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第一項比賽（一）

晚宴的時候，整個霍格沃茨的學生都驚奇地看著早上看起來好像還在吵架的Tom和Harry一起走進了霍格沃茨大堂。一下子，他們兩個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而燃燒著燦爛火焰的火焰杯，則被孤零零地丟在了大堂教室席前面的中央，無人問津。

「Tom，」Harry有些不自在地扯了下Tom的袖子，「為什麼我覺得他們看我們的眼神有些不對勁？」聯想到早上發生的事情，他臉色一變，「你早上都說了什麼？」

「這個，」Tom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我只是說我摟著自己的男朋友，有什麼不對嗎？而你，當時沒有反駁。」

看著Harry鐵青的臉，Tom的唇角勾起弧度更加大了。他拉著Harry在斯萊特林長桌坐下，順便瞥了一眼James IeeE，然後把Harry喜歡的食物都堆積在了Harry面前的盤子裡面。

「吃吧。」他寵愛一樣地揉了揉Harry的頭髮，然後才低頭開始往自己的盤子裡面添食物。「再過半個小時名單就出來了，有沒有覺得緊張？」

「我又不參加，緊張什麼？」Harry抬眼看了一眼Tom，而Tom苦笑起來：「難道為了緊張一下也不行？」

「為你？」Harry無辜瞪大了眼睛，「我明知道你肯定會成為霍格沃茨的選手，為什麼還要緊張？等比賽開始的時候再緊張也不晚。如果第一項是考驗選手的勇氣的話，我懷疑他們會弄來一些危險的生物。」

「最多也就是龍而已。」Tom冷哼了一下，「他們弄不來地獄三頭犬，或者是蛇怪這樣的東西的。」

Harry的臉再次黑了下來，地獄三頭犬，蛇怪？那就真的不是比賽而是謀殺選手了。不過，龍嗎？他比賽的時候就是那個東西了，不會這麼巧這次也是吧？

「如果——」Harry考慮了一下，這才小心翼翼地湊到了Tom的耳朵，用在其他人眼中很曖昧的姿勢，其實只是為了防備被其他人聽到的語氣開口，「不是龍呢？你怎麼辦？」

「Harry，在霍格沃茨的圖書館裡面，有著最全面的圖書。想要找出可以用來參加比賽，危險，但是一般不會再比賽出現意外的時候致命的那些神奇生物也不是很難。」Tom悠閒地說：「這真的不是很難，只要用腦子想一想，就能猜出來那些比賽的花樣。」

好吧！Harry用力戳著盤子裡面的食物，他就是那沒腦子的代表，如果不是Hagrid告訴他的話，恐怕他根本就想不到魔法部會弄來四頭龍。

萬聖節宴會結束之後，Dippet就慢悠悠地走到了火焰杯的前面，等到上面的火焰放射著耀眼光芒、火焰四射的時候他伸出了手，然後火焰突然變成了紅色，然後一張燒焦的羊皮紙被噴了出來。

Dippet一把抓住，低頭看了一眼大聲宣佈。

「德姆斯特朗的選手是James IeeE！」然後，就是布斯巴斯的那個有著媚娃血統的女生Lucky Mack，接著霍格沃茨的選手理所當然是Tom Riddle。

等到火焰重新恢復成藍白色，禮堂裡面所有的學生都在鼓掌為選手歡呼的時候，只有Harry一個人還死死盯著火焰杯，直到那個杯子被收起來。他才嘆息了一聲，低下了頭。

而這一切都被和其他兩個選手站在一起的Tom看在眼裡。

看起來，Harry就算告訴了他一些有關他神秘過去的事情，可還是隱瞞了不少。Harry看火焰杯的眼神，可是跟其他人都不一樣。那是一種懷念，還有感慨，以及一點讓Tom覺得奇怪的憤慨。

不過，接下來的時間裡面，Tom根本就沒有機會去詢問有關火焰杯的事情。他大部分自由時間裡面都待在圖書館，研究著那些以前不怎麼重視的神奇生物，甚至有空的時候還會去Kettleburn（凱特爾伯恩，神奇生物教授）那裡去詢問一些有關一些可能會被選中的生物的弱點，或者是其他的。

而這其中，他更是被霍格沃茨所有的學生熱烈的支持著，幾乎不管他走到哪裡都能聽到幾聲祝福鼓勵的話。唯一讓Tom覺得不滿的，可能就是他和Harry相處的時間少了不少。因為升入三年級的Harry多了不少課程，兩個人都忙得不得了。

所以，Tom根本就不知道在這一個多月中，Harry曾經私底下和James見過幾次面，並且試探了那個男生幾次。最終卻只能失望地找Tom練習咒語。

「飛來咒一定要會，只要會這個咒語比賽的時候還不是你想要什麼魔法物品就有什麼？」Harry把那件廢棄教室裡面所有的東西都堆積在自己的身邊，「試試看吧。」

飛來咒？這個咒語是到四年級才學的，而且在打鬥中根本就幫不上忙，可是這Harry都會？Tom晃動著手中的魔杖，看著Harry身邊的一個破舊地書：「課本飛來！」

那個舊書微微動了一下從桌子上掉了下來。

Tom尷尬地抽動了一下唇角，加重了語氣。

「課本飛來！」

這次那個課本倒是真的飛了起來，可是只飛到一半就「噗通」一聲掉了下去。這次Tom的臉都黑了起來，而Harry則忍不住笑了起來，確定James不是Ron的事實之後心情好了不少。

「你來一下試試看。」以前Tom根本就沒有在意過這種實用性和破壞性都不夠大的咒語，沒想到現在竟然讓Harry看了笑話。

Harry聳肩，跟著抽出了自己的魔杖，看準了Tom身邊的書包一指：「書包飛來！」

Tom本以為Harry會直接召喚兩個人之間的那本書，沒有想到Harry信心十足，本來就心裡鬱悶這個時候下意識地想要給Tom好看發洩心情所以想都沒有想就用飛來咒召喚了Tom的書包。

Tom被弄了一個措手不及，連拉住書包帶子的機會都沒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書包飛進Harry的手中，而那個臭小子正得意地對著他呲牙笑。

惱羞成怒的Tom直接舉起了魔杖對準Harry，一聲也沒有提醒就大聲叫道：「書包飛來！」

Harry才剛剛抓住書包，根本就沒有想到Tom會突然發難，而且也沒有想到失敗了兩次的Tom這次會那麼巧成功。所以，在聽到咒語的時候他不但沒有鬆手，反而抓得更緊。

而Tom因為前面失敗了兩次，還被Harry這個臭小子嘲笑，這次精神格外集中，咒語一出那書包就好像被一個巨人扯著一樣朝著他的方向飛去。措不及防的Harry也跟著一起拉向Tom。

Tom一見，先是一愣，然後立刻張開手臂抱住了Harry。

「我說，你就算突然發現我的好，也不用這麼急著投懷送抱吧？」他戲謔地說，手上卻抱得更緊，更是趁著Harry抬頭要求他放開的時候低頭吻了過去。

大概是被偷襲的次數多了，Harry反應也不慢一見情況不對就立刻低頭，卻還是被Tom親到了鼻尖。

「你——」Harry氣悶，趴在Tom懷中再不起來。

Tom看著他鴕鳥的樣子，這才松了鬆手臂拉著他坐下來，權當是練習了半個多小時魔法後的休息。

「Harry，你怎麼就掌握這麼多咒語？」Tom問得很有技巧，不是問Harry為什麼會，而是問他為什麼能掌握。這在本質上就有一定的區別，就比如他們之前聯繫的飛來咒，Tom自然也是會。可是，卻沒有掌握，所以才會連續兩次失敗。而Harry不光是會，還熟練的掌握了。

在很早的時候Tom就意識到能在課堂上使用出咒語，並不見得就一定掌握了，所以課堂上他雖然表現得很好，但是實際練習中還是有偏差的。他擅長的是攻擊類咒語，例如繳械咒、石化咒，還有一些學校不會教的偏向於黑魔法的咒語。

這些咒語二年級的Harry使用起來似乎比他還要擅長，只不過Tom完全把這歸結到了Harry小時候就被人追殺的情況下。可是如今看來，Harry連那些平時不怎麼用的咒語都熟練掌握，這就讓Tom心中好奇起來。

到底是多少強大的小巫師，才會達到Harry這樣的水平。因為，就算是高傲如他也不得不承認Harry的優秀。

Harry不知道Tom心中的彎彎繞繞，所以給出了一個很直白簡單的答案。

「被迫。」

Tom愣了一下，直覺Harry是在敷衍他。難道說有一個瘋子仇人，就能培養出一個完美的天才來嗎？那些教授學生不知道Harry的本事，可是很多時間都和Harry在一起的Tom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越是這麼想，Tom心裡就越是不高興。他慢慢鬆開了摟著Harry的手臂，有一下沒一下的用魔杖敲在自己的手心中。

「逃命好像用不上這樣的咒語嗎？」他挑眉看著Harry，滿眼地不信。

Harry毫不在意地聳了下肩，挑釁地看向Tom：「如果你不信，咱們兩個就來一場決鬥試試？」

Tom一愣，自從上個學期和Harry一起練習咒語之後，他們兩個可是有幾個月都沒有練過對手，現在Harry這麼說，他心中的不服氣也跟著上來。立刻站直了身體握緊手中魔杖自信地回應了一句：「試試就試試。」

兩個人並沒有像真的決鬥那樣鞠躬然後往後走，Tom只是站在原地看著Harry拉開和他的距離擺好姿勢，然後就立刻動手。

教室中毫無預警地閃過一道紅光，可是Harry反應也不慢立刻用飛來咒召喚了一塊椅子上掉下來的木板擋在了自己的身前，然後趁機反擊。

Tom反應也不慢立刻跳開躲開咒語，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那塊木板，示意Harry停下來，然後才走上前彎腰拾起了那塊木板，仔細研究了一下然後點頭。

「看來飛來咒卻是很適用。」

Harry笑眯眯地跟了一句，「沒有無用的魔法，只有無用的巫師。」

在十一月二十四號第一場比賽來臨之前，Tom把自己的訓練方向做了一個小小的調整，以前不怎麼看重的咒語全部都又翻出來練習起來。有時候甚至會和Harry討論一下那些咒語在決鬥中的用途。

而就在比賽前的一個星期，Tom在敢在宵禁前送Harry回宿舍的時候卻遇到了Slughorn（斯拉格霍恩），只能讓Harry一個人回宿舍，而他只能一邊盤算著Slughorn找他出城堡有什麼事，一邊想著是不是能從對方口中套出一點第一項比賽的內容來。

經歷過類似事情的Harry根本就不擔心Tom的去向，只是轉過一個拐角朝著更陰暗的地牢方向走去，卻發現今天被人準備好在半路攔截的人不光是Tom一個。

在通過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的最後一個拐角處，頂著一頭在昏暗的火光下依然耀眼的紅色頭髮的James正靠在牆上低頭用鞋底蹭著牆角的青苔，而一聽到他的腳步聲就立刻抬頭笑眯眯地走過來了。

「Harry，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談談。」

Harry看著那張熟悉的臉，想拒絕可是卻不由自主地點了下頭，「IeeE先生，你運氣真好，Tom剛好被Slughorn教授叫走，不然的話……」

現在整個霍格沃茨，連同其他兩個學校的學生都知道霍格沃茨的男學生會主席和德姆斯特朗的三強爭霸賽選手因為Harry Potter而鬧得很僵的事情了。Harry怎麼也沒有想到，James竟然會在快要比賽的時候主動找他。

「我聽到Slughorn教授說要找他，這才特意等到他被叫走之後來找你的。」James爽朗地笑著，「聽我說Harry，我不得不承認Tom Riddle很優秀，但是我也一樣是三強爭霸賽的選手，難道說你就不能考慮一下我嗎？更何況，那個小子一看就知道不是會把喜歡的人擺第一位的……」

「我和他不是情侶關係，但是我也不會考慮你的。」Harry魯莽地打斷了James的話，心中隱隱有些不高興。「還有，Tom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更清楚。所以你也不用拿那些來勸我，我跟他，最多只能算是朋友而已。」

「好吧，看來不在第一項比賽中贏過他的話，你是根本就不會考慮接受我的。這樣吧，Harry，只要我能在第一關贏過Tom，那麼就你要答應做我聖誕節舞會的舞會，怎麼樣？我也不佔那個Tom便宜，你告訴他第一項任務是八目巨蛛、客邁拉獸、人頭獅身蠍尾獸，都是XXXXX級危險的神奇生物，每個人一頭至於是什麼就看運氣了。」

一口氣說完這些話，James根本就不給Harry拒絕的機會轉身就離開了。

Harry站在原地愣了一下，然後才不由自主地感嘆：三強爭霸賽果然是三強爭霸賽，第一關用的絕對是XXXXX級危險的神奇生物，恐怕這三樣對付起來哪一樣都不會比對上巨龍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