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信仰之光

好不容易勸住了弟弟們，柏約的出國定了下來，本來就是因為這件事情理虧，柏約在出國的這段時間，對與崼和無崢採取了最大程度的縱容，對兩人合理的要求無所不應。當第一天晚上，與崼和無崢抱著枕頭站在自己房門外，什麼都不說，就用祈求的眼神看著自己，柏約還怎麼狠得下心，將兩人放進屋裡，讓兩人佔據自己的左右邊，晚上一起睡，一直到柏約離開的那天。

柏約將與崼和無崢留在溢都，說著要信任兩人，可是與崼和無崢畢竟才十歲，以前又從未離開過自己身邊，柏約的心沒辦法全部放下，所以荊雲毅就被柏約找來了。

在柏約擺脫自己照顧與崼和無崢的時候，荊雲毅嘴上答應，心裡卻在腹誹，我管得住那兩個嗎？柏少，你還真看得起我。你不在，那兩個人絕對會在裡世界翻天的。

出門前，柏約也不忘囑咐與崼和無崢注意的事項，特別是與崼和無崢沒有全好的毛病，「發作的時候，不要忍著，哥哥會瞬移回來的。」力量是為了便利自己才使用的，如果與崼和無崢出事，柏約絕對是立馬從國外趕回來。

其實與崼和無崢心裡有打瞬移到國外找柏約的念頭，不過他們臉上才轉過這年頭，就被柏約給逮住了，「不准瞬移過來找我。」非常強硬的語氣，與崼和無崢只能不甘的點頭，聽話。

飛機上，柏約看著地面一點點變小，卻看不到機場外蹺課的與崼和無崢默默的看著天空，將離別的傷感藏在眼中，他們的脆弱，悲傷，絕對不會展露給別人，唯一有資格看到的，能夠讓他們脆弱背上的，也只有那個唯一有資格的人。

「我們走。」沉著臉的無崢說道，在飛機看不到影子的時候，和與崼一起離開了。

沒有哥哥在身邊的第一個夜晚，很難熬，以前就算沒有在一個房間，也在一個屋簷下，能夠感覺到哥哥的氣息，可是今天沒有，與崼和無崢在自己的床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不約而同的起來，在開門的時候看到彼此，立刻明白了對方的打算，不言不語，一起來到了柏約的房間，佔據著床的左右邊，中間隔了一個位置，閉上眼，彷彿哥哥就在身邊。

在有柏約氣息的床上，與崼和無崢總算是睡著了，之後的數日，發生在裡世界的腥風血雨，而無辜的荊雲毅背負了恐怖之名，一時之間，對荊雲毅這位元神秘的金屬面具人，人人談而變色，荊雲毅在心裡叫著無辜，卻也只能默默承認自己頭上的恐怖稱號。

心焦著，被禦史和無崢弄了這一手，組織要怎麼發展，難道要走恐怖路線？去挑了現在幾大強者的場子，確實可以大漲威望，組織一戰成名，可是如此一來不被忌憚才怪了，那兩個不懼，可是他得操心啊，畢竟組織根基太淺啊。

荊雲毅好說歹說，用低調，難道你們想柏約知道你們背著他幹了什麼為理由，總算是讓那兩個行為收斂了一點。柏少啊，你快點回來吧，我現在才知道，你的存在是多麼的重要，難怪你是神，原來你身負著管束這兩個魔的重大使命，他們太肆無忌憚，無法無天了。

不說這邊了，我們轉到柏約這邊來。

世界個小時的時間，做的人昏昏沉沉的，大部分都選擇了睡覺這個消磨時間的方式，柏約也是其中之一，就這樣在飛機上睡了過去，然後醒來。周圍很安靜，大部分人還在睡，他不是被吵醒的，飛機上的廣播也沒響，空乘人員的服務聲也放得很低，柏約也不是自然醒來的，他是被異樣的感覺給驚醒的。

不是靜謐，不是柔和，不是畏懼，像是低語聲，呢喃著真摯的願望，心底最美好的虔誠，生動，靈性，敲擊著人心，慢慢的肅穆莊嚴，那是神聖的感覺。對柏約來說，被這種感覺給驚擾，並不是難受的，反而很舒服，只是這樣的異常，讓他不由的從夢中醒來。

醒來之後，打開遮陽板，往外看去，眼睛不由大睜，「這是……」非常的震驚。

在普通人的眼中，飛機外的景色，不過是白白雲層，厚厚的猶如棉花，初次看到的人會興奮，不過一層不變的景色再美再夢幻也會讓人厭倦的。在柏約眼裡，卻不是這樣。不遠處的雲層，在他的眼裡不是白色的，而是金色的，那不是陽光照耀的結果，那是虛幻的金色，神聖的金燦燦。

那是只有在神的記憶裡看到過的，那是信仰之力的凝結，只有那個魔位面才存在，對神最狂熱，最虔誠的信仰，那是眾多信仰才能凝界出來的金色，密佈整個天空。

他沒有想到在這個世界可以看到如此龐大可怕的信仰之力，要知道，現在可是科技社會，神什麼的，在人類看來不過是傳說，不過是心理寄託，神不岑在。在國內的時候，他也沒見過什麼信仰之光，或許是位置不對，溢都是個現代都市，根底淺，時間短，沒有多少傳統文化。可是在這裡了，卻看到了如此信仰之力凝界起來的金光。如果獲得了這些信仰之力，他所擁有的伸個可以完全復原了。

回想起自己的目的地，那裡離世界最大的宗教過度不遠，據說不行就可以跨過過境，達到那個宗教過度，那裡是宗教人士的聖地，無數年來，無數的信徒在那裡參拜，奉上自己虔誠的信仰，在那裡還有無數的教徒。從荊雲毅那裡知道，裡世界的強大勢力當中，可有那個宗教過一份，那些傳說中的聖騎士，在裡世界是存在的。

這個世界沒有神，有了神的知識，柏約比誰都清楚，這個世界傳說中的神魔都是虛構的，是人們將以往看到的異能者誇大了的傳聞，神和魔，沒有神格的人是沒有資格被稱為神和魔的，神格就是人和神魔的界線。被世界承認，被世界的力量接納，可以無限的使用世界之力，不會被世界反噬懲罰，這就是神魔的特殊之處。

那些信仰是千百年的積累吧，沒有神格可以接受這些信仰，才讓這些信仰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積累起來。

柏約聽到了信仰的呼喚聲，在呼喚神的聲音，異常的親切感，讓神格蠢動，讓神的本能抬頭，讓柏約去回應，柏約不願，柏約沒有打那些信仰的主意，他不想成為神，那些信仰是給神的，而他是人，他不需要信仰。抬手在額頭一抹，將蠢動的伸個壓制，切斷神格和信仰中間的呼應。黑色的眼睛，一片深沉，靜靜的注視著金色的信仰之光。

「各位乘客請注意，本架飛機將在二十分鐘後降落……」空中小姐甜美禮貌的聲音通過機艙內響起，睡著的人們紛紛醒來，飛機就要降落了，一個個伸著懶腰，在空乘人員的提示下，重新綁上安全帶，準備下飛機。

飛機在駕駛員的操縱下，平安的落在地上，在飛機完全停靠之後，乘客們解開安全帶，有秩序的下了飛機。連結機艙的透明連接艙，看得見外面的風光，未來的天空，和自己所在的國家沒有什麼不同，可是偏偏就有一種異國的味道，告訴柏約，這裡不是他熟悉的國家和土地。

遠方，還能看到漫天的金光，那是普通人看不到的信仰之光，已經切斷了神格和信仰之力的呼應，可是在看到信仰之力的時候，也想要去親近，畢竟那不是邪惡的東西，是人心最虔誠的美好。人對於美好的東西總是想要親近的。

收回視線，拉著行禮往外走，他沒有帶多少東西，反正錢多，缺了什麼還可以買。機場外，站了不少接機的人，舉著的牌子不少，柏約在其中發現了自己的國文名字，字跡不算好看，卻工整，起碼認得出來那寫的是封柏約三個字。拉著行禮走到舉著牌子的人那裡。

舉著牌子的外國人發現了柏約向自己走來的行為，並不確定，拿出照片，對照了一下，確定了這人就是自己要接的。

「你好，是封先生嗎？」接機人用國際通用語再次向柏約確認。

「說的。」柏約同樣用國際通用語回答，作為神，有一樣天賦，那就是通曉語言，就算接機人用他本國的語言說話，柏約也可以順利答話。可是卻沒有必要，因為對方用的是國際通用語，如果對方用他的本國語言，柏約會禮貌的同樣回應。暴露會一個國家的外語不是什麼大問題。這世上精通多國語言的天才不是不存在。

坐上車，接機人將柏約送到了指定的酒店，柏約發現，他離金色的信仰之力越來越近。打開酒店房間的窗戶，看到國外的建築風光，他已經離自己的國家很遠了，也離得與崼和無崢很遠了。看看時間，柏約拿起電話，撥了國際長途，向與崼和無崢互報平安，直到電話發燙，才掛斷了電話。這麼一通的國際長途，結帳的時候想必是一大筆費用，不過錢多的柏約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