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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夫警妻系列001:小偷也該為人著想》第17章
第五章贗品與唐璜(1)

  「啊,好無聊哦。」真弓在沙發上一邊伸個大懶腰,一邊嘟噥道。「怎麼沒有好玩的事可做呀。」

  淳一咧嘴笑著說:「這不是很好嗎?你和我都沒事可做,就表示社會很太平。」

  「你說得跟電視上的錢形平次一樣。」

  「可是這是事實呀。警察和小偷兩個人都沒有工作,沒有比這種情況更太平的了。」

  「小偷又不是只有你一個。」

  「警察也不是只有你一個,難得不值班,好好休息一下,不是很好嗎?」

  丈夫是小偷,妻子是警察,雖然是史無前例(這還用說)的組合,夫妻情感卻極為融洽……

  「去搞個外遇好了。」真弓說著,淳一則眼睛圓睜。

  「喂,再怎麼無聊也不可以這樣啊。」

  「可是那對於已經變得公式化的夫妻,也許會是很好的刺激也說不定。來一次看看?」

  「你呀,我只要稍微看了一下漂亮女人,你就會狠狠踢我一腳,現在怎麼心境改變啦?」

  「想要飛一飛天看看。」真弓裝腔作勢地說。

  「是嗎?那太巧了。」

  淳一說,真弓不可思議地問道:「為什麼?」

  「老實說,我有女朋友了。跟你說了,會被你用菜刀追著跑,隱瞞你也很累,正在想著該怎麼辦呢!你既然變得這麼明理,那就太好了,一切事情都可以解決。」

  真弓的臉上木無表情。突然從客廳衝出去,一隻手拿著槍枝回來,雙眼充血。

  「那個女人是哪裡的?」

  「果然不出所料,開玩笑的啦。」淳一苦笑地說。

  「開玩笑……」

  「我是想要試探你是不是真的認同外遇,所以順口說說。你看你,一點都飛不起來嘛。」

  「你真是的,把人當傻瓜!」真弓狠狠瞪了丈夫一眼。「有的玩笑可以開,有的是開不得的!」

  「知道知道,跟你道歉好了。槍口朝下吧,太危險了。」

  「你以為道個歉就沒事啦?」

  「那麼你要怎麼樣?」真弓把手槍放在旁邊的桌上,拉上通往院子的玻璃窗簾子,開始脫衣服,「你要好好用身體跟我道歉。」

  「喂,大白天呢。」

  「反正你的生活是晝夜顛倒的,有什麼關係。如果你不想和我親熱,那就……」

  「我又沒那麼說。」

  淳一歎息。將手上的書插上書籤,往旁邊一放……

  電話鈴響時,兩人還躺在沙發上,平緩發熱的肌膚。

  「電話。」

  「討厭。好色!」真弓一邊文不對題地抱怨,一邊赤裸裸地往電話走去。「喂,我是今野。」

  聲音顯得很不耐煩。「哎,靖子!好久不見了!」

  真弓馬上就迸出高八度的歡呼聲。「嗯,很好呀……唔?現在……沒有在忙什麼,只是做了一下運動。怎麼了?誰……什麼?直子?」

  真弓的聲音再度升高。

  「到底是怎麼回事?哦,我明白了。好,到時候我們再慢慢談。」

  切斷電話之後,真弓仍然呆立著。淳一看不過去,便勸她說:「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你這個樣子會感冒的。」

  「你好煩!」真弓歇斯底里地叫道。「現在不是擔心感冒的時候!」

  「可是……」

  「你閉嘴!好朋友都死了,還穿衣服幹嘛!」她好像頭腦混亂不清了。

  「哈啾!」話一說完,她立即打了個大噴嚏。

  「穿上這個吧。」

  真弓於是披上淳一遞過來的便服。

  「好冷酷的人哦!為什麼不早點讓我穿上!」

  淳一嘆了一口氣。女人實在真難侍候。

           ※        ※         ※

  「直子是自殺的……」

  對於真弓的疑問,平松靖子默默點頭。

  「真難以相信呀!她看起來那麼幸福。」

  真弓搖搖頭說。「到底是為什麼?她先生不是前一陣子年紀輕輕的,就被破格升為部長嗎?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也都很乖……看起來真的很幸福啊。」

  淳一為真弓和客人送來紅茶。

  「啊,對不起,讓您做這種事……」

  覺得不好意思的平松靖子是真弓的高中同學,可能是有孩子的關係,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

  「沒有關係。」淳一愉快地說,「我是自由業。」

  「真的啊?我一直都沒有問真弓您從事什麼行業。」

  「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工作。」真弓曖昧地說,小偷可以算是自由業嗎?雖然的確不是靠薪資過活……

  「那就謝謝了。」

  靖子喝了一口紅茶,「直子的先生如果也能多陪陪她,也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是什麼原因?告訴我。」

  「外遇。」靖子說。真弓的臉馬上轉為潮紅。

  「丈夫胡作非為的行為逼得妻子走上死路這種事,絕不可原諒!全世界的先生都應該全部槍斃!」

  警視廳搜查一課的刑警竟然說這種話,淳一不禁歎息。

  「不,不是那樣子的,真弓!」靖子慌忙說道。

  「不是?」

  「有外遇的是直子。」

  真弓一時愕然,一直眨著眼睛。

  「怎麼會這樣?你騙人!」

  「很遺憾,真的是這樣的。」

  靖子悲傷地說。「直子自殺前一個禮拜來我家,什麼都跟我說了。」

  「直子會有外遇?難以相信!」

  「我也是不敢相信。如果說真弓的丈夫是小偷,我還比較會相信呢!啊,對不起,講這種怪話。」

  「哪、哪裡,不用在意。」淳一連忙咳了幾聲說。

  「我很恨那個男的!」

  「你知道是誰嗎?」

  「知道,名叫橋本龍三的男人。」

  淳一陡然皺起眉頭。

  「慢著。橋本龍三……那個美術評論家嗎?」

  「是呀,您知道?」

  「只知道名字,我對美術品有點興趣。」

  不過淳一有興趣的只限於盜取的對象。

  「那個橋本龍三是喜歡玩弄女人的人。就我所知,有許多女人為他吃盡苦頭。」

  「倒是直子怎麼會認識那種男人呢?」

  「因為她先生工作的關係,有一次參加一個餐會時被盯上的。後來一想,才覺得應該不是巧合,總之過了不久,他們就在書展中遇到,

他請她喝茶……以後就任他擺佈了。」

  「沒想到意志那麼堅強的直子竟會被攻破防線。」

  「是啊,那個男人真是可恨!」

  「她先生知道她有外遇嗎?」

  「不知道。可是直子也不原諒她自己。她跟我吐露時說:『自己做的事情得自己負責』,好像很想不開的樣子,我那時就有點擔心……我覺得不如跟她先生說個明白,她先生一定會諒解她,並原諒她的。」

  淳一插嘴道:「就是知道她先生是這樣的人,她才會更加痛苦吧。」

  靖子看著淳一說:「就是啊,所以只能以自殺贖罪……」

  「那種傢伙,應該處死刑!」真弓憤然說著。「讓我來斃了他。」

  「喂,你可是警察呢。」

  「警察又怎麼樣!」

  當真弓在氣頭上時,別人對她是無可奈何的。

  「真的應該給他一些懲罰。」

  靖子歎了口氣說。「他誘騙的對象都是上流家庭個性老實的太太。如果是以好玩、有閒暇的太太為對象,互相抱著同樣的態度倒也無妨,可是由於一方是認真的,所以後來就發生悲劇了……據說因此被逼得離婚的夫妻,就不只三、四對呢。」

  「他真是女性的公敵!我們來對他處以私刑!」

  真弓越來越激憤。

  「你們知道卡薩諾瓦和唐璜嗎?」淳一平穩地說。

  「兩個人都是有名的獵色高手。」靖子點頭說。

  「沒錯。可是這兩個人有很大的差別。」

  淳一停了一會,又繼續說。「卡薩諾瓦是把『用愛情讓女人幸福』當成人生的目的,所以可以說,他是女人的奉侍者。相對的,女人總是仰慕著卡薩諾瓦,絕不會恨他。可是唐璜愛的不是女人,而是征服女人。因此他總是不時地引誘貞潔的有夫之婦。對方不屈從時,更會激起他攻堅的意念,然後一得到手……就結束了。只要達到了征服的目的,他對那個女人就失去了興趣。不管女方多麼迷戀他,他都不理不睬。所以被唐璜拋棄的女人全部都恨他入骨……」

  「橋本龍三是屬於唐璜的類型喔。」

  「好像是。在莫札特的《唐喬凡尼》歌劇中,唐璜是被石像抱住而死亡,在現實裡就沒有這種天懲了。」

  房裡一時被沉重的靜默籠罩住。

  「我去試試看。」靖子說。

  「試試……試什麼?」

  「報復呀!不能讓那個男人繼續在那裡逍遙!」

  「怎麼做?我來幫你!」真弓自告奮勇地說。

  「你是警察,不行的。讓我來就好。」

  「怎麼可以。我也是直子的好朋友呀!」

  「總之我先去接近那個男人看看,也許以後會要你幫忙也說不定。」

  淳一蹙眉道:「還是打消這個念頭比較好。」

  「為什麼呢?」

  「那個人是野獸。我不贊成非專業的人輕率地進到獅子籠子裡面去。」

  「我知道他是野獸,沒關係。」靖子微笑道。「非得為直子雪恥伸冤不可!」

  「小心點,靖子。」

  真弓的表情有點擔心。「不要太冒險。有什麼事就立刻叫我,我會開巡邏車趕過去。」

  「別擔心。那個人也不是黑社會的,不會動粗啦。我會假裝被他引誘,再給他一頓好看。我會打斷唐璜的鼻子。」

  平松靖子回去之後,淳一無法置信似的搖搖頭問:「你的朋友為什麼會這麼莽撞?是不是受到你的影響?」

  「你不要隨便找我的碴。」

  真弓苦著臉說。「那種男人,應該要給他一頓排頭吃。」

  「我不是反對給他排頭,那個人的確是不應該。」

  「靖子不會有事的。」

  真弓說著,有點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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