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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 Game王子不愛公主》第25章
第四章 - 樹上69 H(1)

  雙臂支撐住身體的平衡,以趴著的姿勢,雙腿敞開靠在較高的肩上,這麼個頭下腳上的傾斜,讓原本遮掩臀部的衣料都給翻了過來,下半身一覽無遺,冰染羞不可抑地微微掙動。

  維持好動作確定自己不會跌下樹,冰染慢慢的想要抽身,紅唇才往上抬了一些,讓沾著唾液的慾望更是露出了段,下一刻,他便發覺自己的腰側讓青瀾扶著,而腿間的玉柱在這麼奇怪的姿勢被含進了青瀾口中。

  「呃嗯……」冰染擰著秀眉發出細微的嚶嚀,身子一下子酥軟了,才方吐出了些的熱鐵又吞了回去,直抵著咽喉。

  背部朝上,讓零稀的綠葉隔著白衫輕輕拂過,帶來些許麻癢,雪臀被高高抬起,讓俊美的銀髮青年埋在其間,優雅至極地舔弄著嬌嫩的粉柱,像在享受著盛大的饗宴般慢步調而高雅。

  「嗯、嗯……」下身被緩慢卻煽情的吸吮著,冰染敏感地渾身顫慄不已,一方面是墜入情慾之網中無法抗拒,一方面是因看不見而去掉了些許羞恥心,隨著青瀾吞吐他性器的動作,他不自覺的迎合著,軟綿綿的小手也握著慾望底部,小嘴繼續著銷魂的套弄。

  身形完美的高挑青年坐在樹梢之上,衣著整齊垂落的水色衣袍隨著葉片搖曳,衣袂翩然,看上去是那樣的不染煙塵,宛如天上謫仙人,而羅衫半披的美麗少年露出大片瑩白玉肌,溫順的以倒掛的撩人姿態緊貼著他腿間,嘴裡吞吐著紫紅色的巨大慾望,雙腿同樣筆直的湊近青年面前,相互以口舌服務著,花前月下好一幅旖旎美畫。

  冰染的肌膚泛著層紅雲,以及薄薄的香汗,滾燙的身軀似乎在微涼的夜裡散發著淺淺的霧氣,口腔內壁因有段時間的撐開而微微發麻,更因為下身的刺激而渾身發軟,只是那來自於敏感性器的感受清晰地傳遞腦海,冰染不自覺的也學起青瀾的一舉一動。

  感覺柔軟的舌尖摳過鈴口,他便依樣畫葫蘆的抬高頭舔弄著頂端的小孔,感覺身下被吸吮得嘖嘖有聲,他也壓抑著充斥腦中的羞意,握著火熱的慾望大力的吸著,啜飲著頂部不斷滲出的白液。

  發現掛在自己身上的嬌豔少年竟有模有樣的學著他,青瀾真是調教出成就感來,也被服務得渾身舒坦不已,便更是情色的盛情款待嘴裡的小巧性器,舌尖不斷的捲著它旋轉,甚至邪惡的以齒輕啃著玉柱,鼻尖在這樣的姿勢下磨蹭著軟嫩的臀肉,幾乎像是嗅著幽密的後穴,而後穴在上回的施藥過後,這時竟還有作用,涓涓泌出濕潤液體來。

  意識到自己身體的淫蕩,也明白青瀾的呼吸距離自己的菊瓣有多麼靠近,鼻息輕輕的噴灑在穴口教他癢得想呻吟,而流淌而出的淫液……若有味兒,也會讓那形狀漂亮的鼻尖給嗅了去,光想便令冰染羞恥不已。

  或許就是因為這樣的羞怯,他在一次像要連靈魂都脫離的吸吮中釋放出來,全身顫抖著將體內的熱液送進青瀾嘴裡,像是連鎖效應般,那乳白愛液的滋味教人動情,青瀾改扶著他的頭在他緊緊含住自己的口腔裡抽動幾下,也閉著眼抵達了頂點。

  「嗯哼……唔……」在高潮時,被迫承受著男人碩大的勃發在嘴裡橫衝直撞,冰染迷迷茫茫的發出幾聲嗚咽,眼角不斷地沁出淚滴,像斷了線的珍珠,難受的同時又享受著極致的快意,接著便一陣腥甜的味道灌入鼻腔,嘴裡?到的是有些苦澀的滋味刺激著味蕾,一股溫熱黏稠的液體便湧入了喉頭深處。

  精液強而有力的射進了咽喉,又是帶有刺激性的味道,冰染有些被嗆住,難受得不止不斷落淚,連小巧的鼻子都紅了,白液滿滿的盈滿口中,含著慾望的當下又不能吞嚥,只好淚流滿面地努力撐起因高潮而虛軟無力的身子。

  只是才剛要離開那火熱的慾望,又是一陣天旋地轉,他變成跨坐在青瀾腿上,暈暈然地來不及反應,便讓柔軟的薄唇吻上,好不容易才能合上的櫻唇被靈活的舌尖撬開,嘴裡想吐出的羞人液體在這空檔溢出了些,又旋即被堵上,青瀾竟更過分的將他自己的釋放出的白液渡回他的嘴裡。

  羞得不知所措,只能無助的任他品嚐自己的嘴裡,兩人的唾液與精水透過口腔進行交融,並斷斷續續自兩人的唇角溢出,有些則是在深吻的過程中,一點一滴的咽進喉嚨。

  早已發麻的小嘴被動的任他入侵,兩人體液的味道一處不漏地充滿口中,冰染羞得哭泣不止,又迷失在高超的吻技下暈頭轉向的,直到那些愛液盡數消耗完畢,甚至是沿著下顎流淌到肚腹之上的水液化做金粉,青瀾才放開他被吻腫的小嘴,只是這時他也感受到,吻著吻著便有著碩物蓄勢待發的抵著自己的臀部。

  他羞澀地移動著下半身,只是這樣的扭動無疑是更激起男人的慾望,青瀾摟著面對自己跨坐的冰染,修長的手在他尾椎處摩娑,而後下滑至濕漉漉的穴口,由於藥效改變了體質,也由於身體的情慾,那半透明的水液由後穴自行流淌而出,並潤滑了甬道。

  「嗯啊……你……」

  從身後探了兩指進入穴內,看冰染沒有任何不適的神情,咬著唇軟綿綿的靠在他身上,就像只溫馴的小羊,乖巧的等待掠食者的侵襲,青瀾綠眸深沉地望著他難耐地喘息著,再放入了弟三指,藉著潤滑緩緩地絞動著。

  「你、你還要啊……」冰染面色潮紅地扭動著,全身虛軟無力卻還是欲迎還拒地推著他:「不要,這、這裡是樹上……嗯……是外面啊……」

  「這樣不是別有一番情趣?而且……」手指在裡頭抽動了幾下,確定後穴夠濕潤也足夠了擴張,便將手抽出,讓下身抵著那讓他想望不已的溫熱小穴。「這裡都這麼濕了,不滿足你這兒不行啊……」

  「去死!你這麼不知節制,哪天一定腎虧……嗯啊……呃……太、太深了……」冰染紅著臉咬牙切齒地罵著萬年發情狗,只是後面還有一長串都還沒說出口,就被壓了下去,讓他將那佇立著的火熱慾望坐進體內。

  就算甬道內濕滑一片,但一下子就以騎乘的方式坐到了最底,巨大的熱鐵撐開了肉壁插進了深處,好一陣子沒被疼愛的後穴隱隱泛疼,也敏感得教他顫慄不已。

第四章 - 樹上H(2)

  無力地坐在他腿上,冰染啜泣著攀著他的後頸,簪著雪白花飾的頭部靠著他的肩,紅艷的容顏給遮蔽了大半,埋在青瀾身上咬住下唇壓抑著呻吟與抽泣聲,意識到他身上衣著還穿戴整齊的,就是個道貌岸然的色情狂,冰染反觀自己的赤身露體,真是羞憤不已。

  青瀾一手扶著他的纖腰開始挺動,只是本身為承受兩人重量的底座,這樣的情況下也不好動作,與其說是抽插,不如說是深埋在體內的慾望緩緩地畫著弧,刺激著肉壁的各個角落。

  「啊……不、不要這樣……」藕臂攀在青瀾背後,揪著他的衣裳呻吟著,這輕淺動作只讓身體更加不安與難耐。

  「沒法子,我是傷患……要不就自己來吧。」這是事實,只有一手能動也很難抱著他上下歡愛吧?不過確實更想讓他一臉羞赧與氣惱的「自娛娛人」,那時候的冰染更是可愛更是性感啊。

  「王八蛋……」冰染身體的渴望被挑起,慾火焚身燥熱不已,而罪魁禍首說完了那句話之後竟然真的裝死的一動也不動,只有體內的碩大還不斷的發燙與脈動,讓他不住的喘息與顫抖。

  「呃……哈、哈……唔嗯……」感覺內壁泌出的水液更讓後穴搔癢不已,身體的難受超越了羞恥心,冰染抱著他的後頸,自行挺動著下半身,讓慾望摩擦每個敏感的地方,快感如潮水一般迅速蔓延。

  慾望讓緊致的小穴箍得舒暢不已,青瀾喟歎了聲,捏著冰染的下巴讓他抬起臉來,激情地吻住他的紅唇,火舌深入嘴中舔吮得他神魂顛倒,身下的動作也越發激烈,口中、甬道中,全都熱得像要燃燒起來。

  「嗯……唔唔……」嘴裡還隱隱餘留著兩人愛液的味道,這麼相濡以沫更是讓他羞得全身起了雞皮疙瘩,貝齒、口腔軟嫩的內壁都被?個仔細,丁香小舌嬌怯地隨之翩翩起舞。

  想起了件事,怕自己現在不問等等又被親得暈頭轉向,給忘記了,冰染推開他氣喘吁吁地緩了會兒才低低問著:「哈、哈……喂!你、你剛才怎麼會學鳥?」

  青瀾還以為他有什麼重要事非得要打斷這纏綿時分,結果聽他一邊喘著一邊蹙著眉認真地問著,竟然是這等無關緊要的小事,他忍俊不禁地笑了聲,沒有回答反而是掐了下他的腰用力的搗進了深處,便立刻聽見了冰染壓抑的嬌吟。

  青瀾這時開口了,發出的卻是冰染的聲音:「青瀾你好棒……我好喜歡啊……」

  「啊──」冰染愣了下,回過神立刻羞憤的掐著青瀾的脖子尖叫:「你、你為什麼會學我的聲音啊──」

  「商業機密恕不奉告啊。」依然維持著一絲不差的冰染嗓音說話,青瀾輕笑兩聲有回答等於沒回答,卻有點不滿在這種激情時候冰染竟然還能分心想那些五四三,顯然是自己的努力不夠,手指沿著背脊下滑到交合處,在濕漉漉一片的穴口輕刮著,用力挺腰頂撞,刻意學著冰染的聲音說道:「我好濕,把青瀾的衣服都弄濕了……」

  「嗯啊……不……你、你閉嘴……」冰染覺得自己整個腦袋要燒起來了,羞得不知如何是好,緊閉的眼角又開始滲出淚水,聽著自己的聲音陳述著淫蕩的事實……

  他的確能感受到,身下層層疊疊的衣料被他後庭源源不絕溢出的愛液溽濕了大片,抵著青瀾肚腹的性器也沁出了白濁弄濕了身前的布料,接著又想起他們剛才互相舔弄下身的淫穢事情,還有含著對方精液,以嘴交融的情景……他羞恥得有種想哭的慾望。

  隨著難以克制的呻吟與迎合,慾望與甬道拉扯出的快感,洶湧的吞噬四肢百骸的神經,在身體的感受累積到了極端,兩人都攀上了極樂的巔峰,沉浸於慾海之中迷失了自我……

* * *

  才剛踏進家門紅葉立刻迎門,急急忙忙卻有些困惑的向青瀾說著:「剛剛有個人身負重傷被送上門,似乎身份相當顯赫,求診的那個陣容真是驚人,只是……他身上好像有被做過緊急診治了,那個針和卻和您的相仿啊……」

  說了一長串,紅葉這才注意到他手上的青色寒傷,驚惶失措地嚷著:「主子,你的手……」

  「不礙事,人命關天,救人要緊,不過可能要由綠柳幫忙施針了,去吩咐他一聲吧。」

  「是。」紅葉臨走前別具深意的瞅了一旁的冰染一眼,想不透這大半夜的,主子和他是能上哪去呢。

  冰染自然是看不見紅葉那疑惑的眼神,但聽這對話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青瀾望著他思索的神情,緩緩地開口:「那個人沒死,我剛才穩住他的命脈了,大概是我們在……的時候便被送來了吧。」

  「你救了他?」冰染仰起頭擰著眉心聲音大了起來,原本以為青瀾只是跟在他後面,沒想到還順手撿回那人一命。

  「身為醫者行醫濟世本是應當,世間最珍貴莫過於生命,況且我也不想讓你手染血腥……」

  聽你在放屁!冰染咬牙直想口出穢言,要是真這麼重視,還會在樹上把他折騰成那樣?NPC明明就是AI罷了,看他入戲這麼深冰染真想狠狠打醒他,不,應該說他滿口仁義道德做的卻全是另一回事,啊──氣死他了!

  「你房間到了,你今晚也累了吧,先休息吧。」

  系統訊息:刺殺失敗。

  青瀾走了他才坐在椅上喝著茶胡思亂想,他爹命令他殺的人沒死,那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還是晚點神不知鬼不覺的做掉他?不行啊,方才紅葉說了護駕隊伍陣容堅強,他自己出門也都是一堆隨扈,知道突破重圍是多麼艱鉅的任務……

  而且青瀾如果執意要保他一條命,他下手後不丟到荒郊野外餵狗,還不是又被他救起來,而他哪裡有能耐摸黑拖著這麼重的人棄屍啊……

  都是青瀾打亂了他的計畫啦!原本還想臣服於他爹的淫威下好一段時間,看之後有沒有什麼翻盤的劇情,才揭竿起義,不過看來時機點會提早了。

  而且系統也不給個明確的指示,只是用訊息的方式讓他無所適從,雖然是代表這個劇情節點可以有自由發揮的空間,不過……看來還是先按兵不動吧,畢竟還有那個語氣總是冷靜無起伏的奇怪青年虎視眈眈著呢。

  抿了口茶水,冰染又開始想像著兩人頭腳相對的畫面,羞得撲到床上將整個頭埋到被裡不出來了。

第四章 - 謀殺親夫?(3)

* * *

  那個人果然也沒死,命是救回來了,但一時半刻也無法將體內盤據不去的寒氣驅除,就是活死人般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入住青瀾後院的傷者便又多了一名。

  整個後院收留了三教九流不少被毒傷硬生生拽去了半條命的名人,來來去去的眼線眾多,更是人多嘴雜的談論了許多消息,像是江湖中除了蛇蠍美人之外又多了個冰山美人的名號不脛而走。

  同樣的心狠手辣、同樣的殺人不眨眼,甚至連容貌都相像,只是一個使毒、一個用寒掌,還有傳聞說,兩人根本是同一人。

  但冰染根本沒給人看見,傳得如此沸沸揚揚,十之八九是那個爹在擾亂視聽。

  害他在青瀾家畏首畏尾的,擔心露出馬腳被認出,而他也完全不瞭解他爹的想法,那人沒死肯定他是知道的,作為懲罰當天的解藥沒送來,但……僅此而已,無聲無息的反倒教他覺得奇怪。

  不過光是沒了解藥就讓他嘗到苦頭,時限一到滲入腦中的疼痛開始發作,眼睛與腦袋都痛得受不了,直想拿頭去撞柱子或什麼的止住這電波般的痛楚,怵目驚心的血淚也化成了豔紅色的水流交織在兩頰。

  在房裡跌跌撞撞的,青瀾不知哪時來的,修長的臂膀一撈勾起他嬌小的身子,軟軟的靠在他身上坐著,青瀾用沒傷的左手替他施針,眼上的布也被取下,換上新的、氣味不同的藥草,冰染這才覺得好些。

  「來,這藥喝下吧。」

  雖然知道冰染的身份是另有隱情,不過他也沒多加追問,只是採取守著他別出去為非作歹的消極作法。

  一聞見那苦澀的味道,冰染立刻撇開頭:「不要,我病好了。」

  「良藥苦口,別任性了。」

  「就說我好了嘛,不痛了干麻要喝?」說完之後冰染堅決的閉緊嘴巴,死活不肯喝下那光聞就嚇人的藥汁,他最討厭吃藥了,看病寧願打針也不願意吃那些苦死人的藥。

  「像孩子一樣要人喂呢。」輕歎了口氣,青瀾只好以身代勞,含下了一口藥汁抬起他的下顎以口對口的方式餵進了他的嘴裡,冰染皺著張臉不肯喝下卻只讓藥停留在嘴裡的時間延長,只好嚥了下去:「咳咳……好難喝……」

  「整碗都要喝完才行。」

  「蛤?還要……唔……」還沒呸完嘴裡噁心的味道,又被溫熱的唇堵住,舌尖竄了進去又渡了口藥湯,苦得他都反胃了,這一口接一口的餵藥才結束,冰染手忙腳亂的摸著桌上的茶水連忙灌著,沖淡那股恐怖的苦澀。

  卻又立刻被拉回青瀾懷裡,再度吻上,他氣得想踹他,他都快吐了還來分明是整人嘛!

  哪知道這回送入嘴裡的東西不再是藥汁,甚至根本不是液體,反而是一顆梅糖,淡淡的甜味自舌尖蔓延開來,冰染含著糖愣了愣,一隻手撫上他髮梢溫柔的摸摸他的頭:「吃完藥就有糖,要乖乖聽話唷。」

  系統訊息:標的動作達成,將獲得劇情分數加成!

  「我又不是小孩子……」冰染不悅地撇開頭,鼓起的腮幫子隱約還看得見梅糖的形狀,哼,要不是這糖果還不難吃,他一定撲過去咬他。

  「這次給你換上眼的藥草也是新的方子,最近從醫書和調藥嘗試下,漸漸有了頭緒,應該只差一味藥就能治這毒……不管你是被脅迫還是自願的,這種事都別再做了。」

  「……就算我的傷治好了,也不是我想停手就能停手的。」冰染稍稍給了他提示,青瀾也不知有沒有聽出弦外之音,淡淡的回答之後便離去:「……但當務之急還是讓你重見光明,讓那些病患身上的劇毒能解吧。」

  青瀾走後上回的鳥又在窗外引吭高歌,冰染錯愕地接收著音頻傳遞的訊息,沒有任何責怪與後續指令,純粹就是又列出幾個人名叫他到那NPC面前,默念技能幹掉他,這麼簡單的殺人任務。

  他發現季雲天這個NPC的設定相當匪夷所思,完全弄不清他的想法。

  由於要不引起眾人注意,偷偷摸摸的離開,那些難以覓得的空檔拖延了冰染,花了好一段時間才溜了出去,先是完成了兩個,到第三個地點時NPC雷達卻突然失去了作用,那名NPC的點突然消失,一向以地圖為行動指南的瞎子立刻分不清天南地北。

  倏地有人從後方迅雷不及掩耳的竄出,以手臂扣住他的頸子,另一手將他的雙手反剪在身後制住,冰染怔了下,又赫然發現技能欄此時為灰色狀態被封鎖住,無法啟動,猜測這大約是必須接受的劇情,感覺身後的人和自己的體型相同,大約是……

  果然下一刻就聽見他久違的「爹」的聲音出現在身前:「冰染,你動作很慢啊。」

  那身後架住他的肯定就是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霜兒了。

  「還不是你散佈的消息讓我不能行動自如。」冰染語氣冷淡的回答。

  「呵,這正是我要的效果啊……」看不見季雲天的臉,不過光那輕蔑的笑聲就很能讓他想像他的神情:「聽說有個神醫在診治被霜兒刺殺還大命不死的人,許多人聽聞風聲紛紛投醫,而你……也剛好被收留在那了?」

  他果然都知道啊……

  「是啊,一字不差。」

  「那關於霜兒的毒,他可有法子救活?」

  「雖被稱作神醫,面對霜兒這毒,他當然還是束手無策……」青瀾快要配出解藥方子來這他又不是瘋了,怎麼樣也不可能向季雲天說,雖然依角色身份而言,這的確是有些吃裡扒外的,呵。

  「那是當然,你們娘親的門派可是盛極一時,可惜後來被冠上邪魔歪道的名號便逐漸隕落,只能隱藏在深山之中,我可是披星戴月才覓著,還花了一番功夫才突破她心防……想來如今成就得來不易啊。」

  騙女人騙到有小孩,只為了武功,以囚禁的方式養了兩個私生子,只為了狗屁成就,冰染鄙夷地撇了撇嘴,這角色設定真是糟糕透頂,設計出個人渣來,噢!他還會強姦兒子呢。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殺了他吧!這人留不得。」

  「……啊?」冰染嘴張很大,錯愕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回去吧,任何威脅都要斬草除根,包括……救不了人的神醫。」感覺架住他的霜兒放開了他,兩人相協離去,冰染還是覺得莫名其妙的愣著,剛剛他沒聽錯吧?

  系統指示:刺殺青瀾。

  ……這遊戲真的有病,主角死了還演個屁啊?

第四章 - 謀殺親夫?(4)

* * *

  「又死了兩個人呢。」

  「……是啊……」青瀾一襲青綠色綢緞外袍,雪白的裡衣與明亮的翠綠衣裳相輝映,衣袂翩然,寬鬆袖口以及多層次的連身袍長度垂落地面,在腳邊出現了布料堆疊成的綠波,美麗的銀色髮絲在低下頭時滑落肩膀,垂到了胸前光澤閃動,神色黯然地啜了口茶水。

  那兩個身中寒傷的男人,在送來時已回天乏術,那淒慘死相無不使人望而生懼,他更是恨鐵不成鋼的傷感。

  對面坐著的青年大約二十,長相俊美氣質沉穩,一頭及肩黑髮讓他看上去有些神秘,只是臉上的表情總是冷靜得有些平板,就算有所懷疑,神樂也不躁進只是旁敲側擊的問著:「身為醫者是不會對人命置之不理的吧?」

  「當然。」

  「那麼上次的少年呢?他可在府內?」

  「……正在歇息呢。」青瀾當然知道自己的懷柔手段失效,冰染又出去殺人了,雖然知道他有他的苦衷,但事關人命……怎麼樣也不該如此的凶殘,可他又私心想袒護他,不加思索的便說謊了。

  「我能去看看他嗎?」

  「請不要讓我為難,病人需要安心靜養。」青瀾皺了下眉,委婉的拒絕神樂的探視。

  「那也沒辦法了……」神樂也不好強迫,只好退而求其次地說道:「不過我能留在這裡吧?畢竟你這樣大動作,處境也很危險,為了你的安全起見,我還是暫時留下較為妥當。」

  雖然知道神樂的主要目的是守株待兔,不過他說的也是事實不好推托,只好之後再向冰染說說,這陣子安分守己點別再添亂子了,青瀾思索了下緩緩回答:「既然這樣……好吧,你的好意我接受了,只是你對蛇蠍這麼執著的原因是……?」

  「他殺了我的親人。」

  簡單明瞭也很老掉牙的答案,青瀾點了點頭,望了望窗外月黑風高的夜色說道:「時候也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綠柳,替客人安排間房。」

  「那就多謝了。」神樂將杯盞中的茶水一飲而盡,有禮的點個頭便隨綠柳出去。

  青瀾望了下見底的杯子沉吟了會,褪下外杉僅著單衣,熄了燭就寢,隱蔽在外頭的冰染雖然穿著單薄,雙臂與美腿都裸露在外承受著春晚依然寒涼的夜風吹拂,但大約是體質也偏寒,倒不覺得冷。

  冰染花了些時間才到青瀾房門外,因為平時NPC雷達都會將他導航到某個定點,而青瀾又不是NPC,他只能設定紅葉循路回來,再慢慢地在偌大的宅中躡手躡腳的找尋青瀾,跟個小偷沒兩樣的行為讓他有些不愉悅,可又無可奈何。

  而他好不容易找到的時候又正巧聽見裡頭有聲音,但無法聽清他們在談論的內容,只好屏氣凝神的等待,終於傳出了漸弱的腳步聲,然後又鴉雀無聲了好一會兒,猜測青瀾應該是睡了,他這才大著膽子偷偷潛入他房裡。

  房間的設置差別不大,經過了一組圓木桌椅,會迎上一排落地珠簾,再更往內便是床塌,冰染小心翼翼的走著,摸到了床梁垂掛的綢帳,確定自己來到了床邊,輕輕探著也摸到了在他面前安祥熟睡著的青瀾。

  冰染仍然無法置信地叉手思索著,真的要殺青瀾嗎?剩他一個人還能怎麼演啊……左思右想也理不出個頭緒,只好做了再說,嗯,不過這種時候他應該要說點台詞再讓青瀾下台一鞠躬吧?

  「殺人似乎是我存活的唯一意義,但對像換成是你,我真的下不了手……我也是逼不得已……」

  系統訊息:標的台詞達成,將獲得劇情分數加成!

  輕輕鬆鬆就是一句標的台詞,冰染在心底得意洋洋的竊笑兩聲,接著又故作傷感的說:「再見了……」

  手正要動作卻被猛地一抓,他一愣,原來青瀾根本還醒著,他幽幽地歎了口氣:「你為什麼非得挑今日呢……遲些也好啊……」

  冰染聽得一個頭兩個大:「什麼?」

  殺他還要挑黃道吉日的啊?

  下一刻一個冰涼的東西忽地抵上他頸子,號稱天不怕地不怕其實很怕很多,既怕苦又怕鬼的冰染差點尖叫出來,不過他愛面子竟愛得沒發出那丟臉的驚呼,他定下心神等待這才發現那不是什麼靈異案件,而是一柄銳利的劍。

  「果然是你,你究竟是誰?從實招來!」

  冰染一驚,被捉住的腕部巧妙一轉掙脫了青瀾的手,身形鬼魅般的一晃,閃過了頸邊的奪命利刃,旋即一不做二不休地迎上去,掌法變幻莫測而且招招狠戾,每個動作都鎖定要害似是非要致人於死地不可。

  反之神樂舞起劍來,卻是那樣優雅與剛柔並濟,劍光反射在他髮梢與清冷的黑眸上,也閃爍在灑進月光的房中,劍氣激盪,震得房內擺放的盆景葉片散落,紛飛彷彿綠色飛雪。

  刀光劍影越發凌厲,冰染似乎是因盲眼而處於弱勢,漸漸不敵,身上出現了大大小小的口子,劃破的衣裳與肌膚都滲出了鮮血,在這危急時刻,鏗噹一聲長劍竟掉落地面,神樂扶著額腳步踉蹌地甩著頭:「怎麼……好昏……」

  原本在一旁觀戰的青瀾這時才淡淡開口:「為了以防萬一我在你茶裡下了迷藥,原本沒有事發生的話,就當今晚一個好眠罷了,可惜天不遂人願,最不願意接受的事還是發生了……」

  「原來你們根本是狼狽為奸……」冰染是看不見他昏昏沉沉困意濃厚的模樣,光聽聲音就是覺得這個NPC怎麼可以這麼沒有誠意,該怎麼說呢,他的語氣總是相當冷靜,感覺還比較像在「念」台詞。

  「你們……逃不掉的……」說了最後一句話之後,神樂便昏迷在地。

  「逃不掉?那我就現在殺人滅口。」冰染冷冷的說著,舉起掌卻被青瀾喝止:「住手!你殺了他也沒用,神樂……雖然不知道他是什麼身份,但想必他剛才已經將消息傳給其餘人,你殺了他,還是會有許多人前來取你性命。」

  「那所以呢?要我在你這坐以待斃?」

  「我不希望你再多背負條人命……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一個孩子是怎麼樣才會如此冷血,你肯定過得很痛苦吧?所以我不願讓你有著這樣的身世還淒涼的死去……」

  「那你想怎麼樣?」

  青瀾頓了頓,以堅定的語氣回道:「逃吧,如果能證明非你主意所為,能夠揪出元兇,你的罪就算不能被赦免,也能減輕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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