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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溺》第105章
第一百零四章

  纖長的手指慢慢地劃過已經完全癒合的傷口,秦歌的眉心緊緊擰在一起。儘管傷口只剩下了淡淡的粉色,但仍可以看出當初這道傷有多麼的危險。

  「臨走前我記得和你說過。我派你去不是讓你拚命的。」言語中已然是濃濃的不悅。

  伍子昂翻身握住秦歌的手,順勢把他拉入懷中,摟住他吐了口氣笑著說:「我怎會忘記?只是事出突然,莊不羈是莊嘯唯一的兒子,若他有個萬一,我不好和他交代。我拿捏了分寸的,你在京城等著我,我豈敢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秦歌不為所動地冷冷道:「那你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傷有多危險。再多一寸你的腦袋就沒了!」

  伍子昂摟緊秦歌,在他嘴上親了幾口,安撫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這次是我不對,我答應你,沒有下次。」

  伍子昂確實是完好無缺地回來了,秦歌看了他一會兒,淡淡地嘆息了一聲,抱緊他:「子昂,我只有你了。」

  伍子昂的鼻子發酸,他蹭蹭秦歌:「我知道,我會永遠陪著你。」

  兩人緊緊相擁在一起。仁心堂內靜悄悄的,只有兩顆貼在一起跳動的心,發出「怦怦怦」的聲音。待秦歌的眉心平展了之後,伍子昂這才道出緣由:「我與莊嘯的關係雖說不一般,但卻不到生死之交的份上。憑的也不過是他與我父親的關係。成為權臣最大的阻礙就是兵權,莊嘯是朝中元老級的大將軍,我要成為萬人之上就必須要得到他的全力支持。我冒死救下他唯一的兒子,這份恩情莊家上下都得記著。我不會無緣無故去救誰,救了,就要得到相應的好處。」

  秦歌的眉心又擰起了:「我寧願你慢一點,也不願你受傷!」

  伍子昂微微一笑,握住秦歌的手輕揉:「我知道你捨不得我,可是我等不及了。秦歌,我不怕吃苦,就怕你受委屈。這點傷不算什麼,就是看上去有點可怕,其實我都算著呢,傷不了我什麼元氣。而且我也不願再這麼偷偷摸摸地和你在一起,我要當著全天下人的面親你,告訴他們,你是我伍子昂的。」

  秦歌的嘴角勾起:「潑皮。」

  「你不是就愛我這個潑皮?」伍子昂肆無忌憚地吻住秦歌嘴角的那抹溫柔,陶醉。

  賴在床上的兩人絲毫不管太陽早已升到日頭去了,盡情地享受著彼此依戀的甜蜜。當纏綿的吻終於分開時,秦歌已是氣喘吁吁,臉色也紅潤了不少。

  摸著秦歌的臉,伍子昂的眼神突然變得危險了幾分,暗啞地問:「你中毒的事是怎麼回事?為何我不知道?」

  秦歌毫不懼怕地說:「你不是已經知道了?」

  「秦歌!」伍子昂憤怒地輕咬秦歌的嘴唇,「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說我就拷問容丘去。」

  秦歌挑眉:「我以為你已經拷問過他了。」心下則有點擔心容丘壞事。

  伍子昂假裝凶惡地說:「我是要拷問他,不過我要先聽你的解釋。我是你的男人,我卻是最後一個知道你中毒的,這叫我情何以堪!」

  「你是什麼?」秦歌眯起了雙眼。

  伍子昂立刻軟了:「你是我男人,我男人。」

  「潑皮。」

  伍子昂親吻秦歌的手指,換上一副可憐兮兮的嘴臉,道:「秦歌,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中毒的?」一想到這人中毒時遭受的痛苦,他就心疼的厲害。

  秦歌在伍子昂的嘴角印了一吻,枕在他的胸口幽幽地說:「那天晚上我喝了一碗蓮子湯,然後就不舒服了。容丘說是一種慢性毒,這種毒下在一般人的身上要過個半年才會發作,一旦發作就是死,無藥可醫。只是我的身體有些特殊,對這種毒很敏感,才中了一回就反應出來了。也正因為我的身體特殊,毒性發作起來才比較強。就是這樣。」

  「就是這樣?」伍子昂不自主地雙臂環緊了秦歌,「你別想瞞我。你躺了半年多才緩過來,若非這毒性太猛,你也不會休養這麼久。」

  秦歌的身子都被伍子昂勒痛了,他淡淡道:「都過去了,我現在不是沒事了嗎?」

  伍子昂很是氣悶:「你不該瞞著我,我很難受。你痛的時候我不在你身邊,我還有什麼臉說愛你?」

  秦歌抬起了頭,眼裡是淡淡的溫柔:「我自己知道你愛我就夠了。」

  「秦歌……」伍子昂一把攬過秦歌,急切地吻了上去。

  輕手輕腳地穿好衣裳,伍子昂不停地朝床上瞄。累了一晚的人此時睡得很沈,但伍子昂並不放心,猶豫了片刻之後,他點了那人的睡穴。

  出了臥房,伍子昂朝守在門口的人示意,那人對於他的出現顯得格外吃驚。跟著伍子昂進了仁心堂的偏廳,溫桂小聲問:「王爺,怎麼了?」

  伍子昂臉色嚴肅地在椅子處坐下,道:「溫公公,我有事要問你。」

  溫桂心下瞭然,低聲問:「王爺是想問奴才關於皇上的事吧。」

  伍子昂點點頭,道:「皇上中毒一事非同兒戲,雖說已經過去了這麼久,我再提起實在沒有必要。但事關皇上,我不能不防。」

  溫桂點點頭,表示明白,他眼珠子轉了轉,朝外探了探耳朵。伍子昂立刻說:「外頭沒有人。」

  溫桂放了心,臉上立刻浮現出為難。

  「溫公公可是遇到了難事?」

  溫桂上前兩步,跪了下來,伍子昂一愣,急忙伸手去扶,卻被溫桂躲開了。咬咬牙,溫桂抬起頭說:「王爺,奴才這陣子很擔心。奴才想了許久,不知道該不該告訴王爺。可奴才又怕,怕告訴了王爺之後奴才會辜負了皇上對奴才的信任;奴才又怕,怕奴才不說的話皇上又會遇到危險。」

  「溫公公?」伍子昂雙手用力把溫桂扶了起來,急問,「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溫桂心焦地說:「王爺,您確定今晚的事不會有人告訴皇上吧?若皇上知道奴才私下跟王爺說了什麼,皇上就再也不會讓奴才在身邊伺候了。」

  伍子昂的眼裡閃過冷光,他低聲問:「可是閻日那邊有什麼事?」

  溫桂小心翼翼地回道:「奴才不敢妄言,只是皇上現在對閻日很是信任,有些事奴才不清楚的閻日卻清楚。奴才不怕死,就怕失了皇上的信任。」

  伍子昂心下有了計較,他想了想,道:「既然這樣,溫公公就出去吧。等我正式回京之後,我會找機會再來問公公。」

  溫桂點點頭,急忙說:「王爺,皇上那時候可是遭了大罪,不單單是中毒那麼簡單,您一定要多加注意皇上。您也知道,皇上每遇到大事就喜歡自己扛著,尤其是事關王爺的大事,皇上更是不會輕易對奴才等人說。」

  伍子昂感激地說:「謝謝溫公公了,我會注意。」

  溫桂看了眼關著的窗戶,道:「那奴才就先出去了,免得引人注意。」

  「好。」

  溫桂快速離開了,伍子昂的臉色瞬間變得陰冷,雙拳緊握。從剛剛和溫桂的一席話中他已經感覺到閻羅殿裡出了問題。閻泯如今不知去向,閻日似乎也不再忠心於他。溫桂應該清楚點什麼,但是由於忌憚皇宮裡閻羅殿的眼線所以不敢多說。

  想了許久,伍子昂收起臉上的猙獰,面色平靜地出了偏廳。屋內沒有人,溫桂不知去了哪裡。伍子昂輕聲走進了臥房,床上的秦歌仍在沉睡。可能是因為他回來了,秦歌的臉色紅潤了不少,但是卻比兩年前清瘦了許多。坐在床邊,伍子昂輕撫秦歌的面頰,心中滿是疑惑。

  吃著伍子昂親自喂來的膳食,秦歌突然冒了一句:「柳雙生了個女兒,這件事你知道了吧。」

  「嗯?」伍子昂一時沒反應過來,過了會兒他才恍然大悟地說,「哦,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沒有太多的熱情,他又喂秦歌吃了一勺粥,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她要生女兒我也沒有辦法。溫桂說御膳房來了一批新鮮的水果,我讓他切了一盤,你吃點。」

  「好。」

  接過茶漱了口,秦歌又懶洋洋地吃著伍子昂喂過來的水果。自從伍子昂回來後,他幾乎都在床上,身上的衣裳也是穿上沒多久就脫了。也因為如此,他渾身都酸的不想動。伍子昂自然樂於服侍秦歌,他巴不得和溫桂換身份,天天守在秦歌身邊呢。

  喂秦歌吃完了水果,看了看秦歌的臉色,伍子昂面色凝重地問:「你可知閻泯去哪了?他似乎失蹤了,閻羅殿的人給我消息說他去年就不知去向。我已經派人暗中去尋他,他是閻羅王,知道大東不少的秘密。若他背叛了大東,我只有自盡才能謝罪了。」

  秦歌不動聲色地回道:お稥「你在鳳鳴,我不想你分心,所以沒有告訴你。閻泯有點私事要去解決,他跟我告假,我准了。閻羅殿在他回來之前暫時由閻日來掌管。」

  「私事?」伍子昂冷了臉,「他是閻羅王,他的私事就是大東的事!怎能擅自離開!」

  秦歌不希望伍子昂太過在意此事,謊稱:「似乎是和他的身世有關。心有旁貸,必會分心。我到希望他能解決完他的私事再回來閻羅殿。他是你的師弟,自然不好與你說。閻日的能力不俗,這兩年他接管閻羅殿做得不錯。」

  伍子昂還是不高興,不過秦歌都這麼說了,他也不好再說什麼,只道:「等閻泯回來了,我必重罰他。他是閻羅王,絕不能輕饒!」

  「隨你。」秦歌稍稍放心,他很擔心伍子昂會追查。閻泯的去處只有他一人得知,那關係著伍子昂的權臣之路。

  秦歌的那一點點放心看在了伍子昂的眼裡,他留了心。在秦歌抬眼看他的時候,他馬上是一副憨厚老實的臉,對秦歌痞痞地一笑,他問:「我聽說你把安陵王遷到一個雞不生蛋的地方,怎麼想起來動他了?」

  秦歌冷冷道:「他早已不是安陵王,不過是個被貶為庶人的草民。這一年來宮中的刺客不斷,雖說一直沒查出來幕後之人是誰,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一天不死,我就不能安心。我死了,對他最有好處。他在汴安住了十幾年,我不相信他沒有暗中培植自己的勢力,還是讓他挪挪窩吧。」

  伍子昂的臉瞬間冷了:「你又瞞著我!」

  秦歌唇角揚起,貼了過去:「這不告訴你了?」

  「秦歌!」憤怒下,伍子昂把秦歌撲倒在床上,壓了上去,「看我怎麼罰你!」

  「你敢。」

  「我當然敢!」

  一口含住秦歌的唇,伍子昂急切地撕開秦歌的衣裳,心裡卻是格外懊惱。果然如溫桂說的那樣,這人遇到什麼事都喜歡自己扛著,這樣下去可不行。

  偷偷瞧了幾眼閻日,溫桂慢吞吞地挪到孔謖輝的身邊,扯了扯他的袖子。孔謖輝低下頭,咬上他的耳朵:「怎麼,想我了?」

  溫桂的臉立馬紅了,趕緊避開,嘴唇微動:「我,有事找你。晚上,你,嗯,過來,一趟。」

  孔謖輝一聽,別開了臉,很不高興地說:「溫公公不是不讓我過去嗎?」

  溫桂臉色赧然地又扯扯他的袖子:「我,我道歉,還不成麼。」

  「不成。」孔謖輝轉過臉,邪惡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溫桂,道,「要我原諒你可以,但你必須做到從今往後再也不把我趕出去。」

  溫桂很是為難,小聲祈求:「會,會有人,發現……我,不想……」

  「不想什麼?」孔謖輝低下頭,惡狠狠地說,「咱倆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溫公公想翻臉不認人?」天知道這人發什麼神經,居然不許他再去他的住處!為此他已經冷落這人三天了!這人居然能忍住三天!

  溫桂的臉色變白了,他避開孔謖輝的注視,咕噥:「我,有事,找你……很,重要……」

  「你不答應我我就不去!」孔謖輝瞪了閻日一眼,要他非禮勿視,然後轉身把溫桂壓在了牆上,「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好的就不讓我去了!你不說我當著閻日的面親你,你信不信?」

  溫桂急忙摀住嘴,眼睛是滿是害怕和心慌。越過孔謖輝的肩膀看到閻日出去了,溫桂嚇壞的心才落到了肚子裡。

  「怎麼回事?!」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溫桂憋了半邊憋出一句:「你,晚上去,我就,告訴你。」

  「溫桂。」

  皇上喊人了,溫桂急忙推開孔謖輝,拍了拍臉跑了過去:「奴才在。」

  孔謖輝恨恨地哼了聲,縮回了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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