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插播 ...
時光消逝,地球人類的發展進程早已經遠到外太空,而當代人們所關注的國家,人種,甚至性別也早已經湮滅在流逝的時光了。
地球經過數萬年人類的過度開發也無法再承受的分崩離析,而人類則遷徙到了另外的星球——索尼塔。建立了統一的星球帝國——索尼塔帝國。
索尼塔帝國以議院管理民生和發展,軍部負責帝國安全的方式管理整個帝國。議院分上議院與下議院,上議院管理科技研發和帝國財政,下議院負責分區的具體管理。議院下轄帝國警察,負責一般的治安管理。帝國在議院和軍部以外還有一個負責婚姻和繁衍的主腦系統。
萬年進化的結果,人類的身體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其中最大的分別就是性別的模糊。在歷史的發展中,為了更好的適應環境,女性體的柔弱和纖細以及性徵逐漸和男性體融合,在索尼塔歷的現在,早已經沒有了遠古時期所謂的男女。所有索尼塔人都具有統一的古地球時男性體的體外性徵,但卻在體內器官環境上分出了雄性和雌性。只是同樣是身體的進化造成了基因的突變,也使得索尼塔人逐漸進入低生育率的社會。因為身體結構的變化,人類的繁衍不再同於古地球時期男女結合,精子和卵子形成受精卵的模式。而是以父輩細胞融合產生新的結合細胞,這樣的繁衍模式直接導致了對父體雙方基因配合的高度要求,而索尼塔帝國主腦系統就是為了這個目的而誕生的。
主腦系統錄有帝國所有在案公民的身份ID及基因記錄,每三個月主腦會對成年單身的公民進行基因配對選取最適合共同生子的基因主人進行匹配並監控雙方婚姻生活的履行程度,並在一定範圍內對於違反的行為作出處罰。而因為雌性基因在繁衍結合上相對於雄性基因有較高的吞噬性,造成了索尼塔帝國雌性人口遠高於雄性的結果。為了更好的繁衍,索尼塔的婚姻結構被定性成以雄性為主,無論社會身份和地位,婚姻中雄性高於雌性是最高原則。
索尼塔的婚姻以三個月匹配為主,帝國對於公民的教育是配合主腦的匹配,種族繁衍優於一切。因此三個月的伴侶時間成為索尼塔帝國的婚姻主流,但同樣也存在著少數被稱為「古典派」的「一生婚姻」一族。索尼塔的婚姻原則是三個月後,沒有子嗣,雄性優先確認分離,雌性則和雄性享有同樣的「繼續生活」確認權利。而在索尼塔的大環境之下,一般公民都選擇默認分離。
但一旦雙方育有子嗣,雌性則不再有決定去留的權利,全權由雄性確認。當雄性選擇不分離後,雄性可以繼續選擇參加三個月的婚姻匹配,而雌性則不再參與匹配。但是如果雄性選擇留下子嗣之後配偶分離,雙方可以繼續參與匹配。(這個設定是因為雌性多於雄性的社會造成的,否則小雄不夠用= =。另,所以索尼塔一攻N受的現象是有滴,但是本文不會出現……)但是對於秉持「古典派」婚姻觀的公民,他們同樣可以申請放棄匹配權利,而和自己的配偶從一而終相伴一生。但是這種違背繁衍原則的行為,主腦將會給出懲罰,貴族將被剝奪貴族的權利,平民則要付出大筆的財富等等。
而索尼塔人的雌性和雄性的分別,在胎兒時期就會被鑒別出來,開始在系統備案幼體資料,隨著長大成人,則會按照規定,雌性蓄長髮,雄性剪短髮。作為雌性的索尼塔人繼承了古地球時期女性繁衍生命,哺乳幼兒的天職,在雌性□內有一條連接孕囊的產管,以肉瓣膜和腸道隔離。而雄性的體內性徵則幾乎和男性體相同,只是□中所含的不再是精子。
索尼塔帝國恢復並保留了貴族制度,貴族分成高等貴族和一般貴族。貴族享有領地自治和優等基因匹配的權利,因為本身貴族的誕生就是作為精英人才的標準來挑選,因此婚姻匹配時主腦系統大原則是高等貴族配高等貴族,無法匹配則匹配一般貴族,再無法匹配則匹配平民(佐安就是這種情況,基因庫裡連續六年沒有出現和他匹配的對象,直到安笙成年。)。同時,作為帝國特權階級的貴族同樣對於帝國有責無旁貸的義務。所有帝國軍隊前線軍官的選拔都由貴族中開始,貴族青年在軍隊的成長一貫都是榮譽與鮮血的歷史。
關於澤閣塔星球
一場黑洞風暴的爆發,給索尼塔帝國帶來了一個相距3萬光年的新鄰居——澤閣塔。
澤閣塔人好鬥,而且極富侵略性。在那之前,索尼塔人聽過這個星球的名字,但因為兩個星球之間數億兆光年的距離即使以索尼塔先進的科技也讓這個星球僅僅成為一個傳說。但是成為鄰居的澤閣塔不出意料的對索尼塔展開了侵略。
戰爭爆發,無數索尼塔人陣亡在戰場,讓本來就低生育的索尼塔人雪上加霜,但同樣科技高度發達的索尼塔也給了好鬥的澤閣塔人造成了巨大的損失,戰爭在近代逐漸進入相持階段,雙方都在整個時間裡恢復和增強自己,等待著另一場大戰的爆發。
澤閣塔人的社會是一個高度機械化的社會,他們的生物體系對於索尼塔來說還比較神秘,只是大約瞭解到他們和索尼塔人有相似的外表,卻並不清楚對方內部結構是不是也源自古地球。
(其實吧,澤閣塔的資料只是我還想賣個關子,我不想設定的太複雜,也不想一句話說透透,畢竟這只是一篇關於愛情的故事,背景仇恨啥的都是襯托,所以這文最大的謎團應當就是佐安的桑姆死因,而這個又和澤閣塔的社會有點關係,只好先放一放了)。
大概和主題有關的背景就這樣了,如果以後有什麼旁枝末節被遺漏的,我再補充(應該沒了= =,真不想搞太複雜)。
番外
安笙
安笙停下正在做圖紙的動作,仰起頭捏了捏因為長時間低頭而顯得酸痛的後頸。
目光無意間瞥過窗外,才發現竟然下雨了。南方的城市,夏天本來就多雨,倒也不怎麼意外。只是今天的雨似乎格外的大,間雜著幾道明亮的閃電,卻沒有雷聲。
安笙苦惱的想起,他今天出門時見天氣不錯,就把包裡佔地方的雨傘給拿了出來。
這麼大的雨,一會兒不曉得會不會停啊……
辦公室裡已經沒有人了。這個做機械產品科研的小辦公室是掛在某ZF部門名下的,福利不錯,但進來的門檻也高。安笙那時候也只是個沒有後門的初出社會的菜鳥,有幸被收進來,純粹是因為手上那份漂亮的簡歷——公立名牌大學畢業,在校期間就在著名AI雜誌上發表過關於AI和機械發展的未來的論文,被幾位著名的機械研發領域的學者看中,更在其中一位的手下做過助理。這樣的經歷對於這個行業的畢業生是非常難得的。也因此安笙順利的進了這個相當於鐵飯碗的辦公室。
但是直到進了這裡,才知道辦公室裡有多少個靠後門進來卻沒什麼實際學問的同事,最後他這個有真才實學的只能變成忙碌的陀螺,而得出的成果卻還不一定是掛在自己名下的。很多時候,安笙也覺得的生氣,但是辦公室裡良好的待遇和薪資卻是他急需的,一文錢逼死一條好漢,安笙只得咬牙撐著。
安笙是孤兒出身,因為進福利院的時年紀就比較大,所以一直也沒有被收養,反而是福利院的院長撫養他長大。現在院長年紀大了,身體不好,而福利院也即將被拆遷,因為福利院是民辦性質,中間牽扯到許多問題,要等ZF補貼下來,孩子們卻是等不及了。所以,安笙急需存款去給福利院的孩子找一塊新的住處。
搖搖頭,安笙甩開那些煩惱的瑣事,繼續埋頭畫圖。
等安笙忙完手中的圖時,時間已經快要十點了,外面雨漸漸有些收勢,路燈的映照下顯得濛濛雨絲,還蠻有些意境。只是偶爾劃過的閃電打破了細膩的畫面,照亮的天空顯得有些猙獰。安笙皺皺眉,顯然這雨還沒下完,要趕緊回去才行。
安笙把公文包擱在頭上,打算就這麼衝去百來米外的公交站牌。
天上的閃電不斷劃過天空,埋頭猛衝的安笙沒有發現,閃電的頻率越來越密集,好幾下都糾結在一起。此刻路上的行人詭異的一個都沒有,彷彿天底下僅餘下安笙一個人在毫無知覺的往前衝。
一道明亮的閃電從天上落下,劃開朦朧的雨霧,無聲無息的直指安笙。
閃電與地面相接的剎那,耀眼的光芒閃爍了一下,等光線散去,原地再沒有安笙的身影,僅餘一個公文包孤零零的落在地上。
而此刻淅瀝瀝的小雨再度轉大,而人流似乎也突然彙集起來,來往匆忙的人,誰也沒注意到剛剛的異樣。
當安笙回復意識的時候,詫異的發現自己竟然半透明狀漂浮在半空。身下是一間銀色且有些雜亂的辦公室。有些疑惑自己所在的地方,失去意識時的記憶空白一片,安笙只隱約記得自己似乎被閃電劈中了。
安笙皺眉,他死了嗎?這裡是什麼地方?
安笙掃視著辦公室,緩緩的飄了下去。
辦公室裡有許多安笙看不懂的機器,然後那張佔據了大半辦公室的辦公桌後,有一個黑色短髮的人埋頭幹活。
安笙試著飄到他身後,詫異的看著那人埋頭對著的地方就是桌面,或者說是電腦桌面。安笙觀察了一下,發現這台辦公桌就是一台電腦,觸屏操作,底下該是辦公桌的地方卻還是辦公桌。
單單是這樣一張辦公桌就已經讓安笙察覺了異樣。這絕不會是自己原來所在的世界。
安笙想拍拍對方,詢問一下情況。結果看到自己半透明的手輕鬆的穿越了對方的身體。安笙黑線的看著眼前的情況,那啥,他不會跟小說裡寫的一樣,穿越了吧,還是穿越成靈魂狀態……
下面,一直低頭忙碌的那顆黑色腦袋終於抬了起來。安笙雙眼微微一瞇,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臉。這個……不會和自己又什麼關係吧。那人竟然張了一副和安笙一摸一樣的容貌,只是對方的臉上此刻帶著一抹沉醉工作的認真,有別於安笙工作時總帶著的隨意的態度——或許那是因為他知道做出的成果不會屬於自己,所以總用一種無所謂的態度在工作吧。
安笙好奇的繞著那人飄了一圈,對方穿著軍裝,軍裝的樣式他並不認識,但是修長的軍服筆鋌而優美,看起來倒像儀仗隊的衣服。目光一閃,突然發現邊上的文件袋上熟悉的兩個字,安笙詫異的靠近看了看。
沒錯,安逸的安,笙歌的笙,這人不僅和他長的一樣,竟然連名字都一樣。
之後的幾天,安笙不意外的發現別人看不見自己。然後他也離不開底下那個和他同名同姓的男人,也就是說那個男人走到哪裡他就會跟著飄到哪裡。
閒閒的跟著別人飄來蕩去,有興趣就聽聽別人說話的內容,沒興趣就閉上眼假裝睡覺。這樣算的上愜意的生活對於安笙來說也是新奇的,偶爾心底會閃過福利院和院長還有小朋友,但此刻他的所在裡,他們應當都已泯滅在歷史裡……
被迫跟著另一個安笙吸收著關於這個地方的一切訊息。安笙發現這裡竟然是地球湮滅數萬年之後的另一個星球帝國。奇異的觀察這底下那個男人,這麼說對於他來說這個人已經是外星人了?嗯,也不能這麼說,應該說他是進化後的地球人?也怪怪的。
還在一邊糾結人種的安笙突然發現底下那位生活簡單的只剩下工作的同名人此刻竟然沒有在工作而是對著一份文件在發呆,神情有些難以置信外加一絲羞憤絕望。
這是怎麼了?安笙飄下去一點,看那份顯示在桌屏上的文件。
是一份系統發來的私人文件,內容大意是系統之前檢查到一份關於安笙的身體體檢報告及病歷表格,顯示安笙三個月內並不適合婚姻匹配,因此已下達的匹配指示和對象都失效。
安笙摸摸鼻子,這裡的婚姻關係是個很奇怪的設置,系統匹配,三個月有效期,22歲成年後就可以獲得匹配資格。安笙記得下面那位三天前成年時接到匹配通知和配偶資料欣喜若狂的樣子,此刻大約是相當的沮喪吧。不過自己的身體他自己應該有數才對,怎麼會現在一副吃驚和羞憤的樣子……
安笙突然「啊!」了一聲,幸而邊上的人聽不見。安笙想起來那時候周圍來跟底下那位同名人道喜的時候有很多人說對方是個貴族,貴族啊,也就是特權階級了,習慣了在工作上被所謂的特權階級壓搾的安笙怎麼會不明白其中的黑白手段。
估計是這位是被刻意「病」掉了。
安笙飄在另一個安笙的頭頂上,既同情又覺得不意外。這個世界看來也不例外啊。
那天下午,安笙就飄在天花板上,看著一個辦公室裡的眾人除了少數幾個在底下安慰「安笙「之外其他都是看戲兼落井下石的。而等到下班時,那個熱愛工作的男人已經滿身沮喪和陰沉。
安笙有些擔心,雖然對於對方來說,他們還算恕不相識,但好歹自己在他身邊飄了這麼長時間,又同名同長相,多少對對方也有些感情生出來。奈何安笙此刻的狀態別說安慰人家,連讓人家察覺到他的存在都做不到。
無可奈何,安笙只能安靜的飄在那人頭頂,看著他一路跌跌撞撞,買醉,嘔吐,發酒瘋,然後爬上了一座高樓。
安笙有些急了,他看的出那人狀態有些不對,但作為只有意識沒有實體的他卻只能在一邊急的飄圈圈。
果然,上了樓頂沒多久,那人就趴在圍欄上又罵又哭。安笙詫異的從他嘴裡知道對方竟然也是一個孤兒。
還沒等安笙詫異完,對方突然翻出了圍欄,恍惚的向著大樓外跌了出去。
安笙一驚之下,衝了下去,伸手想拉住對方。手臂一把穿空才想起來自己的狀態。正待焦急,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也被扯著往下衝去。
不是吧,這樣也要他跟著一起啊。
急速墜落的衝力讓即使沒有實體的安笙也很不舒服。他發現自己的衝勢已經遠超過下面先墜下去的那位,很快他就追上了對方。當兩個身體重合的時候,安笙腦中一片空白,隨後大量的信息湧入大腦,安笙頭痛的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當安笙再度恢復意識時,身體酸痛的感覺卻讓他一陣詫異。
回神後,安笙發現自己竟然躺在路邊,天暗濛濛的,正是黎明前夕。
錯愕的看著自己有血有肉的身體,身上的衣服,他認得,儀仗隊一般的軍服,少尉的軍銜肩章——昨晚他還見到,穿在那位也叫安笙的男人身上。
腦海裡紛亂的信息告訴安笙,這次他是真的穿越了,而且是魂穿。
= =難道,他之前那段時間的靈魂狀態原來是崗前培訓麼。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入V,這種東西就不放V章了浪費大家錢了
其實我本來沒想碼背景的,我首章就想快速進入主題,打算在文中穿插背景環境,但現在發現太過鬆散了,貌似讓大家多出很多疑問。
所以我碼了一章大致的背景設置和安笙怎麼來到索尼塔的番外介紹。
或許背景會有些遺漏,但是大致有用的信息應該都在了。
字數上5000了,不過看到內容不是正文姑娘們應當不會砸我西紅柿吧,不會的,不會吧……
嘛,竟然有人猜我說的偽裝性別的那位是二哥的CP,二哥啊,才出場一下下,應該是個打醬油的= =除非咱改變主意給他加戲份……
□50 網友:huangyeye1
其實,婚姻前提或為愛或為不愛,但是到了實際,更多是雙方資源的共享,訂立合同吧!
不過,這點沒明確的話。
是不是應該明確點,分為,長久正式婚姻和3個月強制試用婚約簡稱試婚。
試婚嘛,就簡單點,3個月睡一張床,有孩子就結婚,沒孩子換一個再試。
其他應該太多干涉和義務。畢竟如果強制義務太多的話,後面分開牽扯漏洞就太多了,那有那個精力,社會問題也太多了。
不可能為,約會3個月,分手手續分割財產等再鬧個6個月。^_^那就太搞笑了。
霧:恩,不會涉及財產,除非遞交文件,否則索尼塔的財產是私有制,沒有夫妻共同財產一說。生活費啥啥啥的這些就是兩口子們自己商量的事情了
今天突然發現我自己無意之間竟然刪了回帖 T T 應該是手機刷後台的時候開著屏幕塞枕頭底下擦到了,難怪幾次看到手機上顯示的帖子刪除選項變色了,我還沒重視,今天查看我的回帖才發現被我刪了14個……
我不曉得刪了誰的,T T對不起,給我回帖的姑娘……
順:虎摸幾個補分的好孩子,捏住親一口~
呀呀~,謝謝rosechun42姑娘的賞票~
27
27、隔閡(3) ...
「你……有心事?」
清淡沒有起伏的聲音裡,帶著猶豫低低的響起。
安笙詫異的看向佐安。卻見到長長金髮披散的男人側著頭,目光落地。
嘴角一彎,安笙伸手握住桌面上脫去手套後看起來白皙纖長的那隻手。
「為什麼這麼問?」
手指彈動了一下,最後靜了下來,就這麼被握在安笙掌中。
佐安的目光不動,只是思考了一下。「感覺。」這個答案連佐安自己都覺得奇怪,他從沒有用這麼不理性的方式判斷一件事情過。
安笙挑了下眉毛,沉默了一下。他知道佐安這個人或許淡漠,但從來不遲鈍,他能體會自己對他的溫柔,也會學著回應,雖然少,但起碼讓安笙知道他並不是沒有感受到。佐安不僅不遲鈍,還相當敏感,昨晚自從看見那個文件夾之後,他的情緒就有些不對,看來佐安是察覺到了。所以才想著找他談談吧。
安笙摸了摸眉間,抿了下嘴角,最終還是決定明講。
「佐安,我們雖然是系統匹配結婚,但我想你能感覺到我的重視。我是孤兒,是帝國統一撫養的編號兒童。所以在我心裡一個完整的家庭很重要,我並不是那種主流的慣於3個月換一個配偶的人,我一直希望能像艾瑞克那樣和自己心愛的人共組一個家庭,有一個孩子,互相扶持著過一輩子。當然,孩子什麼的我們不能強求。我很幸運,第一次匹配就遇見你。我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結婚以來每一天,我對你的喜愛一點點增加,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婚姻關係先入為主,或許是,但那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我喜歡你。所以想和你維持這個家庭。」
安笙停頓了一下,他一邊組織著下面那些話的語言,一面觀察著佐安的反應。
佐安的目光一動不動,身體也一樣,像是僵住了一般,但是輕輕顫動的睫毛告訴安笙,他並不如外表那般無動於衷。
安笙其實沒有想過這麼早和佐安剖白的,佐安的性格淡漠,突然的表白對他來說衝擊太大,也不一定能帶來好的效果。但是安笙更不希望自己心中的猜忌影響了自己的判斷,從而帶來一些不好的結果。
深吸一口氣,安笙繼續道,「兩個人如果要長期走下去,彼此信任才是基礎,我知道對於你不一定和我有一樣的決定和心情,但我希望這三個月你能給我一個機會,不要排拒我,相信我。如果和我們兩個人的未來相關,也請不要隱瞞我。而我也不會隱瞞我任何的猜測。」
說到這裡,佐安的目光帶著疑惑的抬起,看向安笙。
安笙雙眼認真的看著佐安,「我認得昨天你握在手裡的那個文件夾,那是一個診所的文件夾。」
一絲訝異和隱隱的慌亂從佐安眼中閃過,即使安笙一直盯視著,也不能保證自己沒有看錯。
片刻的安靜,安笙並不催促,只是輕輕的捏著佐安的手。
「那是……產檢報告。」一如最初,清淡的聲音響起,佐安的目光仍然沒有落在安笙的身上。
安笙詫異,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那會是產檢報告,為什麼有產檢報告?難道……
安笙臉上一喜,「你……你懷孕了?」
佐安一愣,然後雙耳一紅,手上一用力,抽了回來,兩手交握。
「沒……□後定期要做的。」
安笙一愣,才想起來,婚姻條規裡確實有這麼一條規定,結婚後,雌性要固定一段時間去產檢,以保證不會錯失了胎兒的誕生。只是安笙沒有想到他們之間一個月都沒滿就有第一次產檢了。
「啊……抱歉,我以為你的身體出了狀況卻又不願意告訴我。」安笙抓抓腦袋,尷尬的說道。沒想到自己竟然搞了一個大烏龍。
這時候服務員進來上菜,安笙和佐安都停下了對話。
片刻後,布完菜的服務員退了出去。
安笙因為擔心佐安下午會議遲到,示意他們邊吃邊說。
「佐安,我很抱歉誤會你。不過也算借此和你告白,但是你不用有負擔,我們的生活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你可以三個月後再給我答案。」
佐安沉默著沒有回答,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安笙卻覺得佐安有些恍惚和忐忑,但仔細查看他的神色卻又沒什麼異常。
面對佐安的沉默,安笙只得心下歎口氣,老婆不好追啊……
飯後,安笙送了佐安回軍部,快到的時候遠遠看見迪斯在軍部門口來回踱步。安笙停下航艇,打趣佐安:「看來這個會議真是急,看迪斯中尉急成這個樣子。」
佐安整理了一下軍裝,聽見安笙的打趣,頓下開門的動作,回頭說道:「因為C12區開始頻發戰事,軍部最近的會議很密集。那裡……離你現在在的十九科不遠,……你小心點。」
安笙聽見佐安最後猶豫之下吐出的關懷之語,心情大好,笑著點點頭。
直到佐安進了軍部,安笙的笑臉才緩緩收起,換上一臉深思。
「最近的戰事密集的有些異常,難道這和軍部啟用半成品R線投產有什麼關係?」安笙的臉色開始變得不好,最好不是這樣,那將代表著近期肯定會有一場大戰。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機械科被跨界調走圖紙強行投產,麥克中校還要調派他去幫忙。因為戰事等不及要R線上場了。
同時,安笙的思緒有落到了那個文件夾上,剛剛在吃飯時他沒想到,但此時突然想起,為什麼身為帝尼亞家子帝國少將的佐安要找一家地下診所做產檢?
安笙不想逼佐安太急,但是疑問在心,又總是會胡思亂想。或者他該去問問何驤,或許他可以告訴他那家診所的消息……
下午回到十九科的工廠,安笙直接去了康德中校所說的辦公室。
或者說是一間倉庫——安笙站在那間標著中校辦公室門牌的辦公室嘴角有些抽搐,這也太簡陋破敗了,他第一次知道軍部還有這樣的地方。
敲了敲門,裡面傳來康德中校的聲音,「進來。」只是悶悶的像是隔著什麼。
安笙推門而入,卻見辦公室內並沒有人,環顧一圈,才看見正蹲著鑽在一個櫃子裡的康德中校。
「中校?」
康德中校聞聲從櫃子裡退了出來,臉上帶著副眼鏡,火紅的頭髮一如既往的用一個夾文件的大夾子夾著。
「來了啊,等下,我在找個文件,你坐一下吧。」
安笙點點頭,環視了一圈也沒見到個坐的地方,只有靠牆邊的那處放了一隻木箱,高度勉強可以坐,雖然上面也堆了一堆文件。
安笙走過去把一摞打開的,大約是剛剛翻查過的文件挪到一邊。目光無意中瞥過文件,是一張金屬材料比例配表。出於職業習慣,安笙下意識的在心裡默算了一下,卻發現這個配表有個小小的錯失,一般不容易發覺,只要這個金屬比例配表製造的金屬件不進行第二次鍛造就不會出什麼問題。不過機甲上的金屬件從熔煉到成型一般都不可能只有一次鍛造。
安笙抿抿嘴角,看了一眼找到資料重新坐回位置上在桌屏上繼續比劃的康德中校,想了想還是說道:「中校!」
康德抬起頭,架在鼻樑上的眼鏡因為他的動作下滑了一下,險險的掛在鼻尖,讓平常看著幹練的中校竟然看起來有些呆呆的。
安笙輕咳了一下,抬抬手上的配表。「報告中校,這是我無意看到的,不過我想還是要說一下,這張表格裡面的格納鈦比例似乎有些問題。」
康德中校站起來走出辦公桌,接過安笙手上的配表,大略掃了一眼。
「你說。」康德中校的目光若有所思的落在表格上。
「格納鈦的比率相對於標準偏移了0.4個百分點,雖然細微,但是對於這個配比裡同時存在的鎦丁胺來說,0.4個百分點足以促使它產生變化,這種變化對於成品金屬的穩定性會有很大的影響。」安笙比劃了一下配比表格上的材料名目,把自己的發現說了出來。
聽完後,康德中校繼續一瞬不瞬的看著表格,半晌才抬起頭,目光落在安笙自信的臉上。
「你確定?」康德中校微瞇著眼,半合的眼瞼中透出一絲銳利,讓安笙想起第一天來報道時見到的康德中校,張揚傲氣同時也帶著危險的氣息。
安笙很肯定的點點頭。心下有些疑惑,材料配比對於反射神經元來說是基礎學科,奈德說康德中校找出了R線反射神經元的替代品,那麼他對於材料配比應當很熟悉,怎麼會對於這樣的錯誤還有懷疑。
安笙既奇怪又鎮定的回視康德中校,他對於自己這方面的判斷很自信。
半晌,一臉嚴肅的康德中校突然一斂肅容,轉而露出一個惡作劇的微笑。拍了拍安笙,「行啊,眼光真利!這是我第一次計算金屬配比時的草稿,幸而後來發現及時。「
「啊!」竟然是草稿,安笙抓抓頭,抓著人家草稿上的錯誤來指出,讓安笙有種自己刻意賣弄的尷尬。
「不過,你倒是第一個看到這張草稿立刻就發現問題的人。」康德中校似乎很受用安笙的尷尬,笑的更加開心,不過倒是記得表揚了安笙一句。
對於這個領域安笙幾乎算的上一個專家,因此這樣的讚賞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值得高興。
康德中校目光閃了一下,抓起隨意扔在一邊的外套,一把抓過安笙,說道。
「跟我來。」
安笙被拖了一下,只得趕緊跟上。面對這個不按牌理出牌的新上司,安笙很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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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風雨前夕(1) ...
安笙跟著康德左拐右彎,莫名其妙的被帶進一個巨大的穹頂倉庫。
巨大而廣闊,特意挑高的穹頂上搭滿了新舊的支架,許多帶著檢測頭盔的工作人員來來回回在支架和橋梯上行走工作。
但是令安笙震驚的卻是在倉庫正中央樹立的那具巨大的機械戰甲。
安笙心裡震撼的發現,這幾乎已經是R線完美的成品,只除了最後的R型能源指示燈並沒有被按上。
「這……」安笙的目光像是被吸住了一般,完全無法離開眼前對於他來說不單單是一具機甲更多的是夢想實現的證明的作品。之前奈德帶他去到投產線,那批量的機甲讓安笙以為那就是十九科根據R線圖紙造出來的機甲,成片的半成品雖然讓他震撼,卻也有些不以為然。對於R線他的感情不單單是一個研發者對於作品,更有一種夢想者對夢想的期待以及因為前任……而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或許前後聯繫著兩個安笙的僅餘下這個他心底一直留戀著的夢想了吧。
「很震撼吧,我第一次看到它的設計圖的時候,也被他完美的設想所震撼,這已經不算一件戰爭武器,幾乎可以算是藝術品,但當我投入它的生產過程時才真正知道對於一件完美的作品即將在自己手中誕生時那種美好的期待和沉迷,是多麼美好而無法自拔。
你相信嗎,我許多旁的學科,是因為它才拚命的學習,沒日沒夜的沉迷,只是因為它。」一邊的康德中校用著一種迷醉的聲音向安笙傾訴。
安笙閉了閉眼,壓下心底的激動。他怎麼會不瞭解,R線從無到有他都一路看著過來,此刻看到幾乎完成的它,激動和震撼比起康德只多不少。
「中校,它……完成了?」R線的圖紙只停頓在機械神經元上,既然十九科已經找到替代的方式,那麼想來眼前這具應該就是完成品了。第一次,對於十九科算的上竊取的方式拿走R線設計圖的惡氣心甘情願的被壓了下去。對於一個設計者來說,作品被一個懂得欣賞的人完美呈現,那也是一種驕傲。
但沒想到一邊的康德中校卻是搖了搖頭,「不,還沒有。」
安笙詫異的回頭看向康德中校。難道還有什麼問題。
「它很完美,但是我們拿到的圖紙卻缺了一部分,那一部分對於它來說非常重要——一套完美的神經反射元。」康德中校的目光並不離開機甲,只是帶著遺憾說道。
安笙驚訝,「但是我聽奈德少尉說,我們已經找到了替代品。」話吐出口,安笙才覺得不妥。奈德說的時候並沒有指明是這台機甲,這不明擺著說自己對這台機甲很瞭解,知道就是眼前這台機甲缺失東西麼。
幸而康德中校的注意力並沒在安笙身上,安笙趕緊又問了個問題。
「那對於他的神經反射元我們一點頭緒都沒有嗎?」
安笙的問題總算讓康德回了神,
「嗯,你是機械科出來的,對於機甲的設計想來也不陌生。一套完美的機甲它的神經反射元要承擔多少的反射回路負擔,負擔越大,反射元的材料要求也就越大,體積就更加不用說了。但是R,哦,R就是這台機甲的代號,因為拿到圖紙時它就只有這麼一個字母。R的設計上加入了許多新型的技術,性能也遠超以前任何一個型號的機甲,但是相對的它對神經反射元的要求也就更加嚴格。我雖然找到了一種替代物質,可以解決材料問題,但是體積太大,反而限制了R的某些發揮。」
安笙來到十九科,終於第一次聽到關於他感興趣的東西,正要詳細的瞭解,卻聽到邊上一陣熟悉而搞怪的笑聲,然後就是臀部一暖一緊——被人用手一把捏緊的感覺。
「哦呵呵呵,年輕人,我們又見面了,真是有緣啊~~~」
回頭,一滴汗。安笙向前一步,退了開去。果然是巴蒂中校……
「巴……巴蒂中校。」對於這位年紀一把,卻老喜歡調戲十九科年輕雄性的中校上司,安笙實在有些不知道怎麼面對。
邊上的康德中校見怪不怪,卻還是頭痛的揉著太陽穴。
「巴蒂中校,你不是去提純Z物質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哦呵呵呵~提純很順利,我提前回來了呀。我說年輕人這麼怕老生做什麼,老生可也很受歡迎的。」前半句對著康德中校,後半句已經轉向安笙了。
安笙有些驚悚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康德中校。
康德中校好笑的接過話茬,「好了,不要老是調戲新人,安笙可是有大用的人才,你嚇跑了他,看我怎麼收拾你。」
「既然Z物質提純提前完成,那麼試驗可以提前了。去實驗室吧,安笙一起來。」
康德中校似乎對於這個Z物質很重視,聽見提前提純完成,目光中的興奮之情顯而易見。=
對於康德叫上安笙的行為,巴蒂中校笑瞇瞇的目光中某種神色一閃而過,隨即又色迷迷的靠近安笙說要給他帶路。
安笙只好趕緊躲去康德中校的邊上,心底對於十九科這位奇怪的巴蒂中校各種的無奈和害怕。
安笙對於康德中校口中的Z物質很大感興趣,這會是康德中校所說的神經元替代物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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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那個人身邊的雌性我認識哦!」一個黑衣黑髮個子嬌小的雌性柔軟的膩在一個半身落在陰影裡的身體邊。
「嗯?」那個身影坐在一張復古的單人皮質沙發中,隨意的放任黑衣黑髮的雌性在他身上的放肆。只是聽到黑髮雌性的聲音有些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個字,聲音低柔,卻帶著一抹沉寂而冷漠的陰沉。
「我見過他哦,在我的地方,你猜他找我幹什麼?」黑髮雌性的聲音尾音流轉著嬌氣,大異於一般的雌性。
「什麼?」看不清身形的那人終於帶上了一點興趣。
「呵呵,禁藥哦~好大膽的雌性呢,他這麼不喜歡那個人麼,真是很有個性呢。」嬌俏的聲音裡帶著抹看好戲的俏皮,和等待對方有什麼意外反應的期待。
果然,那人沒有讓他失望。
「你賣給他了?」斂了隨意,一直放鬆坐著的那人突然一手鉗上了黑髮的雌性。
從雌性呼痛的聲音裡可以看出那一下有多用力。
「哎呀,這麼激動幹什麼。為那個人不平啊~可惜人家就是寶貝別人了……」
「夠了,回答我的問題。」顯然坐著的那人對於這種調侃很沒有耐性。
「賣啦。」滿不在乎的回答,黑衣雌性在坐著那人週身氣息一寒,正要出手前,趕緊甩出後半句,「但是換了裡面的東西。本來是看對方身上明顯的軍隊氣質,不想惹麻煩,不過現在倒是慶幸,沒有賣,否則還不讓你有借口抄了我的對方。」隱隱帶著點驚嚇,黑髮雌性淡淡的斜了一眼陰影裡的人,嘴角卻不怕死的帶著調侃的笑意。
不易察覺的緩了口氣,坐著的那人挺起身,掩在黑暗中的面容終於露了出來,赫然是安笙的好友,soda C的老闆——何驤。
「他有和你透露買藥的用途嗎?」一反人前的的陽光,何驤此刻週身陰沉的氣息環繞,吐出的話語都帶著涼意。
「你覺得他看起來像是會和我聊天的樣子麼,而且我賣藥又不挖人根底,哪裡會知道。」聳了聳肩,黑髮的雌性——就是之前安笙他們在soda C 碰見何驤時身邊跟著的那個黑衣的雌性。嬌俏一笑,「要我幫你查嗎?」
何驤沉默了一下,然後點點頭。
「我不方便出面,欠你一個人情。」
「嘖,你還真是苦情。你做這麼些,那人又不知道,我看你還不如直接上門和他攤牌,反正你……」黑髮雌性不以為然的撇撇嘴,為何驤打抱不平。
「夕子!」淡淡的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嚴厲,何驤打斷了那個黑髮雌性也就是夕子的話。
夕子抿抿嘴,不甘心的說道,「知道了,我會安安靜靜給你查消息的!!」
「嗯,最近戰事看起來會有變化,大概會有大戰了。小心一點,帝國警察在這種時候最喜歡找事。」何驤摸了摸夕子的頭,帶著一絲溫柔的說道。
「安啦~那些警察什麼時候能找到我身上來過,倒是你才該小心,聽說最近他們又會針對你開展什麼行動了。」夕子對於何驤的擔心,反而絕對對方自己才是該擔心的。
何驤聞言,嘴角一彎,露出一個帶著血腥的笑容,
「那我就期待著……」
帝國上議院
明亮寬敞的辦公室裡,落地窗前巨大的辦公桌後一個褐色短髮,忙碌於工作的雄性,一反上議院各個年長議員蒼老的外表,這個雄性顯得還很年輕。但是冷肅的五官,週身的威嚴,卻讓這個雄性帶著一股難以讓人忽視的自信和威勢。這就是上議院最年輕的政客,帝尼亞家的長子,伊安帝尼亞。
伊安輕描淡寫的將手上研究過的報告丟在了桌上,兩片薄唇勾出一個微笑,帶著一抹算計。
「哼,老狐狸。」
桌屏上突然一聲插播的提醒,私人通訊。
伊安接通。
「老大,小安拿到那東西了。」通訊裡帝尼亞家的老三格林帶著苦惱和擔憂的聲音傳了出來。
伊安的兩眼一瞇,平時面對政敵時才會氣場全開的男人,此刻帶著迫人的氣勢。
「小安知道你去他家的原因了?」
「沒,我以為以小安冷靜的個性,我可以先和他冷靜的溝通一下的,但我剛收到消息他之前已經和黑夕有過接觸了,想來他已經拿到了。」
「想辦法把東西換掉。」沒有任何停頓,伊安直接回道。這種事關佐安一生幸福的事,對於伊安來說沒什麼好考慮的。
「嗯。」抱持著同樣的想法的格林自然沒有意義,相反他已經讓下屬去調黑夕的記錄了。敢賣禁藥自然不能怪他找他麻煩,尤其是這禁藥還是賣給自家桑達的。
作者有話要說:記得回帖啊 姑娘們,昨天插播個番外回帖就少了很多
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入V後回帖會更少了。但還是忍不住喊個話,回帖啊,莫霸王~~~~~
29
29、風雨前夕(2) ...
十九科的試驗室建在工廠的地下,非相關人員不得入內。
安笙跟著康德中校和巴蒂中校邊走邊四下打量。在機械科他有自己的試驗室,雖然沒有眼下看到的這個規模大,但麻雀雖小卻五臟俱全,真要比較起來,安笙那個小試驗室裡充塞的各種各樣金屬,原材料許多都是外邊難以找到的稀有物品——一些是軍部調用下來,一些是麥克中校私人提供的,還有些則是前身跋山涉水自己去挖掘的。不一定珍貴,卻絕對稀有。
所以安笙打量的目光中雖然有好奇但卻沒有那種初次進試驗室的菜鳥新兵那種震撼和目不暇給的土包子樣。這也讓一邊觀察他的兩位中校不易察覺的交換了一下彼此的目光。
——這娃娃看起來真的不簡單啊。
——老麥克這次倒真心送來個幫忙的。
——哼,那老傢伙還不是看在軍部的命令上。
一直進到試驗室最裡側,康德中校和巴蒂中校才停下步子,巴蒂中校上前對著封閉的真空門前一排密碼檢驗鎖「辟辟啪啪」的打著密碼。
一邊的康德中校則取了一副黑紅厚重的眼鏡遞給安笙,「戴上,Z物質提純之後有微量的輻射,對身體無害,但是會刺激視網膜。」
說著康德中校自己也摸了一副眼鏡戴上,但他戴的卻是平時他用來看圖紙據說是色弱眼鏡的那副。
安笙若有所思的戴上。提純後會散發刺激視網膜的輻射?該不會是那個吧……
抬起頭,發現巴蒂中校已經解開密碼,臉上也架上了一副暴醜的玳瑁眼鏡。呃……怎麼看起來像院長的老花鏡!!!
厚重的真空隔離門推開,裡面的房間並不大,燈光藍紫,顯得非常科幻。
房間裡只有一張簡單的試驗台,最常見的那種。試驗台上一塊兩個人頭大的天藍色類似石頭的東西。
安笙一見到那個,眼鏡下的雙眼下意識的一瞇。竟然真的是這個……
這種有著漂亮的天藍色外表的石頭其實並不是石頭,它被稱為Zero,是一種帶有金屬特性的化石物質,索尼塔官方目前對它的定性還很模糊。因為它本身不僅帶有微量的能量反應,又具有化石的特性,詭異的是分離結構之後裡面赫然又具備金屬的化學結構。安笙的前身也曾經對這個東西做過嘗試,他對這個四不像的物質非常好奇,但是對於後來者的安笙,出生古地球時期的他或者更加熟悉那種淡淡的輻射圖譜,那是鈾元素衰變後的輻射特性,化學雖然不是他本行,但好歹這種那個時代人人為之變色的東西,他還是有些瞭解的。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索尼塔帝國對於鈾元素似乎並沒有什麼在案記錄,更重要的是安笙的記憶裡這個東西除了刺激視網膜竟然對身體細胞沒什麼影響,這是鈾在外太空的異變麼。
安笙的前身曾經試過用zero來做R線的中樞結構,但是因為他刺激視網膜的輻射,最後還是被否定了。現在想來前身用的是未提純的zero,帶有更加強烈的鈾元素。安笙突發其想,這個zero這麼奇怪的特性該不會是以前古地球時的核彈成為化石被帶來索尼塔吧……
「認得這個吧。」康德中校理所當然的看了一眼安笙,指著試驗台上的zero說道。
安笙點點頭,「zero啊,中校你們剛剛說的Z物質就是它?」
「嗯,年輕人眼力不錯啊,不過提純後的它應該不能算做是zero了。」接話的是巴蒂中校,進到試驗室後,巴蒂中校彷彿收斂起了平時的一臉色相,顯得難得的正經。
安笙奇怪看著巴蒂中校。提純之後就不是zero?難道是因為輻射變弱?
「我們提純的時候用了氮化過的水氧做催化。」康德中校已經站在試驗台邊上,抽出試驗台的抽屜,邊挑選工具,邊解釋給安笙。
「啊!」水氧本身的特性就是催化異變,再加上氮化,這幾乎就是對zero本身金屬結構的一次錘煉,這會激化它本身矛盾的結構特性。原來這就是zero不再是zero的緣故。那麼說保留了原有能量反應的zero如果加上足夠延展性的金屬做媒介,倒確實符合R線神經反射元的要求。
不過,這樣做的同時卻存在一個巨大的問題。
安笙的目光落在試驗台上的zero變種,這個已經是高度提純後的體積了吧。安笙黑線的想到他設計的外形流暢的R線卻要背著一個巨大的石頭幹活的情景,也太……丟臉了吧。
「這個體積太大了吧……」安笙難以接受的說出了在場幾個人都明白的缺陷。
康德中校和巴蒂中校同時歎了口氣。康德中校開口道,「我們也知道,但是這已經是我們找到最接近R需求的材料了。」
安笙蹙著眉,腦子裡快速的模擬著各種可能。「試過加進一個轉換器麼?」沉浸在自己的思考裡的安笙沒有發覺,他出口的話裡帶著習慣性的指令口氣,這是他曾經在前世那個辦公室裡沒有任何幫手只有一群半吊子同事一起工作時養成的習慣。
邊上的康德中校挑了一下眉毛,和不動聲色的巴蒂中校交換了一個眼神。
「試過,但是不可行,它的本身體積就這麼大了,轉換裝置最多能改變一半,這一半大的體積對於R來說也還是不符合要求。」見安笙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康德中校索性放下自己手中的工具,隨意的彈了彈試驗台上的東西,說道。
「那麼,如果要減小體積又不改變效能,那麼最好是推栓式的推進器,只有推進器還不夠,所見之後的zero需要激發和增幅的反應堆……」完全沒有聽到康德的回答,安笙自顧自在一邊自言自語的虛擬各種可能,又推翻,又保留。
——哎呀,兒啊,怎麼辦我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年輕人了。
——嗯,看起來咱們該和老麥克試試搶人?
——切,那個老頭子,不用管他。人才啊,幾眼的功夫就已經提出這麼多方案了。哦哦哦,激化反應爐誒,這個東西能啟用進去倒是解決了縮減zero之後的能效問題,但是反應爐的體積也不小啊。
——嗯哼,沒見人家在考慮重新設計一個反應爐麼。這個安笙以前在機械科是幹什麼的啊,怎麼什麼都瞭解。
——人調過來的時候,你沒問清楚嗎?
——當時沒想到來的人會這麼厲害。
——切,後悔了吧,叫你平常傲氣。
……
一邊的安笙努力思考各種可能性,另一邊兩位已經用眼光聊開了。
「啊,有了!!」安笙突然雙手對錘,驚叫一聲。
「什麼什麼?」康德中校兩眼一亮,隨手一把勒在安笙的肩上。
「我想到怎麼結合反應爐和轉換裝置,不過實際應用我還需要一些試驗,中校,我以後可以進來這邊嗎?」工廠裡貌似沒有其他的試驗室了。
一邊的巴蒂中校一步上前,很乾脆的抽出一張記錄卡,唰唰幾下把開門的密碼記錄進卡裡,交給安笙,「當然可以,這是開門密碼。」
而康德中校同樣很快的應聲。「沒問題,我一會兒就去開通你的試驗室權限。」
「那你要現在開始嗎?」兩人異口同聲問道。
安笙一汗,這兩位對於R線還真是意外的執著。不過……
「那個,中校,下班時間到了。」指指牆上的時鐘,安笙提醒到。他前身和上輩子都是工作狂,那是因為一個不是他一個是他那時候單身,現在他追老婆最重要,回家燒飯啦。
康德中校臉上笑容一斂,「安笙少尉,軍人要以家國安危為重。」
安笙倒沒有被康德的變臉嚇到,只是習慣性的摸了摸鼻子,溫柔的笑起來,「中校,家國天下,家排在第一位呢,我要先安家才有底氣為國啊。」
康德中校還要在說什麼,卻被巴蒂中校拍了拍,而止住了話。
「哦呵呵呵,年輕人,真是太對我胃口了,好孩子好孩子啊,去吧去吧,明天準時來上班啊~」巴蒂中校突然又恢復成一貫的流氣,拍拍安笙的肩膀,准許他下班了。
安笙鬆了口氣,給兩位中校行了個軍禮。見兩人都沒有要走的意思,就先行退出了試驗室。
「巴蒂中校,解釋一下吧,幹什麼突然阻止我,難得卡了這麼久的難題又解開的希望,你難道就不希望R早點完成。」康德中校靠坐在試驗台上,臉上的眼鏡有些鬆垮的架著。
「呵呵,我真的是因為他是好孩子嘛。軍人那,都是些為國為民的,難得有這麼一個堅持要為家的。」巴蒂中校對於康德中校的質問只是淡淡的笑著回道。
康德中校聽到這個回答,突然一愣,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站起在巴蒂中校的肩膀上按壓的拍了一下,也走出了試驗室。
「哎呀,這彆扭孩子在安慰我麼。哦呵呵呵~~~」巴蒂中校突然驚喜的喃喃道。
++++
軍部大樓
佐安?索?帝尼亞少將辦公室
桌屏上攤開整幅的索尼塔的軍事地圖,剛剛接獲密報,C12地區爆發了本周以來第三次戰事。佐安手指劃過C12區的範圍,地圖被整個放大,然後清晰的顯示出該地區的所有軍事設施和地形設置。
一邊查看地圖一邊思考著戰事變化的佐安劃著地圖的手指突然無意間劃過C12區邊緣某座山上,地圖上,那裡有一個黑色的五角星形標誌。代表著這裡有軍事力量。
是十九科吧。
佐安突然想起那個被調職去了十九科的人,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午間那人說的一大段話。
佐安收回手,雙手圍攏著靠在腰部,座位在他的指揮下轉了一個方向,朝向身後的窗戶。望出去,是一片,綿密蔓延的空軌。
安笙的話,佐安其實都是信的,不只是中午那一片剖白。即使是新婚第二天,仍然陌生的兩人,他卻選擇信任那個笑的一臉溫柔的年輕雄性。從來不相信虛無縹緲的感覺的佐安第一次在安笙身上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他相信他所說的想要和他過一輩子的話,相信他喜歡他。
佐安從來對於感情和婚姻沒有多少期待,或許是因為他本來感情這條神經就缺失了,但是安笙的那些話卻輕輕的觸動了他,如果是他的話,他願意的吧……
可惜……不是時候,戰爭要開始了……
如果他違反了法律,辜負了安笙的期待,等到戰爭結束,他能活著回來,安笙還會願意接受他,那麼他願意為了他放棄所有,留在他身邊,陪他一輩子……
目光凝視著遠方的佐安沒有發現,他握著座椅手把的手,用力的骨節發白。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碼的我快吐血了
關於裡面的化學反應核輻射衰變啥啥啥的都是我掰的 請不用太認真去計較 遠目……
每章字數有所縮減,實在是三更讓我吃不消,明天開始恢復4000的更新量
最後還是謝謝繼續支持的姑娘~
30
30、受傷(1) ...
安笙到家的時候,家裡果然還沒有人。
閒適的沖澡換衣服,安笙正要去廚房準備做飯,路過書房的腳步突然一頓。
書房的門因為兩個人都沒有在使用的關係而虛掩著,安笙猶豫了一下推了進去。
抿抿嘴角,看了一眼整理的乾乾淨淨,和那個利落明快的人一樣的辦公桌,安笙很清楚那人整理東西的習慣,軍部的文件放最上頭的抽屜,重要緊急文件在第二個抽屜,私人相關的在最底下的抽屜。
安笙帶著偷看佐安文件的罪惡感抽開了最底下的抽屜,抽屜裡只有少少的幾份文件,碼放整齊,東西一目瞭然,並沒有上次看見的那個淡紫色文件夾。
不在了?收起來了嗎?
安笙有些遺憾又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正打算關上抽屜去做飯,安笙的目光突然瞥見抽屜裡側一個白色的□胺瓶。這種瓶子一般都是用來保存藥品的,像是佐安之前吃的那些營養藥劑也是這種瓶子。安笙奇怪的拿出瓶子,上面空白一片只是貼了一個標籤註明一次一顆。
安笙蹙眉,他不是把佐安的營養藥劑都丟了麼。而且他現在準備食譜也非常用心,注意營養搭配,怎麼營養師又給他開藥了啊,並且還不註明是什麼補充劑,也好讓他有個數,接下來怎麼調整菜譜。安笙打開藥瓶,倒出幾顆,是膠囊型的,看著膠囊套上密密麻麻的化學式——索尼塔帝國的藥劑成分化學式許多都直接壓印在藥劑上,當然是那種藥丸足夠大,並且容易涉及危險藥劑成分的。不過不是為了給民眾看,只是為了藥檢方便,以防送檢藥物調換包裝。其實安笙覺得這也不是什麼保險的方式,像這種膠囊的完全就可以打開膠囊套,換掉裡面的藥粉什麼的。
安笙皺眉看著上面的化學式,他雖然對原料化學有一定的瞭解,但是藥理卻完全不通,只是從化學式上大概看出有個什麼抑制胺成分的。抑制胺?奇怪,佐安是什麼營養成分攝入過多嗎?
安笙想不明白,就把藥瓶隨意的放回原處,打算等佐安回來問問他最近的身體檢查報告。
出了書房,安笙挽起袖子去廚房做飯。
大門處「卡噠」一聲,正在擠魚丸的安笙就知道佐安回來了,這個男人許多生活習慣大概是在戰場養成的,很多細節的地方都很好辨別。比如他開門會先開一條縫,確認沒有意外才會推進來;吃東西會先咬一點,隔一會兒才大口吃(一開始安笙以為佐安是試味道,後來發現竟然是嘗毒或者迷藥= =);喝水也一樣;睡覺都會保持警戒,直到後來他幾次把他做到失神才真正開始習慣在自己身邊沉睡。
一邊胡亂想著的安笙突然發現佐安推門進來後竟然沒了脫帽掛外套,拖鞋換鞋的動靜,反而玄關處傳來輕微的對話聲。
安笙把手上的一點魚丸刮下來,洗了手走出去。
「少將,您這樣怎麼行,我叫安笙少尉出來吧。」
「沒事。」
「少將,您小心胳膊!」
是迪斯中尉,安笙一出廚房就望見玄關那邊佐安正有些彆扭的單手脫著外套,軍帽則在迪斯中尉手上,迪斯正想把它掛上衣帽架回頭卻見佐安在脫衣服,想幫忙又覺得不禮貌。
「怎麼了?」安笙的目光落在佐安還套在外套袖子裡的左臂,明顯的察覺到那手臂有些異樣。
迪斯一見安笙出來,誇張的鬆了一口氣。
「安笙少……呃……」迪斯想叫安笙少尉,但想起來他們已經出了軍部大樓,在少將家裡,此刻安笙的身份可是少將的丈夫。
「沒事,迪斯中尉叫我安笙就行。佐安怎麼了?」安笙快步走過來,接過佐安脫衣的彆扭動作,小心的幫他解開軍外套上繁瑣的紐扣,脫去大衣,才發現佐安裡面的襯衫袖子已經被剪掉,□白皙的手臂上綁著層層繃帶。
一邊的迪斯已經趕緊說了前因後果。他們少將什麼都好,就是不喜歡假手於人,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平時沒什麼,這都受傷了,還要逞強。迪斯看的一身冷汗。幸而他們少將並不拒絕安笙的幫忙。
「今天下午發生了一次小規模突襲,在星外19區,那邊是屬於普通警戒區,只有一組防衛力量在。湊巧少將去星外11區做部署,回來的路上正好遇上了,但我們只帶了一隻護衛艦隊,機甲戰鬥人員不足,少將就自己穿上機甲出戰了,雖然勝了,但是少將為了救一個軍士被突擊了一下,傷了胳膊。本來醫療室是說傷口太深,做完包紮最好休息一下促進恢復,但少將堅持要趕回來,所以……」
安笙臉色陰沉的聽完迪斯的話,然後勉強扯了一個不算好看的笑容,「好,我知道了,我會照顧你們少將的,謝謝迪斯中尉。」
「沒,沒什麼,那安笙,我先回去了,這是少將的藥。軍部讓少將明天可以晚點去,晚上好好休息一下。」迪斯聞言鬆了口氣,遞給安笙一個盒子,準備告辭。
送走了迪斯,安笙讓佐安去沙發上坐下。身上有傷,自然不能沖澡。先檢查了一下繃帶,見並沒有鬆脫的樣子,就打算先榜佐安換掉衣服。
佐安也已經習慣了在家換上柔軟舒適的衣服,此刻穿著筆挺的軍褲,還踩著軍靴,剪了袖子的襯衫似乎在家裡也都顯得讓他很不舒服。佐安抬頭看看安笙正有些臉色不好的查看他的胳膊,想了想,就自己俯身打算單手脫靴子。
「你幹什麼,傷了手還這麼不老實。」安笙阻了佐安的動作,心下氣這個男人不知道保重自己。但是手上的動作卻帶著溫柔,幫佐安脫了沾血的襯衫,這血看的他覺得最刺眼,隨手扔向客廳一角站著的管家機器人。
然後是靴子,安笙單膝跪地,抬起佐安的腿,退下靴子,脫去襪子,然後另一隻。
再然後,是軍褲,安笙的手放上皮帶,準備解開,卻被佐安修長,戴著手套的手一壓。
奇怪的抬頭,卻見佐安雙耳通紅,目光低垂。詫異的一頓,才恍然大悟。
剛剛顧著生氣和想著要幫佐安脫掉這身硬挺的衣服讓他舒服一些,卻忘記了拿家居服給他套上,結果現在佐安赤著腳,裸著上身,僅著著一件黑色金邊的軍褲,襯著沒有表情卻紅了一雙耳朵的那張臉,怎麼看怎麼有種半遮不遮的誘惑。
「咳……」安笙輕咳一聲,壓下心頭某些旖旎的想法,一本正經的說,「脫掉舒服一些,一會兒幫你拿衣服。」
佐安卻並不鬆手,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衣服。」
安笙和他對視,眼神控訴某人受了傷還不乖的行徑,表示自己很不高興,要求福利。
佐安抿抿嘴角,眼神又往下落了一點,避開了安笙的目光,但是手上的勁明顯鬆了許多。
安笙撇撇嘴角,歎口氣。這男人算準了自己吃這套。只好先回頭指揮管家機器人去拿衣服。
然後回頭,繼續。解開皮帶抽掉,脫了佐安的軍褲,讓那個垂著目光紅著耳朵的男人全身就剩一條內褲和一雙手套,才轉身接過剛剛返回的機器人管家遞來的一件浴袍。安笙不太愛穿這個,總覺得拿這個當居家服底下就感覺空蕩蕩的,所以他一貫喜歡在家穿運動服。不過佐安胳膊受了傷,這件大袖子的浴袍倒正適合。
給佐安完好的手臂套上浴袍,再小心的穿過受傷的手臂,安笙給他繫上浴袍的帶子。
去浴室端了水過來,讓他稍微洗了下手,然後仔細的幫佐安擦過每根手指,接著擰好洗臉的毛巾遞給他。安笙估計他是不會願意連洗臉這種單手就可以做的事也讓他包辦的,雖然他很樂意。
接過佐安擦完臉遞回來的毛巾,安笙隨手交給等在一邊的管家機器人,然後拎起剛剛迪斯交給他的盒子,打開檢視,最後抬頭問佐安。
「醫生的醫囑呢?」盒子裡繃帶,傷口噴劑,消炎膠囊,止疼藥都齊了,每個藥上也詳盡的貼上標籤囑咐吃藥的間隔和數量,但卻沒有忌口注意事項什麼的醫囑。
佐安疑惑的抬頭看,什麼醫囑?
「醫生有沒有說傷口癒合期間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注意事項有什麼?」
佐安想了想,往常軍隊裡這樣的傷口都是癒合噴劑噴一噴,固定繃帶一扎,養兩天等癒合就行了,也沒聽說要注意什麼,因此很老實的搖了搖頭,不知道。
安笙皺眉,沒有?怎麼開了藥卻沒寫醫囑。安笙想著不知道以前時代的忌諱現在能不能用?
交代佐安不要亂動,好好待在沙發上休息,安笙開了衛星視頻幫他轉到新聞頻道,才去廚房繼續剛剛沒做完的。
晚上吃完飯,佐安去了辦公室,安笙把碗筷放進洗碗機。站在食材的採購板前面,想著上輩子記得的幾個有益傷口癒合的食譜。
「嗯,黑魚對傷口好,鴿子湯好像也不錯,不過這裡有這些東西麼?」安笙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在採購板上搜索。
黑魚還真有,鴿子倒是沒找到。不過有一樣也不錯了,安笙計劃著明天做黑魚豆腐湯,然後再搭配些蔬菜和肉類,均衡營養。
安笙這廂還在計劃明天的菜譜,佐安已經從辦公室出來進了臥室。
瞥見佐安出辦公室的身影,安笙突然想起來佐安辦公桌裡的那瓶藥,想起之前自己打算問佐安的那是什麼營養劑的事。
正打算跟進臥室裡問問的安笙,還沒走到臥室就見佐安拿著一件自己的T恤走了出來。
安笙一愣,他的衣服除了軍服很多都是休閒的衣服,而佐安則相反軍服之外也多是正裝,因此他們兩人的衣服少有混穿的,雖然兩個人的肩寬差不多,穿彼此的衣服倒也都還可以。
佐安見安笙的目光奇怪的看著自己手上拿著的他的衣服,微微舉了一下,解釋道,「洗澡。你的衣服方便些。」
安笙恍然大悟,因為結婚後兩人晚上「運動」的關係,都是裸睡的多,所以也沒準備各自的睡衣,安笙本來也就是裸睡,因此對於這個到從來沒有關注過。今天佐安受傷,明顯晚上「運動」會被打折,但他此刻取了t恤卻沒拿內褲的行為,卻讓安笙腦袋上冒出兩隻惡魔角。
平時佐安洗澡的換洗衣服都是安笙給他準備的,不過他今天因為那個文件夾的關係,忘記給他備在浴室了,所以現在浴室是沒有放佐安內褲的……
安笙眼中某種不好的光芒閃了一下,突然痞痞一笑。
「你一個人洗不了吧?我幫你……」
安笙的表情讓佐安眉頭一皺,本來就像讓他幫忙的話突然覺得說不出口了,總覺得安笙此刻的笑容讓他有些止步。
「怎麼了?」安笙假裝純良的笑。「進浴室吧,我來幫你!」
「哦。」
安笙進了浴室,佐安跟在他身後,管家機器人早已經設定過浴缸蓄水。所以此刻等待他們的是一池溫暖蕩漾的洗澡水,順便上面還被多事的撒了些不知名的分紅花瓣。
因為水蒸氣的關係,不算大的浴室裡顯得暖氣氤氳,襯著似有若無的花香,顯得無限曖昧。
佐安猶豫的看著明顯氛圍不一樣的浴室,有些躊躇的站在門口。
他並不會去拒絕安笙,只是眼前的氣氛讓他不自在。
安笙回頭,透過水汽,門外一件潔白的浴袍襯著金色的長髮,佐安淡淡的沒什麼表情的臉明顯的讓他感受到猶豫。
「呵呵,進來吧,你受傷了,我不會亂來的。」最多也就是想看看你裸著身體被我從頭洗到腳,明明羞澀不自在偏偏面無表情的樣子滿足一下而已。
佐安微微一怔,雖然說受傷可以提請系統免了晚上的床事,但是對於他來說胳膊上的傷雖然重,卻還影響不大,因此並沒有提交任何申請。沒想到反而是安笙先給了他這樣一句。
「進來啊,傻在那幹什麼。」安笙走過來牽著佐安沒受傷的手進到浴室,退去他身上的浴袍,露出僅著內褲的白皙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