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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桃花》第4章
第四章

 風流但不下流一直是玉寒宮遊戲花叢的原則,雖然歡好時的淫言穢語和淫浪姿勢什麼的也不少,那也是情趣,可眼前這位也太豪放了吧!連床都還沒上就先脫光了!

 眼看刑昊天走到床邊,玉寒宮手腳並用,挪動屁股往後退。刑昊天伸手抓住了他的腳,結果一用力竟把他另一隻靴子也給扯下來了。

 兩人均是一愣,刑昊天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黑綢靴子,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而已經退到牆邊赤著腳的玉寒宮,看到刑昊天拿著自己的靴子,覺得這一刻有種難以言喻的變態感。他覺得自己像是被人強搶來的小媳婦,只差沒哭哭啼啼喊一句大爺饒了奴家吧!

 「你跑什麼?」刑昊天面無表情地看著玉寒宮問。

 玉寒宮也不敢說什麼,有些尷尬地回答,「不好意思打擾你……」

 刑昊天眉頭微微一皺,「你怕我?」

 這問題太難回答了,說不怕那是睜眼說瞎話,說怕他可能問怕什麼?最後玉寒宮還是說了聲「怕」,至少這還有點兒討好意味。

「那還朝我扔靴子?」

玉寒宮冷汗都要留下來了,「那是我年輕不懂事,一時衝動……」

誰知刑昊天竟然撇了一下嘴,表情有些嫌棄地上下打量了他一下。

「年輕?照我看……你至少已經二十五、六了。」

我呸!小爺我才二十二!

心裡雖然這樣想,玉寒宮卻一個勁的點頭。「是!我年老色衰,皮粗肉厚,您就……」一個不小心瞄到了男人腿間的物事,他急忙移開視線,「就放過我吧!」

他這麼一說,刑昊天倒是想起了他那天晚上淫蕩的樣子,於是微微一笑。

「老是老了點,但還能湊合。」

事到如今,玉寒宮已經確定對方定是有備而來,終於收起了臉上僵硬的笑容,皺起眉看著刑昊天,「你不是需要湊合的人吧?」

對方沒有回答他,先扔了手上的靴子,腿一跨就上了床。

玉寒宮嚇了一跳,再也忍不住地跳起來指著人吼,「我說你夠了啊!上回讓你佔便宜就算了,還他媽的吃上癮了是不是?」

刑昊天一挑眉,「你剛才還怕我怕得要死,怎麼突然轉性了?」

「怕你又怎麼樣?怕你你也沒打算放過我啊!」玉寒宮咬著牙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如今就算向刑昊天求饒,也不過被當成一隻將死的老鼠,玩夠了之後再弄死。

「橫豎都是一死,我怕你幹什麼!」

但說實話,他還是很希望剛才出去的那些小倌能有人去把宋庭毅叫來救他。

而刑昊天看著這樣的玉寒宮,只想到了死豬不怕開水燙這句話。先不管他是真不怕還是假不怕,不怕死不錯,但世事遠有比死更可怕的事,不過……看看眼前的人,他想也不必如此。

指了指自己胸口的紋身,他看著玉寒宮說:「你既然知道這代表什麼,想必也知道看到這個的人是不留活口的。」

知道他在拿整個清風閣的人威脅他,玉寒宮心一沉,指著刑昊天的手也放下來了。

「他們不知道……」

「並無差別。」

「你……」卑鄙無恥!

刑昊天好像能猜到他在心裡罵什麼,輕笑了兩聲。「沒辦法,誰叫我是你們口中的魔頭呢。」

玉寒宮只覺得血氣上湧,恨不得一口唾沫吐在他臉上,卻硬是忍住,也呵呵笑了兩聲。

「魔頭我倒是沒怎麼聽說,不過教主淫魔的名號倒是一直有所耳聞,今日一見,果然聞名不如見面。」

說完本以為刑昊天會生氣,沒想到後者卻大方點頭。「那我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說著就朝他過來了。

「慢著!」玉寒宮喝了一聲,「你當真以為我會為清風閣犧牲自己?」

「這點你大可放心。」刑昊天揚起嘴角,「我不是為了這清風閣而來。」

玉寒宮一愣,還沒來得及繼續問,就被刑昊天抓住腳踝拽倒,一隻手更按在他肩上讓他動彈不得。只見刑昊天先扯下他的褲子又掀開疊在床裡的被子,露出下面各種瓷瓶,那大大小小形狀各異,即便沒有打開也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

玉寒宮是風月場上的老手,自然不會不知道這些是什麼東西。

「刑昊天!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為什麼要這樣……作踐我!」

沒理會他的抱怨和作踐這個可笑的形容,刑昊天從一堆瓷瓶中挑了一個出來,像是聊天一樣問他,「說起來,你那天把我當這裡的小倌了吧?」

這下玉寒宮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敢情是上次他留的那張銀票傷到了教主的自尊了。雖然當時他也的確有那個意思,先不管誰睡了誰,在這種地方誰出錢誰就是爺,他只是想找點心理安慰,誰知道對方竟然是刑昊天這樣的角色。

可都到了這個地步,再說實話就是大傻蛋!

「沒有沒有!我知道您絕對不是!」

「既然知道我不是,那銀票又是什麼意思?」

「我……」玉寒宮乾笑了兩聲,「我是覺得……怎麼樣也不能讓你白忙活嘛!」

「這麼說倒是我錯怪你了。」刑昊天慢悠悠地把玩著手裡的瓷瓶,那動作和表情讓玉寒宮覺得他像是在玩一把刀,等會兒就會把他開膛破肚。

「沒事,你現在放開我就算扯平了。」

「這怎麼行?」刑昊天揚起嘴角,露出虛偽的微笑,「為了賠罪,今天我就當一回小倌好好伺候公子了。」

天刑教的教主伺候他……玉寒宮光想心裡就一陣惡寒,聽到對方又說了一句。「而且你那天錢給多了,我問過這裡頭牌過夜的價錢,所以今晚我得把多出來的部分補上。」

拿起瓷瓶,刑昊天把散發著甘甜氣味的香脂緩緩往玉寒宮身上倒去。

冰涼的液體滴在臀上,玉寒宮整個抖了一下。

「夠我們在這裡待上好幾天的。」

不用他說,玉寒宮早就在心裡算了一下,他留的那張銀票夠過三次夜再加上點打賞了。

想到這裡,他不禁後悔當時自己的多此一舉,又或者,只扔下兩個銅錢就好了。當然,後者的後果可能更嚴重……

桌上的燭火已經熄滅,只剩窗邊掛著的燈,微弱的光映照在地上,倒是多了一絲暖意。瀰漫著濃濃淫靡氣息的房裡,大床上,透過層層青紗,隱約可見兩個人影的激烈交合,隨著青紗的飄動若隱若現。肉體撞擊的聲音幾乎蓋過了男人隱忍的呻吟,偶爾一聲叫得響了,之後便是一聲咒罵,但身後的人力道和速度卻絲毫不減。

刑昊天第二次進去的時候,玉寒宮呻吟一聲,雖然皺著眉,但從表情看已是極爽。

玉公子在床上從來沒有被動的時候,要說佔便宜,除了刑昊天是插進去的,玉寒宮可不願就此示弱。

洩過一次之後,身體裡的淫蕩勁徹底被引出來,他抱著刑昊天的腰不停的又親又舔,把刑昊天弄得又硬又燙不說,還伸手去弄刑昊天的後庭,後果自然可想而知。

身體隨著刑昊天一次又一次的撞擊前後搖擺著,玉寒宮咬著唇,臀部向後翹起跪在床上。刑昊天半跪在他身後,扶著他的腰將性器在他後穴裡一下一下地搗弄,先前灌進去的潤滑香脂已經全部融化,隨著他的抽插從穴裡流了出來,沾得兩人股間和腿側濕漉漉的。

其他暫且不論,對男人來說,床笫之事總還是快活的,隨然是第二次居於下面,但玉寒宮的身體已經夠從中體會到快感。

當感覺到身後的人在自己體內進出越來越自如,玉寒宮猶豫了一下,伸手握著自己半硬的性器開始一下一下套弄著。在他看來想單靠後面的刺激就釋放實在不易。

「你果真淫蕩……」看著他的動作,刑昊天在心中冷笑。就算不情願,上了床仍能一副享受的樣子。

他從玉寒宮體內抽了出去,低頭看著後者股間濕熱的穴口,已經被插得爛熟的深紅色洞口泛著一層水色,微微蠕動著,再加上圓潤細滑的屁股,景色十足香豔。

刑昊天揚起嘴角,伸進一指在裡面緩而重地攪動著,帶出更多體液。

「這裡恐怕比這兒的小倌還要浪吧?」

玉寒宮在心裡早就把刑昊天祖宗十八代罵了一遍,聽到這句話更氣得差點咬破被子。稍稍調整了一下心緒,他轉過頭朝刑昊天微微一笑,「是刑教主你技術太差了……」

刑昊天皺眉。

「你那玩意就像搗藥似的,我不自己動手恐怕天亮了還洩不出來。」說完回過頭還輕輕嘆口氣,無奈和無辜的樣子演得入木三分。

然而下一秒,身後的男人又猛地插了進來,力道之大撞得玉寒宮整個人撲在床上。

刑昊天大力抽插起來,每一次都像要把身下的人捅穿一樣,身體力行的反駁了玉寒宮的諷刺。

十指緊緊抓著被子,玉寒宮咬牙承受男人在自己身體裡的肆虐,連腳指頭都蜷了起來。

是忍受,也是享受。

不知道過了多久,刑昊天猛然一個重重挺進,體內一陣酥麻的感覺讓玉寒宮止不住地顫抖起來,悶哼幾聲之後,終於忍不住射了出來。

喘息著倒在床上,還沒來得及感受釋放後的快感,在體內的抽插猛然停下,刑昊天抽出自己的慾望,以手代替快速撫弄幾下之後,一股濃精射在了玉寒宮臀上。

玉寒宮幾乎不可見地輕顫了一下,回過頭看著刑昊天。

「天刑教教主不在教內,交合時不在他人體內釋放。」知道他在想什麼,刑昊天一邊解釋一邊拿過床頭一塊絲綢帕子擦了擦下身,坐到一邊又加了一句。「不論男女。」

難怪上次……玉寒宮啞然,一時不知道應該誇這個規矩還是罵他變態。

但現在他也沒心思想那些了,身體像是被抽乾了力氣,人往床上一倒,喘息著翻了個身背對刑昊天。性事之後總讓人有種異樣的虛脫感,沒過一會他就昏昏欲睡了。只是剛閉上眼,腳踝又被人抓住。

玉寒宮睜眼就看到刑昊天一手握著他的腳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頓時有種像被隻張開嘴的獅子盯上一樣的錯覺。

這種「要吃人」的感覺讓玉寒宮不寒而慄,就算再有精力,也要懂得適可而止吧!

「放手!夠了吧!有完沒完啊!」

「我雖技術不行,但體力還是有的。」

真他媽睚眥必報!

刑昊天使勁拖著他,玉寒宮則四肢揮舞掙扎著,來來回回較了一會兒勁,最後還是玉寒宮敗下陣來……

第二日,又是個雨天。不是瓢撥大雨,甚至比一般小雨還要細一些,密密麻麻的雨絲雖然看不真切,站在外面一會也能把人淋個濕透。

展風穿過長廊來到房門口,伸手在門板上輕輕叩了兩下。

「教主?」

待房裡的人應了一聲,他這才推門而入。

房間裡已經有人收拾過,連被褥都疊得整整齊齊。刑昊天也已經穿戴整齊,正坐在椅子上喝茶。

「教主。」展風向他垂首行禮。

「怎麼就你一個人?」刑昊天問。

他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了一聲,「教主想我了?」程煜大搖大擺的走進來。

刑昊天也沒理他,只是閉上眼笑了一下。

進門之後,程煜四下掃了一眼,笑咪咪地問刑昊天,「怎麼今天又只剩你一個了?」

刑昊天還是沒說話,低頭喝茶。

程煜不死心,笑嘻嘻地又問:「教主『故地重遊』,滋味如何?」

這次刑昊天終於有反應了,放下茶杯,語氣冷淡地回他。「既然你這麼想知道,不如自己去試試。」

「屬下不敢!教主饒命!」程煜誇張地叫了一聲。只是他那張嘴是一刻也閒不下來的,見刑昊天不理他,往床上瞄了兩眼之後,又問:「我說教主,你這麼快就對『仙子』不感興趣了?這麼快就始亂終棄了?」

換作其他人斷然是不敢說這種話的,也就是程煜敢口無遮攔。

刑昊天輕笑一聲,「不過是個紈褲子弟。」

「跟教主您自然是沒法比了……」

刑昊天閉上眼,「你這是在誇我?」

程煜咧開嘴,很肯定地一點頭。

「當然。」

 ※

玉府

玉寒宮坐在書桌前,研好墨、展開紙,拿筆在硯台上蘸飽了墨,開始一筆一筆仔細畫起來。

沒過多久,一個首尾相連的蛇形圖案就出來了。

畫完最後一筆,他拿起紙看了一會,微微皺眉。形狀大小都無差別,只可惜顏色不對……那種藍色,可不是一般顏料調得出來的。

腦中浮現出這圖案在那人胸口的樣子,玉寒宮輕笑了笑,抬起頭看著窗外一排翠竹,喃喃自語道:「紋在人血肉上的,果然不同……」

這時,門外突然有人敲了兩下門。

放下手裡的東西,玉寒宮問:「什麼事?」

「三少爺,老爺叫您馬上去他書房一趟。」

「知道了。」

門外的人走了之後,他站起來,走之前又看了一眼桌上的畫,最後拿起來撕碎了扔到地上。

來到書房,玉寒宮嬉皮笑臉地朝坐在太師椅上喝茶的老人叫了一聲,「爹。」

玉老爺年輕時也是儀表堂堂,如今即使年過花甲,也還硬朗,眉宇之間仍有著當年的豪氣,光坐在那裡便有股不怒而威的氣勢。

「嗯。過來坐。」玉老爺放下茶杯,抬起頭看著玉寒宮。「你最近這段日子怎麼這麼老實?」

玉寒宮走過去坐在他身邊,「我從前不老實您要說,現在老實了您怎麼還要說?」

「你要是真能定下心,我以後絕對不說你。況且……」玉老爺上下打量他幾眼,問:「你在家老實了幾天,怎麼臉色反而差了?」

「呃……」玉寒宮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插科打諢敷衍過去。

當問到叫他來有什麼事時,玉老爺才說:「前幾天我和周老爺見面商量了一下,把你和周小姐成親的日子定下來了,喜帖也準備好了。」

玉寒宮一愣,這才想起自己要成親了這件事。

他不出聲,玉老爺繼續說:「成親是大事,男人早晚都得成家立業,你既然已經答應就該早做準備,我知道你雖然好玩,但其實是個有心思的人。」

等了一會不見兒子開口,玉老爺便站起來,雙手背在身後,在房中緩緩踱著步。

「現在你馬上就是要成親的人了,男人有了家就得挑起這個責任和擔子,以前一些毛病個性都得收斂。我覺得那姑娘不錯,大家閨秀,模樣性格也都配得上你,是你娘喜歡的那種,你娘生前……」

「我知道了。」玉寒宮打斷他的話,站起來說:「一切爹作主就好。」然後找了個藉口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身後,玉老爺站在原地看著門口,嘆了口氣。

當天晚上,玉寒宮在床上輾轉反側,一直到下半夜也沒有什麼睡意。從那個人走了以後,他每天都在思考一個問題,那個叫慕千夜的人,他究竟對他有多深的感情。

玉寒宮第一次見到慕千夜是在清風閣,但那時後者只是個在後院砍柴燒水的小雜工,當玉寒宮第一眼看見他時,後者雖然灰頭土臉的,看身形年紀應該也不小了,但仔細一看就能發現也算是個美人。

玉寒宮還在想宋庭毅這「老鴇」怎麼把這麼個標致的人放在後院當打雜的,結果慕千夜先開口,聲音略顯低沉且十分動聽,但那出口的話卻是「你要上茅廁的話左轉」。

玉寒宮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那人又問他是不是沒帶紙?

頭一次被人這樣問,玉寒宮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怎麼回。事後他向宋庭毅「哭訴」,最後感嘆的道,多有意思的傢伙啊,放你這兒還真可惜了。

結果宋庭毅看他一眼,說:既然這樣,你不如收了他。

仔細一想,也沒什麼不好,於是他答應了。從拍下慕千夜初夜的那天起,旁人都知道他是慕千夜的「入幕之賓」,但他打心底從未把慕千夜當成男娼。

相處久了,有些感情會變深,如果問他為什麼會鍾情於慕千夜,可能沒辦法用語言表述。雖然他知道人生在世,得一知己已是奢求,他也以為一直可以把慕千夜當作知己,他們無話不談,比一般朋友更親密,卻還是保持著最後一點距離。

直到那天夜裡他醉了躺在慕千夜腿上,告訴他自己要成親了,慕千夜吐出的那一句「恭喜」他聽得真切。

那時候他突然明白過來,他遊戲人生,動聽的話沒少說,卻都不是真心,以為終有一天可以向人證明自己的真心,可等到他想說真話的時候,已經沒有人相信了。

同樣,他也沒等來讓慕千夜相信他的真心的時候,人就被別人搶走了,還差點打掉他一顆牙。

可即便如此,他都沒辦法多說什麼,只因為那個男人是慕千夜心心念念的。

說來慚愧,但感情,總有個先來後到。

他這輩子,似乎最難得到的就是真心……

猛地睜開眼,玉寒宮躺在床上有一瞬的失神,明明沒睡著卻又好像作了個夢,並且沒有忘記。這段時間他沒少想這些,但又好像從沒像今天一樣突然想得這麼透徹。

從床上緩緩坐起來,他抬頭看一眼窗外的夜色,睡前忘記關窗,夜露霧氣都飄了進來,房裡的寒氣讓他打了個冷顫。

然而這一下子像是讓他想起什麼,一瞬間,腦中最後一絲倦意徹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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