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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賊》第115章
117:抹掉罪名

  盛世長安,世人最愛牡丹,在奢華的皇廷,牡丹更是眾人心頭所好,在御花園內,就有大片的牡丹田種著各種牡丹品種。

  紅雲飛片形如蓮花,雍容華貴,是牡丹貢品品種,也是皇上寵愛長公主才賜下了這幾株,不然普天之下除卻御花園,是見不到紅雲飛片的。

  但長公主的性子也有些怪,這紅雲飛片皇上送來了,她就是請了個花匠養著,而她卻在長公主府的後花園內,種起了大片的煙絨紫,這是一種深紫近紅的牡丹,乍眼一看甚是妖豔,幾乎沒人會大片種植,就多也就是拿個花盆養著。

  如長公主府後花園這大片的煙絨紫牡丹田,是大慶僅有的一處。

  「潛之見過姑姑。」北落潛之向來不喜長公主養面首,但礙於是長輩也未曾多說,此番來見卻不巧碰到,著實有些不悅。

  皇家的人都是天生的演技派,就算是不悅,北落潛之也是不露聲色的將其收入心底,臉上笑得明朗。

  「怎的有空到我這走走了,被你父皇禁足在長安,是閑了吧。」長公主伸手免了北落潛之的禮數,又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讓他坐了下來。

  「還是姑姑知潛之的心思。」坐定,北落潛之捧起了婢女奉上來的茶抿了一口潤了潤唇,然後展開了自己的扇子。

  扇面是一汪春水與一隻魚,是出自他自己之手,當時皇上見之大贊,提了兩句詩。

  「出不得長安,你可去內庫府坐坐。」長公主對化解北落潛之與白公子之間恩怨的這件事還是不死心,支退了所以的婢女後,這位受盡人尊敬或不屑卻已經活出了自我的長公主挑起了眉。

  彎彎的柳葉眉一挑,極是好看,長公主一直是大慶最美的女人,這一點是長安百姓共同的認知,若不是這些年大家都只注意著她打理內庫與養面首成了女強人一事,只怕現在長公主府的門檻都被踏破了。

  男子都是自尊心強的動物,受不得比自己強勢的女人,長公主這般強勢,自是是直接讓大慶大半的男人望而生畏自慚形穢,長公主再也沒有駙馬,而長公主的面首也一日都未絕。

  「內庫重地,那是大哥的地方,此時他正被關在府中,我去了怕是要惹閒話了。」北落潛之笑得坦蕩,輕而易舉的找到了理由回絕了長公主。

  長公主不是柳芊芊那般直爽木訥的人,聽明白了北落潛之話中深意後,她便輕巧的轉移了話題:「聽聞修城的案子查出來了。」

  「嗯,之前刑部尚書王河圖來找過我,與我說了這件事。」又抿了一口茶,話題也繼續了下去,北落潛之不是愛與人談心的人,深夜無緣無故他也不會來長公主府,既然他來了,就自然是另有目的的。

  「看來明日早朝上又有好戲看了,那些老傢伙現在一個個激動得不成了樣子了。」長公主很輕巧語淡的說著,心裡猜測到了北落潛之的來意。

  都察院已經被削減了,現在正是薄弱時期,就算北落潛之再驕傲,也是需要找到一個暫時的夥伴的,而在皇上那裡長公主是他信任的人,這個夥伴找長公主是最為合適了。

  他需要長公主給他在皇上面前說好話。

  「大哥三弟被關,這個時候他們不鬧還能什麼時候鬧,四弟去了甯州也該快要回來了吧。」都是聰明人,北落潛之自然不會一下說明來意,那樣顯得唐突,也顯得自己太急躁,從談話緩緩進入主題才是討價還價的王道。

  「昨日聽皇后說是已經在路上了,估摸著明日該就能抵達長安了。」長公主深笑挑眉,北落潛之是有求於她,她自然不急,她向來欣賞北落潛之這股子冷傲勁,她今日倒要看看,他會如何開口與自己這個姑姑說那些話。

  「寧州那件案子涉及到了安樂侯,以他與安樂侯世子安敬暄的交情,也難怪他主動請纓前去主持大局了。」茶蓋輕輕磕著茶盞,北落潛之氣定神閑的吹散了水面漂浮的茶沫兒,然後飲了一口。

  長公主一直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帶著笑意。

  「這事,沒這麼簡單吧。」

  安樂侯向來謹慎小心,怎會明知皇上嚴打王侯達官貴人侵地占地的時候在寧州捅出了這麼大的簍子,她倒是聽聞這段時間安樂侯與他的獨子安敬暄有些不愉快,原因背時安敬暄與四皇子北落鏡文走得太近,而安敬暄這個人,她也是有些瞭解的,最是剛愎自用,在軍中也掛著一個將軍的頭銜,依她看來,寧州的簍子,怕不是安樂侯捅的,而是他這個兒子。

  而他這個兒子與北落鏡文現在已經是說不清道不明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其中有沒有四皇子的關係,這很讓人懷疑,而四皇子對這侵地案的態度也是很曖昧,聽到刑部上報了此案後居然就攬過了這件案子,之後更是快馬加鞭的趕到了寧州迅速破了審定了案子,兩大歡喜的局面,安樂侯賠了大錢,算是丟了個臉,但終究是逃過了皇上的怒火,而被侵地的百姓也得到了補償。

  這是大人物們解決棘手案子時慣用的法子,有錢有勢都是好辦事的,所以這次寧州侵地案很快告破,四皇子與甯州當地的「青年才俊」去了一趟溫泉山之後便動身回了長安。

  這些事都不是秘密,稍稍有心就可打探得到,長公主聰明,北落潛之也不笨,那些在長安活到了現在而且活得很滋潤的老狐狸更不笨,這其中的貓膩,他們大概也能猜出幾分,但若是要拿證據他們卻真是拿不出來。

  「姑姑睿智,這事,都覺得不簡單,但只有父皇覺得簡單,那便也就簡單了。」北落潛之說得在理,要說最聰明的人,高高在上的那位才是最聰明的。他不願追究,誰會在這個時候多嘴一句?

  「幾日不見,潛之你是越發的順姑姑的眼了。」長公主嫣然一笑,笑得風雅,笑得嫵媚。

  「不瞞姑姑,此次潛之深夜來訪,是想求姑姑一件事。」北落潛之雖不情願,在抿了幾次嘴唇後還是張開了嘴。

  「在青州天闌時,你第一次說求我,是因為淩茗的事,不過我卻幫不到你,才過三個月,你又來求我,這次我倒是可以幫你,潛之,你不覺得,你已經變了嗎?」長公主年長北落潛之近二十歲,人情世故比北落潛之懂得多,連皇上那顆心都能窺探到一二的她,怎會看不透這一個小輩。

  「還請姑姑明言。」北落潛之本以為長公主會在自己的請求上為難自己,卻沒想到長公主直爽的應下了自己的請求,提起了其他的話。

  「原來的你,不通情理,霸道冷酷,現在看來,倒是明白了許多人情世故,這個轉變倒是好的。」

  夜風習習,涼入人心,長公主的話淡淡的飄入北落潛之耳中,擾亂了他的心神。

  月下的煙絨紫牡丹田開得妖嬈,清輝灑在花瓣上,倒也沒了白日的豔麗,月下的煙絨紫,是紅色的。

  「潛之倒是不知。」魂不守舍的北落潛之心虛的搖著手中的摺扇,一股冷風自下而上吹亂黑髮,讓他更加心神不定。

  如長公主所說,原來的北落潛之是霸道冷酷的,也正是如此,長公主一直感歎他沒有坐上那個位置的命,但自從在天闌回來之後,她明顯的發覺他變了,許是一直高高在上未敗過的他被人一次次打敗,失去了那份驕傲的他通曉了許多人情世故,全不似原先那般霸道冷酷,這樣的轉變,自然是好的,長公主倒是有些感謝淩茗了,若不是她的出現,北落潛之豈會在正是年少輕狂的時候明白這些道理。

  驕傲重要,面子也重要,但大丈夫能屈能伸,這才是大道理。

  這個轉變不止長公主是喜歡的,至少長公主知道宮裡的那位也是喜歡的,不然那個叫做淩茗的,也活不到現在。長公主最是知道皇上之意的,皇上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看著北落潛之到處尋找淩茗,只能也是希望北落潛之能徹底放下心中高於一切的驕傲。

  而這最後的目的,長公主覺得很有意思,皇上現在看上去是一碗水端平,心裡卻跟明鏡似的,想必在心裡早就有了中意的人,怎奈這人選雖如了他的意順了他的眼卻不適合那個位置,所以寶劍還是需要磨的,而以前皇上磨這把寶劍用的是他的其他四個兒子,而現在,還多了一個淩茗。

  當然這都是長公主的猜測,聖意難測,就算測到了難免多變,只要太子之位一日未定,一切就都還只是個變數。

  「秉性這個東西,最是變得莫名其妙,你不知這也是正常。夜也深了,我乏了,你退下吧,明日我會進宮,與皇兄談談的。」

  長公主躺會了美人靠,閉上了眼。

  主人都已經發話,北落潛之斷無在留下去的道理,況且,他得到而來他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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