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地窖的房間

哈利一路跟在斯內普的身後，考慮著校長室裡的談話，尤其是那個男人最後強調的「誓言」，直到後者回到他在地窖的私人房間。

回顧以往在霍格沃茨的七年，他是說，在被送回到這裡之前的那七年，似乎他與斯內普間的相處模式永遠是在重複著救人與被人救，反覆不斷。當然，這其中或許還夾雜了爭吵，總之，都不是些美好的事，而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斯內普的死亡。

哦，死亡——哈利悲傷的想，他甚至能清楚的記得當時每一個情景，不光是西弗勒斯，還有阿不思、小天狼星及萊姆斯。那令人很不愉快，正確的說是痛心疾首。他發誓他不想再見到那個場景，他的心臟負擔不起第二次的打擊。所以他一定會改變那些，那條太古龍給了他這個機會，他會好好把握！

或許——應該先從改善彼此的關係開始？他想，哦，那似乎困難的點，眾所周知，斯內普對他不是一般的偏見，或許還有憎恨，自親世代傳下來的，雖然他該死的一點也不想為他那個混賬老爸買單。那麼不如——等等！他現在是在哪兒？！

終於，哈利從無休止的思考中脫離出來，然後，他驚訝的發現，他竟然一路跟著斯內普進到了地窖的房間！

梅林——哈利又一次呻吟，他今天的走神次數足以讓他被打回精靈導師身邊重新學習。

也許他應該立即離開，但看到那位魔藥學教授坐到了書桌前，他不得不改變想法——他無法在對方眼前光明正大的開門，至少要等到斯內普睡著以後，這樣他才能有機會離開。

不過很明顯，魔藥學教授並不打算那麼早休息，他獨自坐到桌子前，批改起一疊厚厚的論文。陰沉寧靜的房間裡不斷響起羽毛筆刷刷的聲音，其中還不時夾雜著他尖酸的咒罵——對那些愚蠢的，腦袋裡只有膿瘡的學生們。

哈利靜靜的站在那裡，欣賞著對方工作時的樣子——昏暗的燈光照的他整張臉更加枯黃，大大的鼻子與桌面只有不到一尺的距離，油膩的黑髮在空中垂擺，而他手中的羽毛筆一刻不停的狠狠劃過羊皮紙，寫下那些嚴酷、刻薄，令人歎為觀止的評語。不可否認，他每一份都看的很仔細，只是那些評論傷透了人心。

接著，不知過了多久，黑衣教授終於放下了筆。單手捏著眉心，他靠在椅子背上小息。

說不出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哈利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直到鐘聲響起，他才終於發現他的表現有多麼的傻——他竟然站在那裡看了男人整整一個晚上，以致忘記了時間。而就在剛剛，甚至有那麼一瞬間，他差點就要走上去撫平男人眉間深刻的皺痕！

哦，我的天——

扶著額頭，哈利不知在心底發出第幾次的呻吟，他今天果然有些不正常，他需要盡快回到寢室休息。

梅林似乎聽到了他的祈求，斯內普終於站了起來。鬆了口氣的感覺，哈利看著他抽出魔杖，給桌面來個「清潔一空」，然後走到裡面的房間，開始——脫衣服？！

像是要將眼珠子瞪出來的表情，哈利不可置信的看著斯內普的動作。

當然，睡覺前一定要換衣服，事實上他自己就習慣於裸睡，這沒什麼好驚訝的。

哈利安慰自己，跟著他看到屋內的燈光被調暗，朦朧中修長蒼白的手指爬上那一排閃亮的銀扣，將它們一顆顆解開——

他衣服上的扣子簡直多的過了頭！如果是我，我會立即將它們全部扯開，然後啃上他的脖子——

天殺的，混蛋！該死！梅林的屁股！他究竟又在想什麼？！

痛苦的，哈利用手摀住胃。他的胃突然開始強烈的抽搐，指示他去幹點什麼。他試圖閉上眼，但一秒鐘之後便放棄——衣服的摩挲聲時刻引誘著他，他無法控制的再次將眼黏到了對方身上。

慢慢的，那件大大的，像蝙蝠一樣的黑色外袍被脫了下來，露出裡面那件白色高領襯衫。

見鬼！為什麼就連他的襯衫也要縫上無窮無盡多的紐扣！

挫敗的，他狠狠的瞪著那些扣子，焦慮的期待它們的主人把它們解開。那就有猶如經歷了一世紀的折磨，終於，襯衫被甩到了一邊。他看到了那個年長者終年隱藏於純色長袍下的身體。

蒼白、單薄、削瘦，卻不羸弱，那上面佈滿了傷痕——那是戰爭留下的印記，充滿了成熟男人的味道。從肩膀到鎖骨，再到緊繃的腹部，那並不十分優美的線條卻另這具身體有著說不出的誘惑，這讓他恨不得立即把他推倒到床上去舔——

等等，他在幹嘛？！他，他不是還要——

尖叫的呻吟被硬生生壓回了嗓子裡。驚恐的，哈利看著斯內普的動作，身體忍不住微微晃動。目光追隨著對方的動作，他眼睜睜的看著斯內普脫下了長褲，露出了裡面絲質的，純黑色的內褲。

老天！梅林！上帝！艾露尼！誰來救救他！那竟然是性感的黑色！

艱難的吞嚥著口水，哈利感覺到他的腎上腺素分泌在陡然增加，心臟跳動的快要從胸口蹦出來。徹底抑制住了呼吸，他迫切的想要碰觸眼前這個近乎全•裸的男人，將他成熟的身體壓倒在身下，狠狠的痛吻！

哦——不——

哈利再次為自己突如其來的念頭而感到恐懼與絕望。就在剛剛，他竟然產生了要將那位恐怖的，油膩膩的老蝙蝠壓倒的**！這根本就是一場噩夢，無論是那位神靈啊，請快來敲醒他！

——Fuck！他簡直性感過了頭！光裸的胸膛與背脊，大腿的肌肉線條清晰分明，那真是美景，為什麼之前從沒有人注意過這個該死的老混蛋是多麼的誘人！

他的屁股包裹在那件黑色真絲內褲裡，讓他燃起一種無法控制的**想要伸手去用力揉捏。哦，他已經感覺到他青春的荷爾蒙正在努力的衝破束縛，下身的某個地方開始蠢蠢欲動，他快速硬起來了！

見鬼！就是秋•張又或金妮•韋斯萊也從沒讓他產生過如此大的反應！

哈利詛咒著，卻一刻也移不開眼。在他發現的時候，他甚至即將移動腳步向對方靠近！

天，這簡直是對他自制力的最大考驗！他已經徹底被迷住了，快點停止這一切吧，不然——不然——

再一次的，梅林回應了他，斯內普從衣櫃裡拿出一件袍子，是睡衣，他套在了身上，掀開了床單，鑽進去。又一會兒過後，均勻而平穩的呼吸聲響起。

長出一口氣，哈利說不清自己是慶幸還是失望。然後，他不動聲的施了一個咒語，以確保床上的人能夠睡的更好——起碼在明天天亮前不會醒來。接著他輕聲的離開，同時他有一種預感，這當然不是指他今晚會失眠，而是他預感到，他與那個年長者，在今後一定會有改變，他很期翼這種變換，雖然不確定這個念頭會不會讓那個恐怖的魔藥大師直接把他踹進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