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池春水映梨花②
柳延閉著眼,即使已經做好任人魚肉的準備,還是緊張到全身繃緊的地步。兩隻手抱著身上冰冷的蛇身,想要抓的緊些,卻什麼都抓不住——蛇身的光滑鱗甲整齊密佈,根本沒有下手的地方。肌膚之親的時候,他習慣了抓著伊墨,掌心牢牢的貼著,五指切實的感知他每一個動作里肌肉的力感,如今這種習慣性的掌握陡然消失,他便更加無所適從。
怎麼會有這種事,他怎麼就允許這種事發生呢?柳延慌慌張張的想著,手中卻自發用力,將那蛇身抱的更緊,完全陌生的感覺,沒有緊繃的肌肉和光潔的皮膚,沒有冰涼又柔韌的觸感,真真正正是一條蛇。而這條巨大的蛇,卻纏在自己身上,接下來他會像一條母蛇般承納它,與它交媾。
柳延只要想一想便覺得心悸。臉上熱的不能自己,血液都彷彿鍋爐裡的熱水,瘋狂的沸騰著。
伊墨舔著他的臉,知道他害怕,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想停下來,絕對不會停下。濕潤舌尖滑過的地方,留下了自己的氣息,他像圈屬自己地盤的所有猛獸一樣,沒有任何遺漏的將自己的氣息印在柳延身上。
他是蛇。叢林裡出沒的獵手。身攜劇毒,幾乎沒有什麼動物敢招惹他。連天敵對上他時,都要小心翼翼。但此刻他收起了自己的毒牙和野性,僅僅用柔軟的舌尖去舔舐這個人,這個人對他而言十分重要,所以他很謹慎。
所謂重要,就是不可取代,獨一無二的存在。
細小的鱗片在伊墨收緊纏繞時的一個微妙轉側間,從柳延挺立的乳尖上狠狠蹭過,柳延發出一聲悶哼,刀片一樣鋒利的鱗甲所帶來的痛楚讓他本能地弓起了腰,敏感地察覺那片鱗甲又第二次蹭擦過來,像是故意而為,但他根本無力抗拒,很快乳尖便紅腫的像是熟透的果,隱隱都有了血跡。
柳延輕輕「嘶」了一聲,疼痛之外又敏銳地為那樣奇異的快感而顫慄,這樣的不足掛齒卻又分明深刻的疼痛讓他的認知又一次加深——他在擁抱一條毒蛇——於是他睜開眼,目光對上對方,陰森的三角形蛇頭也一動不動地盯著他,像是要把他拆剝入腹。
柳延微眯起眼,堪稱恐怖的場景卻讓他產生了一種奇異的眩惑,粗長的蛇身隨意彎折都是一道美妙的弧度,並因軀殼裡那個叫伊墨的靈魂而鮮活生猛。他從沒想過自己會跟一條毒蛇交媾,但事實發生的時候他卻突然領悟到他的美麗,綴著疼痛與鮮血的美麗像是嘴角還沾著碎肉的猛獸,他們彼此擁抱撕扯,力量的懸殊讓他清楚的意識到自己隨時會被撕裂,卻有踩著刀鋒起舞般鮮血淋漓的痛快。
每個男人心底都潛藏著嗜血因子,弱者只會顫慄哭嚎,而強者則敢擁刀入懷。
隨時會致命的危險感卻讓他興奮起來,腦中轟鳴,身體滾燙。
「伊墨。」他的呼吸急促,聲音沙啞,熱燙的身體在冰涼的蛇身上磨蹭,下身也脹痛起來,囂張又誘惑地抵著蛇腹,激烈地扭著腰部,甚至主動抬起頭將嘴唇貼在蛇吻上。
軟與硬,冷與熱,極端的碰撞讓伊墨也被迷惑,蛇信在他口腔翻攪,掠奪與征服欲不受控制的一齊湧入腦海,粗壯猙獰的根部在他腿上磨蹭,幾次險險地蹭過他的秘處,彷彿就要這樣捅進去攻城略地,然而他又不敢魯莽,挺立的部分只能在又濕又熱的入口一次次頂蹭,將那裡越頂越開,穀道濕潤的彷彿被融化掉,隱約泌出水漬的小嘴在不停地咂吮他的頂端,想是要吸進去一樣貪婪。
「伊墨……」柳延的眼角通紅,腰身弓起彷彿拉到極致的琴弦,隨時可能繃折般迎著他的凶器遞送,斷斷續續的呻吟中喚著他的名字,渴求著道:「進來。」
他的眼角有微弱的水光,臉頰紅豔,神態迷離,之前還畏懼的事情現在是他熱切的渴望,而引發源頭的伊墨,卻逐漸失去了掌控的能力。
敏銳地察覺到這一點,但伊墨沒有抵抗,他沒有辦法抵抗,也不想抵抗,這原本就是他想做的事。
意圖分明的將自己抵住那細小綻開的入口,伊墨盯著他的臉,將自己一寸一寸,緩慢又堅定的沉進去。
柳延的臉失去了血色,由紅豔轉成青白,像是被施與酷刑一樣,在刑具下屏住了呼吸,接著額頭也泌出了汗滴,四肢都在顫抖,像是被釘在木板上的蝴蝶,顫動著卻沒有掙扎,痛苦的施與者是他無法抗拒的人,縱使挫骨揚灰他也心甘情願。
空氣裡隱約泛起血液的腥甜,活活要被撕開的巨大痛楚讓柳延烏黑的眼睛短暫地失去了聚焦,終於他察覺到對方冰涼的鱗甲貼在了自己的臀部,他被那樣冰涼的觸感驚醒過來,大口大口呼吸著稀薄的空氣,彷彿死裡逃生。
「全部進去了。」伊墨這樣說,卻沒有再動,接著他的上身恢復了人類的形態,似乎是感到不忍似地將柳延抱住,低下頭親了親他的臉頰,又咬上他的唇瓣,吮吸廝磨片刻後下移,在他的頸側舔咬著,濡濕的水跡蔓延開,鎖骨被啜吸出青紫的顏色,繼續往下直到柳延胸口紅腫的乳尖,白皙的肌膚上那一點豔紅格外醒目,沒有辦法忽視。他將那一點腫脹的肉粒含在口中,用舌尖壓上去捻捏舔嘗,被鱗甲蹂躪過的肉粒感覺無比敏銳,他每舔舐一下,這具身體都會產生微妙的震動,彷彿被搗壞的秘處也逐漸恢復知覺,在他的舔咬中一放一收地束縛著體內的凶器。
柳延昏沉地抬手自然地搭在他的肩頭,環抱著胸前的頭顱,發出的聲音近乎嘆息。伊墨心頭溫柔,舌頭在那硬成石粒般的乳尖輾轉碾壓,轉著圈的舔弄,恨不得這就造出許多快活來,抵消他的痛楚。
「啊……」在對方牙齒不輕不重的一個啃咬中,柳延溢出呻吟,腰身又一次繃起,將體內凶器緊緊箍住,長著倒刺的性器形狀格外明顯被身體感知,疼痛瞬間消退到可以忽略不計的地步,異常的麻癢從後穴傳遍全身。
伊墨聞聲動起來。長著肉刺的陽具退了兩分,又狠狠撞了進去,撞得懷中肌體一陣顛聳,散落在枕上的黑髮也蕩的讓人眼花。
「還疼嗎?」伊墨問。
緋紅在逐漸攀上柳延的臉頰,他搖了搖頭,在混沌間恍恍惚惚地道:「不疼了……怪的狠。」
「哪裡怪?」伊墨問,一邊抬起他的腰,握著兩瓣臀肉狠狠地抽動搖撼,被徹底容納裹覆的感覺讓他腦中也混沌起來,口中繼續不饒人的逼問:「這處是不是癢了?」
柳延臉上發燒,狠狠地抓著他的背部,伊墨背上吃痛,性器挺的更加兇猛,一下下撞過去,鱗甲打在他的臀上一聲又一聲的脆響。
抽動中緊緊契合的秘處也發出濡濕的水聲,濕漉漉的也不知是血還是前夜的精水抑或是融化的脂膏一路流到柳延的臀窩,浸濕了床褥。
「到底癢不癢?」伊墨咬著他的耳珠,舌尖都鑽進了耳蝸,逼問不休。
柳延臊的直蹬腿,蹬了兩下就被攥住了腳踝,伊墨將他兩條腿都架在了自己肩上,一個使力將他抱起來摟在懷裡,這姿勢讓柳延頓時懸了空,膝蓋貼著胸膛,腰身幾乎到了折斷的地步,身體裡猙獰無狀的玩意瞬時捅到極深,頂的柳延嗚咽起來,伊墨還在不休不饒地問:「是不是這樣就止癢了?」
「啊……」柳延死死摳著他的肩頭,眼淚都滾了下來,混亂中嗚嚥著道:「疼。」
「疼還是癢?」伊墨也忍不住的喘息,蛇尾愈發猛烈地大開大合,退出三分便迫不及待地刺進去攪弄研磨,那些怪異的肉刺在內 壁上翻來覆去的碾磨,像是絞肉一樣終於把柳延逼到哭出聲,老老實實道:「癢。」又撐著他的肩,頂委屈地說:「腿疼。」
他幾乎是被對折起來抱在懷裡,兩條腿被夾在兩人之間,這個姿勢讓他筋肉都被拉抻到極限,又這麼不管死活的大干,疼也不奇怪。
可他並非受不住。只是也不知怎麼就豬油蒙了心,偏要撒嬌,讓他知道他疼。
淚盈盈的臉上委委屈屈的模樣讓伊墨腦中炸了一下,心裡清楚他的底線,於是也沒有立即撒手,貼過去親著他的唇,哄道:「叫相公。」
柳延瞪著他,片刻就把自己額頭貼過去,含著他的唇小聲道:「相公,腿疼。」
伊墨攥著他臀肉的手便狠狠收了一下,將那兩團豐潤在手裡惡狠狠地揉著,頃刻便揉至通紅發熱的地步,才將這人放下來,鬆了他的腿圈在自己腰上,聲音啞的不像話,沉沉回道:
「心肝兒,圈好了,相公好好疼你。」
番外:一池春水映梨花③
一句「心肝兒」讓柳延愣了一下,臉上隨即豔紅,圈在他腰上的足弓都繃起,腳趾一根根摳在腳心死死的蜷著,骨頭彷彿被熱油淋過,從裡到外都是酥麻麻的,手上便情不自禁的抱緊了他,湊到伊墨耳邊,細聲道:「再叫一聲我聽聽。」
伊墨掐著他的腰,將人在懷中禁錮住了,這才攥了他的手,十指糾葛在一處,輕聲又慢語,也不知有多少情意蘊在其中地重複了一遍:「心肝兒。」
話未落音,柳延在他懷裡明顯地打了個冷戰,仰起頭,發出長長的呻吟,身下熱切地裹緊體內凶器,一緊一放,汁水淋漓,似乎就要將他的骨血榨出來般絞擰裹纏,絞的伊墨血脈賁張,忍不住掐緊他的細腰,狠狠勒住,頃刻便勒出幾道青紫痕跡。柳延吃了痛,本能地低泣一聲,腰背弓起,絞的愈發狠厲,是要把那長著倒刺的玩意絞斷的力道,尾椎隨之竄上陣陣麻痺般的酣暢快美,柳延繃緊了身子,嘴唇被死死堵住,在沒有任何動作的情況下,前端自行地洩出精。
他發不出任何聲音。
伊墨死死地堵著他的唇,於是所有的快意與忍耐都被吞下,連胸口翻攪的痛意一起,全部堵在了兩人的唇裡。
心肝兒。
也不知是多尋常的三個字,老人講給孩子們聽,男人講給女人們聽,才子佳人情情義義,恩恩愛愛,卿卿我我,這三個字張嘴就是。誰都能說,誰都能聽。
偏偏只有他聽不得。
輾轉三世,一世二世到三世,他也不過想成為伊墨的心肝兒。想當那骨中的骨,肉中的肉,血裡的血,心尖尖上最溫暖妥帖的一點血肉。他總是貪心的,有了一點還要更多有了更多就要許多,最後他要全部。
他要,就有人慨然奉上,自毀千年道行,給他一場盛大的歡喜,然後抱著他,說心肝兒。
他可真真正正成了他的心肝了。恍恍惚惚想著,睫毛便沾了水珠,一眨一眨中,水珠亮的晃眼。
伊墨察覺異樣,便撤了嘴唇退開兩分,仔細端詳他的臉,很快便微笑起來,說道:「心肝兒,事兒還沒完,就想跑了不成?讓相公來香一個。」死不正經的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兩口,親的甚是大聲,「啵——叭——」的響響亮亮,終於扯回了柳延的思緒。柳延被那過於響亮的兩聲驚醒,連忙捂著臉直瞪他,一雙眼沾了淚水,瞪的圓溜溜,黑嗔嗔,染了幾分迷離情態,煞是動人。
「來。」伊墨說,掐著他的腰示意地動了動,「你來。」
柳延便自己動了起來,晃著腰擺著胯,也無所謂羞不羞,略略抬起身子又沉下,追逐著身體裡的陽物,享受著先前還嫌痛苦的歡愉,身上薄薄地覆了一層汗。
根部被美妙的禁錮著,所帶來的愉悅令伊墨的手指也亂了方寸,在濕澤的身體上來回揉搓,不知道要怎麼對他才好,怎麼樣都是不夠,身體已經在一起了還貪婪的想要更多,明知心也在一塊依然覺得不足,恨不得揉散了搓碎了,嵌到自己身體裡,讓筋肉血脈都融為一體,呼吸都是一致的地步。
伊墨逐漸發狠,白皙的肌理很被他揉至燙紅,力道早已失了控,光滑的脊背上儘是斑駁的指痕。
柳延很快被他揉的受不住,涼薄的手指讓他全身裡外火燒火燎,腰桿似乎都被燒成了灰,怎麼也挺不起來,自然也再動彈不得。他停下,伊墨也不肯動,身體裡靜止的陽物簡直變成了饞孩子的糖,他就是被饞蟲勾的無法忍受的小孩,眼見著美食明明就在,偏偏無法享用,只好又是難受又是委屈的直哼哼,可他怎麼哼伊墨都不理,像失心瘋似地只曉得揉來搓去,彷彿要徹底把他揉成一灘泥。
終於忍不住低頭在伊墨肩上啃了一口,柳延聲音乾澀地道:「你動動。」
「嗯?」伊墨這才停了手,低頭見他濕澤身上都是自己的指痕,大片白皙裡斑斑駁駁的印著或深或淺的瑰麗玫紅,色氣十足,一時間只覺得熱流在下腹瘋竄,插在□裡的陽物又生生脹大兩分,柳延「嗯嗯」地喘著,被撐的更是軟綿。伊墨勒住他的腰提起又狠狠放下,在對方的吸氣聲中問:「這樣?」
性器在穀道裡艱難地退出兩分,又重重刺入,瞬間被穿透的銷魂蝕骨的滋味讓柳延直打顫,眼角濕潤的幾乎要漫出水澤,喪失了回答的力氣,只胡亂點著頭雙腿夾緊他的腰,腸壁一陣陣劇烈收縮,像張小嘴一樣含著伊墨的性器盡興咂吮。所帶來的快意連伊墨都呼吸粗重起來,一向鎮定的面容有了兩分扭曲。
「心肝兒。」伊墨長長地喟嘆一聲:「鬆些,別夾太緊。不然一會你就疼了。」
柳延迷迷糊糊聽著,乖順的儘量放鬆,可每次剛鬆開一點,體內凶物稍有動作他又立刻敏感的收緊,內壁被摩擦的愈發充血腫脹,也愈發敏感非常,這根本不是意志能控制的事,連柳延也不能,只好自暴自棄的嘟囔:「疼就疼,哪個要你長那麼凶。」
伊墨心道我本來就凶。也不過是遇上他,凶氣就被磨礪成了柔情,又忍不住嘴上使壞道:「你就喜歡不是?」說著尾部發力,掐著他的腰狠狠頂撞起來,那些怪異的肉刺有了底氣,不管腸 壁鎖的多緊都蠻橫地破開鑿入,早已習慣被插入的穀道濕膩非常,源源不斷地泌出水,混著一些脂膏的清香,每一次進出都滋滋作響,濺起微小水滴,讓凶器鞭撻的更加順暢,淫靡的液體順著股間溝壑一直湧出,暈濕了柳延的臀下,先前出過精,柳延前方一時也再硬不起來,只是軟軟的縮著被頂的一晃一晃,也不知流了多少透明的涎液,一時間前後都是濕透,每一次跌坐回伊墨身上都是情色的水聲。
那聲音聽的人面紅耳赤,也愈發情潮澎湃,伊墨齧咬上眼前晃動的頸脖,在那細長脖子上一路啜吸,牙齒幾次險險地停駐在對方賁出的動脈上,薄如蟬翼的肌膚下是青色的血管,裡面血液流動的聲音彷彿側耳可聞,鮮活生猛的脈動著,引誘著他。
只有在這個時候,他的魔性才會被勾引出來,總是忍不住想要做點什麼,把這個人的血都飲下去,肉都嚥下去,骨頭一根根嚼碎了吞下去。但是他又捨不得。
他都舍不得讓他多痛一點點。
惡狠狠地在柳延的肩頭咬下一口,血珠泌出之前他就撤回了所有力道,轉換成舌尖的舔舐,打著旋兒的滑掃,又用嘴唇在那齒印上親了又親,身下凶煞異常的粗大性器在穴內殘虐地破開腸壁,搗弄擠壓,朝著他早已清楚的敏感點,一次次頂戳那個地方,頂的柳延嗚咽起來,淚水抑不住的從臉腮滾下,很痛苦的表情,身體卻熱烈迎合,在他撤離時高高抬起臀,又在每一次插入時迎上對方的凶器,直到又一個高潮來臨——軟下去的東西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精神抖擻的豎著,被兩人緊貼的胸腹一次次磨蹭,柳延卻全然不知,周身都在後穴的快活裡,被那根凶神惡煞的東西干的酸、癢、麻、漲種種滋味不一而足,且來勢滔滔,過於猛烈的覆蓋了他所有意識,他只憑著本能擺腰扭臀,浪蕩的不像樣子,而後臀股的肌肉繃緊抽搐腦中一片空白,彷彿窒息般極致的暢快裡,又一次出了精。
他軟在伊墨胸前,倚在他的頸窩茫然地張著口,像剛剛獲得空氣一樣大口呼吸,緋紅的臉上儘是恍惚迷離。
伊墨略頓一下,很快調整姿勢,讓人躺下,自己又覆了上去,蛇尾依然緊貼著他的臀縫。
「還有一個。」伊墨湊過去輕聲道:「也想進去。」
柳延失神的望著他,許久才反應過來他在說話,一時沒有聽明白,軟軟地一聲:「嗯?」
「這個。」伊墨說,帶著他的手到兩人契合的地方,摸索著將另外一根性器放在他掌心裡,「也要進去。」
柳延游神般合攏五指,在那根凶惡的東西上揉捏,足足有半柱香的時間,才醒悟過來「啊」了一聲,反應道:「會壞。」
「是。」伊墨說,蹙著眉頭聳挺了一下蛇尾,兩根性器頓時分別擦過他的內壁和掌心,還是那句:「想進去。」
柳延身上繃緊,手抖了一下,猶豫著又重新握住,喃喃著道:「長的這麼凶……」
「凶你也喜歡。」伊墨說,又問:「不喜歡嗎?」
「……」柳延忍不住抬頭親了親他的臉,認真說:「我喜歡你。」
「嗯。」伊墨臉上露出一抹笑,直起身道:「我知道。」
柳延就不再說話,握著那根東西往臀縫裡擠了擠,根本進不去,於是他就鬆了手,抬腿用腳趾勾了伊墨的肩膀,羞赧地道:「你來。」
伊墨取了檀木盒,也不知挖了多少脂膏,幾乎將盒底都挖的乾淨,悉數都抹在柳延股間,手指這才順著邊緣撬開一個口,探進去將脂膏抹勻,本來就含著一個肉楔的穴口勉強吃進去一個指節,試圖進第二根手指的時候便再也拉不開了,伊墨便一根手指放在裡面,再次操幹起來,柳延皺著眉沒有說話,直到適應了那根手指,才點點頭,於是伊墨又撐開穴口,放入第二根手指。
這事本身就磨人,柳延雖是緊張,卻也不怕,隨著他第二根手指完全擠進來,連緊張都消失,倒是隱隱有些昏昏欲睡了。虧得伊墨好耐性,竟然沒有一絲不耐,專注地拓展那處軟膩,因柳延的放鬆信任,第三根手指得以順暢的擠進去。
柳延只管閉著眼,偶爾發出兩聲呻吟,一聲痛都不肯喊。哪裡還有剛剛連腿疼都要撒個嬌的脆弱模樣。連伊墨刺進第四根手指,撐裂了入口絲絲縷縷的流了點血都沒動彈一下,彷彿真的睡著了一般。
「流血了。」伊墨說。
「嗯……」睫毛抖了抖,卻沒睜開眼,柳延說:「沒事,不疼。」
說到疼,上一世還是季玖時,也不知受過多少傷,對疼痛他確實忍耐的很。現下的確很疼,但還沒疼到不可忍耐的地步,伊墨已經很小心,他腦中清明,沒有將注意力集中在那處的動靜上,盡力放鬆著,任由腦子裡胡思亂想。
直到伊墨抽出手,換成了那根玩意抵住他,柳延才睜開眼,望了他片刻,聲音都是軟綿的調笑道:「這是要我生小蛇麼?」
「……」伊墨登時僵住,低頭望瞭望這情景,回道:「給不給生?」
柳延「嗤」地笑出聲,「相公要生,自然是生了。」
他力竭自然,也不知有多少隱忍在裡面,伊墨心口疼起來,附身親著他的唇角:「那我們就生一窩小蛇,將來喊你娘親。」
「我不會孵蛋。」柳延回嘴,也啄了他一下:「你來孵,孵出來就喊你娘。」
伊墨說:「你這張嘴。」索性將手指伸進去一番攪弄,壓住了那根惹是生非的舌頭,下面也不客氣,趁拓張後尚未來得及合攏,便一個猛子挺了進去。那含著他手指的唇舌猛然閉緊,牙齒嵌入了他的肉裡,血腥味頓時在柳延口中蔓延開,他飲了血,醒悟到自己咬上了伊墨,也顧不上自己的劇痛,本能的甩頭要拽出口中的手指,伊墨狠狠地壓著他的舌頭,不讓他動彈,評道:「就你這張嘴,若真生了小蛇,個個都承了你的伶牙俐齒,也不曉得有多少人要遭殃。」
柳延僵著身子,一面是身下劇痛,一面是口中血腥,聽了他的話一呆,本能地要反駁:「若是你給我生,個個都是這副冷臉寡言的壞樣子我也喜歡的緊,管誰遭殃不遭殃。」卻苦於口舌被挾,說不出話來。
也幸於伊墨不曾聽見,否則還不知會鬧出什麼事兒,竟想著讓他生小蛇,異想天開也該有個限度。
正因為伊墨完全不知,所以他此刻正在施法給他療傷,一隻手摸到兩人聯結處,指尖綠色微光閃爍而過,汩汩流血的創口頓時癒合,柳延察覺那處疼痛消退了些,便舔了舔口中的指節,伊墨自己癒合了咬傷,那手指卻沒有拿出來,伸在他口中翻攪,夾著那根濕軟滑膩的舌頭玩弄。玩的柳延含不住涎水,順著嘴角溢出亮亮的一道濕痕,卻又嫌過於被動,轉而主動含住他的手指,專挑指尖肉的敏感地方,用牙齒邊緣磨了磨又舔上去,舔過還不罷休,含住了一陣吮吸,伊墨手上顫了一下,被他舔的彷彿有根筋脈在指尖的位置一直拉扯到臂膀,接著扯到小腹,拉扯到的地方無一不在燒灼,盡力壓抑的慾念也沸騰起來,有些扼不住想要在他身體裡衝撞的念頭。頓時心裡癢癢,對他這舉動當真是又恨又愛。
「你要浪起來,這世間真是無人可及。」伊墨誠心誠意地說,換來指尖上又是一口狠咬,他頓時閉了嘴,再不說了。
就這麼用上面的嘴褻玩片刻,柳延的身體又鬆軟下去,不再僵硬,伊墨便摟他入懷,兩根龐然大物如鐵蹄伐踏,在幽深濕熱的秘處恣情狂囂,早已高潮過兩次的身體比先前敏感百倍,撐到了極致更是緊熱無比,夾得他骨髓酥麻,隱約都覺得自己也出了汗。或許是過於高熱的地方燒的神志不清了罷,伊墨這樣想著,腦中有些眩暈的感覺,他是蛇,怎麼會出汗。可那裡確實熱的不像話,像是燃燒般的溫度,又熱又緊又濕,即使已經完全撐滿了,還有餘力含著他的兩根性器咂吮,就像柳延上面的嘴,又是吸又是舔,四面八方密不透風的壓榨絞纏,把他理性都絞纏一空,只剩下索求。伊墨無法克制地將自己脹痛的硬物往裡面捅,只有捅進去才覺得那股脹痛舒緩了一下,稍微停頓便又脹痛起來,他只好一次比一次的深入,一直往前,一直開拓翻攪,就算死在這裡也心甘情願。
「心肝兒,」伊墨上下一同惡狠狠的動著,玩著他的舌頭,喘息著道:「相公就這麼幹死你可好?」
柳延臊的根本沒臉回這句話,手在床上亂抓,本能的想找個東西蓋臉,卻不知那些軟枕錦被都哪去了,尋而不得,又臊的無地自容,只好橫過手臂,自己掩了半張臉不說話,連口中狎玩的手指都顧不得了。
「好不好?」伊墨繼續問。他本來就是這樣的性子,往日裡四平八穩,廢話都懶得說一句,只要一到床榻上那些壞心眼都不知從哪冒了出來,柳延縱是三世閱歷,也沒修煉出他這般刀槍不入的臉皮。
柳延仍是不答話,臉上都熟透了般瑰麗顏色,伊墨自然不會罷休,鍥而不捨,繼續逼問,疊聲問了許多遍,才聽身下人顫顫的應了一句:「我都快叫你弄死了,還問什麼。」
伊墨停了一下,愈發威猛的擺動衝撞,撞的柳延身體顛聳起伏宛若月色下翻湧的波濤,連身體都移了位置,不得不一手抵著木圍免得腦袋撞上去,一身好皮肉,就這麼被蹂躪的不成樣子,身下又是痛意又是快意,實在是受不住,呻吟道:「你……你慢些……」
「慢些還是快些?」伊墨逼問,額頭貼著他的,一邊咬著他的臉頰一邊又自己答道:「慢些不解癢,還是快些好。」
柳延抬手便捶他,此時那些肉刺的威力才顯現出來,長時間的摩擦過後快意便轉了痛意,儘管那處又是水聲潺潺,可縱是再滋潤濕膩也解不了被過度摩擦的火辣辣的疼痛,柳延說:「慢些罷,疼了。」
伊墨仍是大開大合的動著,絲毫不肯放緩速度,沉聲道:「我慢了你又癢,快了雖疼卻也爽利。」
柳延無奈至極,只好依了他,盡力配合著搖臀遞送,著實是痛煞人了,一次比一次痛,卻又舒暢甜美,兩股滋味交錯在一起愈發折磨人心,柳延抵著床頭木圍,被折磨的神智恍惚,不知不覺又出了一回精。
茫然地望著上方伊墨的臉,那極其俊美的臉上眉頭緊皺,不說話的時候嘴唇抿的緊緊的,儘是忍耐之色,甚至忍耐到扭曲的地步——真好看。
柳延已經失了神,便不知不覺地道:「你真好看。」而後抬手勾下他的頭,不管不顧地用力地親了上去。
伊墨本就不想他多受罪,早已蓄勢待發,聽了這句極是虔誠喜愛的一句話,腦子裡懵了一下,一把摟緊了他,回道:「你也好看。」接著幾乎是失控般狠狠衝刺了幾十個來回,次次都衝向他最脆弱的那個點,在柳延哭泣的喊叫裡,抱著他洩了出來。
「啊……」被抵住要害的強烈衝擊酸麻的讓人受不了,柳延抽搐著,硬是又被逼出了一點精。
終於退出那處濕熱的銷魂地,伊墨抬起他的腿大大地分開,湊過去看傷勢,卻見那處被兩根大東西折騰的狠了,一時竟合不攏,穴口熱燙腫突,手指伸進去也是一樣高溫,抽出來時手指上還沾了幾絲血。
到底還是磨的狠了,那處嬌嫩非常,哪裡經得起他那兩根玩意,便是肉刺,也是刺。
伊墨一邊暗自愧疚,又替他療了傷,見那裡被手指帶出一縷白濁,掛在紅豔豔的穴口,頓時腦門一熱,心裡悸了一下。一言不發地,伊墨側躺在在他身後,毫不客氣的將自己那根肉杵輕易地頂了進去。
柳延以為他又起興,心想此刻便是人形的東西他也受不住,正要說話,卻聽伊墨道:「我的東西,不讓它流出來,堵好了讓你給我生小蛇。」
柳延愕然地張著嘴,最後終是什麼都沒說的閉上眼,心裡卻道:我要有你的本事,別說一窩小蛇,就是十窩百窩我也已經讓你給我生了,哪裡還會在這裡討口頭上的便宜。
默默腹誹著,柳延沉沉睡了過去,不知不覺地做了個夢,夢見伊墨挺著肚子,滿臉不甘心地瞪著他,瞪了一會又撇開臉,於是他便走過去,牽了他的手,沿著一條清澈的河流,他們緩緩地走著,一路潔白梨花開的正盛,微風拂過,花瓣落了他們滿身。
(一池春水映梨花‧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