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登入嗎?
(-3-)是不是要下跪求你們?
趕快為了可愛的管理員登入喔。
登入可以得到收藏功能列表
還能夠讓我們知道你們有在支持狂人喔(*´∀`)~♥
《玉桃花》第3章
第三章

房門口被人從外面推開,昏暗的房間裡稍稍亮了一些,程煜和展風一前一後踏進,看到已經醒了的刑昊天正坐在床上,身邊雖然沒有佳人身影,但空氣中殘留的淫靡氣息和桌上燃盡的紅燭都說明了昨晚的一夜春宵。

「教主。」兩人站在幾步之外向刑昊天垂首行禮。

床上的人沒說話,衣服隨意披在身上,看來剛醒沒多久。

「我們看門半掩著,想人已經醒了就進來了。」程煜走到旁邊的椅子坐下,眼角含笑,蹺起一條腿看著刑昊天,「話說,昨夜滋味如何?」

刑昊天仍然沒有開口,坐在陰影裡,看不清臉上是什麼表情。

程煜和展風相互望了一眼,知道刑昊天脾氣有點陰晴不定,但按理說不至於這麼沉默吧?難道昨晚……

「教主?」展風作勢要上前。

這時刑昊天終於有反應了,腿一伸下了床,同時扯過衣帶繫在腰間,大開的衣襟露出大片胸膛,緊實肌肉和蜜色皮膚無一不顯示著男人的強健,而胸口數個紅印和看似牙印的痕跡則增添了一絲香豔。

看來還挺激烈……程煜笑著剛想開口調侃幾句,卻在看清楚刑昊天的臉時頓住了。

展風的反應也如出一轍。

刑昊天左臉靠近顴骨的地方多了一塊烏青,半大不小的,很明顯是被人打的。雖然不是什麼大傷,但就像白紙上沾了墨一樣,硬生生讓刑昊天冷俊的臉多了幾分滑稽。

這也未免太激烈了點……

對兩人的驚訝視而不見,刑昊天陰沉著臉伸手把垂在額前的頭髮梳到腦後。

真相得回到昨夜,兩人在床上纏作一團,氣氛漸入佳境,情到濃時幾聲輕吟從微啟的唇洩出,玉寒宮的慘叫雖然很煞風景,但叫床的聲音卻異常勾人,刑昊天有時故意大力進出或捏著他身下的玉莖惡意把玩,為的就是聽他帶著哭腔的討饒聲。

然而就在他大力抽插著馬上要解放時,原本閉著眼直哼哼的男人突然睜開眼,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玩得狠了,拳頭一揮就朝他臉上揍過去。

那當下可以說是男人警戒性最低的瞬間,而且刑昊天也沒想到玉寒宮那一拳會這麼狠,或者說他會真打。

程煜和展風驚訝歸驚訝,但很快反應過來,像是得了趣,程煜換上語重心長的語氣說:「我說教主,床笫間的情趣固然少不了,但也要適可而止啊……」本來後面還有一句「年紀大了身體也要注意」,結果刑昊天一個眼神掃過來,就乖乖閉上嘴。

刑昊天倒也沒有太生氣的樣子,只是語氣平淡地說:「你最近日子是不是過得太舒服了?」

程煜討好地笑笑,剛想找個理由混過去,一低頭發現旁邊桌上有張東西,順手拿過來一看,卻發現是張面額不小的銀票。

「怎麼有張銀票?」

刑昊天一愣,心頭湧上一種不好的預感,和展風同時回頭看向程煜手上的東西。

程煜一開始還有點疑惑,這麼多前不可能是一開始就隨便放在桌上的,但他很快想到另一個可能。

忍著笑,他舉起手裡的銀票朝刑昊天晃了晃,「這該不會是他留下的……過夜費吧?」他選了一個文雅一些的說法。

刑昊天終於臉色一變,盯著那張銀票皺起眉。

「這可真是……」程煜忍不住咧開嘴,這到底誰嫖誰啊?他心裡這麼想,但嘴上沒敢說。不過意思卻是想得明白的,就連展風都忍不住揚起嘴角。

堂堂天刑教教主,逛個妓院不僅被打了,還被人「嫖」了。

「昨天那老闆說他不是這裡的人,看來是真的,哪有小倌給客人錢的……」程煜一邊折著銀票玩一邊說:「出手還真大方!」

「你是說我不值這張銀票?」刑昊天幽幽地丟來一句。

程煜先是噗嗤一聲,隨後急忙站起來低下頭,「屬下不敢!屬下惶恐!」嘴上這麼說,嘴裡還憋著笑。

別過頭不再看他,刑昊天看著窗外碧藍的天,片刻之後竟然揚起嘴角笑了。

一見他這個表情,頓時程煜和展風明白過來。

展風上前一步問:「教主,可要屬下差人去找?」

「不必。」他們很快會再見,作為一個有趣的意外,倒也值得期待一下。刑昊天閉上眼,突然覺得心情莫名輕鬆起來。

 ※

經過這次意外,雖然不至於元氣大傷,玉寒宮卻也著實老實了一陣子。

白天既不找人吃喝玩樂,晚上也不出去花天酒地,整天待在家裡逗逗貓、餵餵鳥、看看書、睡睡覺,幾乎大門都不出一步,比待字閨中的小姐還老實。

玉老爺以為他轉了性,反倒不習慣了。

說是一陣子,其實也只有十幾天,老老實實在家裡休養後,玉公子又恢復了往日的風流瀟灑。

好些天沒去清風閣了,還真有幾分想念,別的不說,光宋庭毅自釀的酒就讓他嘴饞。不過,他並沒有忘了那天晚上的事。

這些天,他不時會想到那個男人,後來再仔細一想,那樣的人絕不可能是小倌。相貌如何先不說,光那身板就能嚇退一幫人,去相公館的哪個不是喜歡又軟又嫩的美少年?

既然這樣,那麼就應該是去清風閣的客人了。想來想去,還是這個答案可信一些,但也僅止於此,那天晚上的情況倒底如何他怎麼也想不起來。問宋庭毅,他開不了口,而且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玉寒宮向來都挺能調適自己,無論受了什麼打擊,只要還有一口氣就還有活過來的一天。何況那天的情況到底如何還不一定……就算是種自我安慰,他還是說服自己接受了。

於是,當天晚上天還沒全黑,打扮了一番的他,一路走一路搖著折扇往清風閣去了。

到了之後,大搖大擺地進了門,卻發現沒有往日的嬉鬧聲,樓裡安靜得可以,只有幾個客人和為數不多的小倌伺候著,冷清自然是不用說,連平時的下半夜都不如。

玉寒宮也沒多問,上樓找到了宋庭毅的房間。看見房裡有燈光,便直接推門進去,就見宋庭毅正坐在案前算帳。

「老宋,今天是怎麼回事?這麼冷清?」他走過去問,外面的情況怎麼看都太反常。

宋庭毅也很反常,抬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又低頭繼續算帳。

「我說你別光顧著寫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玉寒宮彎下腰看著他問,「人都哪兒去了?你可別告訴我清風閣要關門了……」

「都被人包下了。」

玉寒宮一愣,「都包了?」

宋庭毅又在帳本上寫了幾筆,「有個客人把幾位頭牌、紅牌都包了,十幾個人伺候他一個,剩下的自然就冷清了。」

「一個人?」玉寒宮嚇了一跳,一個人包十幾個小倌,胃口還真夠大的!

「我說,這位多大歲數了?體力行不行啊?」

「只要有錢,他想包多少就包多少。」說到錢,宋庭毅嘴角微微揚起,帳本上可添上了一筆可觀的收入。

話雖如此,玉寒宮還是噘了噘嘴,「那也不用弄得這麼冷清吧?」

「那位客人喜歡安靜,所以把上門的人都打發走了,晚來的幾個鬧不出什麼聲音,就不管了。」

又是包人又是清場,玉寒宮展開折扇,一邊搧一邊心想這位到底是何方神聖,架子還挺大的……

對面宋庭毅看他一眼,「你這些天又到哪去了?」

「哪也沒去,在家待著。」

「哦?」宋庭毅笑了一聲,抿了抿嘴,「你會這麼老實?」

聽起來是句調侃,但玉寒宮不反駁也不作聲,只是低頭看他。

兩人一聲不響的對視,像是在比賽誰先開口一樣。可惜宋庭毅雖然精明,玉寒宮某些時候也不笨,他大部分時間只是裝傻。

既想問,又不想對方問,最後玉寒宮和宋庭毅誰也沒開口。

玉寒宮雖然很想問那天晚上那個男人的事,甚至話都到了嘴邊,最後還是忍住。他雖然不願意吃啞巴虧,但就是有種「問得越多吃虧越多」的感覺。

嘖!他起身合上折扇。

宋庭毅抬頭看著他問:「要回去了?」

「這麼久沒來,一來你就趕我走?」

「跟你相好的幾個今天都被包了,剩下的你又看不上。」宋庭毅又拿起筆低下頭說。「你要是願意自己自斟自飲我也沒意見。」

「喂,我又不是來你這兒喝酒的……」玉寒宮皺著眉拿折扇敲了敲肩膀,突然邪邪一笑,看著宋庭毅說:「要不……今晚老宋你陪我吧?」

宋庭毅頭都沒抬一下,只說了一句「行啊」,又在帳本上添了最後幾筆,放下筆等墨乾了之後才抬頭咧嘴笑著看他。

「不過,我的度夜費可不便宜。」邊說邊將拳頭握得直響。

「說笑的!」玉寒宮訕笑著向後退了兩步,「我就是有這個心也沒那個膽。」

宋庭毅輕哼了一聲,站起來活動了兩下脖子。

「不過看你也真累了,今天我就先走了。」玉寒宮說:「老人家算帳是不容易,又費神又費腦的。」

「誰是老人家?」宋庭毅瞪他。

玉寒宮大笑著轉身往門口走。

看著他的背影,宋庭毅突然問:「你回家?」

玉寒宮沒回答,一邊走一邊舉起扇子朝他晃了晃。

從宋庭毅那裡出來之後,玉寒宮邊下樓邊想著接下來的打算。特意來一趟就這樣回去……不是他的風格。

看著比往日冷清不只一點的清風閣,再想起剛才宋庭毅所說的,他突然想去見見那位點了十幾個小倌的客人。

能一次應付這麼多人,那得多勇猛……

問了送酒水的打雜小廝今天包場的客人在哪一間之後,玉寒宮打開折扇,抬頭往樓上看了一眼,擺出往常一樣風流公子的模樣上樓去了。

剛上樓,一陣樂聲和歌聲傳了過來,玉寒宮順著樂聲來到一間廂房前,還沒開門,一陣淡淡的香氣從門縫中飄出來。

他站在門口聽了一會兒,除了樂聲,房裡再沒有其他動靜。本想敲門,才抬手卻發現門並沒有關,而是需掩著。

想了想,他收了扇子,推門而入……

幾乎是開門聲響起的當下,房裡的樂聲戞然而止。

充斥著華麗奢靡氣息的房間裡,正中央一張雕花紅木大床,十幾個衣衫不整的美少年床上床下的聚在一起,除了幾個正彈琴唱曲的,剩下有的站著端果品酒水、有的臥在床邊餵食倒酒、有的什麼也不幹,活色生香地躺在那兒,淡青色薄紗垂在四圍,以擋住裡面的雲雨春光。透過紗帳,隱約可見裡面還有幾個人,一個捏肩一個捶腿,即便沒有什麼不堪入目的畫面,這氣氛也足夠淫靡了。

一旁桌上兩個銅質的蓮花燭台上,燭光隨著微風搖曳,而離床不遠的地上放著一個香爐,正散發出濃甜的桂花香氣,似在無意間撩撥著一室春色。

說實話,玉寒宮雖然也算是風月場上的老手,但這種情趣和情色相得益彰的場面還是第一次見到,只是這一趟看下來卻沒見到主角,不免讓人有幾分失望。

「玉公子你怎麼來了?」一名小倌略略驚訝地問。玉寒宮是清風閣的常客,所有小倌都認識他。

「怎麼?難道我不該來?」玉寒宮揚起嘴角笑得桃花眼瞇起,口氣三分埋怨七分調戲。

其他小倌都忍不住笑了。

「不是……」那小倌急忙否認,又回頭看了一眼床上。

玉寒宮也順勢朝床上若隱若現的人影打量過去,嘴上說:「我是走錯門,打擾大家了……」

他話音剛落,床邊的青紗突然被撩了起來。

原本玉寒宮以為這位客人要嘛是個滿頭白髮、腦滿腸肥的老頭,要嘛就是挺著大肚子的中年財主,所以當他看到一副健壯的男性身軀時,著實驚訝了一下。

男人一身月白長袍,腰間帶子鬆鬆垮垮地繫著,幾乎露出大半片胸膛,長髮散在胸前,健壯的胸肌和緊實的腹肌若隱若現,身子側躺著,一條腿支起,從袍下露出一條修長的腿,香豔程度絲毫不下於旁邊的小倌。

因為青紗擋住了他的臉,所以相貌暫時不得而知,至於年紀一時也猜不準,但即便是中年,看那身材也絕不像是被酒色掏空的人。

就在此時,青紗又往上撩了一點,終於露出那人的臉。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彷彿平地一聲雷,把玉寒宮震得僵在原地……

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男人那張熟悉的臉,玉寒宮突然有種自投羅網的感覺。急忙看了一下床上還有沒有其他人,除了那些他相熟的小倌,只有男人算是「陌生人」。

看著玉寒宮臉色先白後紅,最後是青,床上的刑昊天玩味地輕笑了一下。

那一笑含義頗多,玉寒宮迅速回過神,也揚起嘴角。

刑昊天一揮衣袖,床上坐了起來,看著他冷冷地說了一句,「過來。」

玉寒宮愣住了,什麼?

其他人也怔著,目光來回在玉寒宮和刑昊天兩人之間打量著。

等了一會,見玉寒宮沒有反應,刑昊天抬起手,不疾不徐地伸出一指朝他勾了勾。

玉寒宮終於反應過來,暗自咬牙。這是在叫狗嗎?那一晚的事情還沒完全弄清楚,再見到眼前的男人,他覺得很不服氣。

他有個脾氣,輸人不輸陣。

挺胸抬頭,玉寒宮擺出少爺派頭,用看自家養的小狗的眼神看著刑昊天,擺出滿臉挑釁神色。

氣氛越來越不對勁,幾個小倌也感覺到了,可是又不敢隨便開口。

片刻之後,刑昊天終於像是失了耐性,直接從床上下來,站在床邊和玉寒宮面對面,兩人相隔不過數十尺。

「你們出去。」刑昊天頭也不回地對周圍的小倌說。

十幾個小倌不敢怠慢,低著頭先後有序地繞過玉寒宮出了房間,有的走時偷偷看了他一眼,但玉寒宮此時整個心思都在眼前的刑昊天身上。

見其他人出去了,玉寒宮覺得有些慶幸,這麼多人在場確實不方便,總不好讓他當著眾人的面問那人:那天晚上你到底睡了我沒有?

關門聲響起,房裡只剩玉寒宮和刑昊天兩人,四周霎時安靜起來,剛才的淫靡氣氛也彷彿一場夢境,頓時煙消雲散。

事到如今,玉寒宮不打算裝下去,他不管這人是什麼來頭,今天這就叫「冤家路窄」!

他大步向前邁了幾步,還沒開口,卻突然發現男人胸口有個銅錢大小的紋身。

剛才沒注意,現在他瞇起眼仔細一看,似乎是條首尾相連的蛇,紋身的顏色是一種異常美麗得淡藍。

腦中陡然閃過一個名字,玉寒宮差點流下冷汗來……

「你是……刑昊天?」

被人道出了真名,刑昊天倒也沒露出太驚訝的表情,只是微微一挑眉,「你知道我?」

知道天刑教的人不多,見過天刑教歷任教主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有些見過就死了,有些即使見到了也不一定曉得。

刑昊天到底是第幾任教主沒幾個人知道,但他是歷任教主裡稍微高調的那一位。

所以江湖上有一些關於他的傳聞,除了武功高強之外大多半真半假,但唯有兩點是被眾人所認同的──

心狠手辣、好男色。

好男色這一點玉寒宮已經親身證實過了,而心狠手辣……他想他可能馬上就要體會到了。

此時此刻,玉寒宮心中有幾分悲涼感,他要是個大俠掌門什麼的,還能淡定地跟刑昊天對峙一番,甚至試圖過上幾招。但他只是個紈褲子弟,自己有幾兩重再清楚不過,就算退一萬步說他算得上高手,但在眼前這位面前也就是個小嘍囉級別的。

玉寒宮覺得自己臭毛病不少,但有個優點就是有自知之明,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道理,他懂。

所以,他飛快朝刑昊天點了一下頭,恭恭敬敬地說了一句「打擾了」,然後扭頭就走──用逃命的速度。

刑昊天倒沒想到人會就這麼逃了,但也沒有遲疑,伸手一揮,身後垂在床邊的青紗便像鞭子一樣直直朝玉寒宮飛過去,在後者剛伸手要開門的時候纏住了他的腳踝。

「哇!」腳下一個踉蹌,玉寒宮直挺挺地往前倒下去,摔了個狗吃屎。

你大爺的……他在心裡詛咒了刑昊天一萬遍,揉了一下撞疼的鼻子確定沒出血,可還沒來得及爬起來,腳上又一緊,整個人就被往後拽。

猛一回頭,發現刑昊天已經坐在床上,兩手扯著紗,邪笑著慢慢把他往回拖。

「放、放開!」

這場面實在太狼狽了,他覺得自己像是被咬了鉤的魚正被人往岸上拖,而且真拖上了岸邊還不知道會被怎麼開膛破肚、煎炒蒸炸呢!

刑昊天到很享受這緩慢的過程,看著掙扎著往回爬的男人,想像著把紗換成鐵鍊,或栓在他脖子上的畫面。

玉寒宮不知道身後的人想什麼,只知道被拖過去只可能有兩個下場:先姦後殺或者先殺後姦,掙扎了幾下,他急中生智翻了個身,手忙腳亂地把靴子脫下,總算掙脫了。

按理說接下來就是逃之夭夭,而他的確是這個打算,但走之前實在嚥不下這口氣,幾乎沒怎麼多想,一站起來就用力把靴子朝床上的刑昊天丟了過去。

砸了之後也沒看打沒打中,轉身就往門口奔。手碰到門板,剛打開一道縫,「砰」地一聲,從他身後伸過一隻手把門又按上了。

玉寒宮一怔,感覺身後的人幾乎貼在自己背上,像一片陰影一樣籠罩著他,彷彿鬼魅一般,無聲無息地出現。

刑昊天站在玉寒宮身後,一手撐在門上,像是把他圈在懷中一樣。他微微低下頭,再玉寒宮耳邊小聲問了一句。「你不想知道剛才打沒打中我?」

他的氣息像是羽毛一樣在玉寒宮心底撓癢,這根本是調情般的動作,此時卻讓人頭皮發麻。

吞了口口水,玉寒宮盡量平靜地說了一句,「教主武功蓋世,區區靴子怎麼能打得中您!」

倒是夠貧嘴的……刑昊天輕冷的哼了一聲,另一隻手摟住了玉寒宮的腰,感覺到他瞬間變得僵硬,問:「你是自己去,還是我幫你?」

玉寒宮下意識接口問:「去、去哪?」陰曹地府?

 刑昊天給他的答案是手一甩直接把人扔到床上。

 按理說,從門口到床的距離不算遠,但要把一個人像扔枕頭一樣扔過去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玉寒宮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砰地摔到床上,還沒來得及叫就撞了個眼冒金星,剛緩過來突然發覺手裡抓住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看,是件奶白色的絲綢褻褲,上面還有一股脂粉香氣,一看便知是這裡的小倌的。

 也不知為什麼,他像是燙手一樣把那玩意扔了,再一抬頭,不知道什麼時後脫了衣服得刑昊天正一絲不掛的朝他走過來。

 玉寒宮宜下子怔住,那天慌慌張張的沒看真切,今天一看可不得了。他知道這男人很強壯,但是沒想到……沒想到這麼壯!

 刑昊天身材高大、四肢修長,渾身上下是精壯而不誇張的肌肉,腹肌更稱得上完美,好像藏著無窮的力量。當然,胯間陽物也是尺寸驚人,跟身材成正比,垂在黑色毛髮間隨著他的步伐微微晃動著。

 雖然那天多少已經看過了,但靜止和會動,可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玉寒宮在心裡驚呼一聲,妖怪啊!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