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事有蹊蹺

　　「成總裁，我們這次來，主要是希望能獲得飛燕式機甲的生產授權和技術轉移。」

　　班妮狄微笑著回答成功的問題。

　　「不過，在洽談合作細節之前，成總裁不介意請我們吃頓午餐吧？我們一路從沙魯曼星系趕來，都沒吃過正經飯，現在又快中午了，肚子餓得很呢。」

　　「也好，那麼大家一起去吃午餐吧，我請客。」

　　成功同意了班妮狄的提議。

　　「那我們就先謝謝成總裁的慷慨了。」

　　班妮狄先是笑著向成功道謝，然後又轉頭看著道格。「對了，道格，你不是還要去拜訪一些客戶嗎？記得早點去，別讓客戶等太久。」

　　對於班妮狄突然冒出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道格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班妮狄的意思：班妮狄必定是不希望他跟著一起去吃午餐，所以才找借口要把他支開。至於班妮狄為什麼不希望他跟著去吃午餐？雖然道格沒看到剛才班妮狄用手指在成功手心裡劃的那一下，但是他也猜得出來，班妮狄打算用美色攻勢來當成談判籌碼，當然不希望自己在旁邊當電燈泡……道格想著：反正班妮狄拉自己來，也只是想靠著自己和成功的關係好接近成功，既然目的都已經達到了，當然就不會需要自己在旁邊礙眼了。

　　「道格，你也一起來吧，咱們那麼久沒見面了，剛好趁機敘舊。要是你必須去拜訪的客戶因為你去晚了而不高興，我出面替你斡旋就是，德雷斯登這邊的商人好歹得給我一些小小的面子，你不用怕去晚了客戶會不高興。」

　　反而是成功發言要留下道格，主要還是剛才班妮狄用手指在成功手心搔了那一下，引起了成功的警覺，知道眼前這位「滿天星自動機械」的美女總經理突然無緣無故在自己手心之中搔了一下向自己示好，肯定是有所圖謀。所以成功才留住道格，這樣當著道格的面，班妮狄就不能做出太出格的行為了。

　　班妮狄雖然很不希望道格一起去吃午餐，因為她打的主意正是成功所猜想的I用美色來當談判籌碼，只不過班妮狄圖謀的事情比成功能猜想得到的還要多，如果成功留下道格，那麼班妮狄要向成功動手動腳，就要顧忌在一旁的道格都會看見。可是成功都這麼說了，班妮狄也不好當面拆成功的台，只好假裝很欣慰的說：「既然成總裁願意出面替我們斡旋客戶，那麼道格你也一起去吧。」

　　既然要請客，成功當然就是開車帶著班妮狄和道格前往首都大街上的高級餐館，只不過道格看到成功上街竟然只帶了兩個女兵當護衛，忍不住就皺起了眉頭：成功自己出門都這麼不重視安全，那秦氏科技又何必要設下四處檢查崗哨呢？不是存心為難人嗎？

　　「道格，怎麼了？眉頭皺那麼高？」

　　成功注意到了道格皺起眉頭，立刻就問了O「總裁，我覺得秦氏科技設下四處檢查崗哨，是不是有些過頭了？」

　　道格也沒隱瞞他的想法，直接就說了出來。「如果說只是防小偷，一處崗哨也就差不多了，要是防恐怖分子，四處崗哨怕也沒用的吧？只是造成客戶的困擾而已。」

　　「哦，原來你是在擔心這個。」

　　成功向道格點點頭。「我也知道設了四處崗哨沒什麼意義，不過琴茜說要利用這個機會給新招募的衛隊一些實際經驗，所以她就設了四處崗哨，只好先委屈一下來找咱們談生意的客戶了。等新招募的人員都訓練得差不多了，崗哨就會裁撤一半。」

　　「裁撤一半？兩道崗哨？」

　　道格皺著的眉頭還是沒鬆開。「我覺得一道就很夠了。」

　　「我也覺得一道就夠了，但是將來王宮也要在這邊重建，要是少於兩道崗哨，內衛執行安全勤務的壓力會增大，琴茜她們不會同意的。」

　　成功聳肩。「不過，我打算在市中心設個業務代表處，將業務部挪過去，這樣顧客來談生意就不用經過崗哨檢查了。」

　　道格點點頭。他覺得成功的想法也不錯，將業務部分離出來，這樣可以在保證廠區安全的同時，也不會造成客戶的困擾。

　　不過，班妮狄似乎對另一個話題更有興趣。

　　「成總裁，為什麼你們還不開始重建王宮呢？」

　　班妮狄問著。「不趕快將王宮重建起來，你和公主要住哪裡？難道搭帳棚露營嗎？」

　　「因為沒有錢啊！沒錢怎麼重建皇宮呢？搭帳棚露營倒是不至於，簡單蓋幾間小房子，暫時遮風避雨就是了。」

　　「為什麼會沒有錢呢？德雷斯登這麼大一個國家，不至於連蓋個王宮的經費都沒有吧？」

　　班妮狄追問著。

　　「還不是因為上次內戰的關係，德雷斯登可是元氣大傷呢！財務缺口有十幾兆聯邦元，我們賺錢填補財務缺口都來不及了，怎麼還有閒錢蓋王宮？」

　　成功故意向班妮狄露出一張苦瓜臉。「所以可別期待秦氏科技能給你們太多的簽約優惠喔，我都還想要狠狠敲詐你們一筆呢！」

　　聽著成功和班妮狄的談話，道格忍不住就暗暗讚許成功：這小子談生意的功力大有長進啊！

　　雖然道格不知道德雷斯登是不是真的有十幾兆聯邦元的財務缺口，但是成功在洽談生產授權之前就先把話說明了，等到真的要談授權合約的時候，滿天星自動機械就沒有借口要求秦氏科技給予太多優惠了，要求多了那就是不近人情，搞不好還會被成功反過來敲詐一把呢！到時候滿天星自動機械要不要答應成功的敲詐條件呢？不答應就是不給面子，答應了就是裡子吃虧了。

　　不過，道格也有點擔心，萬一成功真的提出了敲詐性質的條件，那自己應該幫誰好？成功有故人之情，班妮狄則是現任的僱主，好像幫誰都是兩面不討好啊！

　　「既然這樣，等吃完了飯，成總裁你可要答應給我們生產授權和技術轉移哦！」

　　倒是班妮狄似乎沒察覺成功給她下的套，反而很興奮地說著。「只要我們公司也能生產機曱，不就能幫著成總裁賺錢了嗎？」

　　「總經理，先別這麼高興，也許秦氏科技提出的授權條件會很嚴苛的哦。」

　　成功若有深意地看著班妮狄。

　　「成總裁，您不會真的那麼狠心吧？」

　　一聽到成功說出「授權條件會很嚴苛」，班妮狄立刻作出一副很委屈的表情，大眼中更是淚光閃閃。

　　可惜班妮狄用的這招淚光攻勢，成功已經看辛西雅和茱莉安用過太多次了，雖然成功還是抵擋不住她們兩人淚光攻勢的殺傷力，但是要應付班妮狄那種半調子的淚光攻勢，卻不成問題。

　　「我也不想提太嚴苛的條件，可是不賺錢又不行，否則我可是會窮到餓肚子的。」

　　成功對著班妮狄露出邪惡的微笑。「總經理不會希望看到我窮到餓昏、飢不擇食，一口將總經理給吞下去的樣子吧？」

　　「成總裁要吞了小女子，小女子也只好逆來順受。但是成總裁可千萬要高抬貴手，放過滿天星自動機械啊！」

　　沒想到班妮狄竟然無視成功的「威脅」，故意咬著手帕、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成功忍不住看了道格一眼，正好和道格的目光對了個正著，兩個人都在對方的眼神之中讀出了「這女人有問題」的意思……當成功一行人踏進高級餐廳的時候，負責帶位的服務生看到來者竟然是德雷斯登的親王，嚇了一大跳，還以為自己看錯人了，但是當她看到兩名跟在成功身後的王室衛隊女兵時，她立刻就確認了成功的身份。

　　於是服務生立刻將成功他們帶到頂樓的特級雅間，就在成功等人都落座之後，餐廳的店主也出現了，又是興奮又是慇勤地親自招待成功等人，沒過多久，豐盛精緻的餐點立刻一道接著一道送上來，而成功他們甚至都還沒開始點餐呢。

　　「店主，我們好像還沒點餐吧？」

　　看到滿桌的豐盛菜餚，成功忍不住苦笑。

　　「這些豐盛的菜餚應該是別的顧客點的菜吧？」

　　「這是本店招待親王殿下的，親王殿下能夠光顧本店，是本店的榮耀呢。」

　　店主興奮地回答著。「就怕招待不周，怠慢了親王殿下和殿下的客人。」

　　「讓貴店招待實在不好意思，還是請店主將帳單開給我吧。」

　　成功搖頭。「與其接受貴店的招待，我反而比較希望貴店能好好經營、誠實納稅，這樣對大家都好。」

　　「是，既然親王殿下如此說，那就照親王殿下的意思辦。」

　　店主鞠了個躬，帶著服務生退了出去，將雅間留給成功他們。

　　既然餐廳都主動送上了豐盛的餐點，那當然就是開動了。道格是真的餓了，畢竟太空客船上提供的餐點只夠勉強果腹而已，所以面對滿桌的豐盛菜餚，道格也沒太拘束，直接就放開胃口大吃起來；莫妮卡也很斯文地開始吃起她面前的餐點；反而班妮狄這個一直叫著肚子餓，最先提議要來吃午餐的人，似乎對滿桌菜餚沒有什麼胃口，而是有一搭沒一拉的在和成功說話。

　　「親王殿下在德雷斯登這麼有人望啊？」

　　班妮狄以崇拜的眼神看著成功。「要是我成了親王的人，是不是去高級餐廳用餐也都能享受免費招待呢？嘻嘻，突然有點期待被親王吃掉了呢！」

　　對於班妮狄的撩撥，成功只是微微一笑，沒有回答。可是成功不回答並不等於班妮狄會就此知難而退，班妮狄開始在桌下用她包覆著絲襪的纖細美腿去磨蹭成功的大腿。

　　對於這麼明顯的撩撥，如果是以前的成功，只怕會當場將班妮狄一口吃掉，但是現在卻只是讓成功的戒心更高而已。

　　「對了，莎洛美，你們也還沒吃午餐吧？」

　　成功看著隨行的兩名王室衛隊女兵，還悄悄使了個眼色。「坐下來一起吃吧！反正菜這麼多，吃不完很浪費。」

　　「好的，親王殿下。」

　　領悟了成功使來的眼色，莎洛美和另外一名王室衛隊女兵就在成功左右分別坐下，剛好將成功當成夾心餅乾的餡一樣夾著「保護」了起來，然後兩名女兵也在餐桌下，用自己的腳擋住了班妮狄向成功發起的攻勢。

　　被兩名女兵擋住自己向成功發起的撩撥攻勢，班妮狄急忙掐了莫妮卡一下，要莫妮卡也來幫忙，於是四雙玉腿就在被桌巾給遮住的桌子下展開了一場攻防戰。但是很明顯兩名女兵的腿上功夫高明得多，班妮狄和莫妮卡連續攻了幾次，都被兩名女兵不露聲色地擋了回來，四個人在桌下的激戰甚至沒有波及到一旁的道格，以致於道格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仍舊專心在填飽自己的肚子。

　　「腿攻」都被兩名王室衛隊女兵給擋了回來，班妮狄就想換個方法，像是貼近成功身邊，來點更大膽的動作。可是成功身邊已經被兩名女兵搶先卡位了，班妮狄想靠近成功也沒有辦法，班妮狄只好放棄先撩撥成功的打算，直接展開正面攻勢。

　　「成總裁，您不是說過德雷斯登很缺錢嗎？那麼是不是可以授權滿天星工業生產機甲，來替成總裁賺錢呢？」

　　班妮狄問著。

　　「可以是可以，但是條件很嚴苛的哦。」

　　成功看著班妮狄，想從班妮狄臉上找出一點陰謀的蛛絲馬跡。

　　「什麼樣嚴苛的條件？說來聽聽看吧？」

　　班妮狄神情如常地追問著。「既然那麼多機甲製造商都從秦氏科技這邊獲得了授權，應該不是非常嚴苛的條件吧？」

　　「嗯，大致上就是授權給你們生產的飛燕式機甲只能賣給聯邦軍，不可以賣給其他人，除非有我的特別許可；還有就是每出售一台飛燕式機甲，要繳兩百萬元的特別稅。」

　　成功說著。「如果違約的話，可是會被撤銷授權許可的，而且以後都不會再給你們任何授權許可了。」

　　「什麼啊，就這樣而已？我還以為是多嚴苛的條件呢！這樣我們完全可以答應下來啊！」

　　班妮狄笑著。「不過，成總裁，我還想多賺一些，可以嗎？如果成總裁願意幫我多賺一些，要我怎麼樣都可以哦，就算成總裁要吃了我也是可以的。」

　　「你想怎麼多賺一些？」

　　成功眉毛一揚，他知道主菜即將上場，班妮狄接下來說的話可能就是她不惜色誘自己的真正圖謀。

　　「我覺得大家都在生產飛燕式機甲，競爭太激烈了，都沒有什麼利潤可以撈。要是能生產一些不同型號的機甲，應該可以賺得比較多吧？」

　　班妮狄說著。

　　「不同型號的機甲？難道你想要夜鶯式機甲的生產授權？」

　　成功好奇了。

　　「就算我想要，成總裁也不會願意給吧？」

　　班妮狄笑著搖頭。

　　「那你希望我怎麼幫你多賺一些錢？」

　　成功追問著。

　　「其實是我們公司自己設計了一款機甲，想請問成總裁能不能讓我們公司設計的機甲使用成總裁開發的控制系統呢？」

　　班妮狄說著。

　　雖然她假裝漫不經心，但是成功和道格都注意到班妮狄眼中露出了些許緊張的神色。

　　希望能讓滿天星自動機械設計的機甲使用CPOS控制系統？看來這才是班妮狄不惜犧牲色相來色誘自己的原因，成功想著。

　　「我可以看看是什麼樣的機甲嗎？」

　　「當然、當然可以！」

　　班妮狄急忙答應著，還推了莫妮卡一把。

　　莫妮卡從皮包之中拿出一台小小的雷射全像顯示器交給成功。

　　打開雷射全像顯示器，成功面前立刻出現了一幅由雷射全像顯示的機甲設計HLFO.「這台機甲……不是獵獅式機甲嗎？」

　　成功只看了設計圖一眼，立刻就說出了這句話。

　　一旁的莫妮卡神色立刻變了，雖然她隨即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隱去了臉上的震驚神色，但是卻沒逃過成功的眼睛。

　　「什麼獵獅式機甲？不是啦！」

　　反而是班妮狄一臉若無其事，還像是看到成功出糗一樣笑了起來。「這是我們公司自己設計的射手座機甲啦！」

　　「是嗎？但是我明明記得這是桑尼維爾企業最新設計的獵獅式機甲啊，兩者的設計圖一模一樣啊！」

　　就在「桑尼維爾企業」幾個字從成功口中說出來的時候，班妮狄終於臉上變色。

　　莫妮卡大概是吃過一次驚，這次倒是神色鎮定。

　　「成總裁，我想您大概是記錯了，這真的是我們公司自行設計的射手座機甲。如果您不相信，可以去問我們公司研發部門的研究人員。」

　　成功看著班妮狄和莫妮卡。

　　班妮狄臉上的震驚神情還沒完全消退，還是莫妮卡掐了她一下，她才回過神來，急忙附和著：「就是、就是！這是我們公司自己設計製造的機甲啊！成總裁覺得如何暱？」

　　對於班妮狄的問題，成功沒有立刻回答，他非常確定這份設計圖就是桑尼維爾企業的獵獅式機甲；至於成功會如此確定的原因，主要還是那五十個他從帝國要來的情報人員。

　　雖然那五十個女孩子是出身帝國，即使經過了洗腦來改變她們的忠誠對象，但成功和妮可都不敢讓她們去負責收集關於帝國的情報。但是調查聯邦的情報卻沒問題，卡蕾甚至還向妮可要了幾個人，去調查桑尼維爾企業最新動向的情報，就這樣從桑尼維爾企業將新設計的獵獅式機甲設計圖給偷了出來。

　　更何況，剛才成功一提到「桑尼維爾企業」，班妮狄臉上就露出震驚的表情，很顯然班妮狄和桑尼維爾企業必定有某種關係，最有可能的就是「滿天星自動機械」根本就是桑尼維爾企業秘密設立的子公司，還找了班妮狄來當總經理。這樣就可以讓班妮狄對自己使用美人計，從秦氏科技騙取能夠讓獵獅式機甲使用的CPOS控制系統。

　　基本上，桑尼維爾企業如果能夠提出「足夠誠意」的交換條件，成功倒也不介意讓獵獅式機甲使用CPOS控制系統——卡蕾雖然不喜歡桑尼維爾企業，但是為了挽救德雷斯登的經濟，只要能從桑尼維爾企業那邊撈到足夠的好處，卡蕾還是可以忍耐的，不然成功也就不會出售五百套豹式機甲可以使用的CPOS控制系統給桑尼維爾企業了。

　　可是，桑尼維爾企業為什麼不來當面找自己談條件，而要用上這麼陰濕的美人計？這就讓成功不由得懷疑桑尼維爾企業的動機了。

　　「成總裁，怎麼樣？」

　　看到成功一語不發，班妮狄忍不住催促了成功一下。

　　「可以允許我們的射手座機甲使用秦氏科技開發的CPOS控制系統嗎？」

　　「霍特小姐，要修改CPOS控制系統讓獵獅式機甲使用可是很麻煩的工作。」

　　又沉默了一會，成功終於開口了。「你們想要CPOS控制系統，可以，但是條件會非常嚴苛哦。」

　　「是什麼樣的條件？趕快說來聽聽看！」

　　一聽到有希望獲得CPOS控制系統，班妮狄和莫妮卡都興奮了起來。

　　「第一項條件是，滿天星自動機械的股份我要百分之五十五；第二項條件是，所有你們用來製造獵獅式機甲的科技，都要轉移給秦氏科技；最後一項條件就是你了，既然你那麼想被我吃掉，我不收下，豈不辜負美女好意？」

　　成功每說一項條件，班妮狄和莫妮卡的臉色就差一分，因為滿天星自動機械確實是桑尼維爾企業秘密投資設立的公司，桑尼維爾企業打的算盤就是：既然秦氏科技不願意直接與桑尼維爾企業進行合作，那麼桑尼維爾企業就靠滿天星自動機械來與秦氏科技合作，只要能取得CPOS控制系統，打開獵獅式機甲的銷路，滿天星自動機械的獲利就可以回流到桑尼維爾企業，應該可以支持桑尼維爾企業到在科技研究上達成重大突破的時候。

　　為此桑尼維爾企業設立了滿天星自動機械，還找來了班妮狄來當傀儡總經理，複製了當初河洛工業捨出卡蕾來引誘成功簽約的模式，實際上滿天星自動機械的總經理是莫妮卡，班妮狄的任務只是色誘成功與滿天星自動機械簽約合作而已。

　　可是，成功現在開出的條件卻是要拿走滿天星自動機械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這樣桑尼維爾企業雖然仍舊握有滿天星自動機械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卻失去了對滿天星自動機械的控制權，只能靠股份分紅來從滿天星自動機械獲利。要是成功決定不發放股份分紅，桑尼維爾企業甚至會連一分錢都拿不到。

　　而且，為了要打開市場、與河洛工業的暴風式機甲和輝陽式機甲競爭，獵獅式機甲使用的都是桑尼維爾企業當下最先進的技術。成功的第二個條件是索取獵獅式機甲所使用的所有科技，那等於是要桑尼維爾企業將所有最先進的技術都分享給秦氏科技。

　　至於成功「要」班妮狄當成最後一項條件，這項條件反而是最讓班妮狄和莫妮卡沒感覺的，畢竟班妮狄本來就是要送給成功的犧牲品。可是就因為成功加了這項條件，班妮狄就沒辦法拿自己當成籌碼來和成功討價還價，要求交換其他兩項條件了。

　　不知道該不該答應成功的條件，班妮狄為難地看著滿天星自動機械真正當家作主的莫妮卡；而莫妮卡的臉色難看至極，班妮狄立刻就知道她的僱主覺得成功開出來的條件無法接受了。

　　「這個……成總裁，您開的條件真的有點太嚴苛了，能不能降一降？」

　　班妮狄小心翼翼地詢問著。

　　「你覺得怎麼降比較好？」

　　成功反問。

　　「滿天星自動機械的股份可以給成總裁百分之四十五。」

　　莫妮卡插嘴。「可是轉移科技……成總裁，秦氏科技的技術已經比我們先進不知道多少了，您應該看不上我們用來設計射手座機甲的科技吧？」

　　「既然你都說秦氏科技的技術比較先進，那轉移製造獵獅式機甲的科技給秦氏科技，應該對你們沒有損失吧？」

　　成功說著，而且話中一口咬定了「獵獅式機甲」幾個字不放。「還有，股份我一定要最少百分之五十五，否則你們還是另外替獵獅式機甲找尋合適的控制系統吧。」

　　莫妮卡又不說話了，而是朝班妮狄看了一眼。

　　班妮狄立刻就接口。

　　「那個……成總裁，能不能讓我們回去好好想一想呢？因為總裁開出來的條件真的是……有點嚴苛，人家受不了，而且心裡也沒準備好……」

　　「當然可以。」

　　成功知道自己開出的條件必定是超過班妮狄和莫妮卡能夠決定的範圍了，所以她們兩個要回去請示上級是否接受。「你可以慢慢想，想清楚了再給我回答。」

　　「謝謝成總裁，那麼我們先失陪了，不好意思。」

　　班妮狄和莫妮卡站了起來。

　　看到自己的老闆站了起來，道格也急忙起身，要和班妮狄和莫妮卡一起走，但是卻被成功給叫住了：「道格，別那麼早走，咱們還沒敘舊呢。」

　　「麥斯經理，你就留下來和成總裁敘舊吧。」

　　班妮狄也接口。「如果可能，順便替我們爭取一點優惠吧，剛才成總裁開的三個條件真是讓我嚇得心都疼了，嘻嘻O」「好的，謝謝總經理。」

　　既然自己的僱主有令，道格當然是又乖乖坐下，目送班妮狄和莫妮卡離開。

　　不過，雖然班妮狄和莫妮卡離開了，成功卻沒和道格說話，而是手指敲著桌子，不知道在想什麼事情。

　　過了好一會兒，成功這才開口。

　　「道格，你要不要回秦氏科技來？」

　　「只要總裁願意錄用我，我當然願意回去。」

　　道格急忙答應。剛才聽到成功和班妮狄的對話，他也已經發現滿天星自動機械有問題了。

　　「那你就回來吧。不過，你暫時得先繼續待在滿天星自動機械，替我調查一下滿天星自動機械的背後金主到底是誰。」

　　「是的，總裁。」

　　「謝謝，那你可以先走了。」

　　成功向道格點點頭，目送道格起身離去。

　　成功又想了想，覺得只在滿天星自動機械埋伏道格一個棋子，可能查不到什麼東西，畢竟道格不是專業的情報人員；再說桑尼維爾企業的動機也很可疑，於是成功拿出手機，撥打了凱麗的電話。

　　「凱麗，你現在有空嗎？不是，我不是要和你親熱，我有事情要交給你辦。你去替我查一查一家名叫「滿天星自動機械」的公司，查清楚這家公司真正的出資者是不是桑尼維爾企業。如果是的話，繼續調查他們為什麼要繞個彎設立這家公司和我們合作，而不是直接來找我們合作……對，詳細調查，把前因後果都查清楚，我總覺得事情很奇怪……可以，只要你能查出真相，你要和我親熱多久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