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露出的卻是緊身褲

　　Dumbledore輕輕地搖頭，遲疑了一下，又點了下頭。

　　「什麼意思？」Tom皺起了眉頭，而一直保持著安靜的Harry苦笑著拉了一下Tom指向了桌面上的地圖，「是那個Dumbledore。」

　　Tom挑眉，而Harry嘆息了一聲。

　　「還不明白了，Dumbledore教授在八十多年前製作了一個魂器，而那個魂器隨著Dumbledore教授的強大而越來越強大，最終擺脫了箝制它的魔法物品可以自由行動了。」

　　「難道自己的魂器出了問題Dumbledore 教授自己都沒有察覺？」Tom的眉毛幾乎要揚到發線裡面去了，「這不大可能吧？」

　　Dumbledore苦笑起來。

　　「我知道你看了一些有關魂器的書，可是看起來你對魂器的瞭解，還是太過於片面了。」

　　聽到這個評價，Tom立刻面無表情，在心中腹誹起來：如果不是怕這是你的陷阱，一旁還有Harry監視著有意無意的阻撓，我對魂器的瞭解會只有這麼點嗎？

　　被Tom用不滿目光怒視的Harry只是淡定地假笑了下，沒有做出任何的解釋。而一旁的Dumbledore就如同回到了平時在課堂上的樣子，像是Tom只是在把一隻茶壺變成烏龜的時候發現烏龜吐出來的是水蒸氣，然後發問一樣耐心而詳細地解釋著他有關與魂器的疑問。

　　「我猜想你對魂器已經有了最基本的瞭解，嗯……」Dumbledore閉上眼睛想了一下，臉上流露出深深的疲憊和傷感，「你知道製作魂器的某種辦法——我懷疑是最黑暗的那種，也應該知道魂器的某些作用——應該是最不可能的那種，還有就是，你應該知道魂器是把自己的靈魂寄存在了某一種物體上，而那種物體會隨著魂器製作成功而變得難以銷毀。」

　　聽著Dumbledore的分析，Tom在佩服那位老人對自己的瞭解之外心中更多的是一種憤怒和惱火——沒有人喜歡被人看穿，然後又被人引導著做出對方所想要他做的事情。就算引導他的那個人可能是在霍格沃茨地圖上的那個Dumbledore。

　　Tom不情願的點了下頭，薄薄的唇緊緊抿起不發出一點的聲音。

　　等待著他回答的Dumbledore露出了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甚至還和一旁的格林德沃交換了一個非常默契的眼神。

　　「那只是對魂器最淺顯的理解而已。」格林德沃嘆息了一聲，「用殺人來讓自己得到永生，這根本就是痴心妄想。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比死亡更加可怕了。」

　　「沒有比死亡更加糟糕的事情了。」Tom幾乎想都沒有想就回答了格林德沃的話，對於這個他欣賞已久的黑魔王竟然說出這樣的言論產生的錯愕失望等等情緒，讓他錯過了身邊Harry的反應。

　　他沒有感覺到在他脫口而出說出那句對死亡的評價的時候，Harry微微的顫抖，還有接下來的僵硬。

　　Tom只是緊緊盯著格林德沃，再次重複了他的話。

　　「我認為，沒有什麼比死亡更加糟糕的事情了。」

　　「那是因為，你還沒有經歷過比死更加痛苦的事情。如果有一天你經歷了，有時候你會想，寧願死去也不願意……」不願意什麼格林德沃沒有再說下去，他只是轉頭默默地看了一眼Dumbledore。

　　Dumbledore就像是沒有感覺到他的眼神一樣，開口：「不管是通過什麼方式作出來的魂器，都是保存一個人靈魂的物體。而一旦靈魂分裂到了某個物體中，那麼他就成為了一個獨立的個體。」

　　「那還是屬於那個人的靈魂，不是嗎？」Tom皺起了眉頭轉而看向他向來不喜歡的Dumbledore，「那麼為什麼作為魂器的主人會感覺不到魂器的變化？」

　　「因為在那部分靈魂被分裂出去的時候，它或者說他就已經成為了一個獨立的個體。這個獨立的個體在沒有獲得太多的能量之前只是保管著那部分靈魂，在關鍵時候保護他的主人不被任何人或者是咒語真正的殺死——」Dumbledore遲疑了一下，才接著補充了一句Tom最在意的話。

　　「就算他的主人遭遇的是索命咒。」

　　Tom的呼吸在一瞬間變得急促起來，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朝著Dumbledore的方向前傾，忘記了他所面對的那個人是他最討厭也最防備的教授。

　　「真的嗎？我是說，魂器真的能讓人在索命咒這種專門消滅人靈魂的咒語下活下來嗎？」

　　「我想——」再次有人趕在了Dumbledore之前開口，Tom在最初一剎那的惱火過去之後立刻回頭看向了跟他的姿勢完全相反，神色冰冷靠在沙發靠背上整個人都往後仰的Harry。

　　Harry在感覺到Tom的目光之後衝著他扯動了一下唇角，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讓Tom覺得心驚的笑容。

　　「我想，就算是魂器也不能讓人在索命咒下活下來。」Harry那略向清冷的聲音伴隨著「劈啪」的木頭燃燒的聲音在客廳裡面迴蕩。「它只是能讓那個製作魂器的人不死，但是並不代表著，那個人是活著的。而一個靈魂缺失的瘋子，在他開始用別人的死亡來製作魂器的時候，他難道還算活著嗎？」

　　Tom愣住了，不光是他，就連Dumbledore和格林德沃都被Harry的言論所震驚——他們實在是沒有想到一個還沒有十三歲的少年，對於死亡和活著竟然有著這麼深刻的見解。

　　客廳裡面再次陷入了沉默而所有的人，都靜靜地看著Harry。

　　「只要沒有真正的死亡，總有辦法活著。而活著就是……」Tom在思索了幾分鐘之後，才勉強開口。他想說只要活著就有希望，可是這種說法在面對Harry面無表情的臉的時候，突然變得薄弱起來。

　　「Tom，我一直認為你是我所教過的最優秀的學生。」Dumbledore嘆息了一聲，「然而我現在發現，在魔法天賦上，也許從來沒有學生能超越你。可是……」他再次嘆息，而Tom則驚訝得挑起了眉毛。

　　Dumbledore，在誇讚，在說他認為他是他教過的嘴優秀的學生，還承認在魔法天賦上從來沒有學生能超越他。Dumbledore他，是不是出門的時候忘記吃藥了？

　　「可是，我現在突然發現，Potter先生不光是在魔法上的天賦和你相當。甚至於，在某些方面，他要比你優秀太多。」

　　Potter？Harry Potter嗎？

　　Tom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他知道Harry的優秀，不然也不會從心底接受他的存在，甚至喜歡他。可是他也從來不認為有誰真的比他更優秀，就算是Harry也不行。

　　然而，Dumbledore並沒有因為他的皺眉而停下。

　　「在有關生命這個偉大而漫長的概念裡面，更加年輕的Harry Potter先生給我們帶來驚喜。」

　　「如果那個時候，我能像他這樣看待生命……」格林德沃嘆息，然而Dumbledore突然站了起來，並且走到他的對面伸出了手。

　　Tom錯愕地看著這一切的發展，突然覺得自己根本就看不懂在場的任何一個人——他也從來沒有看懂過他們，特別是Har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