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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賊》第143章
145:從未開始卻又深藏心中的戀情

但白淺沒有。

一個肯定自己認識她,一個否認,這場面,頓時就有趣了。

可惜柳流風雖然是心態早於同齡人成熟穩重,但到底只是個情竇初開初涉情場的少年。他在笑了笑後,起了身。

他卻不知自己這一個起身對白淺來說意味著什麼,白淺後退一步,目光決然。

他再向前,她再後退。

一直到,她退到了畫舫的花窗旁,正是夏日,畫舫的花窗沒有糊窗紙,夏日河上涼爽的風吹進來,很是讓人舒坦。

但此時站在花窗旁的白淺並不舒坦,她緊握成拳的手心滿是熱汗,她想,若是他再前進一步,她就跳下來。與其生不如死,倒不如來個痛快。

可這一步,柳流風還是踏了出去。

於是,在二十三弦河的靡靡之音中,有了一聲撲通跳水聲,畫舫正在河中央,有人跳水岸邊的人自是可見。

隨之炸開的人群爆出一句有人投河了的聲音。

當時的柳流風有些自責的捶了捶自己的腦門,縱身跳了下去。

他識水性,但白淺卻不會,他說,就是現在,白淺依舊怕水。

凌茗瑾回之一笑,等著他繼續說。

白淺最終,還是被他救了起來,他沒有再問,只有掏光了身上所有的錢,替她贖了身,長安憶的媽媽見白淺性子烈是沒辦法調教了,也樂於賺這麼筆錢。

於是,白淺,就成了柳流風的,是他買下的。

凌茗瑾屏氣,她從沒想到柳流風與白淺這段荒唐史裡,居然還有這麼一段月花雪月的往事,瞬時,她看向柳流風的目光,更加明亮了些。

柳流風緩緩道來的口氣,時不時的搖頭輕笑,是悔不當初?還是笑自己沒用?凌茗瑾不得而知。

事後,白淺告訴了柳流風真相,原來在去安州探親的路上,她被賊人劫持,被賣到了這長安憶,她在長安憶的黑屋子裡,已經呆了五天了,若是柳流風不來,她想她可以就死了。

柳流風說他很傷心,聽到這些話的時候,他衝到了長安憶,找到了長安憶的老闆。

凌茗瑾心中一驚問道:「可是杜松白公子?」

柳流風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是紅媽媽。」

凌茗瑾輕哦了一聲,讓柳流風繼續。

雖然長安憶做這些事官府也是知道,但長安憶有錢,區區一個知州還不是隨便買通,柳流風亮出了自己的身份打算將這事鬧大,但卻被白淺的哭聲勸住,到底她還是個未嫁人的姑娘,一個姑娘名聲最重要,若是這事捅了出去,她還怎麼見人。

柳流風說他當時很氣憤,那一夜他是喝了一夜的酒。在第二天的時候,他帶著白淺踏上了返回旦城的路。

他對白淺,是滿滿噹噹的情意,但白淺卻說,自己是有了婚約的,而且她的未婚夫,對她很好。

柳流風啞然失笑。

他總覺得,自己與白淺眼前的其他男子是不同的,所以他起了執念,他有了妄想。

回到旦城,兩人對青州這段事情守口如瓶,白淺家中問起,白淺也只是說遇上了賊人幸被柳家公子所救。

柳流風是白家的恩人,但也只是恩人,晏家公子也就是白淺的未婚夫對白淺也是一往情深,白淺對晏家公子也一直就是有感情的,柳流風的胡攪蠻纏落在白家人與旁人眼裡,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柳流風的名聲臭了,對一個有婚約的女子胡攪蠻纏,甚至還在鬧市與晏家公子大動干戈,柳如清是什麼性子,他自然是容不得柳流風給柳家抹黑。

愛情,是會讓人喪失理智的,在知道白淺婚期將近後,柳流風瘋了。正好那時梅不忘在柳府做客,正好梅不忘巧合得知了柳流風的打算,梅不忘將這事告訴給了柳如清。於是,一頓暴打,讓柳流風下不了床。

他由始至終守口如瓶,他喜歡她,不想傷害她,但是他也想自私一回,床榻上,柳流風笑著說:「我一直覺得,感情是可以培養的,只要她嫁給了我,我會讓她幸福,時間久了,她也就會愛上我了,我就想這麼自私一回,但偏偏,就是這一回,都沒有機會。」

是的,他沒有機會,他被打得半個月下不了床。等到他勉勉強強可以下床跌跌撞撞跑去找白淺的時候,白家的人只說,白淺已經嫁人了,讓他不要再來騷擾他們家了。

本事一段佳人公子的情事,曲折不斷,結果也是與那些美好的愛情故事南轅北轍,就如凌茗瑾所說,愛情,最是磨人。

若不是青州長安憶裡那段因緣際會,柳流風怎麼會對這個女子銘心刻骨?若是沒有這件事,只怕就是再見了白淺,他也只會笑著說世界真小。

是啊,世界真小,小到了命運弄人,讓他愛上了不該愛的人,救了不該救的人。

他的執念,成了他徹底的傷,那夜,他站在晏家外,喝了一夜的酒,之後的幾天,他都是渾渾噩噩不知所以,這段往事旦城皆知,眾人說只說柳家公子胡攪蠻纏,卻沒有知道他們之間還有那一段過往。

那段過往,柳流風始終守口如瓶。

每段傷心往事的背後,必然有傷心的理由,凌茗瑾從沒想過,這個荒唐的故事背後,還隱藏著這麼一段不為人知耳朵過往,她是有震驚的,但她也隱藏得很好。

白淺,到底是怎樣的姑娘?她在心底問著。

但柳流風卻說了出來:「我從來沒怪過她,只是我妄想了,想來她也是愧疚的,所以才會知道我抱病後送來了一封信,她,其實是個善良的姑娘。」

善良,這詞真他媽的百搭。

凌茗瑾沒有表態。

「你提我去把桌上那封信拿來。」

順著柳流風的目光看去,凌茗瑾果然在書桌上看到了一封未開封過的信。

信封上沒有落款,只有一層薄薄的灰塵。

這就是一個月前白淺讓柳家的人帶回來的信。

柳流風一眼未看,但今天,他卻是想看了。

走到床前坐下,凌茗瑾掏出了信封裡的信給了柳流風。

人家的隱私,她是不想去打探的,但柳流風沒有接過,只是與凌茗瑾說道:「你替我念吧。」

凌茗瑾輕哦了一聲,展開了手中那張薄薄的信紙。

沒有稱呼,沒有見信安好之類的問候語,這封信,就像是一個姑娘的隨筆喃喃自語,凌茗瑾想笑,但是沒笑出來。

「聽說,你喜歡上了一個姑娘,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愣了半天,原來,原來那個曾天天跑到我家被我爹怒罵只為見我一面的流風,也已經喜歡上了別人,你能釋懷,我很開心,真的,很開心,你還是沒變,喜歡上了什麼,就要得到什麼,這真是與六年前的你一模一樣,你什麼時候能在感情上真的成熟起來呢?一直以來,這都是你最大的缺點,當年你喜歡我,做了那許多,現在你喜歡上了別的女子,還是做了這許多,流風,你還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孩。」

聽柳流風說,這是他那段時間閉門不出的時候白淺送來的信,凌茗瑾撲哧一笑,這信,到是有趣,沒有半句勸言,倒是指著鼻子在說道。

白淺,還真不是一個善良的姑娘。

「替我燒了吧。」對於前一段感情,柳流風已經釋懷。

「嗯,我記得你之前說過要帶我去見見這位白姑娘。」白淺這封信,很對凌茗瑾的口味,她開始對這個姑娘,有那麼一點興趣了。

「嗯,我記得。」輕咳了一聲,柳流風漲得滿臉通紅。

凌茗瑾趕忙起身關上了窗戶。

不知不覺間,一個時辰已經過了,凌茗瑾心中一歎,柳流風,真是一個會講故事的人。

她能想到在青州那段時間柳流風的氣氛與開懷,如此矛盾,只因一人,她若喜歡,他便喜歡,她若傷懷,他便傷懷,如此簡單的喜歡,如此沉重的執念,最後,還是這個結果。

她只能歎一聲,命運弄人,若是白淺也喜歡柳流風,若是白淺沒有婚約,那是不是一切都會不同,在二十三弦河的畫舫上的救命之恩,贖聲之恩,是不是足以讓這個女子以身相許。柳流風長得很美,她想沒有姑娘會抗拒他,白淺,倒也是個有趣有性情的姑娘。

看到自己方才念出那封信字裡行間的隨意,她不由得笑了笑,若說旦城裡敢指著柳流風鼻子罵的人,除了柳如清,也就只有這位白淺了。

她不是,她可不敢罵柳流風,她也不能罵,而且她也不是旦城人。

白淺,定是要見一見了。想著她收起了手上的信,打算等等下回去的時候一把火燒了。

正要起身,屋門來了兩人。

正是這五天來總是見不著人影的蕭明軒與柳芊芊,他們剛從大街回來,給柳流風凌茗瑾買了些東西。

賣給凌茗瑾的是吃的東西,是蕭明軒買的,凌茗瑾想,也只有他,才知道自己的本質就是一個吃貨。

給柳流風的,是他自己賣的,應該說是他托柳芊芊去買的,是一個核桃核小老虎的掛架,栩栩如生,正如那夜鬧市裡凌茗瑾一眼看中的那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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