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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賊》第25章
025:被剝奪了姓氏的公主

  「小二,昨日我付了兩日的房錢,但現在有事不能住了,能不能麻煩你給我退了一天的房錢回來?」客棧大堂內,淩茗瑾雙眼真誠的看著掌著燈的小二,慢吞吞的說出了這幾句話。小二不解的皺著比南山那些遮天大樹還有濃密的眉頭,心想這位姑娘能讓白公子護送的姑娘怎的這麼摳門。

「這可要跟掌櫃說,按著理,這錢是不能退了,您看現在都四更天了,今天的房錢怎能退?」

「小二哥,那有這麼算的,難不成在你家住店只住一天的,還要睡到半夜就起床?今日的房錢,按說是到明日午時的。」淩茗瑾卻不會因為小二的這一番話就放棄了自己那半兩銀子,既然小二摸著歪理,自己也就咬著歪理不放,反正今晚她也無心睡眠,理論就理論,誰怕誰。

「行行行,等下天一亮,我就跟掌櫃說這事,反正現在生意好,我們這客棧,每天都是爆滿。」接近南山天闌,這客棧生意自然會好,有些人就是這樣,自己不是那等身份高貴的人,哪怕遠遠的看著,能同著呼吸到同一片天空下的空氣都是好的。皇上馬上就要來了,青州的人和青州的遊客都瘋了,為長安憶的女子而瘋,為南山這片土地即將染上的皇家氣息而瘋。得了小兒的一句准話,淩茗瑾這才放心的回了自己的屋子,然後將自己今日買的東西都收拾好了,才躺在床上閉目養神。雖然知道二皇子會追著自己不放,但她沒想到他會來得這麼快,也不知戎歌現在到了安州沒有,他現在的情況,會不會比自己還差?畢竟二皇子全國張貼的通緝畫像上,戎歌的面貌畫得很清楚。四更的天,離著天亮就只有一線,這件客棧的隔音效果極好,淩茗瑾睡著聽不到隔壁一點動靜,只有南山的風時不時的吹進了窗戶,繚亂了床外的絲質床簾。

………………………………

青州東城外的官道上,一騎黑馬,卷起了陣陣黃塵,披星戴月的迎著青州城而來,連著趕了兩天路的北落潛之眼神有些疲倦,但那股子驕傲,卻是臉疲倦都掩蓋不住半分。菱角分明的輪廓比之前些時間有些消瘦,嘴唇兩側與下巴上有長出了鬍子茬,半分高束著的黑髮散亂了許多,迎著清風在風中飄揚著。天亮之時,就可趕到青州了,北落潛之皺著眉頭想著腦海裡那張這幾天不斷浮現的臉,臉上閃現了一抹厭惡,但在想到另一張臉的時候,他皺著的眉頭輕輕的跳了跳,就像是觸到了高壓電或者是高溫大火熱水一般,這張臉,比淩茗那張臉更讓他厭惡,但這種厭惡,在他聯想到一個人的時候,被他強行壓制了下去。杜松,這個自稱與被青州所有百姓稱之為白公子的男子,這個酷愛白色的男子此時正站在長安憶的後院單獨的院落中,看著窗外那顆茂盛得遮天蔽日的梧桐樹,久久沒有動作。這一看,就是到天亮。「不知他看到這棵樹現在長得這麼大了,會是什麼感覺……」一聲歎,這位酷愛白色的白公子揮袖卷起一股小風吹滅了蠟燭,推開了屋門走到了梧桐樹下。這棵樹,是他出生之時母親栽下的,才子口中的梧桐,是深秋裡最盎然的樹,這棵梧桐,沒有鎖住才子口中的深秋,而是鎖住了一個女人的心,一直鎖住了她的二十多個春夏秋冬。杜松,記得那個人曾給你的傷害。白公子擰著眉頭,在懷裡掏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將匕首拔出鞘之後,他走到了梧桐下,狠狠的在梧桐粗壯的樹幹上劃下了一刀。今天,是那個人離開這間院落的第七千三百九十五天。再過半個月,就是自己的二十歲生日了。每天,他都會走到這棵伴著他成長的梧桐樹前,劃上一刀。這一劃,就是二十年。二十年,居然過得這麼快,快得連一顆梧桐樹上自己都沒劃滿刀痕。自己的一生,有多少個二十年,自己還能這麼恨多久,還能在復仇的路上走多久…………「咳咳咳…………」白公子痛苦的擰著眉頭,捂著胸口痛苦的咳了幾聲,一直筆挺的身子,因為這一陣子疼痛像蝦米一樣弓了起來。「小白,你又喝酒了。」先前在長安憶門前被白公子換做小紅的長安憶媽媽正推門走了起來,聽到這幾聲咳嗽與白公子滿身的酒氣,她惱怒又是心疼的一邊呵斥著,一邊將白公子扶進了屋。「大夫說了,你這個身子不能多喝酒,你怎麼就不聽呢。」紅媽媽一邊念叨數落著白公子的不適,一邊麻利的在一個櫃子裡拿出了一個小匣子,然後在裡面拿出了一個藥瓶。倒出兩粒黑色的藥丸遞給了白公子,紅媽媽又在桌上上端來了一杯茶,琴音看著白公子將藥丸吃了下去,她才掏出了衣襟裡的手絹遞給了他,讓他擦去了嘴角的水。「若是你這般喝酒,這病怎能根除。」紅媽媽歎了口氣,將藥瓶放到了小匣子裡,又將小匣子放回了櫃子裡。「小紅,你這性格,越發的像我媽了。今日與小斌見面,心裡高興,就喝了幾杯。」白公子這話明顯說得心虛,心虛得眼睛都不敢看紅媽媽一眼。「我年長了十五歲,你倒是沒日沒夜的叫著小紅,也不嫌彆扭,五皇子今日找你何事?莫不是想招攬你?」白公子年方二十,紅媽媽真實年齡也就三十五,只是身在紅塵的她染了一身的滄桑,年歲也就感覺大了些。「每日被你小白小白的叫著,我怎能讓你占了這個便宜。小斌不是要招攬我,只是想與我聚聚,小紅,我知道你想讓我勢力快些壯大,但今日在門口那些話,以後還是不要說了的好,我要強大,不能靠五位皇子中的任一一個皇子,讓別人聽了去,還以為我跟五皇子有了什麼牽扯,到時候又是風風雨雨了。」白公子痛苦的笑著,慘白的臉上冒出一層密密的細汗。「你就是這個不吃虧的性子,人家五皇子叫你小白,你就非要叫人家小斌,我叫你小白,你就非要叫我小紅,你啊你啊,讓我說你什麼才好。」紅媽媽走到白公子身側,用手絹細心的替他擦去了臉上的汗水說道:「不靠五位皇子,你怎麼強大起來,雖然長安憶有些地位了,但也只是一個青樓,對你沒有多大的幫助,怎麼你,偏偏要走那麼一步呢,哎…………」「小紅,你只管好好幫我經營長安憶,其他的事,你就別管了,我自有打算。」感覺到胸口那陣疼痛漸漸散去,白公子緩緩的站起了身。「知道了,這條路難走,你當心點,不要再喝酒了,不然我真不知道死了以後怎麼跟你媽交代。」紅媽媽歎了口氣,將手絹放回了衣襟中。「不會死的,小紅你也不會死的,該死的,是那個人。」白公子目光如寒芒,堅毅自信,一如既往。………………………………長安,大慶的政治中心,大慶最繁華的城池。正是炎炎夏日,大多的百姓都躲進了家中,或者坐到了茶樓挺起了評書聽曲喝茶,只有一些為了生計忙碌的百姓,依舊盯著炎日擺著攤子,或挑著擔子走家串戶。皇宮,是長安的一切中心,就連位置,也是被長安的千家萬戶包圍著。這是長安最繁華之所,最金碧輝煌之所。而這座皇宮最金碧輝煌的宮殿裡,此刻天下第一的男子正張開著雙手,被宮婢們服侍著穿上了一身綢緞製成的便衣。「皇上,東西都已經準備妥當了,各位娘娘們也都在準備好了。」吳公公站在一旁候著,等到皇子穿好了衣裳之後,他弓著身子說道。「告訴她們,即刻到慶安宮前來,稍後便出發。」皇上搖頭適應了一下系著雙龍戲珠皇冠的帶子,然後接過了宮婢呈上來的方巾擦了擦臉。擦了臉後,他看到了吳公公還站在原地。「何事?」「皇上,因天氣太熱,公主起了疹子,皇后娘娘說,這次想帶著公主去,望皇上恩准。」吳公公邊說邊打量著皇上的臉上,見他並沒有發怒還若有所思後,他暗自松了口氣,也替公主趕到了慶倖。「若是這般,就帶著去吧。」皇上口氣很平淡,很平靜,平靜得不像一個父親。「遵命,奴才這就去告訴皇后娘娘。」皇上頷首,若有所思的他沉默了一陣後,惱怒的甩著寬大的衣袖,讓兩旁打扇子的人加大點力氣。吳公公在這個關頭說出公主,已經是冒了極大的危險。這個公主在皇宮裡,並沒有多高的地位,甚至可以說除了這個身份,其他的連個美人都不如,要不是皇后這些年照應著,怕是連公主的尊嚴都沒了。這位公主叫白。沒有姓,沒有封號,只有一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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