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決定喜歡你

　　「是我們，如果當初我們能懂得生命的真髓……」Dumbledore站在格林德沃面前靜靜地說。格林德沃抬頭仰望著他，毫不猶豫地握住了伸到面前的那隻手。

　　「Ablus，我們都不年輕了。」

　　「是啊。」Dumbledore發出一聲感嘆。

　　Tom越來越覺得莫名其妙，然後發現在這種奇怪的情形下，本來神色像是凝固了一樣的Harry眼中似乎閃動著一絲水光。

　　這，在這短短的幾分鐘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Tom飛速地把他們的對話過了一遍，可是還是不明白為什麼在場的四個人除了他之外其他三個人都一副感動、後悔、深情、期待、甚至是喜悅的表情！？

　　他們不是在說兩個Dumbledore和魂器，還有活著的問題嗎？

　　Tom飛快地眨動著雙眼，在認真思索之後得出了這個時候不宜開口詢問的結論，然後就靜靜看著那兩個年齡加在一起都超過兩百，看起來卻都像是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一樣巫師。

　　「……我們沒有多少個八十年可以揮霍了，過去的事情我無力改變，可是最起碼我們可以改變我們的以後。Ablus，不要繼續恨我了……」

　　「我，從來都沒有恨過你。」

　　「你當我是傻瓜，如果你不恨我，那麼——」格林德沃指了一下桌子上的活點地圖，「他是怎麼來的。」

　　「那是恨，可是恨的——」已經半蹲在格林德沃面前和他平視的Dumbledore閉上眼睛低頭，「是我。」

　　一直到那天晚上跟著Dumbledore回到霍格沃茨，甚至是躺在了自己級長宿舍那柔軟而溫暖的床上Tom都覺得他的腦袋暈暈乎乎的。

　　他從來沒有想到過Dumbledore和格林德沃之間的關係竟然是這樣的，更沒有想到Dumbledore為了摒除自己的恨意而用全部恨意做出的魂器會通過Dumbledore的強大而獲得生命和活力，然後做出了Dumbledore本人不願意做的事情。

　　只可惜，在Dumbledore和格林德沃解決了他們存在了長達八十年的感情問題之後，他們才發現活點地圖上的那個「Dumbledore」已經消失了。不管是變形課教授那個公平的Dumbledore，還是那個私下用鄙夷刺激他，用一點點的小細節引誘自己走向魂器的Dumbledore，Tom都不得不承認他（他們）是一個聰明到了極點的人。

　　那個魂器Dumbledore在他們甚至還沒有行動起來之前，就聰明的消失了。

　　而格林德沃斷言，為了他的目的，那個魂器Dumbledore就一定還在霍格沃茨附近，而為了這個懷疑，他竟然做出了一個讓Tom想要吐血的決定——在跟Dumbledore完成決鬥之後就申請到霍格沃茨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的職位。

　　黑魔王來教黑魔法防禦課，為什麼格林德沃不乾脆在霍格沃茨開一個黑魔法的選修課呢，那樣他一定毫不猶豫地報名參加。

　　Tom翻了一個身，抽出魔杖看了一下時間之後再次在心中嘆息著閉上了眼睛。相對於Dumbledore和格林德沃之間的問題，真正困擾他，讓他失眠的是Harry。

　　他不明白為什麼他跟Harry和好的時間還不到十二個小時，他們的關係就再次發僧變化，變得似乎比他用了奪魂咒之後更加糟糕。

　　似乎是因為他說了什麼，可是，他到底說了什麼觸動了那個情緒變化莫名其妙，詭異的Harry Potter呢？Tom知道斯萊特林的那些高傲的女生每個月總有幾天莫名其妙，難道說Harry這種奇怪的清晰轉變也是因為到了所謂的生理期？

　　無聊得在心底對著自己翻了一個白眼，Tom放棄找尋Harry最終不願意跟他說話的原因，放鬆身體努力讓自己進入睡眠。畢竟，第二天——或者說幾個小時之後，他還要參加Abraxas Malfoy的訂婚宴會，到時候他可以直接問同樣接受了邀請的Harry。

　　「等下……」Tom匆匆從熱鬧的宴會中離開，看著那個在Malfoy莊園活動起來如同在自己家後花園一樣的Harry拐過一個彎就要消失在他的視線中，立刻叫出了那個名字：「Harry。」

　　果然，那個頂著一頭淩亂黑髮的少年停下了腳步，在他遲疑著要不要離開的時候Tom已經走了過去。

　　「Harry，」他就知道該怎麼控制面前這個少年的行動，Tom微微笑著伸手抓住Harry的肩膀就低聲道：「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說，我們……」他的頭微微擺動，立刻在花叢中尋找到了一片比較隱蔽的地方，並且拉著Harry躲在了用魔法促開的玫瑰花後面。

　　「你，」Harry神色奇怪地觀察了一下他們所處的環境，然後才看向Tom，「想幹什麼？」

　　Tom對著那張無辜的臉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才開口。

　　「我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所不知道的事情？」

　　「你，什麼意思？」Harry不自覺地仰臉看向Tom，雙唇微微張開帶著一絲水嫩的光澤。

　　Tom有些煩躁地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我是說，為什麼你昨天晚上回霍格沃茨的時候態度變得那麼奇怪，為什麼今天從訂婚宴開始之前就一直下意識的躲著我，為什麼剛剛一看到我朝你走過去，你就轉身離開宴會？為什麼……該死的，最重要的是為什麼我會因為你的這種毫無邏輯的行為而情緒錯亂，為什麼我要受你的影響而變得莫名其妙？」

　　Harry的眼神隨著Tom的話而從冰冷變得越來越柔和，Tom伸手輕輕取下那擋住了他視線的眼鏡，認真地看著那雙微微蕩漾著水光的眼睛，本來煩躁的嗓音變得嘶啞而輕柔起來。

　　「Harry，我想……」

　　「什麼？」在Tom的注視下，Harry根本就移不開他的目光。

　　Tom慢慢低下頭，在Harry錯愕的神色下微微錯開頭輕輕碰觸了一下Harry還帶著飲料味道的唇。

　　「我想，」他聲音輕柔得就像在唱歌，「我是真的喜歡上你了，Harry……」說著，他不給Harry任何反對的機會，再次張口含住了對方柔軟的下唇，用牙齒輕輕廝磨著，然後探出舌尖舔去Harry唇上殘留的果汁味道，手臂也順勢摟住了Harry的肩膀阻止他後退。

　　「我想要的……」Tom動作生澀地吻著Harry的唇角，含糊不清地說：「就一定會得到。Harry，別想躲開我。」

　　「我……」Harry下意識地開口想要反駁，而就算之前沒有過經驗Tom也聰明地抓住了這個機會讓自己的舌長驅直入，直攻他的最終目標。

　　只要是他想要的，只要是他決定要的，他就一定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