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魔法部的意外

不要說Harry，就連Tom都愣住了。一個才剛剛過了七歲生日的男孩，首先考慮的不是自己的意願，而是問Harry是不是願意留下來。

Tom能看得出，這些天來Severus雖然總是和James以及Sirius兩個爭吵，有時候甚至一言不合就會大大出手，弄得三個人都一身的狼狽，可是他們之間的感情卻是越來越好了。Severus肯定是不捨得就這麼跟自己的小夥伴分開的。

剛剛看他回頭看向James和Sirius兩個人的眼神就能看出來，然而他不捨得歸不捨得，卻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反而有些擔憂地問Harry他是不是願意留下來。

本來抱著利用這三個孩子之間的友誼留下Harry想法的Tom，臉上慢慢露出了一絲笑容。雖然Harry願不願意留下來還是未知數，可是他心情就是莫名其妙地好了起來。

Harry注意到了Tom臉上的笑容，微微愣了一下立刻想明白了之間的關節，知道Tom是在為自己的高興，再想到之前Tom有關於「家」的言論，雖然知道那裡面最起碼有一半是為了留下他而故意說的，可是本來強硬的心還是就這麼軟化了下來。

「我願意留下來。」他安靜地說，聲音卻讓緊張等待的三個小孩加一個大人都聽得請清除。

「烏拉拉！」首先反應過來的是躲在樓梯口的James和Sirius，兩個人聽到Harry這麼一說立刻知道無論如何他們已經完成了Tom叔叔交代的任務了，而且Severus這個新交的小夥伴也不會離開，立刻就衝了出來圍著Severus亂叫。

生性不怎麼會跟人相處的Severus皺著眉頭看著在自己身邊亂跑的James和Sirius，雖然臉色平靜，可是眼睛裡面那一絲愉悅卻是怎麼也遮擋不住的。

三個人鬧了一下，然後就James和Sirius就推著Severus來到了Harry的面前，一起拉著Harry歡呼。

Harry看著圍在身邊的三個小孩子，除了在最初的時候笑了一會兒之外，臉上就又露出了一種沉思和不安的神色。

「怎麼？」等到把那三個孩子趕到樓下客廳玩之後，Tom才上前側頭探究地看著Harry的臉，「又在擔心什麼？」

「在擔心……」Harry低頭遲疑了片刻，然後才抬頭看向Tom，「你知道芬里爾格雷伯克嗎？」

Harry這話問出來，Tom就徹底愣住了。

他的臉色變了幾變，最終才開口。

「你既然知道他，那麼就應該知道……」芬里爾格雷伯克是他暗中的手下，派出去專門偷偷報復一些政敵的。只不過，用狼人報復那些不聽話的政敵這樣的事情恐怕不是Harry願意聽到的，所以Tom也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拉著Harry進了他們的臥室。

臥室的小客廳跟Harry十幾年前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一套籐條編織成的桌椅，牆的右邊擺放著櫸木做成的淺藍色的高低櫃，牆角的地方還有一個備用的小幾。上面擺放著一個花瓶裡面的花因為Tom離開家十多天已經枯萎了。

而高低櫃裡面擺放著一些酒，上面則也是一些當初Harry挑出來的裝飾書，還有就是他和Tom兩個人的照片。

Tom看著Harry不自覺地走到照片前，也微笑著走了過去。這些東西都是他為了懷念Harry而保留下來的，但是更多是其實是因為這些年來他忙著魔法部的安排，回來之後除了偶爾逗弄著來串門的James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心思管這個已經不能稱之為「家」的家。

等到走上前看到相框中那總是躲在一邊的Harry竟然和自己摟在一起的時候，Tom沉默了片刻，然後才低聲說：「這些年來，我一直在等在你回來。這些東西也在等著當初親自佈置它們的主人回來，Harry。」

Harry沉默地看著那張照片，Tom等到最後已經覺得自己的柔情攻勢是不是太過於明顯，讓Harry反感了的時候，Harry才開口。

「Tom，你不要說了。」他嘆息了一聲，「我瞭解你。」

「那就該瞭解我這些年來被自己內心的痛恨和悔恨折磨得有多苦。」Tom深深吸了一口氣，不再露出那種懷念和深情的神色，而是冷靜地看著Harry，「Harry，我絕對不接受會失去你的這種可能。」

他停頓了一下，然後才補充：「無論如何。」

Harry沉默了片刻，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照片裡面兩個笑得燦爛的兩個人，然後才扭頭看向Tom。

「幫我和Severus安排客房吧。」他平靜地說：「我明天要去見Dumbledore教授。」說著他就轉頭離開了房間，直接下樓去找正在和James、Sirius兩個湊在一起利用魔力玩飄浮的Severus，吩咐他洗澡洗頭。

Tom出門越過樓梯看著樓下Harry催促著三個人都去洗澡，唇角慢慢勾了起來。他本來也就沒有期待Harry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面重新接納他。可是，最起碼他留下來了。而且，無論怎麼看，有Harry在的房子似乎真的就像他之前所說的那樣多了一絲生氣，像是一個家了。

他聽著下面James和Sirius的求饒聲，還有Severus不屑的嘲諷聲，臉上的笑容怎麼也收斂不起來，轉身就進入了挨著臥室的一間大書房，把裡面的床收拾出來，甚至用變形咒，把一張椅子變成了一張小床有弄來了被子什麼的鋪上。

就算Severus只是一個才七歲的小鬼，他也不願意Harry跟他一起睡。

因為回來得晚，所以離得遠的Sirius就留了下來住，而Sirius留下來了，James竟然也不願意這個時候就回家，兩個人一起住一間客房。Severus和Harry住在主臥隔壁的書房，第二天，可能是因為旅途勞累的原因，幾個人都起得有點晚，James和Sirius一直賴到吃過早飯之後才跟著Tom和Harry五個人一起浩浩蕩蕩地沿著小路朝著山谷更裡面的Potter家走去。

一路上不少的麻瓜居民都和Tom打了招呼，看那滿臉笑容的意思，Tom這些年來和他們的關係應該是不錯的。而Tom也都點著頭回應，甚至還有人跟Harry打招呼。Harry有些不知所措地點著頭，最終還是把詢問的目光看向了Tom。

Tom看他不解的樣子只是微微一笑，什麼都沒有說就指著前面Potter家的房子說，「走吧，先把這兩個小鬼丟到Potter家，然後我們一起去找Dumbledore。」

「我也想去見Dumbledore爺爺。」James一聽立刻抬起了頭，可憐巴巴地看著Tom。然而Tom知道昨天Harry說要去見Dumbledore肯定就是為了魂器的事情，而這些事情是絕對不適合一個六七歲的男孩聽的。所以，他神色堅定地搖頭，並且上前敲響了Potter家的門。

把三個孩子全留在還沒有來得及去上班的Potter家，又讓Charlus幫忙想個藉口在魔法部那邊糊弄過去，接受了Potter夫婦真心祝福的Tom和Harry又朝著山谷另外一邊比較接近麻瓜的Dumbledore住宅走去。

因為之前沒有來得及提前通知Dumbledore和格林德沃他們要來拜訪，所以等到兩個人帶著一些愛爾蘭的特產進客廳的時候，臉上都帶著歉意的笑容。

「Harry回來了。」Dumbledore倒是笑眯眯地招呼了他們坐下，又給他們倒了茶，端上了一些點心，「嘗嘗，這些年我研究著做出來的。」他態度平淡地就像Harry真的只是去愛爾蘭旅遊了一趟回來一樣。

Tom看著身邊的Harry放鬆下來，臉上的笑容這才變得真實起來。

四個人客氣了一下，然後Tom就率先開口，把通過這些天和Harry的討論的出來的當年的真相給說了出來，然後才目光敏銳地看向已經收斂了笑容，一臉無奈和疲憊坐在對面的Dumbledore。

「Dumbledore教授，那個魂器，你到底是用什麼東西做的？」Harry這才低聲開口，他根本就不知道Tom當初從巴斯布斯回來之前還和格林德沃聯手殺死了Dumbledore的魂器假扮的肯特。

「那是一個很小的瓶子，金屬材質的，只有七八歲的小孩子手掌那麼高。」Dumbledore低聲說：「可是，在我最初那段混亂過去，並且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之後，再想找到那個瓶子毀掉的時候，那個瓶子已經消失了。」

Dumbledore詳細地講了他所能記起的有關瓶子的形狀，Tom和Harry兩個人在得到所有能得到的線索之後不顧Dumbledore和格林德沃挽留他們吃午飯的邀請，起身離開了。

接了Severus回到家中之後，Tom就立刻進入書房整理他們所得到的資料，並且通過他私底下所建立的食死徒的秘密聯繫方式找到所有可以信任的人尋找那樣一個花瓶。

而Harry則代替了他進入十幾年都沒有改變的廚房，準備三個人的午餐。

吃過午飯之後，Tom歉意地看了一眼Harry，然後才說他離開魔法部太久了，需要過去看一看，以便掌握魔法部的情況。

Harry隨意地點了下頭，Tom看著他有些漫不經心地態度心中有些奇怪，可是魔法部那邊確實有大事，他也不能多做停留吃了飯之後就直接出了房子的保護方位直接幻影移形到了魔法部。

身為魔法部部長的他一在魔法部出現，就立刻有工作人員湊了上去，拿著一疊東西一邊解釋一邊陪著Tom去了部長獨佔一層的辦公室。

「到底是什麼情況，德國那邊這幾年情況不是都很穩定嗎？」Tom一腳邁進了辦公室的門，這才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面看著那個之前連續不斷跟自己匯報德國情況的助理，同時也是食死徒一員的穆爾塞伯，臉色都冰凍了起來。

「為什麼會造成我國巫師數人死亡，十數人受傷？」

121. 德國事發引起的新線索

穆爾塞伯敬畏地偷偷看了Tom一眼，然後才把手中的文件送到了辦公桌上，「好像是有個地方突然發生爆炸崩塌，如果不是My Lord你早在幾年之前就安排有人潛入各個國家的話，恐怕這次事件我們根本就不可能知道。」

Tom聽到這話，這才慢慢收起了憤怒的神色。不過，他也沒有低頭看辦公桌上的文件，而是看向穆爾塞伯，低聲問：「那麼，也就是說整個魔法部知道這個消息的巫師根本就沒有幾個？」

「除了從德國那邊傳回來消息的人之外，整個英國知道這件事情的只有我和Malfoy先生，My Lord。」穆爾塞伯立刻回答。

聽到這裡Tom的神色才算完全的平靜下來，他滿意地衝穆爾塞伯點了下頭，「你做的很好。消息繼續封鎖，如果德國官方沒有給我們任何消息的話，我們就當做根本不知道。」

「這……」穆爾塞伯愣了一下，不明白這明明是一個很好的勒索德國官方的機會為什麼Tom會放棄。不過，他轉念一想如果事情鬧大讓英國巫師都知道的話，恐怕就不那麼容易收藏了。再說，主人的話什麼時候錯過。

於是，他一點頭就應下，然後就離開了Tom的辦公室。

穆爾塞伯出去之後Tom這才低頭看向面前的文件，然而還沒有等他打開文件仔細看上面從德國送回來的絕密消息，辦公室的門就又被敲響。

Tom把那份文件收起來，然後才抬頭：「進來。」

推門進來的是他的另外一個助理，送過來的是他離開的這近半個月來耽誤的文件和公務，Tom看了一下那些漂浮在半空中的文件夾，有些頭疼地揉了揉額頭，讓對方放下之後就示意對方出去。

無論如何，還是先把堆積了半個月的公務處理完吧。雖然他離開之後有一個年長的老副部長幫忙處理事情，可是畢竟他才是真正的魔法部部長，有些事情必須他點頭才行。

看著堆積在辦工作桌一側歪歪斜斜卻怎麼也不會倒塌的文件，Tom閉上眼睛想了一下，然後才又叫了守在辦公室外面的助理讓他請了副部長過來。這裡的文件大部分應該都是副部長金麥隆看過的，甚至可以說金麥隆那個老狐狸已經想到了處理的方法。找他的話說不定到晚上下班的時候就能處理完所有的事情。

不然的話……

Tom看著小山一樣的文件嘆息，恐怕到明天晚上下班他也不一定能處理完。

有了一個心中有腹案，而且年老成精的副部長的幫忙，加上Tom自己的果斷，在晚上下班一個小時之後那些文件終於全部發放了下去，就算沒有來得及發放的第二天一早也能及時出現在它們應該出現的辦公桌上。

Tom其實對著同他一起忙了整整一個下午的金麥隆露出了一個感謝的笑容，開口客氣地邀請對方一起去吃飯。

金麥隆只是也客氣地笑了下，說是家裡已經做好晚飯等著他回去吃呢。

Tom也沒有強留。在Harry失蹤的那十二年裡面他天天加班那是因為回去那個房子也是空蕩蕩，而現在那裡是家，有家人在等著他回去。

想到這裡，他也顧不上在魔法部看穆爾塞伯送來的那份絕密文件，而是從抽屜裡面拿出來，就離開了辦公室跟值夜班的人點了下頭就回到了高錐克山谷。

等一轉過進入山谷內部的彎，Tom就看到自己家的方向沖窗戶中透出一點點昏黃的燈光。他心中微微一暖，加快了腳步，一邊跟吃過晚飯出來散步的人打著招呼一邊快步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等到他一開門看到Harry和Severus正端著飯菜從廚房裡面走出來，Harry額頭那裡的劉海甚至還還汗水浸濕貼在了額頭上，露出了那道他所熟悉的閃電傷疤。

「你回來了！」

就在Tom站在門口發呆的時候，Harry抬頭注意到了他，然後就露出了笑容招呼他坐下一起吃飯。

「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所以你的牛排還在廚房。」Harry說著回身，然而他才轉身離開客廳，Tom就緊跟在他後面走進了廚房。

「Harry……」他低聲叫了一聲，在Harry下意識回頭的時候立刻欺身上去一把摟住了Harry腰，低頭強硬地穩住了Harry的唇，一邊渴望地汲取著Harry口中的甘甜，一邊低聲喃喃，「你能回來實在是太好了。」

Harry在Tom懷中掙紮了幾下，最終還是無力地沉淪在了那熱情而狂熱的吻中。雖然理智告訴他Tom是危險的，不應該再次沉淪，可是感情的事情理智根本就插不上口。那只是一種本能而已，他想要靠近自己所愛的人。

許久，Tom才意識到了這個房子裡面不止是他和Harry兩個人，這才不舍地鬆開了Harry，微微推開了一步再吻了一下Harry的額頭，低聲說：「Harry，我發現我不是愛你。」

「什麼？」還有些迷茫的Harry聽到這句話下意識地抬起了頭看向Tom，「你說什麼？」

「我發現我已經不是愛你那麼簡單，而是早已經把你當成了自己靈魂的一部分，根本就不能失去你。」Tom緊緊抱了Harry一下，然後就鬆手端起一旁的牛排，「走吧，Severus可是在外面等著我們開飯呢。」

說著他就率先走出了廚房，一到客廳就看到Severus正坐在一個位置上，本來蒼白的小臉上面浮起了一絲緋紅。

Tom只是略微一想就明白，Severus肯定是看到他和Harry兩個人進了廚房那麼久沒有出去，有些擔心偷偷去看了一眼，結果看到了他們兩個在接吻，然後就臉紅了。

他嘿嘿笑了一下，然後才對著神色遲疑地走出來的Harry招招手，示意吃飯。

一直到吃完飯，甚至是洗了澡換上睡衣半躺在臥室那張大大的雙人床上，Tom都還在回想著從吃放開始Harry不斷投射到他身上的那種古怪可是又讓他覺得舒服的眼神。

他低聲嘲笑了自己一下，都多大的年紀了竟然還像十七八的時候因為這樣的事情而暗暗心喜靜不下心來。又胡亂想了些其他的東西，這才把穆爾塞伯給他的文件拿了出來坐在床頭認真地看了起來。

然而看到最後，他臉上的笑容就完全消失，甚至於神色變得比最初知道德國發生爆炸崩塌之後更加凝重。

Tom坐在床頭盯著那份文件沉默了差不多有半個小時，這才猛然起身拖上拖鞋就離開臥室，直接去了書房。

而書房裡面Harry也沒有睡下。因為James和Sirius離開的原因，Severus今天晚上就一個人住在另外一間客房裡面。而Harry一直在想著Tom在廚房裡面說話的那句話的意義。

『我發現我已經不是愛你那麼簡單，而是早已經把你當成了直接靈魂的一部分，根本就不能失去你。』

Tom這話，到底是為了挽留他，還是發自內心的呢？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Harry想起了在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前，那個已經獲得和平的世界裡面流傳的謠言。

他是Voldemort的最後一個魂器，如果不殺死他，那麼他就會成為第三任黑魔王，或者是Voldemort就會通過他而復活，重新統治整個世界。

而Tom有關靈魂的說法讓他心中感動的同時，也想起了最不願意回憶的那段記憶。那種幾乎是眾叛親離一樣的感覺他再也不想體會一遍了。

前一天他還是所有人的救世主，是他們崇拜的對象，是他們為之歡呼的對象。可是後一天，當那個消息傳開的時候先是走到哪裡都會有竊竊私語的議論聲，一直到最後他幾乎成了過街老鼠不敢出門。

甚至於最後有人圍攻魔法部要求殺死他這個「黑魔王」。

而就算到了最後他也以為那只是一個謠言，是假Dumbledore用來設計他的計謀。只是，剛剛在Tom說出那句話的同時，Harry的心臟卻猛然跳動了一下，開始覺得也許那是真的。

而就在Harry翻來覆去睡不著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了書房的門被打開的聲音。

「誰？」他起身問了一聲，然後就聽到Tom隨意的回答，還有交代他好好休息不用操心的話。

如果真的沒事的話，Tom會在吃了午飯後就匆匆趕去魔法部足足晚了一個小時才回來？真的沒事的話，他會在半夜跑進書房查找資料？

Harry遲疑了一下，立刻起身走到了外面真正的書房，就看到Tom正在書架中找東西。

「你在找什麼？」

「德國的地圖，我記得你當初有買的。」Tom頭也沒有回地回答。

站在Tom身後的Harry微微愣了一下，然後才走過去按照記憶中的地方找了一下，結果真的從原來的地方翻出了一張詳細地德國地圖。

難道說，這麼多年Tom都沒有動過任何一樣他擺放的東西的位置嗎？

那些照片是，那些壁畫是，這些書也是。

Tom根本就沒有注意到Harry異樣的表現，一接過低頭熱情地吻了Harry一下之後就立刻坐到書桌前攤開那張地圖，拿起羽毛筆開始在上面標註地點。

Harry遲疑了一下，這才放重腳步提醒Tom自己走了過去。見Tom沒有什麼反對的意思，這才低頭看起那些被Tom用不同顏色的墨水標準了的地圖。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什麼問題來。

「這……」他正想發問，Tom就一臉慎重地回頭看著他。

「Harry，我想我找到那個秘密基地的位置了。」他說著拿起一支羽毛筆沾了一些紅色的墨水在一個地方畫了一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