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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你是我的同學?”
許鏡優皺著眉,努力回憶著夢裏出現過的短暫的高中生活。
張景言彈了一下他的額頭,“不用想了,我們高中根本沒說兩句話。後來到你公司應聘,你還沒認出我呢。”
害得他好長段時間裏還被人誤會是想借機攀關係,真是有夠丟人的。
“對不起......”
許鏡優眼裏滿是歉疚,張景言笑笑。
“沒事,那時侯你就是一悶葫蘆。笑的時候比不笑還嚇人。”
他勾了勾嘴,像是要笑,但最終還是沒笑得出來。
“好像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都在不斷傷害你。”
他的面容有些扭曲的苦澀。
張景言知道這個男人又在鑽牛角尖了。
傷害他絕對是這個男人最不願看到的事,在他被刺傷時,看到他慘白無措的臉時就知道了。
那家夥甚至在救護車來的時候都死抓著他的手不放,不是不想放,而是指頭已經用力僵硬到無法扳開的地步了。
張景言抓抓頭,“還好啦,雖然那個時候你老是壓迫我加班,有段時間我甚至還想在你咖啡裏吐口水。不過總的來說,你還是個很不錯的老闆的。”
他那時侯給的工資的確不低,絕對是一分耕耘一分收穫啊。要不他早就跳槽了,還淪得到讓他蹂躪?
不過口水倒是真的想吐過,就是沒那機會。許鏡優的咖啡一向是那個死忠護衛隊隊長的秘書小姐負責,想跟她搶的人要做好穿上盔甲還被打得重傷住院的準備。
“......你很討厭那時候的我嗎?”
張景言想了想,“不會啊,那時侯雖然辛苦,但學到了很多東西。這可是從別人身上很難得到的。”
“......你喜歡他?”
他的表情有些陰鬱,看樣子是連自己的醋也吃了。
張景言有些頭痛,他吃醋的物件似乎是不拘泥於對象的。
他看著他,然後很認真地說:“我喜歡你。”
因為性格的緣故,張景言不是那種整日將喜歡啊、愛呀之類的肉麻情話掛嘴邊的類型。
這幾年對戀人說的愛語,實在少得可憐。
這一次會這樣直接毫無含蓄地說出來,的確讓許鏡優有些驚訝。
“那個他是你,我自然也喜歡他。”
許鏡優摟緊了他的腰半天不吭聲,然後訥訥地說:“我以為你喜歡的是他,所以才會開始對我那麽好。”
張景言有些憐憫地看著他。會喜歡那個冰塊臉,那他那時侯估計是被馬踢壞了腦子。
還是懷裏的這個好。聽他話不說,愛乾淨會做菜,而且又那麽會賺錢。實在是打著燈籠也沒得找。他幹嘛要想不開跑到南極去?
他是純種亞洲人,還是比較適應溫帶氣候。
許鏡優似乎對這個答案很滿意,杏仁眼都忍不住彎成了月牙形。
心情愉悅的他躺枕在他腿上,像只午後曬太陽的貓。
許鏡優躺在人家大腿上,手卻順著大腿摸下去,摸到他腳踝處手便放輕了。
“這裏還疼嗎?”
張景言白他一眼。那時的傷早就痊癒了,脫臼聽起來似乎並不嚴重,但是醫生說處理不好很可能會變成習慣性脫臼。以後可能一個簡單的走路的動作都會再次脫臼。所以絕不能輕視大意。但是他在傷好沒多久後就滿大街找人,完全不聽從醫生的告誡。
“要還疼,我還能拖著這兩條腿找你一個月?”
許鏡優摸著他的腿輕輕幫他揉了起來,張景言有些不耐煩,礙於姿勢又沒辦法一腳踢開他。
“行了,你現在摸有個什麽用。”
“對──”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張景言在他頭上敲了一記打斷了他的話,“你道的歉我聽得耳朵都起老繭了。”
“如果真要道歉的話,其實換一種方式我會更高興......”他的手滑到了許鏡優形狀完美挺翹的屁股上。
笑容很黃很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