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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相爺神算(神算系列)》第10章
10 無中生有

  殷寂離對于吃其實還挺講究的,不過他只在乎吃食的口味,倒是不在意什么意境啊之類的,不像很多雅客,好好一道菜,非要做首詩才能吃得下去。

  “閩兄想吃什么?南甜北咸、西辣東酸。”轅珞問,“我帶你去最合適的地兒!”

  轅冽搖頭,轅珞有時候過于心直口快了,搞得自己好像整天都吃喝玩樂一樣。之前相處的時候,總有些朝中年輕的官員對他冷嘲熱諷,轅珞也不知是聽得懂了裝聽不懂,還是真沒聽懂,只是傻笑……一來二去,好些人都背地里說他傻,其實轅珞一點兒不傻,他這個做大哥的最清楚,功夫不錯也滿腹才學,只是玩心太重,畢竟還小么。

  “嗯……樂都有什么特別好吃的,到了本地,吃本地菜吧?”殷寂離笑問。

  “那就去雅安居吧?”齊亦提議,“那里的樂都三寶好吃。”

  轅冽等都同意,眾人就趕往離書市不遠的雅安居。

  殷寂離其實不太待見名字里有個“雅”字的地方,按拆字來說,這雅字,牙字太大,還露在外面,可說了……一個人牙齒太大還全部露在外面,能雅到哪兒去呢?所以說,雅字是個嚴重表象與內在不符的字。

  胡思亂想著,眾人就到了雅安居的門前。

  殷寂離接受前幾次的教訓,就想搖搖撥浪鼓算一算,手剛摸進衣裳里頭,就聽轅冽問他,“你那個撥浪鼓究竟有些什么門道?”

  殷寂離一驚,心說,這可不得了。

  這人吶,若是懷有出奇的能為,就必然要藏住,不然容易惹禍。這世間,三露則必遭大難,一為露財、二為露才、三位露野心。

  算命這一手能耐,是要命的本事。人不懼人只懼天,特別是這皇城之中龍蛇混雜,哪個不是虎視眈眈的。若是告訴他們自己會算命,夜觀星象還算出這整個南景皇朝不過只剩下一兩年的壽命……豈不是要惹來殺身之禍?

  “唉。”轅冽見殷寂離發呆,就拍了拍他。

  “嗯?”殷寂離抬頭看了他一眼,半晌才說,“這是寶貝,不知道么?”

  “寶貝?”說話間,眾人入了酒樓,在二樓找了個臨窗的好位子坐下,殷寂離就見賀羽有些擔心地看他,那樣子也像是讓他別亂說話。

  殷寂離瞇眼一笑,心說,賀呆子當他是傻瓜哩。

  “什么寶貝?”轅冽好奇詢問,“不就一個撥浪鼓么?”

  殷寂離頗為神秘地說,“咳咳……我以前拜佛之時遇到過一位仙人,他給了我這面鼓,說每次做決定前先轉三下,就能消災解難!”

  “有這種事?”齊亦聽著覺得神奇,賀羽則是低頭喝茶。

  轅珞將撥浪鼓討過去觀看,嘖嘖稱奇。

  殷寂離笑了笑,轉臉,卻見轅冽將信將疑看著他,那神情似乎不大相信。

  殷寂離暗中吐舌頭,這轅冽是個有心眼的啊,雖然看起來石頭似的。

  這時,小二過來問眾人吃什么,轅珞熟門熟路地點了幾道菜式,還要了一壺好酒。

  殷寂離一聽有酒,立馬心中歡喜,將鼓收了,也沒再轉轉,為此,他后來悔了好一段時間。

  “閩公子這次,可是來樂都應考的么?”季思倒是比較在意殷寂離前途的事,仔細詢問。

  殷寂離點頭,“是啊。”心中想的卻是,考試的是閔青云,到時候殷寂離早跑了。

  “閔公子才高八斗,不知師承何處?”季思問,“平時主要看些什么正史么?”

  殷寂離眨眨眼,先是笑道,“哦,就是書院幾個夫子。”然后又正色道,“我一般不看正史。”

  ……

  眾人沉默了一會兒,轅珞大笑,“閩兄有趣!”

  賀羽則是嘆氣,這人就沒有好好說話的時候。

  季思問殷寂離看什么正史,主要是想問問他對當朝的一些見解,對國運的一些預測。雖然南景現在風調雨順,但實則暗潮洶涌,按照他的推斷,不出三年必然會有大的災禍,說不定到時候,還會改朝換代呢。想到這里,季思下意識地看了轅冽一眼。

  殷寂離瞄見了,心中佩服,這季思,不愧是當朝一品的宰相,有才學有遠見。

  季思見殷寂離似乎有意隱瞞不想透露太多,就覺得自己大概問得直接了,便換了個話題,“閩公子最愛看書吧?喜歡什么類型的書?”

  “哦。”殷寂離笑瞇瞇回答,“有趣的我都喜歡。”

  “風花雪月么?”季思問。

  殷寂離想了想“嗯……有趣的,不要折騰來折騰去就好了。”

  “哦。”季思點頭,“名人傳記?”

  殷寂離想了想,“不是拍馬屁的就行。”

  “呵呵。”季思笑了笑,“那……歷史故事?”

  “這個有趣的。”

  “最愛的呢?”季思從種花種菜,一直問到宮闈秘聞,殷寂離似乎都愛看上一些,就忍不住問他,“最愛看什么?”

  殷寂離有些狡黠地對季思眨眨眼,“最喜愛的自然還沒找到呢,找到了就不用看別的了唄。”

  ……

  季思愣了愣,轅珞等都笑,賀羽有些無奈地看殷寂離,心說,你真行啊,連當朝宰相你都敢逗上兩句。

  季思問了半日,殷寂離嘴吧甚牢,就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后只得作罷。

  殷寂離在一旁悶悶笑,心說,這相爺什么都好,就是忒老實了。

  不多久,酒菜上來。

  殷寂離嘗了幾筷子,覺得轅珞和齊亦說得都沒錯,這雅安居的菜的確美味。酒也好,是杏花酒,他就偏愛這種淡淡花香,入口香醇,回味無窮的酒。

  邊吃,眾人邊談論起下面兩場比試來。

  “閩兄。”轅珞問,“你要看羅梓明的畫么?我家里有。”

  齊亦笑了笑,道,“這羅梓明的畫的確不錯,特別是他的山水,很有霸氣,跟一般書生那些花鳥魚蟲不一樣。“

  “是么。”殷寂離倒是有些意外,原來這四大才子是兩個內秀兩個張揚啊,其實這幾個才子也都算正經八百的人才的,就是傲了些。

  正想著,就聽樓下一陣喧鬧,“讓開讓開!那個什么面具書生在哪兒呢?”

  眾人微微一愣,殷寂離的面具早就在出了書市之后就拿掉了,如今正專心吃飯呢,納悶,怎么就有仇家找上門來了呢?

  賀羽莫名有了些錯覺,似乎是又回到青云鎮了,吃飯到一半,經常有人嚷嚷著“殷寂離呢?”就上來找麻煩了。

  “侯爺啊,我們這里沒有什么面具書生的!”伙計趕緊攔著。

  “我聽說那面具書生昨日比試之時,出陰招傷了勉兒的手指,今日我要剁了他的手腳給勉兒報仇!”

  殷寂離一縮脖子,倒不是聽到那剁了手腳的威脅害怕,而是那聲“勉兒”,實在叫人招架不住。

  “小侯爺,您……哎呀。”伙計戰戰兢兢想勸兩句,卻是被那小侯爺一掌推開,嚷嚷著,“閔青云,快出來!老子今天看看你是什么變的,敢傷勉兒?!”

  殷寂離又抖了一下。

  轅冽看到了,以為他害怕,看了看齊亦和季思。

  這個小侯爺,轅冽他們自然認得,乃是太尉夏丘之子,夏炎廣。這夏炎廣家世頗復雜,值得細細說一說。

  如果說四大家族里頭,轅氏、齊氏和簫氏都是靠真才實學和屢建戰功一步步走上來的,那這夏家就是靠著女人,一步登天上來的。

  夏丘原本不過是宮中的一個侍衛,還不是武士,只是負責給南景帝打傘的隨侍,不過對南景帝頗了解。

  南景帝好色,這夏炎廣年輕時家中有一童養媳,名叫巧兒,姿容秀美乖巧伶俐,他便找了個機會,讓他巧兒誤闖禁宮,被南景帝看見。

  這本來是死罪的,夏丘趕緊求情,并口稱巧兒是他的義妹。

  南景帝平日吃慣了山珍海味,看到的大多都是些燕瘦環肥濃妝艷抹的妃子,還是頭一次看見巧兒這種帶些林家氣的小姑娘,覺得新鮮非常,就仔細看了看。

  偏偏這巧兒沒見過什么世面,嚇得花容失色,眼角掛著淚珠。

  南景帝見她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心中更是戀愛,邊將她收了,當晚過夜。

  本來,這巧兒身子早就給了夏丘了,可那么巧,正好撞到經期頭一日,南景帝拉著她□愉。巧兒因為惦記著夏炎廣,又不敢說,半推半就的,更增添了幾分興味。次日造成,南景帝發現床上落紅,便心生了憐愛之意,封巧兒做了妃子。還覺得她像棵荔枝晶瑩甜美,因此封為荔妃。

  這巧兒是童養媳,自幼養在夏家,因此夏丘和夏丘的娘便是她唯一親人。這夏丘也有心眼,騙巧兒說,自己是真心愛她,但是她不嫁給皇帝夏家估計就要滿門抄斬了,還拉著巧兒的手說愿意與她一起死了,就是放不下老娘。巧兒畢竟單純,便含淚答應了,嫁給了南景帝。

  巧兒是干慣了農活的勤快丫頭,在宮里沒架子,跟丫鬟下人處得極好。南景帝起先覺得她新鮮,寵愛她,長久之后,發覺她簡單可愛,與這宮中勾心斗角之人區別甚大,就越發地疼寵。這巧兒也爭氣,三年時間,給南景帝生了一兒一女,她的兒子,就是當朝太子,陳孟。

  巧兒一心以為夏丘還在苦戀于她,而這夏丘也會做戲,自稱不娶,當真是三年內沒有找別的女人。巧兒感念他的好,覺得自己與他有緣無分,便時常在皇帝面前美言,一時間,夏家雞犬升天。夏丘更是榮升為太尉,當朝二品,做了大官。此人心機深沉,四年后,覺得自己這戲也做得差不多了,這巧兒便從大貴人,成了他的心腹大患。

  巧兒為妃后的第四年,又懷上了第三胎,皇上對她寵愛不減。懷胎六個月時,巧兒出行,坐著馬車,去產龍宮待產。夏丘買通了馬夫,給拉車的馬□里塞了一只辣椒……馬走到半途,便發起瘋來,橫沖直撞直至車翻。巧兒不幸被從車中甩出,當即早產,母子雙亡。

  南景帝悲痛欲絕,以皇后身份給巧兒厚葬,并且封了巧兒唯一還在世的親人夏丘侯爵之位。不久后,夏丘便大權在握,富甲天下。南景帝一直念及巧兒的好處,因此對夏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偶爾太過分了也不過呵斥幾句,夏家人更是橫行無忌。

  這里扯個題外話,好些皇帝前半生與后半生都截然不同,就比如說這南景帝。前半生他是個文治武功,勤勉謙遜的好皇帝,雖然有些好色,但是對身邊女子大多是重情重義。可到了后期,突然來了個大反轉,變成了疏于朝政,荒淫無度的昏君。尤其是荔妃過世之后,南景帝更是變本加厲,不愛女人,愛起了男人來,后宮妃子們大多打入冷宮了,而是養了五個妖艷的男妃。一時間,整個樂都也是男風盛行,好些達官貴人都養兩房小妾,一房女妾,一房男妾。

  這夏炎廣就是夏丘的獨子,借著他父親的勢力是作惡多端,在樂都是個人見人煩的角色。

  機緣巧合,夏炎廣見過一次陳勉撫琴,驚為天人,就想占為己有。可陳勉雖然是個書生但是出生尊貴家里勢力也打,夏炎廣對他不能強行霸占。越是得不到,就越是百爪撓心,只好處處討好。今日一早聽說昨日四大才子被人羞辱了,有個面具書生彈琴贏了陳勉不說,還使詭計將陳勉手指頭傷了,夏炎廣自然暴跳如雷。

  他一路打聽,有些好事的跟他說,那面具書生,似乎是去了雅安居,于是他就追來了。

  轅冽等一看到是夏炎廣,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四大家族中轅、齊、簫三家的后生都是青年才俊,交情甚好,唯獨和這不學無術的夏炎廣,是怎么都扯不到一塊兒去。

  季思見夏炎廣在酒樓里轉悠,便微微笑了笑,“小侯爺,也來喝酒啊?”

  夏炎廣回頭,一眼看到了季思,就是一驚。

  季思是當朝宰相爺,那是他爹也讓三分的人物,他也不是個蠢笨的,趕緊給季思行禮,“呦,季相在這兒啊。”一轉眼,他又看到了轅冽齊亦等人,案子皺眉,心說,怎么遇上他們了?

  夏炎廣再囂張,見著這幾個人還是怕的,特別是轅冽。他爹曾經囑咐過他,滿朝文武,這轅家是最不能得罪的,轅家握有重兵,到時候就算宰了你,皇上也不會給你出頭的。

  夏炎廣的氣焰立刻滅了下去,剛想隨便問候一句就趕緊走人,一眼,卻瞅見了轅冽身邊坐著的,正喝酒吃菜的殷寂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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