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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對上邪男》第23章
第八十四章

 「不要這麼激動,小心你肚子裡的孩子。」司徒峻淡淡的一句話卻讓白月徹底的僵住。

  白月瞳孔放大,就那麼直直的看著司徒峻。他知道自己有孩子了?!

  「你想做什麼?」白月退後冷靜的問道。

  「只想你做朕的皇后。」司徒峻笑得溫和。

  「呸!不要臉。你的心是不是被狗吃了?傲然怎麼幫你的?我肚子裡是傲然的孩子,我是他的娘子。你懂麼?堂堂一國之君基本的廉恥你都沒了。」白月怒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可以將如此不要臉的話平靜的說出來。

  司徒峻的臉色有些青,沉下臉看著白月道:「總之,你若是想肚子裡的孩子安然無事就等著冊後儀式。」

  白月氣的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無恥到極點!

  「朕現在還沒有事要辦,你先好生休息。」司徒峻鐵青著臉一拂衣袖轉身離去。

  白月聽的司徒峻在外吩咐宮女好生照顧自己,心中更是氣憤。照顧,監視還差不多。現在該怎麼辦?

  「啊啊啊啊啊啊啊!混蛋,tmd,皇上,你這不要臉的賤人!」白 月抓狂。受制於人的感覺簡直差勁透頂。自己那強大的男人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凌言那傢伙又在幹什麼?為什麼沒人來救自己。

  門外的宮女聽得屋中女子歇斯底里的叫聲,在聽的叫的內容,嚇得是魂飛魄散!居然有人敢如此辱罵皇上。忙推開門進去,看到白月黑著臉坐在床邊,小心翼翼的靠近道:「皇后娘娘,切不可這樣高聲辱罵皇上啊,若是被他人聽去,這可是殺頭的罪啊。」

  「皇后娘娘?」白月冷笑著重複,陰陰的看著兩個宮女,「你們的皇上不要臉,你們也不要臉了麼?什麼狗屁皇后娘娘,我是別人的老婆!我有男人,你們懂不?」

  兩個宮女嚇得臉色煞白,忙跪在地上一個勁的喊著娘娘饒命,看的白月更是火大。一直以來的冷靜和淡然被擊的粉碎。

  無恥至極!

  「你們給我滾出去,有什麼不要臉的主子就有什麼不要臉的下人!」白月抓著手邊的東西往兩人扔去。兩人也不敢躲,只有不停的磕頭求著白月的饒恕。

  「娘娘,要小心您肚子裡的孩子啊。」宮女謹記著皇上囑咐的話,若是娘娘鬧起來,就對她說這句話。

  「哼!」果然,白月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厲聲喝道,「你們,給我滾出去!」

  「是是,娘娘請息怒。」兩個宮女忙起身退出了門。

  白月撲倒在了床上,將自己的臉深深的埋在了被褥裡。淚,沒有聲息的慢慢滑出。委屈,不甘,憤怒,什麼心情都湧了上來。自己到底該怎麼辦?好孤獨,感覺又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什麼都沒有。

  門被輕輕的敲響。

  「滾!」白月低吼一聲。

  「娘娘,老臣給您送藥來了。是皇上特意囑咐老臣熬得安胎藥。」門口傳來一個有些滄桑的聲音。

  「滾!我不需要他的東西。」白月還是暴怒著。

  「可是,娘娘腹中的胎兒有些不穩的跡象啊。」御醫有些焦急。

  白月愣住,忙撫摸上了自己的肚子。裡面的寶寶不穩?

  「進來。」白月冷聲回道。

  門被輕輕的推開,御醫走了進來,身後的宮女端著碗濃濃的藥。

  「請娘娘喝藥。」御醫仍然堅持不懈的說著。

  「抬頭。」白月冷聲,御醫抬頭對上白月那冰冷的眼神,一陣心驚。

  「啪」的一聲脆響,白月將宮女手裡的碗掀在了地上,碗碎了一地,藥汁也流了一地。

  兩人惶恐的忙跪下,口裡直呼:「娘娘恕罪。」

  「你們真以為我蠢,那個無恥之人會那麼好心給我安胎藥?」白月冷笑著看著地上跪著的兩人抖如糟糠。這張臉,真的如此讓人放不下麼?

  「你們現在給我出去!」白月看著地上的碎碗片,眸色一沉。

  「是是,娘娘請息怒。」兩人後退著除了房門。

  待兩人消失不見,白月輕輕的吐出一口氣,拾起了地上的碎片,笑了。

  這張美麗的臉原本就不屬於自己,不是麼?都是這張臉帶來的這麼多禍事。將碎片比在了自己的臉上,白月毫不留情的準備用力劃下。

  落天和凌言返回的路上遇到了藍寒洛,而凌言依舊板著臉無多的話,一路狂奔向霧城趕去。藍寒洛也沒有再多話,策馬追趕。

  終於連日將藥送到了霧城。百子曉拿到藥引後立刻著手救起了黎傲然。邊解毒還邊嘀咕著什麼天下奇毒。

  凌言疲憊的坐在旁邊看著這一切。有幾日沒睡了呢,不太記得了。只是看著黎傲然的臉色終於有些血色,放下心來。那個炔迷到底是什麼人?為何會讓傲然中這樣的毒?

  「月,月…………」儘管聲音很小,眾人還是聽到了。傲然那恢復血色的唇張開來叫的第一聲便是白月的名字。

  「傲然。」凌言笑了,總算是醒了。

  而在院子裡的落天拿著手裡的鴿子正在看娘子大人的飛鴿傳書,看完後臉色大變。猶豫著是否立刻將這消息告訴屋子裡的人。

  「到底是怎麼回事?」百子曉看著慢慢甦醒的黎傲然,這是自己第一次看到自己寶貝徒弟這麼狼狽。

  凌言歎氣,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百子曉。

  「炔迷?那個長的很可愛的娃娃?」百子曉皺著眉,「那我去把那娃娃揪出來,看到底是怎麼回事。」說罷,就要風風火火的往外衝。

  「師傅,你…………」黎傲然慢慢起身,靠在床頭。

  「前輩先不要走。」門被猛的推開,落天的臉黑的要命,瞪著百子曉。眾人有些疑惑,落天怎麼會對百子曉如此的無禮,這是從來沒出現過的情況啊。

  「小子,有事?」百子曉也不介意這些,樂呵呵的問著。

  「我想向前輩討個說法。」落天將手中的信遞與了凌言,看了看還有些虛弱的黎傲然,還是沒忍住,冷聲道,「我們在場的各位都知道,當初是你命宮主全力幫助皇上。」百子曉點頭,不明白落天到底想說什麼。

  「你讓我們幫的人真是好啊,非常的好,禽獸都不如的東西。」落天忍住心中的憤怒,還是很「委婉」的罵了出來。

  「這話什麼意思?」百子曉的臉色一沉。

  「皇上不知廉恥,禽獸不如。我們盡全力幫了他,他居然派人將宮主的娘子搶入了皇宮,還準備封後!是不是禽獸不如?」落天咄咄逼人,狠厲的看著眼前臉色大變的老人,儘管他知道觸怒了眼前的人,自己可能會被一掌拍死,但是心中的憤怒不宣洩實在不快。

  「你說什麼?!」黎傲然已經翻下了床,激動的揪住了落天的衣領,手上的青筋爆出,精緻的臉扭曲的可怕。

  「我說,我們全力幫的人是個連畜生都不如的東西!」落天咬著牙一字一句說的清晰無比,撞擊在了屋裡所有人的心裡。

  「而且,白月懷孕了。」凌言將手中的信揉成一團,「前輩,我們不知道您與皇上有著怎樣的淵源,但是我得告訴你,落天說的都是事實。他還要打掉白月腹中的胎兒。」

  「月!」黎傲然心中的怒火瘋狂的燃燒起來。自己答應過她,會好好的保護她,絕對不會讓她受委屈,可是現在!她早就警告過自己皇室無情,但是沒想到居然這麼的無恥,這麼的不要臉!她懷上了自己的孩子,有了自己的孩子。那現在呢?現在人呢?

  百子曉渾身顫抖著,低著頭,沒人能看的見他臉上的表情,突然百子曉發出一聲怪叫,奪門而出。

  「前輩!」凌言追出門,卻只感到一陣勁風,人早就沒了影子。門口藍寒洛終於趕了回來,深切的看著這邊,凌言感覺到了那股灼熱的視線,轉過頭看到是她。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轉身進了屋。

  藍寒洛看著凌言冷漠的背影消失在了門口,站在原地沒有動。只是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心有些痛呢?

  凌言進屋後已經看到黎傲然換好了衣服。

  「走罷。」黎傲然的聲音裡沒有一絲絲的溫度,綠眸裡發出的是駭人的森然目光,更是嗜血的凌厲。周圍所散發的殺氣似乎要將空氣都割裂一般。

  「傲然,你的傷…………」凌言擔心的卻是這個,毒剛解而已,如果再連日奔波。

  黎傲然沒有說話,走出了房門,掏出一怪狀的東西放在嘴邊急促的吹了五聲。突然,從天而降一轎子。是無憂宮的雲虛較!一身勁裝的四人穩穩地抬著轎子落在了眾人的面前,在轎子後面跟著另外四位也是一身勁裝的黑衣人。

  凌言苦笑了下,這小子還真是…………

  「上路,去皇宮。」黎傲然手一揮,鑽進了轎子。抬轎子的四人一起運功,輕點足,一同飛上了半空,借助周圍的大樹屋頂一路前去,穩而快。這需要四人功力不相上下而且絕對的默契才能辦到。後面的四人也二話不說起身追去。

  「還愣著幹什麼?追上去。」凌言惱怒的喝道。這個臭小子,自己坐著轎子跑掉了,留下一群人騎馬在後面追趕。信上得知白月暫時安然無恙,可是難保不準站在權利最高端的人會如何的心理變態。必須盡快趕去。

  藍寒洛見眾人如此匆忙,也二話不說,騎馬跟了上去。事實上,她也累的是筋疲力盡了,但是自己就是想追著那個身影。低頭看了看窩在自己懷裡熟睡的小貂,藍寒洛輕輕道,「小蝶,你也累了吧。可是我現在只想跟在他的身後。」

  白月轉被劃傷自己臉的手被一隻大手捉住,停在了半空。

  「這麼恨自己的這張臉?」聲音低低的,如囈語一般在白月的耳邊響起。

  白月猛的轉身,對上一雙張狂冷峻的臉。是蒼狼!

  「你怎麼會在這裡?」白月掙脫開自己的手,一臉的戒備。在這裡,誰,也不值得自己信任。

  「你懷孕了?」蒼狼瞇著眼看著地上的藥汁,無所謂的將自己的手放下道:「來這裡逛逛而已。」

  「逛逛?」白月瞪眼看著眼前的男人,睜眼說瞎話!

  「要不要我救你出去?」蒼狼看著眼前鄙視目光看著自己的女子低聲笑道,「你男人還真是沒用,自己的女人都快被人墮胎了,還沒出現。」

  「他一定會來救我!」白月肯定的說道。

  「這麼肯定?」蒼狼所性在在床邊坐下來,翹起腿,好笑的看著眼前一臉不忿的白月。心中卻是湧起一陣莫名的酸澀。她有了他的孩子,為什麼她會那麼肯定他一定會來救她?因為,所謂的愛麼?

  「對,我肯定!我會在這等他!他一定會來!」白月的口氣是異常的堅定。

  「你能撐的到他來麼?」蒼狼一臉戲□,眼中儘是嘲諷。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哀傷卻無人能見。

  白月沒有說話,因為她自己的心裡也沒底。

  「意思不讓我救,等他來救你?」蒼狼譏笑著,「我怕你撐得住,你肚子裡的孩子撐不住啊。」

  一說到肚子裡的孩子,白月的臉色立刻煞白,手不自覺的摸上了自己的肚子。孩子,自己肚子裡的孩子絕對不能有事。

  「幫我。」白月抬頭看著冷魅的蒼狼,困難的開口求道。她的直覺告訴自己,眼前的男人不會傷害自己,他來莫非真是為了就自己出去。

  「你這是求人的態度?」蒼狼看著眼前高傲的女子,惡劣的反問著。

  「求你幫我。」白月的臉蒼白著,身體微微發顫,哀求道,「幫幫我,求你。」

  蒼狼怔住,心中居然微微堵起來。

  「說吧,要我怎麼幫你?帶你逃出去麼?」蒼狼閉上眼。媽的,自己一定是瘋了。知道她被抓來就立刻趕來,當看到她打翻藥,再後來想用碎片割傷自己的臉後,自己終於忍不住現身。

  「不。」白月回的堅決,「幫我解開大穴就可以。」白月的眼神突然變得很溫柔,「我在這,等他,等他來救我。」

  蒼狼看著眼前目光柔情的女子,從嘴裡吐出兩個字:「瘋子!」原本以為自己已經瘋了,沒想到還有比自己更瘋的人。

  「是啊,我瘋了。我要等著他來救我。只能由他來救。」白月甜蜜的微笑起來,眼裡的柔情似乎能將一切都融化一般。

  「若他沒有來呢?」蒼狼冷下臉潑著冷水。

  「那,我帶著孩子去地府找他啊。」白月抿著嘴笑起來,似乎再說一件非常開心的事。

  「瘋子,瘋了你!」蒼狼起身,伸手在白月的身上點了幾下,將白月的穴道盡數解開。

  「如果你瞭解這種情感,你也會是瘋子。」白月捏了捏自己的拳頭,感覺到體內的氣息在慢慢的悠遠回復,抬起頭,對上蒼狼的眸子,白月真誠的說道,「謝謝你,其實上次你放我們走,我就知道你是好人。」

  「這個笑話確實很好笑。」蒼狼不屑的轉過頭,避開了白月的眼神,從身後拿出了個東西遞給了白月,「你的東西,放我那髒的很。」

  白月低頭看著蒼狼手裡的東西,驚呼一聲:「我的百花鞭!」

  「拿去。」蒼狼將鞭子扔在了地上,轉身往大門走去。門口被自己點了穴的人也快被巡邏的侍衛給發現了吧。

  「其實,你真的是好人。」白月拾起地上的百花鞭,像捧珍寶一樣抱在了懷裡,在蒼狼打開門要出去的一瞬間,白月冒出句話:「我生的若是女兒,你又能等到,那我女兒十六歲的時候嫁你,可好?讓你也老牛吃把嫩草。」

  武藝高強的蒼狼在聽到這句話後,差點一個不穩摔倒在地上。

  「神經病!」蒼狼忍不住罵出了口。

  「我說真的啊,你多大啊?」白月笑瞇瞇的看著差點摔倒的蒼狼。

  「二十。你這瘋子。」蒼狼罵著卻還是將自己的年齡報了出來。

  「你嫌棄十六年太長,要不女兒十四的時候就嫁給你?」白月看著肩膀抽搐的蒼狼心情大好。在這古代,十四嫁女不算過分吧?

  「神經病,瘋子!」蒼狼罵罵咧咧的出了門,心中卻浮起了怪異的感覺。

  「有刺客!」果然,巡邏的侍衛發現了這邊的異常,還有大搖大擺走出來的蒼狼。下一刻,聲音更加混亂起來。只因為蒼狼飄然到了侍衛身邊,伸手捏住了為首的兩個侍衛的脖子,一擰,兩人頭一歪沒了生氣。

  屋外鬧得厲害,白月卻關上了門,抱著鞭子回到了床邊坐下。

  看了看手中的百花鞭,再感受著體內磅礡的內力,白月無聲的笑了,笑得璀璨。

  傲然,我就在這裡等你。

  等你將我救出去。

  哦,不對,等你將我和我們的孩子救出去。

  我相信,你一定會來。

第八十五章

  寢宮中,白月將鞭子藏在袖中,慢慢走到窗邊,看著天空飛翔的小鳥,笑靨如花,輕輕的念著:「我的意中人是個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踩著七色的雲彩來娶我。」不知為何,白月突然想起了這句台詞。

  將手再次輕輕的放在小腹上,他一定會來。

  門突然猛的被掀開,白月回頭,對上司徒峻那焦急而擔憂的臉龐。

  司徒峻看著一臉常色的白月愣住了,繼而是狂喜。她在,她還在!抬腳往白月走去,腳下卻踩到了異物,低下頭看到撒了一地的碎片和藥汁。

  白月只是微笑,不說話。

  「月?怎麼了?」司徒峻有些許的不安,語氣更加溫柔了。

  白月還是只看著司徒峻笑,笑裡卻有狠絕。其實,自己真的很想現在就抽爛這賤男人的臉,但是,總覺的將他留給自己的相公才好。

  「是不是藥太苦了不想喝?朕早該讓人把蜜餞一起送來的。」司徒峻看著眼前笑的古怪的白月,有些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你知道麼,你很不聰明。」白月突然開口,「你真的認為沒人會知道我在這麼?」

  司徒峻臉色一變,眸色漸沉,冷聲道:「知道你在這的人都下了地府。」

  「真是自信。呵呵。」白月轉身不再看著司徒峻,繼續看著窗外,「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個世界上市沒有不透風的牆的。」白月在心中歎氣,為什麼世間上總是有那麼多自以為是的人呢,為什麼總以為什麼事都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呢?

  「是麼?」司徒峻突然冷笑,「在等人來救人?你認為會有人知道你在這?」

  白月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

  司徒峻看著白月的態度更為惱怒,冷聲道:「你可知在你住的那個別院附近還有批人馬在那監視著。」

  白月索性靠在窗邊看著窗外。

  「那些人都是無憂宮的人,但是,現在一個不留的都下了地府。」司徒峻森然說著。

  白月身子一僵,低低道:「你會付出代價的。」這個畜生,真的不明白傲然的師傅為什麼要傲然全力幫他?難道傲然的師傅和這皇上的老娘有一腿?不對啊,那太后現在不是在和這皇上爭權麼?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有人可以讓朕付出代價。」司徒峻說罷,一拂衣袖,轉身離去。

 「自信是好,自大往往沒有什麼好下場。」白月輕飄飄的聲音送到在門口即將離去的司徒峻的耳朵裡。

  司徒峻眸色一冷,沒有再說話,抬腳往前走去。

  就在司徒峻剛離去不久,立刻就有宮女進來打掃地面上的狼藉。待身後安靜下來,白月才轉身走回了床邊坐下。偌大的寢宮內空蕩蕩的,安靜的讓人很不舒服。

  突然想起那桀驁不馴的蒼狼,白月摸著小腹笑得開心,小聲嘀咕著:「一定要是個女兒啊。」想想如果真生個女兒嫁給蒼狼,等傲然和蒼狼大眼瞪小眼的對視,那將是多有趣的局面。

  這一夜,白月睜著眼睛躺了一夜。

  沒有睡眠,也不敢睡。

  在這幽冷的宮殿裡,沒有任何人可以信任。

  而皇上這夜一直不見人影,白月有些慶幸。自己還不想過早讓他知道自己已經恢復了武功。雖然自己很想把他打成豬頭。

  翌日一早。

  宮中。

  御醫低著頭趕著路,身後的小太監端著剛熬好的藥緊跟在後面。要是這藥沒讓那個絕美的女人喝下去,自己的小命也不用要了。可是,那女人怎麼會那麼聰明,將藥打倒。現在也只有硬灌下去了。皇上到底想的什麼自己是完全猜不透,也不是他們這些奴才能去猜的。

  走的越發急了,一個轉彎卻差點撞上了一抹綠色的人影。

  「幹什麼啊?」尖利的聲音不滿的叫起來,「你這狗奴才怎麼走的路?」

  御醫抬起頭看清楚說話人的樣子,趕忙行著禮:「見過雲妃娘娘。」

  雲妃拿著扇子擋住了自己的臉,皺著眉看著行走匆匆的兩人,不悅的問道:「這是去哪啊?」

  「額,微臣是去皇上的寢宮。」御醫謙卑的彎著身子回道。

  雲妃看著御醫身後小太監手上的藥怔住,搖了搖手裡的扇子有些擔心的口氣問道:「皇上身體抱恙?」

  「這,也不是。」御醫的額頭有些冒冷汗。從皇上的態度可以看出皇上現在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那女子的存在。可是自己也不敢說是皇上生病啊。

  「那這藥是給誰送去的?」雲妃更加疑惑起來。送去皇上的寢宮卻不是送去給皇上!這其中有什麼蹊蹺?

  「是是,是皇上命微臣送去的啊。」御醫顫抖的聲音讓雲妃更是起了疑心。

  「大膽奴才,敢欺騙本宮,來人,給本宮掌嘴!」雲妃厲聲喝道。立刻又宮女上前狠狠地甩了御醫兩個耳光。

  御醫被打得頭暈,卻還是沒有說話。這挨耳光是小,還是自己的小命重要啊。

  「看起來你是想死了?」雲妃笑得陰毒,「蔑視主子,杖責五十,不知你是否受得起呢?」

  御醫的冷汗已經出了一身,這一個死的早一個死的晚。可如何是好?

  「娘娘饒命,說,微臣說,這是給一個女子送去的藥,那女子就在皇上的寢宮裡。」御醫還是將話說了出來。

  「女子?什麼女子?」雲妃的兩條柳眉深鎖,皇上居然會留女人在他的寢宮。光這點就很不尋常了。

  「是一位來歷不明的女子,微臣也不清楚,微臣也不知道是誰啊。」御醫跪在地上,哀求,「娘娘饒命,微臣知道的全說了啊。」

  「帶本宮前去。」雲妃厭惡的看了看地上磕頭的御醫。

  「是是。」御醫趕忙起身,走在了前面。

  白月看著銅鏡裡自己淡淡的黑眼圈,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門被輕輕地敲響,白月沒有說話。早上兩個宮女敲門自己沒有說話,還不是照樣闖了進來。

  「讓開!」伴隨著一個尖銳的女聲,門被猛力的推開了。

  白月慢慢的回頭,今天進來的人似乎不是宮女啊。門口那一身華麗服飾的人,還有她身後的幾個宮女打扮的人都告訴著白月眼前的女子似乎不是那麼簡單。以及看到自己後臉上那扭曲的表情,讓白月更是明白,眼前的人怕是那禽獸皇上的妃子。太后沒這麼年輕。

  「雲妃娘娘,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進…………」門口的宮女話音未落,雲妃已經一巴掌扇了過去。

  「大膽奴才!」雲妃氣急敗壞的喝道。當她第一眼看到白月的容顏時,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好一個金屋藏嬌!

  白月無奈的閉上眼。

  好吵啊!為什麼總有這樣的女人來打擾自己。再穿過雲妃看到後面端著藥的小太監,白月心中冷笑,今天是想來強的麼?

  「你是什麼人?」雲妃趾高氣昂的走上前。

  白月綻放出個美的絕倫的笑,沒有回答,將手伸向了袖裡,那裡,自己心愛的百花鞭正靜靜的躺在那。

  雲妃看著一步步走上前的白月,心中居然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覺。卻依然壯著膽子厲聲喝道:「本宮在問你話!」

  回答她的是驚駭的破空聲,鞭子沒有一絲的留情抽向了眾人。

  「啪」的一聲響,血痕立刻出現在了雲妃那美麗高貴的臉上,髮鬢被抽散,血順著雲妃的臉往下滴落。

  「啊啊啊啊啊啊啊————————」慘叫聲裡有著滔天的不可置信。

  第二鞭是小太監手裡的碗,接著鞭子呼嘯著攻向門口所有的人。

  慘叫聲此起彼伏。

  白月抽紅了眼。這些日子以來的憋屈在此刻盡數爆發!

  想打掉自己腹中的孩子?哼!

  白月動用了內力,下手又是極重。每當有人想跑,白月便會揮舞著鞭子將人捲了回來。

  「瘋子!變態!救命啊!」

  「皇上救命啊!」

  哭聲,求饒聲,救命聲混雜在了一起。

  鞭子每落一下,必定會抽起一片衣裳和一片血肉。

  「真髒!」白月收回鞭子,看著已經鮮紅的鞭子,不屑的啐了口。

  御醫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他怎麼也不明白,昨日柔弱無力的女子怎麼會這麼高強的的武藝,又怎麼會有武器。

  「殺你們還真是髒了自己的手,不過,勉為其難吧。」白月笑得燦爛,如畫一般的美。

  白月再次揮起了鞭子。

  「既然都說是髒自己的手了,為什麼還要動手呢?這些事怎麼能由娘子大人來做呢?」

  這一瞬間,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傳入了白月的耳朵裡。

  白月抬頭,不遠處,那衝著自己微笑的天下無雙的男子,不是自己的相公還有誰?

  一瞬間,白月淚如雨下。

  他來了,他終於來了。

  一滴又一滴的晶瑩淚珠,像是斷了線的珍珠流下白月那白皙無暇的臉頰。

  顫抖的閉上雙眼,試圖止住淚水,但淚水仍舊放肆決堤,恣意奔流,根本不聽使喚。

  下一刻,白月已經落在了那熟悉的溫暖懷抱裡。

  黎傲然強忍心痛,指尖已然觸及那張淚流滿面的臉,柔柔的撫了上去。輕輕的為白月拭去淚水。

  「我來了,我來了…………」黎傲然在白月的耳邊低喃著,溫柔的囈語著。

  更多的淚珠紛湧下來。

  黎傲然一聲不響為自己的愛人拭著眼淚,一遍又一遍,反反覆覆,輕輕柔柔。

  「我,好想你。」白月哽咽著終於憋出了句完整的話。

  「我知道,我都知道。」黎傲然緊緊地將白月擁在懷裡。

  兩人就這麼旁若無人的擁抱著,緊緊地擁抱著,似乎想將對方都融入了自己的體內一般。

  地上躺著的一群人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對人,甚至忘記了要呻吟。在皇上的寢宮前居然做出這樣的事。但是,但是,兩個人為什麼看起來那麼的耀眼,那麼的完美。美的如一幅讓人不忍打亂的畫。

  「你的傷,怎麼樣了?」白月擔憂的問起。

  「沒事,這一路我都在轎裡療傷。」黎傲然自信的笑起來。

  「轎子?莫非是無憂宮的雲虛轎?」白月抬頭往外看去,果然看到八個身型相似的男子和一頂簡單卻不簡陋的轎子。

  「嗯。我來接你了。」黎傲然溫柔的再白月額頭印下一吻,大手忽然小心翼翼的覆上了白月的小腹,「我們的孩子,沒事吧?」

  白月的臉立刻紅了,小聲道:「你,你怎麼知道我有孩子了?我還沒有告訴你啊。」

  「你相公我可是什麼都知道的哦。」黎傲然把上了白月的脈,笑了,笑的像個孩子一樣純真。

  「怎麼了?」白月有些擔心的看著黎傲然。

  「沒事,我們的孩子很好。」黎傲然一把抱起了白月,「走,我們 回家。」

  「這些人呢?」白月眼怒凶光,她可是很記仇的。

  「對哦,差點高興的忘了。」黎傲然放下白月淡淡的說道。這一次自己來,似乎不只是為了接白月這麼簡單啊。

  「當然都得死。」黎傲然的眼裡那嗜血的目光看著地上的人恐懼萬分。這散發著似乎能凍結住人的森冷氣息的男人,真的是剛才笑得像個孩子一樣的男人麼?

  只是彈指一揮,黎傲然數枚銀針已經準確的,沒入了眾人的眉心。

  「好了,我們是該找人算賬了。」黎傲然將白月的頭轉過去,不讓她看後面已經死去的人。

  「去找那個畜牲皇帝?」白月將頭靠在了黎傲然寬闊的肩膀上,貪婪的感受著著溫和的安全感。

  「他哪裡碰過你?我去剁掉。」黎傲然談笑風生,說的淡然。淡然裡卻帶著狠絕和冷魅。

  「嗯,剁掉他的嘴巴還有手。」白月眨了眨眼。

  黎傲然一下沉默,壓抑著心中的狂怒,低吼道:「他吻過,還有手摸過你?」

  「吻是吻過,當被狗舔了啊。手有沒摸過不知道啊,我被打暈了啊。不過以防萬一,還是剁掉比較好。」白月想起了自己一睜眼就是那個狗皇帝放大的臉就覺得噁心。

  眸子裡戾氣大威,黎傲然冷哼一聲。接著白月大步朝前行去。

  突然,一聲悶哼的聲響,一個人被丟在了他們兩人的面前。兩人定睛一看,不是司徒峻還是誰?

  只是此時的司徒峻哪裡還有以往那豐神俊逸,霸氣十足的模樣,此刻的他狼狽至極頭髮散亂著,臉也是紅腫不堪,眼神渙散。

  「小子,人我給你抓來了。」天空中響起一個洪亮的聲音,百子曉飄然而落下。瞪大眼睛看了看白月,呵呵的笑了起來,直點頭,「不錯不錯。」

  白月冷眼看著眼前的老人,白頭髮白眉毛,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可是白月卻怎麼也沒好感。也就是眼前的老人讓他幫這畜牲皇帝的。現在卻導致成這樣,雖然最後沒能打掉自己肚子裡的孩子,但是有這種想法就不可饒恕。

  似乎感受到白月那不善的眼神,百子曉乾笑兩聲,踢了踢地上的人:「小子,這人給你們帶來了,你們看,我都先教訓他了。」白月冷哼了一聲,轉頭看著黎傲然。

  黎傲然的眸子漸漸泛上嗜血之色,全身的細胞都在雀躍著,沸騰著。地上的這個男人敢動自己最珍愛的白月。

  「國不可無君。」黎傲然淡淡的說著,百子曉在心中鬆了口氣,黎傲然接下來的話卻讓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但是他哪裡碰過我的娘子,我就割掉他哪裡。」

  「傲然,手下留情。」百子曉一臉的緊張的看著渾身嗜血,猶如地獄來的惡魔一般的黎傲然。彷彿此刻他是人擋殺人,神擋殺神。這是自己第一次開口叫他的名字求他。

  「師傅,你不要忘了,我只答應過你什麼。」黎傲然的眼光依舊很冷,冷笑著,「師傅想必更能體會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搶走的滋味。」

  百子曉怔住,眼中一痛,埋下了頭不再言語。

  白月一見,便知道有問題。為什麼眼前的人會讓傲然幫這皇帝,而傲然說的這番話又是什麼意思。

  「念在他還有用嘴巴來說話,嘴巴我便不剁了,只是這手不得不剁。饒他一命算抵上師傅您趕來救我的恩情。」黎傲然怎會看不出地上的人臉被打腫就是想以退為進。但是轉念想到,如果自己沒有醒來,那白月的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一想到此,黎傲然的心中便是一陣翻天倒海一般的恐懼。

  不待眾人有所反應,黎傲然拔劍,雷鳴閃電一般的速度將司徒峻的左手剁下,血噴得老高。百子曉見狀,忙上前為司徒峻點穴止血。而司徒峻只是緊咬住唇,咬至發白再出血都沒有吭一聲。

  「我早說過,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白月的眼中沒有一絲的溫度沒有一絲的憐憫。一個人做什麼事就要想到有什麼後果,既然做了就要承擔這後果。

  「我們走。」黎傲然將劍收回鞘,一把抱起白月往轎子走去。

  宮中暗處,那雙鷹眸目送兩人進入轎子離去,嘴角勾起淺淺的笑意,隱入黑暗中也消失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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