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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桃花》第7章
第七章

 心裡已經做好來人是刑昊天的心理準備,但玉寒宮抬頭看向門口的時候,那裡站的人卻不是他想的。

 那個看上去冷漠的、臉上有一道疤的男人,他記得,是刑昊天的手下。

 展風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房裡摟摟抱抱的兩人,沒有任何反應。等少年急忙起身站到一邊後,他淡淡開口說:「教主喚你。」

 少年點頭,飛快奔了出去。

 「嘖嘖!」玉寒宮一手撐著下巴看著少年倉皇逃離的背影,在心裡惋惜,還沒到嘴的肉跑了。再一看,發現展風還站在門口。

 如果來的人是程煜,絕對會開口調侃玉寒宮兩句。但他畢竟不是程煜,看著玉寒宮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展風終究沒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看男人靜悄悄離去的身影,玉寒宮皺了皺眉,他知道這人身手不弱,那腳步聲想來是故意弄出來提醒他的。

 人是走了,但這頓飯他也沒胃口吃了。看了一眼桌上的菜,他站起來向門口走去。他能活動的範圍不大,除了房裡就只能到外面的小花園。

 只是出了門還沒走幾步,前方不遠處兩個糾纏在一起的人影就讓他停了下來。

 數日不見的刑昊天正把剛才的少年按在一張石桌上,動作有些粗暴的分開後者的腿壓上去,撩開下袍猛地一頂。少年一聲尖叫,像是痛苦,更多的卻是歡愉,幾下之後,便隨著刑昊天的頂弄呻吟起來,兩條又白又細的腿時高時低地晃動著……

 對這場意料之外的活春宮,玉寒宮沒有任何反應,只是站在原地看著,甚至不覺得驚訝。

 沒過多久,少年叫聲便一聲高過一聲,雙腿環在刑昊天腰上,一副慾求不滿的放蕩姿態,與剛才簡直判若兩人。

 這時的玉寒宮才有了點自覺,像是知道這樣看不應該,況且也沒什麼好看,於是就像什麼都沒看見一樣轉身回房。

 但畢竟離得不遠,玉寒宮門也沒關,坐下之後,仍然隱約可以聽見外頭歡愉的呼喊聲,極低的,只是偶爾一、兩聲大了,應該是被弄得狠了。

 玉寒宮抬起頭看看屋頂,又看了一眼桌上已經涼透的菜,拿過茶壺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起來。

 大半杯茶下肚之後,他起身走到隔了一道屏風後的大床前躺了上去,在房裡無事可做,外面又去不得,他順手拿了前兩天問婢女要的書看起來。

 玉寒宮平時不怎麼看書,只是實在閒得不行才想弄一本打發時間,結果婢女給他拿來了一本風雅詩集,讓他哭笑不得。

 想著看幾首詩風雅一下也好,翻了沒兩頁,詩一首也沒背下來,睡意倒是漸漸湧上。

 這一睡就是大半天,醒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房裡的燈已經點上,他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不知站在床邊多久的刑昊天。

 他換了衣服,雙手負在身後像是石像一樣立在床邊盯著玉寒宮,周圍青紗輕飄,乍看之下有些嚇人。

 僅餘的一點睏意也沒有了,玉寒宮從床上坐起來,撓了撓頭問:「你怎麼來了?」

 「睡得很好?」刑昊天卻反問他。

 玉寒宮呵呵一笑,「還行。」然後伸手抹了抹嘴角的口水。

 刑昊天沒說什麼,仍看著他,沉默得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玉寒宮也不是毫無感覺,自己白天幹的好事絕對不是祕密,刑昊天很可能是來興師問罪的。只是現在他一言不發的樣子讓人心裡沒底,於是玉寒宮索性先開了口。

 「教主有什麼想問的?」

刑昊天輕笑一聲,「你覺得我想問什麼?今天是誰勾引誰?」

「這不用問,人家清清白白的,肯定是我勾引他。」玉寒宮笑著說。

「你倒是誠實。」刑昊天卻一副嗤之以鼻的樣子,「但你卻低估了別人。他之所以能留在這裡,就是因為看著清純實則淫蕩的本性。」

玉寒宮沒說什麼,低頭看向別處。他知道今天是刑昊天故意演給他看的,至於目的,他們都心知肚明,只是他覺得可笑,這種個性,他應該記著點。

「教主的意思是我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還是相差甚遠?」他問。

「你可以跟他好好學學。」刑昊天的聲音有些冷。

玉寒宮發出一聲不屑低哼,重新倒回床上翻了個身,不再理會他。

刑昊天也沒生氣,緩緩坐到床邊,伸手撩起玉寒宮的一束頭髮把玩著。

「幾天不見,你的脾氣似乎變大了。」

「一個人被關了這麼久,就算脾氣再好也受不住。」玉寒宮敷衍地回答。

「怎麼?因為我沒來看你?」

玉寒宮差點笑出來,這種邏輯是哪來的他很好奇,不過既然是「寄人籬下」,總得順著主人一些。

於是,他轉頭朝刑昊天笑了笑,既不承認,但也沒否認。

刑昊天點點頭,「那我今晚就在這裡陪你了。」說玩真脫了靴子上床。

這下玉寒宮有種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覺,不過轉念一想,刑昊天本來就是這目的,他說什麼都沒用。

「我留下你不高興?」刑昊天靠到他身邊問。

他不高興他也會留下,多此一問。玉寒宮翻翻白眼不知道刑昊天哪來的興致跟他「調情」,坐起來回道:「這是您的地方,要去要留是您說的算。不過我可比不了您那些男寵什麼的會討您歡心。」

他的語氣好像被冷落了的正房太太,刑昊天笑了兩聲,「你會的也不少。比如……你上次唱的小曲兒不錯,不如再給我唱一遍。」

玉寒宮沒反應過來,「什麼小曲兒?」

「哥哥妹妹親小手那個。」

想了好一會,玉寒宮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在酒樓裡那次,只是那個哪事什麼小曲啊……「那個,我隨便瞎編的,早忘了。」

結果刑昊天卻說:「說起來,我還沒問你上次那個手勢是什麼意思?」說完抬起手做了個拇指朝下的動作。

玉寒宮覺得他這是要跟自己算總帳了,急忙又埋怨又是「嬌羞」地瞥了刑昊天一眼。

「你一個教主計較那麼多小事幹什麼?都過去那麼久了還要追究?」

刑昊天揚起嘴角一副等著看戲的樣子,「那就唱吧,唱好了就不跟你追究。」雖然有點調情的意思,但還是讓玉寒宮有點進退兩難。

還唱好了……那能好得了嗎?那天唱的都是他瞎編的,為的就是要噁心人。

「換一個行不行?那天真是我隨口胡亂編的……」

「那你就再編一個。」刑昊天一派輕鬆地說。

玉寒宮真恨不得像那天抽那惡少一樣抽刑昊天,但後者可絕不會像惡少一樣只會挨打。

「教主,刑教主,您網開一面行不行?這麼想找罪受是為什麼?」

刑昊天笑了起來,連眼角都是笑意,終於不再為難他,「不唱那個也行,你就唱那些煙花巷唱最多的吧,要有點趣味才行。」

這還真把他當小倌,把自己當大爺了啊!玉寒宮雖然平時曲聽得不少,要說唱也不是不會,只是內容大多都是淫詞浪句的,三句不離男女之事,含蓄點的也是暗示意味十足,自己聽就算了,現在要在刑昊天面前唱……就算臉皮厚如他也有點開不了口。

「這個……那些,我怕入不了您的耳啊。」

刑昊天嘴角含笑,他發現玉寒宮每次以「您」來稱呼他的時候都帶著滿滿的諷刺意味,那副小心翼翼的討好姿態也甚是可笑。

「不要緊,這事要的就是心意。」他伸手摸了摸玉寒宮的膝蓋,「心意到了就行。」

早知道還不如唱歌歌妹妹了,玉寒宮硬著頭皮又說,「沒有琴啊……」

刑昊天好像就是等他這句,手一伸從床下拿出一把三弦來,想必是早就準備好的。

看琴遞到面前,玉寒宮實在沒辦法,只能接過來。

三弦做工很好,而且是嶄新的。玉寒宮順口問了一句,「這不是專門去買的吧?」

刑昊天笑而不語,選了個舒服的姿勢等他開始。

在心裡嘆了口氣,玉寒宮閉上眼,調整好坐姿開始彈了起來……

酒樓裡那次玉寒宮的琴聲和歌聲都算得上橫掃千軍,但是這次卻出人意料,竟然是有曲有調的,三弦音色不比琴音豐富,但玉寒宮彈的曲子簡單卻有韻味。

刑昊天並不精通音律,如果只用「好聽」或「不好聽」來形容的話,那無疑是好聽的。

玉寒宮閉著眼微微垂首,十指不停撥動琴弦,頭隨著樂聲微微搖動著,全神貫注地彈奏。

一曲終了,他緩緩睜開眼。

刑昊天只是斜靠在床上看著他,他一開始也略有吃驚,但很快便專心聆聽起來。

抬起頭,玉寒宮朝他痞痞一笑,「失望了?」

刑昊天一挑眉,「從何說起?」

「你不是喜歡聽哥哥妹妹什麼的?」

刑昊天輕笑一聲。「你彈得好,又怎會讓人失望。懂得深藏不露的人定是謙虛之人。」

這還是玉寒宮第一次聽到有人誇他謙虛,他低頭看著懷裡的琴,沒說話。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上次唱的也挺有意思。」刑昊天好像總是對他初次的表現念念不忘,「還有類似的嗎?」

玉寒宮抬頭瞪了他一眼,「十八摸?」

「也行。你唱吧。」刑昊天示意他開始。

這會玉寒宮玩性也上來了,知道刑昊天是有意逗他取樂,他撥了兩下琴弦問:「要不我彈你唱吧?」

他本來就只是開刑昊天的玩笑,可沒想到刑昊天竟然真的開口跟著調子唱了兩句。

這下玉寒宮傻了,愣了好一會才說:「你還真會唱?」

這種深藏不露絕對比身懷絕世武功更讓人吃驚,天刑教教主刑昊天唱十八摸……說出去恐怕都沒人信。

「我說你怎麼會唱這個的?」

「程煜會唱,聽了幾次就記住幾句。」刑昊天帶著笑意道。

玉寒宮知道刑昊天說的是他身邊另一個屬下,長得很邪氣的男人。那人唱的話感覺倒也沒什麼,但刑昊天唱出來真讓人起雞皮疙瘩;倒不是難聽,只是彆扭。再看後者一臉微笑的樣子,他忍住想大笑的衝動,放下三弦一本正經地問:「教主,您今天吃錯東西了還是練功走火入魔了?」

刑昊天先是默不作聲,突然伸手一把將玉寒宮扯進了懷裡。

玉寒宮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就被按倒了,他身上僅穿著一件單衣,刑昊天輕而易舉就將他弄得衣衫半褪。

一切太過突然,玉寒宮有點愣地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刑昊天散開自己的衣服之後,分開了玉寒宮的腿環在自己腰的兩側,讓兩人下體緊密貼合,開始緩緩摩蹭起來。

這樣做無疑是舒服的,而且玉寒宮這段時間都在禁慾,連自己動手都沒有過,感覺很快就上來了。兩人耳鬢廝磨半晌,玉寒宮微仰起頭喘息著……看到男人胸口的藍色紋身,那顏色越發詭異起來,彷彿懾人心魄一般,讓人暈眩……

「想要?」刑昊天的鼻尖抵著玉寒宮的,親密地問。

這種時候再矜持沒有多大意義,況且玉寒宮也不是那樣的性子。

下身被磨得又麻又癢的很是難受,那話兒也直挺挺地立了起來,不過不是他的。他有點諷刺地笑了笑,膽大地伸手握住刑昊天抵在他腹部的粗熱兇器,半諷刺半調笑地問:「這到底誰想要?」

玉寒宮的大膽在此時看來像是一種「乖巧」,刑昊天揚起嘴角,身體緩而有力地沉下去……

下半夜,屋外飄起了雨絲,被微風從窗外吹進一點,像是一層薄霧一樣瀰漫四周,紗帳裡兩道人影交疊,夜裡本帶著一絲寒氣,卻被帳內的火熱喘息融去……

鼻尖嗅到了雨水的潮濕氣味,玉寒宮微側過頭透著青紗看著窗,下身被大力頂弄著,他隨著男人的節奏晃動,眼神迷茫而濕潤,連睫毛上都沾著水珠。

刑昊天一手摸上玉寒宮的脖子,他此時的模樣有股說不出的風情。論相貌,玉寒宮絕對沒有女氣的感覺,性格也是如此,雖是富家子弟,卻給人一種不拘小節的江湖豪氣之感。

想到這裡,刑昊天幾乎不可見的笑了一下,扣著玉寒宮的腰幫他翻了個身,隨後重新插了進去,狠狠地頂了幾下,結實的腹部撞得圓潤的臀啪啪直響,夾雜著玉寒宮隱忍的呻吟,勾得人慾火中燒。

激烈地做了好一陣子,一個重重挺入之後,刑昊天在玉寒宮體內深處解放。

「嗯……」咬緊牙關,玉寒宮承受著男人滾燙的體液。

這是刑昊天第一次洩在他體內,也是玉寒宮第一次被人弄進去,感覺異常陌生。男人炙熱的體液在他體內噴灑,一股一股好像源源不斷一般,讓他有種腸子都被灼傷的錯覺。

兩人一動不動地連在一起,維持交合的姿勢,玉寒宮連刑昊天何時停的動作都不知道。

半晌之後,刑昊天起身向後退,性器從玉寒宮後庭抽了出來,雖然已經出過精卻仍然硬挺。

而玉寒宮像是失去了支撐一樣趴在床上喘著粗氣,兩腿發軟又發麻,尤其股間那裡像一直插著東西一樣,有股詭異的鈍痛感,但也有種吃飽喝足的滿足。

身後的刑昊天突然翻過他的身子,讓他仰躺著,在玉寒宮驚訝目光中俯下身又插了進去……

「嘶……」雖然那裡已經習慣被入侵,但突然承受的飽脹感還是讓玉寒宮擰起了眉。

刑昊天在歡愛中都是安靜的,只是持續在他體內進出著,偶爾發出一聲低啞喘息。

第一波高潮還未平息,緊接著又開始,反反覆覆的讓人難受又感覺刺激。

第二次洩出之後,男人深埋在他體內的東西緩緩抽了出去,玉寒宮四肢大張平躺著,腹間一股濕熱讓人有種墮落的快感,他伸手摸了摸盈滿股間黏糊的熱液,突然有些想笑。

閉上眼靜靜體會著這種陌生感覺,呼吸從急促一點點平緩下來,像是從雲間墜下一樣,渾身沒有一點力氣,一動也不想動……

不知過了多久,玉寒宮突然感覺有人靠近,緊接著唇上一熱,他睜開眼,看到的是刑昊天的臉近在咫尺。

進到連彼此呼吸都會糾結在一起的距離,玉寒宮隱約看到刑昊天眼瞳中的自己,一時間有點反應不及。

這氣氛,未免太綺麗了點……

感覺到男人的舌頭伸了進來,玉寒宮眉一挑,像是終於從夢中清醒,張開嘴,反客為主地迎了上去。別的不說,這點風月手段對他來說還不算什麼難事。

刑昊天感覺到他在跟自己較勁,暗自一笑,不疾不徐地回應、侵奪著……

一個吻,卻纏綿至極。

等兩人停下來之後,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玉寒宮體力本來就不如刑昊天,此時更是累得厲害,也顧不得這番另類的「唇槍舌戰」到底誰勝誰負,只想閉上眼好好睡一覺。

看他一副精疲力竭的樣子,刑昊天伸手抹掉了玉寒宮嘴角來不及嚥下的唾液,然後也不收回手,而是用指腹在他臉頰上輕輕摩娑著。

玉寒宮微微皺了皺眉,沒有動。片刻後,聽到男人在他耳邊說:「你喜歡什麼樣的生活,隨意就好……」

刑昊天的聲音似近似遠,聽得不那麼真切,但玉寒宮還是忍不住在心裡笑了出來。

他喜歡的生活……

刑昊天,你又怎麼知道我要的是怎樣的生活?

從那夜之後,刑昊天對玉寒宮的態度完全不同於一開始的冷淡,先派了好幾個人過來隨時伺候,而他本人則幾乎天天都來。而且每次都不是空著手來,吃的、穿的、用的自是不必說,還有許多平日裡少見的好玩的、好看的,甚至還有從異邦尋來的珍奇玩意,饒是商賈之家出身的玉寒宮也有好些沒見過。

除此之外,玉寒宮的活動範圍也大了起來,除了一些他不能去的地方有人提醒之外,刑昊天允許他四處走動。

天刑教比玉寒宮想像中要大得多,坐落於半山腰,由數座小城池似的建築連接而成,三分之一甚至嵌在崖壁內,儘管沒有看清全貌,也能想像出整座建築的宏偉,在心中為此驚嘆不已。然而如此巨大的總壇竟然從沒有人見過,更別說知道此地就是天刑教的所在了。

玉寒宮在幾天時間裡把能去的地方都逛了一遍,只是不知道是這裡的人故意避開他,還是本來人就不多,他並沒見到多少人,而凡是見到他的都會向他行禮,那恭敬的樣子讓他有種狗仗人勢的感覺。

只是那一聲夫人仍然刺耳。他要是個女的也就算了,但是對著一個男人開口閉口喊夫人,如果不是刑昊天的命令,他相信這些人絕對是在嘲笑他。

至於刑昊天這些討好人的把戲,他早幾年前就玩過了。

玉寒宮曾經包過一個唱花旦的戲子,雖是男兒身,在台上的身段可是風韻絕佳,還有那麼點傲氣,一開始並未理睬他,幾次閉門羹吃下來,玉寒宮反而來了興致,為博佳人一笑費盡心機,充分發揮越挫越勇的精神,最後終於抱得美人歸。

看似一段癡心終於得到回報,而事實上,那時他不過是想玩個遊戲而已。

坐在石雕欄杆上,他望著遠處群山綿延,想到很多人和事,他以前的荒唐,那個同他一起彈琴喝酒的人,還有他的婚事……算算日子,好像也快了,也不知道家裡現在怎麼樣了。雖然不想讓家人擔心,但他卻有一絲慶幸,他會答應成親有自暴自棄的原因在裡頭,現在想想,實在太不負責任,若是真把人娶回來卻又負了人家,豈不是罪過了。

耳邊忽然響起一聲鳥叫,聲音清脆悅耳,玉寒宮抬起頭,嘴角一揚,身體向上一躍在空中翻了個筋斗,穩穩落地之後,手上抓著一隻翠綠色的小鳥。

將小鳥拿到面前,玉寒宮看著牠烏黑的眼睛微微一笑,輕聲的自言自語道:「把你訓練成信鴿,不知道要多少時間……」說完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小鳥整個身子被他握在手裡,不停轉頭,似是茫然又焦急的樣子,玉寒宮又輕笑了一聲,鬆開手,小鳥拍了一下翅膀飛走了。

他站在原地看著遠處薄霧瀰漫的樹林,迎面吹來的風裡帶著濕氣,似乎還夾雜著一股青草泥土的腥氣,再過不久可能就要下雨。

山中的風雨總是來得突然,玉寒宮緩緩眨了一下眼,轉身進了屋裡。

白日裡刑昊天一直都沒來,直到入夜之後才出現。來的時候玉寒宮正趴在床上看那本《風雅詩集》,見他進來了也沒搭理。

刑昊天見他看得聚精會神,伸手拿過來一看,不禁失笑。

知道他笑自己看詩集,玉寒宮還是故意問:「笑什麼?」

「明天讓人拿些有趣的給你。」刑昊天坐到床邊說。

玉寒宮盤腿坐起來,饒有興趣地看著他。「你怎麼知道我愛看什麼書?」

「你想必是不愛看書的吧。」

「教主你真瞭解我!」玉寒宮搖頭感嘆,「咱們第一次要不是在清風閣見的面,說不定還能成個知己什麼的。」

刑昊天正隨意地翻著那本詩集,聽到這裡緩緩抬頭看他。

見他表情有點奇怪,玉寒宮問:「怎麼了?」

刑昊天沒說什麼,闔上詩集。「難道現在就不是知己了?」

玉寒宮一臉嫌棄地說:「你我現在做的事是知己應該做的嗎?」

「所謂知己……」刑昊天頓了一下,伸手去拽玉寒宮,「誰說不能做這事?」

玉寒宮往後一翻身躲開了,刑昊天順勢上了床,兩人你推我擋過了幾招,算不上認真確也誰都沒讓著誰。玉寒宮的功夫只能算是半調子,沒過多久就敗下陣來,之後順理成章地又被刑昊天壓著胡作非為了一通。

刑昊天身強力壯,在床上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氣,等到真正心滿意足之後,已經是月正當中。

四周一片寂靜,桌上燭火已經熄滅,月光照得屋裡一片清明,床上兩人半擁著,薄被底下的長腿搭在一起,除了歡愛後的那份淫靡,更多了幾分愜意。

刑昊天閉目養神,一隻手在玉寒宮髮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撫弄著,突然聽後者問:「你什麼時候放我走?」

他睜開眼,發現玉寒宮只是閉著眼,如果不是剛才開了口,他就像睡著了一般。

「如果我要你留在我身邊呢?」

片刻之後,玉寒宮睜開眼,「你留我一個敗家子在身邊也得不到什麼好處,要說暖床,你身為教主絕對不缺人。」

「誰說沒用?」刑昊天伸出手撫摸著他的背,「江湖上排得上前三的情報販子……」感覺到身邊的人一瞬僵硬,他輕笑一聲繼續說:「從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想見一面可不容易。」

玉寒宮並不是沒有想過會被人識破身分,但卻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被刑昊天道出。雙手緊緊攥著床單,又緩緩鬆開,他回過頭看著身後的人,面帶微笑地問:「你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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