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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師執位Ⅰ三 五圓(天師執位系列)》第6章
第 六 章

  聶行風擔心張玄不敵,把李婷送到車上後,便匆匆趕了回來,見黎緯怡手上有槍,連忙就近從一名歹徒身上掏出槍。

事已敗露,黎緯怡平時的溫雅早已抛去腦後,猙獰著臉吼道:「把五圓交出來,不然我立刻殺了他!」

  「放開他!」聶行風舉著手槍慢慢逼近,「放下槍,我答應不追究你綁架的事。」

  黎緯怡手微微顫抖,急忙拉著張玄向後退,大叫道:「別以爲我在開玩笑,你要是不交出五圓,我就立刻開槍。我已經殺過一次人,不在乎多殺一次,你好好想想,到底是那東西重要,還是你情人的命重要!」

 「喂……」

 張玄清清嗓子,插話進來,「我們現在不是在演警匪片,能不能長話短說,一步到位?」

 「當然可以。」

 話起同時,聶行風的手槍已飛了過來,正中黎緯怡額頭,把他砸倒在地後,跟著沖上前將他按住。

 張玄閃到一邊,氣憤地說:「我頭一次知道槍還可以當飛镖用!」

 「槍沒裝消音器,你也不想把警察招來吧!」

 「那也不能拿我的命當兒戲啊,你沒看到他用槍頂我腦門?」

 他不怕子彈是一回事,不被重視是另一回事,招財貓看到有人要殺他,還有閑情逸致玩飛镖,很明顯就是沒把他的命放在心上嘛。

 「他連保險都沒打開,你怎麽可能有事?」

 聶行風將黎緯怡揪起來,看著他目露嘲諷,「你從來沒摸過手槍對嗎?」

 額頭被打破一道深痕,黎緯怡痛得捂著頭不斷抽氣,沒力氣回答。

 「你已經重病康複,爲什麽還想要五圓?它除了能讓死靈複生外,難道還有讓人長生不老的功效嗎?」

 「你、你在說什麽?我不明白……」

  聶行風把黎緯怡揪出走廊,淡淡道:「也許警察會讓你明白的,綁架勒索,私藏槍械,足夠讓你後半生在監獄裏度過了。」

  「我說!我說!」

  一聽說要送交警察,黎緯怡嚇得腿都軟了,連忙叫道:「我的病是醫好了,可是身體卻出現了其他狀況。先生說五圓上的符咒能令我康複,我沒辦法,只好……」

  「其他狀況?」

  黎緯怡顫抖著手挽起衣袖,他的手臂以上都泛著紫黑。

  「我全身都是這種顔色,心跳越來越慢,體溫越來越冷。我很怕,我想作爲一個正常人活著,不想變成怪物……」

  張玄聳聳肩,「皮膚黑一點就是怪物,那人家非洲人都不要活了?」

  「不是的。你看,我的額頭破了,卻沒有血流出,我試過,就算傷口劃得再深,也不會流血。先生說只有五圓上的符咒才能讓我真正變回正常人,求你們把它給我吧,那東西對你們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

  「那個所謂的先生是誰?」

  「玉越,他說他叫玉越……」

  「那你爲什麽殺人?」

  黎緯怡嗫嚅著不敢說,被張玄踹了一腳,立刻失聲痛叫:「我不知道,是先生讓我殺的……」

  「喵!」

  遠處突然傳來的尖銳貓叫打斷黎緯怡的話,張玄大叫:「是小白!」

  聽聲音從樓房後面傳來,聶行風忙道:「李婷還在車上,快去看看。」

  張玄一口氣奔到樓房後,就見霍離定定站在一棵樹下,腳下被道金色光圈圍住,見到他,立刻招手大叫:「大哥快救我,這個人……不,這只鬼想要害人,快捉住它!」

  「喵!」小白同仇敵忾的嘶叫一聲。

  李婷暈倒在車旁,她面前站了一個人,聽到張玄的腳步聲,轉過身來。

  男人身材修長,一身黑衫,銀輝長發垂至腰間,隨風飛舞。臉龐本該算俊秀,可惜額上一道長疤破壞了整張臉的和諧,眼瞳墨般的亮,帶著高貴的氣息,也透出野獸一樣的陰森。

  張玄掃了一眼那個困住小狐狸的金環,打了個響指,金環隨著響聲消失,他跟著開始活動雙手骨節。

  精通茅山道術中的困靈術,也許出現在鑒定室的那個腳印就是他留下的,這只鬼不簡單,自己要全力以赴才行。

  「你、哪裏的鬼?這是我家養的小……狸貓,你敢困住他,我就給你點顔色瞧瞧,都什麽時代了,還穿古裝,你以爲你在演時代劇啊你?」

  一著急,狐狸的日語單字沒想起來,張玄隨便說了個狸貓,小白實在聽不下去了,一個趔趄摔倒在地,呻吟:「拜托你還是說中文好啦!」

  男人目露嘲諷,傲然看張玄,「原來是個不長進的小道士,把五圓交出來,我饒你一命。」

  會說中文?

  張玄放下心,聲音立刻提高了幾分貝,上下打量男人,「看你也是死了幾百年的遊魂了,還能留在人間,會些小打小鬧的道術,又有玉越家族的徽令,一定是他們家的召喚使吧?你們日本叫什麽?侍衛神?」

  「式神!」小白和霍離同時出口糾正。

  張玄瞪了他們一眼,「有什麽區別?反正都是奴才。」

  男人墨瞳冷光閃動,喝道:「把真正的五圓交出來,它不該屬于你們!」

  他沒有否認,那就證明自己猜得沒錯。玉越家的式神居然會茅山道術,張玄大感意外,嘿嘿冷笑:「如果我不給怎樣?」

  男人臉色沈下,袖子一甩,躺倒在地的李婷立刻飛了起來,張玄連忙手掐指訣,一道靈符淩空飛出,喝道:「住手!」

  男人手指連彈,金光過處,將靈符燒成灰燼。

  道符被對方輕易化解,張玄不敢大意,拇指掐于中指根處,雙手畫圓反向內扣,呈天羅地網勢,誰知口訣還沒等他喝出,就見對方也扣出雙訣,俨然是道家的神雷電行咒,口中念念有詞,頓時幾道雷電橫劈了過來。

  「把五圓交出來!」

  好在張玄躲得快,雷電沒打在他身上。不過他也躲得十分狼狽,頭一次捉鬼反被鬼引雷劈,氣得他一抖手腕,索魂絲垂下,雙龍呼嘯著騰空而起,當空亮出兩道銀光向男人纏去,口中也念神電雷行咒,一道響雷反劈了過去。

  男人擡手似乎想接招,卻突然停下,呆呆看向前方,那道驚雷瞬間便逼到他胸前,將他擊了出去。

  意外得手,張玄有些傻眼。下意識的轉頭去看,卻見自己後面沒什麽光景,除了剛奔過來的招財貓。

  「小心!」

  李婷的身體因爲男人的靈力一直懸在半空,男人重傷倒地,她立刻從空中跌下,張玄離得太遠,來不及相救,眼看著她跌了下來。忽然旁邊躍過一個窈窕身影,雙指淩空虛畫,無形中似乎有只手托住了李婷,將她緩緩放到地上。

  「抱歉抱歉,剛才一著急,忘了救人的口訣。」

  被聶行風怒瞪,張玄連忙陪笑解釋,他的道術本來就是降妖捉鬼用的,救人可不在行。

  「美女欸!」

  見出現的是個高挑纖細的漂亮女子,霍離忍不住發出贊歎,隨即手背上挨了狠狠一記貓爪。

  「糟糕,又讓他跑了!」

  見男人消失在空中,女子跺跺腳,很不甘心地說。

  「小姐,妳是……」

  有美女出現,張玄立刻上前搭讪,可惜女子只把目光放在聶行風身上,微笑道:「聶先生,我終于看到你真人了,你本人比睡著時更帥。」

  真人?睡著?

  張玄藍瞳裏靈光一閃,上前不動聲色地擋在聶行風和女子之間,笑嘻嘻地問:「聽妳的意思,好像知道他的身體在哪裏。」

  「豈止知道,這兩天都是我在照顧他呢。」

  女子笑著向聶行風伸出手去,「你好,我叫神宮司櫻衣,你可以叫我櫻衣,兩天前我爺爺有跟你見過面,他老人家告誡過你不要多管閑事,可你卻不聽,結果把自己的身體搞丟了都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沒想到這麽巧在這裏碰上。」

  「原來是櫻衣小姐,妳好。」

  這裏似乎沒他什麽事。

  被徹底冷落,張玄識相的退到一邊,讓霍離幫忙把李婷扶到車上,問:「你們爲什麽跟來?越來越不聽話了!」

  霍離看了小白一眼,沒說話,張玄立刻揪起小白脖子上的毛皮,把牠重重丟進車裏。

  「你要搞清楚狀況,小白是你的寵物,不是你的主人!再不聽話,我立刻棄養這家夥!」

  霍離嚇得連連點頭,也乖乖上車坐好。被揪痛了,小白喵嗚一聲,跳到霍離腿上,氣憤地來回踩貓步。

  「原來你叫張玄。」

  聽了聶行風的介紹,櫻衣笑著跟張玄到招呼:「你好厲厲害,連玉越家的式神都被你打敗了,不過他很凶,沒拿到東西,一定不會善罷罷休,請你們隨我回家,讓聶先生魂魄歸位後,一起商量怎麽對付他。」

  張玄看看聶行風,問櫻衣,「妳這麽巧趕過來,不會也是爲了五圓吧?老實說,我們手上根本沒有那枚硬幣,即使如此,你們還肯歸還我家董事長的身體嗎?」

  「你們沒有?」櫻衣一愣,隨即笑起來,「有關五圓的事說來話長,裏面許多內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不如等見了我爺爺後,讓他老人家跟你們說吧。至于聶先生的軀體,我們當然會歸還,我們神宮司家族是相師世家,可不是盜賊噢。」

  聶行風點頭應下,約好明天去拜訪,李婷受了驚嚇,需要回去好好休息,而且這麽晚去拜訪也很失禮,櫻衣沒勉強,只是說魂魄離體不是好現象,讓他別拖延得太久。

  正說著話,突然啪地一聲低微輕響傳來,聶行風臉色一變,連忙轉身向樓房跑去。

  黎緯怡歪倒在一樓的樓梯口處,手裏握著剛才威脅張玄的那支槍,槍口對著自己的心髒處,手指呈扣扳機狀,臉上露著詭異的笑,心口上果然沒有血液流出。

  張玄上前摸摸他的頸動脈,搖搖頭,「死了,看來就算不流血,也一樣可以死人的。」

  櫻衣氣憤地叫道:「一定是玉越家的人做的,他們向來喜歡草菅人命!」

  「可是,看上去好像是自殺噢。」

  「也可能是僞裝成的自殺。」聶行風若有所思地說。

  剛才他拉黎緯怡下樓,黎緯怡吵著說頭痛,走不動,他就把黎緯怡綁在一樓的樓梯扶手上。用鞋帶綁人的手法是他以前在道場跟師傅學的,沒想到黎緯怡會掙脫後開槍自殺,當然,也不排除他殺的可能性。

  兩人跟櫻衣告辭後,開車回旅館,路上張玄很生氣地問:「你爲甚麽不答應櫻衣今晚就去她家?玉越家的那只鬼有些道行,要是把你身體毀掉了,我看你怎麽辦!」

  「好奇怪,大家手裏都沒有那枚硬幣,它到底去了哪裏?」

  「喂,我跟你說話呢,你有沒有在聽!?」

  聶行風淡淡看了張玄一眼,「我有在聽,不過我相信神宮司正人有能力幫我保管好軀體,玉越啓良正忙著到處找硬幣,哪有心思理會我的身體!」

  張玄摸摸下巴,「說的也是哦,剛才那只鬼還威脅我拿出真正的五圓,聽他的口氣,好像還有假的一樣,唉喲……」

  急剎車下,張玄一頭栽了出去,頭撞在前排座位上,痛得直抽氣,小白幸災樂禍地說:「這個教訓是告訴我們,坐車千萬不要忘記繋安全帶。」

  顧不得反駁,張玄沖聶行風大吼:「董事長你搞什麽?爲什麽突然剎車。」

  「抱歉,我走神了。」

  回到旅館後,李婷醒了過來,情緒還算穩定,告訴聶行風是黎緯怡說他出了事,她才慌慌張張跑去見面。手機放在包包裏,聶行風來電時她沒聽到,後來回撥卻一直接不通,所以才輕信了黎緯怡的話。

  李婷說完後,又問起黎緯怡,聶行風敷衍了兩句便把話岔開了,只交代她馬上回國,張玄讓旅館的人幫忙訂票,很幸運,明天最早的班機有空位。

  李婷去休息後,張玄打開計算機想查查有關玉越啓良的數據,找了半天卻什麽都找不到,氣得他直抓頭發,「這家夥夠謹慎的,把自己的行蹤藏得滴水不漏,看來我的黑客技術有待提高。」

  聶行風品著咖啡,琢磨道:「你不覺得奇怪嗎?玉越啓良既然孜孜尋求複生術,一開始又何必自殺?」

  「董事長,同樣的問題問兩遍以上,證明你有未老先衰的迹象,不過這次我可以告訴你答案,我才想到的——躲債。公司經營不善,欠了債款,他上哪兒弄錢?死了可就一了百了了,然後再讓黎緯怡住進他家,替他免費看房子,又利用死靈和式神到處行凶作惡,打得好算盤……董事長,我把水放好了,要不要一起泡澡?」

  聶行風含在嘴裏的咖啡差點噴出來,好半天才郁悶地說:「不用了,你一個人慢慢享受吧。」

  魂魄似乎沒必要洗澡吧?就算有必要,他也絕不會跟這個小神棍共浴!

  第二天,聶行風送李婷去機場,等她坐上飛機後,才叫出租車轉去神宮司正人的家。他的家很好找,聶行風只報了個名字,司機就一臉崇拜狀。

  「是神宮司先生啊,你們有沒有預約?沒預約很難見到他的。」

  聶行風翻看著車上專門爲乘客提供的報刊,隨口問:「他真那麽出名嗎?」

  「那當然,連普願寺的大住持也經常去拜訪他呢,他可是我們日本現在最厲害的卦師。」

  「普願寺?」

  「對啊,就是先生家宅附近的一座廟宇,那裏的神佛很靈驗的,你們如果有時間,一定要去許許願……」

  司機很健談,一路上說個不停,聶行風聽著他啰嗦,順便把報紙浏覽了一遍,沒有有關黎緯怡的報導,不知是那個小幫派怕惹事上身,偷偷掩埋了他的屍體,還是警方擔心無血屍會引起恐慌,故意封鎖了消息。

  張玄沒說錯,黎緯怡是自殺的,但很有可能是玉越家的人控制他的意志,逼他自殺,只是他死前的笑容太奇怪,他當時究竟看到了什麽,才會露出那麽愉快的笑容?

  來到神宮司家宅門前,聶行風還沒按門鈴門便開了,櫻衣站在門口,笑著看他們。

  「你們總算來了,爺爺一直在等你們呢。」

  她引大家來到鋪著榻榻米的和室中,神宮司正人身著和服,盤腿坐在蒲團上,桌上茶香缭繞,似乎是剛剛沏好的。

  「老先生不會是早就算出我們來的時間,特意沏好茶在等我們吧?」張玄揣摩著問。

  「那當然,爺爺的蔔算可是天下無雙,說既然是貴客來訪,自然要沏上等茶,這是最好的靜岡綠茶,請品嘗。」

  櫻衣跪下,將茶杯依次擺好,替大家沏上香茶,連小白的份也准備了,還很細心的在杯裏放了吸管。

  聶行風道了謝,盤腿坐下,神宮司正人微笑看他,「年輕人,不聽我勸告,弄成了這副模樣,悔不當初吧?那天我故意對你催眠,希望能幫你避開一劫,沒想到災難還是無法避免,還好我及時將你的身軀取走,否則若被玉越啓良毀掉,到時你成了遊魂野鬼,只怕連你這位天師朋友也無能爲力。」

  張玄品著茶嘟嚷道:「基本上,只要錢到位,我無能爲力的事到目前爲止還沒有過……」

  話剛說完,就被聶行風的胳膊拐了一下,用眼神示意他懂得節制。

  「老先生,那天言語間多有冒犯,請見諒,我們今天來除了還魂外,還想了解那個五圓硬幣背後隱藏的秘密,我想先生一定知道。」

  神宮司正人品了口茶,緩緩颔首:「知道,不過可惜,到現在硬幣的去向還是毫無頭緒。」

  聶行風笑了笑:「其實我倒有個大膽推測,既然大家都沒有拿到手,那硬幣一定還在警方那裏。」

  「如果是那樣,我應該推算得出來。聶先生,你手上真沒有那枚硬幣?」

  「那硬幣對我來說半點用處都沒有,我如果有,一定馬上交出來,免得引火上身。」

  神宮司正人花白眉毛挑起,櫻衣忙說:「爺爺,說不定是警視廳那些人用什麽手段把東西藏起來了,請讓我去詢問一下。」

  神宮司正人點點頭,「去看看也好,說不定是我們忽略了什麽地方。」

  櫻衣躬身退下後,神宮司正人對聶行風笑道:「茶品完了,也該讓你魂魄歸位了,請跟我來。」

  大家隨他來到一間偏廳,廳正中是張大床,聶行風的軀體就平放在上面,張玄跑過去在他身上掐掐捏捏了半天,咂嘴道:「一點兒傷都沒有,有夠強哦。」

  他最開始聽聶行風說被飛車撞出幾公尺遠,猜想聶行風至少也會斷幾根肋骨,沒想到他的軀體完好無損,伸手捏捏,肌肉強勁有力,絕對美形。

  看著自己的軀體被當衆摸來摸去,聶行風有種被非禮的感覺,忙上前推開張玄的手,低聲吼道:「摸夠了沒有,快讓我歸位!」

  「遵命!」

  不敢耽擱,張玄將掌心按在聶行風後心上,默念歸魂口訣,將他魂魄罩住,道:「元神歸位!」

  聶行風只覺神智一恍,等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已平躺在床上,神宮司正人道:「請隨我來,我告訴你們有關玉越家族和菊風間家族的故事。」

  大家回到客廳,仆人重新端上香茶,神宮司正人打開電視,轉到新聞頻道,裏面正在播放晚上將有月全食的報導。

  「我們只有一天的時間,如果在今晚月全食之前玉越啓良先得到了那枚硬幣,他就可以利用上面的符咒,打開地獄幽冥大門,讓自己重生。」

  聶行風問:「我聽說玉越是因公司經營不善自殺的,難道不是真的?」

  「他是自殺,不過不是因爲公司經營不善,而是身患絕症,所以只能置之死地而後生。玉越家族與菊風間家族祖輩曾是姻親,玉越家女兒的通靈術據說天下無雙,她的存在對菊風間家族很重要,所以在她重病過世後,他們兩大家族一起去尋找能令死靈複活的符咒,後來他們找到了,兩大家族各拿了符咒的一部分,玉越啓良只有一半,複生是遠遠不夠的,所以他找到杏奈,向她要符咒的另一半。」

  看來黎緯怡能活下來是因爲用了其中一半符咒,可惜不全,所以才變成了行屍走肉的模樣。

  張玄忙問:「可是杏奈卻沒有同意是嗎?」

  「當然沒有,複生術是逆天之術,玉越啓良又目的不純,所以杏奈逃避他的追蹤,並向我求救,可惜始終晚了一步,她被玉越控制的死靈所殺,不過複生術的符咒卻被她提前移到了五圓硬幣上,我猜想那枚硬幣應該是被玉越家的式神搶走了,所以讓櫻衣去攔截他,可惜還是被他逃掉了。」

  說起昨晚那個式神,張玄突然來了興趣,忙問:「那家夥看起來挺威風,不像是普通的下等靈體。」

  「他是玉越家的家族式神,據說從室町時代就存在了,除了玉越家的始祖外,沒人能控制得了他,玉越啓良可以驅使他,也許另有隱情。」

  「他很厲害,居然會中國的茅山道術。」

  神宮司正人笑了,「我只知道邪不勝正。」

  「可是,我還是有一點不明白。」

  聽了半天,小白終于忍不住舉貓爪發言:「其實是舊話重提,既然這個複生法術有百害而無一利,爲什麽杏奈不毀了它呢?」

  神宮司正人想了很久,還是搖搖頭,「也許那是先人遺物,她不敢毀掉吧?」

  「還有還有,」霍離也湊熱鬧,跟著說:「你剛才說兩大家族找到了複生術,那最後到底有沒有把他們的親人救活?」

  「沒有。我聽來的傳說是,因爲死靈複生須開地獄幽冥大門,爲了不讓地獄的無邊黑暗塗炭人間,最後那個女子自投地獄,關閉了大門。」

  「好可憐啊。」

  電話響起,神宮司正人道了聲失禮,去接電話,聽完後,轉頭向聶行風笑道:「居然讓你說對了,五圓硬幣真的還在警方手裏。」

  「嘎?」

  張玄做了個很不禮貌的反應,「那式神也太笨了,放著那麽顯眼的地方不找,一直追著我們要。」

  「也許最危險的地方就最安全,我不是也沒有算出硬幣的下落嗎?我已讓櫻衣向警方把硬幣暫借回來了,希望路上不要出什麽問題。」

  哇,這麽重要的證物一句話就能暫借?

  張玄瞪大眼睛,重新打量這位在日本相學界舉足輕重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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