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Tom的懷疑

聽到Tom的話Harry臉色微微一緊，然後才低聲嘟囔了一聲，說是已經和Severus一起洗過了。

該死的小鬼頭！

Tom在心中咒駡了一聲，然後才接過Harry遞過來的睡衣走近了浴室。等他再出來的時候，Harry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而失去了有意識的掩飾，在那張睡著的臉上重新浮現了一絲不安和恐慌。

Tom悄然側臥在Harry的身側，掀開被子躺下，然後才伸手輕輕撫摸Harry的身體，讓他放鬆。

這一個星期以來他都這樣幫助Harry在入睡之後放鬆的。雖然累，可是看到Harry緊皺的眉頭不自覺地舒展開，臉上也慢慢露出平靜的神色，Tom在感覺到疲憊和欣慰之外，心中的不也也越來越深。

而且想起之前所產生的某種懷疑，就連Tom心中也隱隱不安起來。

也許，這次德國的事情結束，他還是需要好好地拜訪一下Dumbledore那個老頭子。

Tom深深吸了一口，然後吐出，這才用魔杖熄滅了房間裡面的火光，然後一手摟在Harry腰間閉上眼睛慢慢睡著。

因為是魔法部部長出國訪問，所以為了避免影響到英國內政時間定的不是太長，而Tom也在一定的時間範圍之內儘量拉長和德國方面談判的時間。一直到一週後，他得到諾特秘密穿來地消息，這才在第二天的談判桌上語氣一松和德國方面達成了協議，並且獲得了預料之中的好處。

又在德國多停留了一天，參觀了一下德國的一些地方之後，Tom才開口說第二天一早回國。

德國方面自然是做出了習慣性的挽留，然而在Tom拒絕之後之說晚上要安排一場德國純血貴族之間的聚會，到時候請Tom務必要去參加。

關於這點Tom倒是輕鬆地答應了，畢竟純血貴族不管在哪個國家都有著非同尋常的影響力，今天結交下，說不定哪天就能用上。

只不過，在宴會上看到某個人的時候，Tom徹底覺得他這個決定是錯誤的。特別是當那個人趁著他被人纏上無暇分身的時候，那個人竟然摟著Harry進了舞池的時候。

該死的James IeeE，沒有想到這種德國上流社會的聚會，他竟然也有資格參加！

Tom緊緊握著手中的酒杯，可是臉上還是帶著淡淡的笑容，沒有顯露出一絲的異常。因為站在他面前的這個人實在是非同尋常。

當年秘密基地那個差點被殺死他活活掐死的托馬斯！

「……真是沒有想到，這些年沒有見，我還以為你一直在巴斯布斯教那些嬌小姐呢。」

Tom輕笑著，同樣用著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挺清楚的聲音低聲說：「我還以為你早已經死在那個地方了。」

Tom的語氣輕柔而惡毒，更是帶著淡淡的嘲諷，「可惜，看起來那個地方這些年來也沒有什麼有本事的人，不然你怎麼能活下來？」

「我特意來參加這個宴會可不是為了跟你鬥嘴的研究院0254號。」托馬斯臉上帶著一種冷酷地笑容，兩個人的眼神根本就沒有一絲的交匯，反而都看著舞池中跳舞的男男女女，「另外說一下，你的伴侶舞跳得真不錯。」

「都踩了那個James IeeE第三次，這也叫不錯？」Tom揚起眉毛假笑：「還好大部分時間，需要出席這種場合的時候，我都有固定的女伴，不然恐怕舞會結束就連路都走不了了。」

「我看他好像是故意的吧？」托馬斯隨口說了一下，「你說如果德國魔法部這邊知道你來德國是為了搶奪秘密基地裡面的資料的話，會怎麼樣？」

Tom頭都沒有回，只是看著Harry再次歉意地看向James IeeE為踩到對方的腳而道歉，心情不由自主地愉悅了起來。

「那麼，你說，普菲斯會不會為了我的利益而私下動手讓你消失呢？」Tom漫不經心地給了托馬斯一個回答。

到這個時候，托馬斯的臉色才微微一變。

「我不過是隨便問問而已。」

Tom不再去看Harry踩James IeeE的腳，反而扭頭饒有興趣地看向托馬斯，「我也只是隨便回答而已。」

托馬斯呼吸一窒，這才發現兩個人的談話不知不覺中已經被Tom給掌控了。

然而很快他就露出了自若的神色，重新笑了起來。因為他相信，Tom會對他手中的籌碼感興趣的。

「身為英國的魔法部部長，我相信你一定得到了那個消息。」托馬斯沉穩地說：「不過我不清楚你知不知道那個秘密基地裡面還有三十二人逃了出來。其中有四五人是實驗對象，剩下的就是各個部門的研究人員。」頓了一下，他才又補充：「我說的是從各國政府秘密控制那裡之前逃出來的。」

Tom心中猛然一跳，他以為就算秘密基地中有人活下來，恐怕也早已經被德國政府給控制了。畢竟自己安插在德國的人可是一個人都沒有抓住。

可是，現在聽托馬斯這麼說……

看起來，對方不是來找茬，而是來談判，甚至可以說是來投靠的。

意識到這點Tom心中大定，臉上的笑容也更加溫和起來。他隨手把杯子遞給一旁端著飲料穿梭在客人中的服務生托起的托盤中，然後又從上面取下了兩杯雞尾酒，一杯遞到了托馬斯的面前。

「我很喜歡一句話，」他看著托馬斯，等到對方接過他手中的酒之後才又淡淡開口：「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托馬斯愣了一下這才舉杯和Tom輕輕砰了一下，輕輕抿了一口酒杯中的酒之後這才如釋重負地開口：「卻是，只有永遠的利益。」

Tom點了下頭，「我明天就要離開德國境內，不過要幫朋友帶的一些特產還是需要留下來幾個人慢慢購買。」

「我會幫忙的。」托馬斯笑了下，再次和Tom碰杯，然後就轉身離開。

Tom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托馬斯在舞會中看似不經意地轉了幾個地方，然後就離開了大廳，這才玩味地勾起了唇角。

「Severus，知道我們剛剛在說什麼嗎？」

回頭看著一直沉默地站在距離他們三四步的地方捧著一碟子糕點在吃的Severus，Tom饒有興趣地開口。

Severus搖了搖頭，然後又點了下頭。

「什麼意思？」Tom見他這麼奇怪的反應，本來只是看到Severus若有所思的神色下意識地問了一句，現在卻隱隱留神起來。

「那個人Tom叔叔你不喜歡。」Severus低聲說，「可是最後好像還是答應了他的什麼請求？」

「你聽懂我們說話了？」Tom挑眉，不敢相信面前這個才七歲的小男孩竟然會有那麼聰明。

Severus搖頭，「我都沒有聽清你們在說什麼，只是看他的表情像是這個樣子。」說著他露出了遲疑的神色。

「怎麼？」Tom注意到了這點，甚至於蹲下身和Severus平視，「有什麼你可以直說。」

「那個人看起來……他也不喜歡Tom叔叔你。」Severus說著點了下頭，「留他在身邊很危險。」

Tom聽到這句話徹底愣住了，Severus聰明他十分肯定，可是連觀察力都敏銳到了這個地步，這就讓他震驚了。

他甚至隱隱有種看到童年的自己的感覺，只要誰對自己有惡意，他就能在第一時間發現。

這個時候Harry也扶著James IeeE走了過來，一路上Tom還聽到了他結結巴巴的道歉聲。

「對不起，我，我不經常跳舞，所以……」

「沒、沒事……」James IeeE抽動著唇角苦笑不已。誰讓他還不死心，Harry明明已經有了伴侶了，還上來邀舞。不過，最讓James IeeE覺得無奈地說，他終於明白為什麼Tom不和Harry跳舞了。

等到兩個人走近，Harry這才發現Tom和Severus的神色都有些不同。

「怎麼？」他立刻走到了Severus的身邊，看向Tom。

Tom起身伸手就輕輕攬住了Harry，嘲諷地看了James一眼，然後才開口：「不知道IeeE先生是什麼時候回國的？」

「離家一兩年了，我總要回來看看。不過，明天還準備去英國倫敦那邊。」James IeeE像是根本沒有注意到Tom的敵意一樣，笑眯眯地看向Harry，「我準備在倫敦那邊開一家掃帚店，專門經營各種精書的飛天掃帚。Harry有興趣可以去看看，喜歡哪個我就送給你。」

「我們買得起。」Tom假笑著，並且把另外一隻手伸給了Severus，「再見了，IeeE先生。」

雖然和德國方面達成了海關稅收方面的合約，但是這也並不影響他給在倫敦本土的一家掃帚店加稅，畢竟這可是暴利行業。

以明天就要回國，要提前休息為理由，Tom客氣地跟晚會的主辦人，德國的魔法部部長道別，然後就拖家帶口地離開了那個大廳，回到德國為他們安排的旅店。

等到Harry睡著之後，Tom才慢慢起身坐在了床邊聯繫了食死徒裡面擅長和人接觸並且清楚偷渡渠道的幾個人，讓他們派一個人小心接觸托馬斯。如果有利可圖的話，就帶所有人偷偷到英國，然後安排下來。

不管托馬斯對於他還有著什麼樣的想法，對於Tom來說，先把那些人的研究內容弄到手才是最重要的。當年雖然在托馬斯手中吃過虧，可是這並不意味著他還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當年的他要權勢沒有權勢要幫手也沒有幫手，然而現在卻不一樣，他已經站在了英國權利的巔峰，對付一個托馬斯甚至都不用Tom親自出手。

第二天一早，Tom這隊人馬就從德國外交司離開，誰都沒有注意到在Severus來的時候背著的背包裡面除了多出來的玩具之類的東西之外，還多了一個小小的袋子，而袋子裡面全部都是縮小了的資料。

一回到倫敦的魔法部，Tom就立刻吩咐跟去的人處理在德國所有簽署的條約，更改和德國外交方面的一些細節，等所有的事情全部都佈置下去之後他才松了一口氣，看向坐在他辦公室會客一角的Harry和又眯著眼睛睡著的Severus。

「我們回家吧。」Tom上前輕輕叫了一聲正在看書的Harry。Harry低頭看了一眼熟睡的Severus，皺了下眉頭，低聲說：「Severus剛剛睡著，不如我們去外面吃飯。這樣還不耽誤你上班。」

Tom想了下，也知道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英國這邊肯定堆積了不少的需要他處理的文件，這才點了下頭讓外面值班地助理送了個毯子過來給Severus蓋上，這才和Harry一起離開了魔法部去附近一家麻瓜的咖啡館吃午飯。

然而，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這種地方遇上Abraxas。

Malfoy家族現任的家長，還有一個——Tom挑眉，攔著Harry微微一轉身到了另外一個比較隱蔽的角落。

Abraxas和一個漂亮而年輕的男人在一起，這樣的事情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還是不要上前說話的好。免得雙方都尷尬，到時候就不好看了。

「那不是……」然而就在他們轉身的時候，Harry還是看到了Abraxas那標誌性的鉑金色頭髮，遲疑了一下立刻意識到了Tom的意思，沒有再說。只不過在看到和Abraxas在一起的那個年輕人的背影的時候，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那個人……」

「怎麼了？」Tom下意識地回了一下頭，卻沒有看出任何的異樣。Harry神色有些茫然地搖了下頭，「可能是我看錯了吧。」

那個金發的背影，怎麼看也不該是洛哈特，按照年齡來說洛哈特應該比Severus還要小一點才對……

肯定是看錯了。

而Tom也沒有多想，只是低聲點了兩份牛排，然後要了佐餐的酒，就抬頭看向Harry一邊吃一邊低聲說著一些聽來的笑話。

Harry偶爾低聲笑一下，還好他們選擇的位置比較僻靜而且和其他地方簡單的隔開了一下，他們低沉的笑聲倒也沒有引起其他人注意。

然而Tom看著Harry在笑著的時候，眼睛中還是帶著一絲隱憂的神色，就忍不住在心中嘆息。

第二天一早Tom就接到了Abraxas的邀請，一個私人的聚會，算是慶祝他找到了Harry。期間暗示了一些事情，Tom心知肚明那天吃飯的時候Abraxas可能也看到了他和Harry，所以只是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畢竟，在純血貴族之間這種事情太常見了。有錢人在外面養個情婦情夫，甚至於是找的是麻瓜。玩玩而已，大家何必當真呢？

到週末的時候，Tom按照之前和格林德沃約定的時候獨自一個人來到了Dumbledore的家，在一番客氣，甚至被半強迫性質地吃下了一小份點心之後，Tom才抬頭看向Dumbledore，問出了一個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問題。

「Dumbledore教授，魂器是只能用一般的物體做，還是說，活著的生物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