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關於魂器的退縮

當Tom離開Dumbledore宅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他苦笑了一聲，下午出來的時候還跟Harry說回儘早回去，陪他去買一些生活用書，沒有想到等到他回去的時候已經到了晚飯的時間。

依照Harry這些日子以來那種隱忍驚慌的情緒來說，恐怕這個時候已經……

想到這裡，Tom立刻加快了腳步，很快就來到了自己家的住宅前，正準備開口，就聽到裡面傳來了Harry爽朗的笑聲。

「你說的是真的嗎？這真的是太有趣了……野人……」

這是Harry的聲音，Tom的手落在了門把手上，然後輕輕扭動推開了門，轉頭看向透過玄廊往客廳裡面看去，只看到了一個流火一般長發的背影映著夕陽散發著刺眼的光芒。

「咳咳……」Tom無意識地咳嗽了兩聲，然後才換鞋走進客廳看著起身迎接他回來的Harry，還有他們的客人——James IeeE。

「Severus了呢？」Tom漫不經心地和James IeeE打了一個招呼，然後才拉著Harry坐下，「正是晚飯的時候，他怎麼不在家？」

「Sirius今天去了Potter家，他們兩個跑來玩了一個下午，直到知道你不會回來做飯，才一起去了Potter家，說是Potter夫人學了做意大利披薩。」Harry一邊給Tom沏茶一邊低聲解釋，等到把茶杯塞進Tom手中的時候才說：「IeeE先生之前在跟我講他在各國甚至是各個大陸的遊歷。我很早以前就有這個念頭，可惜……」說到最後Harry輕輕嘆息了一聲。

Tom聽到Harry的嘆息，心中微微一緊，回想起在Dumbledore和格林德沃那裡得出的一些結果，忍不住伸出空著的那隻手緊緊握住了Harry的手，低聲說：「沒關係，我們會有機會一起遊歷整個世界的。」

「說起來遊歷，」James IeeE突然開口打斷了Tom和Harry之間那種朦朧的氣氛，聲音微微提高，帶著一絲興奮，「我上次在非洲的時候那經歷才叫刺激，竟然真的遇上了麻瓜書上說的食人族。」

「食人族？」Harry的眼睛立刻瞪大，「真的有食人族嗎？」

James IeeE得意地看了一眼Tom，然後才用力點頭用身體語言加強自己話的可信度，「而且我還在一個湖裡遇到了食人魚。」說著，他就開始形容那些小，但是彪悍的食人魚，「一頭羊掉進去，不出十分鐘就會只剩下一個骨架。我曾經親眼看到一頭小斑馬不小心掉進了食人魚所在的湖中，也就是十分鐘左右湖中就浮現了一具不帶一絲皮肉的骨架，甚至於那湖水中都沒有多少的血……」

Tom看了一眼專心聽James IeeE說話的Harry，又看了一眼別有心思的James IeeE，竟然微微挪動了一下身體，低聲說：「既然有客人，那麼Harry久陪著IeeE先生好了，我去廚房準備晚餐。」

說著他就起身，甚至是友好而平靜地跟James IeeE打了一個招呼，這才走進了廚房。

口若懸河的James IeeE微微愣了一下，下意識地轉頭看向Tom。

「他，好像有點不對勁？」許久，James IeeE才扭頭看向Harry，這才發現Harry竟然還看著廚房門口，一言不發。

「Harry？」James IeeE下意識地伸出手在Harry面前晃動了兩下，「怎麼了？」

「啊……」Harry這才回神，然後露出了和之前一模一樣的笑容看向James IeeE感興趣地說：「沒事，你繼續說那個食人魚的事情吧。對了，這種魚這麼奇特為什麼魔藥材料中從來沒有……」

Tom走進廚房之後才稍稍鬆了一口氣，站在案台前發了一會兒呆，想著Harry那放鬆的笑容，這才慢慢勾起了唇角。

他還真的沒有想到James IeeE會在這麼多年之後還糾纏著Harry。十七八歲的時候的喜歡，而且二十多年沒有見面接觸，竟然還持續著？

Tom不相信這種感情，同樣的他相信以Harry看待事情的通透，也絕對不會相信James IeeE接近他只是因為喜歡他。如果真的喜歡在知道Harry和自己結婚之後還不願意放棄的話，那麼早在二十多年前James IeeE畢業之後就會來纏著Harry才對。

這個James IeeE雖然是別有用心地在接近Harry，甚至他可能是在利用接近Harry這個藉口來接近試探他，不過看到Harry露出這些天都沒有過的放鬆而燦爛的笑容，Tom覺得偶爾的容忍還是值得的。

至於以後，他什麼時候放過過敢於挑釁他的人呢？

冷笑了一聲，Tom拿出適合的食材開始用最麻瓜的方式處理那些東西。雖然他向來認為巫師高貴於麻瓜，可是在一些事情上，從小就形成的習慣並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

留了James IeeE這個話癆吃了晚飯，並且應承說等到兩個月後他在對角巷的另外一間古董店開業的時候去捧場，Tom和Harry這才送走了這個隨著年齡的增長而臉皮越來越厚的巫師。

時間又過去了兩個星期，這天Tom剛剛收拾了自己辦公桌的一些文件準備下班，就聽到有人在敲門。

「請進。」Tom心中隱隱有些不悅，瞭解他的人都知道自從Harry回來之後他的習慣，一般情況之下在下班這個時候也不會來打擾他。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進來的卻是穆爾塞伯。

「My Lord，」一進門，穆爾塞伯就立刻關上了身後的門，甚至謹慎的用了幾個咒語防止別人突然闖進來，或者是偷聽。做完這一切，他才上前站在了Tom的身側，低聲說：「你交代那邊照顧注意的人已經全部到，我已經找人安排他們的食宿，並且撥了傲羅部我們自己的兩個好手監視他們。」

Tom微微一愣，然後才意識到了穆爾塞伯說的人是什麼人。

托馬斯那些就連德國魔法部都顧忌，而且一知半解的秘密基地的研究人員，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們的研究成果。

「嗯，做得很好。」Tom點頭沉思了片刻，然後才又補充，「不要限制他們的行動，不過要把他們的行動控制在一定範圍之內。多找幾個眼生的人跟他們接觸，瞭解一下那些人。」

站在Tom身後的穆爾塞伯遲疑了一下，「可是，My Lord……」

「按照我說的去做，他們會有大用處的。」Tom拿起掛在衣架上的長袍穿上，然後才回頭看向穆爾塞伯，「對了，他們一共有多少人？」

「男巫二十五人，女巫六人。」穆爾塞伯認真地回答，停頓了片刻然後才補充：「其中還有一個女孩，看起來似乎還不滿十八歲。」

「還不滿十八歲？」Tom停下了動手，轉身看向穆爾塞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My Lord，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傳消息的人說，隊伍中有一個女人看起來有些奇怪。可是當時人數太多，不方便接觸。所以只是模糊地提醒了一下，如果想要知道詳細地情況，恐怕還要等到那邊繼續傳過來消息。」

Tom低頭沉思了片刻，然後才低聲說：「暗中觀察，消息一天最少要傳到我手中一次。這批人很重要，絕對不能出一點意外。所以，我要求情況一定要都在我的控制之中。」

「知道了，My Lord。」穆爾塞伯點頭，然後離開。

Tom又在辦公室中停留了片刻，這才帶著東西離開了魔法部。

從那天之後有關托馬斯那邊的消息每天幾乎是分三次送到了Tom的手中，事無鉅細全都清清楚楚，讓Tom從最根本的地方瞭解哪些被暗中監控起來的人。

而一直到了三月底，哪些人到了倫敦快一個月，Tom也沒有去見他們。他一直都在耐心地等待，順便幫Harry聯繫大腦封閉術。

有關於Harry為什麼突然想要聯繫大腦封閉術的事情，Tom沒有問，Harry也沒有解釋。只是在每次對於Harry來說艱難而痛苦的聯繫過程中，Tom總是會看到一些他所不熟悉的畫面。

例如Harry被幾隻狗逼得爬上樹不能下來，他被由一個又胖又蠢的男生帶頭趕著跑，甚至一下子跳到了房頂……

還有Harry和一個沒有五官，紅色眼睛瞳仁只是兩天裂縫像貓一樣的男人決鬥的場面。

而那個男人，Harry開口叫他Voldemort！

甚至於，Tom還在Harry的記憶中看到過那個瘋子用魂器復活的過程。

那樣的復活……Tom因為這個畫面而沉默了近一個星期，最後發現，他根本就不能接受那種卑微的復活。

還不如用魔法石呢！這是Tom的結論，也是他沒有在掌握一部分情況之後立刻去找托馬斯的原因，魂器對於他的誘惑，似乎沒有以前那麼大了。

一個甚至更多的不安定因素，而且是那樣卑微的半死不活地等著別人的援救……Tom開始認為就算再完美的魂器也不是他之前所想像的那麼完美了。

不過，該見那些人的時候，還是要見的。特別是當那些人手中掌握著不少有用的資料的時候。更何況，那群人裡面還有一個詭異的女孩。

所以，週末放假的時候，Tom藉口給他還在霍格沃茨上學的教子Lucius Malfoy買生日禮物為理由拉著一直不怎麼願意主動出門的Harry去了對角巷。

Harry就算是那個「Voldlemor」的魂器又怎麼樣？就算他有一天變成了黑魔王又怎麼樣？

他跟著Harry一起成為黑魔王不就可以了。

對於Tom來說，這根本就不是問題。對於Tom來說真正的問題是，Harry的心情。

125. 掃帚和外交

「你有沒有想好要給Malfoy買什麼禮物？」Harry撇著唇角看著對角巷裡面來來往往的人，和Severus一起坐在冷飲店外面的太陽傘下面，問了一聲坐在一旁喝咖啡的Tom。

「掃帚吧。」Tom慢不經地說：「Lucius那個小子說他進了斯萊特林的魁地奇隊，送他一把新上市的掃帚也算是不錯。」

說著Tom微微頓了一下，苦笑著看向Harry：「我說，你就不能叫他Lucius嗎？也沒有見你對Abraxas那麼叫。」

「習慣了而已。」Harry聳肩，毫不在意，「那我以後就叫他Malfoy小子吧。」他笑著把手中的冰激淩往前一推，「Tom，快來吃冷飲！」

Tom無辜地看著Harry，最終咬牙接過了Harry遞過來的冷飲吃了一口。

在這種天氣吃冷飲……

Tom看了一眼一臉滿足的Harry，還有低頭只顧著吃一聲不吭的Severus，只能無奈地在心中翻了一個白眼。

他當年就不應該拒絕Harry的那個冰激淩，不然的話現在也不會來對角巷一次就被強迫著吃一份，就算外面在飄雪也不列外。

好吧，也許他應該感覺到欣慰，最起碼Harry的報復心很有斯萊特林特點。

Tom嚥下最後一口冰冷的冰激淩，然後才起身：「我們走吧？」他已經把該吃的吃了。

Harry燦爛地笑了一下，然後才拉著Severus起身，並且問他：「要不要喝點熱茶？」

Severus搖頭，唇角還帶著乳白色的奶油。

Harry笑著伸手擦了下Severus的唇角，這才抬頭看向Tom：「不如我們就去IeeE先生開的掃帚店去看看。嗯……」說著Harry的眼閃過一絲惡作劇一樣的光芒，這讓Tom皺起了眉頭。

Harry不是又想幹什麼吧？

「Severus，Malfoy那小子有他教父送他掃帚，你教父我也送你一把怎麼樣？」Harry眼睛中閃爍著耀眼的光芒，然而Severus只是遲疑了一下，就堅定地拒絕了。

「Harry，我沒有生日。」

「……」Harry和Tom詫異地對視了一眼，然後Harry才笑了起來，「誰說只有生日才能有禮物的？我想送你，等到Severus入學了也當魁地奇球員，怎麼一樣？」

「魁地奇球員？」Severus跟上了Harry的腳步，有些錯愕地看著Harry，「我能嗎？」

「這個……」Harry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呢？Severus，我對你有信心哦！」

Severus的臉立刻紅了，而Tom在一旁聽著總覺得Harry說的這些話有些問題。

不過，他只是靜靜地聽著，沒有說什麼話。

反正那是Harry的教子，他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更何況，就算是他的教子，Harry不還是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這把掃帚應該不錯吧？」Tom非常外行地看著櫥窗裡面擺著的那把掃帚，低聲問道：「好像叫橫掃……」

「應該可以吧。」Harry聳了聳肩，「進去問問就知道了，希望James IeeE在，這樣最起碼可以給我們打折。」

「打折？」Tom愣了一下，然後竟然真地點了下頭，「能打折也不錯。」

提高James IeeE的稅收，然後壓低他的利潤，多好啊！

「Harry，沒有想到你真的來買飛天掃帚了！來，我給你介紹了一下……」一進門Tom就看見一個紅影衝了過來，他只覺得眼睛一花然後就發現Harry的手被人抓住了。

「IeeE先生，」Tom假笑著伸手隔開了James IeeE，「我和Harry想來買兩把掃帚，要最好的。」

「最好的？」James IeeE挑眉看著Tom，「那個價錢可不便宜。」

「你以為你在跟誰價錢？」Tom假笑了一聲，「這個掃帚是我和Harry要送給我們教子的，當然要最好的。」

「好吧，既然Riddle部長這麼說，那麼就裡面請吧。」James IeeE輕聲笑了一下，伸手邀請兩個人一起朝著店舖的後面走去。

「我這裡昨天才送來了兩把樣書掃帚，是最新產書，還在試用期沒有面試。」James IeeE熱情地再次拉住了Harry的手臂，「你們到後院來試飛一下吧。」

Tom和Harry跟著走了過去，一到店舖後面房間中，Tom就看到了擺在桌子上的飛天掃帚，那是一把做工看起來非常精緻，而且讓Harry覺得有些眼熟的掃帚。

「這是……」

「最新的出產，光輪系列。」James IeeE笑著上前拿起了那把掃帚，輕輕地撫摸著，然後才回頭遞給了Harry，「Harry，我聽說你七年級的時候曾經在三強爭霸賽中用飛天掃帚從半空中飛下。」

Harry點了下頭，「是的，帶著Tom一起。」

Tom的臉色微微一變，撇了下唇角，然後才替Harry接過了掃帚，然後塞到Harry的手中，「試試看吧，如果速度平衡什麼可以的話，就給Lucius和Severus一人一把好了。」

光輪2000是Harry所騎過的第一把掃帚，所以他對這個系列還是比較熟悉的。雖然速度沒有他所擁有過的光輪2000快，但是從平衡力以及加速方面來說，還是比之前他所見過的掃帚好得多。

「東西不錯，」Harry笑容滿面地看著James IeeE，「這兩把光輪的樣本我們要了。」

就如同Harry之前所說的那樣，在結賬的時候James IeeE給兩個人打了折，不過作為新出場的掃帚，就算是打過折一把也能頂上外面那些掃帚的兩三把。

等三個人一起回到高錐克山谷之後，Tom去給Lucius郵寄生日禮物，而Harry理科迫不及待地拿著另外一把拉著Severus到了後院，鼓勵他。

「Severus，試試看，這樣，你站在掃帚這邊，手伸在上面說『UP！』。」Harry耐心地鼓勵Severus，「試試看吧，很好玩的。」

「真的要試？」Severus不安地看著Harry，「我……」

「放心，很安全的。」Harry繼續用鼓勵地眼神看著Severus，「我聽說James和Sirius他們兩個可是都會騎掃帚了，如果你不會的話，到時候可能會被嘲笑……」

被嘲笑！？

Severus一愣，神色立刻變得堅定起來，大步走上前站在了掃帚旁邊，伸出手掌心向下不確定地看著那把掃帚，半天才忐忑不安地開口：「UP！」

地面上的掃帚彈動了兩下就再沒有什麼動靜了，Severus蒼白的小臉變得黑了起來，他偷偷看了一眼Harry，發現Harry沒有笑而是低聲說：「你要相信，只要你相信你能成功就可以了。」

Severus低頭再次看了一眼那個紋絲不動的掃帚，然後開口：「UP！」

飛天掃帚動了一下，然後竟然慢慢懸浮在了半空中，Severus見狀緊繃地小臉上才露出了一絲笑容，伸手抓住了掃帚的柄，按照Harry之前說的那樣翻身爬了上去，結果掃帚立刻不安穩的抖動了起來。

Harry正想上前說什麼，就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

「Severus，Sirius來找我們兩個玩……哇！新掃帚，Severus飛起來飛起來！」James一沖到後院就興奮地大聲叫了起來，而跟在他後面的Sirius也立刻興奮了起來。

「James，你仔細看看Severus身下的掃帚，你有沒有見過這個款式的掃帚？」

「好像沒有……」James立刻眯起了眼睛，甚至還把眼鏡取下來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後又仔細看：「我可以確定，這個款式的掃帚絕對沒有出現過，難道說是新產書？」

「我回去也要買一個……」

「你們兩個不要吵！該死！」Severus話說到一半就從掃帚上掉了下來，等他揉著屁股從草地上站起來的時候，James和Sirius已經在放聲大笑中圍了過來。

「Severus，你太不小心了。」Sirius上前一把把Severus給拉了起來，「你以前沒有騎過掃帚嗎？」

「如果不是你們兩個亂叫的話，我怎麼可能會從掃帚上摔下來！」Severus毫不領情地瞪了Sirius一眼，甩開了手然後才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誰說我不會騎掃帚的！」他說著上前就從James手中搶過了掃帚，然後抬腿就騎了上去，「我飛給你們看！」

說著他雙腳用力一蹬，飛天掃帚就如同火箭一樣飛了上出去。

「哦……好快！」James和Sirius同時驚叫起來，而一直坐在一旁的Harry卻立刻站了起來，有些不安地看著天空甚至抽出了魔杖，「Severus，小心點，快下來。調整掃把頭往下飛。」

「我……我……」Severus在空中的聲音開始變得顫抖起來，然而讓Harry放心的是，空中的掃帚真的掉轉頭慢慢朝下飛了過來。

「Severus，你沒事吧？」等到掃帚低到沒有危險的時候Harry立刻迎了上去。

「沒事。」Severus臉色緋紅地看著Harry，然後從掃帚上爬了下來，腦袋一揚，「你們誰說我不會騎掃帚的？」

「這個……」James和Sirius對視了一眼同時選擇忽視這個話題，而是熱情的圍著那把掃帚研究了起來。

Harry苦笑地看著這幾個人，搖了下頭就轉身回到了房子裡面。正好看到Tom坐在客廳裡面翻看一些東西。

「你在看什麼？」

Tom手上的動作微微頓了一下，這才抬頭看向Harry，露出了笑容：「那兩個小鬼過去了？」

「希望他們三個不要因為那個掃帚而吵起來。」Harry聳肩，然後才坐在了Tom的身邊，端起Tom正喝著的咖啡喝了一口，「禮物寄出去了？」

「嗯，」Tom低頭看著手中的消息，「Harry，我要出去一趟。」

「是那些從德國偷渡過來的人？」Harry瞥了一眼Tom手中的資料，「為了那個奇怪的女孩？」

「不，是為了托馬斯。」Tom假笑，「我真想不到，他竟然會那麼蠢，找上我來幫忙。」

「你要殺他？」Harry猛然坐直身體，不過在看到Tom那雙猩紅色的眼睛之後，嘆息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Tom放下手中的東西，摟住了Harry的肩膀低聲說：「放心，我不是要去殺他。他還有用，而等到他沒用的時候，正好可以和德國那邊做一些私底下的交易，為英國這邊謀取利益。」

見Harry有些奇怪的神色，Tom也不多說什麼只是拉著他起身，「所以，我親愛的伴侶，去換衣服，陪我一起去做外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