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邀舞

「我想之前三強爭霸賽的第一項比賽大家都去看了，攝魂怪的出現讓我想到了大家在這方面的欠缺，所以最近半個月來，黑魔法防禦課的課程就是有關守護神咒的。」Tom簡單地介紹了攝魂怪和守護神咒，然後狹長的眼睛在教室裡面微微一瞟就看到了坐在最後面的Harry。

「現在，我們就請來自霍格沃茨，在比賽中成功使用出肉身守護神的Harry Potter先生來給大家示範一下，並且講一講他使用守護神咒的訣竅。」說著，Tom的唇角微微勾了起來，看著Harry一臉不情願地站了起來，在所有人注視下神色如常地走到了講台。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算是Tom也不由自主的目瞪口呆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Harry竟然還有當教授的天賦，事先絕對毫無準備的Harry說起守護神咒和有關黑魔法防禦的事情竟然口若懸河，比他這個已經正式成為教授的人還要揮灑自如。

Tom一手握著魔杖，然後雙手環抱在胸前靜靜地看著Harry從最基本的知識開始往有關守護神咒最高深的地方講下去，到最後對於守護神咒本身就有些不瞭解的他也聽得津津有味。

第二節課的時候，Harry親自動手示範了守護神咒，讓本來對他有些不服氣的幾個高傲女生也終於低下了高傲的頭，不過還是不大願意在不清楚的問題上詢問Harry，反而找上了另外一邊的Tom。

「這個問題你可以去問一下Potter先生。」Tom看著Harry一隻手握著教師中一個女生的手，姿態親暱地幫對方調整著揮動魔杖的姿勢，一邊假笑一邊偷偷磨牙，「在這個咒語的認知上，Potter先生絲毫不差於我。」

應該說，比他更加優秀才對。因為Tom心中清楚得知道，就算他平時能釋放出守護神，在面對攝魂怪的時候，也絕對做不到。

而Harry不但召喚出了守護神，甚至實體到了能讓人騎乘的程度，一直堅持到他拿到那顆寶石。Tom不得不承認，當看到Harry騎到那個牡鹿上的時候他當時都震驚到了忘記詛咒攝魂怪的程度。

想到那一幕，Tom心中都覺得不安。還好沒有一時的震驚而害了Harry，雖然最後Harry掉下去的時候，他沒有出手，可是他手中的魔杖甚至都被握到了吱吱作響的程度。

如果不是他有絕對的信心相信自己能在Harry真正遇上危險的時候出手救下他的話，怎麼可能一直沒有出手，避免被人取消第一項比賽的成績。

斜靠在窗戶邊上看著Harry的手終於從那個女生的手上移開，開始給被他打發過去的女生講解問題，Tom這才重新勾起了唇角悠閒自在地看著一教室的學生滿頭大汗地練習著守護神咒。

一直到連續兩節的黑魔法防禦課結束，Tom都沒有多講什麼，反而一直把有問題的學生推給Harry，站在角落裡面看著Harry忙碌而真實燦爛的笑臉。

這樣看起來，好像Harry比他更喜歡教授這個職位。

他，說真的，雖然只正式上課了三個月，可是早已經被那些亂七八糟的論文，還有那些淺顯而易懂的問題弄得不勝其煩。

他當初，甚至是現在之所以願意留在一個學校當教授，只是為了拉攏更多在未來對他有用的人而已。也許，等到三強爭霸賽結束，他應該和Harry一起回到英國？

根本英國前來的魔法部工作人員話中透露出來的細節，Tom覺得，未來的兩年之內，應該是進入魔法部的好時機。

在心中做出這個決定之後，Tom立刻緩慢地舒了一口氣，覺得整個人都完全放鬆下來。他實在是不適合當一個教授，學校這種平靜而掀不起多大波瀾的地方可能適合Harry這種偏向於恬淡個性的人生活，然而對於他來說，那幾乎要成為一個牢籠。

平靜的像一灘死水的布斯巴斯簡直要磨去他所有的耐性，如果不是Harry還在這裡的話，Tom都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有那個耐心把之前進來的計劃一點一點的進行下去。

然而，隨著第一項任務的結束布斯巴斯還是漸漸熱鬧了起來，因為聖誕節已經快要到了。三強爭霸賽的傳統娛樂節目，聖誕節晚會再次成為了所有學生中的熱門話題。

一轉眼的時間，Tom突然發現四年級以上的學生中，突然多出了幾個看起來有些陌生的女生，仔細看才發現那些女生都是化了濃濃的妝。

一時間Tom倒胃口不已，本來平時看起來還算清秀的臉上現在塗抹的粉都快讓那一張臉變成了一面乾裂的牆了。當年霍格沃茨的女生好像也沒有這麼無聊吧？

「我想霍格沃茨了。」Tom坐在天台的邊緣晃動著腳，一點也不像是一個教授，更像是幾年前那個在霍格沃茨上學的Tom Riddle一樣，放鬆而沒有一絲偽裝。坐在他身邊的人正是Harry，現在的情況幾乎跟上一次三強爭霸賽一樣，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Tom和Harry情侶的關係，然而邀請Tom這個教授一起參加舞會的大膽女生還真的是不少。

「我也想霍格沃茨了。」Harry低聲嘆息，抱著雙腿一點都不怕從天台上掉下去，「我現在都不敢隨便走動，生怕被人堵在角落。」

「被人堵住？」Tom挑眉懷疑地看著Harry，「以你的身手還反應能力，還怕被人堵嗎？」

「我不怕被對手堵，我只是怕被女生堵。」Harry神色陰鬱，「我第一次發現，原來女生可以這麼恐怕。布斯巴斯又不是真的沒有男生！」

「哦？」Tom眉毛挑得更高了一點，「這麼說，有女生成群結隊的邀請你參加聖誕節舞會了？」

「就差想要打暈我，直接把我這個三強爭霸賽的選手拖到舞會上了。」Harry嘆息著，整個人都趴在了腿上了，眼巴巴地看著Tom，「你說，我該怎麼辦？」

「你該趁早邀請一個舞伴。」Tom假笑，一隻手無聊地揮動著魔杖控制著悄然飄落的雪花在空中飛舞，一邊漫不經心地開口：「其實，說起來布斯巴斯的女生還是有幾個很漂亮的，難道你就不想邀請她們試試看？畢竟你現在可是三強爭霸賽的選手。」

「你……」Harry無語地看著面前那看起來毫不在乎的Tom，距離聖誕節舞會只有兩天了，如果再不確定下自己的舞伴的話，恐怕就要被霍格沃茨的那些人，甚至包括Dumbledore給笑話死了。

隱隱記得四年前Tom邀請他的時候的情形，Harry突然在天台上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樣子嚇得Tom也立刻跟著起身，「Harry，你……」Tom皺起了眉頭，看著面前那已經快跟他一般高的少年雙手像喇叭一樣放在了嘴邊，然後臉上露出了一絲明瞭的笑容。

然後，他就聽到——

「Tom Riddle，你願意做我Harry Potter的聖誕節舞會的舞伴嗎？！」

清亮而沒有一絲遲疑的聲音在布斯巴斯這座充滿了女性唯美氣息的城堡中迴蕩著，剛剛下課，或者是準備去大堂吃飯的學生們都停下了腳步，抬頭往上看，發現在某個天台上，隔著一個垛口的距離，兩個同樣黑色頭髮，身材修長外形帥氣的男人相對而立，在獵獵的寒風中巫師長袍翻飛著。

而他們的身邊，盤旋著的是Tom之前用魔法控制的雪花。

一切就如同四年前一樣。

Harry的臉上慢慢展露出燦爛的笑容，他再次開口，這次聲音低沉而帶著蠱惑。

「做我的舞伴，好嗎？」

在Tom就要當著所有人的面對答應的時候，對面的Harry又補充了一句。

「另外，鑑於這次我是比賽選手的事實，所以你跳女步！」

「什麼？！」完全沒有想到Harry會這麼說的Tom身形搖了一下，看起來就像要從天台上掉下去一樣，嚇得在下面抬頭看好戲的女生們發出了一陣不小的驚呼聲。

「我說，你跳女步！」Harry笑眯眯地重複，Tom先是咬牙，然後就用力磨了起來。

兩個人僵持了差不多半分鐘之後，Tom終於爆發了。

「你休想，Harry Potter！」

那是他當著所有人的面給出的答案，Tom深深吸了一口氣，拉了一下身上的晚會禮服，兩天前的那個下午他說的一點退讓的餘地都沒有，可是一旦想著Harry可能會邀請其他女孩，並且摟著對方跳舞，他的心中就不好受。

可是，真的跳女步的話……

「咦，Tom，你站在這裡幹什麼，舞會都快要開始了。聽說三個選手都已經準備好要進場開舞了，你再耽擱下去可就趕不上開場舞了。」肯特突然出現在了Tom的身邊，一邊飛快地說著，一邊朝已經響起了前奏音樂的布斯巴斯大堂走去。

Tom遲疑了一下，最終咬牙朝著前面走去。

Harry是他的，就算只是跳舞，他也不能把這個機會拱手讓給其他人。

「Harry，」Tom站在布斯巴斯大堂的門口，看著那個站在角落穿著一身和他很相配的禮服的Harry，低聲叫了一聲，等到Harry滿臉笑容地走到他面前的時候才沒有原則的補充了一句：「僅此一次，下不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