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突然出現的書

　　這個男孩很奇怪！

　　當初說這句話的時候，Tom只是為了敷衍Walburga Black，掩飾自己對Harry那不同尋常的關注而已。可是，在十多天過去之後，他卻從那個刻意被安排到Harry身邊的男孩Alphard，甚至是其他一年級新生的口中聽到了這句評語。

　　「他對於霍格沃茨看起來並不是很熟悉，對於一些很常見的東西總是表現得很驚訝，經常會在城堡裡面迷路，不過如果有人欺騙他的走錯誤的路的時候，他卻總是能機靈地識破。上課從來不認真聽講，可是如果教授們提問他，他卻能立刻給出正確的答案。所有的教授很挺喜歡他的……嗯，可能要除開黑魔法防禦課的Merrythought（梅樂思）教授之外。」

　　「這麼說，他算是一個很優秀的斯萊特林了？」Tom懶洋洋地靠在床頭，側著臉看向那個在自己面前有些緊張的男孩，眼神更加柔和起來，「不用緊張，這只是身為級長的我對新生進行的慣常瞭解而已。」

　　Alphard的腳輕輕地在級長休息室的地毯上蹭了兩下，這才抬頭看向半躺在床上Tom：「我覺得他衝動起來更像是那些格蘭芬多。他竟然在黑魔法防禦課上直接反駁Merrythought教授（Galatea Merrythought加拉提亞 梅樂思，當年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嗯，Slughorn很是嫉妒他的大辦公室，小哈六年級的時候讓他去霍格沃茨他就要求要那個辦公室的），說黑魔法本身並不邪惡，真正讓它變得邪惡的是使用魔法的巫師。」

　　「哦？」Tom猛然坐直了身體，雙腳伸直然後從床上放了下來輕輕在半空中晃動起來，「他真的這麼說了，當時是什麼情形？」

　　其實那天只不過是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一年級的第一節魔藥課而已，跟平常一樣，這門課的教授在課程一開始就強烈的斥責了黑魔法的邪惡和黑暗，甚至一一列舉了一些魔法給人們帶來的傷害。

　　而就在他舉例到一些攻擊咒語的時候，本來安靜地坐在角落翻書的Harry突然站了起來。

　　「Merrythought教授，你之前舉例的那些咒語我不認為就是黑魔法。」本來只有Merrythought教授聲音的教室突然響起的聲音讓不少的學生都精神一振，而Merrythought更是瞪大了雙眼看向Harry。

　　「你是Harry Potter吧？我記得你，在分院儀式上就刻意製造風波引起所有人注意的一個不安分的新生。」Merrythought教授走到了Harry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現在又發表這種言論來引起所有學生注意嗎？那我倒要看看你到底為什麼這麼說。」

　　「我只是想說，如果傲羅在抓捕罪犯的時候，那些罪犯可以用這種殺傷力大的咒語，傲羅卻則因為這些咒語被劃分為黑魔法而不能使用導致那些罪犯逃脫，該怎麼辦？」

　　「這是需要魔法部考慮的事情，Potter先生。」

　　「如果傲羅利用這些咒語抓住了罪犯，避免了更多的巫師遭遇這些罪犯的攻擊，難道魔法部還要把這些本來抓住了罪犯，保護了人們的傲羅抓起來，投訴他們使用了黑魔法嗎？」

　　「那是當然，他們觸犯了法律！」

　　「白痴，魔法的本質本來就沒有黑魔法或者是白魔法這種可笑的分類。至於那些咒語，我想如果是罪犯的話，恐怕就算是一個簡簡單單的開門咒，他也能製造出跟教授你所說的那種黑魔法一樣的攻擊效果，甚至殺人。而連一個一年級的學生都能掌握的漂浮咒，也能在正確的使用下制服一個成年的山怪（羅恩的偉大創舉）……」Harry越說聲音越大，神色也越來越激動：「就因為這種可笑的分類，在戰爭中導致了多少維持正義的人毫無意義的死在了戰場上，如果他們可以用同樣的咒語制服甚至是殺死那些瘋子，戰爭說不定可以早幾年就結束了！就連麻瓜世界的人也知道要給他們的『傲羅』足夠多的攻擊武器才能讓他們面對那些瘋狂的罪犯，巫師卻可笑到……」

　　「他真的這麼說了，『說不定，在幾十年數百年之後，巫師還需要向麻瓜學習』？」Tom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眯得只剩下了一條縫隙，而從那縫隙中散發出來的眼神卻更加懾人心魄。

　　Alphard後退了兩步，這才驚疑不定地偷偷看了他一眼，「是的，Harry當時是這麼說的，不過整個教室的學生，甚至是斯萊特林都沒有辦法反駁他。畢竟，斯萊特林的大部分家族都是看不起魔法部的那些法律，黑魔法的使用更是被當成理所當然……」

　　他的聲音在Tom的注視下越來越小，最後只能緊張地緊緊抿起嘴唇。

　　「他還提到了戰爭，而且還說能早幾年結束，不用犧牲那麼多人？」Tom仔細回味著之前Alphard所說的經過，本來緊繃的身體慢慢放鬆又重新躺回了床上，「好了，我都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

　　「晚安，Mr. Riddle。」Alphard轉身離開，就在他走到門口要拉開房門的時候，Tom突然又開口，「你喜歡Harry Potter，甚至在心中贊同他的話？」

　　「我……」Alphard緊張地回身不安地看著Tom，「我，我只是覺得黑魔法那些分類……還有，除了偶爾喜歡說麻瓜也有值得巫師們學習的地方之外，Harry他在各個方面真的很優秀。」

　　「學習麻瓜？」Tom隨意揮了下手示意Alphard離開，臉上的笑容慢慢消退，「Harry Potter，我還從來沒有發現，你竟然是一個麻瓜愛好者。」

　　在那個時候出現在那個地方，真的只是一個巧合嗎？

　　可是——

　　Tom無聊地撥弄著垂在床邊的床幔上的淺綠色流蘇，黑色的眼睛中閃過一絲暴虐的光芒。一個普普通通的十一歲的男孩，又怎麼可能會知道他的身世，知道他想要做什麼而特意等在那個地方呢？

　　想到這個問題，Tom就再也躺不下去。他匆匆起身重新穿上巫師長袍，掛上級長的徽章就離開了斯萊特林的休息室朝著圖書館走去。

　　他需要再次仔細檢查一遍有關斯萊特林的所有書籍。

　　而就在這個晚上他第一次看到了那個足以影響他一生的詞——「魂器」。

　　這……Tom的手指輕輕在那本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的書上面移動，細膩而古老的羊皮紙在他手中滑動的時候發出輕微的沙沙聲，而這根本就影響不了Tom的思路。

　　長生……長生……長生……

　　用魂器保存自己一部分的靈魂，那麼是不是他就永遠都不可能因為遭受到致命的打擊而死亡？

　　Tom看著那一頁羊皮紙上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足足站了近十分鐘都沒有動一下。

　　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魂器」這種東西嗎？

　　「這裡，我找到了！」一個驚喜地聲音突然在格了一排書架的後面響起，Tom反應迅速地在那本書上做了記號，然後重新塞進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這才繞過書架尋找那個說話的人。

　　「Hagrid（海格），你看這裡，你得到的那個蜘蛛卵是八眼巨蛛的卵……」

　　Harry Potter，還有格蘭芬多的那個野人一樣混血兒半巨人的Rubeus Hagrid（魯伯爾 海格），他們兩個是什麼時候混到一起的？還有，Harry口中的八眼巨蛛難道是……？

　　想到這裡，Tom立刻轉過了書架站在了正在研究手中那本書的兩個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