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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妻(未來星戰)》第1章
1、婚姻(1) ...

  一,婚姻

  當安笙被推進新房的時候,他還是有種大夢未醒的恍惚感。

  看著銀色金屬牆壁上裝飾點綴的白色紗蔓和星沙草,再看看房間中央那張巨大的太空水床上坐著的今天的「新娘」——雖然此刻那個「新娘」半垂眼瞼,一臉淡漠的表情——終於有一點他結婚了的實在感。

  安笙低頭看了看左手無名指上那枚簡約的戒指,上頭不斷閃爍著微光——這是內部芯片工作中的狀態指示。這枚戒指是他的結婚戒指,同時也是床上「新娘」喜服的鑰匙——索尼塔最高法律規定,結婚的雙方在家庭裡「丈夫」擁有絕對的支配權力,即使只是一個穿脫喜服的權力。這是索尼塔雄性基因稀缺所造成的社會狀態,同時也是為了交-配繁-衍後代的保證。

  安笙看著床上一直安靜端坐的「新娘」,有些猶豫自己是不是該上前去完成洞房花燭的工作。

  安笙和這個「新娘」一點都不熟悉,可以說索尼塔的新人有六成以上都是在新婚前才見到第一面——因為索尼塔的婚姻是由索尼塔最高主腦通過系統裡記錄的每個人的基因信息根據最適應原則指定配給的。而他,索尼塔帝國軍第七艦艇部隊首席機械工程師剛剛在一周之前被自己「原配」的配偶拋棄,系統補償給了他這位「新娘」以保證他婚禮的完成,以免造成索尼塔婚姻系統的混亂。

  其實說起來索尼塔的雌xing基因所有人是不能拒絕系統指定的配偶的,畢竟雌xing高於雄xing四倍的比率直接決定了雄xing在婚姻裡的絕對地位。可是偏偏安笙原來那位「原配」卻是索尼塔高等貴族,對於被指定給了黑髮黑眸的平民很是不滿,才會在後來生了許多事端,最後才有現在這個安笙的到來。

  而系統更是重新指定了補償的配偶,並且在他們的婚姻裡頭給出了安笙許多條例優惠。

  只是……

  安笙打量著做在床上,柔亮的金色長髮瀑布一般灑落在床上,白色筆挺的禮服,綴了許多金色的扣子,按照那人的軍銜佩戴的綬帶及勳章襯得那身禮服更加氣質非凡,套著白色手套的纖長五指,併攏整齊的放置在膝上,禮服挺立的領尖恰恰貼合在那人下頜處,陪著那抹淡漠的表情,怎麼看怎麼有種禁慾的美感。真是好衣要人配啊,安笙看著人家穿著禮服的架勢,再側首看看鏡子裡自己穿著禮服的樣子,不得不感歎。

  倒也不是說安笙穿著這樣的禮服就很寒磣,主要是最怕人比人。相對於眼前從圖畫一般的美景,個頭稍矮的安笙就有些撐不起這件禮服,而且老實說,這種華麗的西式禮服果然還是比較適合金髮的人啊。

  安笙偷偷嚥了下唾沫,在心底狠狠翻了個白眼。真不曉得這位為什麼會同意下嫁,畢竟同樣是貴族,他自然能有辦法讓自己再被失格一次,換個配偶——上一位就是這麼做的。

  「看夠了嗎?」床上那位一直端坐的人突然出聲道。聲音清亮好聽,可惜毫無情緒波瀾的音調,減了許多分。

  「呃,少……少將。」好吧,他的新婚「妻子」,索尼塔帝國軍第七艦艇部隊少將——佐安?索?尼帝亞,索尼塔帝國最年輕的獲得「索」字冠姓的少將。你說作為一個這樣的人物的丈夫,只是少尉軍銜的他怎麼能不惶恐。

  安笙暗暗的做了個深呼吸,好吧,不管如何,現在是在他們的新房裡,按照索尼塔最高法律,這裡他說了算,無論對面那位軍銜多麼高,現在也只是他的「妻子」——這是婚禮結束就被主腦記錄進他們身份芯片裡的不得違反的條例。

  穩穩的走到佐安少將跟前,安笙看了一下對於他的靠近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的人,那雙像是凝著寒冰的眼睛沒有任何波瀾的和安笙對看——不愧是帝國軍裡盛譽的冰山少將。安笙平穩了一下心情,抬手將左手上的戒指往佐安少將軍的禮服領邊的扣子上一按。

  就見禮服正面銜接處,藍光一閃,整件禮服鬆脫一般由本來的筆挺緩緩軟化從佐安少將軍的身上滑了下去,露出了一具白皙精實的身體——新人的禮服長及腳踝,除了腳上的禮靴,禮服之內是沒有任何衣服的。

  解開了禮服,安笙有些不好意思看向那具全-裸的身體,帶著點緊張的拉開自己的禮服拉鏈——新郎的禮服仍然是傳統的拉鏈和扣子設計,當然裡面同樣是全-裸。

  □著身體的佐安少將軍似乎對於自己赤-裸的狀態並不感到尷尬,只是在床上立起身,接過安笙脫下的禮服,連著自己的禮服一同丟入床側的通道口——那裡會連接到他們的管家機器人所在。

  然後從床頭摸過兩隻管狀的物品示意安笙,「你來,還是我自己來?」

  安笙臉一紅,那是給「新娘」做潤滑的藥劑。鑒於安笙「丈夫」的身份,這個是否由他來給「新娘」服務做個情-趣還是「新娘」自己處理好,佐安少將還是要詢問過安笙的意思的。

  「嗯……少將……方便的話,請自己……」話還沒說完,安笙就想給自己一個耳光,什麼叫方便的話,話都不會講了。安笙在心下撓頭,他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和一個男人□啊,雖然這個男人在索尼塔的定義裡是個雌xing。

  佐安少將軍點點頭,跪在水床上,正要動作,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抬頭,「按照法律規定,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丈夫,在家裡我要遵從你,你不要叫我少將,叫我佐安吧。」雖然佐安極力克制,但是上位軍人的習慣,讓他的言辭裡不可避免的帶上了些許強勢和命令的語氣。不過幸好安笙也因為緊張沒有注意到。

  見狀,佐安隱隱鬆了口氣。然後也不等安笙反應,擰開手上的藥管往身後塞去。

  可能是看不到位置,再加上水床搖晃,那藥管似乎沒有刺中位置,佐安突然頓了頓,小小哆嗦了一下,然後又繼續在□動作。

  安笙目瞪口呆的看著佐安少將完全不管不顧的在自己□胡亂動作,那尖頭的藥管好幾次戳刺到柔嫩的會陰,即使看著安笙都覺得疼,偏偏動作中的那人好像完全沒感覺似的。

  最後安笙看不下去了,一把握住佐安少將軍的手,取下藥管——再讓他刺下去,今天不用洞房了,那裡都紅了。

  「少……佐安,還是我來吧。」安笙無奈。

  佐安並沒有異議,結婚後家裡的事情他必須要遵從安笙的話,即使是那是關於他的身體。因此他很聽話的鬆開了藥管,並且轉了轉方向,將自己的□對著安笙。

  安笙本以為自己會對這個工作有些排斥,但看見那白皙的雙丘間那抹半褐色的花朵時卻發現自己竟然隱隱有些期待。看來自己完全有做gay的潛質。

作者有話要說:開個新文 有一些存稿 先放一些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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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婚姻(2) ...

  此時那半褐的花朵邊上,因為主人粗魯的動作有些發紅,安笙有些憐惜的輕輕撫了一下,卻沒想到佐安一下子驚到,整個身體哆嗦了一下。

  安笙對著回過頭來看著他一臉冷漠,但眼睛裡閃爍著疑問的男人侷促的笑笑,「沒……沒什麼……」他也說不清剛剛怎麼就伸手摸了。

  佐安又回過頭去,片刻見安笙還是沒有動作,突然說道:「快點,要到時間了。」索尼塔的法律,要求新婚的夫妻雙方在新婚頭三個月內每日的交-配不得低於一次,新婚當夜更是禁止躲避交-配。三個月結束未有子嗣可以決定夫妻關係是否結束——當然,丈夫擁有優先決定權。這條法律是為了避免配對的夫妻為了欺騙系統而假裝結婚。

  佐安說的到時間是他們快要過午夜了,今天新婚的洞房卻還沒完成,身體裡執行規則的ID芯片會代替系統下達處罰。

  安笙被佐安一提醒才回神,手上的藥管小心的刺進小花中心,輕擠管身,裡面的藥劑順著管口被壓進佐安身體。

  大約有些涼,一直安安靜靜由著安笙動作的佐安輕輕的呻吟了一聲。

  佐安自己沒發覺,他正全力抵抗冰涼的藥物進入自己體內的不適感。但是他身後的安笙卻被他這一聲輕吟刺激的顫抖了一下,差點把藥管直接刺進去。回過神趕緊放輕動作,但卻無言的發現,就剛剛那一聲,自己竟然就興奮了。

  看看□,安笙慶幸自己在佐安的身後,才沒有丟臉。藥管已經被壓空,安笙抽了出來,想了想,又拿了另一隻,同樣擠進一半,剩下的塗在自己□和手指上。

  將手指壓在那多小花上輕拈,此刻安笙心裡已經沒了初時的侷促和尷尬,似乎已經適應了今晚洞房的狀況。

  在小花朵上揉壓,等待它鬆軟下來,試探的探進一根手指,等待著一下僵住了身體的佐安適應,才緩緩的探尋一般轉動手指,把其間的藥劑都抹開——藥劑裡有消炎潤滑和少量肌肉放鬆的成分在,是專門為初次婚姻的人準備的。

  安笙一邊給佐安塗開藥物,一邊小心的觀察佐安的反應。因為安笙站在床下,位於跪伏在床上的佐安身後,因此無法看見他的表情,只能通過他喘息的頻率,身體的反應和露在髮絲之間耳廓的顏色判斷——他已經發現了,這個神情淡漠的佐安少將,似乎身體激動的時候耳朵就會紅起來。

  「可以了。」即使身體已經開始發顫,耳尖也已經紅的發燙,但佐安吐出來的聲音卻仍然冷淡的沒有絲毫波動。

  安笙看看眼前綻放的小花已經含下自己三根手指,也覺得差不多了。抽出手指,安笙正要上床去和佐安做-愛做的事——第一次洞房,彼此都是初夜,怎麼的也要溫柔傳統的來保險。

  可沒想到,安笙的手指剛一退出,佐安竟然將支撐的雙手一伏,跪在床上的腿也退到床前的台階上,身體更是壓進了水床之中,只剩臀部高高翹起在安笙腹前。

  安笙吞了口口水,不得不說此刻眼前的風景相當的誘人,但他心裡清楚這樣的姿勢幾乎兩人的體重和力量都會壓在佐安一個人身上,對於第一次承受的他來說會很辛苦。因此安笙還是輕輕扶起了佐安,在他面無表情的疑惑中將他平放在水床上。

  「呵呵,雖然剛剛那樣很誘人,不過為了你明天好,我們還是這樣來吧。如果以後有機會我們再用那樣的姿勢。」不曉得為什麼安笙對於面無表情,淡漠無比的佐安,總能從他細微的目光中讀出他的情緒,這讓安笙心情很好,畢竟他聽到的佐安少將軍-都是如何如何不好相處不近人情的傳聞。安笙開心的輕輕吻了一下佐安的發燙的耳尖。

  佐安猶豫著側過頭,躲開了安笙的眼神,只是在安笙覆上來的時候分開了雙腿。

  他們的婚姻是系統配對的,一貫服從命令的他同樣服從了來自系統的命令——雖然這是一則遲來了6年的婚姻命令。但作為雌  ,他早有將身體交給一個雄  支配的覺悟,即使他是帝國至高無上的少將身份。當命令下達到他手中的時候,老實說他是有些沮喪的,連續六年的無效配對結果,讓他得來的人生裡6年自由時光終於要結束了。

  他順從的換上禮服,順從的舉行了婚禮——即使這個婚禮倉促而簡單。他甚至沒有來得及通知朋友,只來得及向家族報備了系統的決定。然後順從的坐在他的新房裡,等待著他的丈夫的到來。

  系統下達配對結果的時候,他就已經調閱了這個配偶的資料,安笙,孤兒,少尉,黑髮黑眸的平民,帝國軍第七艦艇部隊首席機械工程師。他的丈夫背景很簡單,身為平民能奮鬥到首席機械工程師的位置可見他的努力和能力。他也算滿意,雖然他沒有拒絕的權力,但是知道自己的丈夫是這樣一個人還是稍有愉悅的。在婚禮上他第一次見到了安笙本人,雖然之前看過他的全息投影。很透徹的一個人,溫暖而簡單。他覺得慶幸。

  腦海裡胡亂的想著,佐安感覺到自己的□緩緩擠進一個份量不小的物件,咬唇,並不痛,之前的擴張安笙做的很溫柔也很到位,因此他此刻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只是被人緩緩侵佔到滿脹的不適仍是讓佐安微微蹙起了眉頭。

  溫暖的手指輕輕撫上他的耳朵,帶著安撫和歉意。佐安訝異,然後不安的閉上眼。是的,不安,身為帝國少將的他少有這樣的情緒,但此刻僅僅是一點溫情的安撫竟然讓他產生了這樣的情緒。本來只是為了責任和命令的婚姻在這手指的動作之下好像有什麼在慢慢改變,那改變讓他不安,卻又無法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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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翌日(1) ...

  二,翌日

  次日醒來的時候,安笙狠狠生了一個懶腰,隨意的撓了撓腦袋,有些迷糊的想,自己好像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取了個老婆,那老婆不僅是個男的,還是什麼帝國的將軍。

  安笙傻兮兮的笑起來,記得夢裡還很完整的做完了全套,那個將軍有一副很銷魂的身體,而且床上相當柔順,隨便他擺弄。

  「先生,早飯準備好了。」門口突然傳來一聲清亮的聲音,但是可惜音調少了些起伏,聽起來有些冷冰冰的。

  安笙突然愣住,回頭。門口站著的一件白色襯衫下半身筆挺的軍褲陪著軍靴,一臉淡漠的人,不正是他夢裡的妻子——佐安?索?尼帝亞少將軍。

  不是做夢,安笙突然發現,然後看了下自己所在的水床,一片凌亂,床上清晰可見某些運動完的液體印漬。這是他們新房的喜床。

  「那個,佐安……早!」

  「早,先生,早飯準備好了。」

  安笙終於聽清楚了佐安對他的稱呼——索尼塔婚姻法規定,婚姻雙方「妻子」必須稱呼丈夫為先生,但安笙現在聽到佐安這麼稱呼他卻總覺得自己在和管家說話,尤其是佐安雖然一臉淡漠,但行為動作卻非常講究禮儀,動作嚴謹很像自己印象中某個國度的管家。

  「那個,佐安你可以叫我安笙或者小安,朋友們都這麼稱呼我的。」實在聽不習慣先生的叫法,安笙一邊起床一邊對佐安建議。

  見安笙起床,佐安走過來,取了床邊管家機器人準備好的衣服服侍安笙著裝——同樣是軍裝,不過是屬於文職的少尉軍服。幾乎懂事以來就在軍隊裡的佐安雖然第一次服務別人,但動作仍然嫻熟而迅速。

  「呃,謝謝。」安笙不太習慣的張開手,方便佐安的動作。心下對索尼塔婚姻法規定的家庭中「妻子」必須為丈夫服務一切的規定無力又尷尬。他畢竟平民出生,以前也只是個普通的上班族,哪裡習慣有人這樣貼身的服侍。

  「你今天回軍部嗎?」婚禮結束第二天兩個人都要馬上上班,因為他們的新房和軍部相距1個小時的航艇距離,所以不屬於一日婚假的範圍之內。因為婚前系統強制學習婚姻法的結果,安笙記得法例裡有規定丈夫要在新婚第二日送妻子上班——天曉得,為什麼法例連這麼細節的地方都有規定。

  「嗯。」給安笙扣上最後一個扣子,佐安才拿起自己的外套隨意的套上身,軍服上代表著少將軍銜的徽章反射過一道閃光。

  「佐安穿上軍裝真氣派。」佐安身形高挑,肌肉精實穿著合體的軍裝配上他冷冷的氣質非常的合宜又軍威凌然。安笙感歎的想,這個人天生是個軍人架子。

  「一會兒,我送你?」安笙一邊和佐安一起往飯廳走,一邊問道。他去第七艦隊機械科和軍部雖然不在一塊,但是也是順路。

  「不用。」快速的用完餐。門外傳來電子門衛的身份核准通知,飯廳裡的液晶顯示屏顯示出了門外的人,同樣筆挺的軍裝,栗色的頭髮,深邃的五官,軍帽被來者夾在臂彎處,來者很有禮貌的點了一下頭,報上了自己的來歷。

  「軍部隸屬,帝尼亞少將親衛官,迪斯中尉。來接少將去軍部。」

  佐安抬頭以眼神詢問了一下安笙自己是否可以先行離開。

  安笙摸摸鼻子,有些尷尬的比了個自便的手勢。想想人家親衛官都比自己來的軍銜要高,自己還真不好意思送他去軍部,估計會直接被當成他身邊的親衛兵了。

  佐安點點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套上手套,走到門邊,從衣帽架上取下軍帽,打開門。似乎和門外的親衛官講了什麼,隨後就關門離去了。

  安笙看人離開,歎口氣,喝掉杯子裡剩下的營養湯,同樣整理著裝,去了地下室駕著自己的航艇往第七艦隊駐地而去。

  「安笙,結婚了啊!」

  「小安,恭喜啊!」

  「小安,新娘怎麼樣啊?」

  「小安,……」

  走進機械科,四面八方一片恭喜道賀的聲音。安笙一一答謝,能回答的就回答,不能回答的就傻笑帶過。原來的安笙人緣就不錯,平民奮鬥上來的身份在本就平民多於貴族的機械科讓他很是如魚得水,再加上安笙開朗的性格讓他一貫走到哪裡都有很多朋友。雖然現在身體裡換了一個人,雖然不算特別外向,但對於別人的善意一貫都友善答謝的他同樣也適應的非常好。

  「安笙,聽說系統補了個新娘給你啊,還年紀不小的樣子。」不過一片和諧裡總歸有那麼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給心情不錯的他帶來一片烏雲。戴迪?尤,出生小貴族之家,天生自我感覺良好,很有優越感,來到機械科時對於平民身份卻站著首席名額的安笙非常不滿,總是不斷的找他的碴。

  系統第一次匹配結果出來,安笙配偶的貴族身份讓戴迪尤為妒忌和不滿,因此在他被設計失格,「原配」轉去配給給另外一位貴族時,戴迪的嘲諷和幸災樂禍是非常的明顯,而上一位就是在周圍各種善意的惡意的關心或者嘲諷之下做了傻事最後被現在的安笙接手。因此對於早就到來,只是一直漂浮在空中看到了所有事情的他來說,戴迪是個非常討厭的人。

  「嗯,28歲而已,不算大。」佐安的年紀他在婚姻材料上看到過,他覺得很好的年紀。反而他自己22歲感覺結婚年輕了些。不過誰叫這裡法定婚齡是22歲,到達年齡後系統就會配給配偶呢。因此對於戴迪明顯的挑釁,安笙並不是特別生氣。

作者有話要說:= =討厭 給我留點存稿定心嘛

本來都沒多少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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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翌日(2) ...

  「哎呀,那不是結過很多次婚。」戴迪驚詫的尖叫起來,一貫自持身份的帶著白手套的他咬著指尖,做出一副非常不能忍受的表情。

  安笙皺眉,戴迪本來就長的一般的五官被他這樣艱巨的動作扯的更是慘不忍睹。「讓你失望了,他是第一次婚姻。」冷冷的反諷回去。不過,對這點,安笙在心底也有些疑惑,照理說,按照索尼塔的婚姻指定規則,22歲就該開始匹配配偶,28歲還是第一次婚姻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不可能,28歲的第一次匹配,你當我們都沒成年啊。」戴迪的第一位匹配配偶是一位24歲已經匹配過3次婚姻的小貴族,這已經對於他來說是非常好的事情了。畢竟22歲開始婚配三個月未有子嗣就可以重新選擇一次匹配,即使雌性數量多,但也很多雌性都是多次婚姻了。順便說一句,戴迪是一位雄性。

  「愛信不信!」安笙懶得理他,打算去自己的辦公室。

  「小安,你妻子真的第一次婚姻?」身邊和安笙關係很好的艾瑞克驚喜的問道。要知道安笙以前的願望就是不要經歷多次婚姻能和自己的配偶長久的生活,婚姻雙方如果都是第一次配給那這個願望成真的可能性會大很多。畢竟誰都對自己的第一任有些特別的感情。

  「是啊。」面對好朋友,安笙的笑容毫不吝嗇。

  「恭喜啦!」見朋友婚禮第二天這麼開心,艾瑞克由衷的表示祝福。

  「哼!」見安笙不理會自己,再加上似乎真被他走狗屎運碰見第一次婚姻的配偶,戴迪心情糟糕的冷哼一聲走開了去。

  「安笙,恭喜!」

  安笙正要推開辦公室的門,一個低沉又有些暗啞的聲音從一邊傳來。安笙回頭,是機械科裡的不多的幾個雌性之一的曼瑟——安笙知道他大約暗戀自己,不過系統不匹配他們,即使暗戀也沒用。安笙微笑著道謝,然後進了辦公室,將身後暗淡下來的目光隔絕於外。

  好吧,對於這些辦公室關係,他還有些沒融入,雖然她的大腦接受了安笙的所有學識以及記憶,但他就是還少些融入感。尤其是對於辦公室戀情= =,這是他還沒進入安笙身體時觀察到的,原來的安笙沒有感覺,現在他是安笙,並且又結婚了,更加不可能給予任何回應。

  剛剛坐下,正打算看一下之前在做的R線戰鬥機甲的圖紙,想看看還有什麼可以改進完善的地方——他的大腦接收了安笙的學識和技能,而本來對於機械專業畢業的他來說新接觸到的知識和工作既新鮮又讓他欲罷不能。

  桌面屏幕一角閃爍了一下,本來顯示著圖紙的屏幕突然插播進來一個兩鬢斑白,神情嚴肅冷酷的頭像,那是第七艦隊機械科的總負責人,麥克中校。

  「安笙少尉,帶上R線戰鬥機甲的圖紙,到軍部T-43會議室。軍部長官要求匯報講解。」

  聞言,安笙眉頭緊蹙。

  「中校,R線還有許多不完善的地方,為什麼馬上就要匯報講解。」R線的設計製造安笙一路都參與,現在更是帶隊負責人,他很清楚目前的進度,完全還不具備上報的資質。為什麼軍部會要求他現在去匯報。

  「你去了就知道了,這是命令!」並不理會安笙的疑問,麥克中校直接下達了命令。

  「是,中校!」

  關閉通話系統,安笙把圖紙切入移動設備,放進口袋。坐電梯直接下了地下室駕駛自己的航艇往軍部而去。

  在軍部門口登記了自己的身份,航艇被統一管理。坐著軍部內的小飛艇,安笙往T-43所在的大樓飛去。

  T-43是軍部的協作會議室,那是各部集中會議的地方,一般是作戰指揮會議這樣的各部統籌才會啟用到的地方。安笙想不明白,半成品的R線為什麼要啟用這樣的一個會議室。

  有些忐忑的推開T-43的合金門,裡面黑壓壓的坐了一片人,各種軍銜閃耀,最低都是中校的軍銜,看的安笙一陣冒汗。

  「報告,第七艦艇部隊機械科安笙少尉按命令到達。」安笙跨進門口,裡面一群人的視線全都轉了過來,安笙一個軍禮,大聲的匯報自己的身份和來由。

  「安笙少尉,請坐一下,我們希望你看過這個之後能結合R線戰鬥機甲給我們做一場匯報。」一個清冷而毫無情緒起伏的聲音從講台那邊響起,安笙訝異的回頭,那上面正在主持會議的不正是早上才和他分開的他的「妻子」——佐安少將。

  雖然詫異了一下,不過在這麼多人注目之下,安笙還是很快回神,再度行了一個軍禮。

  「是,佐……帝尼亞少將!」

  第一排的空地有人趕緊放了一張椅子,安笙過去坐了下來。被打斷的會議繼續進行。

  「各位,第七艦艇部隊三個偵察部隊先後在W-3地區失蹤,根據他們最後傳回來的信息……」

  安笙看著台上一改之前在家裡見到的雖然冰冷但柔順樣子的佐安,此刻嚴謹而簡潔的主持著會議,冷漠的臉上似乎結了冰一般看著有些嚇人。安笙感覺他似乎心情很不好。

  聽了一會兒安笙才反應過來,這竟然真的是一場戰鬥統籌會議,並不是原先自己以為的R線的匯報會議。然後也明白了佐安此刻這麼恐怖的緣由。

  佐安是第七艦艇部隊的少將,他下轄的部隊三架偵察艦艇在W-3地區執行任務時先後失蹤,隨後派去調查的□除了帶回幾張模糊的線路圖紙幾乎什麼信息都沒有。而自己被召來的原因正是因為那幾張模糊的圖紙片段和R線的圖紙有些相像。

  安笙仔細觀察了一下全息投影上的片段。心裡驚訝的發現這竟然是幾乎就是R線的設計圖。但是怎麼可能?R線的圖紙具有唯一性,只要出現複製,圖紙會自動銷毀,唯一清楚它全部線路圖的只有安笙一個人。可是安笙自己心裡清楚,他絕沒有洩露過R線的圖紙。

  當然全息投影上顯示出來的並不是完全的R線,只能說幾乎。所以安笙驚詫之餘還能壓下震驚繼續坐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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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R線(1) ...

  三,R線

  安笙蹙眉看著會議上的全息投影。

  他已經發現,這是R線第二階段的設計圖基礎上改良過的圖紙片段,目前在他手上的R線已經完善到了第三階段,僅還有幾個關鍵點解決了就可以出成品了。但是在這關頭竟然出現這樣的圖紙片段,這是有人洩露嗎?前面兩個階段的圖紙是有備份的。會是誰拿了備份?

  「安笙少尉,你能看明白這個片段嗎?」佐安講解完投影上的信息,轉而詢問安笙。這是軍部找他來的主要目的,這類似圖紙的片段估計也只有他們機械科的人比較瞭解。

  「是的,帝尼亞少將軍,這和R線是同一類型的圖紙。」安笙換了一個說法,畢竟第二階段的R線圖紙洩露,這件事可大可小,實在不適合在目前的情況下做報告。

  因此安笙只是在心裡對比著R線,把思路整理了一遍對圖紙片段做了一個講解,並沒有按照原來的想法開放R線圖紙投影來講解。第一是佐安沒有做這個要求,第二是自己既然發現第二階段圖紙有洩露的嫌疑,那麼自己手上第三階段的完整圖紙能不露面還是不要露面的好。

  「……Z軸線上的數據是動力推進的計算數據,根據數據可以推算整個機體的動能預估,因此這個片段應當是戰甲類機械的圖紙的推進器部分片段。我的報告完畢,帝尼亞少將。」行了一個軍禮,結束自己的回報。安笙心下卻仍然記掛著圖紙洩露的事情。

  主持台上,佐安冷峻的眉輕蹙了一下,示意安笙落座。「感謝安笙少尉的講解。我第七艦艇部隊的報告到此為止,請各位將軍斟酌。」佐安總結詞簡練,最後一個軍禮走下主持台。

  後面就不是安笙能聽的內容了,被不知道哪位將軍的親衛官客氣的請出T-43,安笙有些猶豫自己是不是應該跟自己的上司報告一下自己的懷疑。

  「安笙少尉。」身後一陣腳步聲,然後是一個有點熟悉的聲音。

  安笙回頭,竟然是早上在顯示屏上見過一面的佐安的親衛官——迪斯中尉。

  安笙行了一個軍禮,早上他們並沒有打過照面,而他沒和佐安商量過所以並沒有打算在外面宣揚自己是佐安配偶的事情,因此只是選擇了軍銜稱呼。「中尉好!」

  「安笙少尉,我是帝尼亞少將的親衛官,帝尼亞少將請你去他的辦公室等他,他有些事情想詢問你。」迪斯的語氣客氣而疏離,但態度很溫和。

  因此安笙楞了一下,然後很乾脆的行了個軍禮,就跟著迪斯走向電梯的另一面。佐安找自己會是什麼事情?帶著點忐忑和不易察覺的期待,安笙到了佐安的辦公室。

  佐安的辦公室和T-43在同一層,畢竟是作戰部隊的少將,軍部和戰鬥相關的設施幾乎都在T-43所在的大樓。

  辦公室很乾淨,全部都是制式的配備,沒有任何私人的味道。和佐安給人的感覺很相似,嚴謹而少有私人感情。

  迪斯給安笙送了一杯水進來,就帶上門留他一個人呆著了。

  安笙端著水,坐在位置上東看看西看看,很快思緒就回到R線圖紙的事情上。

  安笙是R線的最初構想者,但是因為那時候資歷還淺,他只是R線研發小組的一個普通組員,這還是因為他對R線的構想才被選進來的,否則作為機密的R線,平民出身的安笙是沒有資格參與的。到後來因為他一加上又是為了自己的理想他前進的步子比其他人快了許多,逐漸的成為R線研發小組的組長,而R線小組成員的不斷汰換也造成了最後完整瞭解R線技術的人僅剩他一個的結果。

  因為第一階段和第二階段中間來來去去的人實在是多,那時候構想不完整需要各式的人才來研究不同的可能性,所以接觸到R線各種片段的人很多,直到第二階段中期才彙集成一份相對完整的圖紙,那時候能接觸到的人不下10人,現在這些人早已調職進入不同的部門,要想查,實在是不容易。再加上第一階段的研發結果衍生出很多不同的產品,那些發佈並投入生產的周邊物品許多都帶了R線第一階段的特性——這也是許多非相關人員知道R線的原因。

  突然響起的開門聲驚醒了安笙。抬頭才發現是佐安回辦公室了。

  安笙放下杯子,起立行了一個軍禮。

  「佐……帝尼亞少將。」才一個晚上,他就已經習慣了叫他佐安。兩次出錯,讓安笙有些尷尬。

  佐安摘下軍帽,走到辦公桌後,把軍帽掛上鉤子,才放鬆一般坐在椅子裡。

  「坐。」佐安雙手合攏撐在下巴上看了安笙一會兒,直到安笙心下疑惑又有些不耐的想著要不要拿捏一下丈夫的威嚴時,佐安終於放他坐下了。

  安笙落座後並沒有放鬆,雙膝靠攏,雙手攏著軍帽落在膝蓋上。他這是下意識的擺正軍姿,誰叫面前這位少將和在家裡截然不同的氣勢實在是壓迫感十足。好吧,離開了家,他就只是人家手下的一個兵。

  「你剛剛做講解時,心不在焉,是有什麼不能在當下講的?」

  安笙聞言一驚,他沒有想到佐安眼睛這麼敏銳,自己當下的表現表面上看來算的上穩當了,他竟然還是看出了自己的心不在焉。

  安笙猶豫了一下。按說他的系統不屬於佐安直屬,雖然都是第七艦艇部隊,不過此時他已經算的上越級了。不管如何,這都是忌諱的事情。

  安笙捏了捏軍帽,這是他緊張時下意識的小動作。

  佐安的目光瞥過安笙的手指,那雙軍裝映襯下更顯冷漠的眼睛微微瞇起。

  「安笙少尉,請回答我的問題!」

  音調仍舊少有起伏,但安笙卻聽出裡裡面的不耐。

作者有話要說:存稿啊 嘩啦啦的消耗著 等我放完存稿 GN們就只能等更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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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R線(2) ...

  不知道為什麼,本來的緊張卻在這一絲不耐裡消失殆盡。安笙無聲的笑了一下,他這是犯jian麼,竟然要佐安發點火才能鎮定。

  不過想到自己剛剛猶豫的事情,安笙那一小抹笑容也收了起來。

  「佐安,我能和你商量一下嗎?」

  安笙最後考慮了一下,嘗試著叫了他私下的稱呼。

  按婚姻法規來說結了婚他就是丈夫,無論是什麼情況,他丈夫的身份優先於其他。但是他們倆的情況實在特殊,畢竟他們是軍隊系統,而系統此次的配對,他們倆的階級又差別太多。因此安笙下意識的把家之外劃定為外區域,他們兩人原來什麼樣現在還什麼樣,只回到家才恢復成夫妻的相處模式。不過此刻的情況,使他不得不「越界」。

  察覺到安笙稱謂的變化,佐安頓了一下,緩緩放下手,隨後從位置上站起,走到安笙身邊,垂首立在他身前。佐安臉上的表情並沒有變化,連眼神也彷彿凝固了一般,古井不波。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安笙卻好像感覺到他的無奈和反抗不得的妥協。

  安笙手上的結婚戒指上,芯片工作指示燈快速閃爍了一下,隨後又恢復正常。

  安笙心下一陣訝然,那是芯片記錄的他們的身份ID上規則程序執行進程的提示。剛剛的那一下閃爍變化表示芯片剛剛接收到了一段放抗規則的頻率波動。因為新婚夜佐安的柔順安笙一直以為他對於這場婚姻是認可的,但此刻接收到這樣的信息,卻讓安笙瞭解到原來眼前這個人也有抗爭的意識。

  不過,佐安後面的動作讓,安笙鬆了口氣。不過面對眼前一身少將軍軍服的佐安這樣一副聆聽教誨的樣子讓他怎麼看怎麼彆扭,最後只好拉拉他的袖子,示意他坐下來。

  幸好,作為妻子的佐安很聽話,而戒指上的芯片燈也再沒有出現異常。

  壓下這個小插曲給自己帶來的某些心緒上的波動,安笙整理了一下心情。然後斟酌著語句,把自己關於第二階段R線圖紙洩露的懷疑告訴了佐安。無論如何,他這只是作為夫妻話題把它和自己的妻子做了一下討論,勉強不能算是越級上報,雖然違反了保密原則,但兩相其害權其輕。稍微洩密給少將好歹比越級上報給少將的情況要方便處理一些。而且,以佐安的級別,他要是願意,R線的記錄情況他是有權調閱的。

  佐安聽了安笙的話,蹙了下眉,沉默了一下,才說道:「能交給我來處理嗎?如果直接上報會給你惹麻煩。」佐安說的很認真,語氣盡量保持謙和和恭敬。但是習慣上位的身份,仍然不可避免的帶了一點點強勢的語氣。

  幸而安笙對這方面不算太敏感,而且他本來對這種畢恭畢敬的夫妻模式也沒多少好感,因此反而開心的笑起來,「當然,我和你商量就是希望不要造成某些誤會。」

  佐安冷漠的臉上勉強自己露出那種帶著小心和商量的神情讓安笙突然覺得有些可愛,或者說他曾經在網絡上看到的某個叫做「萌態」的詞。雖然知道佐安是因為和自己不熟又礙於規則的關係,其實他應該很憋屈,可是安笙還是很不厚道的欣賞起佐安難得的「神情」,甚至愉悅之下竟然無意識的伸手在佐安的耳朵上捏了捏,直到看到佐安詫異的目光才不好意思的收回手。

  「那……那個沒有其他事情了,我就先回去了。」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安笙慌亂之下一下子繃直身體,倉皇的起身退出去。

  等到辦公室的門在身後「唰」的合上,安笙才有些懊惱的揉揉臉。太丟臉了,怎麼就去捏人耳朵了。不過……懊惱一般,安笙突然停下蹂躪自己的動作,臉上露出一個不相稱感到痞笑。真的很軟很好捏……而且,如果他沒看錯,佐安剛剛是露出了有些錯愕的表情吧。

  想起那張冷漠的沒有表情的臉上閃現過的那抹錯愕,安笙心情又轉而大好,最後就這樣晃晃蕩蕩的走進電梯。幸好,這層因為都是軍部高層所在,並沒有軍檢之類的系統人員巡邏,否則光安笙剛剛那有損軍威的儀態,就該被記一個大過。

  而辦公室裡,看著奔出去的那個慌張的身影,坐在沙發上的佐安很疑惑的的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有些熱熱的。

  「少將!」迪斯推門進來,就看見一貫雷厲風行的帝國少將竟然摸著自己的耳朵在發呆。詫異的開口叫道。

  聞聲,佐安回過神,無視迪斯疑惑打量的目光,對他命令道:「去機械科調閱機甲研發的資料,尤其是和R線相關的,我下午要看。」

  「是!」面對佐安冷然的音調,迪斯自然明白少將還是那個冷酷行軍的少將,剛剛那突兀的畫面估計是自己眼花了吧。

  打發了迪斯的佐安又愣怔了一下,才晃晃頭回到自己的辦公桌旁,打算繼續昨天的工作。不過坐下的剎那,卻突然想起之前安笙叫他名字時,那溫柔和詢問的語氣。他好像並不像之前聽說的那些雄性那樣自大和無禮?

7

7、婚後(1) ...

  四,婚後

  作為文職的安笙上下班一貫是准點的,而戰鬥人員則就不一定了,很多時候緊急任務或者臨時情況都會影響下班時間,因此安笙下班回家的時候,對家裡靜悄悄的情形並沒有太訝異。

  換下了軍裝,安笙在浴室沖了個澡,然後隨便抽了件管家機器人準備好的運動服套上,在家裡他還是習慣穿休閒舒適的衣服。

  換好衣服,安笙晃到了廚房,查看了一下電器的工作記錄,果然,裡面被設定好了營養套餐的程序。無奈的撇撇嘴,早上看到早餐的時候安笙就已經對佐安的生活習慣有了覺悟——估計戰鬥軍人出身的佐安對於廚房工作不會有多少熱情和研究。

  此刻看到晚餐的設定,安笙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營養套餐,索尼塔30種電子訂餐之一,能提供人體每天需要的各種營養元素和熱量,算是最方便和節省時間的餐點。但對於安笙來說,這玩意還不如一碗泡麵,雖然營養充足但那味道遠不如泡麵,更遑論對於有張挑剔的嘴的安笙來說,吃那個,偶爾都已經是忍受。

  搖搖頭,安笙點了幾下面板,刪除了佐安對於晚餐的設定。然後打開冰箱看了一下——幸好,起碼他親愛的「妻子」還知道儲存食材。看著冰箱裡各種速凍的肉類、蔬菜和水果,安笙欣慰的點點頭。

  挑了幾樣蔬菜和肉,安笙開始在他們新房裡纖塵不染的料理台上大展身手。說起來安笙的廚藝倒是貨真價實,不論是原來的安笙還是現在的安笙,似乎都是美食愛好者,只是有別於前者是為了滿足口腹之慾而後者卻更多是為了喜好而去研究。安笙愛做菜,大部分原因是因為養大安笙的孤兒院院長曾經是個廚師,因此從小在他身邊長大的安笙很自然對做菜發展出了愛好。

  安笙的嘴巴挑剔,連帶的對自己做的菜,色香味都有很高的要求,因此造就出他一手爐火純青的廚藝,即使是家常的小菜經過他的手無論賣相還是味道都是一等的。

  在設施完全的廚房裡,又有齊備的食材,安笙雖然只是挑了幾個家常的菜色,但廚房裡漸漸蒸騰起來的香氣卻證明了他的手藝。

  佐安坐在航艇後座翻閱著迪斯帶回來的關於R線的資料。本來他是想下午抽時間看一下的,結果午前的時候,U區爆發了一場小規模的戰鬥,作為當期執勤的戰鬥指導,佐安不得不暫時放下手上的公事去現場查看一下。

  宇宙時間進入到索尼塔歷的現在,已知智慧生物裡索尼塔人算的上高等種族。索尼塔先進的科技讓他們立在宇宙生物種族的前列。這樣的優勢保證了索尼塔的安定發展,學者致力科技的研發,軍人致力保衛家園和學者,整個星球穩定而安寧。

  但是這樣的情況只維持到了近千年前,一場黑洞風暴的爆發,讓很多星球毀滅、移位,雖然索尼塔憑借先進的科技保住了自己星球的安全,但是風暴結束後,卻在離索尼塔3萬光年的距離外出現了一個新的鄰居——澤閣塔。

  澤閣塔人好鬥,而且極富侵略性。在那之前,索尼塔人聽過這個星球的名字,但因為兩個星球之間數億兆光年的距離即使以索尼塔先進的科技也讓這個星球僅僅成為一個傳說。結果一場意外,卻讓兩者成了鄰居。當索尼塔正打算發起對話,想要瞭解這個新鄰居時,澤閣塔的艦艇卻已經對索尼塔展開了侵略。

  一開始,安逸的生活讓索尼塔軍人面對戰爭措手不及因而失去了許多先機,索尼塔一度陷入苦戰,直到軍部的艦艇機甲投入戰場,局勢才慢慢從一面倒轉變成現在的持平狀態。

  這樣的戰爭對於索尼塔來說既莫名其妙又損失慘重,無數的人口捲入戰爭,學者無法安寧的研發技術,軍人不得不為了家園投入戰鬥,整個索尼塔由一片寧靜陷入了暴風雨之中。

  而兩方戰爭到了現在,爆發的原因早已經不被重視,前赴後繼於戰場上的軍人隕落了無數的親人、朋友在對方的手中,兩個星球早已從莫名的挑釁變成了死仇。

  而小規模的遭遇戰也已經是司空見慣的家常便飯了,對於這樣的小戰場只要不是大型的艦艇部隊或者機甲戰鬥,軍部就會讓許多新入伍的軍人作為偵查部隊在小規模的爭紛中學習戰鬥,而這樣的戰鬥裡軍部的將領就會輪流作為戰鬥指導,給出戰的軍人做壓陣和指導。

  這個月,U區的戰鬥指導正是佐安。因此即使他再不願,也只得放下手中的事情趕去現場。

  也因此,直到此刻他才能安靜的坐下來好好看手上的資料。

  佐安戴著手套的手指在屏幕上輕點,讓數字化的資料一頁一頁翻過去,R線前期的資料繁雜而瑣碎,即使已經數字化,但那巨大的儲存數字也表明了資料的「豐腴」。

  佐安快速的翻過一些沒什麼用的信息,安靜的車廂裡僅有那點手套滑過屏幕的輕微摩擦聲。

  迪斯透過後視鏡瞥了一眼專注在文件上的佐安,抿了抿唇,想到了今天從戰場回來時遇見羅斯將軍的場面。

  那會兒,迪斯跟著少將剛剛從U區返回。

  他跨出機甲,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皺的軍裝,基地裡總有軍檢的人在晃悠,他們最喜歡的就是在軍人身上找紕漏,然後狠狠的在這上面作文章。雖然身為少將的親衛官他並不怕這些人的小報告,但是對於這些煩人的傢伙,能不招惹上就不要招惹,因此進基地之前,他都會整理一下軍服。

  整理完,迪斯快步跟上了已經往基地入口走去的少將。還沒靠近就見少將一個停頓,然後是行了一個軍禮。

  「羅斯將軍。」

  迪斯幾步上前,才發現第三艦艇部隊的羅斯將軍就在基地入口不遠處,似乎也是剛剛從外面回來。迪斯趕緊行了一個軍禮。

  「是佐安啊,好久不見啊。」迪斯知道,羅斯將軍的薩佛爾斯家族是少將家族的世交,撇開同是軍部共事的關係,他更是少將的長輩。每次遇見少將都會停下來和少將小小的聊幾句……雖然,一般他家少將都是冷冷的在一邊聽著,不太搭理就是了……

  不過這次,迪斯卻發現這位慈祥的長輩,此刻竟然一臉八卦的對著少將問道:「佐安,聽說你結婚了?」

  迪斯大驚,他們的少將——帝尼亞家的子被主腦失效匹配六年,這件事在索尼塔貴族中幾乎是公開的秘密,更有些多事的人拿這件事當做少將的笑柄。羅斯將軍自然也是知情的人,怎麼竟然問這麼失禮的問題。

  但讓迪斯更為驚訝的是,他們那位即使面對長輩和長官,也是一貫冷然的少將,竟然是直接的點了點頭,表示確認。

  「是個什麼樣的人?」迪斯看著羅斯將軍很沒形象的涎著臉繼續追問,扭臉在心裡默默的想:將軍,要不要這麼沒形象啊。

  「無論是怎麼樣的人,那都是主腦指定給我的丈夫。」而他家少將只是淡淡的沒有起伏的闡述道,八風不動的給了將軍一個軟釘子。迪斯知道少將最不喜歡有人干涉他的私事,更何況羅斯將軍此刻臉上明顯的八卦嘴臉。

  不愧是他家少將,兩句話就打發了羅斯將軍。

  迪斯心中一番喝彩,不過隨後而來的卻是和羅斯將軍一般的錯愕、震驚以及……好奇。

  身為佐安的親衛官,長官結婚這麼大的事情自己竟然一點都不知道。迪斯突然想起今天早上自己去接少將時臨時被通知更換了地址。他雖然好奇,但也只是以為那是少將另一處休息的地方。不過現在想想那個普通的社區,確實和少將其他的府邸不太一樣。原來那竟然就是少將的新家??!!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不僅是霸王還是霸王龍更是會飛的霸王龍

T T鄙視不老實一步一個腳印從我文上飛過去的霸王龍

8

8、婚後(2) ...

  「迪斯中尉,開車時請專心。」

  正出神回想的迪斯冷不防聽到後座長官冷冷的一聲輕哼。

  語調平淡,和平時少將講話時沒什麼情緒的聲音並沒什麼不同,但是迪斯卻心中一凌。他的長官最討厭手下的士兵公私不分,出任務不專心。

  「是!」

  把注意力重新放回航線上,迪斯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按捺不住好奇,「少將,您真的……結婚了?」

  不能怪他八卦,實在是做了少將五年親衛官對於少將無效匹配的事情太清楚,此刻突然聽到少將已經結婚,這實在是太讓人驚愕和好奇了。

  後座正仔細翻閱資料的佐安聞言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嗯。」然後皺眉,迪斯的問話讓他突然想起自己昨天剛剛結婚,而今天是婚後第一天,按照規則婚後他必須負責家務,而此刻早過了正常下班時間,他記得機械科是軍部少有的幾個正常上下班的部門,也就是說此刻那個人已經回到家好一會兒了。

  佐安疑惑的看了看嵌在手腕上的身份ID,照理說他第一天就違反規則,他的「丈夫」應該很生氣,早就該通過規則向自己的下達處罰。

  可是……

  看著毫無動靜的身份ID,安安靜靜的一如他結婚之前。難道他忘記了可以處罰自己?

  佐安想起那個人,兩個人雖然只相處了一夜,佐安不能否認,安笙溫和的性格讓他鬆了很大一口氣。索尼塔婚姻法的雄性至上規則曾經讓他傷過很大的腦筋。他出生在軍政家庭,雖然是個雌性,卻一直嚮往軍旅生活,而因為上面有幾個優秀的哥哥,自己這個雌性子在成長過程中享受了很大的自由,小小年紀就能按照自己的願望進入軍隊,並且在成年之前就裡闖出了一片天空,讓家族既欣喜又傷腦筋。欣喜自然是因為他的成就,傷腦筋卻也是因為他的成就。因為他雌性的身份,卻成為帝國少將,這無疑讓他以後的婚姻之路帶來了許多未知數,畢竟索尼塔仍然是一個雄性至上的社會,婚姻又是完全以雄性為主導地位,他一個擁有少將身份的雌性,即使是主腦匹配的對象,地位低於他的,難保不會因為妒忌或者忍受不了低於雌性的身份而為難他,而身份能高過他的卻多數早已經超過了可以匹配的年齡。

  作為高等貴族的帝尼亞家更加不能忍受自己家的兒子嫁不出去這樣的事情,那在貴族中也絕對是一件醜聞。因此即使佐安心裡一直抱持著的不婚念頭卻根本無人理會。剛一成年他的父親就親自去覲見主腦,想要第一時間知道他的配偶。可惜連續六年的無效匹配讓大家錯愕之餘更是讓帝尼亞家族成為整個貴族圈子裡的笑柄。曾經因為妒忌帝尼亞家出了這麼個優秀後輩的其他貴族更是不約而同的拿這件事情做文章,雖然佐安不在意,但是不能否認的確是給帝尼亞家帶來了一些陰影。

  當然,除了給家族帶來些不好的名聲,對於這件事本身佐安是不在意的,反而很欣喜自己意外獲得的自由。

  可惜時隔六年,系統還是給他找到了配偶,一個小了自己六歲,剛剛成年第一次婚配的對象。

  雖然對於突如其來的婚姻有一些抗拒,不過那也是因為婚姻規則的變態。對於安笙這個人,佐安倒是不那麼反感。而且就目前的結果來說佐安覺得自己也算幸運的,似乎這個安笙相當優秀,性格也並不難相處。想起新婚夜裡安笙的溫柔,佐安沒由來的覺得一陣燥熱,從來沒有太多私人情緒的他對於自己身體上的反常有些不知所措。

  煩躁的在文件屏幕上劃撥著,摩擦的聲音顯得有些凌亂。佐安歎了口氣,靠在椅背上,不知道怎麼的心下竟然有些躁動。

  車門開啟,佐安楞了一下才發現竟然已經到家了。迪斯站正扶著車門自以為隱蔽的擁好奇的目光打量著那棟普通的小院落——那是昨天他倉促搬進去的新家。

  「你回去吧。」下了車,佐安打發了滿臉好奇的迪斯。看了看眼前那個小小的院落,才發現昨天整個倉促的情況下,他竟然一直都沒有注意新家的情況。

  這是一棟很普通的兩層樓帶個小院子的私人住宅,在索尼塔平民社區裡非常常見。房子佔地不大,但是規劃的很好,因此看起來除了有些陳舊倒是有股別緻的味道。只是其中一些佈置卻可以看出主人不同一般的興趣愛好——小院裡種了許多花草,對於植物並不太熟悉的佐安認不出來那些是什麼花,但是從青灰色的外牆上探出的些許枝椏和星星落落點綴其上的嫩白雅致的小花倒是讓這個小院看起來優雅又令人舒適。

  站在門前,打量了新家一會兒,佐安才把手按在門口的身份認證面板上。

  「咯噠」一聲,大門打開,裡面是一條青石板鋪成的小路,在滿是花圃的小院裡聯通到那棟兩層樓的房子。佐安很奇怪,安笙不過一個22歲的青年人,怎麼住的地方卻像是那些懷舊的老頭子一般。這種老式的可以說是數千年前的家居小院風格在索尼塔平民或者貴族裡都不怎麼常見,只有偶爾幾個懷舊的古典派收藏家家裡會出現。

  不過雖然奇怪安笙的品味,但佐安一個戰鬥出身的軍人一步一步奮鬥上來,什麼樣的環境沒有待過,很多時候一條毛毯或者一個睡袋就能夠過一個晚上的人對於住房的要求從來也就是能睡就好,因此安笙的房子再奇怪,也不會影響到佐安的生活。

  只是當房子的門被推開,飄蕩其中的食物香氣才真正驚訝了佐安。

作者有話要說:兩更一起發 不過為了平衡每章字數 我還是發成兩章

以後就都這樣了 一日一更 一更4000-5000

可以麼

9

9、婚後(3) ...

  「回來了?去洗一下,就可以吃了。」聽到響動,安笙從廚房探出頭對門邊的佐安說了一聲,又縮了回去,隨後是「嗤」的一聲,食材滑落油鍋的聲音。

  佐安呆愣了一下,才回身關上門,換好鞋子,將軍帽掛在門邊的衣帽架上。然後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廚房門口。

  安笙正穿著一套米色的運動服,外面罩著一件粉藍色的油煙隔離衫,背對著門口快速的翻炒著鍋裡的東西。

  大概是察覺到佐安在身後的打量,安笙回過頭果然就看見廚房門口,他新婚「妻子」面無表情的身影。

  安笙笑了一下,「去洗澡換個衣服吧,在家穿軍裝太拘束了,你洗完我們就開飯。」

  佐安看看餐桌上已經擺放好的三菜一湯,以及安笙正忙碌著的鍋裡的菜,垂下目光,說出的話語雖然仍舊冷冰冰,但卻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

  「我設了自動晚餐的。」聲音不大,但是因為習慣了發號司令,雖然佐安已經竭力克制,話語裡仍然透出一點強硬,讓本來帶著辯解意思的話語聽起來倒像是責怪和抱怨。

  不過安笙從第一次接觸接觸這位「妻子」開始就莫名的總是能捕捉到他不太大的情緒波動,因此這絲不易察覺的情緒自然沒有逃過他的耳朵。

  背對著佐安,安笙無聲的笑了一下,如果此刻佐安正面對他,估計會對這抹笑容裡的痞氣大皺眉頭,可惜他現在站在安笙背後並沒有看見。

  「嗯,我看見了,不過我想你不反對嘗嘗我的手藝吧?!」半句沒提電子訂餐糟糕的口感,安笙拐了個彎提議今後的晚餐。

  身後一片沉默,然後是走動的腳步聲,一直延伸到浴室。安笙笑了笑,這是同意的意思吧。

  呵呵。這個不太會說話的少將「妻子」有時候還真是可愛。尤其是想要辯解的時候。

  露出一個意義不明的笑容,安笙熟練的悶料,起鍋,裝盤。

  把最後一盤菜端上桌,安笙在流理台洗了一下手,然後想了一下,又在櫥櫃裡取了兩個杯子,拿了一瓶酒出來。

  這瓶酒估計也是佐安昨天搬來的時候一起帶過來的,反正之前自己的房子裡是沒有這個東西的。這可是好東西,尤加利果釀造的果酒,只有貴族才能享用的東西。安笙有個不為人知的癖好,就是好酒,而且偏偏酒量還不怎樣。因此以前有點相熟的朋友都不願意陪他喝酒,因為這傢伙不僅好酒,還好好酒,偏偏就兩三杯的量,醉了開頭還看不出來,只會拚命喝,如果不阻止的話,看著好了身邊一起喝的人估計都要遭殃。這傢伙酒品可不怎麼好。

  來到索尼塔後,雖然工作不錯衣食無缺,但是酒這玩意兒卻沒怎麼碰到,不是不想喝,而是索尼塔的好酒只供給貴族,像安笙這樣的平民最多只能享受黑啤酒,而偏偏挑嘴的安笙對啤酒半點興趣都沒。

  難得在家裡翻到這樣的好貨色,嘴饞的安笙自然不會放過,至於自己酒品不好的事,那個啥喝酒的從不認為自己酒品不好……

  等佐安洗完澡換上管家機器人送進來的運動服——一套淺灰色的運動服,顯然和安笙身上的那套同樣的款式。走到餐廳的時候就正看見安笙在餐桌上擺了兩個杯子,扶著一瓶波利多的尤加利果酒在斟酒。

  見到佐安出來,安笙眼睛一亮。穿著運動服的佐安少了軍裝的嚴厲多了份居家的休閒,長及腰部的金髮被濕氣一蒸有些軟軟的服帖在身上,被熱氣蒸的有些暈紅的臉陪著本來就相當俊秀的五官,看起來誘人非常。他這個新婚「妻子」還真是優秀啊。安笙沾沾自喜的想著,他從不知道自己竟然也會被同性這麼吸引著,曾經的他可是一直都喜歡女人的,只是沒想到來到索尼塔之後就遇上結婚,還是和一位同性,而結婚第二天自己竟然就被誘惑了,這實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雖然感覺非常不錯。

  勾著一抹微笑,安笙為佐安拉開餐椅。「坐。」

  等佐安坐下,安笙才回到對面自己的位置,舉著酒杯對佐安說道:

  「敬你一杯,為了我們即將展開的新生活。」

  佐安微微挑了一下眉,這在八風不動的少將身上已經是很少見的表情了。剛剛安笙無論拉開椅子還是斟酒,更甚者單單那個舉杯的動作都帶著一股渾然天成的優雅,這絕不是一個平民隨便學幾堂禮儀課程會有的氣質。可安笙的調查報告至今都還躺在他的辦公室裡,這個成為他丈夫的男人,確實只是一個平民而已,那麼他剛剛表現的那種氣質和禮儀又是怎麼回事?

  對面的安笙已經喝掉了杯子裡的酒液,但很注意禮貌的留了三分之一的份量。這是貴族禮儀裡雄性表現禮貌的方式,不以空杯對著雌性。

  微微蹙眉,佐安抿了一口杯子裡的酒。面對雄性的敬酒,雌性可以選擇隨意。佐安並不喜歡喝酒,偶爾品一下不反對,但是軍人的身份讓他習慣隨時保持著清醒,因此他並不好酒。

  而安笙已經又滿了一杯,「再敬你,希望我們今晚能好好瞭解一下彼此。」

  兩杯之後,安笙總算不再這樣敬酒了,轉而和佐安聊了起來。只是多數是他在講,偶爾會停下來聽一下佐安冷淡的回應,只是佐安沒有發現每次安笙的停頓都非常準確的把握在他對當前話題有些不耐的時候,然後繼續時就會不著痕跡的換了個話題。

  但是無論如何,一頓晚餐下來,安笙微微低沉的聲音,緩慢的語調,淡淡的優雅和經常蹦出來的一些趣事並不讓佐安討厭,反而難得的提起了他對於軍事之外的興趣。

  兩個人,一個講一個聽,偶爾抿口酒,吃口菜,時間一晃而過。等佐安發現時,他們竟然已經吃了2個多小時的飯,而他也在不知不覺見喝掉了兩杯酒,安笙更是已經喝掉了半瓶。

  佐安皺眉,安笙同樣是軍人,兩個人明天都還有上班,他對於安笙一個晚上喝這麼多很不贊同,不過幸好安笙的酒量不錯,目前來說也僅是臉上泛紅而已。

  「晚了。」示意了一下時間,佐安覺得這頓飯可以告一個段落了。

  而對面,兩頰緋紅的安笙此刻看起來更加稚嫩的樣子,不過聞言還是點點頭。

  「嗯,是晚了,該休息了。」

  不知道為什麼,佐安覺得安笙說這句話的語氣有點不對,可是他看起來又沒什麼不對,正收拾著盤碗。

  看到安笙的動作,佐安才站起來,想要接手收拾的工作。雖然他自小在家有傭人,成年前就進入軍隊,家務從沒接觸過,但收拾盤碗的工作他還是會的。

  可剛剛靠近安笙,卻突然被大力一拉,整個人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擁住。正當佐安下意識想要一個肘擊的時候,敏感的耳邊突然一熱,然後一陣濡濕。竟然是被安笙含住了耳垂。

  「別動,我來。佐安,你看起來好誘人啊,讓我啃啃……」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 合計4376字

還沒檢查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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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婚後(4) ...

  說話時的吐息一下燙軟了佐安的動作,本來有力的肘擊卻堪堪頂在了身後那人的腰上。佐安冷漠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紅。

  「你……放開。」本來強硬的話語卻偏偏在話尾弱了音量,聽起來透著軟軟的羞澀。

  「不放,好吃。」

  耳垂處微微一疼,然後就是麻麻的啃噬感,安笙竟然真的開始啃起來。

  「別……」

  佐安冷漠淡然的臉上閃過一抹慌亂,長到28歲的年月裡從來沒有人在他身上放肆過,更遑論這麼親密的動作,即使昨晚的新婚夜兩人都沒有如此親暱的動作。更何況那點麻癢還帶出不知名的熱意,讓他感覺漸漸的渾身無力。

  佐安咬咬牙,用力一晃,硬扯出被安笙含在嘴裡的耳朵,頂在後面的手肘使了個巧勁把一直巴著他不放的人甩了出去。脫離了旖旎氣氛的佐安雖然臉色仍有些暈紅,但氣息已經穩了下來,一貫冰冷的眼中閃耀著惱怒的火花,如果熟悉的人看見估計會嚇個半死,因為這個在戰場上以冷酷聞名的少將還從來沒有過這麼人性化的神情。

  看著被甩出去後傻笑了兩聲又再度抱過來的安笙,佐安再無知也看出來眼前這個人喝醉了。即使淡漠如佐安也不得不感到哭笑不得,尤加利果酒的酒精度在眾多酒飲中算低度的,之前看安笙這麼豪爽的喝法以為這人的酒量很好,結果沒想到竟然半瓶尤加利果酒就變成這樣。

  和酒醉的人沒辦法溝通,佐安考慮著怎麼把安笙放倒又不觸動處罰規則。畢竟他身上的身份ID上首要的規則是不能反抗「丈夫」的求歡——這是繁衍至上的索尼塔婚姻法的最高準則。

  佐安自然不會反對正常的交-配,畢竟他既然一開始就接受了這場突如其來的婚姻,也就不會去反抗正常的夫妻生活,否則他在新婚之夜就不會這麼順從的配合。不過這一切的前提都是正常的夫妻交-配,酒醉的情況排除在外!

  佐安不喜歡和一個意識不清的人發生這麼親密的事情。即使規則規定今天晚上他們必須要有交-配行為。但佐安的想法是要先制住已經醉了的安笙,給他醒了酒再說。

  可惜佐安不夠瞭解安笙,安笙的朋友之所以不喜歡和他喝酒是因為他酒品不好,這個人喝醉了酒既不鬧也不吐,只會纏著別人拚命的啃咬,而且纏功非常。偏偏這個平常看起來溫和有禮的青年開始啃咬之後整個人就會痞氣十足,挑逗非常,那種酥麻帶癢的啃咬也很容易讓被啃的人失了常態,這才是他的朋友害怕和他喝酒的主要原因。媽的,誰吃飽了撐的給他這麼啃咬一通,欲-火焚身還要照顧這個醉鬼的。

  這個秘密一貫只有安笙最親密的朋友才會知道,其他人不曉得,才和安笙結婚一天的佐安自然也不曉得。結果就在佐安想要繞過安笙,一個掌刀劈昏他的時候,掌刀沒有劈重後頸,安笙卻動作詭異一個回頭,一口咬住了佐安伸手後露出袖子的手腕。

  索尼塔人的手腕是相當敏感的地方,那裡不僅是身體血脈最接近體表的地方,更是身份ID的鑲嵌之處,各種機械神經和生理血管分佈,注定了這個部位的脆弱和敏感。一般時候索尼塔人都是攜帶護腕或者手套加以保護,而佐安因為軍服的關係更是常年手套在身,但因為剛剛回家沐浴換上運動服之後手套並沒有再戴上,因此整個手腕此刻是赤-裸裸的。

  當然如果是一般情況的話,ID芯片自然對己身有一定的保護措施,但偏偏此刻咬上佐安手腕的是安笙。「丈夫」的身份是ID芯片第一時間確認的,而這一咬被芯片的處理器判定為無傷害。因此作為佐安的「丈夫」他自然可以沒有任何阻擋的接觸到佐安身體的任何部位。

  那一口就在佐安眼前啃了上來,即使佐安反射神經再敏捷,也沒辦法在倉促間收回手。濡濕的感覺再度襲上來,不過這一次多了一種舔舐的感覺。

  敏感的神經快速的把這種溫熱的感覺傳遞到了大腦。佐安剛剛退下的紅潮又瀰漫上臉頰。

  偏偏此刻安笙一邊啃咬,還一邊斜著眼看著佐安笑,那笑容有著明顯的調-戲的意味。

  佐安正被這種親密的說是啃更多是舔舐的動作攪的渾身發熱,卻被那不懷好意的笑容驚醒了過來。驚訝之下,正待反抗卻又發現不知何時安笙的雙手已經環上了他的腰,此時一個發力讓佐安撞進了他的懷裡。

  安笙和佐安差不多高,只是坐慣辦公室的身體顯得蒼白無力,除了雙臂上有些肌肉之外身體上就完全沒辦法和佐安相比。佐安畢竟是戰鬥出身的軍人,纖長的身體裹在衣服中看起來勁瘦脫了衣服卻都是漂亮的肌肉線條,甚至是最難鍛煉到的側腰上都隱隱的兩撇肌理。可此刻一拉一撞之下佐安意外的被擁了個徹底。

  這會兒雖然酒精讓安笙的神經興奮,動作失控,但神智卻還是清醒著的,此刻的他就如同另外一個人隔著紗看著自己對佐安的為所欲為,甚至還能在腦子裡描繪出那具漂亮誘人的身體,就是沒辦法控制自己的動作,這種情形安笙很清楚,他現在就間於醺然和醉癱的中間。

  不過不可否認,清醒的神智一點兒都不後悔此刻的動作,光是掛在佐安臉上他自己都沒發覺的羞惱的神情,安笙就覺得今天這場醉酒實在是太值得了。

  安笙箍住佐安的動作,在手腕上啃了個盡興,痞笑的嘴角瞄上了近在咫尺的紅唇。昨晚他就想這麼做了,可惜怕嚇到這個初次見面的「妻子」。

  佐安的五官偏冷硬,凌厲的眉峰,硬挺的鼻骨,泛著寒意的眼睛,除了算得上溫和的臉型,剩下的那張嘴唇卻飽滿紅潤的格格不入。就彷彿是在極地冰寒的大陸上看見一朵嬌艷欲滴的玫瑰一般突兀。

  平時的佐安總是冷著臉,抿著唇,不是親近的人誰也不敢直視他的臉,因此一般的人並不容易發現這點。可是安笙作為他的合法「丈夫」,近在咫尺的距離,和最親密的接觸,讓安笙很容易就發現了。更何況此刻的佐安臉上帶著惱怒的神情,那抹紅唇更是微張著,好似在誘惑安笙的奪取。

  理智不在,完全憑本能動作的安笙怎麼會放過這抹誘惑,一個低頭就擒住了吃驚之下躲閃不及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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