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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木望天(神算系列)》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馮遇水趕緊跳到了床上,用內力按著秦望天的后心,穩住他的筋脈,就覺秦望天體內真氣亂走,一驚,“走火入魔?!”

  木凌邊給秦望天施針,邊咬著下嘴唇,“都怪我疏忽大意。”

  這時,門口甲乙丙丁和岳在云也都進來了,驚訝地看著床上的三人,一個個都不敢靠近,擔心地看著。

  過了大概兩個時辰,秦望天的臉色終于是稍微好轉了一些,木凌停了手,站起來,示意馮遇水可以了。

  馮遇水也累得夠嗆,擦擦汗站了起來,問木凌,“怎么會這樣?”

  木凌輕輕嘆了口氣,道,“那天歐陽玉用那兩大神醫騙我去,其實目的并不單單是我,而是要害望望。”

  “什么?”岳在云等也都走了過來。

  “我怎么現在才想起來呢,當時院子里有不少花,只要在花上灑些逆龍香,只要一點點,就能讓望望中毒了。”

  “逆龍香?”眾人不解,“是什么東西啊?”

  “逆龍香是一種內毒,對普通人基本無害,但是對筋脈逆行來練七絕的望望卻是要命的劇毒,如果在中毒之后的三天內,依然筋脈逆行地練功的話,就會走火入魔,輕則武功全廢,重則命喪黃泉……”木凌抬手就掀翻了一張桌子,“那蠱婆肯定是跟端木炎說好了,施了毒之后,好拿到解她毒藥的解藥,所以她才沒來。前兩天梁廣德突然出現,只是為了確定一件事。”

  “一件事?”岳在云和馮遇水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是直腸子,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甲乙丙丁卻是一拍大腿,甲咬牙切齒地道,“他是想確定老大是不是用了蠱王來治了臉,治了,就證明老大的確中毒了!”

  “沒錯。”木凌皺眉,“蠱王去毒后雖然無毒,但畢竟是毒王,人體內若是無毒還好,若是有毒,就會令毒性加倍,如果我發現望望中毒了,三天內,是絕對不會給他用蠱王的。”

  “可是,他們怎么知道老大筋脈逆行練功的?!”甲乙丙丁在原地轉圈,“陰險,怎么這么陰險啊!”

  “一定是那天被端木炎偷襲的時候,望望筋脈逆行強催內力的招式被他看到了。”木凌搖頭,“這家伙陰損惡毒,偏偏心機還那么重,再加上個岳在庭……我怎么就這么疏忽呢。”

  見木凌一臉的擔憂,馮遇水問,“木大哥,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先別自責了,看看能不能治好吧?”

  木凌想了想,道,“我倒是有一些辦法,不過……要三天三夜的時間,這段時間里不能讓任何人來打擾。

  “行!”馮遇水道,“我這幾天就在門口守著,誰都不讓進來!”

  木凌微微點點頭,道,“這三天恐怕岳在庭會招人來硬闖,只要守住三天,我就能把望望救回來。”

  “您放心吧!”甲乙丙丁拍胸口,“我們死也會守著三天三夜的!”

  岳在云也道,“放心吧木大哥,我好歹也是岳家寨的三少爺,若是岳家寨的人來,我一定會擋住他們的!”

  木凌點點頭,“事不宜遲,我馬上開始!”

  “好……”馮遇水和岳在云帶著甲乙丙丁到了門口,關上房門守著,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變故來的有些突然,只好焦急地在門口等著。

  木凌見眾人走了,就將外套脫了,挽起袖子,拿出自己的藥箱,用刀子隔開自己的腕子,滴了些血在一個茶盞里,給秦望天喝下去。

  喝完后,他將茶盞放到一旁,爬到床上,拿出自己那套已經多年未用的金針。

  舉著針,木凌盯著秦望天看了一會兒,搖搖頭,伸手摸摸他的臉,“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這輩子非連命都賠給你……你要挺住,不能死,知不知道。”說完,施針。

  秦望天只覺得意識模糊,眼前漆黑全身無力,宛如在夢境之中,只是在那一片混沌之中,感覺有熟悉的聲音飄入耳內,不禁疑惑……木凌的聲音,原來也可以如此溫柔。

  房間門關上之后,里頭就一點聲音都沒有了,岳在云和馮遇水還有甲乙丙丁在門口守著,干著急沒辦法。

  天黑了又亮了,房間里頭除了燈一直亮著之外,一點變化都沒有,一轉眼,一天過去了。

  “要不要給他們弄點吃的?”岳在云問馮遇水,“木大哥那么愛吃,會不會餓壞了?”

  馮遇水搖搖頭,道,“他說三天之內,絕對不能進去的。”

  “急死人了。”岳在云往臺階上一坐,這時,出去打探消息的甲乙丙丁回來了,沖進的院子,就壓低了聲音說,“出事了。”

  馮遇水和岳在云就怕聽到“出事”兩個字,轉臉看甲乙丙丁,“出什么事了?”

  “昨天夜里,名門正派的掌門莫名地死了好多個。”甲一臉焦急地道,“都傳言是半面修羅做的,還說半面修羅就是老大。”

  “不是已經證明了秦大哥不是半面修羅了么?”馮遇水皺眉,“他們這么糾纏不休的究竟想怎么樣!”

  “現在街頭巷尾都說,其實大哥就是半面修羅。是為的什么不可告人目的才來的中原,至于大哥的臉,他們都說有神醫木凌在,自然是能治好的。”乙很有些不滿地道,“城里早先就莫名其妙地死了好些個人,再加上大哥又是突然出現在這里的,所以大家都懷疑了。“

  岳在云也皺眉點頭,“對啊,木大哥和秦大哥來了之后,似乎就開始出事了……這時機也掌握得剛剛好……偏偏現在他們忙著療傷,都不能出來澄清一下,就越傳越真了。

  “那個梁廣德,帶著兵馬滿城地搜尋半面修羅呢。”丙搖著頭道,“等他搜到這兒,不過我看他們搜查只是個幌子,真正的目標就是這里。”

  “什么人?!”正說著,就聽馮遇水突然抬頭對著房頂喊了一聲,眾人仰臉,就見人影一閃。

  馮遇水飛身上了房頂,就是一愣,只見一個黑衣人站在房頂上,離他不遠的地方。那人背對著他,也不說話,馮遇水就看見他一個清清瘦瘦的背影,以及一頭長長的黑發,發絲柔軟,在微風里輕揚。

  馮遇水一皺眉,這人的武功在他之上,他是故意露出氣息,好讓自己發現他的。

  “你是誰?”馮遇水按住自己腰間的破刀,警惕地看著那人。

  那人緩緩回過頭,看了馮遇水一眼,似乎是在打量。馮遇水仔細地看了看,那人很年輕,他并不認識,干干凈凈的一張臉,給人的感覺清清冷冷的,臉上沒什么表情。

  “你究竟是誰?”馮遇水感覺到那人的功夫很高強,想著待會兒要怎樣敵對,才能擋住他不讓他進屋里去。

  那人看著馮遇水緊張的樣子,微微點點頭,開口,“別擔心,我是木凌的朋友。”

  馮遇水一愣,心卻是放松了下來,感覺眼前之人不會說謊。

  “這個東西你接著。”那人說著,抬手扔了一樣東西給馮遇水。

  馮遇水伸手一接,拿到眼前一看,就見是一塊金燦燦的令牌,上面畫著祥云騰龍,正中間有一個大大的“晟”字。馮遇水認識的字不多,這個“晟”字,分開他認識,一個日一個成,但是合在一起念什么,他就不懂了。盯著玉佩看了一會兒,不解地仰臉看那人,“這是什么?”

  那人似乎是微微吃了一驚,隨后就淺淺地笑了一下,道,“如果有官兵找你們的麻煩,就拿這塊令牌給他們看,叫他們滾多遠,他們就會滾多遠,地方官府皇親國戚,見了這塊令牌都得聽你們的……到時候,記得給木凌。”說完,轉身一個縱身,沒影了。

  馮遇水明白過來的時候,那人已經不見了,他現在腦子里唯一想的就是……剛剛見那人的時候,感覺只是普通的清秀,但是一笑起來,真好看呢。

  搔搔頭,拿著玉佩下了房頂。

  岳在云等在下面都很緊張,一方面擔心馮遇水的安危,一方面又擔心是調虎離山,見他完好無損地回來了,幾人都松了口氣,湊過去問,“沒事吧?”

  “沒,遇到個怪人。”馮遇水拿出令牌來給岳在云看。

  接過令牌一看,岳在云和甲乙丙丁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睜大了眼睛看秦望天,“這東西誰給你的啊?”

  馮遇水想了想,道,“一個很好看的年輕人,武功也很好。”見幾人都張口結舌的樣子,就問,“這令牌怎么了?”

  “你不知道這個‘晟’字什么意思啊?”岳在云吃驚地看著馮遇水,“這塊令牌是當朝皇帝的!別說他一個梁廣德,就算是巡撫太尉,哪個見了這個都得給你下跪的。”

  “真的?”馮遇水摸摸頭,“難道我剛剛看到的人是皇帝?皇帝功夫還這么好么?”

  “那人什么樣子?”甲問,“他為什么給你這塊令牌?”

  “他說他是木凌的朋友。”馮遇水道,“嗯,樣子么,最開始沒太深的印象,不過越看越好看就是了。”

  甲乙丙丁對視了一眼,心里隱約猜到了那人是誰,也不動聲色,就對馮遇水道,“看來我們是有高人相助了,如果可以避免和官府的沖突,那是最好不過了。”

  馮遇水點點頭,收起了令牌,繼續坐到門口等待,天漸漸地黑了下來。甲乙丙丁輪班休息,岳在云想跟馮遇水換一換,他守夜,馮遇水休息一下,被拒絕了。馮遇水道,“你身體還沒完全好呢,乖乖去睡覺,我看著就行,反正我在黑云堡的時候也都是負責守衛的,習慣了,不要緊的。”

  岳在云拗不過他,不過他也是個硬氣的,木凌和秦望天對他算是有恩,沒人家,自己早就死了,要不是為了幫他們岳家寨,兩人也不會被人害,就坐在門口,陪馮遇水一起守衛。

  ……

  且不說房間外面的人怎么心急火燎,房間里頭,木凌只是全神貫注地給秦望天施針。秦望天很爭氣,好幾次在鬼門關前打了個滾,都又挺過來了,木凌一邊給他施針,一邊不停地給他輸內力,穩住他的心脈。

  木凌給秦望天用的,就是已經失傳多年的飛云十二針。這套針法相當地損耗內力,之所以叫飛云十二針,其實就是每施十二針,遍用內力催動對方體內的真氣繞筋脈一周,將其體內的毒素帶出來,這樣反復十二次,方能將中毒之人體內的毒素全部清除,但是施針之人的內力必須相當之高,即便如此,也會損耗大半的內力,相當的傷身體。木凌施針,到第三遍的時候,就隱隱覺得肋下生疼,咬咬牙,堅持住繼續來。

  而這期間,秦望天體內真氣的變化也給了木凌一點驚喜,秦望天的脈象很奇怪,雖然有走火入魔的紊亂癥狀,但也有一定的規律,而且時強時弱,感覺似乎有什么巨大的內力,正待破繭而出。

  木凌邊醫治邊想,難怪世人怎么練都練不破這七絕呢,原來是有這個講究。他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說不定這次對秦望天來說,是因禍得福。

  到了第二天的夜晚,馮遇水他們越來越緊張,因為只要再熬過幾個時辰,秦望天和木凌就能出來了,但是現在,落霞城中的情勢也是越來越混亂。

  甲乙丙丁不停地出去打探消息,說各大門派的掌門死了很多,現在武林人士都聚集在岳家寨里,說要找半面修羅討個公道。

  “不知道木大哥他們怎么樣了。”岳在云站起來又坐下,正焦急著,就見蘇長峰風風火火地跑進來,道,“了不得了,好些個江湖人,還有大批的朝廷人馬,正往這里趕來呢。”

  馮遇水和岳在云都一皺眉,馮遇水對蘇長峰道,“掌柜的,你帶著伙計們先避一避,免得傷著你們。”

  “不行!”蘇長峰把多年不用的刀都帶來了,拍著胸脯道,“木當家的是黑云堡的人,我受了黑云堡多大的恩惠啊,怎么可能扔下木當家的,別說我蘇長峰一個人,就算把全家性命都搭進去,我也在所不惜的。兄弟們也是這么想的,誰敢動我黑云堡的人,我們就跟他們拼了。”

  剛說完,就聽到外面傳來了拍門的聲音,聽喊聲,是什么“官兵查案,快開門。”

  岳在云一皺眉,看甲乙丙丁,“你們先隱蔽不要出來,他們認得你們,出來了就等于告訴他們秦大哥就是拌面修羅了。”

  甲乙丙丁急得直蹦,甲突然一拍腦袋,道,“甲乙丙丁是馬賊,岳家四姐妹不是啊!走兄弟們!化妝去!”說完,四人飛奔近門,穿裙子去了。

  “到院子外面說去。”岳在云關鍵時刻,腦子比馮遇水轉得快些,對馮遇水道,“理論的事情我去就行,我是岳家寨的人,他們不敢傷我,你在這門前死守著,甲乙丙丁守著屋子一圈,死也不能讓人進去!”

  馮遇水盯著岳在云扛的眼神里似乎多了些吃驚,點點頭,將令牌交給了岳在云,道,“要是這次救了木凌和秦望天,我就算欠你一個人情好了。”

  岳在云笑了笑,將令牌收起來,道,“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不準賴賬!”說完,對蘇長峰道,“點火把!我們到院子外面去理論。”

  “是!”蘇長峰等的胸脯也拔起來了,跟著岳在云走到了院門外,命手下打開大門。

  手下將門打開,就見先是梁廣德帶著大批的官兵沖了進來,嘴里嚷嚷著,“叫木凌和秦望天出來,我有巡撫大人的親筆批示,捉拿秦望天回去審問!”

  走到院門口,就見岳在云擋在那里,梁廣德撇撇嘴,道,“怎么樣啊,岳家三公子,你岳家寨是正義之士,怎么可以包庇那種殺人不眨眼的馬賊呢?快乖乖將人交出來!”

  岳在云并不言語,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這時,門口好多江湖人也涌了過來,紛紛叫嚷,“你們黑云堡的給我們一個交代,究竟那秦望天是不是馬賊半面修羅啊?還有,我們的掌門是不是他殺掉的!”

  眼看群情激奮,吼聲震天,岳在云怕打擾了木凌他們,就道,“都別吵了!”

  江湖群雄面面相覷,有些不明白岳在云為什么會在這里,這時,就見岳在云從懷里掏出一塊令牌來,給梁廣德看了看,道,“梁大人,你看看這個,認得么?!”

  梁廣德撇著大嘴,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手上拿著巡撫大人的批示,聽了岳在云的話,只是瞟了他手里的東西一眼。這一眼,讓梁廣德就感覺從腳下刷地一聲,一直麻到了頭頂,腿都有些軟了,湊過去細細一看,倒吸一口冷氣。

  岳在云冷笑了一聲,問,“梁廣德,你不跪么?”

  “呃……跪,跪!”梁廣德雙腿一軟,“咕咚”一聲就跪下了,還招呼身后的將士,吼,“都瞎了啊!跪下!快跪下!”隨后,那幾千精兵呼啦啦地全跪下了,跟著梁廣德三叩九拜,山呼萬歲。

  岳在云一仰臉,道,“梁廣德,我命令你率這幾千精兵,死守黑云錢莊,將所有不相干的人都趕出去,留下一個,我就要你滿門抄斬!”

  梁廣德叫苦不迭,心說這岳在云都翻出天去了,怎么連皇帝獨一份的那塊金牌都能弄到手啊?!

  但無奈,見這塊金牌就等于是見皇帝,梁廣德就算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違抗,趕緊帶著軍兵站起來,道,“來啊,給我們把這群江湖人都轟出去,死守黑云錢莊,誰都不準進去!”

  身后的江湖人可都愣住了,面面相覷,看著那些將黑云錢莊團團圍住的軍兵,弄不明白情況,來之前不是都說好了么,怎么這么快就臨陣倒戈了呢。

  雙方就開始口角,隨后那些不滿的江湖人還跟官兵打了起來。

  梁廣德只能組織官兵跟那些江湖人打,只是官兵畢竟是打仗的,要論拳腳的話,哪兒打得過江湖人啊,岳在云想著的是能攔住一會兒是一會兒,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拖延時間了!便對梁廣德道,“梁廣德,敢放進一個來,你的烏紗不保,性命也不保!”

  梁廣德都快哭了,心說自己好好的在邊關呆著多好啊,干嘛要跑來這里趟這種渾水呀。只好帶著將士拼命地擋住,外面瞬間就打得熱鬧了起來。

  外頭的騷亂,房間里的木凌自然是聽得見的,他根本顧不得去著急,因為現在是最重要的關口。

  木凌發現秦望天有幾次已經氣絕了,但是緩了一會兒,就又活過來了,而且每這樣一次,他體內的毒素就會回清除一些,而最重要的,是他的內力會強上近一倍。但是,秦望天一次次死過去,又一次次活回來所要花費的時間卻也越來越長。

  現在是第四次,秦望天已經沒氣了,木凌死命用內力護住他的心脈,而秦望天也似乎是在與自己爭斗,體內爭氣亂走的同時,突然咳嗽了一聲,吐出一口黑血,恢復了呼吸,開始緩緩地喘氣。

  木凌伸手給他把脈,一陣欣喜,毒就快清除干凈了,而木凌此時也明白了,所謂的七絕,就是要七次絕氣后又活過來,才能練至最高境界。

  “望望。”木凌伸手抓住秦望天的手,給他施針,道,“你再堅持一會兒,還有三次!”

  秦望天此時意識模糊,只是本能地抓緊木凌的手,嘴里夢囈一般反反復復念這一個字——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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