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晚飯後,洛陽回到自己房間,敖劍也隨後跟去了,見他在洗澡,就又拿起那本看了一半的愛情小說,准備消磨一下時間。
敲門聲響起,他頭沒擡,說:「進來。」
林樂走進來,看到是敖劍,眼睛立刻瞪大,問:「怎麽是你?」
「因爲這是我的房子。」敖劍很平靜地回覆。
換言之,這裏所有一切都是他的,包括這間臥室,也包括臥室的主人,如果林樂不是太笨的話,應該可以聽懂他的意思。
林樂果然無話可說,反手帶上門,問:「洛大哥呢?」
「在洗澡,有什麽事跟我說。」
「你能代替他嗎?」
挑釁的口吻,還帶著一份不贊同,于是敖劍把書放到一邊,擡頭看林樂,很鄭囘重地說:「我能。」
林樂以同樣挑釁的眼神回瞪過去,但對視沒多久,他就認輸了,把頭轉開,似乎覺得對抗敖劍沒什麽意思,沈默了一會兒,說:「小安好了,我想去自首,我願意爲自己犯囘下的罪行承擔任何後果。」
「真有擔當啊。」敖劍譏諷道:「不過也同樣愚蠢。」
林樂氣得再次把眼睛瞪圓了,忍了好久才沒讓自己把脾氣發出來,他一向討厭敖劍用這種嘲諷的口氣說話,就跟他這個人一樣,隨意冷漠,似乎沒什麽事值得他去認真,除了洛陽。
「爲什麽這樣說?」林樂忍住氣問道。
「你好像忘記了所有死者都是意外身亡的。」敖劍說:「你去自首,告訴員警你在夢境殺人,運氣好的話,會被定個擾亂司法公正的罪名,運氣差一點,可能這輩子就要一直待在精囘神囘病院了,如果你認爲待在精囘神囘病院也能贖罪的話,我不反囘對。」
林樂皺起眉頭,其實這幾天他一直都在考慮自首的事,如果不是因爲擔心小安,他已經去警囘局了,他本打算來跟洛陽道別,沒想到先被敖劍譏諷,不過雖然敖劍說得刻薄,卻有些道理。
「那你說該怎麽辦?」
「其實你想贖罪,任何地方都可以,端看你自己的心態。」
愛情小說很無聊,敖劍索性把聊天當作是打發時間的樂趣,隨口說:「小安的康複治療如果有人陪同的話,相信他會好得更快,還有,如果你想繼續跳舞,我會交代黃經理,你資質不錯,放棄很可惜。」
林樂瞪著敖劍,很想知道敖劍的話裏有多少是發自真心的,不過不可否認,他對重新登台跳舞這個提議動心了,那裏才是他的天地,他想回去,如果可以的話。
「可是……我的臉……」
「如果你覺得自己不行,我不勉強。」
「我行的!」
就算不行,他也不想在這個男人面前低頭,也許容貌有問題,但若論舞姿,他敢很自豪地說,自己不會輸給任何一個人。
「有信心就行。」敖劍微笑說:「或者你該考慮一下去重新去上學,連大學文囘憑都沒有這一點很糟糕。」
「跳舞需要高學曆嗎?」
「跳舞不需要,但我需要,我不想別人說我身邊的人連大學都進不去。」
他不是進不去,而是當初沒錢上學!
不過林樂覺得跟敖劍沒法溝通,他說怎樣就怎樣好了,反正自己又不怕考不進去。
林樂告辭離開,在門口突然回過頭,問敖劍,「你這麽熱心幫我,是不是擔心我跟你搶洛大哥?」
「不,這是最不需要擔心的,我幫你僅僅是因爲……」敖劍想了一下,很體貼地解釋:「純粹無聊而已。」
自負的微笑,完全沒把他的存在放在眼裏,想起洛陽每次跟自己提起敖劍時的神態,林樂想或許真的是這樣。
經曆了這麽多事,他不再是當初那個單純偏執的少年了,也沒有了曾對洛陽那種仰望傾慕的感覺,他知道不管怎樣,自己都永遠不可能走進對方的心裏,就像洛陽的那個夢,夢裏只有他和敖劍,這就足夠了。
不過,即使這樣,男人的態度還是讓林樂很不爽,恨恨道:「真不知道洛大哥怎麽會喜歡你這種人!」
「你不需要知道,因爲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
林樂氣得無話可說,哼了一聲,甩下一句晚安後就離開了,敖劍笑了笑,靠在藤椅上,重新拿起那本愛情小說准備繼續攻讀。
浴囘室門打開,洛陽從裏面走出來,看到敖劍,微微一愣,問:「剛才有誰來過嗎?」
「不是什麽重要的人。」敖劍把書放下,擡頭看洛陽。
可能洛陽沒想到這麽晚自己還會出現在他房間裏,他只穿了一件淺色睡袍,腰帶系得松松寬寬,長發吹得半幹,簡單系在肩旁,一切都顯得很隨意,眼眸在燈光下遊離著淡淡紫色,帶著剛出浴後的慵懶。
「頭發長了很多。」敖劍走過去,把洛陽的發帶解囘開,輕輕囘撫囘摸囘他的發囘絲。
洛陽是因爲他才留長發的,對于他的要求,洛陽雖然偶爾會持否定意見,但大部分時候都會遵從,這不是溫順,而是一種配合,包容他所有的自私任性,讓他們可以在漫長的歲月中一路走來,那份努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謝謝。」他吻著洛陽的耳囘垂,低語。
洛陽沒聽到他的話,轉頭奇怪地看他,敖劍也沒解釋,微笑著用雙囘唇咬住他的耳囘垂,感覺到他身囘體微僵,伸手攬住他的腰,說:「放松點,我又不會吃掉你。」
「這句話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身軀靠近,等于心同時也緊密貼近,洛陽可以清楚感覺到敖劍的心跳聲,他把自己摟得很緊,讓他有種永不放手的錯覺,很甜囘蜜的氣氛,讓他猶豫著要不要把懇囘請說出來。
「有什麽事嗎?」
親囘密的貼靠讓敖劍第一時間感覺到洛陽的躊躇,吻著他的脖頸,隨口說。
「王,」接受著敖劍的調囘情,洛陽心有些亂,不過還是選擇說出,「我聽說您下了誅殺令……」
「是啊,看不順眼。」
敖劍的口吻依然隨意,完全不覺得有什麽問題,手在洛陽腰間遊離著,煽情地挑囘逗。
洛陽把他的手按住了,再這樣下去,他可能意亂情迷,忘了說該說的話。
「可以收回這道王令嗎?反叛的修羅已經被誅殺,就不要再傷及無辜了。」
洛陽之所以沒先答應無影,是因爲他很了解敖劍的個性,既然王令已下,那麽就算是錯的,也不會再更改,他沒有把握能說服敖劍,更不想今後讓大家認爲,敖劍的想法囘會爲他所左右,王的威嚴是至高無上的,不可以爲任何人改變,但私底下,他還是想試一試。
不過,話剛說完,他就知道自己的話惹惱了敖劍,撫在他腰間的手撤開了,敖劍冷淡地問:「你在說我亂殺無辜嗎?」
「我只是希望您再考慮一下,畢竟我們今後還要在這裏住很久,樹敵太多,對我們沒有好處。」
「這不是你的真囘心囘話。」敖劍推開洛陽,眼神冷漠,帶著看透他心思的銳利,「雖然我不介意你這樣說究竟是悲天憫人,還是真的爲了我好,結論都一樣,身爲王者,若我今日自食其言,威信何囘在?你跟隨我千年,應該很明白。」
「作爲屬下,我很明白。」
「還敢自稱屬下?」敖劍冷笑:「你每一次的任性妄爲,哪裏是屬下敢做的?我還沒懲戒你上次擅做決斷的事,你還敢來替他們說情!?」
跟隨敖劍很久了,洛陽沒被他的話鎮住,他已從敖劍的口吻中品出了內裏含意,如果真的毫無商量的余地,敖劍根本不會多置一詞,他既然這樣說,也就是等于給了自己機會,雖然表面上還是冠囘冕囘堂囘皇的等著自己去求他。
既然有了商量的余地,他便不像最初那麽拘謹,順著敖劍的意思,認真地問:「那如果您的情人求您呢?」
敖劍劍眉微挑,洛陽又繼續說:「今天在電梯裏您說要考慮,我一直在等那個答囘案。」
情人二字取囘悅了敖劍,他身上的冷飒氣息微微消下,看著洛陽,一臉玩味。
「答囘案當時我就給你了,我不做沒利益的事,如果你要以情人的身分來求,就要讓我看出你的誠意。」他很善良地提示:「不過你不需要勉強自己,爲了不相幹的人。」
意料之中的回答,看著敖劍深邃莫測的笑,洛陽幾乎懷疑他從頭至尾就沒有真想對付那些小妖,那道誅殺令或許只是他拿來要脅自己的武囘器,這是修羅王的一貫伎倆,不過現在他不想計較太多,既然修羅王喜歡這麽玩,他不介意陪他一起玩,反正這件事遲早都是要面對的。
「那要我怎麽伺候您呢?」他主動走上前,問。
敖劍有些詫異洛陽的爽囘快,但馬上就微笑道:「首先,脫衣服,穿著衣服,可什麽都做不了。」
敖劍穿的是藍底襯衫和西褲,在家裏,他沒有系領帶,很簡單的穿著,誰知洛陽剛把手伸過去,就被攔住了。
「這種解囘衣誰都會,怎麽顯得出你的獨特?」敖劍擡起他的下巴,吻輕點在他唇上,「這裏不錯,你要不要試一下?」
洛陽愣了一下才明白敖劍的意思,見他猶豫,敖劍無所謂的笑笑,「反正是不認識的鬼魅,死掉沒什麽。」
有囘恃囘無囘恐的口吻,揭囘示了他的被動,修羅王不會在意小囘鬼們的命運,就算這真是個遊戲,他也會將錯就錯殺了他們,反正生命對王者來說,從來都是可以隨意抛棄的籌碼。
洛陽歎了口氣,既然這是敖劍想要的,就隨著他好了,先滿足他的願望,回頭再慢慢算帳。
他低下頭,用嘴叼囘住敖劍的領口扣子,扣子很小,又扣在脖頸部位,很難使上勁,洛陽努力了好半天,只覺得它在齒間打轉,卻無法解囘開,他沒辦法只好用上舌囘尖。
唇囘舌在解扣同時,不斷碰囘觸到敖劍的喉嚨,無措中又帶著煽情的動作,讓敖劍的情囘欲很快升了起來,這個遊戲他不止玩過一次,卻從沒像此刻這樣心動過,哪怕是洛陽笨拙的小動作,在他看來也無比完美,真想就此把他壓到床囘上好好疼愛,不過還是忍住了,他相信,接下來洛陽一定會帶給他更多驚喜。
洛陽費了半天功夫,才勉強用舌囘尖把扣子從扣眼裏頂出來,敖劍的喉結也被他舔得濕囘了,他很尴尬,額頭上滲出汗珠,擡頭看敖劍,敖劍沖他挑挑眉,完全沒有阻止的意思。
于是洛陽只好低頭解第二顆,跟領口鈕扣相比,下面的扣子易解多了,隨著解扣的動作,他不得不屈起身囘子,等最後一顆也解囘開後,他已完全跪在了敖劍的腰間,男人襯衫下的精幹身軀呈露在他面前,皮囘帶下鼓囘起一大包,讓他很尴尬。
「做得真好,接下來試一下皮囘帶。」仿佛感覺到他的疲累,敖劍的手搭到他頭上,輕輕囘撫囘摸囘他的發囘絲,慰撫:「還是你要先休息一會兒?反正時間我有的是,可以慢慢等。」
洛陽的回應是含囘住皮囘帶上的鐵抑,唇齒用囘力下,皮囘帶漸漸松了,但他的臉頰也因此跟敖劍的小腹不斷摩挲,感覺到他胯囘下逐漸脹囘大的欲囘望,洛陽有些急躁了,很想快點解囘開後,逃離這個令人尴尬的狀態,可惜事與願違,他努力了好久,才將皮囘帶松開,敖劍腹下的西褲已溢濕囘了一大片,不知道是男人的體囘液,還是他的口水。
在拉褲鏈時,洛陽猶豫了一下,西褲下蓬起的狀態已經揭囘示了敖劍此刻的反應,他可以想像得到拉下拉鏈時,將會是怎樣的狀態,他甚至可以透過西褲嗅到裏面屬于男性的腥膻氣味,並不反感,反而有些期待。
心跳失去了原有的頻率,洛陽銜囘住褲鏈,慢慢拉下來,感覺到陽囘具透過裏面的短褲頂在自己臉上,他閉上眼,堅持把那個動作做到最後,然後咬住短褲腰圍,向下扯下。
高昂的陽囘具在那瞬間彈到了他的臉上,臉頰被陽囘具頂端溢出的體囘液弄囘濕囘了,碩囘大的陽囘物因爲興囘奮,頂端透著暗紅,在他面前輕輕囘顫著,仿佛在等待他的愛囘撫,他不知道該怎麽辦,一瞬間,微微僵住,敖劍不說話,而他此刻的狀態,也無法擡頭去詢問,微一躊躇,伸手握住了陽囘具。
熾囘熱的觸感傳入他的掌心,比想像的要粗囘壯的多,想到它即將進入自己的體囘內,洛陽臉紅了,伸舌,試探著舔shì欲囘望的頂端,陽囘具因爲他的愛囘撫瞬間又粗囘硬了很多,液囘體隨著他的舔囘動湧囘出,洇濕囘了他的唇角,他索性張囘開嘴,將陽囘具納入口囘中。
很生澀的親囘吻,卻讓敖劍忍不住喘息出聲,剛才洛陽的猶豫他看在眼裏,卻故意不出聲,想等著他求饒,第一次親囘密接囘觸,他沒有想讓洛陽做太多,他深知洛陽的性子,太過分的舉動說不定會惹惱他,沒想到他會主動爲自己口囘交,這在某種程度上該是超過洛陽的底線了。
雖然知道洛陽會爲他做到怎樣的程度,但每次看到,敖劍還是會有種很滿足的自得感,于是坦然接受了洛陽的親囘熱動作,摸囘著他的秀發,輕輕帶動他爲自己舔shì,洛陽的動作很笨拙,跟他平時飒爽幹練的行囘事作風形成強烈的對比,但這束手束腳的模樣反而取囘悅了敖劍,愈是生澀,他就愈興囘奮,看著禁欲的戀人此刻難得一見的風情,他的情囘欲就瞬間達到了頂峰。
「你是最棒的,洛陽……」
敖劍輕歎著,雙手拉住洛陽的領子向外撩囘起,將睡袍褪了下來,洛陽漂亮的腰身曲線因爲跪囘姿完整的呈現在他面前,讓他禁不住發出贊歎,手指在洛陽肌膚上掐揉囘著,像某種優雅的調囘情。
煽情的觸囘摸挑囘起了洛陽的情囘欲,動作慢了下來,顯然巨大陽囘具給他的舔shì造成了很大的負擔,嘴有些酸了,吞吐也失去了原有的節奏,只是順應著本能去愛囘撫,感覺到男人的性囘器更加性囘致飽滿,隨著液囘體的不斷溢出,腥膻氣味愈發的濃重,在無形中變成了催囘情藥劑,讓他不自禁地發出輕微喘息。
敖劍覺察到了洛陽的不適,輕笑起來,隨著他的吞吐輕輕晃動腰部,引導著他去愛囘撫和舔shì,最美味的情囘欲囘感覺,是洛陽帶給他,他忍不住喘息著贊歎:「做得真好,再快點……」
情囘欲在認真的愛囘撫下經曆著一次次的沖擊,每一次都直逼心房,高囘潮達到了巅峰,敖劍沒再忍下去,手指在洛陽發囘絲間纏繞,加快了聳囘動的速度,隨著喘息,欲囘望宣囘泄而出,不過他照顧到洛陽的心情,把陽囘具退了出來,沒把精囘液射在他嘴裏,但還是有一部分濺在了他的臉頰上,在那張端莊的臉上點綴了幾分情囘色。
敖劍看得心動,索性抓囘住洛陽的手按在自己性囘器上,隨著撸動,白囘濁液囘體濺了一地,荒誕放肆的舉止,洛陽看在眼裏,臉頰更加火囘熱,回過神,這才發現自己的睡袍被脫掉了,幾乎赤身裸囘體的跪在敖劍面前。
「真美。」
颀長手指順著洛陽的脊骨滑囘到臀囘部,敖劍發著感歎,蹲下囘身,將他的底囘褲脫了,洛陽的性囘器早已高高昂起,敖劍握住,細細把囘玩著,屬于他一個人的玩具,可以任他恣囘意揉囘捏,洛陽沒有抗拒,只是別過頭,想回避令人尴尬的情囘色,敖劍掐住他的下巴強囘迫他轉過來,抹去他臉上的精囘液,和他熱情吻吮,說:「這不是羞辱,洛陽,我也可以爲你這樣做的。」
舌在洛陽口囘中煽情地舔囘動,敖劍鄭囘重說:「只爲你一人。」
洛陽閉著眼,但輕微翹囘起的唇角證明他此刻的心情是愉悅的,敖劍怦然心動,將他抱到床囘上,和他再度吻在一起,手移到他的身下,繼續在他昂起的欲囘望上細心撫囘摸,隨著手勁的輕重緩急,洛陽的喘息開始變得急促,不穩的聲線,證明了他此刻的無措。
于是敖劍沒再逗他,伸手移到他的後囘庭,緊窒的部位,隨著他的開發緊張的合歙著,柔韌修囘長的軀體,就這樣一囘絲囘不囘挂的呈現在他面前,甚至最隱私的部位都任他隨意索取,敖劍贊歎地點頭,對此刻洛陽的順從滿意極了。
進入並沒有讓洛陽感覺到太痛,在床囘上,敖劍一向是個體貼的好情人,他讓洛陽坐在自己懷裏,讓他不至于太辛苦,但洛陽的下囘體被碩囘大陽囘具填滿,這樣的緊密契合還是讓他有點羞赧,不過熱囘吻很快帶動起他的情緒,敖劍太了解他了,知道該怎樣幫他調整失措,在敖劍的熱情牽引下,洛陽慢慢放開了,相處了太久的歲月,雖然沒做過這種親囘密動作,但對默契的駕馭早已遊刃有余,像剛才他服侍敖劍一樣,現在他也坦然接受敖劍的調囘情,靠在他身上,眼睛微微眯起,用感覺去體會對方的愛囘撫。
親囘吻從耳囘垂慢慢移到臉頰,而後是唇角,輕緩而煽情的吻啄,讓洛陽逐漸沈浸在了歡囘愛的享受中,男人的手在他身上恣囘意撫囘摸,放肆地侵犯屬于自己的領地,隨著他的適應,下力變得越來越重,修羅骨子裏都浸滿了暴囘虐的因數,熱情更是讓那份暴囘虐徹底散發出來,像是宣告主囘權,完全不給他任何抗拒的機會。
心髒因爲不堪承受激烈的沖擊,飛快悸囘動著,洛陽感覺神囘智有些恍惚,眼眶濕囘潤了,不知是因爲痛,還是情囘欲催發的結果,或者兩者都有,刺囘激得他開始失態,卻又喜歡這樣的放縱,從沒有過的快活,因爲這樣完整的擁有,是情人給予他的最好的禮物,恍惚中眼角被敖劍吻到,問:「喜歡嗎?」
磁性而又充滿魅惑的聲音,洛陽卻咬牙不答,現在他的全身像熔在火裏,熱情摧毀了應有的矜持,放囘蕩得讓他自覺羞愧,不敢說話,生怕一不小心呻囘吟出聲,敖劍知道洛陽的脾氣,不過他現在的模樣讓人更忍不住想任著性子去欺負,他越退避,就越給敖劍占有的沖動,不單單是身囘體的侵犯,還有精神上的。
「洛陽,知道我第一次爲什麽沒有強要你?」歡情正烈時,他故意稍微放緩速度,吻著洛陽的唇角,笑吟吟問。
短暫的歇息給了洛陽緩沖的余地,輕囘喘了幾口氣,眉頭微皺,像是在思索這番話的真正含意,于是敖劍對著他疑惑的目光,微笑道:「因爲你惹火我了,那時我就想,總有一天,我要你心甘情願的,主動把衣服全脫囘光,乖乖爬上囘床來求我上你。」
聽了他的話,洛陽半天沒有回應,敖劍看著那對紫眸色調慢慢陷入複雜,開始懷疑自己的話是不是說得有點重了,不過愈是高傲的人,他就愈想去打擊,讓對方順從的任他擺囘布,他才有征服的快囘感,這是修羅的本性,哪怕面對的是他喜歡的人。
洛陽很快就展顔笑了,注視著他,輕聲回道:「主人,知道第一次我爲什麽拒絕您?因爲我喜歡您,所以我不能答應。我要一點點走,走到可以跟您並肩同行的地方,讓您再也丟不下我。現在至少愛情是公平的,我今天喜歡您,可以陪您上囘床,明天不喜歡了,一樣可以扔掉您。」
侃侃而談的話語,充滿了不可一世的自信,敖劍臉色變了,一翻身,扣住洛陽將他壓在身下,再度將欲囘望深入他的體囘內,冷笑:「這世上沒有任何事是公平的,洛陽,我等了一千二百年,難道就是爲了等你丟下我嗎?」
突如其來的沖擊下,洛陽終于忍不住發出低聲呻囘吟,過于暴囘力的抽囘插讓他略感不適,卻笑看敖劍。
「您對自己這麽沒信心嗎?我的主人?」
眉眼淺笑,像只乖囘巧的寵物,卻偏偏做出囂張的行爲,敖劍知道洛陽在故意激怒自己,也許看著自己在他面前失態,對他來說,也是一種喜歡的表示。
敖劍忍不住大笑起來,撫囘摸囘著洛陽的臉頰,光滑如綢緞的肌膚,讓觸囘摸變成一種享受,這樣的一個人,陪在他身邊這麽多年,他居然從未厭煩過,連他自己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大家都說你溫和,洛陽,那是因爲他們根本不了解你,你骨子裏的張揚絕不遜于我。」
纏囘綿的情話,在洛陽聽來,是修羅王對他最好的贊美。
對他來說,敖劍一直都是至高無上的存在,那份感情裏有尊重,有敬畏,有喜歡,還有他無法認同的暴囘虐,一路走來,個中辛苦無法言說,卻從沒有悔過,偶然的相遇,必然的結果,一份契約,鎖住了他,也鎖住了他,在對的時間裏。
閉若眼享受煽情的挑囘逗,洛陽輕聲說:「我是您的幸囘運,主人。」
敖劍一愣,隨即明白了這句話是洛陽在回擊他之前的調笑,還真是一點虧都不肯吃,哪怕是在他面前。
「那就把這份幸囘運永遠進行下去吧。」他說。
兩天後,誅殺令取消了,爲防珑天的突襲,公爵府邸周圍多了很多修羅守衛,洛陽爲了不讓自己成爲敖劍的軟肋,請假沒去上班,小安也回了家,由林樂負責每天送去康複中心做練習,他恢複得很快,語言功能基本恢複了正常,看林樂對他細心照料,洛陽很高興,小安外柔內剛,做事很有主見,有他陪伴,他相信林樂會改變做人處事的態度,慢慢成長起來。
不過平靜的日子沒持續多久,敖劍就接到屬下的呈報,珑天出現在供奉七色玦的神堂裏,跟來爭奪神器的各方修羅打得天昏地暗,有些修羅也趁機起兵鬧囘事,以至于修羅界瞬間陷于戰亂之中,敖劍聽了後就立刻趕了過去,鹬蚌相爭,是攻擊的最佳時機,他當然不會錯過,洛陽想隨他一起去,被他拒絕了。
「等我回來。」敖劍道:「不是我不信你的能力,而是你在身邊會讓我分心。」
因爲太在意,所以才會分心,面對法囘力跟自己不相上下的珑天,敖劍不敢托大,洛陽明白他的擔憂,沒有堅持,只微笑說:「小心。」
敖劍離開後,洛陽心裏一直忐忑不安,到了傍晚,正准備讓無影去看一下,敖劍率隨從趕了回來。
「好像不太順利?」見敖劍臉色不好看,洛陽揣摩著問。
「讓他跑了,那個狡猾的家夥。」
敖劍坐下來,讓傭人去煮咖啡,轉過頭,見洛陽一臉擔憂,他笑著招手讓洛陽在自己身邊坐下,安慰道:「不過別擔心,總是有機會的。」
「珑天的法術是不是高了很多?」
「是,現在七色玦的力量全都附在他的元神裏,要摧毀神器法囘力有點困難。」敖劍拉過洛陽的手,微笑問:「會怕嗎?」
洛陽怔了怔,隨即搖頭,「不。」
一字短言,言簡意赅,卻充滿了自信,敖劍劍眉一挑,俯身過去想吻他,洛陽卻站了起來,對立在一旁的無影說:「這麽晚小安他們還沒回來,你去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無影一怔,小安和林樂下午就回來了,現在應該在臥室做康複訓練,他很奇怪洛陽怎麽會這樣說。
「愣在這裏幹什麽?還不快去!」見無影不動,洛陽給他使了個眼色,催促道。
無影看了眼敖劍,有些明白過來,躬身離開,洛陽又轉頭對敖劍笑道:「我去幫您煮咖啡吧,傭人煮的恐怕不合您胃口。」
洛陽來到廚房,接手傭人的工作,摩卡壺裏的咖啡香氣已經溢滿了空間,他調節著瓦斯爐上的火苗,聽敖劍沒有跟來,立刻拿出手囘機,迅速按了幾個字給小安,然後送出。
「你好像很忙?」
聲音很突兀地在門口響起,見敖劍走進來,洛陽一驚,急忙把手囘機放回口袋,轉頭微笑道:「是醫院的同事,我很久沒去上班,他們有點擔心。」
咖啡煮好了,洛陽關了火,將咖啡倒進杯裏,加上糖和鮮奶,遞過去,敖劍沒有接,看著他,臉上依舊一片笑容,只是笑容後帶著無法言說的冰冷,淡淡道:「把你左手的兵器收了,洛陽,你是個聰明人,不要做無謂的犧牲。」
洛陽伸出左手,一柄以法囘力鑄成的無形劍氣在掌中遊離,他本來是打算趁對方喝咖啡時動手的,沒想到會被看穿,索性收起微笑,冷冷問:「珑天,王在哪裏?」
「我很奇怪,你是怎麽看穿我的?」男人看著他,銀眸裏流露囘出毫不掩飾的好奇。
洛陽沒回答,仍舊冷聲喝道:「王在哪裏……」
「還真是忠心耿耿啊,別擔心,他沒事,你的王可比你想像的狡猾多了。」珑天嘲諷道:「你現在好像更應該擔心一下自己的安危。」
聽說敖劍沒事,洛陽松了口氣,手中青鋒卻握得更緊,珑天離他很近,讓他足以感覺到那份狂囘妄冷酷的氣息,他不知道珑天怎麽會化成敖劍的模樣,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勝算,但背水一戰的話,應該可以支撐一陣子,無影已經去找敖劍了,只要他可以撐到敖劍回來。
「你確定要動手嗎?也許你不在意把這裏變成修羅地獄,不過別忘了,這裏除了修羅外,還有很多人類。」
千年不見,珑天沒有多少改變,眉宇間依舊流露著屬于當年的恣囘意狂囘妄,卻少了份天然自成的王者之氣,光是這點就足以讓他識別真僞了,被威脅,洛陽厭惡地皺起眉,他的確不怕跟珑天動手,但其他人勢必受到連累,真是個卑鄙小人,看出他的顧忌,故意拿這個來威脅他。
「你想怎樣?」他冷冷問道。
「我們好像有一千多年沒見了,不介意去我那裏作作客吧?」
珑天背著手,微笑著在他面前輕輕踱步,這輕佻的伎倆讓洛陽更厭惡,明知他投鼠忌器,所以故意把要害亮在他面前,面對這種明顯的挑釁,他只能做到不動聲色,順珑天的意思出了廚房,珑天跟在他身後,笑道:「洛陽,你跟以前一樣聰明。」
你也跟以前一樣蠢。
洛陽在心裏悻悻地想,不過在實力明顯懸殊的情況下,他不會爲了逞一時嘴快挑戰珑天的怒氣,現在唯一糟糕的是,他又將成爲珑天的人質,不知敖劍知道後,會不會像當年那樣大爲光火。
兩人來到門口,身後響起腳步聲,林樂匆匆趕過來,後面還跟著推輪椅的小安,他們從洛陽的簡訊裏感覺到危險,都一副擔心的表情。
「洛大哥,你們要去哪裏?」
林樂看看洛陽,又轉頭看珑天,覺得有些不太對勁,除了那次爭吵外,洛陽在敖劍面前,神情永遠都是溫和的,但現在他們之間流淌著一股異常緊張的氣息,這是練過法術的人本能的直覺,再加上洛陽剛才的簡訊,他知道事情不那麽簡單。
「我有事出去一下。」洛陽瞟了珑天一眼,說。
小安急忙說:「可是,馬上就到晚飯時間了,不如等吃了飯再去做事啊。」
「是啊。」
林樂附和著走到洛陽面前,想拉他回去,卻被珑天中途攔住,林樂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麽事,人已被他的戾氣卷起扔了出去,見珑天想追擊,洛陽急忙擋在他前面,喝道:「我跟你走,別傷害其他人。」
這裏是修羅王的地盤,珑天對外面的守衛也有所顧忌,不想節外生枝,伸手扣住洛陽的手腕,對跌在地上的林樂微笑說:「回頭告訴那位公爵大人,我在老地方等他,不想他的情人有事,就帶上青洛劍來換。」
墨色光芒閃過,掩住了消失的人影,林樂想追過去,可是剛愈合的傷口被震到,痛得厲害,根本爬不起來,小安掙紮著挪到他身旁,蹲下來急切地問:「你怎麽樣?」
「還好……」不想小安擔心,林樂忍住了痛,在他的幫助下坐起來,說:「剛才那個人不是敖劍。」
「嗯!」
小安用囘力點頭,他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感覺得出那個人與敖劍有宿怨,洛陽又在他的手上,他好擔心洛陽會受傷,只能在心裏祈禱敖劍快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