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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師執位Ⅰ三 五圓(天師執位系列)》第7章
第 七 章

  櫻衣很快就回來了,不過臉上沒有興奮的表情,將帶回來的硬幣遞給神宮司正人,沮喪地說:「不知道是不是那些警察在用假硬幣唬弄我,剛才我在他們的鑒識室用儀器看硬幣看了好久,也沒看到上面有符咒。」

  「也許符咒需要有特別的法術或靈力才能看到。」小白用吸管吸著綠茶,慢悠悠說。

  「可是他們說鑒定人員有看到上面的圖紋,還跟同事們提起過,可惜他還沒來得及做鑒定報告就死了,現在警視廳裏一團糟,想查也無處下手。」櫻衣皺著眉說。

  警視廳裏發出了凶殺案,凶手還是警方的人,可能現在警方正在盡全力來隱瞞這件事,哪有心思去理會一枚小小的五圓硬幣。

  聶行風問:「可以把硬幣給我看一下嗎?」

  神宮司正人把硬幣給了聶行風,他看看硬幣的背面,上面寫著明治四年,是他在杏奈家裏見過的那枚。

  霍離接過去看了一下,「是枚很普通的硬幣嘛。」

  「從收藏價值來說,它應該很珍貴,可是對我們而言,一點兒用處都沒有。」櫻衣懊喪地說:「我們總是遲一步,救不了杏奈,還連她留下的線索都查不到,一定是玉越先得手了。爺爺,我們該怎麽辦?」

  「我們還是不要找硬幣,直接去找壞人好了。大哥,你尋人招魂最厲害,算算他們現在躲在哪裏。」霍離提議。

  他要是能算出來早算了,哪會等到現在?

  張玄拿過硬幣正反看了看,撇開年代而言,這只是一枚很普通的錢幣,表面亮亮的,別說花紋,連磨紋都很少。「我們當中有誰見過這枚硬幣上面的圖案?」

  「那個鑒定專家,可他已經死了。」

  「他是死了,可不等于他看到的東西會消失。」

  張玄來回摩挲硬幣,突然發出長歎:「我想,我們都被杏奈耍了,她使了個小把戲,把我們騙得團團轉。菊風間的後人果然不簡單,居然懂中國的道術,我們道家叫它意摹術,這可是不傳之技。」

  神宮司正人奇道:「意摹術?我好像有聽說過,不過不明白其中含義。」

  「意摹術的道理很簡單,就像計算機裏的截取、複制一樣,不過是自動的,當硬幣上的圖案在被人看到後就會消失,而圖案則封留在那人的記憶中,說到底,現代科技還不都是從道家發展起來的。幾千年前我們道派就有了複制技術,而且還是全自動化……」

  聶行風把竭力弘揚道法的人拉到一邊,道:「也就是說,即使那個鑒定專家死亡,圖案應該還留在他的瞳仁裏。」

  櫻衣忙道:「爺爺,請讓我再去一次警視廳,還有這位張先生。」

  「我也去!」霍離急忙跟進,並且不理會小白的抗議,把牠揪進背包裏。

  「事不宜遲,那就請吧。」

  張玄做了個請的動作,聶行風也站起身,忽然眼前一暈,又跌坐回去。

  「小心!」

  招財貓有事,張玄最著急,忙上前扶住他,伸手在他掌心迅速畫了道定神符。

  「是魂魄離體太久造成的不適,你就別湊熱鬧了,待在這裏陪老人家聊聊天,我們很快就回來。」

  「我沒事……」

  「我說有事就有事!」張玄瞪起眼,吼:「你沒有九條命,再折騰下去一定出事,你要是有事,我怎麽辦?」

  是啊,自己這只招財貓要是有事,沒了招財進寶的法器,小神棍今後可能真不知該怎麽辦了。

  見神宮司祖孫在聽了這話後都一臉驚異,聶行風很想告訴他們,這話絕不像聽起來那麽真情動人,而是赤裸裸的金錢告白。

  聶行風聽從了張玄的安排,留下休息,等他們走後,神宮司正人對他道:「我帶你去休息室,那裏是榻榻米,累了可以隨時躺下休息。」

  聶行風道了謝,隨神宮司正人來到休息室,神宮司正人又讓人端來茶水點心,交代他好好休息後便離開了。

  魂魄剛歸體,易感疲倦,聶行風索性在榻榻米上仰面躺下來小憩,天花板上镌有河圖八卦,圖形巨大,似乎有從上方壓蓋下來之勢。

  不愧爲日本第一相術世家,連天花板上都印有八卦,可是怎麽看起來覺得有些怪怪的?聶行風把手搭在額頭上,閉目養神。

  不知爲什麽,心有些慌,總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麽,眼神掠過牆上的山水挂軸,上面的寺廟圖讓他一驚,忙轉頭看頭頂那幅八卦。

  難怪剛才會覺得不對勁了。這幅卦圖是按逆時針排列的,逆時針排卦有什麽特殊含義嗎?

  聶行風站起身,看到北面窗外不遠處有一片墓地。日本跟中國習俗不同,密集住宅區裏墓地也隨處可見,但擡頭見茔,以風水來看,乃凶兆,連自己這種外行都明白的道理,神宮司家族怎麽可能明知故犯?

  隱約感到不妙,聶行風忙掏出手機打給張玄,電話一接通,他就叫道:「小心櫻衣!」

  「你說什麽?」

  話筒裏傳來電車經過的轟隆聲,隨即便一片寂靜,手機斷線了。

  聶行風正要再撥打,身後房門被推開,神宮司正人走了進來。

  「聶先生,你在給誰打電話?」

  「給朋友。」

  聶行風不動聲色,答話時又按了重撥鍵,神宮司正人微微一笑:「你好像發現了我們的秘密,想通知你的朋友,不過沒用的,櫻衣不會讓他接到電話。」

  電話果然接不通,聶行風放下手機,看著神宮司正人走進房間,冷冷問:「其實利用死靈殺杏奈和青田豐的不是玉越啓良,而是你,甚至玉越啓良也是你害死的對不對?」

  「你怎麽會這樣想?玉越家的式神到處作惡,尋找五圓,還殺了你的屬下,這些昨晚你都親眼看到了。」神宮司正人踱到沙發前坐下,悠悠道。

  「黎緯怡的死與式神無關,他被張玄打傷了,沒有能力去殺黎緯怡,黎緯怡是自殺,是你引誘他自殺的,因爲他暴露了身分,而且也沒有了利用價值。」

  「噢,我爲什麽要殺一個不相關的人?」

  「不相關嗎?可能最開始是不相關,但當擁有共同利益後,你們就息息相關了!黎緯怡得了晚期胃癌,千方百計想活下來,你的孫子因車禍喪生,你也想讓他活過來,所以,共同的目的讓你們走在一起。」

  出租車司機曾提到普願寺,當時他正在看報紙,沒注意聽,剛才看到牆上的山水畫,才突然想起黎緯怡經常去普願寺,而普願寺就在神宮司家附近。黎緯怡當然不是什麽佛教信徒,他是來跟神宮司正人會面的。

  聶行風一直對神宮司家族參與此事抱有戒心,不過鑒定室草坪上出現的玉越家徽令,黎緯怡的招供,還有式神的出現誤導了他,現在仔細想想,也許他們在咖啡廳初次見面時,神宮司正人就對他起了殺機,可是看到他與天師一門有關,被迫暫時放過他,卻暗中利用若林熏殺他,後來神宮司正人又發現了他的價值,所以主動找上他,用保管身體取得他們的信任。

  「警視廳的那個玉越家徽令是你故意布下的吧?不僅殺了玉越,還妄圖把所有罪名都嫁禍給他,黎緯怡到死都以爲你是玉越,他對你很崇拜,如果你說找到了所謂死靈複生的符咒,可以讓他死後複生,我想他一定會信而不疑的去做。所以當你把槍拿給他時,他毫不猶豫選擇了死亡。」

  那支槍是黎緯怡的,聶行風奪下後,就扔在了三樓,他繋的繩索很緊,黎緯怡掙脫不開,所以應該是有人幫他解開的,只是有一點聶行風不明白,神宮司正人要殺黎緯怡很簡單,爲什麽要特意取槍讓他自殺?

  神宮司正人拍拍手,面露贊賞:「聶先生,你很機警,不過還是不了解我們神宮司家族,我們是神相世家,怎麽可以手染血腥?杏奈和青田豐是死靈殺死的,因爲她想得到那個複生咒語;玉越是黎緯怡從高樓推下去的,而黎緯怡是自殺,他們的死都與我無關。」

  聶行風冷笑道:「怎麽聽了你的話,讓我想起自欺欺人這這個成語?原來這世上最恐怖的不是那些死靈惡鬼,而是像你這種自私的人,爲了讓自己親人複生,竟然可以如此輕賤別人的生命!」

  神宮司正人淡淡笑道:「你何必這樣義憤填膺?如果將來你有了子女,你就會明白做長輩的感受了……不,你是不會有子女的,因爲你是死命!」

  聶行風想起自己的爺爺,那個精神健碩,又有些固執的老人,對自己也是萬般疼愛,但他知道即使自己出了事,爺爺也不會爲了讓自己複生,而漠視他人的生命,親情的偉大絕不是這樣表現的。

  「惠治是我們神宮司家族有史以來最優秀的相師,我本來准備把衣缽全部交托給他。」

  說起孫子,神宮司正人眼神了柔和下來,道:「可是兩年前他卻出車禍死了,很滑稽是不是?再出色的相師也算不出自己的命運,他走得那麽突然,讓我覺得連自己的人生都隨之結束了。我不甘心,于是我開始瘋狂尋找讓他複生的符咒,終于,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裏,我查到了玉越家和菊風間家的複生傳說。」

  「玉越啓良很好找,那是個庸碌無爲的男人,公司經營不善,陷入走投無路的困境,可當我去找他,想跟他買複生符咒時,卻被他拒絕了。那麽一大筆重金,他居然想都不想就回絕了。」

  「因爲他再怎麽不成器,也是玉越家族的子孫。」

  「所以我只能另想辦法,之後不久我遇到了黎緯怡,我只用了些小手段就讓他對我死心塌地的信任了。爲了自救,他殺了玉越,拿到符咒,可我發現那符咒只有一半,它能讓瀕臨死亡的人繼續活下來,卻無法令死人複活,所以我只好繼續尋找菊風間家族的後人。」

  「那個出錢資助杏奈來東京上學的人是你吧!」

  「是我,杏奈是個很謹慎的女孩,她很快發現了我的目的,不斷避開我,所以我只能再下手。可是沒想到她居然會中國道術,害得我昨晚想了一整夜都想不出真正的五圓硬幣在哪裏。」

  「在式神的手裏。如果你們捉住了他,就等于那枚五圓硬幣本來就在你們手裏,可你們看不出其中奧秘,所以便利用我們來解惑。所謂去警視廳暫借硬幣的話,都是你們在自導自演。」

  昨晚式神讓張玄交出真正的硬幣,言下之意是他見過假硬幣。可是從頭至尾就沒有假的,式神從最開始就得到了真正的五圓,可是卻因不懂意摹術,以爲那是假的,所以昨晚才會要挾張玄。

  神宮司正人拍手大笑:「你又說中了,不過我們能順利捉到式神,還要歸功于你那位天師情人,要不是他先將那家夥打傷,我們還真拿那只式神沒辦法。」

  「他既然那麽厲害,爲什麽沒有保護玉越?」

  「式神的等級分很多種,像他這種高等式神是不受使者控制的,他一直沈睡在玉越家的一個舊瓷雕瓶裏,我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我讓黎緯怡住進玉越家本來是爲了聯絡方便,誰知他不小心打破了那個瓷瓶,後來不知杏奈又用什麽咒語喚醒了沈睡的式神,所以他出現了,不斷跟我作對。」

  「你殺了他?」

  「沒有。像他這種式神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我怎麽舍得殺他!聶先生,也許擔心別人之前還是先擔心一下你自己吧,我們在這裏聊了這麽久,我想櫻衣已經得手,你的天師情人不再有存在的價值了。」

  「未必!」

  聶行風從口袋裏掏出手槍,對准神宮司正人。

  這是昨晚他在黎緯怡手裏取的,沒想到這麽快就派上了用場。

  「打電話給櫻衣,讓她取消行動,否則我不會留情!」

  神宮司正人依然穩如泰山,看著他,眼露嘲諷:「年輕人,你不覺得在我面前玩槍是件很幼稚的事嗎?」

  「可我也知道你奈何不了我。」

  亮槍的手腕上S印記金光閃動,聶行風想這也是神宮司正人一直沒動他的原因。

  「錯,我一直沒動你不是因爲忌憚那個小天師。」

  猜出聶行風的心思,神宮司正人搖頭笑道:「而是我看中了你的軀體,被車重撞下,你居然一點兒事都沒有,證明你先天體質極佳,這讓我改變了當初要殺你的想法。惠治已經過世兩年多了,他的軀體可能無法響應符咒的力量,你的身體正好可以彌補這個缺陷。」

  聶行風扳開了手槍的保險,他不認爲自己在殺人,因爲眼前這個根本不再是人,只是個陷入瘋狂妄想中的惡魔。

  神宮司正人突然輕吐雙唇,隨著咒語吐出,聶行風頭上那個逆轉八卦突然亮出金光,將他罩在當中,他身子晃了晃,摔倒在地。

  神宮司正人上前拿過落在地上的手槍,扔到一邊。

  「年輕人,凡事都不要太自大,你身上的血印並非萬能的。」

  在東京中心移動絕對不要開私家車!

  這是張玄現在唯一的感想。

  到處都在塞車,走沒多遠就是鐵軌,碰上電車經過,車輛瞬間就排了一大串,讓他很後悔把聶行風留下。要是由聶行風來駕車,憑他的飚車技術,絕對能在車流之間飙出一條陽光大道,紅綠燈都要按他的意思忽閃,哪像現在車慢得像龜爬。

  「大哥,怎麽還不到?我餓了。」霍離在後座打著哈欠說。

  張玄沒好氣地說:「我們是去警視廳,不是去餐廳,就是到了也沒得吃飯!」

  「要不吃我的貓糧吧。」

  小白難得好心地從背包裏把自己的備用幹糧拿出來,誰知霍離連連搖頭。

  「我不吃貓糧,有沒有洋芋片?」

  「有得吃你還敢挑剔!」小白火了,一腳踢過去,「你一只狐狸還想學人吃洋玩意!」

  「喝飲料吧。」

  剛才櫻衣買給他們的,小狐狸的那瓶早喝光了,看來真是餓了,于是張玄把自己的飲料遞給他。

  「我不喝了,越喝越困。」

  「笨狐狸,飲料怎麽會越喝越困?」

  沒有響應,霍離已經歪倒在座位上睡了過去。

  「好奇怪。」

  小白耳朵動了動,突然跳到霍離肩膀上探頭向外看,問張玄,「你覺不覺得路很長?」

  「當然長了,你沒看到一路塞車嗎?」

  小白貓眼一轉,疑惑地看向駕車的櫻衣,「可是,早上她去警視廳,很快就回來了,而且這條路不是去警視廳的路。」

  「東京路線這麽複雜,你只去過一次,怎麽可能記住路?」

  「記不住,不過我聞到了海風的潮氣,警視廳不是在皇宮那邊嗎?離海那麽遠,怎麽會有潮氣?」

  張玄終于察覺到不對勁,立刻轉頭看外面風景。他雖然是路癡,但也能看出這不是去千代田區的路。

  「櫻衣,妳搞什麽?我們現在在哪裏?」

  櫻衣眼露微笑,伸手按開車上的衛星導航。「海港。真愚蠢,到現在才發現不妥,還不如一只貓,看來爺爺高估你了,捉你根本不需要這麽麻煩。」

  「你們想幹什麽?該死,你們是不是對我家董事長不懷好意?」

  一想到招財貓可能會有事,張玄立刻發起飙來,解開安全帶,向櫻衣撲去。

  「呀,找死……」

  沒想到張玄敢在開動的車裏暴走,櫻衣慌忙一個手肘拐過去,把他推開,還好下在飲料中的藥發作了,張玄幾個掙紮後,終于軟軟趴在了座位上,苦聲呻吟:「該死的女人,妳打算把我們送去哪裏?」

  「大海。」櫻衣收起笑容,幽幽歎了口氣,「抱歉,我不想這麽做的,可是沒辦法,我不可以違背爺爺的命令,所以我想到了一個折衷的法子,生死分兩邊,張玄,就看你的造化了……」

  大海?很好,這下他可以放心大膽的睡覺了……

  「大哥,快醒來!」

  迷迷糊糊感到有人在揪自己的頭發,張玄很不耐煩的一把推開,「別吵,沒看見我睡得正香嗎?」

  「再睡下去,你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怎麽可能……」

  見叫不醒張玄,小白一揚貓拳頭,沖霍離頤指氣使:「拍他的臉,用力,直到把他拍醒爲止!」

  聽到掌風襲來,張玄連忙一個翻滾閃了過去,大叫:「笨狐狸,那是你的寵物,你不要什麽都聽牠的好不好?」

  「可是,小白沒說錯,你要是再睡下去,我們都會沒命的。大哥,快起來啦。」

  被兩只動物暴力對待,張玄沒辦法,嘟嚷著坐起來,發現他們正身處在一個密閉空間裏,四周一片黑暗。

  三個人都輕易地被迷暈了,真是有夠倒黴。張玄氣得立刻提出建議:「記住,下次要是有人給飲料,我們千萬不要一起喝!」

  一聲撲通傳來,小白摔倒在地,「老大,現在你要關心的應該不是這個問題吧!」

  「是啊是啊,這房子一直在搖晃,喘不上氣來,好難受,大哥,快想辦法離開!」霍離敲打著牆壁說。

  張玄敲敲身後牆壁,突然笑了起來,明白了櫻衣那句話的意思。

  是貨櫃。櫻衣把他們裝在貨櫃裏沈海,隨著貨櫃下沈,空氣越來越稀薄,他們最終會悶死在裏面。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生死分兩邊,殺人是件虧心的事,櫻衣不敢做,所以把他們的命運交給老天爺。要是這時候有人發現了下沈的貨櫃,那他們就得救了;反之,是他們運氣不好,死了也怨不到神宮司家族的頭上。

  他就說嘛,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用心幫人保管身體,還原封不動的奉還,看來所有事件都與玉越無關,都是神宮司一人搞出來的。現在只希望招財貓福大命大,能撐到自己去救他。

  「大哥,我們會不會被悶死?我的法術都不靈,打不開箱子……」

  就你那點兒破法術能打開那才叫怪呢。

  張玄甩手拍了霍離腦袋一下,訓道:「這個教訓就是告訴你不聽話的後果,你要是乖乖的待在國內不就沒事了?」

  「你打小狐狸幹什麽?他已經夠笨了,馬上想辦法出去才是正道!」

  「喂,要是我記憶沒混亂的話,好像你是寵物,他才是主人,怎麽你們的相處模式不太對勁兒……」

  一陣劇烈顛簸傳來,打斷了張玄的話。

  「怎麽回事?」

  小白剛問完,就在顛簸中飛了出去。

  又是一陣強烈翻卷,好像起了風浪,把海水撥弄得翻江倒海。

  霍離抱著頭在貨櫃裏左右亂滾,大叫:「海底都起風浪了,更不會有人發現我們,死定了,小白,你在哪裏?有沒有事?」

  「沒事,不過馬上就會有事了。」

  「不,只是西北風而已,我們不會有事。」

  黑暗中看不到張玄的臉,只聽到他的聲音跟平常不太一樣,似乎他說沒事,就一定沒事。

  小白百忙之中舉起貓拳,「老大,你有什麽辦法盡管使出來,我挺你!」

  張玄站起身,面向一壁,並起雙指在壁上飛快畫上令符,喝道:「玉帝敕命,召汝雷神,統攝萬靈,從吾行令,天地風電,五方真雷,九天神雷如律令,破!」

  隨張玄手指滑動,壁上燃出一道金符,突然橫空一聲炸雷傳來,震天價響中,箱子立刻四散飛濺,海水從四面八方湧入,將他們圍攏。

  霍離慌忙抱住小白並緊靠在張玄身邊,大叫:「大哥,小白不會遊泳!」

  「沒事啦,笨狐狸,海水沒有圍過來啦。」

  海水在張玄身旁停住,排山倒海地隨風浪翻卷,卻不逼近,就好像四周有道透明玻璃將海水隔開。

  看清楚狀況後,霍離立刻歡叫出聲:「得救了,大哥好厲害!」

  「的確很厲害!」

  看著眼前奇觀,小白喃喃自語。牠前世也是修道者,自然明白道術的等級,揉揉眼睛,很崇拜地看向張玄。

  「沒想到你的法術這麽厲害,九天神雷術可是修道的最高境界!」

  張玄笑了笑,「其實我沒那麽厲害,只不過我的法術在海裏運用可以事半功倍,因爲——大海就是我的家。」

  海面上烏雲密布,北風呼卷,暴雨直線般擊打著海水,三人爬上海岸,霍離回頭去看,正看到一道電光閃過,炸雷低劈在海上,黑浪翻騰。

  他嚇得一抖,叫道:「夏天刮西北風,好恐怖,大哥,你快把風收了吧。」

  「我引的是雷,刮風可不關我的事。」

  張玄掏掏口袋,很幸運,櫻衣沒把錢包拿走,可能是算准他們無法逃出生天,不過看看幹癟癟的錢包,他歎了口氣,「不知這點兒錢夠不夠坐出租車。」

  「沒事,回頭讓你的董事長報銷。」

  一聽小白的建議,張玄立刻振奮起來,笑道:「不錯,大家一起爲錢奮鬥,小離,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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