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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景言最近有點像只受驚的兔子,一點風吹草動的就能讓他嚇一跳。他自己也弄不懂幹嘛要這麽怕他,這究竟都誰對不起誰啊?
薛銘最近也很心煩,他們跟TNT公司的進展一直不大,要成了這就是幾千萬的生意,最重要的是在歐洲打開了一條通道。
這全公司上下都在忙活的時候,張景言就顯得太過悠閒而欠扁了。
薛銘也曾多次邀TNT公司的大陸負責人JASON出來吃飯,試圖說服,但這老外飯照吃,酒照喝,談到正事就裝糊塗,薛銘臉上賠笑,暗中罵娘。
張景言也被拉去陪了幾次客,老覺得那人看他的眼神不對勁。
聽說老外是GAY的很多,他不會是遇上了吧?
不過要看上也該看上薛銘啊,這兩人隔三岔五地見上一面,要發展個什麽也是這兩個來啊。
到後來薛銘一腳踹開了他的辦公室,威脅他在一個月內把這事搞定了。
張景言摸摸他的頭,“同志,你沒發燒吧?”
薛銘黑著臉,“你好好想想這事怎麽辦吧。”
“這我有什麽辦法啊?你薛大人花了這麽久都沒搞得定的事,他們到底有什麽要求?說出來我們可以考慮考慮嘛。”
“他說只有你有辦法。”
張景言懷疑他的耳朵,“我有什麽辦法?我有辦法還用得著蹲在這兒嗎?”
“等等,是誰跟你說的?”
“JASON。”
“那老外?不是要我進行什麽桃色交易吧?我可堅決不幹啊。”
張景言雙手緊緊護衛在胸前。
“少貧,我可是說真的。你知道TNT公司的總裁是誰嗎?”
“當然知道,不是亞瑟.克拉克嗎?”
“他是許鏡優的同學。”
“......你什麽意思?”
“根據我的調查,振宇,你這個兒子教得不錯啊,當初TNT公司的註冊人就是他,現在公司裏面佔有最大股份的人也是他,克拉克不過是他打在表面的牌而已。這次的合作這麽不順利,估計和他也有關係,前些日子他不是出現過嗎?”
張景言覺得好像有顆萬噸級的炸彈掉在了頭上,這世界果然就如同一個超大的舞臺,什麽荒誕的戲幕都可以在上面上演。估計下麵再聽到什麽都不會讓他更吃驚了。
張景言抱著手臂看著他,“你認為他是因為個人原因而不與我們合作的?”
“這還有其他結解釋嗎?”
“但是同樣他也沒有跟國內另外的公司合作。”
“所以,這才是他的目的。”
這是他示威的方式。
張景言沈默半晌,“如果是因為這樣我們也沒有別的辦法吧。”
“振宇......”
“如果他只是這種程度的人,我認為也沒有合作的必要了,這樣不牢固的同盟關係是沒有價值的。”
如果他只是用這麽幼稚淺薄的手段來報復,那就證明了他也不過如此。
八年前他是什麽樣子,八年後他同樣沒有半點改變。
只是,這件事情真的有這麽簡單嗎?
一個星期後的張景言接到了許鏡優的電話,聽著聲音,他很認真地在考慮把電話掛掉的可能。
最終他歎了口氣,“你到底想要怎樣?”
“我知道你可能對我有點誤會,但是原諒我不知道還可以用什麽辦法再見到你。”
這小子,嘴好像越來越甜了,在外面他就是這樣騙女孩子的吧?
“寄給你的東西你也不收,我知道你很討厭我......”他頓了一下,“因為以前做過的事情。”
那些東西......果然都是他送的!
“那時候的我看事情太偏激,太缺乏安全感,也許我採取溫和一些的方法就不會造成那樣的後果......就連這最後一絲的希望......都被我親手掐斷。”
哼哼,知道反省了吧?
“我知道我傷害了你,你可以給我一個......挽回的機會嗎?”
張景言沈默。
“合作的事情也是因為我在壓著,因為我以為你會忍不住找我,你不是......很喜歡工作的嗎?”
張景言翻白眼。
“我知道這種方法很蠢,我也知道你八成不會理我,但......”對面傳來苦笑聲,“似乎什麽事遇上你理智不不管用了。”
聽著裏面的聲音,張景言的心有些軟化。
是誰說自家的孩子是越笨越招人喜歡的?
“上次的見面,你好像很討厭我,你到現在......還很恨我嗎?”
這句話應該他來問吧?
許鏡優,你恨我嗎?
把那時可以說是他心靈支柱的方振宇完全毀掉,完全把他剝離出他的生活。
許鏡優,你不恨我嗎?
那次的談話後沒多久,就接到薛銘的電話說TNT方面已經同意了,對和約上的內容,也沒有任何要修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