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研究員間的內訌

「你應該瞭解，我不可能一下子把所有的籌碼都壓在一個人身上。」托馬斯眼神狡黠地看著Tom，「身為一個政客，不好雞蛋放在一個籃子中的道理恐怕你應該比我更加瞭解，Tom。你生氣生得莫名其妙。」

Tom收起了冰冷的神色，假笑起來：「哦，托馬斯，聽了你剛剛說的話，我覺得你比我更像一個政客。狡猾而不透露出自己的最後底牌。當然，你說的對，我要承認，我不應該感覺到生氣。」

「我已經透露了我的底牌，只是看你能不能拿到而已。」托馬斯臉上的笑容更加狡猾，「至於其他的消息，我只能在得到下一步的待遇後才能一點點的給你。」

他停頓了一下，而Tom的臉上現在根本就看不出喜怒，所有的表情不過是那種波瀾不驚的溫和笑容。

面對這樣的Tom，托馬斯根本無計可施，只能按照他之前通過對十幾年前的Tom性格的研究定製的方案繼續進行下面的談話。

實際上在秘密基地發生意外的那天晚上，還沒有完全從基地中逃出來的時候，托馬斯就已經開始在腦海中計劃在順利從這裡逃脫之後應該找誰去求救了。

Tom不是他腦海中浮現的第一個人選，但是卻是最合適的人選。

他知道Tom有野心，而且在關鍵時刻也很果斷。可以很冷酷的計較得失而不會被仇恨完全取代理智。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恐怕早在那一年他一時疏忽放Tom從實驗室出來的時候，就被他殺死了。

道格拉斯的實力確實很強悍，但是也不一定是瘋狂的Tom的對手。道格拉斯能夠阻止Tom殺死他，更多的原因是Tom當時有著足夠的理智和克制。

而這也是他最終在五六個求救人選中選中Tom的原因，最重要的是，他知道Tom一定會意識到德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一定不會放棄秘密基地裡面那些誘人的成果。

不過，這並不代表除Tom之外，他托馬斯就再沒有任何的選擇餘地。

一旦察覺了Tom可能帶來的危險，他就可以立刻帶著這十幾年中他在秘密基地建立的勢力離開。可能會付出一定的代價，但是托馬斯相信自己能活下去。

「如果你的籌碼不夠的話，」Tom慢吞吞地說，那雙猩紅色的眼睛看著托馬斯，竟然讓托馬斯有種自己被面前這個還比他年輕了幾歲的魔法部部長看透的感覺，「我一定會讓你嘗到代價的——敢於欺騙我的代價。」

Tom說著起身，「那麼下周再見，我相信你有一週的時間重新考慮到底該怎麼和我合作。」他說著露出了一個迷人的笑容，甚至伸手和起身送他的托馬斯握了一下手，才風度十足的離開了那棟房子。

一離開那棟房子，Tom就立刻幻影移形到了食死徒秘密聚會的地方找到了早就再那裡等待的Alphard，「另外再多添加幾個人手監視那棟房子，再找兩個可靠的家養小精靈偷偷放進去，警告他們除了他們的同類之外，不要讓任何住在那裡的任何巫師看到他們。」

「所有的家養小精靈都很可靠。」Alphard下意識地回了一句，然後才低聲應道：「我會派Black家最忠心的家養小精靈，他們是從數百年前就開始服務於Black家族的。」

「很好。」Tom笑了一下，在沙發上換了一個姿勢，示意Alphard坐下，然後才開口：「那麼，我交代你做的另外一件事情，你做得怎麼樣了？」

坐在沙發上的Alphard依然挺直著脊背，「這些天我幾乎是親自監視著James IeeE的，不過，沒有發現他有任何異常的行為。他這段時間，白天一直都在那家名為『天空』的掃帚店裡面忙，而不在那個店裡的時候就在對角巷他盤下的另外一個店面裡面佈置東西，準備兩個星期後開業的事情。」

「難道，就一點的異常都沒有？」Tom皺起了眉頭，然而Alphard早已經過了學生時代對於Tom的那種害怕，現在更多的尊重和崇拜。

他挺直了脊背迎接上Tom懷疑的目光，堅定地回答：「是的，沒有一點可疑的地方。」說完這句話，Alphard遲疑地看了Tom一樣，雖然沒有說話，不過他的眼神已經清楚地表達了他的意思。

『你真的不是因為James IeeE對Harry有別的想法，所以才這麼懷疑他的？』

「Alphard，我以為這些年你成長了很多。」Tom平靜地說：「可是，你還是讓我失望了。」

「Riddle先生？」Alphard下意識地叫了Tom一聲。

然而Tom只是微微笑著，「難道你不認為James IeeE日常作息行為已經正常到了不正常的地步嗎？」

「正常到了不正常的地步？」Alphard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你是說，他在用這種正常的作息來掩飾什麼不正常的地方，或者說，他已經察覺了我們的監視，所以才故意做出這種正常的表現來迷惑我們？」

Tom輕輕點了下頭，「我猜他是在懷疑有人監視他，但是還沒有發現。」

「那麼，我會繼續調派人手監視他的。如果他只是掩飾，那麼總有一天會露出馬腳的。」Alphard臉微微紅了起來，本來以為是Tom太過於小心眼吃醋所以才派他去見識James IeeE，暗中還覺得Tom小題大做了。

可是聽了Tom剛剛那簡單的兩三句分析，他才明白比起這個在霍格沃茨就優秀到耀眼的學長，他還是有很多的不足。

「嗯，多調派幾個人輪流去，一刻都不能放鬆。另外，你不用天天關注他。我只是派你去執行這件事，你應該善於使用你的手下，讓他們去做那些他們就能勝任的事情。至於你，有空的時候多陪陪朋友也是好的。」

Tom說著站了起來，伸手輕輕拍了拍Alphard的肩膀，「什麼時候想要進魔法部了就跟我說一聲，我會給你安排。你那個姐姐最近可總是在抱怨你不務正業。」

「我對於權力沒有興趣。」Alphard撇了下唇角，「至於沃爾加布的話，就當沒有聽到好了。她在有些方面實在是……」

「我也只是隨口說說而已。」Tom輕聲笑了下，「別忘了我剛剛的提議。」

Alphard點了下頭，目送Tom離開之後才無力地倒在了沙發上。

無論如何，Tom還是能帶來那種他在學生時代的時候就有的壓力。而Tom之前的提議，其實就是暗示他去找Harry，陪陪Harry而已。

只是，那是Harry。他真的怕太過於接近了對方之後，會控制不會一些事情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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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Alphard來了，還給我帶來了Black家族特有的洋蔥湯，好久沒有喝到克利切的手藝了，還真的是懷念。「

Tom坐在客廳裡面處理著帶回家的文件，聽著一邊整理被James、Sirius和Severus三個小鬼弄亂的客廳的Harry的話，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容。

他抬頭看向Harry，「Harry，你說這話的意思，該不會是想要我去Black家跟那個家養小精靈學學怎麼做湯吧？」

「這個……」Harry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然後才眨著眼睛無辜地看向Tom，「如果你願意的話，我真的沒有任何的意見。」

Tom磨了一下牙，然後才低頭繼續看手中的文件。

跟一個家養小精靈學怎麼做湯？怎麼可能！

不過之前讓Alphard在他上班的時候來找Harry，還真的是一個正確的選擇，Harry情緒看起來似乎正在恢復，不會再偷偷黯然或者是露出迷茫的神色了。

Tom心情愉悅地在一份文件上籤上了他的名字，然後放在一邊。等他看到那份夾在一份文件中的燙金請帖的時候，忍不住愣了一下。

看來，他的某一個助理已經可以趕走，給需要的人空出一個位置了。

Tom冷笑了一下，這才打開了那張請帖。

幾分鐘之後，他才開口：「Harry，James IeeE先生的古董店開業，你要去參加嗎？」

已經進入廚房給Tom煮咖啡的Harry斜著身子探出了頭：「什麼時候？」

Tom低頭看了一下請帖上面的日期，然後才笑著開口：「三天後，剛好是週末。」

「也好，反正我準備去對角巷買一些魔藥材料。」Harry點了下頭，重新回到廚房。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已經把那張請帖放到一旁看文件的Tom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咖啡香味，而在那香味中還帶著一股淡淡的威士忌的味道。

「愛爾蘭咖啡，試試看吧？」Harry把手中其中一個愛爾蘭咖啡專用的杯子推到了Tom的面前，「我今天才跟Alphard學的，他走的時候已經喝了整整一肚子的咖啡。」

Tom看著Harry臉上不是很真實的歉意的神色，輕聲笑了起來。端起咖啡的杯子，還沒有喝就低聲說：「希望Alphard有一個強健的胃。」

小心翼翼地書嘗了一下那聞著味道不錯的咖啡，發現味道正常，甚至可以稱之為美味之後，Tom才放鬆了緊繃的神經，想到了Harry之前說的話。

「你說你要去買魔藥材料？！」

三天後，對角巷

Tom無力地看著對著自己無辜眨眼地Harry，然後看著站在光線昏暗的魔藥材料店中顯得格外瘦小的Severus。

「這就是你所謂的，你需要買魔藥材料？」

「Severus有這個天賦，能買了質量最好的。」Harry絲毫不覺得使用童工有多麼的不對，說話的語氣理所應當，「更何況這些魔藥材料大部分都是給他用的，讓他自己挑選有什麼錯？」

「Severus自己用的……」Tom覺得他快喘不過來氣了，「他才剛剛七歲，你竟然就讓他學……」

「Riddle先生，上午好。」一個聲音打斷了Tom的話，Tom回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然後露出了一個燦爛但是又矜持的笑容，「原來是你妮可，我去了那裡幾次，但是都沒有見到你。」

妮可也是跟著托馬斯一起逃出基地的研究人員之一，當年和Tom一起參加了道格拉斯的那個研究小組，和Tom一樣作為一個新人活到了最後。

金發碧眼的妮可露出了一個可愛的笑容，甚至做了一個鬼臉。

「哦，Tom你每次都來去匆匆，怎麼可能看到我！」妮可說著走進了那個在牆角擺滿了盛放著各種動物器官的桶的店舖，「說真的，看到現在的你我真的感覺到後悔了。當初我應該學你，離開那個鬼地方，然後去當一個老師，說不定到現在我也能在法國混上一個魔法部工作人員的水平，而不是就差要申請政治避難了。」

「你在說笑話，妮可。」Tom假笑著，「我能感受得到，你的實力增長了不少了。難道你願意放棄強大的實力嗎？」

「當然不！那對於我來說簡直是謀殺，就像讓魁地奇球員離開掃帚一樣！」妮可誇張地搖頭，而Tom則趁機給Harry介紹了面前這個看起來成熟漂亮，熱情開朗的女人，並且暗示了她的危險性。

對於Tom隱晦的介紹，妮可當然聽得出來。

「哦，Tom，你的話太傷害我了。」她在和Harry握手之後，誇張地摀住了心口，「怎麼說我們也是老朋友。而且，我還是你的朋友！」

妮可這話……

Tom臉上的笑容不變，卻在回味著妮可的話。

『而且，我還是你的朋友！』——這句話算是一種變相投靠，和對托馬斯的叛變嗎？可是托馬斯好像才是他們的領頭人，妮可有什麼理由要背叛托馬斯呢？

然而，妮可並沒有Tom更多的時間思考這個問題。她直接扭頭衝著站在路邊被所有人都忽視了的一個女孩招了招手，「過來吧，瑪麗。」

Tom愕然地看著那個女孩慢慢走到妮可的身邊，轉頭看了一眼Harry，見Harry也是一臉的驚訝。

「我以為，你們會把她重重包圍的保護起來，而不是帶著她到這種存在著各種不安定因素的地方逛街。」

Tom乾巴巴地發表了自己的看法，除了繼續偽裝吃驚之外，還徹底確定了托馬斯和妮可之間的矛盾，而且他也立刻意識到了這中間的有利於他的方面。

「也許，我們應該好好談談。」妮可的手輕輕按在了瑪麗的肩膀上，滿臉笑容地看了Tom一眼，然後轉頭看向Harry，「我借你的伴侶說會兒話，你不介意吧，親愛的Har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