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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師執位Ⅰ六 屍航(天師執位系列)》第3章
第三章

  床頭橘燈柔和,四下寂靜,聽著張玄沈沈的氣息,聶行風也覺得有些困了,正迷糊著,口袋裏的手機震動聲把他驚醒,忙走到隔壁房間,拿出手機接聽。

  「行風哥哥,出事了,你快來!」

  對面傳來馮晴晴帶著哭腔的叫聲,聶行風忙問:「你在哪裏?」

  「三樓盡頭的體育館。」

  「我馬上去!」

  聶行風關了手機出來,見張玄睡著正香,便替他掖好被角,輕聲走出去,並將門鎖上了。

  自己速去速回,應該沒事,他心裏這樣想。

  甲板上燈光絢爛,聶行風順著中間梯道匆匆奔上,對面有兩人走過來,看到他,立刻避到暗處,等他走遠了才出來。

  「是那個孩子的家人。」鄧妍小聲說。

  「你確定那小家夥會來?」

  「當然,騙他很簡單的,等他一來,你馬上動手。」

  有錢人都很蠢,單看宋澗就知道了。她跟霍離說自己會戲法,但只能告訴他一個人,小家夥就動心了,答應晚上來找她,還保證不告訴別人,所以鄧妍很有信心。

  錢都花光了,當然得想辦法弄錢,鄧妍覺得綁架這招最實用,油輪船艙構造繁瑣,容易藏人,再讓霍離的家人把錢彙到她指定的戶頭上,等她讓朋友取到錢後,就殺人滅口,霍離看到了他們的模樣,不能留,在海上毀屍滅迹再簡單不過,只是這一點她沒跟宋澗說。

  「你確定不會被發現嗎?」宋澗長相粗惡,其實膽子並不大,事到臨頭他有些害怕。

  「舞會開始了,大家都去玩節目,沒人會過來,噓,來了!」

  柔和燈光在甲板上投下一個小小身影,是霍離,還背了個輕便型小背包,匆匆跑過來,船舷附近很暗,他左右看看,問鄧妍,「好暗啊,爲什麽要約在這裏?」

  「跟我來。」

  鄧妍上前很親熱地牽住霍離的手,同時給宋澗使眼色,箭在弦上,宋澗咬咬牙,掏出手帕,從後面搗住霍離的口鼻,看著他掙紮了一會兒安靜下來,估計他是被悶暈了,這才松手,抱起他,隨鄧妍奔進艙室。

  「喵!」一團黑影突然從霍離的背包裏竄出,兩人同時一驚,見是那只小黑貓,蹲在地上,幽藍藍的貓兒眼在暗中射出淒冷光芒,宋澗心裏發寒,想去把貓捉住,被鄧妍攔下了。

  「貓回頭再說,先把小孩送進去。」

  鄧妍選的地點是裝載應急物資的儲備艙,平時不會用到,適合藏人,兩人順著樓梯進了機艙,看到入口處挂著閑人勿進的牌子,鄧妍哼哼一聲冷笑,掏出小發夾,在鎖孔裏別了幾下,把門打開了,她很小就出來混,這種小把戲難不倒她。

  比起宋澗,鄧妍顯得老練多了,前面帶路,順著樓梯一層層下去,來到儲備室,裏面放著各種應急物資,隨便一個小地方就能藏住孩子。

  「再往裏頭走看看。」艙室很大,鄧妍決定找個最佳場所,這裏似乎不常有人來,她左右看看,隨手推開身旁一扇門。

  裏面一片漆黑,鄧妍揿亮燈,燈光很弱,似乎是個雜物間,再往裏走,面前又出現一道門,門上扣著鎖。

  「靠,這種地方還加鎖,一定有問題。」

  鄧妍罵了一句 ,又操起她的開鎖絕技,周圍太暗,宋澗有些怕,不過還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問:「你說裏面會不會藏有貴重物品?」

  「要是有就好了,我們可以趁機撈一筆。」

  鄧妍開鎖費了些功夫,打開後,她沒好氣地踹開門,鐵門在撞擊中發出沈悶聲響。

  兩人走進去,很意外地發現裏面亮著燈,空間很大,有股淡淡的怪味,兩旁擺了幾個大鐵櫃,上面放了些零星雜物,正中間地上則有個長長的木棺。

  「那裏面會不會放著財寶?」想象著電影裏的情節,宋澗起了貪心,把霍離扔到一邊,想過去看看。

  「我勸你最好不要過去看哦,不要貪圖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見霍離拍拍屁股,從地上爬起來,宋澗被嚇到,「你醒了!」

  「我根本就沒暈。」小狐狸眼裏滿是嘲笑:「我只是想看看你們要幹什麽,沒想到你們這麽壞,想綁架我。」他再笨,也是有五百年道行的,更何況身邊還有小白當軍師,惡人氣濁,他一開始就嗅出他們不對勁兒,所以才接受邀請。

  見霍離醒了,鄧妍知道不好,沖過去想抓住他,誰知眼前冷風驟起,她眯眼工夫間霍離已經不見了,頭頂熾光燈發出嘶嘶響聲,光線時亮時滅,像短路一樣,鬼片場景打造得完美極致。

  幾次晃閃後,燈終于徹底熄滅了,整個房間陷入陰暗中,好在宋澗帶了手電筒,打亮了,去抓霍離,卻發現四周根本沒有他的影子。

  「他一定是躲在櫃子後,快找!」鄧妍剛吼完,黑暗中就覺後頸一涼,被個毛茸茸的東西劃過,有個陰恻恻的聲音問:「你在找我嗎?」

  「啊!」鄧妍驚恐地叫起來。

  她很小就在道上混,膽子比普通女生大得多,可即使如此,現在也是萬分恐懼,因爲她背靠著牆,周圍又沒有攀越的東西,霍離根本不可能在她身後說話,除非他嵌在牆裏。

  她慌忙掏出手機,打開照明功能,卻恰好看到宋澗身子飛起,淩空一個回旋後重重跌在地上,手電筒脫手而出,像被人牽引似的滾向前方,一只小蹄子伸出,將他壓住了,黑暗中屬于貓特有的幽藍瞳光牢牢盯著她。

  「叽……!」

  淒冷刺耳的響聲,讓鄧妍的心突突猛跳,她很謹慎,來時把門都關上了,一只小貓不可能打開厚重鐵門,更不會發出這種詭異陰狠的嘶叫。

  別惹黑貓,它是邪惡和黑暗的化身,會帶你去地獄。

  似乎有人曾對自己這樣說過,不過鄧妍現在顧不了那麽多了,把手機發狠的摔過去,罵道:「該死的貓,我宰了你!」

  宋澗爬起來,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擡頭見有團黑影在前方,立刻沖過去抓人,霍離閃身就跑,房間夠大,還有許多櫃子,即使不用法術也足以讓他脫身了,在障礙物間左轉右轉,正玩得起勁兒,手臂一緊,卻是太得意忘形,被鄧妍捉住了。

  「該死的小鬼,看你還往哪跑!」鄧妍從口袋裏掏出匕首,冷喝。事出意料,只能殺人滅口,到時往海裏一扔,一了百了,晦氣的是費了大半天的力,一分錢都沒撈到。

  「喂,你們來真的……」屬于動物的直覺還算沒完全退化,霍離嗅出了鄧妍的殺氣,眼看匕首刺下,忙念咒脫身。

  小鬼突然在眼前消失,鄧妍嚇愣住了,宋澗更慌張,尖叫道:「這孩子不是人……」

  「不能讓他走!」

  比起恐懼心,鄧妍更害怕事情敗露後的刑罰,咬牙追上去,沒想到她這麽凶猛,霍離倒有些害怕,在櫃架間東躲西藏,那邊小白也被宋澗追著到處跑,黑暗中一人一貓疲于奔命,同時奔到了那個長棺前,霍離剛撲到棺上,就聽後面有人追過來,但隨即被冷風卷到。

  嘶嘶……

  燈閃了幾下,又透出微光,但忽閃忽滅的光芒比完全黑暗更驚悚,霍離拍拍亂跳個不停的小心髒,喘了口氣,再看同樣趴在棺上喘氣的小白。

  「謝謝幫忙。」

  「咦?」小白撓撓貓耳朵,不明所以。

  霍離回頭看那兩個跌倒在地的人,問:「他們不是你作法搞定的?」

  「不是。」它只是趁亂起哄,用口笛嚇唬人而已。

  「那這光……」霍離再看頭頂忽閃忽閃的燈光,顫著聲音問:「也不是你弄的?」

  「我會多少你還不知道?」小白沒好氣地白了霍離一眼,眼神劃過長棺,突然喵了一聲,用爪子用力指棺面。

  霍離順著小白指的方向低頭看去,燈光昏暗,不過還是可以清楚的看見面前的景象——棺蓋是半透明的,裏面仰面躺著一個老人軀體,臉龐臃腫,泛著青幽幽的光,霍離小心翼翼又向下探頭,老人的眼睛突然睜開,看不到眼球,只看到一圈白濁物體惡狠狠地瞪著他,跟著手向上伸來。

  「鬼呀!」

  霍離的膽子跟他的人一樣小,嚇得從棺木上跳下,抱頭往外竄。小白很想說狐狸精沒必要怕鬼,話還沒出口,霍離已經跑沒影了。它轉頭再看長棺,那人已推開棺蓋,直直坐了起來,動作跟電視裏演的僵屍有得一拼。

  小白急忙跑了去追霍離,鄧妍和宋澗剛爬起來,正好看到有人從棺裏出來,那僵直動作說不出的詭異,再聽到霍離的慘叫,兩人也頭皮發麻,本能的跟著跑出去,鄧妍稍稍晚了一步,手被一只冰涼手掌握住,強烈的藥水氣味傳來,她戰戰兢兢地回過頭,在看到那對白濁眼珠後,嚇得尖叫連聲,甩開那只手,朝房門奔去。

  燈又滅了,房間重又陷入漆黑,前面似乎有詭異物體擋住路,鄧妍跑得磕磕絆絆,好不容易憑記憶跑到門的位置,伸手過去,摸到的卻是冷冰冰的鐵架,她慌了,大叫:「宋澗,宋澗你死哪去了?」

  沒有回應給她,四周是死亡的空靜,耳邊傳來淒厲風聲,卷雜著海水的鹹味。

  滋滋……

  刺耳滑動聲響起,鐵架從兩旁緩緩移動著擋住鄧妍的逃路,她被夾在當中,聽到身後腳步蹒跚,慢慢逼近,她用力搖頭,強迫說服自己這是幻覺,但現實打破了她的幻想,她聽到愈來愈清晰的海潮翻滾聲,隨即脖頸被雙冰冷的手狠狠掐住……

  說到逃跑,霍離比誰都快,以神速竄到門口,推開門,抱起小白就跑,情急中連法術都忘了用,宋澗也跟著跑出來,但很快發現鄧妍沒跟上,他猶豫了一下,轉過頭,身後冷寂長廊讓他打消了回去救援的想法,轉過身又繼續跑,匆忙間他跑的是跟霍離相反的方向。

  宋澗一口氣跑上樓,來到甲板上,靠著船舷大口呼吸,剛才那幕實在太恐怖,讓他現在想起來還不寒而栗,定定神,發現夜已深沈,天空飄著零星雨點,遠處隱約傳來舞曲和歡笑聲,一切都是那麽安甯。

  「出了什麽事?」

  問話聲把宋澗從恐懼中拉出來,忘了自己籌劃綁架的事,他一把拉住對方的胳膊,叫道:「有鬼,船上有鬼!」

  「先生你喝醉了。」

  「我根本沒喝酒!是真的有鬼,不,也許是僵屍,就在儲備艙裏,噢……」急切辯解突然變成了一個單音符,宋澗緊抓住對方的手,那手裏握的匕首刺進他心口,狠狠地,一刀致命。

  冷眼看著宋澗倒下,殺人者淡淡道:「你不該這麽多事。」

  「主人……」

  有人在耳邊輕喚,張玄睜開眼,周圍很黑,聶行風不在房裏,他依稀看到眼前停留著一團黑霧,兩道銀光在霧間盤旋遊繞,再仔細看時,霧氣已經消失了。

  心口發悶,張玄忙爬起來跑去洗手間一陣嘔吐,心想暈船真是活受罪,蒙古大夫開的蒙古藥也不見效,他用清水漱了口,回到床上正要躺下,忽聽外面有人叫自己。

  聲音似乎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模模糊糊像是聶行風,張玄神智一恍,再睜開眼時,眼底一道金光劃過,恍惚站起身,隨喚聲走出去,一直走到甲板尾舷,附近沒人,冰冷雨點打在臉上,讓他恍然回神。

  他怎麽會在這裏?

  張玄茫然看四周,忽然看到有人倒在尾舷一側,空氣中流淌著濃烈的血腥氣,沒容他反應過來,身後突然傳來猛烈風響,隨即脖頸一陣劇痛,將神智推入了黑暗之中。

  許久,耳邊交集著的嘈雜驚叫聲將張玄震醒,吃力睜開眼,視線模糊,只隱約看到眼前聚集了許多人,自己手上握著溢滿鮮血的匕首,還有聶行風驚慌的臉龐。

  「董事長,不是我……」話音消失在呓語中,他重又墜入黑暗。

  再醒來時已躺在客房的大床上,聶行風和霍離小白坐在床邊,見他醒來,一起湊過來。

  「你怎麽樣?」

  「還好……」頭依舊暈眩,全身乏力,這種感覺對張玄來說是極陌生的,陌生得讓他恐懼,忙坐起來,問:「出了什麽事?」

  「宋澗被殺了,他們說是大哥你殺的,還想把你關起來,聶大哥不同意,就送你回來了,現在船長和保全還在外面呢。」霍離說。

  張玄暈倒後,有服務生經過,發現了倒在血泊裏的兩個人,立刻通知了船長陳昱,後來經杜醫師檢查,證實宋澗已死亡,張玄身上濺有宋澗的血迹,手裏拿的匕首尺寸也跟他身上的傷口吻合,保全建議拘禁張玄,被聶行風否決了,所以他們現在都守在外面,等張玄醒來。

  「人不是我殺的。」他要是殺人,一定做得幹淨漂亮,哪會乖乖等人來抓?凶手這樣做簡直是對他智商的侮辱。

  「我知道,還好杜醫師說以你當時的身體狀況無力行凶,爲你解了圍。」聶行風說。

  當時看到凶殺現場的只有水手和幾名乘客,消息暫時被封鎖了,不過陳昱要求關押張玄,還好白先凱碰巧經過,幫聶行風說了情,白家跟萬華集團有些交情,陳昱沒再爲難聶行風,不過張玄知道白家這個人情可不是那麽好還的,招財貓日後要頭疼了。

  聶行風給張玄倒了杯溫水,等他臉色稍見緩和,才問:「你怎麽會去甲板?」

  沒等張玄回答,敲門聲響起,一個穿制服的中年男人走進來,他是船長陳昱,魏正義和杜醫生也跟著進來了。

  「你們來得正好,我先聲明,我沒殺人,是有人陷害我!」

  張玄把經過簡單說了,不過隱瞞了被喚聲迷惑的事,陳昱聽完後,問:「你有沒有看到是誰打暈你的?」

  「我如果看到,早把他揪出來了,還會在這裏被你盤問嗎?」張玄悻悻道,陳昱的眼神讓他很不爽,那分明就是看賊的眼神嘛,船長就了不起嗎?

  杜醫生幫張玄做了簡單檢查,又給他開了藥,衆目睽睽之下,張玄沒辦法,硬著頭皮吃了,杜醫生對陳昱說:「他身體很虛弱,讓他休息吧。」

  陳昱把目光轉向聶行風,道:「船上有三百多名的乘客,我不想因爲一個人而造成不必要的恐慌,必要時我會拘禁他,請聶先生合作。」

  聶行風不置可否,只淡淡道:「還是等鄧妍清醒過來再說吧。」

  鄧妍?

  張玄疑惑地看聶行風,等陳昱和杜醫生走後,忙問:「鄧妍又怎麽了?」

  「她瘋了。」

  鄧妍是一位乘客去洗手間時發現的,當時她神智正處于極端混亂的狀態,躲在洗手間裏嘻嘻笑個不停,倒把那客人嚇了個半死,陳昱派了女護士陪她,希望她清醒過來後能說出實情。

  「師父,你說會不會是那個逃犯幹的?正巧見你出現,就栽贓嫁禍你?」

  「也許吧。」其實張玄知道不是,是有人故意引他出去,然後嫁禍他,不過徒弟太熱血沖動,有些事還是少知道爲妙。

  「董事長,你去哪裏了?」他問聶行風。

  「去找晴晴。」

  聶行風很後悔自己當時的離開,事實上他根本沒找到馮晴晴,那間體育室今晚沒開放,是空的,所以他又去其他活動室找人,耽擱了些時間,但絕對沒超過一刻鍾,所以當他趕回來,發現張玄出事時萬分驚訝,當時指針指在午夜兩點,也就是說他離開了足有一個多小時。

  「你又穿越了。」張玄嘟囔,只有這一種解釋,時空錯位對聶行風來說已經成了習慣,再正常不過了。

  「師父,我跟船長提了逃犯的事,他答應協助調查,放心吧,有我在,絕不讓壞人有機可趁!」

  爲了保下張玄,魏正義把警察的身分亮了,還提出返航的建議,不過被陳昱駁回,說自己沒有臨時改變航程的權力,現在旅遊業低潮,如果返航,對公司來說不僅錢財損失慘痛,聲譽也會受影響,他堅持將事件壓下,並負責屍體的安置,還請求魏正義盡快查出凶手,保證船上人員的安全。

  「奸商!」張玄恨恨道。

  「那我去做調查了,雖然船上有保全人員,不過指望不上。」

  見張玄沒事了,魏正義告辭,聶行風忙叫住他,「把你的佩槍給我一支。」

  「什麽?」魏正義本能的摸了下腰,開玩笑,這可是吃飯的家夥,哪能隨便送人?

  「我知道你一向隨身攜帶兩支槍,現在敵暗我明,我需要武器防身。」

  聶行風話說得平淡,但命令口吻溢于言表,魏正義猶豫了一下,妥協了,把槍掏出來給他,「非到關鍵時刻不能用,師父現在還是嫌疑犯呢,別害我犯錯誤。」

  魏正義走後,張玄很羨慕地去摸槍,被聶行風推開了,把手槍放進口袋,問霍離,「你們怎麽知道張玄出事?」

  「宋澗是僵屍殺的,我和小白都看到了。」其實霍離一開始就想告訴大家是僵屍殺人,被小白阻止了,現在人都走了,于是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把在儲備艙的發現說了。

  「你們確定是僵屍?」

  霍離立刻點頭,被小白踹了一蹄子,解釋:「也許是人。」

  那人身上沒死氣,最多是模樣恐怖些,不過當時它跟著霍離亂跑,也沒看清楚,不敢下斷言,本來想去找張玄詢問,誰知就發現他出了事。

  看來是有人在船艙藏了怪物,見宋澗發現了,就殺他滅口,鄧妍也被嚇得精神失常,能在底層儲備艙藏人的人不多,最值得懷疑的就是……

  「陳昱!」張玄叫道。

  「宋澗被殺時陳昱正在舞會致詞,許多人都能作證。」這一點聶行風也想到了,不過陳昱沒有殺人時間。

  「那就是同夥做的,大副、二副、舵手,這些人都有可能。」張玄說。

  「其實,我覺得奇怪的是,爲什麽凶手要把一具僵屍或怪物藏在船裏遠航?」小白問。

  霍離立刻接話,「很簡單啊,殺人棄屍,扔到海裏就沒人知道啦。」

  聶行風搖頭,毀屍滅迹有很多辦法,即使棄海也不會選擇郵輪,人多眼雜,很容易敗露,所以凶手一定另有目的,才不得不選擇大型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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