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吃醋

「你在緊張。」

聽著對面Harry還隱隱帶著笑意的聲音，Tom忍不住扯動了唇角，習慣性的磨了下牙，然後才低聲說：「你很得意，Mr. Potter。」

「能摟住你跳舞，怎麼能不得意。」Harry笑嘻嘻地說，雙手放在Tom的腰間，Tom配合著跳起，兩個人在空中換位，然後重新相擁，。

隨著這個開場舞動作的結束，越來越多的人湧入舞池，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減少，Tom這才慢慢放鬆了身體，表情變得正常起來。

他靜靜地看著幾乎可以和自己平視的那雙綠色眼睛，低聲說：「那個肯特教授，你覺得怎麼樣？」

「有點奇怪。」Harry抿了下唇，「我總覺得他有些熟悉，可是到底什麼地方熟悉卻又說不出來。」

滑步，往回拉，Harry才再次開口：「你懷疑他什麼？我看他好像是對誰都很熱心，不像是有什麼目的靠近你或者是我的。」

「他靠近你是我給的機會。」Tom低聲在Harry耳邊說，然後隨著音樂的結束停下了腳步，並且在下一支舞曲響起來的時候跟Harry交換了一下姿勢，「我想你幫我看看這個人到底怎麼樣？」

Harry在Tom的控制下有些不怎麼熟練的跳著慢四的舞步，有些詫異地抬頭：「你認為他是……？」最後那個名字兩個人都默契地沒有說出來，「那我們應該找Dumbledore教授才對，他才是……」

「如果他真的有用的話，怎麼可能會讓那個人在霍格沃茨潛伏那麼多年。」Tom冷笑了一聲，摟著Harry一個轉身，看向了遠處正在摟著一個女教授跳舞的Dumbledore，「我覺得他早就忘了還有一個潛在的炸彈隨時都可能爆炸了。」

「Dumbledore教授不是那種馬馬虎虎的人，」Harry低聲說，他目光所看的地方正好是肯特，「至於肯特教授，我不確定他到底是不是那個人。畢竟，那個人很擅長偽裝。」

「慢慢接觸吧。」音樂慢了下來，Tom輕輕摟著Harry的身體隨著音樂晃動，「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來。不過，如果可以通知一下Dumbledore教授也可以。」

「Dumbledore教授絕對是助力，如果有他幫忙的話，肯定比我們兩個人快。」Harry低聲說著，「你為什麼懷疑他？」

「從我來之後，他幫助了我不少。」Tom若有所思地說：「你說，他為什麼對我那麼好？」

「幫助？魂器？！」Harry立刻反應了過來，「你已經把這件事情交給我研究了，Tom。」

該死！

他根本就不應該在跳舞的時候談論這個話題！Tom磨著牙，忍受著腳趾頭上傳來的痛楚，「Harry，我答應你的事情絕對不會反悔。」

「對、對不起！」Harry結結巴巴地道歉，結果一慌竟然又踩到了Tom的另外一隻腳。「那個，我看，我們還是找個地方好好談談好了，跳舞這種事情……」Harry眼巴巴地看著Tom，「我真不是故意的。」

為了能在作為三強爭霸賽的選手領舞的時候不丟醜，Harry特意把開場舞練習了幾個星期，可是其他的舞步，他真的不熟悉。如果Tom想要一邊和他討論有關魂器的事情一邊跳舞的話，那麼真的要犧牲那兩隻腳了。

Tom思索了一下得失，最終咬牙放棄了摟著Harry跳舞的「享受」，拉著他朝著舞會的角落走去，順手取了兩杯飲料。

「魂器的事情就由你來研究，」Tom把其中一杯飲料塞進了Harry的手中，坐在了椅子上，「我既然這麼說過，就絕對不會再插手。之所以告訴你我對肯特的懷疑，不就是因為我不想再插手這方面的事情？」

Harry低頭喝了一口Tom遞過去的飲料，這才低聲說：「如果我短時間之內研究不出什麼呢？」

「只要你在研究，而不是在敷衍我。」Tom喝著手中酒杯裡面的紅色液體，「時間的長短不是問題，畢竟要到人生的巔峰狀態還有十幾年，我不急。」

如果他想要正式走上政治道路的話，真的就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研究魂器，把這個問題交給Harry，實在是再合算不過了。

「對了，第二項任務，你拿到線索了嗎？」

「還沒。」Harry聳肩，「反正我贏過一次三強爭霸賽，而且從來沒有想過再贏第二次。」

「你怎麼贏的？」

「在一個食死徒的幫助下。」Harry冷冰冰地說，而Tom渾身猛然一繃緊，甚至連習慣性的假笑都消失了。

「什、什麼？」他聲音乾澀地問，然後才意識到自己到底犯了什麼樣的錯誤。因為Harry已經瞪大眼睛錯愕地看向他了。

兩個人就這麼對視了幾分鐘，最終Harry才開口。

「你知道食死徒是什麼，對不對？」

Tom沉默。

「你已經組建了食死徒，Tom。」Harry不再問，而是肯定地說。「你想知道我參加三強爭霸賽的經歷嗎？」

Tom看著面前明顯生氣的Harry，輕輕點了下頭，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去我的房間，那裡不會有人打擾。」

沒有任何個人特色的房間裡面，Tom和Harry面對面坐著。這個時候布斯巴斯大堂的舞會可能已經結束了。Tom依稀還能聽到一些舞會散場的時候，學生們的討論聲和腳步聲。

他為難地看著坐在面前的Harry，聽到那個利用Harry的血復活的三強爭霸賽的經歷之後，Tom幾乎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當然可以輕描淡寫地說自己絕對不會那麼做，可是他自己明白。如果真的到了那個地步，他絕對不可能放棄任何一個復活的機會。更何況，他真的知道那個靈魂復活的咒語。

父親的骨，仇人的血，僕役的肉，加上一鍋合適的魔藥，真的可以讓人復活。

「我……」Tom遲疑了一下，然後咬牙：「如果我遇到了那樣的情形，也一樣會那麼做。」他不是沒有想過欺騙Harry，只是坦白可能帶來更多的好處。最起碼，Tom明白只有謊言才會在他們本來就基礎薄弱的關係上砸下致命的一擊。

至於那聽起來殘忍的實話，Harry是最瞭解他的那個人，不是嗎？有些話，就算他不承認，Harry也知道他的選擇。

「一切都為了活著？」Harry苦笑，就像Tom所就像Tom所預料的那樣平靜地接受了他的說法。只是看起來Harry也已經確定他知道那個絕對不符合Harry道德觀念的復活的辦法了。

Tom甚至沒有假裝好奇的問Harry有關這種復活的細節，因為在絕對瞭解的情況下，一切謊言都不攻自破。

「活著就真的那麼重要？」Harry低聲的問。

「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Tom伸手看著手心，「現在我所掌握在手中的一切，都會伴隨著死亡而消失。」

「可是，你曾經擁有過。」Harry再也忍不住反駁了Tom的話，「有時候，活著也是一種痛苦！而且活著，並不代表不會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正是因為生命有盡頭，所以才會讓人們珍惜眼前所擁有的一切。如果不知道珍惜了，那麼所擁有的一切又有什麼意義呢？到那個時候，那些也只是無關緊要的東西了。」

「我，」Tom搖頭，「我不相信。」

Harry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起身靜靜地坐在了Tom的身邊。

「我不想失去你，Tom。」他吻著Tom的臉頰，然後到唇角，「無論什麼時候，你一定要記得，我愛你。」

「我也愛你，Harry。」Tom扭頭深深地回吻著Harry，在想著生與死的他根本就沒有意識到Harry語氣中的異樣，只是熱情的回應著難得主動地Harry。

無論發生什麼，他們一定會在一切的。

不管是永生、權力、實力，還是Harry，他都不會放手的！他一定都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一切的！

因為他是Lord Voldemort，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

Tom自信地想著，然後動作輕柔地壓下Harry，手指靈活而熟練地解開了對方晚禮服上的扣子……

聖誕節舞會，一個最容易讓人情感失控的夜晚，每個人都忙著和自己的情人親熱以至於除了和Harry同宿舍的Alphard，竟然沒有人發現Harry徹夜未歸。

聖誕節的早上，Tom是被胸口那裡傳來的有些酥麻刺癢的炙熱呼吸帶來的感覺喚醒的。一睜開眼睛，他就看到了趴在他懷裡安穩熟睡的Harry。

心中微微一動，他的手從Harry的腰間輕如羽毛的往上攀爬，最後停留在了Harry的頭頂那一頭淩亂的黑髮中，輕輕的揉按。

「不要吵，海德薇。」Harry下意識地嘟囔了一聲，並且把自己的腦袋再次往Tom的胸口蹭了蹭，在察覺了那跟自己的被子不一樣的觸感之後，他才猛然睜開了眼睛。

「嗨，早上好，Tom。」Harry神色自如地打了個招呼，然後拉了一下隨著他醒來的動作滑落到肩膀的被子，打了一個呵欠：「我好累，還想再睡一會兒。」

「那麼，在你再次睡著之前，能不能告訴我，海德薇是哪位美女？」Tom的手指勾勒著Harry耳朵的輪廓，「我真的很好奇，能讓你在半睡半醒之間下意識叫出來名字的人，到底有多大的魅力。」說著，他的另外一隻手滑落到了Harry的小腹前，「或者，你應該給我們介紹一下？」

「你真的想認識她？」Harry眨著眼睛，呼吸隨著被子下面Tom的動作而有些不穩，「海德薇可真的是一個又漂亮又能幹的好姑娘。」

「比我還好？」Tom懲罰性地咬住了Harry的唇，用牙齒微微廝磨著，「她比我還要好嗎？」

Harry回吻了一下Tom，然後故作沉思，「這個，你跟她沒法比，Tom。」

「沒沒比嗎？」Tom翻身在Harry上面，低頭咬住了Harry已經有些堅硬的火熱，「那麼也許，我應該再努力，再能幹一點，這樣才能讓你忘記想別的人！」

Tom當然不相信分開的這幾年中Harry會遇到什麼讓他心動的女孩，最起碼到他手中的資料上沒有顯示。至於布斯巴斯的女生，他還真不記得有一個叫海德薇的女孩，他只不過是對於Harry竟然會在那種時候毫不猶豫地叫出了一個女孩的名字，而不是他感到不爽而已。

幾乎是如同狂風暴雨一般吻遍了Harry的全身，Tom俯身舔吻著Harry大腿的根部，感覺著身下的人劇烈顫抖的反應微微露出了笑容。他的手在床底下摸索著，很快就找到了昨天晚上因為他們瘋狂的做愛而掉落的潤滑劑，一手挖出足夠多的潤滑劑在手指上。

「想要嗎，Harry？」他的唇輕輕碰觸著Harry挺立在半空中的勃起，受到刺激的Harry下意識地抬高了臀部，廝磨著Tom的唇，而Tom那潤滑的手指在一瞬間找到了Harry雙臀之間褶皺的入口，長驅直入進入了Harry的體內。

「哦……」感覺到異物入侵的Harry下意識的夾緊了臀部，睜開了雙眼，「Tom……」

「放鬆，Harry。」Tom低聲說著，張口含住了Harry的勃起。

「我，我放鬆不下來……」Harry喘息著，感覺到Tom的手指在他的身體裡面微微抽動，斷斷續續地呻吟聲根本就控制不住就從嘴巴裡面發了出來。

Tom抬頭身子微微前傾舌頭從Harry堅硬的下身上劃過，Harry再次顫抖起來，本來緊繃的臀部開始慢慢放縱下來。Tom趁機再次擠入一根手指，在做夠足夠的潤滑之後才抬起Harry的雙腿，一手扶著自己的火熱調整姿勢用力衝進了Harry的體內……

……

等到臥室裡面再次恢復平靜的時候，Harry和Tom兩個人都滿身是汗相互擁抱著。

「說說那個海德薇是誰吧？」Tom的手指在Harry滿是汗水的脊背上撫摸著，懶洋洋地用還有些嘶啞的聲音開口。「我實在是想像不到，到底有誰會讓你毫無防備地在半睡半醒之間開口叫她的名字？」

「真的在意？」Harry笑嘻嘻地開口，第一次覺得向來自信的Tom竟然會小心眼的在乎一個名字實在是讓他心情不由自主的愉悅。

「我以為你最多會叫Alphard不要叫你起床。」Tom扯動了下唇角，然後用手指捏著Harry的手指搓揉，「那到底是誰？」

「等吃了早飯我帶你去見海德薇，怎麼樣？」

「她跟你來了？」Tom挑眉，懷疑地看著Har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