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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妻(未來星戰)》第2章
11

11、婚後(5) ...

  輕輕的歎息,果然如他所想的美味。柔軟的像是果凍,卻又甜美的像棉花糖,讓人欲罷不能。不過……安笙放開被自己啃咬的有些紅腫的嘴唇,微微離開,輕笑了一下,「佐安,閉上眼。」

  從安笙靠上來親吻的那刻一直處於愣怔狀態的佐安聞言有些不知所措的閉上眼。十多年的軍旅生涯讓佐安的生活除了學習和戰鬥,單純一片。在索尼塔成年之後的婚姻雖然是由主腦系統指定,但是在成年之前卻是允許除了交-配之外的一切感情交流的。親吻,撫摸大多數索尼塔人成年之前願意去感受這種親暱的感情交流。但是因為佐安從10歲開始就進入軍校,14歲踏入戰場,隨後就一直在戰地浮沉,在他的人生計劃裡從來也沒有私人感情的時間。這樣的他根本沒有過接吻的經驗,因此在被安笙吻上的那刻他就驚訝的忘記了任何反抗的動作。即使他再沒有經驗,也隱隱知道,這是非常親密的動作。這個認知讓他驚慌失措,這比交-配給他帶來的震撼更大,雖然佐安並不明白原因。

  見佐安聽話的閉上眼睛,安笙微微一笑,再度覆上嘴唇。一雙交纏在佐安背後的手臂也逐漸一手向上一手向下,慢慢的將佐安抱起。

  懷裡的佐安明顯察覺到了他的動作,緊閉的眼瞼微微抖動了一下,然後就沒了動靜。安笙明白,這個人在失措,然後選擇放棄了已經失控的局面。嘴角的笑容更加張大,安笙從拿到「妻子」資料的第一刻就知道他的新婚「妻子」在感情上有多麼空白,這個在戰場上聲名赫赫的少將恐怕連雄性的手都沒牽過。呃……戰俘的不算。

  因此他才想出藉著醉酒的失態打破佐安的冷漠和無動於衷。他自然能看的出來新婚夜他的「妻子」只是在完成任務。如果這個「妻子」不能引起自己的興趣也就罷了,他自然會扮演好一個完美的丈夫,讓這個家庭和諧而美滿——沒有人知道孤兒出身的安笙心底多麼重視家庭,即使沒有感情,只要確定了婚姻,他就絕對不會背叛,並且承擔起應該負的責任。可是偏偏佐安牽動了安笙的情緒,那麼他不滿足了,他不想讓佐安把他們的婚姻當成一種任務和計劃進度,他希望能像自己被影響一樣影響到佐安。

  橫抱著佐安,安笙快步走進臥室。將懷裡的人輕輕放在中央巨大的水床上。放下的剎那,佐安緊閉的眼瞼微微顫抖了一下。安笙安撫的一個輕吻落在佐安的眼皮上。

  「別怕。」安笙知道此刻的佐安面對未知的情況表現出來的無助和失措還只是對規則的屈服,但他相信自己總有一天能讓佐安單單為了他而不再冰冷。

  輕柔的脫去佐安的運動服,衣服遮掩之下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之中。修長勁韌的身體,隱隱透著肌肉的線條,沒有誇張的肌肉卻表現出引人目光的力量之美。安笙被誘惑著伸手沿著肌理的線條緩緩滑動,手下的身體在輕觸之間微微的戰慄,看起來有些脆弱卻帶著無盡的誘惑。

  安笙的身體在酒精的作用和佐安的誘惑下也開始散發著熱意,將佐安的身體翻轉過來,溫柔的吻落在背上,腰上……然後落在了臀上。

  安笙發熱的手指同時落在了這兩片白皙細膩的軟肉上,舔吻並且帶著力道的揉捏。

  「嗯……」身下的佐安輕顫的身體終於沒有克制住喘息,一聲似有若無的聲音從床褥之間傳來。

  沙啞的低吟惹來安笙無聲的微笑,手上的動作更加輕柔卻緊迫。

  佐安漂亮的臀部在安笙略顯急躁的動作中漸漸泛紅,臀縫中間更是泛起濕意——有安笙的功勞,也有身體內部的氾濫。

  輕輕分開密合的兩瓣臀肉,中間昨夜才見過的那朵小花正濕潤的微微開合。

  一抹汗珠從安笙的額上滑下,估計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這是用了多大的克制力才能讓自己被酒精催化的有些狂躁的身體緩下步子不去傷害底下的人。

  發顫的手從佐安深埋著腦袋的枕頭邊摸索出潤滑劑,顧不得用手指,直接用牙齒咬開了瓶蓋,擠在那朵小花上。

  冰涼的液體讓發熱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從頭到尾只輕輕吐了一聲喘息的佐安面對失控的情況,泛紅著雙眼,卻只能被動的接受。

  發燙的部位緊緊抵著凹谷,帶著強勢的侵略性一寸一寸的進入。看著狹小的細縫被逐漸撐開,緊緊包覆著自己,□搏動的頻率不受控制的加速,安笙深吸了一口氣,狠狠的握在自己的根部。疼痛刺激著逐漸失控的理智,終於保持著緩慢而堅定的推進,那深埋其中的小花再無屏障的只能無力的綻放著接受不屬於自己的熱度。

  緩慢的動作,持續的溫柔的撫弄,無論是安笙還是佐安都已經逐漸迷失了理智,汗濕的身體,黏膩的□,在交纏的肢體上不斷塗抹開熱浪一般的曖昧。

  「啊!」

  一個深抵的撞擊,帶著脫序的力道,滿室滑膩的聲音下,佐安再忍不住緊逼至嘴邊的呻吟。從低低的輕吟,逐漸變成帶著嗚咽的喘息聲。

  安笙居高臨下的看著身下的背影,目光從漂亮的尾骨一直掃到緊繃的後頸,像是讚歎又像是滿足的輕歎了一聲,然後□猛的展開攻勢。

  被熱度迷了神智的佐安只感覺到那種彷彿要撞擊到靈魂深處的力度,不斷的被撐開,被進入,身體有了自己的意識一般收縮著挽留,放鬆著迎接。不知道怎麼去拒絕,也不知道怎麼去迎合,只是一味的放縱自己去感受。那沒有止境的纏綿,終於帶走了最後一絲清醒,陷入黑暗之前的佐安隱隱聽見一聲滿足的低吼,然後下腹一熱,失去了意識。

作者有話要說:T T下午小侄子非要過來玩,我就在他一邊吵著要玩電腦一邊打發他一邊努力碼字的情況下碼了這兩章,媽的,累死我了,還要拿堆東西哄他走遠點,省的一直站在後面看,這兩章雖然肉味不重,但好歹也是肉湯性質的,一個10歲的小娃娃在邊上嘰嘰喳喳敏感,誘惑啥啥啥的還是讓我背後一陣冷汗。

現在要送他回家,估計我也會留在我媽媽家吃飯 未碼完的字數我晚上補給大家

這章未檢查 錯字和混亂請先無視 晚上會一起修改

補完。今日天一共4213字

另,別在文下叫肉哦,我怕被鎖

12

12、婚後(6) ...

  佐安的生理時鐘準時的在六點時叫醒了他。

  睜開酸澀的眼睛,莫名的感覺渾身的疲憊。佐安撐起身體扶著還有些昏沉的頭環顧了一下,昨夜火熱的畫面流水一般從腦海深處洶湧而出。

  「混蛋!」到了這會兒佐安如果還看不出昨晚那人的故意,那也就不是佐安了。恨恨的咒罵了一句,翻身下床,雙腳甫一落地就被軟麻的感覺扯了一個踉蹌。深吸一口氣,佐安壓下胸口瀰漫上來的惱怒,□著身體去衣櫃裡取衣服。

  身體乾爽,床鋪也看的出已經打理過。等佐安收拾好自己就再看看房間就知道那人早已經起來替他和昨晚被肆虐過的床鋪打理過。

  想起昨晚的那一幕幕,佐安臉上一陣發熱,連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突然會對這樣的狀況有些煩躁和……懼怕。

  從來把人生規劃的按部就班的佐安第一次失去了主控權,面對陌生的情-欲領域,他這樣一個新手甚至是菜鳥的人幾乎是被安笙捏在手上搓圓弄扁,肆意逗弄,這種情況讓佐安不安甚至抗拒。他從沒想到一場婚姻會帶來這麼多變數,他以為自己可以在婚姻的面前保持著自己的理智,但昨晚的一切卻讓他開始懷疑自己還能否繼續這麼自信。

  佐安站在房門前,目光中沒有了平常的冷漠淡然,各種紛雜的情緒倏忽閃爍,最終彷彿做了什麼決定一般雙眼一閉,再睜開已經又是那個殺伐果斷的帝國少將。

  打開房門,廚房裡幾聲輕微的響動告訴佐安早先起床的人在哪裡,腳下並不停頓的去了浴室洗漱,然後打算按平時的習慣在健身器上鍛煉半個小時。這是佐安一貫的習慣,晨間的運動可以讓他一天保持在良好的狀態,不過以前他都是在府邸的健身房裡鍛煉,來到安笙家後這裡只有一架多功能的跑步機——看上面的設置明顯主人真的只是拿來當跑步機用。

  從浴室出來,剛剛站上跑步機,廚房裡忙碌的人突然探出身說道,「別設定的太激烈,那架跑步機是改良過的,工作頻率比一般的高兩倍。」然後也不等佐安的反應就又縮回廚房,不過後面的話卻沒有停頓的從廚房裡面夾雜著叮叮噹噹的聲音一起傳來。

  「你的親衛官幾點來接?我準備了早飯,不要練太久,激烈運動後用餐不好。」

  正打算設定變速跑20分鐘的佐安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按了15分鐘變速跑10分鐘慢跑和5分鐘速走的項目。雖然不覺得自己會超負荷,但是營養師幾次警告不要激烈運動後就用餐的話不知怎麼的突然閃現在腦海裡,本來一直我行我素的佐安想到自己剛剛的決定,還是選擇了聽從安笙的話。至於安笙的問話,佐安並不想回答。

  不過廚房裡那人倒也沒有再探身出來。

  等佐安半個小時運動結束,正要從機器上下來時,邊上突然遞來一條帶著熱度的毛巾。回過頭,才發現安笙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就站在一邊看著他運動。

  「好了,擦下臉,去沖一下來吃飯。」嘴角帶著溫柔的笑容和不易察覺的一抹寵溺,安笙把毛巾塞在了佐安的手裡。

  佐安擦了一下臉,還是不答話,直接去了浴室。浴室裡置物架上整齊的碼放著他的軍裝,佐安看了一眼,然後默默的換下運動服開始沖涼。

  沒有得到應答的安笙,帶著微笑的臉上閃過一抹瞭然。

  「倔強的傢伙。」輕輕的低喃了一句,搖搖頭去廚房給佐安盛粥。不過挺可愛的。

  安笙目前對佐安的口味還不怎麼瞭解,從電子訂餐到婚姻資料,大概可以看的出來他這位少將「妻子」對於吃食沒有多大的挑剔,只是要保證身體的熱量和營養而已。

  「懶惰的傢伙,這個習慣要給你改過來。美食可以人生一大享受。」一邊自言自語,安笙一邊把海鮮粥,鮪魚三明治,凱撒沙拉,外加一小碟金燦燦的雞蛋烙餅端到佐安的位置上,然後轉回身又端來一杯豆漿一杯果汁還有小份的水果拼盤。

  好像多了點。看著擺了半個桌子的早餐,安笙撓撓頭。剛剛只顧著想多做一點看看佐安會喜歡什麼,結果一個不注意做太多了。

  佐安從浴室出來,就看見傻傻站在餐桌邊上的人,而餐桌上擺了一大堆各式早飯。

  安笙聽見聲音,抬頭才發現佐安已經進了餐廳。餐廳緊靠著客廳,正對著客廳那扇落地窗因此采光相當好,此刻背對著光線而站的佐安映襯著早晨的陽光,一身筆挺的軍裝,一頭瀑布一樣的金髮被束在背後,堅毅的五官,冷冽的表情,剎那間安笙竟然覺得宛如天使降臨——呃,很禁慾的戰鬥天使。

  回過神,安笙趕緊拉開椅子,「吃早飯吧。」

  佐安看了一眼所謂的早餐,目光重又撇回安笙的臉上。意思不言而喻,這是餵豬呢。

  安笙摸了摸鼻子,尷尬的笑,「你看喜歡吃哪個,剩下的給我好了。」誰叫自己不小心做太多了呢。

  佐安坐了下來,拉過那碗海鮮粥,自顧的吃起來。

  安笙默默的翻個白眼,他看出來了,他吃海鮮粥倒不見得是喜歡,純粹是吃粥方便。

  安笙也坐了下來,不過這次他沒像晚餐那樣坐對面,而是坐在了邊上,拉過三明治,一邊吃一邊推了豆漿和雞蛋烙餅給佐安。好吧,這人懶得吃麻煩的東西,那以後就他來決定他吃什麼,反正這人不挑。

  看了一眼安笙推過來的食物,佐安並沒有反對,優雅而又迅速的吃掉海鮮粥,然後一手豆漿,一手雞蛋烙餅——當然是用叉子叉著的。

  安笙見狀,滿意的慢條斯理用著自己的早餐,他上班時間和佐安差不多,不過機械科所在的地方比軍部稍微要近一些,所以他的時間比佐安要充裕。

  電子門衛響起時,佐安正好喝完最後一口豆漿,連著安笙面前的空盤子一起收拾了一下放進了洗碗機。然後看了一眼安笙。

  「去吧。」安笙微笑著點點頭。不過等佐安的身影剛一消失在門外,安笙一早上的笑容終於垮了下來。

  「哎,失策。沒把你拉出來,反而讓你縮回去了。」無奈的摸摸額頭,安笙對於佐安早上冷淡淡的一聲不吭自然明白了他的掙扎和抗拒,他甚至猜到如果情況一直持續,那麼三個月後的再度婚姻確認佐安必然投反對票。雖然索尼塔的規則三個月後雄性的反對票有優先權,但是確定票卻是平等的,到時候即使自己投的確定,佐安來個反對,那麼情況好的就是分居觀察一段時間,差的就是分離了。不過如果是佐安提出反對,那麼十有八九他們分離定了,誰叫人是貴族自己只是個平民呢。

  不過……

  安笙嘴角一勾,慢慢來吧,好歹還有三個月的時間。

  想到自己還能肆無忌憚的像昨晚那樣吃上「美食」三個月,安笙心情大好。隨手取了航艇的鑰匙,勾著手指上甩動著下了去了地下室取航艇上班去了。

  「小安,早!」

  「早啊,小安!」

  ……一進機械科,各式招呼和問安接踵而來。安笙一一微笑著回禮。

  這個安笙人緣不是一般的好,真不曉得就那樣一件事情怎麼就想不開了。

  搖搖頭,安笙拍了一下正朝著他笑的一臉猥瑣的艾瑞克。

  「幹什麼,一早笑這麼yinjian。」艾瑞克是安笙的換帖死黨,習慣了打打鬧鬧,因此兩人講起話來比較隨意,百無禁忌的。安笙和艾瑞克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過幾年光景,但有些人就是投緣,他不知道之前的安笙怎麼看艾瑞克,但他倒是挺喜歡這個豪爽直率的高個兒。

  「你心情很好啊,看起來昨晚過的不錯?!」艾瑞克湊到安笙邊上,做了個怪臉,壓著聲音詢問道。

  安笙哭笑不得的推了一把靠過來的腦袋,「邊兒去,閨房私事,概不外洩。」

  「切,不否認就是肯定了哦!」雖然艾瑞克一臉有什麼了不起的表情,不過那眼中不可忽視的高興和喜悅也代表著他對安笙這個朋友的關心。畢竟半個月前那件事後安笙的狀態一度很讓他不放心。

  「說起來,什麼時候讓我見見你家那位啊?」

  艾瑞克的話,安笙還沒來的及做答,邊上一道讓人很不爽的聲音響起來。

  「安笙,婚結完了什麼時候讓我們去你那地方坐坐啊,再怎麼上不了檯面也該介紹給大家認識認識啊。」尖酸而帶刺的話,不用看安笙也知道那是戴迪?尤。

  和艾瑞克無奈的對視一眼,安笙整整表情,回過身。

  「真是不好意思,我的妻子因為工作比較忙近期可能沒辦法。」至於以後三個月的期限之內能拖就拖。不是佐安見不得人,而是不想惹來太多的矚目,畢竟佐安的身份特殊,他們倆的階級又差別太大,實在不想給兩人惹來額外的麻煩。

  「是時間太忙,還是不好意思讓我們見啊。」一見安笙遮遮掩掩不願意的樣子,戴迪更加興致昂然。哼,他就說上次安笙會配到一位貴族肯定是系統出錯,雖然這種情況少見但誰知道會不會偶爾出現一次,再說後來不是那貴族不是沒嫁給安笙,這次系統肯定補了個「低檔貨」給他,懲罰他妄想貴族,哼。

  安笙實在不想和這種小人多做交流,邊上的艾瑞克已經聽不下去要跳起來和他吵了,安笙頭痛的按住艾瑞克,想著要怎麼打發戴迪,正好麥克中校的秘書狄克來找安笙,謝天謝地,安笙趕緊脫身。小人之所以恐怖只是因為自己不想做小人和他一般見識。

  臨走之前捏一把艾瑞克,讓他不要和戴迪發生衝突。他是機械科的首席機械師,戴迪再怎麼挑釁他也不能真拿他怎麼樣,艾瑞克就不一樣了,他只是普通的科員,戴迪畢竟是組長拿捏一下他還是很簡單的。

  安笙見好友點頭才匆匆跟著狄克走了,讓想出氣沒人說的戴迪在後頭牙癢癢。

  麥克中校的辦公室在機械科的二樓,狄克是下來辦事順便傳話給安笙的,傳完就去忙自己的了,因此安笙一個人往2樓走。

  在辦公室前敲了敲門,安笙拉了拉衣服,確認沒什麼問題才報告:「麥克中校,安笙報到。」安笙目前生活裡唯一不太習慣的大概就是軍隊軍儀的一絲不苟,隨時被檢查衣服有沒有褶皺軍姿是不是筆挺之類的事情安笙碰過不止一次了,這讓他對於戰爭期間還非要講究儀容完美的索尼塔人很無語。

  「進來。」門裡麥克中校低沉厚重的嗓音響起,安笙推門而入。

  「中校,您找我?」

  「坐。」安笙一進門,入目的就是正對門的中校巨大的辦公桌,辦公桌後面的麥克中校正對著桌屏忙碌著。聽見安笙進來,眼睛都沒有離開屏幕,只是淡淡的說了聲。

  「是。」現在安笙已經知道即使長官沒有看著他,他的軍禮也不能有一絲不標準。利落的行完軍禮才在辦公桌前的兩張椅子上坐下,當然坐下的姿勢同樣無可挑剔的筆挺,軍帽雙手而握標準的擱在膝蓋上。

  而忙碌中的麥克中校,空出一隻手,開啟了另一個桌屏,將屏幕轉向安笙,然後隨手從自己面前的桌屏上滑切了幾分文件給安笙。

  「軍部十九科的報告,你先看一下。」然後就不再理會安笙。

  安笙聞言,瞄了一下文件的內容,隨後就愣住了。

  文件裡那熟悉的動力計算公式,工程材料擬算和各種複雜的電子神經脈絡,這不就是R線的詳盡數據?

  急切的反動了幾頁資料,安笙心下大為驚訝。

  這是R線的成品生產報告!

  怎麼可能?!

作者有話要說:好像還是遲到了

今天大概4000不到 後面的內容不歸婚後小節的內容了 待明天繼續更吧

虎摸文下回帖的姑娘

順便樸素求回帖,求文章收藏,求專欄包養 T T我很好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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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宴客(1) ...

  五,宴客

  「中校,這是……」安笙怎麼可能不吃驚,R線一直都是他的研發項目,他心裡非常清楚R線的第三階段還不完善,這是不可能投入生產的。但是眼前的文件上面詳盡的數據以及各階段的生產日期,再在說明這是一份生產報告,自己並沒有看錯。

  安笙震驚的幾乎從位置上彈起來。如果說之前R線第二階段的圖紙疑似洩露是讓他震驚,那麼此刻中校給他看的這份生產報告帶來的效果絕對是震撼的。一直以為作為研發組負責人的自己手上保管著唯一的R線研發圖紙,結果現在先是疑似洩露,然後又看見已經投產的報告,而自己這個負責人卻一點都不知情。突然之間,安笙覺得自己這個負責人簡直好笑。

  「如你所見,R線去年已經進入試生產。」中校的事情似乎終於告一個段落,那雙銳利過分的灰色眼睛從桌屏後移了出來,目光直直的落在了安笙身上。

  深吸一口氣,安笙難掩怒意,「中校,R線三階段研發並沒有完成,它不具備投產的資格,而且我作為研發小組的負責人,我認為這件事情我有權知情!」安笙想起那時候還是旁觀者的自己看到那個安笙對待R線的認真和執著,那種帶著夢想的目光,然後在自己來到安笙身體裡後對於R線親身認知之後的吃驚和沉迷,此刻幾乎可以算的上被他視為孩子的R線竟然在他未知的情況下以不完全的狀態被生產了,這無疑讓安笙覺得自己的孩子被生生糟蹋了。

  麥克中校的目光中帶著了然和安慰,但是吐出口的話語卻依舊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安笙少尉,你要記得在身為研發小組負責人之前,你首先是帝國軍部的軍人。R線的研發是軍部為了更好的保衛帝國,而此刻,軍部需要它!就這麼簡單!」

  安笙咬牙,他知道,他當然知道,軍人服從命令是天職,R線的研發小組本來就是軍部的,他這個負責人自然也是屬於軍部的。但是,未完成的R線即使投入生產也不能發揮它的功能,到那時候軍部認為投入和收穫不成比例的時候,那些自以為是的頭頭們又會怎麼對待R線。

  「可是,中校,R線沒有研發完成,他的數據功能並不能發揮。」安笙一個字一個字咬著蹦出來,他在極力克制自己,作為一個優秀的機械天才,他在機械上的能力不容質疑,但顯然面對他人對自己專業技術的挑釁即使是習慣了在社會打滾的外來者仍是不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稜角。

  「是的,R線的數據功能發揮的相當不好,軍部的人認為成品和設計圖預期差太大。」中校對於安笙的怒意視而不見,只是很平靜的敘述了他給安笙看那份報告的原因。

  聞言,安笙一愣,他自然知道未完成品投入生產的結果,但是中校話裡透出的額外意思卻讓安笙疑惑。

  麥克中校見安笙愣怔,知道他已經察覺到異樣,當下也就不再拐彎抹角。「十九科取得R線的設計圖投入生產,但耗費了一年的時間,目前的成品卻完全不符合設計圖原先的預期,因此他們向我們請求援助。」

  此刻,安笙終於明白了麥克中校的意思,那個十九科估計用了什麼方法越過機械科取得了R線的設計圖,自行投產,但R線畢竟是機械科的研發項目即使有設計圖許多細節的東西卻並不能完全從設計圖裡體現,沒有人指導的結果,就是此刻一個失敗品的報告書。

  「我不去!!」麥克中校話裡的意思那個支援的人十有八九就是他了。媽的,糟蹋了我的孩子還要我去給他跨刀,有多遠死多遠去。

  麥克中校聞言,也不意外,只是輕描淡寫的輕敲了兩下桌子,「安笙少尉,這是命令!」

  「中校,十九科憑什麼讓我們支援。軍工部門偷竊機械科的研發項目,憑什麼還要我去給小偷數錢!」不要小看技術人員,技術人員脾氣也是很大的,尤其是當這個技術人員又是軍人的時候。

  麥克中校繼續輕描淡寫的吐了一句,「這是軍部高層的命令!」

  安笙被麥克中校的這句話噎到了。他明白了,這是軍部「偷」的設計圖給十九科生產,只因為他們研發小組拒絕將為完成品投產。安笙想起來某段記憶裡某次軍部下過實驗性生產的文件,但是那時候的安笙脾氣更牛,握著二階段的圖紙死活不肯。現在安笙明白了,軍部還需要他來完善設計圖,不能明著動抗令的安笙,卻想著法子「偷」了設計圖,交給軍工部門生產,結果變成現在這樣。

  見安笙仍然一臉氣憤的和自己對瞪,麥克中校心下苦笑。他的屬下他還不瞭解?這個人把R線看的比什麼都重,此刻被人這樣糟蹋自己的作品估計殺人的心都有,更何況還要他去給那些人幫忙。但是自己卻又必須負責勸導工作,誰叫上頭的命令呢,他也很生氣啊,被人越權就算了,還要自己的下屬去擦屁股。可是他再氣也不能像安笙這樣……

  「安笙少尉!」一字一頓,重重的敲著桌子,麥克中校等著安笙的表態。他這個下屬雖說有時候有些倔脾氣,但是卻不是個莽撞的人,他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是,中校」咬牙切齒,心不甘情不願,說的就是此刻的安笙。他的回答,也自然不怎麼有中氣。不過這次麥克中校倒是沒有揪他的軍儀批評。

  「好了,軍部下令,你剛剛新婚,給你一周婚假,一周後去十九科七組報道。」好的將領要懂得一根鞭子一顆糖的藝術,因此麥克中校隨後給了安笙一點安慰。

  安笙聞言,眼中一亮。一周婚假?軍人服從命令是天職,即使沒有這個婚假,安笙心裡再氣卻也還是會服從命令,沒辦法,誰叫他現在是軍人,鐵血軍人群裡太出挑很容易變炮灰的,他才結婚,小命很值錢。因此這多出來的一周婚假對於安笙來說還真是意外的驚喜,尤其是他目前對於那位少將「妻子」有某些額外計劃的時候,這個假期來的就更加及時了。

  「是的,中校。」這聲應答裡已經多了絲愉悅的味道了,安笙心想,反正注定被強X,既然有獎勵拿,好過被白X。

  等安笙出了辦公室,麥克中校在桌面指點了幾下,然後對著桌屏道,「我可是一棍子把我最得力的下屬打去了十九科,你要是再對我的部門亂來,我下次絕不會這麼客氣。」

  桌屏邊上音頻口傳來一陣低啞磁性的笑聲,「好,好,好,知道你寶貝下屬,會幫你看好的,放心。」

  「知道就好。」如果安笙此刻在的話,絕對話差異的發現他們一貫鐵血的麥克中校此刻嘴角竟然掛著一抹溫柔的笑容。

  回到機械科的工作區域,戴迪已經不在大辦公室裡了,艾瑞克也不在,估計是他們小組會議去了,安笙慶幸那傢伙不在,趕緊溜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坐在辦公桌後,安笙想了一下取出口袋裡的通訊器,結婚那天主腦系統就幫他和佐安的通信器接通了彼此的頻道,因此安笙只要在通訊器上調入私人頻道,裡面置頂就是接通佐安的頻率。

  等待音才兩下,對面就有人接起,佐安冷然而好聽的聲音從對面傳來。

  「帝尼亞。」聲音中帶著一點明顯的疑惑。大約是意外私人頻道裡竟然有個未知通話。

  安笙無聲的笑了一下,突然興起一點捉弄的心思。

  「老婆~晚上想吃什麼?」

  「乒乒乓乓」對面想起東西傾倒的聲音,然後聲音遠去。安笙意識到壞了,佐安身邊有別人在。捂臉,安笙沒想到自己難得起點捉弄的心思竟然還被別人聽到了。希望不會給佐安造成困擾。

  當下,正了正態度。

  「咳,打擾到你了?在忙?」

  佐安冷淡的聲音似乎並沒有被剛剛的意外影響。

  「沒事,有什麼事?」簡潔的不近人情。

  安笙撓撓腦袋,鬧了個烏龍之後,也沒了亂鬧的的心思,再加上對面雖然聲音裡沒什麼情緒起伏,但安笙還是聽出了一點惱意,因此見好就收。

  「沒什麼要緊的,就是想問一下,有朋友想來家裡,你今天方不方便?」索尼塔的習俗,新婚雙方要宴請好友到家裡,當然也可以不請,但那表示雙方對彼此不太重視,有很大的意思是表明了三個月後就再見了不需要公之於眾。因此安笙此刻一問就表示自己三個月後八成的幾率是投確定票,他把另一半的選擇權交給了對方。

  或許是佐安沒有想到安笙會這麼快就決定三個月以後的事情,有些躊躇的應了一聲。

  「哦。」

  然後才想起來接了一句。

  「可以。」

  沒有聽到對方詢問自己,但是安笙並不介意,或許此時對佐安來說太早,當時他相信三個月之內,他一定會讓佐安問出自己能不能邀朋友上門的。

  「那好,我和朋友說一下,我早點回家做飯,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隨便。」

  「好吧,那我自己決定。晚上見。」

  對方並沒有道別,直接關閉了通話。安笙聳聳肩,革命尚未成功,咱還需要很努力啊。

  另一邊,佐安關了通話,蹙了下眉。

  小會客室的門打開,一個栗金色短髮,笑容陽關的男人拎著個打破的杯子從門外探頭。

  「哎呀,小安躲起來做什麼,老公的電話不能給我聽啊?」讓他嚇的打破杯子真是夠了哦!

  背對著門的佐安冰冷淡漠的臉上突然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懊惱和惱怒,轉身,臉上的表情已經恢復如常。

  「沒有。」走到門邊,示意對方讓路。

  對方聽話的讓開,然後一胳膊掛在佐安的肩膀上——佐安的身高已經算挺高了,對方竟然還比佐安高了將近一個腦袋,因此那一胳膊幾乎是將佐安攬在了懷裡。

  「小安,現在你都會躲著我接電話了,以前你可是接到這種電話都奔我這給我聽的說。」

  高大的男人突然一臉失落沮喪的表情,配著他高大的體型,說不出的可笑。

  而平時最不喜歡別人這樣吊兒郎當的佐安對於男人的靠近沒有半點不高興,只是對於他的抗議很不屑的哼了一聲。

  「那是你偷聽。」

  「哪是偷聽,那是我對你的關心。我對你這麼好的說。——晚上還是電子訂餐?」前面還裝可愛插科打諢,後面半句對方突然一本正經的突襲。

  「不是……」突兀之下,佐安下意識的回答。然後才想起來對面這個傢伙套話的習慣,轉而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再不開口。

  那個男人對於佐安威脅性的一瞥並不在意,只是訝異的挑了挑眉,佐安對於電子訂餐的執著他是體會的不可謂不深,現在竟然才結婚第三天,菜譜就換了?

  男人的眼睛轉了轉,笑的一臉不懷好意,用胳膊把佐安鉗的更近,「親愛的小安,我晚上去你新家做客好不?」

  佐安聞言,突然想起安笙剛剛詢問的那件事,猶豫的抿了抿唇,最後還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再說吧……」

  聽出佐安話語裡異樣的情緒,男人仍然是詫異的挑了挑眉,作為佐安最親近的人,他大約明白小安猶豫的是什麼。其實他很想說,相對於小安的幸福,他覺得那些東西都不重要。但是對於小安的倔強他也同樣清楚,因此那些勸解的話都爛在了肚子裡。而此刻更讓他詫異的是佐安這樣一個天生軍人竟然也有這樣猶豫的時候。因此,本來只是笑鬧著想去佐安新居的男人心下難得認真了起來,那個才幾天就讓小安變得這麼不一樣的人,他真是好奇啊……

  男人隨手將破杯子往路過的清潔機器人身上的垃圾桶裡一丟,扯了扯垂在眉間的碎發,碎金一般的眼睛裡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犀利。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又陪老媽做了一天的檢查,老媽就是覺得摔了後背上4、5節脊椎周圍疼,但CT,X光骨科內科啥都拍了醫生都說好的。今天一早起來又覺得頭暈,還有5分鐘視線不明,嚇得我們又送她去醫院,醫生又讓照頸動脈B超,明天還要驗血,看是不是血脂有高引起動脈硬化之類的問題,到底為啥疼還是沒個定論……

這兩天更新大概會比較不正常

14

14、宴客(2) ...

  安笙收起通訊器,啟動了辦公桌上的桌屏,在桌屏上顯示的身份認證對話框裡按上手掌,確認指紋和生物體恆溫度差,認證成功,系統直接進入開啟他昨天忙了一半的工作。

  安笙看著眼前慢慢展開的R線三期圖紙,想到中校給自己一周之後的任務,歎口氣,扒了扒頭髮。真是他媽的。

  對於那些「小偷」,安笙表示非常憤怒。但是他心裡同時也清楚,軍部允許之下的那些「小偷」估計沒有一個是他可以扳的動的,如果不想自己的心血被人繼續糟蹋下去,這個任務他不但不能不接,還要盡量完善。

  安笙搖搖頭,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這個項目安笙的小組前前後後奮鬥了那麼多年,現在的進度仍然是半成品,對於投產,機械神經的反射元就是一個巨大的阻礙。雖然索尼塔現在的科技對於機械神經的運用已經達到了一定的高度,就像是身份ID與身體的連接,就是使用了細微的鈦合金機械神經,但R線上所使用到的機械神經元卻完全不是同一個階級的東西。R線需要的是一個靈敏的反應和他的數據處理系統相連接,當R線加入戰鬥後臨敵的應變反應,打鬥技巧可以說都是要依靠這個機械神經元。為了這個,安笙做了許多設想,換了無數材料,設計了各種變量回路,但是應用效果上卻總是差了那麼一點。這一點如果不解決,R線即使投產,那麼它在戰場上的作用不僅不能提高戰士的安全,反而會為駕駛的士兵帶來生命危險。

  歎口氣,安笙關閉了設計圖,打開了桌屏右上角一個Q版的機甲圖標,嚴肅冷硬的桌屏上畫面變成了可愛的九頭身版機甲戰士射擊遊戲。這是安笙以前工作的習慣,遇見解決不了的問題,打幾盤射擊遊戲解壓,沒想到進到這個身體,全盤接收身體的記憶和學識,他才發現原主人竟然和他有相同的習慣,只是人家玩的比他高端,用的是自己寫的程序自己設計的關卡自己畫的人設,這種自己和自己戰鬥的挑戰讓安笙想起了曾經一本武俠小說裡周姓某人的左手博右手——天才的思考方式果然總是不太一樣。

  幸而,對安笙來說這就是一個單純的解壓遊戲。指揮著上面縮小版的R線,安笙開始掃蕩前方的敵機。

  「滴滴……」通訊器上兩聲輕微的響動,安笙一邊手不離操作板,一邊翹了個手指在邊上瞎戳——這又是他的一個習慣,工作遊戲都是百分百投入,任何打擾只有在不影響手上事情的前提下他才會去處理。所以養成了他十指的「蜘蛛功」。

  幾下戳到點上,通訊器接進桌屏,一個小小的視頻窗口插進了遊戲畫面。艾瑞克一副奇怪的表情出現在窗口上。

  一看安笙的認真嚴肅的表情,艾瑞克嘴角一抽,「靠,你又玩自己。」安笙玩遊戲表情認真,但認真幹活的時候表情卻是帶著痞子氣。因此一見安笙一絲不苟的表情,艾瑞克就知道這傢伙又在挑戰自己。因為那遊戲是安笙自己做的,艾瑞克每次都說他是玩自己。

  「什麼事?」挑眉,眼睛不離Q版R線,操作面板上的手指飛舞般此起彼伏。

  「拜託,是你留暗號給我,讓我抽空找你的誒。」因為辦公室裡某些愛找麻煩的蒼蠅,安笙和艾瑞克如果有事要講就會在彼此的位置上留個紙折的星星,收到訊號的人就抽空找安靜的地方聯絡對方。之前安笙回辦公室前就在艾瑞克的位置上留了這樣一顆星星。

  「哦,晚上來我家吃飯?」安笙才想起來自己之前要找艾瑞克說來新居的事情。

  「咦?你老婆不是忙?」艾瑞克楞了一下,想起之前安笙在科室裡說的話。

  「切,說給魷魚聽的,你也信。佐安忙是忙,晚上還是會在啊。你今天晚上可以吧?」撇了下嘴,安笙知道艾瑞克指的是之前他回答戴迪?尤的話——因為戴迪的姓氏,艾瑞克和安笙私底下都叫他魷魚。

  「好啊好啊,我有空,哈哈。到時候我帶小豬過來。」艾瑞克一臉興奮,他一直知道安笙挑嘴,廚藝是一把罩,估計他對老婆這麼滿意的程度,他老婆肯定也是燒的一手好菜。有口福了。

  而艾瑞克口中的小豬,是他青梅竹馬的戀人,現在的妻子。這傢伙運氣賊好,十幾歲就拐了自己家的鄰居,兩人恩恩愛愛,除了最後一步該嘗的禁果都嘗遍了。到成人時這傢伙為了不辜負戀人,想要逃避系統匹配還差點鬧出大事,最後還是他的戀人為了他的前途自願接受匹配,這傢伙才老老實實接受系統指定。偏偏系統匹配的時候,還真給他在茫茫人海中匹配到戀人。所以安笙一直說他好狗運。

  安笙挑眉,微微一笑。「好。晚上7點半。」艾瑞克那一臉的期待憧憬,他怎麼會不知道他想什麼。但安笙只是不懷好意的笑。

  安笙用通訊錄給管家機器人列了個清單,晚上需要用的幾樣食材家裡的冰庫沒有儲備,需要讓管家機器人先去訂購。列好後,把清單發了出去,時間也差不多到了午餐時刻了。

  機械科午休有將近兩個小時。安笙想了想晃去了航艇庫,開了自己的航艇朝軍部去了。

  機械科離軍部大約20分鐘不到的航程,安笙聽幾首歌的功夫,軍部後現代派的大樓已經進入視野。

  就在航艇即將進入軍部停機坪的時候,安笙遠遠看見兩個疑似拉拉扯扯的身影,如果自己眼睛沒花,其中一個貌似是自己那位不苟言笑的妻子?

  安笙挑了一下眉,航艇在接近入口的地方旋了一個小圈,幸而此時進出的航艇不多,否則安笙這個動作估計要引發交通事故了。

  換了個角度,安笙總算看清了那兩個人,果然是佐安,還有一個陌生的男人,那個男人一頭栗金色的短髮,笑容陽光,連安笙都不能否認,這是個很有魅力的雄性。索尼塔人的性別是通過頭髮長度來識別的,雄性短髮,雌性長髮。因為索尼塔人的性別外表與和安笙曾經認知裡的男女外表很大不一樣,因此開始時安笙還被一些長的很雄壯的長髮雌性嚇到過。

  兩人在一台航艇邊「拉拉扯扯」,或者說是那個栗金色短髮的雄性一直扯著佐安,佐安只是一臉無奈的搖頭。

  安笙瞇起眼睛,佐安的搖頭他注意到了,但更多的引起他注意的是佐安對於那個男人的拉扯只是有些無奈,卻並不抗拒的反應。這人是誰?安笙雖然和佐安結婚才幾天,但是連安笙自己也無法解釋他對於佐安情緒變化的那種細微理解,似乎永遠都能從那沒有表情的臉上讀出那人悶在心底別人都無法察覺的心緒。

  所以安笙對於佐安此刻的忍耐感到奇怪,這不太像佐安的性格。如果一般人這樣大庭廣眾對佐安拉拉扯扯,估計不是被佐安掀翻了,也起碼要被迪斯中尉給隔開了。即使是他這個名義上最親密的丈夫,雖然不會受到暴力反抗,但厲聲制止是肯定的。說起來,安笙才突然察覺到,佐安此刻竟然連他的親衛官迪斯中尉都沒有帶在身邊。

  停下航艇,在那人把佐安快拉進另一台航艇之前,打開門。

  「佐安,這是要去哪?」

  不遠處兩個拉扯的人都停下了動作,佐安臉上閃過一抹詫異,而那個栗金色短髮的男人則是奇怪的看著安笙。

  佐安還沒開口,那個男人倒是先開了口。

  「你是?」

  瞥了一眼看著他的佐安,從他的眼睛裡安笙只看到他對於自己出現在這裡的疑惑,再沒有其他。安了一下心,然後面對那個栗金色短髮的雄性,淡淡的一笑,「我是安笙。」頓了一下,然後才慢慢的說道,「佐安的丈夫。」

  安笙說的並不快,從佐安剛剛的表情裡他大概可以看出他並不反對自己是他丈夫的事情被這個雄性知道,只是為了以防萬一,自己做了什麼錯誤的猜測給佐安造成困擾,安笙還是放慢了語速,讓佐安有打斷他的時間。不過幸而,從頭到尾,佐安只是在一邊安靜看著而已。

  那個男人聞言,驚訝的看看他又看看佐安。見佐安並不否認,才詫異的伸出右手,咧嘴粲然一笑。

  「我是格伊魯,小安最親密的人。」男人的眼中忽閃著名為看熱鬧的惡作劇光芒。

  安笙看見了,但還是挑了下眉,最親密的人?本來心裡突然升起一些悶悶的滯澀感,卻忽然想起結婚前系統發過來的佐安資料。安笙也笑起來,伸手握住格伊魯的手,「初次見面,格林哥哥。」哥哥兩字上安笙重重的一頓。

  佐安的資料上說過他有三個哥哥——在索尼塔,兄弟之間,雄性才叫哥哥,雌性是叫安達的。其中和佐安年紀最近的第三個哥哥叫做格林,是個有著少見的栗金色頭髮的大男孩。剛剛對方自稱格伊魯,而伊魯在通用碼中正代表了林字。

  格伊魯,也就是格林這次是真驚訝到了,不過卻馬上反應過來,用力的拍了拍安笙的肩膀。

  「我喜歡你!小安的運氣不錯。」能不被表象所惑,冷靜的分析眼前的情況再做出判斷,這樣的人才適合悶葫蘆一般的小安。格林滿意的點點頭,就憑這一點,他承認他!

  偷偷鬆口氣,安笙含蓄的笑笑。

  「哥哥剛剛和佐安在做什麼?」

  「還說呢,我在拉小安去吃飯,這傢伙又打算窩在軍部吃電子訂餐,我就不明白了那種東西又什麼好吃的。」一聽見佐安問的話,格林大有吐苦水的衝動。當年格林也曾在軍隊呆過,他幾乎和佐安同期進軍隊,只是後來發現自己的性格實在沒辦法適應才會在服役期滿退了役,而佐安則選擇了志願留軍。但是就那麼兩年多,他和佐安吃住同行,生生忍受了兩年多的電子訂餐那種恐怖的東西。其實他覺得自己退役的原因,電子訂餐或許也佔了很大一份的因素。

  安笙同情的看著格林,對於美食挑剔又講究的他自然理解格林的抱怨。

  「我本來想來接佐安去一家餐廳吃飯的,那裡的奶油雞很地道,哥哥要不要一起來?」

  聽見安笙的話,佐安皺了一下眉,不過格林和安笙都當自己沒看見。

  「啊,這樣啊,那我可不願意打擾你們約會,去吧去吧,我自己找地方吃去。」格林對著安笙眨眨眼,退後了一步,示意兩人不必擔心自己。

  安笙感激的朝格林笑笑。他確實存了帶佐安去約會的心思,只是要約到佐安可要有個好借口。否則估計連佐安的面都見不到。不過今天他運氣不錯,在這裡就碰見了要找的人,當然這要多虧佐安的這個哥哥。

  「能邀請佐安和我一起取用餐嗎?關於晚上的事,我們需要好好談談。」晚上請艾瑞克他們吃飯,直接就成了安笙的借口。

  佐安皺了皺眉,但最後還是點了頭。對於他來說,第一次成為別人的妻子,待人接物本來就不是他的強項,而招待客人卻又確實是他現在的職責。在他想來他不會的東西,是應該和安笙好好討論一下。雖然出門去吃飯在他看來很浪費時間。

  安笙慇勤的開了航艇的門,等佐安上了航艇,才對後面一臉笑瞇瞇看著他們的格林揮揮手,順便送上一個感謝的笑容。

  格林則是揮手的同時,悄悄對安笙比了一下大拇指。這小子有前途,小安這麼倔的性子在他面前倒變的這麼好處理了。

  安笙上了車,看了眼隔壁的佐安——他的車因為配置的關係是家庭型的兩人座,沒辦法誰叫他只是平民,他的收入也只買的起兩人坐的航艇。不過此刻他倒是很慶幸,因為這樣佐安才能坐在他的身邊。

  俯身幫佐安拉過安全帶,安笙故意放慢動作。感覺佐安不自在的動了一下,垂眼一看,果然露在頭髮外的耳朵已經開始泛紅。

  輕輕啄了一下近在眼前的紅唇,安笙坐直身體,推檔啟動出發,動作一氣呵成。

  而身邊的佐安則因為安笙的偷襲動作一愣,然後淡然的臉上閃過一絲惱怒。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的更新

老媽今天做完最後一項檢查了,大致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謝謝姑娘們關心。

15

15、宴客(3) ...

  因為還穿著軍裝,安笙就把航艇直接落在了soda C的天台上.這裡是貴賓包廂的入口,就是為了方便安笙這樣不想直接從正門進的客人。

  說起來soda C,安笙倒是從記憶裡獲取了一段很有意思的往事。Soda C的老闆何驤是和安笙一起長大的死黨,只是因為一個從商一個從軍關係漸漸變的有些遠,直到某次好美食的安笙從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街上找到這家據說奶油雞做的非常地道的店來捧場時才發現這是幼年好友開的。從那以後,安笙隔段時間就會來享用一下這裡的美味,直到發生「原配」那件事。

  安笙解開安全帶,開門下了航艇,繞到另一面,開門。很優雅的行了一個紳士禮,邀航艇內的佐安起身。

  佐安下了航艇,四下看了看,眼中閃過一抹驚訝。

  安笙會意一笑。Soda C坐落在老城區靠近貧民窟的對方,用何驤的話說是房租便宜,所以才能租用了整棟老式7層樓的獨棟房子改成餐廳。房子雖然老舊但是被曾經讀設計出身的何驤倒持的像模像樣。Soda C整體走的是地球時代古羅馬風,許多只能在書上看到的建築風格被何驤錯落有致的點綴在soda C各處,整體看起來別有一番風味。就像此刻他們所在的樓頂,零星分佈的幾個花壇,種植著一些不知名的花草,遠遠近近紛紛揚揚的配著偶爾一處放置的古羅馬廊柱看起來像是書上描述的古羅馬神話中神祇的花園一般。連對這些所謂藝術設計不怎麼感興趣的少將大人也難免流露出一些讚賞來。

  「你好,先生請問有訂位嗎?」在樓頂下樓的樓梯口被設計成羅馬廊柱拱門的地方站著一個穿著餐廳制服的工作人員,對方對於安笙和佐安身上的軍裝沒有絲毫異樣,只是盡職的躬身詢問。

  「Juno。」soda C的包廂名字採用的是地球時期羅馬神話裡眾神的名字,安笙報上何驤給自己長期保留的包廂名。

  「好的,請跟我來。」

  安笙做了個請的動作,佐安頓了一下,跟著服務生下了樓頂。

  下樓頂的樓梯有些昏暗,不知道是因為老式樓房的采光不好,還是設計上的有意為之,對於熟悉的人來說這樣的光線沒什麼大礙,但是對於一個第一次來並且剛剛從光亮處下來的客人,是很容易踩空的。

  老實說,安笙確實安了一點等佐安踩空好去扶他的小心思,可惜作為戰鬥人員的某少將來說,這樣的光線就跟大白天沒什麼分別,自在優雅的彷彿閒庭信步。

  因此一下樓層面對佐安眼中一閃而逝的了然和笑意,安笙只能無言的摸了摸鼻子。不過面無表情卻又給他一種「我在笑」意思的佐安讓安笙在原地傻笑了好一會兒。還是佐安疑惑的停步才讓安笙趕緊正襟的趕上步子。

  「Juno」就在頂樓,因此從樓頂下來後沒多久就到達了。樸實的原木色包廂門上點綴一些星沙草,門上只有代表著Juno——古羅馬神話中身後的鏤空木雕,顯得淡雅而低調。

  Soda C的服務生素養很好,帶了兩人進包廂後只是小聲的打開桌面上的點菜窗口,放下冰水就退了出去,行動之間沒有發出半點響動打擾到客人之間的氣氛。

  佐安套著手套的手指緩緩在點菜屏上滑動了幾下,看得出來這裡的菜式屬於平價並且量足的,只有幾樣比較特色的菜式價格稍微高了點。隨意的點了幾樣,佐安對於吃飯的內容沒有太多的要求,否則也不會吃了那麼多年的電子訂餐。他這趟願意跟著安笙出來純粹是為了晚上的宴客的禮節。

  「晚上,我需要注意什麼?」

  安笙手指淡淡的掃著菜單,心裡考慮著怎麼搭配菜色才能既經濟又覆蓋面廣。沒辦法,他只是個小小的文職,收入就那麼點現在要養家,雖然老婆收入貌似不錯,但是在索尼塔雖然雄性地位高,但相對的責任也大,要養家啊。而且他還打算養小孩,必須珍惜每一個鋼崩兒= =。

  「你點了什麼?艾瑞克很隨意,小豬也很好講話,不用太重視規矩,燒幾個菜讓他們掃蕩一下再找兩個節目給他們打發就沒事了。」一邊點菜,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佐安的問題,安笙的注意力還在佐安喜歡吃什麼的問題上。最主要的是他的少將老婆貌似不僅不注重吃食的味道,如果不是有專門的營養師在給他定期做建議估計他連電子訂餐都嫌浪費時間。偶爾還能看見營養師給他開的各種營養補劑,雖然保證身體的需要,但是安笙畢竟不是土生土長的索尼他人,在他的印象裡是藥三分毒,因此他正打算想辦法把老婆的飲食習慣不動聲色的轉過來。

  可惜注意力不在重點上的某人忘記了他約人家出來用的是啥借口,這兩句輕飄飄的回答等於是給自己用「商量一下晚上宴客的事」做借口的前提扇去了一個巨大的巴掌。

  等安笙反應過來自己說了啥的時候,對面繃著臉的少將果然一陣沉默,然後……

  「既然如此,為什麼要到這裡來講。你浪費了我的時間,安笙少尉!」

  安笙似乎感覺到額上滑過一滴汗水,後背心一涼。心下暗暗叫苦,叫自己一心二用,遭報應了吧。

  不過即使內心撓牆,安笙的面上卻仍然是不動聲色。

  「陪丈夫吃飯也是作為一個妻子的職責。」真的是不動聲色,安笙暗暗提醒自己氣場要把持住,雖然他限定外邊自己還是個兵,但好歹現在是私人時刻,不可以被上司的身份掀翻,本末倒置。

  佐安少將被噎了一下,面無表情的臉上眉頭一皺,打破了平靜。片刻後,才終於恢復了之前雷打不動的面癱表情。

  安笙小小忐忑了一下,但是仍然不忘記鎮定的把自己點好的菜按了enter,發送到廚房。見佐安「川」字眉鬆開,就知道自己的烏雲散盡。

  微微一笑,安笙繼續說道。

  「而且,我不覺得軍部是適合討論這種私人事情的地方。」這是個很好的理由,尤其是在他們階級相差如此之大的婚姻情況和彼此都不打算被人圍觀的意願下。

  「還有通訊器。」可惜少將不上當,一邊脫下手套,一邊淡然的說道。

  門外服務生敲了敲門,是來上菜了。

  兩人不約而同閉上了嘴。

  安笙瞥了眼佐安前面的菜,歎口氣,果然是什麼方便點什麼。等服務員布完菜,安笙表情無奈的拖了自己前面的幾樣菜換走了佐安的盤子。

  「這幾樣帶辣上火。」沒說完的話在安笙已有所指的目光下不言而喻。昨天晚上做的狠了,對面那人早上起來時還在生悶氣。自己給他收拾的時候順便檢查了一下,有些紅了,這幾天忌口點比較好,上火了會比較辛苦。

  本來還有些奇怪安笙的舉動,但在那意有所指的目光掃過自己臀部時佐安拿刀叉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原本正襟危坐的姿態不為人知的挪了一下,最後還是安靜的開始進餐。食不言寢不語。

  安笙瞥了眼微微泛紅的耳朵,好心情的開吃。

  「艾瑞克講話很大喇喇,有些直爽過頭。如果他開了什麼過分的玩笑,你不要介意。小豬倒是個安靜的性子,一般時候都很溫柔,只要不要惹到他跳腳,他就很好相處……」安笙在進食的空隙細碎的講了講朋友的個性,順便講些宴客的時候該注意的地方,他是特意查看一下索尼塔的禮節記錄,幸好這種宴客屬於私人性質,平民的禮節要求也沒那麼瑣碎,只要賓客之間氛圍愉快就好。雖然這點來說對於他的少將妻子來說難了些。

  秉持著最高禮節進餐中的佐安少將不妨礙的用自己耳朵接收信息,然後垂目,安靜進餐。

  看著佐安小口小口優雅進餐,連平日裡一直掛在臉上的寒氣都似乎清淡了不少,那張在臉上不合宜的紅潤的嘴唇一張一合之間落在安笙的眼裡說不出的誘惑。

  Soda C 所有包廂都是採用的橫桌置菜,為的是在能大量擺放菜餚的情況下,還不妨礙用餐者的交流。因此,此刻安笙和佐安之間只是隔了一張60公分寬的長條桌,那紅潤開合的嘴唇就在安笙一抬手臂的距離之外。

  自覺自己肚子已經八分飽的安笙看著對面那人仍然優雅進食的動作,心下想著,真是個不浪費糧食的好孩子。

  安笙放下餐具,拿起一邊的餐巾輕輕壓了壓嘴角,算的上白皙修長的手指在佐安略帶銳芒的目光中伸了過去……食指壓上某人紅艷艷的嘴角,蹭了一下剛剛那道奶油雞不小心遺留其上的濃郁的奶油,然後繼續在那帶著銳芒的目光中收回,放在自己嘴邊,目不斜視的看著佐安少將,伸出舌頭,舔。

  「好香……」好吧,安笙承認他故意的。才兩天多他已經愛上了調-戲這位表情不動如山的少將老婆,看著那精緻的耳垂由白轉紅,止水一般的眼中帶上一點不易察覺的不好意思,每每此時安笙都覺得自己面對的不是大自己6歲的年上妻子,而是一個羞澀的少年。厄,雖然按照實際的心理年齡,他確實比佐安大了兩歲。不過在情事上,一如白紙一樣的佐安卻絕對算得上一個羞澀的少年。

  從伸手抹奶油到最後舔掉,安笙的目光一直都沒有離開過佐安,因此當自己的舌頭舔過食指上的奶油時,對面那句精瘦修長的身體不易察覺的輕顫並沒有逃過安笙的目光。安笙滿意的笑瞇了眼,索性從位置上站起,繞過桌子站在了佐安的位置後,兩手前撐在椅子扶手上,將眼前的人整個圈在自己的懷中。

  「佐安的耳朵好紅啊……」一邊俯□,一邊故意把噴出的熱氣吐在那已經紅的滴血一般的耳廓上。安笙此刻笑的不懷好意。

  佐安的身體被熱氣一燙,微微的瑟縮了一下,然後頓住不動。

  安笙也好整以暇,保持著嘴唇離火熱的耳廓一公分的親密距離。

  然後,佐安開口了,聲音帶著一絲微啞。

  「安笙少尉,午休時間要結束了。」

  「啊,我知道。」這裡去軍部二十多分鐘,他有自信準時送少將回去,至於自己,反正要多了一周的假,想來在從十九科回來之前,麥克中校並不會怎麼樣他,他就光明正大翹班了。因此,即使知道佐安的意思,安笙仍然一動不動。

  坐的筆挺的佐安少將盡量繃緊身體不讓自己碰上身後燙人的懷抱。從未被人如此調戲過的他不知道該怎麼處理被自己的丈夫合法調-戲的情況。

  猶豫的半晌,佐安半垂眼瞼,兩手則早已放下餐具緊緊的壓在膝蓋上。

  「按照規則,午夜之前我會和你交-配,但是請在回家後。」

  一句話說的斬釘截鐵,似乎毫無情緒波動。但說完卻像是醒悟過來一般,按了一句,「好嗎?」弱了氣勢,也讓安笙感覺到某人對目前這種情況的不安。

  但是即使如此,安笙還是對少將大人的回答一陣無語。和某人講情調什麼的還真是讓人吐血啊,規則,交-配之類的雖然很美好,但是從某人口中鎮定蹦出來的字眼真是讓人崩潰兼挫敗。

  無言片刻,包圍著佐安的手臂一抬,將正視佐安正視前方的臉掰了過來,有些賭氣的用力覆上紅潤的嘴唇。

  本來有些粗暴的動作,卻在臨觸上之前,變得溫柔。

  含弄吸吮的動作帶著水漬聲,這一次佐安終於記得安笙說過的親吻時要閉上眼。只是到底是為了接吻閉眼這句話,還是不敢面對進在咫尺的某人灼灼的目光而閉眼就不得而知了。

  包廂裡的氣氛變得曖昧,本來後抱的動作在安笙的引導之下變成佐安岔開腿仰靠在椅背上,四肢綿軟的攤開,一副門戶大敞的樣子讓跪壓在他兩腿間的安笙為所欲為。

  就在安笙按捺不住要解開佐安筆挺軍裝上的領扣時,包廂緊閉的木門突然響起敲門聲,在兩人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一個爽朗的聲音隨著開門聲響起。

  「笙子,聽說你帶了個美人來吃飯啊。」

作者有話要說:T T我錯了 我以為事情結束了 結果還有凌亂的後續

我曠工了兩天 這周內這種情況我還不能保證不發生 但是我盡量過來更新 無法向之前那樣固定更新

這周過去我就恢復正常 我對不起姑娘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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