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在緊張與期待中,秦歌等來了晚上。伍子昂在廚房裡忙活,說是要離京多日,走之前要再給皇上好好做上一頓。白日裡,伍子昂出去了一趟,帶回了菜和酒。秦歌倒也不怕他暴露行蹤,伍子昂做事他一向放心。
在這小小的天地中,秦歌暫時拋開了他與伍子昂之間無法消除的阻礙,放縱自己沉浸在伍子昂的溫柔體貼中。他甚至有種虛幻的感覺,這裡好似是他與子昂的家,他與子昂,才是真正的夫妻。
棉布簾子掀開,進來的人是溫桂。「皇上,可以用膳了。」皇上的心情好,他的心情自然好。溫桂把桌子拖過來,擺好凳子。然後他出去了,不一會,菜開始上桌了。秦歌走到桌邊,都是很清淡的菜,但有一條蒸魚。家常的小菜,比不得宮裡的能上得了檯面,可秦歌卻瞧著嘴角忍不住地勾起。
「皇上,您餓了吧。」一人端著湯進來了,臉上還冒著汗。
「辛苦了。」秦歌淡淡一句。餓,卻捨不得吃。
「給皇上做飯怎能說辛苦?」伍子昂挑眉,不大高興了。
秦歌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坐下。伍子昂先給皇上盛了碗熱乎乎的湯,獻寶地說:「皇上,您嘗嘗,這叫『七彩玉珠』,我剛琢磨出來的。」
秦歌舀了一勺,細細品過之後,對那個一臉緊張的人說:「你若不想做王爺,可以來當朕的御廚。」
伍子昂憨笑:「皇上喜歡吃我做的菜,當御廚也不錯。不過我要做皇上的『寵廚』,只給皇上一人做菜。」
「宮裡還有其他人嗎?」品著甜蜜,秦歌又舀起一勺,這個潑皮。
深深看了皇上的幾眼,伍子昂拿過燙好的酒,秦歌開口:「吃些東西再喝。」
伍子昂笑了:「好。」
和皇上說些宮外的趣事,伍子昂在吃了一張餅後喝起了酒。秦歌喝了兩盅就不喝了,伍子昂也沒有再給他倒。自斟自飲,說到興頭上大笑兩聲,即使秦歌不怎麼說話,可飯桌上的氣氛卻是安然而又溫馨。在這小小的天地中,兩人不是君王與臣子,而是感情異常好的「朋友」。
不動聲色地看著伍子昂一杯接著一杯灌下肚,秦歌心裡的「邪念」越來越重。可下一刻他卻按下伍子昂的手:「別喝了。酒多傷身。明日你還要早走。」他不該為了自己的私慾而不顧子昂的身子。
伍子昂抽出手,略有醉意地說:「皇上,我沒事。這點酒還傷不到我。我又不是嗜酒如命之人。我就是今日高興,想喝點酒。」
「明日你還要出京。」
「不會誤了的。」伍子昂仰頭又喝了一杯,湊近皇上,「這樣和皇上獨處的日子也不知今後還有沒有,我想多喝幾杯。」
秦歌心裡滑過酸澀,他收回手淡淡道:「朕是皇上,要與你單獨相處又有何難。不出半年,朕會讓你在京城站穩腳跟。作為『內閣』的輔政大臣之一,你與朕獨處議事誰敢多嘴?」
伍子昂深深笑了,卻說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皇上,今後您還能到這裡吃我做的飯嗎?」
秦歌愣了,心,悸動。他別過臉掩飾內心的激盪,平靜地說:「朕不是已經在這了?」
伍子昂眼裡閃過精光,他給自己斟滿酒高興地說:「皇上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在宮裡總是會不自在,有時候還是想跟皇上在個安靜些的地方說說話。」說罷,仰頭喝下,他又倒了一杯。
秦歌的心越跳越急,今後他還會這樣和子昂在一起?還會被子昂抱著……睡?吃了一口菜,他壓下心底的慾望,他怕自己希望太大,到最後會落得個粉身碎骨。子昂對他,不會有那個意思,更不可能有。
不時「偷看」皇上,伍子昂皺了皺眉,他又灌了兩杯酒,說:「皇上,您在宮裡若是悶了,就讓人給我傳個信,我到這裡給皇上做菜。」
「好。」秦歌夾了一塊魚肉放進伍子昂的碗裡,「別只喝酒。」
「哎!」皇上第一次給他夾菜,伍子昂一掃剛才的氣悶,刺也不挑就把那塊魚肉送進了嘴裡。
「別紮了嘴。」
「唔!」在嘴裡挑刺的伍子昂尷尬地笑笑,紮了舌頭了。
秦歌的嘴角勾起,又給伍子昂夾了筷子蘿蔔,伍子昂歡喜得眼睛都笑沒了。不過是夾菜就能讓這人高興成這樣,秦歌低頭喝湯,他今後會多給子昂夾菜。
……
一頓飯吃完了,秦歌有些心緒不寧。為了不讓自己的邪念越來越重,他索性在屋裡慢走,說是消食。伍子昂已經醉了,他癱倒在榻上,聞聞自己的袖子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打個酒嗝大著舌頭說:「皇上,我,去洗洗……這一身的,油味,晚上,會,熏了,皇上。」
秦歌蹙眉:「不必了。朕沒那麼嬌貴。天太冷,別染了風寒。」這又不是在宮裡,御池寬敞又暖和,這裡連個浴桶都沒有。
伍子昂搖搖頭:「不行,我得,洗洗。」說著就朝外走。
秦歌攔下他,沈下聲:「朕不在乎。」
「皇上……」伍子昂尷尬地笑笑,「我,說了,您別笑話,我。我……好幾日,沒洗了。這身上,不大舒服。」
想到這人過年之後忙得不可開交,秦歌放下手:「溫桂。」
很快,有人進來。「皇上,您喚奴才?」
「去燒水。梁王要沐浴。」
溫桂轉身就走,腳步一頓他又趕緊轉過身說:「皇上,這院子裡有個浴房,就連著皇上您睡覺的屋子,想著皇上今晚會想沐浴,奴才白日裡就把浴房收拾出來了,奴才也燒好了水,讓王爺在那裡洗吧。」
「浴房?」秦歌愣了,然後眼疾手快地扶住醉倒的人。
「皇上,我得洗洗……」伍子昂撓撓脖子,很是難受。
「溫桂,就在浴房。」
「是。」
溫桂跑了出去,秦歌把伍子昂按到榻上,他進了臥房。榻上醉倒的人眼裡閃過清明。
秦歌在臥房還真找到一扇小門,因為被衣架擋著,所以他沒發現。推開小門,裡面果然是個浴房,有個池子,不大,最多容納兩人,但是很乾淨。地上還有水,明顯是被人收拾過了。池邊有放衣裳的矮幾,還有兩個小石桌,再無其他。浴房裡不冷,秦歌走進去摸了摸牆壁,牆壁很暖和,這是個暖閣。浴房還有一扇門,秦歌走過去打開,冷風吹入,他急忙關上。外面是院子,這浴房通往院子,難怪溫桂會知道。
不過既然有能沐浴的地方,秦歌也就放心了。說起來自那晚和子昂在一起後,他也一直沒有沐浴,頂多是擦擦身。和子昂一起洗?這個念頭剛冒出來秦歌就壓了回去,身子燥熱。他做不到在子昂面前裸露,哪怕子昂現在醉了。萬一子昂還有一點清醒定會發現他的心思,他不能冒險。
關了小門,在臥房裡坐了一會,冷靜下來後,秦歌才走出臥房。榻上的人半睡半醒,嘴裡嘟囔著要沐浴,還不時用手撓撓脖子或隔著衣服抓抓胳膊。秦歌在榻邊坐下,按住他的手以免他在酒醉之下抓傷自己。手被對方包住,秦歌看向睜開眼的人。
「皇上……嘿嘿……」憨笑兩聲,伍子昂突然一個使力把人扯到了懷裡。
「子昂?!」秦歌心下一驚,心,顫動。
「皇上……」伍子昂收緊雙臂,滿嘴酒氣地咕噥,「我做的菜,好不,好吃?皇上只能說好吃。」
這人是真醉了?整個人趴在伍子昂身上的秦歌氣息不穩地掙紮著想起來,可抱著他的人手勁很大,他根本掙脫不開。身子在這樣親暱的姿勢中發熱,噴在他耳邊的熱氣更是讓他心跳不已。
「皇上……您回答我……我做的菜,好不好吃?」伍子昂在寬大的榻上翻身,把秦歌壓在身下,然後在對方的脖子處深聞。
「子昂,放開朕。」碰到他脖子的嘴唇令秦歌的頭髮暈。他去推伍子昂,可對方卻抱得更緊了。
「皇上,您,回答我……」
「好吃。子昂,放開朕。」
秦歌的呼吸猛然一滯,在他脖子處聞來聞去的人居然在親他!
「子昂……」秦歌出口的話語是那樣的虛弱,對伍子昂的碰觸根本無力反抗。
「皇上,我做的菜,有沒有,御廚的好吃?」醉鬼的嘴在秦歌的脖子上輕蹭,似乎是徹底醉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大逆不道的事。
「有……」秦歌渾身發軟,僅剩的理智讓他用力推開伍子昂,「子昂,你醉了,去歇著。」
「我沒醉。」伍子昂兩手抓住秦歌的手,又趴到了他的身上,在脖子的另一側開始聞,「皇上比我,香。我身上,臭。」仍是醉醺醺的咕噥,伍子昂伸舌。
「唔!」
再無一絲力氣去「反抗」「掙扎」。秦歌牙關緊咬嚥下險些出口的呻吟,下身在對方舔他的第一口時就有了反應。他是那麼地渴望伍子昂的碰觸,此時此刻他哪裡還有力氣去反抗。
「子昂……你不是,要沐浴?」秦歌又嚥下一聲呻吟,試圖冷靜地說,「應該,能洗了。」
「嗯,沐浴,沐浴……」伍子昂在秦歌的脖子上舔了兩下,在對方低低地呻吟了一聲後,他終於爬了起來,卻是抓著秦歌的手。
「皇上,沐浴。」半合著眼睛,伍子昂暈暈乎乎地拉著秦歌就往臥房走。
「子昂!」被強行拖起來的秦歌腳步發軟,「是你沐浴,不是朕!」和子昂沐浴?不,他會受不了的。秦歌從未如此慌張過,冷靜自持的君王之道在一個喝醉的潑皮面前全然無用。最主要的是,他無法用君王的身份去壓伍子昂。
「嗯,沐浴。」伍子昂眯著眼回頭瞧了眼雙頰漲紅,神色慌張的人,突然一把攬住他往浴房拖,「皇上,您的酒量,不行了……才兩杯酒,您就,醉了。」
「醉的人是你!放開朕!子昂!」想與子昂親近,可現下的狀況卻讓秦歌無措。
「皇上醉了,皇上都,走不穩了……我,沒醉,沒醉。我還能,再喝一罈。」腳步虛浮卻緊摟著秦歌不放的伍子昂膽大包天地把「皇上」拖進了浴房。正在浴房倒水的溫桂見此情景愣了。
「溫公公,呵呵,」伍子昂憨笑,「你怎麼比昨日,矮了?」一屁股坐在石凳上,伍子昂順勢讓秦歌坐在了他身邊。沒有再踰矩,卻還是抓著秦歌的手。
「溫桂,水倒好了沒?」秦歌強自鎮定地問。
「啊,還有兩桶熱水,奴才馬上就好。」溫桂好不容易回過神來,轉身開門跑了,灌進來的冷風沒有讓伍子昂清醒,反而讓他更醉了。
「皇上……」雙手抱住秦歌的腰,伍子昂彎身趴在了他腿上,「還是,鹿兒酒,好喝。」
秦歌全身發熱地不敢亂動,怕伍子昂發現他下身的變化。他有點氣虛,勉強鎮定地說:「朕與你相識這麼多年今日第一次知道你喝醉了居然會發酒瘋。子昂,放開朕。」
「不放。」伍子昂雙臂用力,「放了,皇上就,走了……皇上,不理我,皇上三年,都不,理我……皇上,我,委屈……」
「朕不是……」
門開了,提著熱水的溫桂進來,秦歌住了嘴。沒有看皇上與梁王,溫桂眼觀水桶,把熱水注入浴池後他又匆匆離開。伍子昂沒有再出聲,似乎睡了,秦歌也沒有出聲。過了會,溫桂又進來了,把最後一桶熱水注入浴池後,他又腳步匆匆地提了兩桶涼水。浴池的水很快注滿了,溫桂低頭說了聲:「皇上,可以了。有什麼事您就喚奴才。」
伍子昂這時候抬起了頭,一臉擔心地說:「溫公公,你快去,歇著吧。你都累得變矮了。這裡有我在,我會伺候皇上,沐浴。」
不是王爺沐浴嗎?還有,他哪裡有變矮?溫桂瞧了眼明顯喝高的王爺,見皇上的臉比平日紅了些,又見王爺雙手抱著皇上,他的心思立刻停住。
「奴才再提一桶熱水放在池邊。奴才退下了。」
神色平靜地退了出去,溫桂以最快的速度提了一桶熱水放到浴池邊,沒有再說什麼在外候著的話,關緊門走了。
門一關上,伍子昂就開始脫衣裳。心思還在恍惚的秦歌剛想著趁這個時候離開,身邊的人已經把自己脫得光溜溜的,開始解他的襟扣了!
「子昂!」秦歌嚇了一跳,按住伍子昂的手呼吸不穩。
「皇上,我服侍您,沐浴。」伍子昂醉笑兩聲,身子晃了晃跪在了秦歌面前,給他解扣子。「皇上,我還沒有,服侍過您,沐浴呢。您得給我,一次,機會。」
一身的酒氣、與平日截然不同的舉止,令秦歌不得不相信伍子昂是真的醉了。清醒的這人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說出這樣的話。
要不要抓住這次機會?秦歌心中天人交戰。他低頭看著正抬頭對他傻笑的人,按著對方的手緩緩放下。衣扣被人笨拙地全部解開,秦歌閉上眼睛。即使這人是醉的,他也無法做到在這人面前裸露。
伍子昂深深地笑了,眼裡是快要溢出的溫柔。他褪去皇上外衫,在皇上站起來後,他又脫掉皇上的棉襖。一件件,一層層。當秦歌感覺到一絲涼意時,上半身赤裸的他睜開了眼睛。伍子昂正巧這個時候低頭,要去脫他的褲子。
「朕,自己來。你先進去吧。」後退一步避開伍子昂的手,秦歌的聲音不穩。
「呵呵,好。」伍子昂暈乎乎地站起來,又暈乎乎地進了浴池。然後他舒服地吁了口氣,靠在池邊閉上了眼睛。
不停深吸氣壓下慾望,秦歌快速脫了褲子,然後扯過布巾裹住下身進了浴池。在不大的浴池內,秦歌難免會要碰到伍子昂。熱水讓秦歌的身子逐漸升溫,他不敢看伍子昂,全副心思都在考慮一件事,要不要利用這次機會。
可是有人卻不打算讓秦歌好過。醉漢泡了一會,突然發出痛苦的呻吟。秦歌頓時什麼心思都沒有了,馬上扭過頭,就見伍子昂很難受地一手按著額頭。
「子昂?」秦歌湊近。
伍子昂睜開眼,眼裡是濃濃的醉意:「皇上,您怎麼,有兩個?」
秦歌被氣得沒了脾氣。他擰了塊濕布子蓋在伍子昂臉上,厲聲說:「今後不許你再飲酒。」
「那不行。」伍子昂扯下布巾,把身邊的人摟進了懷裡,「皇上的,鹿兒酒,都是,我的。」說話間,他舔了下對方的脖子。
「啊!」
毫無防備的秦歌溢出呻吟。被突然抱了個滿懷的他因為貼到伍子昂的身子而顫慄,可還不等他從眩暈中緩過來,脖子上不屬於他的濕濡更是讓他的腦中一片空白。
「皇上,您,真好吃。」伍子昂的舌頭沿著秦歌的脖子一路到他的耳垂,然後把他的耳垂含在了嘴裡。
「唔!」
秦歌完全失去了意識,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發出呻吟。猶如從未識過情慾的處子,與伍子昂赤裸相貼已經讓他無所適從,而伍子昂接下來的動作更是讓他毫無招架之力。
「皇上……」伍子昂咕噥著,手掌在秦歌的背上摸來摸去。品嚐完皇上的左耳垂後,他轉而品嚐右耳垂。
「子昂……不要了……」秦歌的下身在水中高昂,他受不住了。
「皇上……您,真好吃……」伍子昂自顧自地享用美食,壓根聽不到皇上的哀求。覺得這樣的姿勢不舒服,他乾脆分開秦歌的一條腿,讓他跨坐在自己的身上,然後開始品嚐秦歌的脖子和鎖骨。秦歌哪裡受得了這個。他雖是君王,但僅有的一次歡愛便是與伍子昂的那回。那一回,喝醉的人可沒有這麼「折磨」他,而是很快就佔有了他。
伍子昂始終半合著眼,懷裡的人在呻吟,卻是壓抑著的。他眼裡閃過期待,舌尖在秦歌左胸的紅豆上輕輕一舔。
「啊!」秦歌的身子猛然緊繃,然後癱軟。伍子昂的嘴角勾了下,舌尖開始進攻那顆紅豆,左手麼指輕輕揉搓另一顆紅豆。
「唔嗯,子昂……子昂……」秦歌的理智全無,很輕易地被人操控了慾望。
伍子昂的喘息也粗重起來,濃濃的酒氣鑽入秦歌的體內,讓他更加眩暈。頂著伍子昂腹部的慾望漲得發疼,在他的股間,有一個不屬於他的堅硬頂著他。伍子昂聽著秦歌壓抑不住、越來越大聲的呻吟,舔吻得也越來越快。
被慾望支配的秦歌腰部前後抽動,伍子昂含住他的乳首,左手繼續挑逗另一側的乳首,右手則探入秦歌的股間。熱水的滋潤和浸泡讓伍子昂的麼指很輕易地探進了秦歌因情動而微張的後蕊,慢慢進入後,麼指抽動。
「子昂!」
秦歌完全潰敗了,總是冷厲嚴肅的外表下是一副極為熱情敏感的身子。伍子昂半眯著眼看著面前這個情動美麗的人,他抽出麼指,扶著自己的堅硬抵住了那一晚他沒有清醒地記住的甬道入口。左手壓住秦歌的後腦,伍子昂吻上他香甜的唇,胯下的堅硬撬開了入口緩緩進入。
「唔……」
秦歌雙手環住伍子昂的脖子,與他纏吻。子昂醉了,下一次不知會等多久。子昂,子昂,他是那麼地渴望子昂。進入他的堅硬依然讓他疼,卻帶給了他另一種銷魂的滋味。他渴望被子昂填滿,很久以前他就如此渴望。
沒有再說醉語,伍子昂在自己完全沒入之後,用手套弄秦歌因為疼痛而軟下去的慾望。在那裡有了反應時,他雙手扣住秦歌的腰上下緩緩挺動了起來。身上的人出乎他意料的敏感,比春藥還要刺激的呻吟讓他險些失控。但他必須得忍著,起碼現在得忍著,不然他會像第一次那樣傷了這人。
「子昂,要我,要我……」秦歌主動配合伍子昂的動作,他珍惜每一次與伍子昂親近的機會,因為他不知道下一次會是何時。
「皇上,我永遠不會,背叛皇上。」帶著醉意的話,卻透著堅定。伍子昂吻住皇上的嘴,慢慢撤出自己,在撤出一半後,他突然一個用力重重地頂了上去。
「啊!」
水花四濺,激情四溢。
在狹小的浴池內,秦歌騎在伍子昂的身上承受他越來越快、越來越重的頂撞。一開始他還有力配合,到後來他卻只能靠在伍子昂的懷裡任他動作。初夜的那次他沒有體會到太多的快感,尤其是伍子昂進入他後,只有快讓他暈過去的痛。可現在,那種讓他完全無法控制的感覺已經湮沒了他。
伍子昂找到了讓秦歌發出更加情動呻吟的辦法,就是用力地頂撞他體內的某一點。但他有點不滿足身處之地,在秦歌叫著傾瀉了一回之後。他暈乎乎地把秦歌抱出了浴池。扯了條乾布巾擦了兩人,他把無力的秦歌帶到了堂屋寬大的榻上。榻邊不遠處就是火爐,屋子裡非常暖和。
抬起秦歌的一條腿,伍子昂扶著自己還沒有噴發的慾望進入秦歌濕潤的體內,不等完全進入他就律動了起來。果然這樣的姿勢才最舒服。秦歌早已沒有了「反抗」的力氣,甚至於這樣的歡愛讓他更加虛弱。他能看到子昂的慾望在自己的體內進出,他清楚地意識到他被子昂抱了,被子昂佔有了。
無暇去考慮住在隔壁的溫桂與孔謖輝,秦歌的理智完全被伍子昂支配。半眯著的雙眼把他所有的情動看在眼裡,腰部的動作狂野中帶著溫柔。彎身吻住秦歌不住呻吟的嘴,伍子昂陡然加快了律動。指甲在伍子昂的雙肩留下抓痕,秦歌在一陣陣高聲吟哦中再次噴發。眩暈中,他感覺到體內被注入了一股熱流,他聽到了伍子昂在他耳邊舒服的低吼。
覆在他身上的伍子昂久久沒有動靜,好不容易緩過來一點的秦歌以為結束了。他張嘴正要喊溫桂,嘴卻被堵住了。與秦歌深吻,沒有退出的伍子昂又開始緩緩律動。他要好些日子見不到皇上,他要記住皇上的味道,讓皇上也記住,他的味道。
「子昂……唔……」
秦歌的眼角滑下一滴淚,這一刻,他覺得很幸福,很幸福。伍子昂半合著的眼裡閃過心疼,他舔去那滴淚,溫柔地律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