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BY:Nicotine
密宗有個至高的境界,叫「空靈」。目空一切,忘卻自己,宗教中說,這樣即可超脫,然,太難。人總是這麼累,總是被記憶所累,一字過心——忘,在煉獄中,這是份恩賜,可它不屬於失去自由的人。
「那個國家根本就沒有一種藥能使人失去記憶,除非他完全喪失大腦的技能,不然根本就不可能。你讓自己變成這樣,也不過是個簡單的心理暗示自我催眠罷了,對嗎?呵呵……I.K?」
他覺得,這個世界上有兩種人是天生的變態者,一是繪畫天才,另一則是醫學天才,照此看來,他和他的堂兄尊貴的王子殿下都該屬於變態一類。如果說王子殿下酷愛的是暴力美學的行為藝術,那麼,他便是製造心靈毒藥讓其描繪的藝術品效果更佳的騙子,他們是最完美的組合,因為只有他們能欣賞那種獨一無二的、至高無上的、光怪陸離的……美。
當宮廷御醫Judas侯爵優雅的坐在紅靠墊的雕花銅椅上輕撫著他愛不釋手的黑色髮絲,享受著新的玩具如馴服的小狗般趴在他的兩腿間賣力的向他的分身諂媚的套弄時,他笑呵呵的這樣說出了這個看似乖巧的小寵物的秘密。
「嗚……」
Judas侯爵從I.K驟然擦亮的一雙名眸中得到了答案,雖然那只是一瞬間的變化,但望聞問切是醫者的素質。沒有給其回答的機會,他也不需要一個已經放棄了做人的寵物的回答。用力扯著I.K的發,迫使他的口被自己已能感覺到他哽嗓的陽物整個添滿,俯視著那兩道因痛苦而糾結在一起的秀眉,Judas侯爵以主人的姿態命令著已經成為了宮廷寵物的I.K:
「好好的做你該做的事,把你下賤的臀抬高,讓王子殿下看得清楚些它是多麼的淫亂。真可憐,你的心理暗示被破除了,但這只會讓我們欣賞到更多你被凌虐時的美,但,對於你,這並改變不了你的身份。」
Judas侯爵笑著欣賞著眼前這只美麗的野獸即將為暗示的封印被揭開而憤怒,但他能做的,也只是用那雙帶著憤恨與痛苦,卻又被情慾弄得醉態朦朧的黑瞳倔強的瞪著他僵持上非常短的一段時間。
「I.K,難道你聾了嗎?不要惹我不高興,如果把你交給父王,有你的好果子吃。」
坐在Judas侯爵對面的王子殿下掩飾著心中賞心悅目的笑意,用手中的短鞭從下方揚起,給了I.K顫慄的兩枚紅丸一下,右手一扯把玩在手中的金鏈,隨著悶悶的低嗚聲,削窄的胯被努力抬高,甚至連那雙淌著愛液的腿都體貼的分得更開,這使他可以欣賞到最美的風景——手中的金鏈連著的是他為這只寵物新添的裝飾,他在I.K的股勾上穿了枚直徑約4釐米的鋼環,缺口已經被焊死了,這是他送給I.K的第一樣藝術品,直到現在,他想到當時那悽慘的叫聲還感到激動不已。被金鏈牽制的剛環下,懶洋洋的兩條紅色小蛇舒展著它們無骨的軀體交纏著探出吐著紅信的三角頭,而它們的身體依然戀戀不捨新的「巢穴」,被封藏在深處的動物的體液所濕潤的溫穴剛好成了它們的溫床,就這樣蠕動著,不去理會那來自肉體對痛苦的抗體,在I.K翕合的粉紅色入口處,身上掛著白液的赤色蛇身忽快忽慢、忽隱忽現的任意穿營著那已經成為上流社會的觀賞物的人類器官,使那珠沾染了白液的緋蕾正被它的新主人舞動得更是驚豔……當雄性的赤蛇像是睡飽了鉤著半個身子想要離開那已經被它與它的伴侶弄得蜜汁欲滴的蕾時,一種已經被培養成的本能使I.K的身體緊張起來,努力的收縮著,背叛了他的淫慾之穴顯然是已經承認了它的主人並且在極力挽留,而這一切,全都不由他的大腦來控制了,當他已經封印了靈魂相信自己的精神死亡時,再次被喚醒的那種叫做羞恥心的東西成了比肉體的痛苦更加折磨他的罪魁禍首……
「嗚……不……啊……嗚……啊…………」
儘管,他的靈魂想阻止這一切,然而,一切都已經太晚了。自己的靈魂彷彿已經不在肉體之內了,他似乎坐在天花板上的吊燈中央,以那種他慣有冷漠的嘲弄眼神審視著,被他拋給塵世的骯髒軀體在他人的調教下,做出各種使人作嘔的下賤動作——當I.K艱難的嘶喊著「不」想要反抗時,被奴役的肉體卻給了他一個太大的打擊,他是完全自覺的吞嚥了那個今天早晨才出現的侯爵的體液後才吐出那個含糊的音階的,而緊跟著,他的身體在侯爵與王子的擺弄下,竟非常順從的由著他們將他翻轉過來,舒展著上肢使那雙探在他掖下的手能夠將他輕易的架起,不需要王子什麼力氣,他的腿已經老實的分開到了最大,被勾起的那條腿正邁力的攀著王子的手臂,像是等待著恩賜般由著惡意的手任意去扯弄他被穿在分身的不同部位的鑽石綴飾,拍打著因箍在根部帶著倒刺的鐵環而漲得連細小的血管都十分清晰的紅丸,等到這種遊戲被貴族們玩得厭煩了,那隻手才最後用一枚別緻的鑷子將他蜜穴中的居客慢慢的塞了回去,善良的貴族是不會傷害生靈的,所以,蛇兒毫髮無傷,而那本能收縮的洞穴卻淌了血,這更激起了貴族們的興致,不住的,王子用鑷子鋒利的尖在I.K已經受傷的蕾內攪動著,他本該讓自己帶著滿腔的怒意去掙扎、抵抗,然而,他卻發出了那種連他自己聽了都作嘔的呻吟,高聳著被加了各種枷鎖的分身,不知羞恥的律動起腰支——
「啊……啊……恩……啊……啊……恩啊…………」
這就是現在的I.K,一個有血有肉卻不要臉皮的下賤玩具。他已經在整整的一個月中,都讓自己相信他已經忘記了一切只是一具會呼吸的屍體,而最後,就在自己的身體已經成為了行尸走肉的奴隸的時候,他卻被殘酷的告知,他的靈魂依舊沒有得到超脫,那個已經以為已經飛在空中的意識又被鎖進了這具連自己都唾棄的肉體中,他知道,這次,他將永不超脫,他的命運——就是噁心的活下去,是這樣嗎?
「呵呵,不要把眼睛閉上,看看你自己的樣子,他多美。讓我看你痛苦的眼神,其實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沒有失去心志,只是那樣我們就無法馴服你的肉體了,你看現在,時機到了,你還不知道,你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魅力四射過……」
像在說服著自己一隻小狗,王子給了Judas侯爵一個眼神,他們將I.K放在了毛毯上,甚至不需要語言,只是扯扯手中的鏈子,穿著鋼環的股勾就自覺的抬了起來,趴在地上的I.K向前爬了兩步,給了貴族們一個最佳的視角,才又趴下身,將頭緊帖子俯在地上的手,高高的翹起臀部,費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才將埋藏了在他體內掙扎的雙蛇的蕾口收緊,只有那枚被插入一半的鑷子的金屬柄露在外面泛著白亮的光,然而這種完全如同條件反射的動作已經完全成了他的本能,即使從眼中流出的熱淚濕了手指,也無法改變一切,所以,他現在又想笑——終於有一天,他把自己給完完全全的毀了——但有人似乎相當滿意他現在的表現——
「I.K,你感到痛苦嗎?那更好,你是個好奴隸,而我們是最會欣賞你的觀眾。你知道為什麼古羅馬的貴族都喜歡看角鬥士的廝殺嗎?因為那種人在求生時所暴發出來恐懼、掙扎、痛苦、機智、姿態都會讓人沉睡了上萬年的原始渴望得到復甦,那種美,是任何一個花一樣的女人們脫光了衣服穿著高跟鞋的賣弄都無法達到的極質……」
王子殿下眯著眼睛欣賞著一點一點邁入他的圈套的玩物時慢慢露出了享受的笑容——所有居住在上層建築中的高等動物們都是靠擺弄被他們踩在腳下的低等動物來獲取快樂的——當有人這樣跟你說時,不管你懂與不懂,你一定要記住,因為,你將用你的人生來驗證這個真理,無論你是誰,都一樣,充其量,只是換種方式罷了。就好像很多人都說這個故事的編造者應該去學哲學,而絕非選擇藝術,但作者堅信,學哲學,他會成為尼采,而藝術,他會再塑梵高,所以他把兩樣都放棄了,來寫這部只有慾望而沒有任何情感的庸俗小說,若你經歷生死,你會瞭解,人世再造的一切都是假象,而最原始的,慾望、虛榮、貪婪、自私、血腥、暴力、求生欲……往往才是最真實的,千萬別讓站在你肩膀的人揭開這層面紗,否則,萬劫不復的主人公就成了你。
「他是我所見過最美的人類,也是你最完美的藝術品。」
Judas侯爵誇讚著王子的獨具匯眼,賞玩著在他們的腳下為自己的不堪而哭泣的乖巧寵物,似是當真的嗤笑著:
「我說什麼來著,人是不能沒有面具的,這就好像被 開腸破肚掏出心來的結果,只能是痛苦的等待著死亡……可那的確該是一種美吧?總之,我會因此而興奮,呵呵呵呵呵呵。」
「哈,真想看他更痛苦的樣子,你說……如果我們把他現在這個樣子錄下來,來個全球播放,會怎麼樣?」
當即將支撐不住的I.K慢慢的倒下去時,王子手中的金鏈狠狠的扯了一下,像是要被撕裂般扯動的尾骨的皮肉似的渾身打了冷顫的I.K再次趴了起來,噹啷一聲,銀色的鑷子掉在了地上,再也把持不住,如淚在奔流,不知被埋在甬道內多久的白色液體衝了出來,被排出半個軀幹的紅蛇慌張的上下蠕動著,像是在鄙視著這口肉穴的笨拙,骯髒的液體染了整潔的地毯,顯然,這成了藝術家眼中名畫上的一跡污點——
「不……嗚……」
像是預感到了什麼似的,I.K顫慄著收縮著綻放的蜜蕾,但這已於事無補——可他沒有權利說不,人一但不想再帶著面具生活,不想再成為人,只要他活著,他就連畜生都不如。
「看來,還是要調教一下,他才能夠懂規矩,他竟然弄髒了我最愛的那條地毯!」
最討厭美麗被破壞的王子憤怒的一躍而起,高聲的傳令——
「來人!把I.K先生的性夥伴們找來,他需要被好好的灌溉一下才能長教訓!」
「不……不要……不……求你……嗚……嗚……」
儘管他這樣毫無尊嚴的企求著,但迅速到來的侍從還是將他七手八腳的架了起來,就像只待宰的小綿羊,很快,I.K便失去了求饒的權利——他的嘴被塞進了帶有媚藥的軟布,頸上了項圈被鎖在地上,隨後,手被反剪在背後用繩索固定,乳頭上和分身的尖端都墜了實心的小銅球,而玉莖連同小丸也被用皮革的束腰貞潔帶囚了起來,只露出縮緊的蜜蕾被用粗魯的手指無情的撐開,兩條小蛇被不情願的拽了出來之後,那些人開始像對死物一樣用鹽水給I.K做盥洗工作……
「嗚……嗚……嗚……」
「好好的把他那個骯髒的小洞洗乾淨,不要讓我特意給他挑選的夥伴生病才好。」
王子這樣說著,跟Judas侯爵一同背手站在I.K的傍邊欣賞著I.K無力的掙扎,被固定在地面上的項圈與鎖鏈發出細微的碰撞聲,那痛苦的搖著頭的表情說不出是因為此刻的疼痛或是畏懼於即將發生的事情,所有站著的人,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汪——汪——汪——
隨著一陣嘈雜的犬吠,I.K終於放棄了掙扎,任由那些人往他清潔乾淨的甬道內摸上帶有奇特味道的強效春藥,隨著王子吊在柱子上的金鏈抬高自己的臀,越來越熱的體溫使已經被折磨得疲憊不堪的軀體再次因藥物而興奮的起來,但他此刻的意識卻是清醒的,所以他閉上眼睛,所以他在哭泣……
「王子殿下,這些狗已經被喂好藥了,隨時都可以開始。」
牽著五條黑亮的高大獵犬進來的侍從給王子鞠了個躬,如是答著。
「好的,去給他搬面鏡子來,讓這只下賤的動物把眼睛睜開,讓他看看自己是怎麼服侍這些高貴的獵犬的!」
「嗚……嗚……嗚……」
王子一聲令下,巨大的鏡子被拖到了I.K的面前,他被抓著頭髮將臉狠狠的帖到了鏡子上,而此刻,閉緊雙眼,是他唯一不妥協的方式。
「I.K,你最好聽王子殿下的話,不然,下次我們可以帶你到各國使節都出席的宴會上去表演這個節目,那時說不定邇純也會來,你聽過這個名字嗎?王子說你跟他很熟,他已經成為你祖國的王儲了,呵呵呵呵呵呵……」
果然是一記靈丹妙藥,Judas侯爵的話音未落,I.K的眼睛一下子睜開了,那雙黑色的深邃瞳中蕩漾著些須的憧憬,但很快,看著鏡中像狗一樣趴在地上當著他人下賤的露出私處賣弄的自己,脆弱的淚水中,他自嘲的給了自己一抹慘淡的笑容——邇純,他還好好的活著,那就好了。
「哼!淫蕩的東西,好好看著你自己的身體是如何來滿足這些畜生的。」
賭氣似的踹了I.K一腳,王子殿下對身後牽著狗的侍從命令著——
「記住,不要讓我那些尊貴的狗兒們的愛液流出來,他的下面那張嘴很能吃的,一定要用這些東西添滿他淫蕩的那裡才可以。I.K,如果你在這過程中敢閉上眼睛或者讓那些東西流出來,我一定會讓邇純,你那個老相好,看到你現在這副樣子。哼!」
砰的一聲滿響,王子在Judas侯爵的陪伴下甩門而去。
「Judas,你說我們是不是玩得太過了?」
王子殿下站在金色的走廊上,踩著紅色的地毯,整理著不知是什麼昂貴的料子製成的襯衫的領口,側過臉,貼著Judas侯爵的下巴親暱的問著。
「這可不像是王子殿下該說的話,以後您就是這個國家的君王,統治者是不能懷疑自己的。」
Judas侯爵恭敬的淺著身,輕輕的執著王子的手行了吻手禮,只是,唇留在那隻保養得十分好的手背上的時間稍微長了一會兒。
「呵,那這樣的話,我豈不是要被你們寵成暴君了?呵呵。」
王子殿下掩面笑著,他此時的嬌媚樣子可並不比他那個王子妃向他諂媚討好時的妖嬈差上幾分,偌大的迴廊中,只有他們兩個,王子殿下輕聲的話語感覺上像是種調笑——
「今天晚上你可不可以留在我這兒?王子妃去陪母后到國外旅行了。」
「王子殿下,在你被立為王儲那一天,我們不是已經約好了嗎?不再玩那種孩子的遊戲,您得像個真正的國王,做個堂堂正正的男人。」
強迫自己鬆開王子的手,Judas侯爵與王子拉開了距離。
「……是啊,是啊,這就是你們對我的好,除了當個暴君,我還能有什麼別的選擇。」
這樣說時,王子殿下一向傲慢的眼神中顯然流露出了一種猶如空守宮門的哀怨嬪妃們的寂寞之苦,而此時,他心中只有酸楚,是絕對不會想到那種所謂的破碎之美的,也因此,Judas侯爵的眼中也不再是那種賞心悅目的表情,而這一剎那的風情,又何曾不是種令他們奉為驚豔的美呢——因此,還是要慨嘆中國人的智慧,早在千年前,他們就已得出了結論: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似乎,不管是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命運,痛苦,都不是必不可少的,所以,這就不難理解,為什麼連康德都認為痛苦高尚了。
「王子和侯爵已經走遠了,看這淫蕩的小畜生,還真是乖呢。」
幾個僕人趴在地上聽到主子遠去的腳步,立刻興奮的雀躍起來,完全是一種老虎不在,猴子稱霸的姿態。
汪——汪——汪——
「看,連這些傢伙們也這樣覺得,哈哈哈哈。」
「嗚……嗚…………嗚……」
「喂!給我把你的淫亂的屁股抬高些!看著鏡子!這是王子殿下的命令!」
那面鏡子成了肆虐I.K的靈魂使之發出悲鳴的絕佳刑具,他不得不去看著自己是如何去用已經變得淫穢的身體去滿足著那些畜生的慾望,而現在,自己在他人眼裡,也比這些惡犬的身份強不了多少。連他自己感到難以置信,竟然,他在那隻用前爪撐著他的腰身,不斷的在那獸類硬長的肉棒的抽插下,而感到縱慾的歡愉,他甚至在配合著動物黑色毛髮在他的臀瓣帶來的觸感而下意識的做著回應的律動。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在心裡,他狂笑著,現在,他能明白邇純那種所謂奴隸的習慣了——當黑色的野獸離開他的身體,在他人類的甬道內射入牲畜滾燙的精液時,完全是種做為性奴的本能,他染著汁液的蕾口被自己強迫緊緊的縮了起來,儘量趴下身,抬高著顫慄的後庭,一滴也沒有讓那些骯髒的東西流出來。而這樣的動作,又使那些卑劣的侍從們有了奚落他的藉口。
「哈哈,跟狗都能配合的這麼好,那來滿足一下我們如何?讓我們看看,他的那個小洞似乎深得很呢,哈哈哈哈哈哈。」
於是,他被人按在地上,撐開好不容易收縮的入口,供人任意賞玩,並且,以那種看似掙扎的動作去迎合著他人的胃口,當那些人用手指去觸弄他的變得滑潤的內壁時,他的身體非常自覺的小心的緊張著,以便,讓那些人即可以達到觀賞把玩的效果,而又不把野獸留在他體內的東西釋放出來——他是什麼?是個供貴族紳士們玩賞用眼睛以得性快樂的藝術品,是只用自己的身體去取悅任意一種可以侵犯他的獸類的淫亂玩物,是個可以被任何人所駕御的奴隸,他如願以嘗,終於不被人認為是人,而做為人的羞恥感同與之相反的縱慾感卻又讓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活在痛苦之中,但這,卻是被他人所忽略的——他不再是I.K,也不再是人,只是個被利用完最後的價值就等待著被做成標本的祭祀品——祭人的罪惡與貪婪。
「呵呵,還很深嘛,這些王子殿下的寶貝兒根本就滿足不了他的淫亂,為了不讓這些可愛的狗兒們太勞累,下賤的東西,也來用你那張下賤的嘴,來吞我們的甘露吧,哈哈哈哈哈哈。」
「可那隻狗已經,我們這樣不是很噁心嗎?」
「什麼話,那是王子殿下的愛犬,怎麼等同於普通的狗,這是我們的榮幸。」
「是啊,王子殿下就是將來的國王,這真是種恩賜,哈哈哈哈。」
就這樣,人與獸在鏡子中他卑微、淫慾的身子後拍起來長隊,而被侵佔的感覺,對於I.K來說,人與獸都不再有什麼差別,唯一的不同則是,獸用它們的嚎叫來表示它們的肆虐與興奮,而人用他們的語言去掩飾他們的罪惡,將懲罰偽裝的像是一種恩賜。
所有的辭藻都是人類創造的,所有的文明都是掩蓋虛偽的假象,所有的人,都是噁心的垃圾……可他犯了重罪,罪孽深重到必須要被自己的同類強取豪奪,他無法再回到從前,也無法再有資格去想著那個一隻在他心中被當做小天使的可愛小東西——
邇純,他一定已經認為我死了吧?這沒錯,你認識的那個I.K已經死了,而現在的I.K你也不可能會愛上。
他們之中,似乎總有個人要充當這樣被愚弄的角色,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麼,他會用自己的身體去贖邇純的罪,就讓那個可憐的小傢伙得到平靜……I.K想向聖母祈禱這些,但他不知道,現在自己這個污穢的樣子是否還有資格站在聖母的面前做這些自不量力的祈禱。但,神總是最仁慈的,或許她承給了聖母一顆最純粹是靈魂,他的願望得到了神的回應,而這並不能讓他的命運拜託些須的悲劇色彩。
現在的那個罪惡之城已經成為天使之城了,一切如狂風驟雨,變革之所以被稱為變革就是因為他快如閃電,在瞬息之間,時代巨變——那個大家族隨著主人的歸來,輕而易舉的便拿回了理應屬於他們的一切。當那個有著王者風範的老人向鄰國的國王伸出他的右手時,暗兵浮動的敵人便成為了朋友,當然,在他們友好的擁抱時,老人與國王的幾句低語,一定會使雙方都獲得了巨大的利益。這不是一個紅顏禍水的年代,西施只能是被納入宮門的一隻美麗的小羊,而那些金光閃閃的玩意兒和能夠發動戰爭的偉大發明才是統治者們的致愛,投其所好也是門技巧。在IVAN首相被淅瀝糊塗的推下還沒做穩的寶座變成階下囚的時候,他也依然不明白自己到底錯在了那裡,直到,實際他一直惦唸著並等待著其的好消息的KATHY出現在勝利的老人身後,冷眼看著他在歇斯底里的狂笑中被押上囚車時,他才知道,他輸給了一樣東西,那是愛情,他從未懷疑過KATHY,從未——所以,這還是一個紅顏禍水的時代。
「純純,你的父親真了不起,竟然可以顛覆一個國家,他說要把王位傳給你,你不高興嗎?」
「你希望我做國王嗎?如果I.K希望,那我就做,我什麼都聽你的,只要你別離開我。」
「嗯,那,你能不能不要叫我……I.K?叫我『海』,這才是我的名字。」
「……好吧,海,那你別離開我。」
赤裸的枕在這個酷似I.K的男人懷中,邇純乖兔般點著頭,抱緊了那個男人似乎比I.K要健壯很多的手臂,邇純緊緊的貼著海的身體,享受著此刻自欺欺人的幸福——他是不是背叛了I.K?從這個男人第一次抱他,他就知道這不是I.K,而他還是跟海上了床,他抵禦不了那張臉的誘惑,那張和I.K一模一樣,他朝思目想的面孔。權利的遊戲對他毫無意義,他只是不想再失去這份像是失而復得的甜蜜,這讓他寧願相信,眼前的海就是I.K,而I.K也一直一直活生生的跟他在一起。他把海幻想成得了一場病失去記憶的I.K,這樣,他就能把那些所來不及為愛人付出的一切更多的給予這個男人了,儘管這只是個替代品,但現在,在別人眼中飛上枝頭、位高權重的他,卻只剩下了僅此一個活著的理由。
「邇純,我還想抱你……」
「……」
默許接受著海的擁抱,在溫暖的床上,他盡情的享受著海溫柔的親吻與侵入,他讓自己相信,與自己纏綿著的,只是忘記了一切的I.K,只是I.K……
此刻,當邇純睡在他人溫暖的臂彎中得到了幸福時,他不會知道,在咫尺天涯的某個黑暗角落,他深愛的人,正在用自己的身體承受著野獸的肆虐與凌辱——神對墮落天使伸出了一隻手,因而,只有一人會被帶離地獄。
在所有喜劇的背面,總該會寫著些什麼其他的故事,我相信,你呢?
《To be alive is disgusting (活著就是噁心)》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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