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躺在東暖閣的炕上,秦歌閉著眼睛卻睡不著。每過一日,他心中的思念就增添一分。他日日盼,夜夜盼,好不容易盼到伍子昂終於得以回京,他的等待更是如在煎熬中,鳳鳴離大東為何如此的遙遠。翻了幾個身,秦歌的心情怎麼也冷靜不下來,他索性坐了起來。
「子昂,你這個時候一定也在日夜兼程地趕回來吧。」捂著心口低喃了一句,秦歌的心下接著一動。他快速掀開被子下了床。
「閻日。」
「奴才在。」
守在屋外的閻日立刻掀簾進來,見皇上起來了,他馬上走了過去從皇上手上拿過鞋子,問:「皇上,這麼晚了您要去哪?」
「朕回寢宮。」
閻日一聽不敢耽擱,立刻蹲下為皇上穿鞋。同樣守在外頭的申木聽到皇上要回寢宮,也馬上走了進來為皇上更衣。
十月的京城夜晚還不算太冷,秦歌腳步匆匆地出了東暖閣直奔寢宮,步伐間的急促令閻日和申木不由得有點緊張,暗道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吧。
回到寢宮,秦歌讓閻日和申木留在了外面,自己進了密室。當他打開鳳鳴王送給他的那個純金的盒子時,他的心也隨之快跳了起來。盒子內,鳳丹散發著獨有的味道和色澤,想到容念曾說過只要服了鳳丹,何時都能受孕,秦歌深深吸了一口氣,拿起了鳳丹。
子昂這個月一定可以回來。這麼想著,秦歌張開嘴把那枚鳳丹放進了嘴裡,然後閉上眼睛,牙齒緩緩地咬下。
皇宮的一處側門,守門的侍衛們悄悄打開了宮門。一人竄了進來,對兩人點頭示意後快速消失在宮道上。這人對皇宮的地形十分的熟悉,輕易地避開皇宮的守衛,很快便來到了東暖閣的附近。就在他尋思著怎麼不動聲色地進入東暖閣時,一名躲在暗處的小鬼湊了過去。這名小鬼看清了他的面容後不僅沒有出聲,反而任由那人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然後,這名小鬼也不知用了什麼法子支開了守在東暖閣門口的侍衛,這人便順利地摸進了東暖閣。
閻日看了看寢宮內燃著的燭火,眼裡閃過擔憂。再過一個多時辰天就要亮了,皇上還沒有歇息,這樣下去皇上的身子怎麼受得了?就在他焦急不已的時候,一名小太監走到他身邊悄悄說了幾句話,閻日的眼裡瞬間閃過驚喜,對那名小太監囑咐了幾句後,閻日走到一臉好奇的申木跟前,又小聲對他說了幾句。申木的眼裡也同樣閃過驚喜,對閻日點點頭後,快步離開了。
輕咳了幾聲,閻日走到寢宮的門口處對著裡面說:「皇上,內閣急奏。」
剛從密室裡出來的秦歌不由得蹙眉,會有什麼急事要這麼晚送過來?他大步走到門口,打開門:「何事?」
閻日低著頭回道:「奴才也不知道。內閣把奏摺送到東暖閣去了,奴才想著應是急事,所以斗膽稟報皇上。皇上是回東暖閣,還是奴才讓他們把奏摺送到皇上這裡來?」
秦歌想了想,道:「到東暖閣去。」
「是。」
閻日上前一步關上寢宮的門,跟在皇上身後低著頭朝東暖閣走去。在皇上看不到的地方,閻日的嘴角是隱忍的喜悅。
一進入東暖閣,秦歌就擰起了眉心:「人呢?」
閻日在他身後道:「奴才也不知,可能是在屋裡頭吧。」
秦歌環顧了下四周,屋內一個奴才都沒有,他不悅地朝裡屋走去,邊問:「送奏摺過來的是誰?」問話間,他已經掀開了門簾。當門簾掀起的一瞬間,秦歌愣在了當場。閻日瞟到了屋內的人,無聲地退了出去。
秦歌抬著手,完全忘了放下門簾,就是那麼呆呆地看著站在他面前,對著他笑的人。那人對他來說是那麼的熟悉,而此時卻又是那麼的陌生,他有多久沒有見到這人了?
貪婪地凝視著秦歌的容顏,突然出現在屋內的人緩緩走了過去,從秦歌的手裡扯下門簾,然後把呆愣的人拉入懷中,緊緊地擁住。
「我的秦歌……我回來了……」
這一刻,空虛了近兩年的心才算是完整了。
秦歌的呼吸在瞬間陡然變得粗重,鼻端是另一人的風塵僕僕的味道,眼眶在這人發出聲音後變得熱辣。他閉上眼睛,用力地辨別這人發出的喘息,以此來判斷這人是否是在他的夢中。
「我的秦歌,我,回來了……」
伍子昂也是萬分的激動,多少個日日夜夜,他想唸著這副身軀,想唸著這個人的氣息。
「子昂?」
秦歌抬起了雙手。
「秦歌,我,回來了。」
「子昂?!」
雙手同時用力回擁,秦歌幾乎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
粗重地喘息著,伍子昂乾裂的嘴唇在秦歌的脖子上磨蹭,他的雙手,他的身體都在顫抖,為了這一刻的擁抱。
「秦歌,秦歌……我回來了……我回來了……我想死你了,想死你了……」伴隨著這一聲聲急切的思念,伍子昂的唇順著秦歌的脖頸一路向上,在秦歌能發出聲音前堵住了他朝思夜想的香甜。
子昂,是子昂,這味道是子昂的!秦歌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當那熱烈的氣息撲面而來時,他啟唇接納對方,讓自己渴望已久的氣息佔據自己的整個靈魂。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是多麼思念這人;這一刻,他所有的偽裝的堅強全部崩塌,他已經要被相思焚燬了。
什麼都不能阻擋這時候他們對彼此愛戀的親吻與撫摸。頭髮亂了,衣衫開了,沒有君臣之別,沒有朝堂之隔,他們只是兩個相愛到極致的男人。不知道是誰先解開了誰的衣裳,也不知道是誰先發出了邀請,這一刻的言語是多餘的,只有糾纏在一起的氣息與身體才是他們最需要的。
秦歌的眼角因為滿溢的思念與心底的秘密而滑下了水珠,正把一個個密密的吻烙印在他的身上的伍子昂也因為難耐的思念而紅了眼眶。儘管他這一路上幾乎沒有怎麼好好休息,儘管他今晚滴水未進,但此刻他根本停不下來。他要抱緊這人,他要清楚地感受到這個人在他的懷裡,這個人是他的秦歌。
情到深處,秦歌抱緊伍子昂的頭低喊:「子昂,給我嘉佑。」
「我給,我給……秦歌,為我生下嘉佑,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秦歌,秦歌,我的秦歌……」
「唔嗚……哈……子昂……」
久未歡好的身子傳來了撕裂的痛苦,秦歌閉上眼睛大口地喘息等著這股疼痛過去。他有多久沒有感受過這種被人侵佔後的疼痛了?他太想念了,想唸到整個身體都在泛疼。
伍子昂也在呻吟,過於緊窒的甬道同樣夾痛了他。他太急切,太渴望了,根本耐不住性子為秦歌做潤滑。他的身體因為極度的渴望而疼得厲害,再忍下去他一定會身體爆裂而亡。暖暖的,軟軟的,帶著秦歌的溫度,帶著秦歌對他的愛。
曲起雙腿,做出一個帝王根本不應該做出的羞恥舉止,秦歌夾緊伍子昂的腰,雙手捧著他的腦袋與他深吻。腰部輕輕挺動,示意對方繼續。
「我會弄疼你。」伍子昂在與自己的慾望抗爭。
「我要的就是你弄疼我。告訴我,你回來了。」秦歌選擇了「助紂為虐」。
「呼……」伍子昂帶著濕潤的眸光膠著在秦歌的臉上,額頭的青筋冒出,他粗喘了幾口氣,已經全部埋入秦歌體內的分身緩緩向外撤出。
「唔……」秦歌難耐地呻吟了一聲,同樣捨不得離開伍子昂的雙眸裡卻含著濃濃的春色。他拉下伍子昂的脖子,張口輕咬:お稥「子昂,快把嘉佑給我。」
「吼……」伍子昂的定力瞬間土崩瓦解,他緩緩抽動了幾下作為前戲,然後惡狠狠地吻住秦歌的唇,腰下一個用力。
「唔!」
秦歌喜悅的淚水滑下了兩滴,他的子昂,終於,回來了。
猙獰的黑紅色分身在秦歌稚嫩的甬道內急速地抽插了十幾下後猛然撤了出來。單身了太久的伍子昂很不濟地差點就射了。為了自己的面子,他暫時忍下了慾望,抬起秦歌的咬一口含上了他的分身。被那十幾下弄得頭暈的秦歌還來不及回神就又被捲入了慾望的漩渦中。同樣孤單了許久的他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刺激,在伍子昂的又舔又吸下,他的高潮來得格外洶湧。
在噴射的一剎那,秦歌捧起伍子昂的頭,伍子昂順勢單手握住秦歌的分身,把他的龍精全數蒐集到了自己的掌中。
淫邪地在秦歌的注視下舔了一點兒龍精的味道,伍子昂作勢要把剩下的龍精抹到秦歌的菊蕊處。剛才他太魯莽了,秦歌的菊穴還沒有完全潤滑。可他的手還沒碰到秦歌的股縫,就被對方按住了。
對伍子昂搖搖頭,秦歌微喘地說:「我不要別人的,只要你的,哪怕是我自己的東西。」
伍子昂的心窩瞬間柔軟,欺身吻住秦歌,在他嘴邊道:「我可是攢了快兩年了,要全部喂給你。」
「破皮。」扯過不知是誰的衣裳擦乾淨伍子昂的手,秦歌抬起雙腿再一次夾住伍子昂的腰,「那你還不趕緊喂朕?」
「臣遵旨。」含住秦歌的唇,伍子昂扶著自己的硬挺在秦歌的蜜穴口處磨蹭了幾下,然後緩慢而堅決地挺了進去。結合的瞬間,兩人都滿足地吐了口氣。秦歌甚至覺得自己要暈過去了,他的孩子,他和子昂的孩子馬上就要來了……
「秦歌,愛我嗎?」
「潑皮。」
不輕不重地咬了伍子昂的嘴一口,秦歌的雙腿纏緊伍子昂的腰,下令:「快點!」
「遵旨。」
不再廢話,伍子昂扣緊秦歌的腰,放任自己的慾望,在秦歌的體內肆無忌憚地抽插了起來。快感隨著那一次次的律動席捲了伍子昂全身的感官,他迷了、醉了、暈了,只覺得即使現在就被老天收了,他也值了。不不,現在還不行,他還沒有嘗夠秦歌的味道,還沒有昭告天下,秦歌是他伍子昂的!
「啊啊……唔……子昂……快點,快點……我要去了,要去了……」
東暖閣,皇上的御榻上,秦歌赤裸地跪趴在上面,身後,伍子昂猶如一隻兇猛的野獸,伏在他的背上在他的體內野蠻地進出著。
兩人做著最原始的交媾,榻上隨處可見不知是誰留下的男精,屋內充斥著濃濃的男性味道。不知是第幾次噴射,秦歌雙目失神地看著前方,體內律動著的火龍依然沒有停歇下來的意思。窗外已經大亮了,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皇上正與仍沒有回京的梁伍賢王在這裡纏綿。東暖閣外,平日裡守衛的侍衛們今日站得老遠,屋外只有閻日和溫桂守著。
得了皇上的旨意今日任何人不得打擾的大臣們心裡膽顫心驚,生怕皇上又想做出什麼驚人之舉,正在冬暖閣內閉門思索呢。就在眾人紛紛揣測的時候,秦歌微漲的腹部又一次被人注入了濃濃的男精,當溢滿的精液從兩人交合的地方滴下來時,秦歌不自覺地摸上了自己的腹部,想著那裡應該已經有了一個小生命了。
微微刺痛的吻落在了他佈滿吻痕的裸背上,秦歌疲倦地趴在榻上,身子像被人碾過一樣動彈不得,而在他體內的那根分身依然沒有退出來的意思。看著自己多日未刮的鬍鬚在秦歌的身上留下的紅點,伍子昂伸舌舔了舔,他嘗到了汗濕的微咸還有秦歌身上獨有的味道。
看一眼秦歌,對方已經很累了,伍子昂這才從秦歌的體內退了出來,在他耳邊啞聲道:「今天先在東暖閣歇息一天,晚上咱們回仁心堂去。梁王要二十天後才能回京,你待會讓容唸過來一趟,對外就說你病了,這二十天你得陪我。」
秦歌連抬眼皮的力氣都沒有了,他低低地「嗯」了聲,便一動不動地快要睡著了。伍子昂親了他一塊,從榻上下來。做了好幾個時辰,他也是腳軟腿軟,何況他昨晚還沒吃東西。灌了幾口壺裡已經冷掉的涼茶,伍子昂光著身子走到門口輕輕喊了聲:「孔謖輝。」
門簾微動,有人在外頭低聲問:「皇上有何吩咐?」
伍子昂隔著簾子小聲說:「勞煩溫公公送盆熱水,再送點吃食,還有兩套衣裳。」
「我知道了。」
沒等多久,伍子昂就等來了溫桂。溫桂做這種事早已是駕輕就熟,就連伍子昂沒想到的東西他都拿來了,比如說秦歌專用的藥膏。
先把自己打理乾淨了,伍子昂給秦歌做了清理,然後掰開他紅腫的後穴為打算為他上藥。迷糊中的秦歌察覺到了伍子昂的動作,當清涼的藥膏沾到他的洞口時,他瞬間就醒了,然後一把抓住了伍子昂正要往他體內送入藥膏的手指。
「怎麼了?」見秦歌一臉的緊張,伍子昂擔心地湊了過去,「可是弄疼你了?」
秦歌險些嚇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現在的狀況是絕對不能用藥的!拉開伍子昂危險的手,秦歌翻身,蹙著眉道:「我現在不能用藥。」
「怎麼了?」猛然想起秦歌曾中過度,伍子昂的臉色瞬間沈了下來。
秦歌扯過被子蓋住自己,淡淡道:「孔謖輝應該告訴你我中過毒的事了。」
伍子昂的下顎緊繃,眼裡是陰冷。「為何不告訴我?」
秦歌打了個哈欠,疲倦地說:「你要現在向我興師問罪嗎?」
伍子昂咬了咬牙,擦乾淨手指,把秦歌抱在了懷裡,惡狠狠地說:「等你睡醒了我再拷問你!」
「你膽子不小,敢威脅朕。」秦歌在伍子昂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閉上眼睛咕噥道,「等我睡醒了再和你解釋,不要吵醒我。」就這樣依偎著伍子昂,秦歌很快睡著了。
「呼。」所有的憤怒在看到秦歌的疲憊和他露出的身體上的斑斑點點後全數消失,剩下的只是心疼和無奈。輕手輕腳地給秦歌套上裡衣,伍子昂把他抱到炕上,然後喚溫桂進來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