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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師執位Ⅰ三 五圓(天師執位系列)》第5章
第 五 章

  「就這樣?」好半天,張玄打破沈默,問。

  聶行風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就是這樣,我始終沒救得了青田。」

  「節哀順變,反正你見到他的時候,他離死也就只差一口氣了,要不你怎麼可能觸摸到他?那死靈留著他,不過是為了引你過去,還好我有先見之明,給你下了血咒,否則你現在就在陰間喝下午茶了。」

  張玄拍拍聶行風的肩膀。「可是,其實你也沒有那枚硬幣,所以跑去警視廳想找到它對不對?」

  聶行風點點頭。

  他一個人在城市裡瘋狂轉了一整天,無法和任何人溝通,無法觸及到任何事物,甚至找不到自己的軀體,那種感覺壓得他快瘋掉了。可是剛才在看到張玄出現在自己面前時,那份壓抑突然消失得乾乾淨淨 ,心定了下來,那時候,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自己今後的人生將會跟這個小神棍生死相連。

  張玄撓撓頭,道:「我越聽越糊塗了,既然大家都沒拿到那枚五圓,那它到底去了哪 裡?」

  「喵嗚,我想起來了,剛才那個徽記,那是玉越家族的徽記!」小白突然叫道。

  聽著聶行風的敘述,牠突然想起一直困惑著自己的那個圖案,忙跳到電腦旁,轉著滑鼠搜尋著說:「我聽說過室町時代的三大家族,菊風間家跟玉越家有姻親關係,不過菊風間的法術傳男不傳女,沒落也很正常啦,杏奈可能只會一些護身的小法術而巳。」

  張玄揪著牠脖頸上的毛皮把牠提到一邊。

  「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被揪住,小白氣得伸爪子去抓張玄,可惜沒抓到,牠氣呼呼地說:「我當然知道了,室町時代就是中國的明朝年間,那時道教都有來往,這麼出名的降魔家族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聶行風忙問:「既然他們是降魔家族,為什麼會有人稱他們為邪道?」

  張玄打了個響指,「我不知道我猜的對不對,但我想應該有這種可能。你說會不會是菊風間家族創造出了令死靈復生的咒語,而被同道中人鄙棄?所以他們漸漸退出了降魔的舞臺。可是現在有人想得到那個復生咒語,於是找到菊風間家的後人,並殺了她。」

  小白很不屑的哧了一聲,「拜託說話之前先經過大腦。雖然菊風間家族善於除魔,但並不等於他們有本事創造出復生術;再說,就算菊風間家族 真有復生咒語,那這幾百年來死靈們不早就去找他們麻煩了,哪能讓他們輕輕鬆 鬆活到現在?」

  「死靈只是無主遊魂,沒那麼大能耐,但如果被人操縱的話,就很難講了。我看玉越家最有嫌疑,他和菊風間家有姻親關係,一定知道對付他們的法門;還有,玉越家的人懂茅山道術,可不單單是通靈師。」

  聽到這裡,聶行風忍不住道:「玉越家最後的傳人去年已經死了。」

  「就是死了才想復活嘛,說不定最先拿走硬幣的就是他,那個家族徽令就是最好的證明。」

  「既然他想復活,一開始又何必要自殺?」

  「董事長,我是天師,不是偵探,推理這種事別找我,不過如果你找出這個幕後黑手,我可以幫你消滅他,算你最低價……」

  聶行風把頭轉向小白, 問:「死靈切下杏奈的頭,是不是有什麼用意?」

  「我聽說菊風間歷代傳人的脖子上都掛有一枚家族玉牌,玉牌接口被封印住,只有特殊咒語才能解下,也許死靈想要那枚玉牌,可是又無法取下,所以只能割下她的頭。」

  聶行風恍然大悟:「不,死靈要的不是玉牌,而是玉牌上刻的復生咒語,不過杏奈發現自己處境危險,提前將符咒印到了那枚五圓硬幣上。」

  「等等,等等。」發現被大家無視,張玄急忙開口打斷他們的話,「有一點我不明白,為什麼杏奈不直接毀了符咒?那樣不就一了百了,再沒人會打他們菊風間家族的主意。」

  「這個嘛……」小白撓撓頭,回答不出。

  「還有,神宮司家族是卦師,他們為什麼也想知道五圓的 祕密?」

  「呼呼……」

  好半天,一陣呼嚕聲捧場地回應了張玄的提問,三人轉頭去看,只見霍離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聶行風想把他抱上床,被張玄攔住了,揪起小狐狸的衣領,把他提到門外,順便把李婷的房間鑰匙給了小白。

  「帶你的主人去睡覺。」

  「大哥,晚安。」

  霍離醒了,揉著眼睛打招呼,回應他的是響亮的關門聲。

  小白不想走,耳朵貼在門上,小聲說:「等等,聽聽他們說什麼。」

  「偷聽別人說話是不道德的。」

  霍離抱起小白去隔壁,小白掙紮著想跳下來,可惜牠實在太小了,只能任由霍離抱走。

  「氣死我了,你這 隻笨狐狸,將來我要是能變回天師,一定將你打得魂飛魄散!」

  「李婷走時沒退房嗎?」見張玄有李婷客房的鑰匙,聶行風感到有些奇怪。

  張玄一拍額頭,一晚上都只顧著擔心招財貓了,忘了李婷失蹤的事。

  他忙把李婷的手機遞給聶行風,聽了他的敘述,聶行風皺緊眉,有種直覺:李婷一定出事了。

  「別擔心,事情都發生了,你擔心也沒用,先休息吧,有事明天解決。我從踏上日本這塊土地起,還沒正式休息過呢。」

  張玄打了個哈欠,三下五除二脫掉衣服,四肢一伸,仰面躺到了床上。

  「喂,這好像是我的床!」

  「我沒說這是我的,不過魂魄又不需要睡覺,好好的床別浪費。」

  誰說魂魄不需要睡覺,折騰了一天,他也很累了好不好!

  張玄靠內給聶行風挪了個地方,「大家擠一下好了,要是你不願意,就隨便去哪 裡飄蕩吧,我教你隱身的法咒。」

  聶行風選擇了同床。

  躺在張玄身旁,他沒洗澡,不過身上依舊留有淡淡清香,是自己喜歡的味道。

  「你怎麼知道我有事?」

  「給你蔔了一卦,大凶,所以就來了。」

  「也許我已經死了吧。」

  想想當時若林薰的車速,聶行風對自己的身體狀況不抱樂觀。他當時被撞飛幾公尺遠,就算不死,至少也是重傷。

  「切,要是死了,早有鬼差來勾你的魂了,還由得著你到處蹓躂?放心,就算你死了,我也一定會去陰間把你揪回來,你是我的招財貓,我沒死之前你一定不可以死!」

  聶行風苦笑,「張玄,其實你是死不了的吧。」

  連子彈都射不死的人應該擁有永久的生命吧,自己可沒法陪他那麼久。

  回應聶行風的是張玄香甜的鼾睡聲。

  早上大家在房間裡用餐時,黎緯怡匆匆趕了過來。他是今早接到聶行風的電話後才知道李婷失蹤的事,一進門就急忙問:「報警了嗎?這種事要馬上報警,耽誤得越久人就越難找。」

  「我就說要報警嘛,可董事長不讓我去。」

  張玄從浴室裡出來,接口道。他剛洗完澡,只在腰間圍了條浴巾, 髮絲還滴著水,正用乾毛巾不斷搓揉著。

  大清早突然看到一個半裸上身的藍瞳俊美青年從董事長的浴室裡出來,黎緯怡的神經有些承受不了,極力想在臉上做出平靜的表情,可事實證明他失敗了。

  「張玄,去穿上衣服!」聶行風咬牙切齒地吼道。

  這個該死的小神棍,大家吃早點的時候他非要泡澡,還這麼湊巧的出來,現在光是看黎緯怡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被劃進什麼範圍裡了。

  「我們對這裡不熟,怕冒然報警,會傷害到李婷,如果綁架她的人只是要錢,我想沒什麼問題,把你叫來就是通知你提前準備好現金。」

  黎緯怡連連點頭,「我立刻去準備。這件事都怪我,前天下午從博覽會回來,李婷說第二天會場沒什麼大項目,她想四處逛逛,不用我陪,我想她以前在東京工作過,對這裡很熟,就答應了,沒想到她會出事。」

  「不能怪你,只能說這是個意外。」

  聶行風看看黎緯怡的臉色,因奔跑而顯得有些紅潤,比上次見到他時的臉色好多了。

  「你身體怎麼樣?要是撐不住,就把這件事交給其他人做。」

  「董事長請放心,我沒問題的,綁架這麼大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張玄換好衣服從臥室出來, 髮絲還有些 溼漉,襯托得雙眸愈發湛藍。

  他在黎緯怡對面坐下,自我介紹後,便接過霍離遞過來的麵包果醬,開始享用早點,見黎緯怡面露尷尬,聶行風只恨不得把這個白目助理一腳踢出去。

  門鈴響起,服務生在外面說:「聶先生,有您的包裹,請簽收。」

  聶行風輕輕踢了張玄一腳,「開門去。」

  「你沒看見我在吃飯嗎,小離去。」

  霍離忙跑出去簽收包裹,黎緯怡看在眼裡 ,心想這助理派頭比董事長還大,這樣都不被炒魷魚,看來那些謠傳並非空穴來風。

  霍離把一封快遞交給聶行風,見上面只有收信人,卻沒有寄信人的地址,張玄小聲嘀咕:「不會是綁匪的信吧?」

  聶行風打開紙袋,裡面有一封剪貼的信函,還放了條手鏈,他知道那手鏈是李婷的。

  『今晚九點將五圓放置在東京 JR西站口第三個灰色公用電話上,若延誤,你的女秘書將性命不保。』

  張玄咂咂嘴,日本的綁匪素質好低,這勒索信寫得一點創意都沒有。

  「怎麼可能是五圓?一定是有人在故弄玄虛,董事長,我們還是報警吧。」看完那封信,黎緯怡立刻提議。

  「如果警察看了信的內容,一定當惡作劇處理。」聶行風收起信,道:「你回去做事吧,不用準備調現金了,我手裡有他們想要的五圓。」

  黎緯怡一 臉迷糊,不過見上司這樣說,不好再多說什麼,起身告辭。

  「要是有什麼變動,一定要打電話給我。我在道上有些朋友,實在不行,就請他們出面幫忙解決。」

  黎緯怡走後,張玄拿過聶行風手裡的信,說:「我有辦法找出寫這封信的人。」

  「既然對方也會道術,你那些小伎倆肯定沒用,馬上上網查一下黎緯怡的資料。」

  能力被否定,張玄很不忿,立刻掐指捏訣,很可惜正如聶行風所說,他折騰了半天,也沒算出信的來源。

  被招財貓說中了,張玄沮喪地放棄努力,間:「為什麼要我查?」

  「你是電腦專科畢業,不讓你查讓誰查?你不要告訴我你的手只會畫道符!」

  「怎麼可能!不過我的專業是電腦,可不是駭客……」

  財神爺發怒了,張玄只敢在嘴裡小小聲嘟囔,咬著麵包跑到網上開始搜尋黎緯怡的資料,問:「你懷疑他?」

  「不是懷疑,是肯定。李婷做事一向謹 慎,看了我的留言還會那麼晚出去,約她的一定是她很熟悉的人,那只能是黎緯怡。剛才我一直沒肯定地說是綁架,可當我提到綁架的字眼時,他就立刻應上話,說明他早就知道李婷是被綁架的,所以才不斷試探我是否要報警。」

  昨晚當他看了李婷手機的來電顯示後,就開始懷疑黎緯怡。作為他們的行程負責人,正常情況下黎緯怡應該每天都跟李婷聯絡的,可自從李婷失蹤 後,她手機裡就再也沒有黎緯怡的來電,那是因為他知道李婷已被綁架,根本沒必要打電話。

  回憶了一下聶行風和黎緯怡的對話,張玄由衷欽佩:「原來剛才你是故意套黎緯怡話的,我都被你繞進去了,剝削階級果然都這麼陰險。」

  「少廢話,快查!」

  張玄立刻十指飛動,劈 裏啪啦在鍵盤上敲打,只見黎緯怡的資料很快一件件被調出來,聶行風滿意地點頭。

  小神棍總算還有些用處,明明可以把事情做得很好,卻總把心思都用在談神論鬼上,看來在今後的人生裡自己有責任將他導入正途。

  「咦,這傢夥去年被查出有胃癌,只有幾個月的餘命,居然還能挺到現在, 真是強。」張玄看著顯示出來的資料說。

  見張玄把醫院的患者病歷都調出來了,小白咂舌,「這麼隱 祕的東西你都能找出來,也夠強。」

  「嘿嘿,我不是駭客,能找到的也只有這些。」張玄難得這麼謙虛。

  聶行風將病歷資料簡單看了一遍,從透視圖片和化驗數據來看,黎緯怡的確是胃癌晚期。可奇怪的是,在幾個月後的化驗中,他身體有病變的地方全部恢復正常,胃鏡圖片顯示胃部連一點兒癌症都沒有,醫院方面的結論是患者病歷搞錯所致,因為當事人沒有追究,醫院便隱瞞下了這件事。

  「你看黎緯怡像是胃癌末期的人嗎?」

  「呵,看他剛才那精神,就是再活幾十年都沒問題。」

  「他會不會是死靈?陰魂?或是借屍還魂?」

  張玄很不耐煩地看了上司一眼,「拜託別說外行話好不好?你見過這麼紅光滿面,大白天到處活蹦亂跳的死靈嗎?看過殭屍片沒有?沒看過的話回頭補看看。」

  本來該死亡卻依舊活著的人,被人暗中操縱的死靈……

  看來黎緯怡跟杏奈被殺有關聯,至少他知道一些內情,所以那天早上他來旅館時臉色才會那麼難看。

  「查一下他住哪 裡,平時都有些什麼活動。」

  「都找到了,你慢慢看,這傢夥居然住在銀座六丁目,哇,地段最昂貴的地方耶,還獨門獨院,他不會也虧空公款吧?」

  聶行風看了一下黎緯怡的住家,從面積和地段來看,至少要幾十億,一個普通職員絕對拿不出這筆錢。

  「他好像沒特別親密的朋友,平時要說有什麼嗜好的話,就是常去一家叫普願寺的廟宇,坐車要半個多小時的路程,沒想到他這麼有佛心……」

  「查一下他買房的仲介是誰?」

  「對,看他花多少錢買的房子,就知道他虧空了多少公款。」

  張玄十指如飛在鍵盤上擊打,突然手一停,笑了起來。

  「事情越來越有趣了,他買的是舊宅,只花了四千萬,跟白撿的一樣。前屋主名叫玉越啓良,因公司經營不善自殺,哈哈,我說的沒錯吧,一切都是玉越家族搞的鬼,你看,玉越啓良自殺的時間跟黎緯怡胃癌恢復正常的時間很接近。」

  「再查一下這兩天黎緯怡跟什麼人有過接觸。」

  「老闆,我只是天師,不是神通廣大的駭客,請不要把我當萬能鑰匙來用好不好?」

  對於聶行風的頤指氣使,張玄很無力,他在網上找了半天才找到相關資料。

  「呵,這傢夥說道上有朋友,原來不是吹牛。這幾天他跟一個叫死炎的小幫派有過來往,也許綁架李婷的就是他們,不過這個幫派在不少地方都有窩,我們該怎麼找?」

  「去跟蹤黎緯怡。」

  「既然只需要跟蹤這麼簡單,一開始何必讓我費事查資料?」

  張玄抱怨完,合上電腦,又問起最關心的問題,「兼差保鏢的話,是不是另付薪水?」

  「沒有!」聶行風回答得很乾脆,「而且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為什麼?」

  「因為我是董事長!」

  絕對理由。

  張玄恨恨地瞪了聶行風一眼,把氣撒在房間裡的兩隻動物身上,「不許亂走,乖乖等我們回來!」

  跟蹤的結果不盡人意,黎緯怡一整天都在公司裡待著,除了中午出去買午餐外,就沒離開過。張玄在租來的車裡窩了幾個小時,到了傍晚,終於忍不住大發怨言。

  「看來當年我沒報考警校是多麼明智的選擇,要是天天跟犯人這麼乾耗,我一定會瘋掉的。」

  「做事要沈得住氣。」

  「哈,再沈氣的話,你就沒氣了!自己的身體都找不到了,難道你一點兒都不擔心?」

   「擔心,可是擔心也沒用,不管拿走軀體的人是誰,應該暫時都不會把它毀掉。」

  「為什麼?」

  「沒有利益的事你會做嗎?」

  「也是哦。」張玄想了想,點頭表示贊同:「凡事都跟利益掛鉤,果然是奸商本色。渴死了,幫我去買瓶礦泉水來,老闆。」

  瞥了一眼舒舒服服躺在椅上的張玄,聶行風想最近自己可能把小神棍慣壞了,他越來越分不清誰大誰小。

  非常時期,聶行風發揚沈默是金的精神,乖乖下車去買飲料,等回來時,就見張玄衝自己不斷招手,一臉焦急。

  「你怎麼買瓶礦泉水買這麼久,剛才黎緯怡離開了,快上車!」

  聶行風剛上車坐好,張玄就踩油門奔了出去。

  黎緯怡的車技很好,又熟悉道路,轉眼就把他們甩開了,見前方路口黃燈閃爍,張玄連忙緊踩刹車,聶行風被慣性弄得猛晃。

  「你怎麼突然停車?」

  「黃燈了,當然要停。」

  「黃燈行,紅燈衝,你當初是怎麼考駕照的 !?」

  「哈!」

  看著一 臉嚴肅的聶行風,張玄終於明白自家董事長的飆車技術是怎麼練出來的了。

  「那、那綠燈呢?」他結結巴巴地問。

  「我從來不看綠燈。」

  聶行風下車,把張玄推到副駕駛座上,想起上次坐聶行風飛車的恐怖經歷,張玄立刻 繫緊安全帶,並小心翼翼提出請求:「你慢慢開,我們是跟蹤,不是玩飆車。」

  「我知道,我是擔心你這方向白 癡早晚會把人跟丟。」

  沒出現令張玄心驚膽顫的飛車鏡頭,聶行風把車開得很穩,跟黎緯怡的車始終保持兩輛車的間距,既不會被發現,又把獵物穩穩叼住。

  張玄樂得坐在旁邊看風景,跟蹤了半個多小時後,黎緯怡的車駛進一處偏僻地帶,怕被他注意到,聶行風把車速放慢,跟他拉開距離。

  「跟緊一點兒,把人跟丟了,我們今天一天的辛苦就白費了。」

  「放心,這裡岔路不多,不會跟丟。」聶行風看了一眼車上的衛星導航顯示器,「再往前走就沒路了,如果沒猜錯,他應該是去這裡。」

  他打方向盤把車開進岔口,幾個拐彎後,來到一處廢棄的建築工地後方,把車停在樹後。夜幕降臨,蔥鬱枝葉下黑色的車身很難被發現。

  兩人下車繞到建築物前方,見黎緯怡的車停在那裡,人卻不見了。

  「我們分開找。」

  聶行風和張玄左右分開,悄悄奔上樓,走到第三層時,隱隱聽到有說話聲傳來,接著有人出來,去了走廊另一頭。

  等他們走遠,聶行風慢慢靠近那個房間,建築物只完成了一半,許多地方都是相連的。一個簡易燈泡吊在窗框上,聶行風避開那些人,從另一側翻進去,剛站穩,就聽見有嗚咽聲傳來。

  李婷被反綁在一根管道上,嘴上貼著膠帶,看到他,立刻用力搖頭,聶行風忙奔過去,把她嘴上的膠帶撕下來。

  「董事長,是黎緯怡把我綁到這裡來的,你要小心他!」

  聶行風幫李婷解開手腕上的繩索,小聲道:「我知道了,我就是跟蹤他過來的, 妳有沒有受傷?」

  「沒有。」

  繩子解下來,聶行風扶李婷起來,可是她的腿坐麻了,半天也無法挪動 。

  「什麼人?」

  隔壁的人聽到了聲響,吆喝著奔進來。只見進來的都是五大三粗的壯漢,手裡還拿著傢夥,聶行風把李婷護在身後,順手從地上抄起一截施工用剩下的木棍。

  他見對方人多勢眾,手下沒留情,木棍狠擊在衝在最前方的男人腿上,將他橫掃在地,腿骨被打斷,那人嚎叫著抱腿在地上翻滾起來。

  「有人截貨,快攔住他!」

  見聶行風氣勢凶猛,立刻有人大叫,很快又有數人奔進來,將他團團圍住。

  聶行風擋在李婷身前,木棍飛舞,將最前面幾個人撂倒,正打得激烈,忽聽歹徒們慘叫連聲,被人踢飛去兩旁。

  「喂,你們讓讓路。太過分了,這麼多人圍攻我們家董事長一個,有種單挑!」

  歹徒們只顧著對付聶行風,沒想到後院失火,被張玄一陣拳打腳踢,轉眼就踢飛了四、五個,有一個還很倒楣的飛出了窗口,這場 真人版武俠劇場景太過震撼,李婷嚇得捂上眼睛。

  「我帶李婷先走,你斷後。」

  聶行風趁機拉起李婷向外跑,把場子扔給張玄。見對方個個人高馬大,張玄急得大叫:「就這麼走了?至少幫一把……」

  一截斷棍橫空拋給他,聶行風拉著李婷頭也不回的跑遠了。

  沒義氣的招財貓!

  張玄接過棍子,轉頭見歹徒們又慢慢圍上來,忙擺擺手,堆起笑臉,操起半生不熟的日語說:「凡事、凡事好商量,大家都是文明人,不一定非要打打殺殺的來解決問題吧?」

  沒人理他,暴徒一擁而上,將傢夥招呼過來,張玄氣得掄起棍子就打,口中罵道:「我靠,我在很努力的用日語跟跟你們溝通耶,你們至少應該給點兒鼓勵吧,居然無視……」

  火氣當頭,棍棒暴雨般劈下,張玄的功夫跟他的法術成反比,沒幾下就把這群暴徒都撂倒在地,最後長棍一杵地,做了個收勢的動作。

  「這就是無視我的代價!」

  「不許動!」

  背後突然傳來低喝,跟著腦門一涼,被支冰冷槍管頂在後腦勺上,張玄立刻扔掉木棍,叫道:「我不動,你也別動哦,槍很容易走火的。」

  「放開他!」

  聽到腳步聲,黎緯怡立刻飛快地轉到張玄面前,把槍管對準他的太陽穴,但隨即便看到聶行風手裡也握著槍,正對著自己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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