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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賊》第142章
144:當年情事

到底是自己害得她兒子成了這副模樣,凌茗瑾每每見到柳夫人都會覺得心虛。

就在這一個寧靜的午日,怨念了五天之久的柳夫人突然到了凌茗瑾的院子。

正在哼著小曲折著衣服的凌茗瑾沒料到來了這麼個貴客,愣了愣後趕忙給柳夫人拖出了一把椅子。

柳夫人掃視了屋子一眼,端莊的坐了下來。

凌茗瑾想,自己與她算來算去也就只有柳流風這個話題,在這麼個時間在找自己,肯定不會是她吃飽了撐著了來自己小院遛食的,這十有九成九就是為了柳流風。

果不其然,柳夫人在瞥了一眼凌茗瑾折了一半的衣服後張開了嘴:「凌姑娘,你對風兒,到底是什麼心思?」

這話問得,真直接,與那日在柳流風隔壁院子裡的話就像出自兩人之口,想到那日還有另一位柳夫人在耳今日只有一人,凌茗瑾輕鬆的笑了笑,也回答得很直接:「我不貪圖富貴,您也看到了,是您兒子喜歡我,若說我沒良心,我大可走了就不回來,但是我回來了,既然我回來了,我就算得上是柳家的恩人,柳夫人,這就是你對待恩人的態度?」

兩個女人,說話說得這麼直接,那是要出大問題的,好在凌茗瑾也只是逞口舌之快,心裡卻並不如話意裡那般斤斤計較。

柳夫人皺了皺彎彎柳葉眉,顯然她沒有想到凌茗瑾會說出這樣的話。

「凌姑娘,風兒是因你才會這樣,你還真是撇得乾淨,我今日就把話挑明了,如果風兒病好了之後還是要娶你,你也只能是個妾室。」

高高在上施捨裁決者一般的態度,凌茗瑾皺了皺眉,她自認自己算是心性好的人,但柳夫人這番話,還真是讓她慍怒了,這不是沒事找事嗎?你兒子都說不娶我了,你哪只眼睛看著我巴著柳流風不放要嫁入柳家了?

「柳夫人,你去問問你那位兒子,到底是誰要娶誰要嫁,柳家雖是百年望族,但在我眼裡,也不過是個銅臭味氾濫的破宅子,我不稀罕,不稀罕。」

一副呲牙咧嘴的模樣,凌茗瑾讓柳夫人氣得雙唇發抖。

說到底,凌茗瑾前前後後活了五十年,在柳夫人這裡,沒有吃過的鹽比她吃過的飯要多薑還是老的辣一說,柳夫人有她的精明,凌茗瑾也有自己的一套,誰也別招惹誰,誰讓惹不起誰。

「好好好,凌姑娘果然是眼界高得很。」

「啊,去看流風的時間到了,柳夫人,要不要同行啊?」每日這個時候凌茗瑾都要去柳流風的院子,她無意再起爭執,在她眼裡柳夫人很可笑,總是把自己的想打強加於人的人,都是這麼狗眼看人低的。

「我還有事,先走了。」柳夫人怒而拂袖,起身離去。

屋內,凌茗瑾無奈聳肩,突然到來的是你,劈頭蓋臉亂噴一通的是你,現在受了氣怪得了誰?開始見到柳夫人的時候她就不覺得她是個聰明人。

折好了最後一件衣服,凌茗瑾關上了屋門去了柳流風的院子,窗外的兩株梅樹依然只是光禿禿的枯枝,柳流風看著這兩株梅樹莫名的笑著。

柳流風現在的氣色好了很多,臉上也恢復了些紅潤,那看著讓人心酸深陷的眼眶也有些神采,總的來說,柳流風要好了。

作為最大的功臣,凌茗瑾到沒有多大的榮譽感,這事到底是因她而起,她可以對柳夫人說那番話,但不代表她是這麼看待柳流風的。

她心中有愧,所以這五天來,她總是以柳流風為重,兩人就這麼坐著未免太悶,她用閒暇的時間整理出了一些笑話趣事,每日來了柳流風的屋子就會說起,現在柳流風還不能下床,不然也可出去走走。

柳流風頭都未偏,就猜想到了這腳步聲是誰的。「你來了。」

凌茗瑾嗯了一聲,如往日一般拖出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今日,我不想聽你那些故事了。」床榻上柳流風偏頭一笑,面上的枯黃之色已經褪得差不多了,兩眼深邃如幽谷,這樣的柳流風,才是原來那個柳家少主。

「那你要聽什麼?」凌茗瑾心裡想了一通,自己的故事每次柳流風聽得也是津津有味,說到趣處他有時還會笑上幾聲,醫學上說病人心理字重要,她想不通柳流風怎麼就不想聽了。

「我給你講一個故事,要聽嗎?」身體漸漸恢復的柳流風說話已不如那日一般有氣無力。

凌茗瑾點了點頭。

看著凌茗瑾的雙眼,柳流風有了片刻的失神,整理了一下情緒後,他將目光望向了窗外的梅樹。

這是關於他的故事。

故事的開頭,是他十四歲,那是青春懵懂的年紀。

那年,他正好遇到了他這一生第一個喜歡的女子——白淺。

他說,那是他正在臨城回來,在旦城城外,他見到了一輛馬車。馬車走得快,於他的馬車相背而過,他只看見了一張臉,一張美麗而笑得明媚的臉。

那正是白淺,隨著出遠門探親的白淺。

他並不知道白淺的名字,也不知道她要去的是哪裡,一直到他再次出門,去了青州,雖然他還只是十四歲的年紀,但柳如清已經在要求著他做一些同齡人不會去做無法完成的事,比如談生意。

他去青州,就是去談一宗生意。在青州,經過兩天的交涉,這宗生意就已經談妥,念著回家無趣又時間充足,他便在青州逛了起來。

青州最有名的地方,莫過於南山天闌與二十三弦河畔長安憶,但天闌是皇家行宮他去不得,所以他去了二十三弦河。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凌茗瑾笑了笑,繼續聽了下去。

他長的俊美,加上很早就被柳如清帶著涉足商場,這一身的氣質遠遠超了十四歲少年該有的模樣,長安憶的媽媽只當他是誰家小公子,化為多說就拉著他進了長安憶。

偏生他不喜這長安憶裡的喧鬧,就付了銀子租了一艘畫舫,出手闊綽,長安憶的媽媽自然歡喜,哪個公子哥到長安憶來不死尋樂,所以在他上了畫舫後,她帶來了幾個姑娘。

聽著二十三弦河上的歌聲樂聲,看著二十三弦河上的華燈初上,柳流風早已癡醉,他出身大家,自然是很早就知道風月這種事,在家的時候一直被父母管教著不得一嘗滋味,這出了遠門正是嘗一嘗的好時刻。

到底是年少輕狂加上兜裡金銀富足,情竇初開的柳流風雖受了二十三弦河上奢靡之氣的影響,但要求還是很高。許多公子去青樓尋樂都是有些要求的,比如是未接過客的姑娘。

柳流風也有這樣的潔癖,而且他兜裡的金銀足以讓他有這樣的潔癖,於是在他要求下,幾個還未接過客剛剛被調教出來的姑娘被帶到了他的面前。

本是一件風流韻事不值得一說,柳流風會說起,自然是有原因,在這五位姑娘裡,他一眼就看中了一個。

那是在半月前他在旦城城外見到過的姑娘。

他還記得那張臉上的笑容。

當時長安憶的媽媽見柳流風目光直直盯著白淺,媚笑著帶著其他姑娘退了下去。

一時這畫舫裡除了彈奏的樂師,就只剩了柳流風白淺兩人。

當時,他與白淺說的第一句話是:「你怎麼來了這裡?」沒有問起白淺的身份,柳流風問得很肯定,他肯定眼前的這個姑娘正是半月前他在旦城城外所見的姑娘。

而且,在那匆匆一瞥後,他的心裡,已經有了這個姑娘,好不容易重逢,卻在這煙花之地,這讓他如何不震驚。

但他把他的震驚隱藏得極好,說話不露痕跡,他不像是個十四歲的少年,到像是個慣於風月的高手。

白淺還未接過客,雖也經過了幾天的調教,但還有著女子的羞澀,她不記得這個少年,深知長安憶媽媽手段的她,不敢說實話,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公子怕是認錯人了。」

正在飲酒的柳流風一愣,復而抬頭看著白淺,他很確定,沒錯,於是他揮了揮手,讓奏樂的樂聲退下。

畫舫裡,這下就只剩了他們兩人,白淺緊咬著牙雙手緊握成拳,她還以為是柳流風起了那樣的主意,她做了一死保住自己貞潔的準備。

誰知,柳流風只是淡淡的說道:「你是旦城人?」

緊咬的牙漸漸鬆開,一潭死水的眸子,有了一抹希翼,但白淺還是未說實話,她是知道長安憶媽媽的手段的,就如她聽說,媽媽們會讓人扮作恩客來試探剛入青樓的姑娘,若是她現在說了自己的不由衷冤屈,只怕等這位恩客一走,自己就會被帶回那黑屋子關上十天半月。

所以她依舊只是說道:「我是青州人。」

還是未經過嚴格的訓練,就是回話也不似青樓女子那般自稱奴家,聽了這句話,當時柳流風又說道:「我曾見過你,在半月前的旦城城外。」

本想這下白淺該是放下心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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