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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被嚇到的許鏡優馬上反射性地說不,話剛出口,張景言的臉就黑下了一半。
“為什麽不行?”
張景言咬牙切齒,目露凶光。
“這個......”
許鏡優頭皮開始發麻,舌頭打結說不出話來。
“一人一次,很公平不是嗎?”
看著他猙獰的表情,許鏡優現在哪敢說半個不字......
“來算筆帳好了。我們真正在一起也有三年了,之前的就算了,後面就算一天一次,一年365天,也就是你欠了我1095次。”他輕輕一笑,湊到他頸邊吹了口氣:“說說看,你準備多久還完?”
許鏡優背上發涼,以前張景言不是沒有想過,但都只是嘴上說說,到了晚上還是任他為所欲為。今天不知是什麽緣故態度如此強硬,一時之間許鏡優竟有種無措之感。
“你以前不是說愛我的嗎......”張景言在他耳邊幽幽地說。
女人撒嬌說的“既然愛我就要給我買鑽戒”和男人的“既然愛我就要讓我上”這是難度級別完全不是一個層次啊......
特別現在的許鏡優對被壓在下面這種行為本身有陰影,現在讓他只想像一下都會覺得難以忍受。
就在他左右為難,頭冒冷汗之際,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JASON的聲音如天籟般響起,原來是到午飯時間了,他來叫兩人下樓。
不知不覺間時間竟過得這樣快。
許鏡優悄悄松了口氣。
張景言似乎也從剛才那種讓人冷汗直流的狀態中恢復了過來,站起來開了門。
JSAON在門外看到許鏡優的樣子似乎放心了不少,臉上多了些笑容。
三人一同下了樓。
所謂的午餐,不過是外賣的批薩。
張景言吃得很鬱悶,被養刁了的胃口這個月過得簡直慘不忍睹。
在短短一個月會這麽快消瘦下來其實與外面夥食不合胃口有很大關係。
許鏡優看著批薩也在皺眉,他知道張景言討厭吃西方的這種速食產品。按他的說法是就一碗素面也比這個來的好吃。
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就是許鏡優這個“巧婦”在冰箱空空如野的情況下也翻不出什麽花兒來。
JASON也看出兩人對午餐的不滿,不過以前許鏡優在德國時也沒見他挑食過,給他什麽就吃什麽,好養活得很啊。於是承諾晚上三人去吃大餐,他請客。
勉強把肚子填了個八分飽後,張景言就不願再吃了。
兩人這幾天都沒休息好,準備再回床上睡一覺。
回到房間後,張景言先把許鏡優推到了浴室。洗乾淨了再出來又是香噴噴的美青年一隻。
只是現在這只美青年心頭直打鼓,而這原因正在床上直勾勾地看著他。
那眼神,就跟餓了幾天的狼一樣。
許鏡優開始後悔為什麽不把自己裹嚴實點再出來,而只是在下身圍了一條毛巾。
“還不快上來。”
張景言趴在床上,一手撐著頭,眼睛來回地在他身上打轉。
許鏡優頓時覺得渾身冷颼颼。
換衣服的時候像有刀子在身上刮,最後硬著頭皮上了床,躺在床上的許鏡優心驚膽戰。
旁邊的張景言對著他特溫柔的一笑,許鏡優抖了一下。
想跑,但他不敢。
這次跑了,下次就再也上不了這張床了。這一點他非常的清楚。
正準備英勇就義的許鏡優閉上了眼,但張景言只是把手伸過來把被子拉到了他肩膀,然後再躺下。
“快睡吧。”
──咦?
許鏡優睜開了眼,看見張景言閉著雙眼,已然準備入睡了。
逃過一劫的許鏡優先是鬆口氣,隨即又有些不安。
猶豫了半天,終於做好了英勇犧牲的心理準備。
“那個......你其實......我......你可以來抱我的......”
好不容易把這句話說順,許鏡優簡直想把舌頭咬掉。
但張景言卻只是迷糊地睜了下眼,連方向也沒瞄準,手在空中揮了揮。
“知......道了......”
然後了無聲息──
只剩許鏡優呆在一邊,開始微紅的臉到後面的略帶青色。終於還是笑笑親了親旁邊人的臉,抱著他蓋上了被子。
金色的陽光透過窗簾的一角,悄悄地跑進來,照在兩人翹起的嘴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