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瑪麗和妮可

Tom端著手中的愛爾蘭咖啡，怎麼書味都覺得比Harry那天煮的少了點什麼味道。而他的對面坐著的正是妮可，還有那個叫做瑪麗的女孩。

自從進入這家咖啡店之後，他除了點自己要的咖啡之外就再沒有說過一句話，而是耐心地等待著。

Tom相信，既然妮可能主動來找他。那麼，該著急的人就應該是妮可才對。

果然，不一會兒，坐在他對面的妮可就輕輕清了一下喉嚨開口了。

「其實，瑪麗應該算是我的女兒。」

就算是Tom，聽到這樣的話也忍不住眉頭猛然一陣跳動，半天才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瞪大了那雙波瀾不驚的紅色眼睛看向妮可。

「她是你女兒。」不對，Tom立刻糾正自己的用詞，「她，應該『算是』你的女兒？」

妮可點了下頭，說出她心中最大的那個秘密之後，她的臉上重新露出了那種燦爛的笑容。「這件事情，除了我和瑪麗之外就再沒有人知道了。當初，托馬斯之所以帶上我和瑪麗，就是因為他知道妮可是整個基地最秘密實驗的實驗成果。」

「整個基地最秘密實驗的成果？」Tom非但沒有驚喜，反而懷疑地眯起了他狹長的眼睛，「我竟然不知道，你有這個本事在托馬斯還沒有真正進入基地核心的情況下，首先進入了那裡。」

「只是巧合而已。」妮可冷笑了聲，「如果不是基地中女巫人數稀少，而符合條件的人更少的話，我說不定也沒有這個機會。」

說到最後她神色黯然下來，轉頭看了一眼一直面無表情的瑪麗，最終只是輕輕嘆息了一聲，伸手輕輕撫摸著瑪麗那頭金色的頭髮，低聲說：「只是，能有這麼一個女兒，我也覺得滿足了。」

「可是她……」Tom懷疑地指了一下瑪麗，「這女孩恐怕已經有十六七歲了吧？」

「Tom，」妮可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嗤笑，「你的魔藥學難道都還給你的魔藥課教授了嗎？」

Tom立刻明白了，增齡劑，甚至是更高級的東西。那個秘密基地又有什麼拿不出來的呢？

「那麼，她到底有多大？」

「七歲。」一個有些干澀的聲音突然在桌子旁響起，Tom愣了一下，然後才意識到開口說話的人是瑪麗。

「你……」

「我只是看不見而已，還是可以說話的。」瑪麗的聲音乾澀而有些嘶啞，說話的時候更是帶著一種生硬的感覺，聽起來確實像是很久沒有說過話了，「是妮可讓我不要當著外人的面說話的。」

Tom轉頭看向妮可，只見妮可的臉上帶著無奈的笑容：「她畢竟還是孩子，如果一旦被那些人發現她會說話的話，恐怕會想盡辦法從她的嘴巴裡面撬出來有關基地核心的秘密。而等到她說出那些秘密的那天，就是她的死亡時間了。」

最重要的，恐怕是那樣妮可你對於托馬斯那些人來說，就沒有任何作用了吧？

Tom在心中冷笑，不認為妮可對於她的「女兒」就如同她所說的那麼關心，對於他們這樣的人來說，一切東西都是可以當做籌碼，如果他沒有Harry，也跟他們那些人一樣無情。

低頭想了下，Tom才抬頭看向妮可：「這麼說，基地的核心，就只有你們兩個活下來了？」

妮可點了下頭，「如果不是當時瑪麗不舒服，我在她住的房間照顧的話，恐怕就沒有一個人能活下來了。」

也就是說，當時爆炸的地點，其實就是秘密基地的核心地方。而那個時候，那些瘋子到底在進行什麼實驗，竟然炸燬了整個基地？

Tom低頭沉思了片刻，一口喝掉杯子裡面剩下的咖啡，這才抬頭看向妮可。

「那麼，你想要什麼？」

「我要活下去，和我的女兒好好活下去。」妮可認真地說，臉上除了認真就再沒有一點其他的表情，「Tom，我要你在半公開的情況下，成為瑪麗的教父。」

「我不要……」除了之前開口之外，就一直保持沉默的瑪麗突然開口反對。不過妮可並沒有讓她把話說完。

「閉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地方。」妮可狠狠地瞪了瑪麗一眼，「我說過了，我們都要活下去！」

瑪麗蒼白的嘴唇輕輕抿了一下，最終卻沒有再發出一絲的聲音。

Tom安靜地看著妮可，發現她在瑪麗抿唇角的時候流露出的那一絲憐惜，心中隱隱一動，像是之前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還有呢？」

「我和瑪麗決定留在英國，我要加入食死徒。」妮可雙眼定定地盯著Tom，「而你也要當著所有食死徒高層的人員成為瑪麗的教父。」

Tom抿起唇想了一下，然後起身。

「Tom？」妮可見狀心中一驚，立刻跟了起來。

「我需要考慮一下，放心，三天後我會給你答案。」Tom微微笑了一下，拉開椅子離開的時候順手輕輕撫摸了一下瑪麗的頭髮，然後才低聲說：「我很喜歡你的聰明。」

在Tom離開咖啡館之後，妮可愣了半天，最終才轉頭看向瑪麗。

她無力地嘆息了一聲，低聲說：「我們回去吧。能避開托馬斯他們的監視出來一段時間已經是那些人能做到的極致了。」

「那個Tom Riddle，」瑪麗低聲開口，跟著妮可一步一步朝前走著，聲音低沉到幾乎聽不見的地方，「不簡單。」

「如果他簡單，托馬斯就不會在那麼人多選中選擇他了。要知道，他們兩個當初可是你死我活的境地，然而托馬斯始終認為能救我們脫離德國控制，甚至是殺害的就只有Tom Riddle。而且這跟Tom Riddle現在的身份無關。」

「希望我的決定不會是錯誤的。」瑪麗嘆息了一聲，在走出咖啡館的一瞬間伸手拉住了妮可的衣角，又變成了那個蒼白而怯生生的女孩。「你雖然是我的母親，但是如果再破壞我的計劃的話……哼！記得，下次不要再提所謂的讓Tom Riddle當我的教父的事情。」

「我知道了。」妮可放在瑪麗肩膀上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後才露出了一絲笑容遮擋之前不自在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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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m出了那個咖啡館就沿著對角巷的街道慢慢朝著裡面走去，不一會兒就走到了一家名為IeeE古董店的店舖前面。看著偶爾來往的一些魔法部或者是純血貴族，Tom臉上的笑容更加溫和。

他不時地對著那些主動和他打招呼的人點頭，目光在整個店面裡面尋找著Harry的蹤影。

片刻之後他就在一個擺放著瓷器的架子前找到了Harry，正好聽到陰魂不散的James IeeE在介紹其中一個花瓶。

「這個花瓶是三百五十多年前一個很著名的巫師製造出來送給他的妻子的。因為他的妻子感嘆玫瑰花雖好，可是容易凋零，才製作出了這個名為『盛開』的花瓶。」James IeeE微笑著看著Harry，可是在Harry認真看那個花瓶的時候目光卻隱隱有些遊走不定的樣子，像是在尋找什麼一樣。

「這個花瓶的觀賞價值比使用價值更加好。畢竟想要一朵花不凋零，對於巫師來說手段太多了。不一定非要插入這個花瓶裡面……」

「不過，這個花瓶的意義很讓人心動。」Harry笑了下，伸手輕輕觸摸著上面的花紋，然後才轉頭看向James IeeE，「你可是今天的主角，總招待我這一個客人怎麼行？」

「沒事，我想他們都知道你的身份，不會介意的。再說只要我討好了魔法部部長的伴侶，還怕他不給我一些優惠政策嗎？」James IeeE毫不在意地笑了。

Harry微微一愣，無奈地笑道：「我可是一點都不干涉Tom在政治上的決定，這事，你可是打錯了主意。」

「我反而覺得應該提高你這個店的稅率才對。」走過去剛好聽到這段對話的Tom假笑了一下，一手摟住Harry然後做出環顧四周的樣子：「我看你這店裡來來往往的都是有錢人，賺得肯定不少。」

「Riddle部長，你又何苦為難我呢？這只不過是小本經營，小本經營而已。」James IeeE苦笑了下，後退一步，「既然Riddle先生已經來了，不如就請你和Harry看看我的鎮店之寶？」

「鎮店之寶？」Tom微微一愣，然後才和Harry一起跟著James IeeE進了貴賓室。一進去就有兩個漂亮的女巫請他們坐下，然後端上了飲料，就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Tom趁著這個機會簡單地把跟妮可見面的情形說了一下，幾分鐘之後就見James IeeE捧著一個小沉香木的盒子走了進來。

Tom低頭看著James把那個盒子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打開蓋子然後才朝著他們推了過去。

「這是……」Harry愣了一下，幾乎忍不住要伸手去拿起盒子裡面的那個東西了。他的聲音引起了Tom的注意，他這才跟著低頭，在看清楚盒子裡面裝的是什麼之後，也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James IeeE，這東西你是從什麼地方弄來的？！」在盯著盒子裡面的東西看了差不多有五分鐘之後，Tom才猛然抬起了頭目光凶狠，帶著進攻和掠奪意味地看向冷不防正滿臉笑容的James Iee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