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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師執位Ⅰ三 五圓(天師執位系列)》第4章
第 四 章

  「警官先生,我已經解釋得很清楚了,我跟青田豐根本不認識,只因爲他是我們董事長的朋友,我聯系不到我們董事長,所以才打電話給他的。」

  張玄坐在審訊室裏,第N遍重複同樣的話。

  林芷謙看完剛才警員給張玄做的筆錄,又看看這位小帥哥,憑他多年負責刑事案件的經驗,他已確信張玄是清白的,他只是湊巧又很倒楣的在事件發生後打電話來而已。

  「請問青田豐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林芷謙是日系華人,跟青田豐一組,也是這次案件的負責人,被張玄反問,他笑笑,「抱歉,我無法透露警方機密,耽誤了你這麽長時間,真是對不起,我會親自送你回旅館,至于貴董事長的事我們也會全力偵察,一有消息馬上跟你聯系。」

  「千萬不要,我自己回去就好了,用警車送我人家一定把我當罪犯看。」

  走到門口時,張玄突然一個趔趄,林芷謙忙扶住他,張玄笑道:「不好意思,坐得太久,腿都麻了。」

  出了警視廳,張玄立刻拐進一個僻靜小巷,小白從背包裏竄出來,低聲問:「你在那人身上拍了天眼的手印?」

  「林芷謙身上有死氣,他一定跟陰魂有過接觸或是在有陰魂的地方停留過,我這是第一次用天眼的法術,招財貓保佑我的靈力在關鍵時刻別當機。」

  張玄拿出雙面陰陽銅鏡,一手小指勾無名指,拇指壓中指屈握掌心,點向自己眉心,畫符同時喝道:「玉清大化,流布寒庭,照燭六合,分散真形,急呼急至,急急如律令!」

  隨著真言念動,銅鏡面上一陣水波漾過,隨即顯現出一間大廳。

  小白和霍離同時發出驚呼,霍離歎爲觀止:「大哥,好像最近你的祖師爺很保佑你,法術百試百靈。」

  「不,我剛才只是在腦子裏努力想著招財貓而已,他可比祖師爺厲害多了。」張玄說了句讓他們吐血的話。

  大廳地板上溢滿了濃稠的鮮血,一個身穿白袍的男人仰面躺倒在地,喉嚨被整個切開,整張臉因驚恐而極度扭曲著,雙目直瞪向天花板。

  桌上擺放著試驗用的各種儀器,顯微鏡橫倒著,上面也濺了零星鮮血,椅子仰翻在地,旁邊落了把鋒利的裁紙刀。

  警員們正在房間各處搜索,林芷謙在檢查完死者頸處的傷痕後,問身旁一名警員,「你是怎麽發現不對勁兒的?」

  「我正巧經過鑒定室,突然聽到慘叫聲,就急忙跑進來,見青田警視正抱住田中刑事,手裏還拿著那把裁紙刀,他一見到我就大叫:『快離開!』可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就一臉驚恐地盯著那處牆角,然後打開窗戶,跳了出去。」

  林芷謙來到桌前看那個顯微鏡,問:「田中刑事今天在做什麽研究?」

  「他在檢查一枚硬幣,下午休息時我聽他說那硬幣很奇怪,從顯微鏡裏可以看到表面上有許多古怪紋路,像是文字,又像是圖像符號,他還說今晚會進行更詳細的檢測。」

  「出事時,這裏除了青田警視和田中刑事外,還有其他人嗎?」

  「沒有……」

  警員遲疑了一下又道:「可是又感覺好像有人在,因爲我推門的時候,聽到青田警視好像正在跟人說話,問『你是誰,想做什麽』的話。」

  一個勘查現場的警員走過來,報告說:「樓下草坪上除了青田警視的腳印外,還有一對腳印,鞋碼屬于女性,不過,奇怪的是他們的腳印都只有一對,好像他們跳出窗戶,在落地後就人間蒸發了一樣。這裏也有一對腳印,和那個女性腳印吻合,可我無法解釋她是如何站在這裏的。」

  警員把林芷謙帶到牆角,指著地上勾勒出來的半個圖形道。

  牆角前方僅有前半個腳印,如果一個人想要站在這個位置上的話,至少需要將大半個身子嵌入牆裏才能做到。

  看著半對足印,林芷謙眉頭緊皺,「這怎麽可能!」

  可能的,因爲站在那裏的不是人,而是陰魂,或者說是死靈。

  死靈當然不會留下足印,它這樣做也許只是爲了制造恐慌,混淆警察辦案。

  張玄這樣想著,畫面立刻散了,霍離急得直跺腳,「怎麽沒了?我正看到關鍵時刻呢。」

  「你以爲這是看電影嗎?能把林芷謙的記憶投影出這麽多來,你大哥我的功力已經長進不少了。」

  張玄摸摸下巴,如果沒猜錯,那個叫田中的刑事是被死靈殺死的,而青田豐看到了死靈,所以警告小警察離開,可這些跟旅館凶殺案又有什麽聯系?

  小白蹲在霍離肩上,仰頭看他,「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再回趟警局。」

  張玄給大家施了隱身咒,三人從警視廳門前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見裏面有不少警察值勤,霍離心驚膽顫地問:「大哥,你的法術不會突然失靈吧?」

  「應該不會吧。」

  「把『吧』去掉好嗎?你這樣說很丟我們天師一門的臉。」小白在旁邊義正詞嚴。

  鑒定室的凶殺現場已封鎖,不過這難不倒張玄,他取出回紋針,輕而易舉地將鎖打開,走了進去,小白看在眼裏,呻吟:「你好像是天師,不是盜賊。」

  張玄瞥了一眼多話的小貓,「可是你也說過,—個好的天師應該對各種事物都細心學習,彙百家之長才能不斷吐故納新。」

  被噎得一口氣沒喘上來,小白成功地從霍離肩頭掉到了地上。

  房間裏殘留有濃烈的血腥氣和死氣,讓張玄很不舒服,他取出一道靈符,在空中一晃,靈符燃起,將混濁氣味暫時掩蓋下去。

  現場沒做任何變動,那台打翻的顯微鏡仍橫倒在桌上,小白跳上去,歪著腦袋湊到顯微鏡前,嘀咕道:「他當時在看什麽呢?」

  張玄中指一彈,一道金光射入牆角的半對腳印處,隨即金光彈向桌上,桌角上也隱隱露出一對足印,印痕很大,明顯屬于男性,但立刻就消失了,張玄啧了一聲。

  「遁身隱形的茅山術?這家夥不簡單。」

  居然在異國他鄉碰到同道中人,張玄很意外。這人用了遁身術,勘察現場的警員當然無法發現他的足印,看來當時除了青田豐和死靈外,還有這個神秘的第三人在場。

  金光接著又彈到窗外,張玄打開窗躍出去,見金光的落處顯示出死靈的腳印,腳印下壓著那個男人的足印,足印很淺顯,在金光下立刻就消散了。後面跟著青田豐的腳印,之後就斷掉了,正如勘查現場的警員所說,他們一出警局就人間蒸發了。

  從腳印前後來看,那個會茅山術的男人是最先離開的,後來是死靈,而青田豐跳樓不是爲了逃走,而是要追找死靈。

  草坪陰濕,帶著濃烈的死氣,金光被死氣阻撓,無法再跟蹤遁身術,在空中旋了一會兒便落到地上散開了。

  「咦?」

  金光落下的地方隱約顯出一個圓狀徽令,正中刻有很古怪的圖騰符記,小白跳過去看了看,伸爪子撓撓頭,道:「這圖形我好像在哪裏見過。」

  「哪裏?」

  「一時間想不起來,不過應該是哪個家族的族令。」

  霍離打手勢讓他們噤聲,指指樓上鑒定室,小聲道:「有人來了。」

  張玄彈出索魂絲,纏住二樓窗框借力躍上,見房裏隱約有個人影,正在四處翻找什麽,他嚇了一跳,失聲叫道:「董事長!」

  聽到聲音,聶行風轉過頭,卻什麽都看不到,張玄突然想起自己用了隱形術,忙掏出符水,拿出自己百試百靈的那招,先仰頭喝一口,然後湊上前抱住聶行風,嘴對嘴給他灌了下去。

  「咳咳……」

  柔軟雙唇印在自己唇上,即使什麽都看不到,憑經驗也知道慣犯是誰。聶行風氣得一拳揮過去,低聲咒罵:「難道除了灌藥,你就沒有其他招數嗎?」

  「你想要其他招數?好啊好啊,下次我一定改進。」

  張玄抱住聶行風死也不放,「董事長,我終于找到你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嗚嗚……」

  「我現在也被你抱得好辛苦,拜托你抒發感情前先松開我好嗎?」

  符水效力下,聶行風終于看到張玄的形體在自己面前慢慢現出。他抱得很緊,緊得讓自己幾乎窒息,但同時,也無比心安。

  小白和霍離也躍了上來,見張玄故技重施,小白用爪子撓撓霍離,「你看到了,他們就是這樣親嘴的,很香豔吧?你大哥每次都這樣占董事長便宜。」

  霍離大大的眼睛看向前方,茫然道:「香豔?可是,我只能看到大哥啊,他好像在一個人發花癡耶。」

  小白一愣,連忙轉頭去看,張玄也覺得不對勁兒,忙松開手,後退兩步,上下打量聶行風,好半天突然擡手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發出呻吟。

  「董事長,爲什麽我每次見到你,你都這麽狼狽?你學什麽不好,學人家當遊魂,你的軀體呢?」

  難怪聶行風的氣息會半路消失,原來他的魂與體分離了,魂魄脫離出來四處遊蕩,軀體卻不知搞去了哪裏。

  張玄和小白都有陰陽眼,自然能看到聶行風,只有霍離道行太淺看不到,張玄剛才喂藥時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卻怎麽都沒想到聶行風現在是遊魂狀態,他這招離魂練得越來越有水平了,居然能讓自己摸到實體。

  「張玄,你怎麽會在這裏?」

  「當然是來找你了,難不成我沒事幹跑到日本警視廳來玩大變活人?」張玄沒好氣地說:「快帶我去找你的軀體,我幫你歸位。」

  「先別管這些,你來得正好,幫我找找看,這裏有沒有一枚五圓硬幣。」

  如果聶行風不是董事長的話,張玄相信自己早就一巴掌拍過去了。

  招財貓似乎還沒弄明白自己現在的狀況,他這次不是穿越,而是離魂。魂魄離體的時間越長,他就越難再回歸軀體,更有可能就此變成遊魂,再無法與身體重合。

  「五圓是嗎,我給你好了,也不要你還,真沒想到你一個剝削階級這麽看重小錢……」

  「別廢話,快找!是五圓日幣!」

  招財貓發脾氣了,張玄果然不敢再廢話,忙對霍離和小白說:「還愣著幹什麽,快找啦。」

  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張玄正琢磨要是實在找不到,胡亂弄個五圓頂替不知行不行,忽聽走廊上傳來腳步聲,有人道:「鑒定室那邊好像有聲音……」

  聶行風忙拉張玄從窗口跳出去,來到街上,讓張玄叫車返回旅館。

  一回旅館張玄就沖他大吼:「你帶我回來幹什麽?你的身體呢?」

  「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自己的身體在哪裏你居然說不知道!?那你靈與體在哪裏分離的總知道吧?大爺!」

  霍離拉拉張玄的衣袖,「大哥,你發脾氣前能不能先把聶大哥變出實體來?你們都能看到他,只有我看不到,好難受。」

  張玄抹了把臉,平複下心情,獰笑著看聶行風,「當然可以!」

  被那對藍眸盯得心裏發毛,聶行風遲疑道:「我剛才有喝符水……」

  「那是讓你能看到我們的符水,不能令你現出實體!」

  張玄朝小白打了個響指,小白心領神會,竄起來,在聶行風身上來回跳來跳去。

  「你是不是當遊魂當上了瘾,覺得穿牆而過是件很好玩的事?」

  穿牆而過一開始是很刺激,但他很快就發現無法觸摸到任何事物的感覺實在太痛苦了,聶行風擺手讓小白停下,苦笑道:「我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狀態,你不必讓只貓來做試驗。」

  「明白就好。」

  張玄掏出一道符,在咒語聲中淩空燃亮,將符灰和水溶在杯裏遞到聶行風嘴邊。

  「看你這樣子,你的軀體一時半會兒是找不到了,喝了它,可暫時讓你魂魄凝聚成形,要是你三魂七魄也散了,我可真不知該怎麽辦了。」

  聶行風掃了一眼那杯符水,感覺童年噩夢瞬間重現,遲疑道:「我們之間可以接觸到,應該還有其他辦法讓我成實體吧?」

  「我們彼此可以接觸到,是因爲我本身體質的關系,你是選擇自己喝?還是老辦法?」

  就當喝毒藥好了!

  杯抵在唇間,強烈符水味傳來,聶行風一咬牙,閉上眼,仰頭一口氣喝了下去。

  「張玄,認識你,是我今生最大的不幸……」

  真喝了!

  他還以爲招財貓一定會拼命拒絕,這樣自己就可以明目張膽引誘……不,親吻親愛的董事長,誰知他會真喝下去!早知如此,自己何必多此一舉。要讓他成爲實體很簡單的,根本不需要特意喝符水。

  見小白用貓爪捂著眼一臉譏笑,張玄狠狠瞪了它一眼,用眼神警告它要是敢將這件事捅破,回頭一定把它做成龍虎鬥。

  「好了,符水我喝了,現在你可以說爲什麽會趕過來了吧?」

  喝下符水,聶行風覺得心裏很難受,也許被灌藥的感覺更好些,看看張玄泛著微紅的雙唇,他的心猛地一跳,忙移開眼神。

  符水作用下,魂魄慢慢現出形體,聶行風坐到沙發上,突然覺得能和事物有實體接觸是件多麽快樂的事。

  「太好啦,聶大哥,我終于可以看到你了。」

  霍離蹦到聶行風身上,還沒表示親熱,就被張玄扯著衣領扔到一邊,轉頭對聶行風道:「先說你的經曆,你是怎麽搞成這樣子的?」

  「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出了什麽事。」

  昨晚他被車撞飛後,意識有一瞬間的騰空,等恢複過來,就看到若林熏大踩油門飛奔而去,他想不通一個已死之人怎麽可能駕車出現,忙爬起來追上去。

  「老天,你不會就這麽跑掉了吧?至少跑之前要先看看自己身體還在不在啊。」張玄發出一聲呻吟跌坐在沙發上。

  正常情況下沒人會爬起來後還轉頭看原地有沒有自己的軀體吧?

  所以,當時他就只想抓住若林熏。若林熏車開得很快,可他發現自己完全沒有被落下,而是一直跟在車後,直到看到若林熏在一條隧道間跟迎面而來的卡車相撞,若林熏的車當場被輾得粉碎,而後油箱爆炸,將那輛車燒成焦炭。

  聽著聶行風的敘述,張玄打開電腦上網一查,果然看到新聞裏有報導這起交通事故,看著完全燒成一團火球的現場照片,他聳聳肩,「天衣無縫,如果當時你出了事,而撞你的車主又出車禍死亡,那整個事件就不了了之了,反正就算是天下最好的修補師也無法把這個人的容貌複原。」

  「也許當時我不追他……」

  見聶行風神色有異,張玄知道他又想起了自己父母因車禍過世的事,忙打斷他的話。

  「董事長,你的IQ有待提高。這個人當時已經死了,他只不過是被人操縱的傀儡而已,撞你的是死人,出車禍的是死人,不同的是這次他連軀體都沒留下,你不要凡事都把過錯攬到自己身上好不好?」

  心思又被小神棍看出來了,這道理他當然懂,但被人安慰的感覺不同。

  「謝謝。」

  「呃,我只是實話實話,不用這麽客氣啦。」

  張玄有些不自在,老實說他比較習慣暴走的董事長,董事長突然跟他道謝,他反而不知該怎麽應對。

  「咳咳!」

  小白正聽得津津有味,突然發現有人把話題扯遠了,面前這兩個人之間好像充滿了暧昧氣氛,它清清嗓子,說:「下面!」

  「下面我就發現自己身體有問題了。」

  見若林熏出了車禍,聶行風便沒再多逗留,而是轉頭叫計程車准備去找青田豐,卻發現不管他怎麽揮手,都沒有車停下。他好不容易找到一輛停在路邊的計程車,想開門進去,誰知卻卻無法打開,那時他才察覺到自己出了狀況。

  這麽久才發現身體有問題,真是有夠遲鈍的。

  張玄很無力的搖頭。

  當聶行風趕到警視廳時,慘案已經發生,鑒定警員被殺,青田豐也不知去向,聽到他被冠上行凶的罪名,聶行風很著急,他順著腳印從窗外跳下,誰知剛跳到草坪上,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拉進了漩渦。

  他被卷進黑暗的空間,在飓風的螺旋中飄蕩了很久才摔到一處空地上。

  四面一片漆黑,一些陰魂在暗處飄蕩,帶過冰冷的氣息,聶行風只當看不見,見前方隱約有微弱亮光,便順著光亮走過去,就看到青田豐一身鮮血的倒在地上,全身布滿厲痕劃傷,斑駁可怖。

  聶行風忙上前扶起他,看到聶行風,青田豐呆滯的眼裏發出光亮,用力拉住他,喘息道:「五圓……」

  「什麽?」

  冷風突然從身後襲來,將聶行風卷了出去,他回過頭,見陰暗處站了一個臉色死白的女人,直勾勾地看著他,冷聲問:「東西在哪裏?」

  是那個在旅館裏出現過的女鬼。周圍的空氣隨著她的出現瞬間變得異常冰冷,聶行風顫了顫,反問:「什麽東西?」

  「那枚五圓硬幣!」

  「可以,不過你要先告訴我你爲什麽那麽想要那枚硬幣。」

  「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

  女人向青田豐一指,青田豐立刻像僵屍一樣蹦了起來,聶行風想上前扶他,卻被陰風掃開,摔到一邊,一些陰魂碰到他,立刻尖叫著飄開。

  女人做了個彎曲的手勢,青田豐的胳膊隨即反方向向外擰去,聶行風聽到喀的斷骨聲音,青田豐臉露痛苦,呼哧呼哧喘息著,身子卻像被東西固定住般,動彈不得。

  「住手!」

  見女人又擡起手,聶行風急忙喚住她,他知道女人無法對付自己,所以拿青田豐作要挾,忙道:「放了他,我告訴你五圓在哪裏。」

  「不要說……」青田豐喘息著打斷聶行風的話,「快離開這裏!」

  女人呵呵大笑,揶揄道:「別癡心妄想了,這裏是死靈的黑暗空間,沒人能離開!」

  她手掌向下一折,青田豐在慘叫聲中,重重跌倒在地。

  「你想要的東西在這裏!」

  聶行風沖上前,朝女人伸出手去,袖間揚起,露出那個S印記。

  恢宏金光自印記中射出,將陰暗冷森的空間瞬間照得通亮,漂浮在周圍的陰魂們發出淒厲嘶叫,散入遠處的黑暗漩渦,女人也面露驚恐,遮住雙眼,不斷向後退去,聶行風趁機奔到青田豐身邊,想扶他離開。

  「不許走!」

  女人再次沖上來,狠狠拽住青田豐,道印光芒下她的容貌開始斑駁碎裂,卻仍死死不肯放手。

  「告訴我、告訴我讓死靈複生的答案……」

  「可是,你已經死了不是嗎?」

  沒想到女人的執念如此深狠,聶行風將手腕伸過去,對著她的額頭。她發出一聲慘叫,身體向漩渦甩去,青田豐被她拉住,也一起蕩出去。

  「青田!」

  「快離開,毀了那枚硬幣,它上面的圖案可以打開地獄的幽冥大門,令死靈複生,一定要毀了它!」

  青田豐推開了聶行風抓他的手,隨女人一起蕩入黑暗,聶行風只聽到他最後這句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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