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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alive is disgusting (活著就是噁心)》第10章


 BY:Nicotine

 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

 聽說,中國人有很悠久的文化歷史,那麼他們文獻中的一些詞句該是挺有道理的,畢竟,上下五千年,已經經歷了太多次輪迴。他已經忘記了這句詩到底是誰告訴他的,但卻一直記得,並且越是成長,越是能體會其中的含義。

 據他所瞭解的,在這座罪惡之城中近十年崛起了一個家族,他們的嫡系子孫在短短的數載遍佈朝野、四十歲以上的男人們都成為政府機構的要員,家族的女人所嫁之人非富即貴,整個上流社會都以結交這個家族為榮,沒有人懷疑他們的血液是最優良、最高貴乃至最神聖的,更有甚者,他們甚至相信,用不了幾年,等這個家族中的驕傲SAD大總統再成長一些,立法將會被修改,君主立憲制政權將被重建,整個國家的命運也將責無旁貸的託付於這個家族,壽命於天,即壽永昌。

 玫瑰很鮮豔,但生著利刺,孔雀很美麗,可膽囊是巨毒,傳說中的海妖流下的眼淚會變成寶石,而當你注視她的一刻卻將變成石頭——一個如此顯赫的家族,擦亮那枚耀眼徽記的,卻是晦澀的暗處腐朽的罪惡。

 「你真是太令你的家族失望了,你難道不明白?為了把你推到這個地位上,有多少人因此而犧牲?特別是你的堂弟,他已經快被這個家族毀了。」

 坐在國會大樓頂層的豪華辦公室中,說話的人靠著巨大的皮椅背對著站著聽訓的男人,那種語氣與這個聲音的年齡極不相符,而站著的男人恭敬的態度更是讓幽暗的燈光下那種玄妙的氣氛得多了一些昇華。

 「他已經被逐出家族了,他只是我的奴隸,一個父親及家族的長者培養出來為我掃平一些跟這個奴隸一樣有著骯髒癖好的垃圾的清道伕。」

 站著的男人連背影都十分偉岸,就像所有見過他的人都認為的那樣,他天生就該是個領導者,對於一些事情的實質他說的毫不避諱,接受家族的教育,成為家族期望的人,這沒有什麼錯誤——

 「他的這種處境是十分合理的,做為家族分配給我的一樣東西,我當然有權利差遣他做任何事。」

 「那也包括家族沒有允許你做的事嗎?前任副首相和議員還有利用價值,你卻那麼早除掉了他們,並且,我是讓你在那天夜裡突然出現去目睹他們的罪惡,然後以此為把柄要挾他們辦事,結果你這隻豬把一切都弄糟了。他們差點毀了I.K你知道嗎?並且他們現在還活著!」

 那柄象徵著權利的交椅轉了過來,坐在上面的男人充其量只能說是算個男孩,他穿著一身薄料子的黑衣服,襯衫是鏤空的,淡色的發落在衣領上,冷冷的一笑,妖豔的唇點著一抹絳色的光韻,順著支著下巴自然放著的纖長指尖的指引,敞開的衣襟內隱約一縷棕黃色,那像是用來捆綁待宰的羔羊的繩子。男孩伸了伸攔腰,向後靠在舒適的椅背上,從桌上拿了只小雪茄,一邊慢慢的點燃,一邊隔著衣服撥挑著左胸的嫩芽上那枚別緻的乳環,懶洋洋的看著站在他面前的男人笑——

 「你看看,現在怎麼辦?你的舅舅成了新的副首相,那根本就是家族派來監視你的,你的鹵莽遲早要把家族的苦心毀於一旦……SAD,你該知道,在你的能力沒有被所有的長者認可前,就算你成了皇帝,也不過是個傀儡罷了,你真像那麼過一輩子嗎?那你和I.K又有什麼區別?」

 「也許我不該問,但我還是想問你,你說這些到底是因為家族還是因為你心甘情願做I.K的寵物?邇純少爺,你到底想的是什麼?」

 真的就要成為這個把自己當成寵物的下賤男人的臣子嗎?這真是個很可怕的遊戲,即便是勝利了,迎接你的也未必是光明一片,當家族的策劃者,把他第一次引領到這個當時一身襤褸的小男孩面前,他不敢相信那句話是真的——SAD,他是家族內定的領導者,不管將來你成為什麼樣的人物,他才是你的天。

 「哈哈,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不是管我叫小雜種嗎?我的堂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有誰會希望一個千人騎萬人枕的男妓站在自己頭上?什麼榮耀家族,不過是個不擇手段強取豪奪的匪巢罷了。」

 故事說起來很複雜,也很簡單,但這是他所謂的父親對他說的,所以邇純總覺得只能當做一個故事來聽,儘管說的好像是關於他自己的身世——他的媽媽是他父親的妻子,男人變心,女人帶了孩子憤而離家出走,非常老套,之後,當然是因愛生恨,先是自甘墮落再禍害自己的兒子來個父債子還……再後來,她覺得自己不愛那個男人了,就不管不顧的一個人跑了,留下個可憐的小孩孤身一人,慘糟凌辱。不同的就是,她兒子這個人可能天生就比較下賤,被生父找到本能脫離苦海,可他卻偏愛被人肆虐塗炭,子承父業應是順理成章,可他卻放不下一夜情的壞男人,結果……那個他執意追隨的男人卻是被這個他未來將要領導的家族傷害最深的人……邇純覺得,命這個東西不能不信,有時,他總會覺得每個人的身後都有一條被牽制的線,或許順著其中一條慢慢尋找,終點即是原點——

 「SAD,你相信命嗎?我和I.K就是命,我們握著彼此的命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的,你讓那些人把他弄成那個樣子,還不是想像我示威,告訴我你不會乖乖聽我和我父親的話?」

 「我可沒那個意思,畢竟伯父才是一族之長,他找到了兒子,就算他把我從這個位置上趕下來,也是一句話的事。可邇純少爺,你也最好謹慎一點,龍袍就一件,想當皇帝的可已經打破頭了。首相和首相夫人連兒子都犧牲了,我可不信他們這些外姓人會心甘情願的效忠。」

 被揭穿了假面,也就沒什麼好隱藏的了,SAD露出了他一個生在大戶之家的少爺狹隘的弊端,他的確鄙視眼前這個一出現就莫名其妙的搶走了他即將到手的一切的男人,看這個下賤坯子的骯髒姿態,連那種眼神都像是在引起別人對他的慾望,就連I.K一直說自己的靈魂已經死了的男人也不免被他勾引,不可否認,這個小東西除了賣弄他的屁股以外還真有些小聰明,大概是從那些玩他的嫖客那裡學到的吧?如果不是他那個老糊塗的父親站在他身後就像籠罩著魔王的黑氣般為其護體,他早就擰斷這個小臭蟲的脖子了。可畢竟,就像邇純再怎麼心思縝密,他也不過是個不到二十的孩子,不過是是被老糊塗憐愛的小病貓,發威的日子維持不了多久,可現在,他多少還有點用,至少他們現在有一個共同的敵人要搬倒——

 「好了,邇純,我們回到正題上吧,現在我們必須站在一條線要,你知道,家族的長者們很看中現在的副首相IVAN和他的夫人KATHY,搬倒他不是件容易事。」

 「當然,從我父親那裡,我知道一些他們的事,對於這個家族,他們的確是非常有貢獻,KATHY夫人為了幫助我父親的勢力向國家軍權滲透,用自己為誘餌成功的從大將軍閣下那裡打開了缺口,可是不久之後她懷孕了,IVAN先生認為這個孩子的血液不夠純正,所以在他剛一出生就把他送到了孤兒院,後來,我父親的勢力要進入立法機構,而大法官先生的癖好是跟七、八歲的黑髮小男孩玩一些小遊戲,這時,KATHY夫人本著奇特的母性心理,把自己的兒子帶回了家族,送入了這個沒有硝煙的戰場……再之後……這個被DNA檢測正式是其父母的夫婦稱之為來歷不明的野種的孩子被家族中最擅長教育的令尊培養成職業政壇男娼……」

 在那個自稱是他父親的老人告訴他這些關於I.K的故事時,他的父親一直稱呼IVAN先生為他「親愛的妹夫」,KATHY夫人為他「親愛的妹妹」(其實KATHY的姐姐是SAD的母親,而SAD的父親是邇純父親的二弟,做為家族領袖的他父親這樣稱呼IVAN和KATHY是為了表示把他們當成是一家人,宣告他們的友誼,以表明他對這兩個人的信任程度,而使IVAN和KATHY更忠誠於他的家族及他,做其左右手),但對於I.K,他一直關邇純的I.K叫「沒教養的孽種」,因此這也成了邇純執意要留在I.K身邊的原因,很奇怪的理由是不是?而這只是他計劃的一部分,如果全盤托出或者有人會說他歹毒,但比起他的家族,他身上的血液,邇純堅信他自己就像他的名字一樣,已經相當的純潔了。將雪茄夾在指間晃動,邇純說話的姿態變得有些嘲弄——

 「呵呵,I.K的父母對我們家族所做出的一切真的可以用壯舉來形容,那些老傢伙都是些古板的人,家族情義這東西讓他們很容易心軟,即使他們知道他們重用的人都是採取了這種骯髒的手段……所以你看,親愛的SAD大總統,我們這個家族的發展所運用的伎倆簡直聚集了歷代各界腐敗文化的精華,將來由我這樣一個五毒聚全的人來領導才是最完美的,對不對?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只怕在那之前,這兩個五毒聚全的棋子已經騎在我們頭上了,虎毒不食子,他們的大無畏精神已經可以被載入史冊了。我聽說令尊,我的大伯父最近身體非常差,他的心力衰竭非常嚴重,隨時都有歸西的可能,你覺得到了那個時候,還有多少人會聽你的安排?」

 SAD毫不客氣的嗤之以鼻,他就是看不慣邇純這種洋洋得意的姿態,他憎恨這個男孩,從家族的繼承權、大伯父的賞識,到I.K那個比石頭還冷硬的心,他所有處心積慮想得到的都被這個時來運轉的小男娼輕而易舉的得到,他不甘心,可以現在的他又能怎麼樣?掛著大總統的頭銜,卻被家族要求在時機尚未成熟前不能在公眾傳媒露面,空有些虛設的職能,兵權及立法卻由大伯父幕後操縱,召集議會的每一份講演稿都必須由家族擬定,而現在,就連外交事宜都由新任副首相辦理,他這個大總統根本是被架空的,在別人眼中的驕子其實不過是個擺設,他還能怎麼樣?只有等,等待那個可以令他為之一新的時機,他再也不會相信那些家族的長者,他要靠自己的方法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如果那些人給不了他,他就去搶,去奪,去爭——

 「現在,我們必須聯手除掉那些障礙,然後才是你我的較量,邇純,我從來都沒輸過。」

 「哈,我可沒興趣跟一個三十歲的老男人搶東西,跟你上床倒是可以考慮……呵呵,你不用板著那張臉,我只是開玩笑罷了,我可高攀不起總統大人這麼高貴的人,還是讓I.K來好了,不過……你似乎沒碰過他吧?他父母知道了一定會很失望的,聽我父親說,IVAN先生有時也會親自教育I.K,每次下什麼樣的藥、發明了哪些捉弄他兒子的小玩具等等都是令他非常自豪的事,你就真的不覺得惱火嗎?他們已經把I.K給了你,可卻還跟屬於你的東西做這種事?」

 邇純將雪茄直接捻滅在豪華的大理石辦公桌上,站起身,下意識的拍了拍由於坐起的動作而發疼的被綁在褲子下的分身,慢悠悠的轉到SAD身邊,搭著這個快有兩米、比他高出將近二十公分的高大男人,將自己軟弱無骨的身體掛在其壯實的肩膀上,那個異常甜蜜的聲音卻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你總是想要一些你無法得到的東西,你明知道即使你再怎麼虛情假意他也不可能是你,他已經狠透了這個大家族,你為什麼還要繼續等下去呢?你知不知道,我的SAD大哥,你總是會失去一些東西,就是因為你想要的東西太多了……你這種老男人的處心積慮、機關算盡遲早會嚇跑你身邊所有的小白兔,你真是太失敗了……」

 「你這個長著一張爛嘴的男娼!見鬼去吧!」

 再也忍受不了邇純的冷嘲熱諷,被刺到痛處的SAD一把將邇純推倒在自己的大辦公桌上,扯開那件薄料襯衫,扯著將白皙的繼續勒出血痕的繩子,用手惡毒的掐著邇純被他自己綁起來的下體猙獰的恐嚇著:

 「你這個在任何雄性動物面前都賣弄風騷的母狗,去找面鏡子照照你的這副德性,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有什麼資格得到那麼多東西?有什麼資格佔有I.K的心?遲早有天我會毀了你!那時他就知道,誰才是他真正應該服從的人,我才是他的主人!他是我的!我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看看你這副德性……要是I.K在,他肯定會噁心的連膽汁都吐出來的……我的SAD老兄,別那麼虛偽,承認了吧,你喜歡I.K,不,你愛上他了,愛上了一個用自己的身體給你的家族賣命的性奴隸!所以你憎恨我,不止是因為我對你的地位構成了威脅,最重要的是,我得到的那樣東西,你這輩子都得不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SAD大總統,您真是本國最大的笑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沒有掙扎SAD的凌虐,邇純反而將SAD因憤怒而氣得顫抖的肩膀一把抱住,在其耳邊唸著咒語,隨後及是一陣張狂的笑聲,和I.K一樣,邇純從未把自己當成家族的一份子,只是一個冷眼旁觀自己在家族利益中倒下犧牲的看客,如果I.K是最有資格嘲笑自己命運的人,那麼他就是最有資格嘲笑自己血統的人——他討厭這個家族,每見到這些所謂的家人,他就會有種衝動,把自己的心挖出來,毀掉這台製造流動在自己身體中每一滴骯髒血液的機器。

 「瘋子!你們兩個都是瘋子!」

 最後,被邇純得笑刺激的連語調都在打著哆嗦的SAD不得不把這個他想要擰斷脖子的囂張小子推開,整理著因邇純故意的糾纏而褶皺的襯衫,他卻很難去整理自己褶皺的心情,對他來說,邇純就是個惡魔,一個被他懷疑即使殺了都會陰魂不散的惡魔——I.K說的沒錯,這個男孩已經徹底絕望了,你很難再去傷害他,因為他感覺不到痛,所有的報復對於他來說都只是間順理成章的無聊事,想搬倒他,恐怕才是最難的事,但,任何一樣東西都有弱點,只有犧牲掉那種自己最在意的東西,他才有穩操勝卷的把握——

 「你最好放尊重一點,你想想,如果I.K知道你的身份會怎麼樣?他會覺得你在愚弄他,那樣他還會繼續愛你嗎?」

 「……他不愛我,只是需要我。你當然可以告訴他,不過那對你也沒什麼好處……他跟你說過吧?我肯定會活得比他長……」

 繫著上衣幾顆盡存的紐扣,邇純的笑容顯得十分輕鬆,對於他和I.K,死亡是最好的解脫,而活著,任何一種煎熬也早已在麻木中適應了,他從來就不怕I.K知道這件事,他只是希望他為I.K編織的天堂慢一點被毀滅:

 「如果有一天他不願意做我的主人了,那我會努力成為他的主人,我答應一直陪他到死……所以無論如何,這樣東西,你是得不到了……不過,你可以要他的身體,但也只能是這樣了……反正我們這副皮囊早就他媽不是自己的了……呵呵呵呵」

 「邇純,沒人對你說過嗎?你才是真正的心理變態。」

 邇純的這種遐想的眼神非常深邃,也非常可怕,好像他看到的所有東西,都會在在他的瞳孔中枯竭,SAD覺得,邇純那種像是個慈善家般施捨給他I.K的那身皮囊的模樣簡直是對他一種莫大侮辱,而這一時刻,他卻突然有些對這個十來歲的孩子束手無策,他良好的教育所教給他的是如何去抨擊那些跟他一樣有著華麗外表卻怕別人撕去假面的紳士們,而邇純,他已經繼續把那張面具踩到腳下了。捋了把掉落在額前的發,SAD攤攤手,冷冷的笑著:

 「好吧,變態,我們講合,我們不要每次一見面就吵架好嗎?現在我們都有大麻煩,我知道IVAN那個老鬼最近一定會見I.K,他們要借用傳媒的力量來給自己做宣傳,這可不是為了我們的家族,畢竟I.K是他兒子,他肯定有方法說服I.K幫他們……這肯定是計劃了很久的,從他把第一家傳媒公司送給I.K開始就想利用媒介了,這個國家的要員們都向著我們,他要擴張勢力,只能求得外援。」

 靠在辦公桌上握著胸聽著SAD意見的邇純逕自淺笑著,他還是覺得自己不適合這種用腦子解決問題的方法,在這一點上他必須借助於SAD的頭腦,畢竟,他這位堂兄比他更會跟這種有頭有臉的人物打交道,而SAD的想法多少會啟發他一些什麼——

 「我想傳媒的介入只是一方面吧?有句老話叫狗改不了吃屎,他們是怎麼爬到今天這個位置上的?恩?呵呵,我知道I.K今天晚上去了城裡最好的酒店,新聞上好像說,鄰國的國王陛下就下榻在那家酒店。」

 「呵,那可有意思了,副首相和首相夫人也去了那裡……就兩國的友誼進行磋商。看來,我們想到一塊兒去了……」

 SAD踱向窗前,看著夜晚的街道上閃亮的霓虹,眼中倒影了幾道變換的光線——

 「他們用了老招數,我們也可以用用試試看,呵呵。」

 「呵,對你來說當然無所謂,現在被當成犧牲品的只有I.K而已。不過,薑是老的辣,這樣的方法對前任首相那隻蠢豬有效,還會對IVAN這種老狐狸起作用嗎?」

 伸了個懶腰,邇純直了直身,沒有放過桌上的最後一支小雪茄,吐了個白色煙圈,慢慢悠悠的向外走著——

 「我該去燒好洗澡水等我的主人回來了,SAD,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I.K再也回不來了,對你將意味著什麼?」

 「……別開玩笑了,我怎麼會在乎那種下賤的東西,呵呵。」

 想了須臾,SAD冷著一張臉乾笑著,說這話時,他顯得有些僵硬,時間過得真快,他認識I.K已經快十年了。

 「你該多出去走走,跟一群豬在一起你的腦子已經僵化了……」

 撐著門,邇純挑了挑鳳目,回頭嗤笑著SAD的虛偽——

 「真有那麼一天,我就不再是你的障礙了。笨蛋。」

 哐的一聲,門合上了它的縫隙,透不進走廊內的光芒,SAD的辦公室內一片寂靜的幽暗,繼續站在窗邊向外眺望著,SAD一人自語著:

 「如果我是I.K,大概也會離不開邇純這種寵物吧?可是,I.K,沒有理由我把屬於我的東西白白送給別人……至少,我該讓的犧牲有些價值,等著瞧吧,呵呵呵呵。」

 ..............................................................................

 「IVAN老兄,KATHY美人,看我逮到了什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張揚的笑聲從被封鎖的豪華酒店總統套房的走廊一路由遠及近,奢華的鑽石吊燈下,首相IVAN一向面貌和善的面孔上露出了極為厭惡的表情,可卻在門被推開的一剎那恢復了往日的平和,他向自己四十多歲卻丰韻猶存的妻

 子使了個眼色,自己則張開雙臂熱情的迎向那個穿著軍裝卻活像個土匪的落腮鬍漢子——

 「大將軍閣下,什麼風兒把您吹來了。」

 這麼說只是表示他虛偽的喜悅,其實這個惦記著自己老婆的老淫棍是他自己請來的,沒辦法,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這個老傢伙幫點忙才成。

 「哈哈,都是自己人就別見外了,IVAN,你這個老混蛋保養的不賴嘛,哦,天吶,KATHY寶貝,您真的已經45歲了嗎?看著比我家那個笨娘們兒生出來的臭丫頭還要水靈。」

 倒是沒有位高權重的架子,這個武夫將單手提著的一個服務員模樣的男人往地上一扔,身出那雙黑黝黝的熊掌使勁得拍了老IVAN幾下,然後就奔向了對於他這只蒼蠅來說無比甜美的蜜糖KATHY夫人,他有些迫不及待的去捏一把KATHY那個他唸唸不忘的翹屁股,卻被KATHY一扭身閃開了——

 「哦,天吶,這是什麼?這不是剛剛出去拿水的服務生嗎?你居然殺了他?」

 KATHY抱著頭看著地上那個吐著舌頭眼珠突出的服務員,她確定這是一具真的屍體,早就跟IVAN說過了,像大將軍BILL這樣的莽夫成不了大事,鄰國的國王就在一牆之隔的寢室內休息,而這個只會繞著女人飛的廢物竟然帶了一具屍體來,還在這裡這麼大言不慚的向她賣乖,這些愚蠢的臭男人。

 「哈哈哈哈,別害怕,他吃不了我們可愛的KATHY寶貝兒,這個混蛋是個奸細。」

 大將軍BILL不死心的將自己生著硬鬍子的嘴硬是湊到了KATHY在淡妝的點綴下十分珠圓玉潤的臉上狠狠的來了個響吻繼續誇耀著自己的功勞——

 「我的手下從這個雜種的身上搜出了國會保衛處的工作證,他是你們的那個外甥大總統派來的,他招供說在這個屋子裡安裝了真空攝像機!」

 「天吶,沒想到SAD這孩子竟然這麼不相信我們,真太辜負我們了。」

 KATHY捂著臉表現得非常痛苦,聲音卻是惺惺作態的。

 「哼,早就料到了,不過,我可不是上任首相那隻愚蠢的豬,這個屋子裡早就事先裝好了干擾系統,他想用這種方法來要挾我?哼,未免太嫩了點。」

 IVAN顯得十分不屑,他越來越不喜歡SAD這個外甥了,這個傀儡皇帝竟然也想真的有一番什麼做為?只要有他在就沒門!他這麼不容易才爬到現在的位置,怎麼可能讓這些初出茅廬的小輩兒的小花招輕易得逞。

 「哈哈,IVAN你這個老匹夫!真有你的!你怎麼不早說,這個可憐的小畜生就這麼白白的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大將軍拍著後腦勺大笑著,或許是被他粗魯的聲響給打擾了,鄰國的國王陛下披著用金線織成的睡衣笑呵呵的走了出來——

 「呵呵,IVAN先生,真要謝謝你的款待,I.K那孩子真是太棒了,整整一根紅蠟燭都滴到他的小蜜洞裡了,連叫都沒叫一聲,他那個忍耐的樣子真是太美了,我第一次碰到這麼不容易上手的小東西,好玩的很啊,哈哈哈哈哈哈。」

 「國王陛下喜歡就好,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找個地方談談我們的事了?」

 IVAN看了看若有所思的KATHY,向十分鬱卒的國王陛下行著吻手禮。

 「沒問題,不過我想多讓I.K陪我幾天,你們看可以嗎?」

 國王陛下雙手交握十分虔誠的懇求著,他要慢慢的去征服有趣的小寶貝——

 「只要再幾天就好,這樣的小東西養在身邊我會為他而死的,可以嗎?IVAN先生?就幾天!我保證我會答應你的條件的,畢竟這個國家變成你的對我也有好處不是嗎?」

 「國王陛下,我們這是為了讓人民過上真正和樂的日子,請不要這樣冤枉我,您當然可以把I.K留在這裡,他會好好伺候您的,隨便您什麼時候厭煩了,把他放回來就好。」

 IVAN將手背在身後顯出一份十分豁達的神態。

 「但國王陛下,請您一定不要讓I.K發生什麼意外。」

 忍不住,KATHY看著那扇緊閉的門懇求著。

 「這個您放心,呵呵,對了,我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I.K那個孩子似乎有點像首相夫人您呢,該不會是您的什麼親戚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國王陛下爽快的保證著,當慣了皇帝的他絲毫沒注意到IVAN臉上那個極其厭惡的表情。

 「是嗎?男人也能長成KATHY寶貝這樣?咱也要見識見識……」

 「大將軍請注意一下您的身份,國王陛下一定是看錯了,那種下等的人怎麼可能像我的妻子?如果國王陛下喜歡,我可以把I.K送給您,為了將來整個國家的人民,就算是國王陛下您要他死,他也會感到榮幸的。」

 一把抓住大將軍BILL想要推開國王寢室的手,IVAN用一種帶著責備的眼神瞪了不見了笑容的KATHY一眼——真不願意承認那個雜種是自己的女人所生的,他否認I.K是自己的血脈,這樣的孩子本來就不該活下來,婦人之仁只會讓他精心佈置的計劃失敗,不能太寵身邊的女人,即使她們再強悍再智慧,那種多餘的母性心理也會成為破壞好事的導火鎖。將KATHY攬在懷中,IVAN故意的提醒著:

 「首相夫人,不要對一個小玩意兒用心良苦了,我們現在該去陪國王吃頓豐盛的夜宵,然後來操勞一些關於這個國家的事。」

 「可是,你答應過讓我見見他的,我已經很多年沒跟他說過話了。」

 小聲的,KATHY抱怨著丈夫的不滿,再看了一眼那扇關著的門,她知道,丈夫是不會同意的,像他丈夫IVAN這樣的人根本沒有什麼兒女私情可言,況且,他從不認為I.K是他的兒子,可I.K是她生的,現在她認為那是個錯誤,而IVAN卻覺得這是個正確的選擇。對著怒視他的丈夫歉意的點了下頭,KATHY有些慢的吐露出一個笑容,一邊往出走,一邊像是在閒聊般的問著國王:

 「國王陛下,那孩子現在睡了嗎?」

 「不,精神著呢,在陪我的兩個老夥計玩。」

 「那二位是國王陛下的屬下?」

 「不,是常跟我一起打獵的純種獵犬。」

 嘭————

 沒有等KATHY再把頭回過來望上一眼臥室的方向,中廳的兩道雕刻著天使的燙金巨門在震顫心脾的轟鳴中緊緊閉合——她知道她有罪,是她將自己的孩子推向了一座人間地獄,做為母親,她將遠遠的守侯著自己的骨肉,她已經把心留在了地獄之中,只是I.K,他的孩子並不知道這一點。

 「IVAN老兄,我想借你的夫人陪陪,你知道,我家的那個娘們實在是不夠味兒,怎麼樣?哈哈哈哈。」

 KATHY慢慢抬起一直底著的頭,那種染了風霜的卓越女人的丰韻與嬌媚又回到了她的臉上,衝自己的丈夫點了下頭,KATHY放慢了腳步,與粗俗的大聲喧嘩的大將軍BILL走在一起,挑著精明的靈眸輕聲與這個她看了就倒胃的男人耳語著:

 「先說好,天下沒有白痴的午餐。你不怕我要的你還不起嗎?」

 ..............................................................................

 「邇純少爺,一切都準備好了。」

 「我就知道,SAD的天真總會辦壞事兒。」

 飯店的地下停車庫裡,夜歸的邇純坐在他一輛黑色的跑車裡與坐進來的男人說著話——

 「你們回去告訴我父親,我很感謝他派你們來幫我做這件事。」

 「能為您的父親做事是我的榮幸,老爺讓我們告訴邇純少爺,這件事就由您來負責,另外讓我提醒您:這件事對家族很有益,但血與血是相連的,您可能會傷害到自己在乎的人。」

 「呵,這話居然是我父親說的,真有意思。他老人家怎麼樣?他沒死嗎?」

 「現在靠藥維持,醫生正在尋求更好的方法,您父親希望您能抽出時間去看他。」

 「我?他不是嫌我這種喜歡玩變態遊戲的人丟人嗎?」

 「那只是您父親的氣話,您該知道他一直記掛您,他還讓我們帶話說:現在您能好好活著他就心滿意足了。」

 「……哼,算了,說這些讓我頭疼,趁那些豬沒回來,幫我去看看I.K吧,別讓他死了。但也別對他太溫柔,他會起疑心。」

 「好的,我知道。其實,您不用這樣的,只要您願意,我可以帶I.K先生離開,很簡單。」

 「不了……讓我知道這件事,要比他受這麼多傷更容易要他命。」

 「好的,那我們去了。」

 車門被迅速的打開又被迅速的關上,旁邊的座位連溫度都沒有留下,對於他父親的這些朋友邇純總是刮目相看的,只是很可惜,或許他父親奔波一世創造的這片偉業到頭來卻很可能落在他這種人的手上,不過也好,那會使這個家族看起來更表裡如一一些。

 「啊……I.K,別怕,純純陪你一起痛……啊……」

 關掉車內的燈,放了張唱詩班的CD,在唱頌舒緩的神樂中邇純放下座椅,脫掉褲子,順著敞開的襯衫讓自己的手指模仿著I.K的撫慰在他被自己捆綁得無時無刻都能聽到慾望拍打呻吟的身體,再次勾起一波波被關在體內無法散去的滾滾熱浪,眼睛在流淚,唇卻輕揚,看著自己在反光鏡中的倒影,他自語——

 「邇純,你生來就該做個魔鬼……I.K,我好像聽到你在哭……別怕,純純會讓那些欺負我們的壞人得到報應……我發誓……呵呵呵呵呵呵……邇純,那些人怎麼說你來著?恩……變態?真太適合你了……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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