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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造一雙》第49章
第三十七回.情濃(H)

  相愛之人劫後餘生三年未見,本該熱情如火,趙海傾卻沒有了熱情的力氣。

  ──雲天還活著,還有什麼事比這更能令他欣喜?

  趙海傾一路奔波,顧不上儀表,連吃飯都是在馬背上解決,直到看見雲天帶著淡淡笑意的眼神,他才猛然驚覺自己這副尊容實在上不了檯面。

  「我……先去梳洗一下,你接著休息。」趙海傾笑了笑,又吻了吻他的嘴角,剛站起來,卻忽然白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雲天:「……喂!!」

  片刻後,段鴻方道:「體力透支暈過去罷了,好生休養便無大礙。」

  雲天坐在床邊看著趙海傾憔悴的睡顏,心裡莫名地疼。

  ──這就是他的愛人?當今聖上,趙海傾?

  他怎會瘦成這個樣子……說實話,與雲天想像中的很不一樣。

  似是明白雲天心中的疑惑,段鴻方嘆道:「自從你墜崖後,他就一天比一天過得慘,好在你們現在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雲天心底微微一顫。

  都說帝王無情,此刻他真的很好奇他與趙海傾之間都發生過什麼,竟然能令對方深情至斯……

  劫火趴在床邊興致勃勃地打量著趙海傾,一邊看一邊說:「爹爹,他是我娘親麼?」

  雲天猶豫道:「大概……是吧。」

  「娘親好高哦……手也好大。」

  劫火沒有見過趙海傾,卻對他非常親近。雲天看著兒子將軟軟的小手貼上趙海傾寬厚的大手,忽然感到莫名的滿足。

  這種滿足,不是他飽餐一頓或是睡了個好覺之後的滿足,而是知道有人肯與自己長相廝守的那一刻所得到的平靜、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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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趙海傾這一覺並沒有睡很久,像是要早些醒來和雲天團聚一般,傍晚房內剛布好酒菜,他便睜開了眼睛。

  他看到朝思暮想的愛人背對著自己,聽到碗筷和桌面碰撞發出的清脆低響,聞到熱騰騰的飯菜散發出的香味,只覺得自己這三年來所受的相思之苦,一瞬間都煙消雲散了。

  「你醒了?」雲天回過頭,正好對上趙海傾帶著眷戀和笑意的溫和眼神。

  「雲天……」趙海傾向他伸出手,本想好好碰碰他、抱抱他,卻被雲天塞了一杯熱茶。

  「先喝些水吧,聲音都沙啞了。」

  趙海傾怔了怔,搖頭苦笑,將茶水慢慢喝完。

  ──雲天還未恢復記憶,想必不能習慣與自己太過親近吧。

  一個小小的孩童跑過來, 仰頭看著趙海傾問道:「你是不是我娘?」

  趙海傾愣住。

  段鴻方給他的信中並未提及雲天有個孩子的事,大約他也不知道怎麼開口。雲天剛離開的那段時日,趙海傾幾乎每一夜都會夢到愛人身上血淋淋的傷口,以及那個從他肚子裡扯出來的嬰兒……趙海傾已經不記得他從這可怕的夢境裡驚醒過多少次,以至於此刻看到活生生的劫火,他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這究竟是他和雲天的孩子,還是雲天和別人所生……?

  一想到第二種可能性,趙海傾心中就醋意翻騰。

  他將劫火抱到自己懷中,小心地摸了摸孩子水靈的臉蛋。

  雲天笑道:「他很喜歡你。」

  趙海傾沒聽懂這話是對孩子說的還是對自己說的,迷茫地看了雲天一眼。

  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了頓飯,氣氛總歸還是平和的。只是雲天沒有了三年前的記憶,和趙海傾相處起來畢竟有些生疏尷尬。

  飯後段鴻方便體貼地把劫火抱走了,房裡便只剩下了他們二人。

  雲天和趙海傾互相看了一眼,不約而道:「你……」

  趙海傾笑了笑,「你先說。」

  雲天撓撓頭髮,不知怎麼開口,最終決定採取單刀直入的方式:「三年前我被人救回去……聽說昏迷的時候還緊緊抱著一個小孩兒,他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我的手掰開,」雲天說著笑了笑,「……差點就把劫火勒死了。」

  這一刻趙海傾的心情不知道該如何才能形容,好像所有美好的語句都不能表達出他的幸福感──那個孩子,果然是他們的親骨肉……

  「對不起,那天我來得太遲,若是我早一些……」

  趙海傾擁住雲天的身子,將三年前發生的一切盡數道給他。

  這一夜兩人都是久久難眠,雲天對自己的過去感慨不已,趙海傾則純粹是白天睡的太多,加上尋回了久別的妻兒,心情亢奮,毫無睡意。

  「雲天,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

  「……不知道,要告訴我麼?」

  趙海傾側了側身,以便和他挨得更近,「我在想,若是劫火肯承認我這個不負責的父親,他便是叫我娘,我也認了。」

  雲天愕然片刻,爆發出一陣大笑。

  隔壁的段鴻方將耳朵貼在牆上喃喃道:「大半夜的狂笑什麼,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次日劫火看到趙海傾眼圈發青的模樣,擔憂地問:「娘親,你怎麼啦?沒有睡好麼?」

  可憐趙海傾一個人高馬大的男子漢,被親生兒子叫做娘親卻無法反駁,「沒有……火兒餓了麼?我們去用早膳吧。」

  段鴻方有意把空間留給這久別團聚的一家,便笑了笑,道:「我去找凌襄,你們先吃。」

  最近大約是雲天這三年裡最忙的時候了,忙什麼?──見故人。

  段鴻方前腳剛走,閆四又趕到了。

  他剛剛幫丟下宮裡所有事務趕來會見妻兒的趙海傾處理完一切,要說半點怨氣也沒有是不可能的,可看到趙海傾一家溫馨地坐在一處的情形,閆四的那點怨氣瞬間變得微不足道起來。

  最令他欣喜的就是趙海傾這一次總歸是沒有失望,終於把愛人找了回來。之前放榜尋人時,有不少人提供了和雲天模樣相像的男子的線索,可趙海傾每次充滿希望地前去尋人,每次都失望而歸。漸漸地閆四也不抱希望了,只有趙海傾還在鍥而不捨地為了雲天一次次地奔波,天可憐見,他終於不用再承受這種滿腔希望被生生打碎的痛苦。

  雲天與三年前相比穩重了些,靈秀的模樣蛻變得清俊風雅,加上他做了父親,身上更多了種溫厚的味道,儼然已是個熟透了的美男子。

  閆四上前幾步,先向趙海傾請了安,又對雲天深深做了個揖,道:「公子吉人天相,實在是可喜可賀!」

  趙海傾順勢攬住雲天的腰,一貫冷峻的臉上露出掩不住的幸福笑意:「我知道這一次上天定會厚待我,你看,這裡還有位小公子呢。」

  閆四看見劫火,越發地喜出望外,他伸出手想抱抱這個可愛的孩子,但一想到這小子八成就是未來的龍騰國君,便又不敢踰越了。

  雲天笑道:「你是閆大哥吧,對不住,三年前的事情我都忘記了,不過聽海傾講過你的事情,之前在王府多虧閆大哥照顧了。」

  閆四見雲天雖然笑著,眉宇間卻沒有了當年的親近,只是客氣地對一個曾經幫助過自己的人表示感謝而已,不由有些黯然:「……公子別這麼說,這是屬下應該的。」

  趙海傾把劫火抱到面前,對他介紹道:「這是劫火,我和雲天的兒子。」

  他臉上帶著一個父親的自豪和驕傲,閆四也忍不住笑了笑,發自內心道:「恭喜主子。」

  他仰慕了趙海傾多年,把對方當做自己的目標奮鬥了多年,雖然到頭來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可閆四此刻,還是送出了最真心的祝福。

  趙海傾能夠幸福,對於他來說,就是他的幸福。

  飯後雲天帶著劫火去街上散步,趙海傾和閆四進了房間,閆四道:「主子什麼時候回去?」

  趙海傾道:「孤打算先帶雲天和火兒四處走走看看,不急著回宮。」

  「皇后那邊……」

  「紅依與藺將軍之間早有情意,孤也想成全他們,」趙海傾沈吟片刻,「廢后總歸是不大妥當。」

  於是半月之後,宮裡傳出皇后病逝的消息。至此後位空懸。

  范紅依化名沈氏,嫁入藺將軍府,成了將軍夫人。即便有人察覺藺夫人與前皇后容貌神似,也莫有人敢質疑。

  此時,趙海傾和雲天已踏上了第二次蜜月之旅,帶著兒子漂洋過海,來到了異域國度──瓦萊。

  瓦萊盛產金銀珠寶,連建築也都是金燦燦的。這個國家的人皮膚都是小麥的顏色,個個長得濃眉大眼,女人不像中原那邊穿得規規矩矩,而是將纖細的腰肢露在眾人的目光下,戴著精緻的銅鈴,一搖一晃就是一股風情。

  雲天喃喃道:「這地方……真是男人的天堂啊。」

  趙海傾有點吃味:「雲天,你已為人父了。」

  雲天忍笑道:「我只是覺得好看而已……你要是穿成這樣,我說不定也會覺得好看。」

  趙海傾被他玩笑,卻並無不快,至少雲天現在已經開始和他近親了,這是件好事。

  「爹,娘!」劫火走到一個擺滿了瓶瓶罐罐的小攤前,指著一隻精美的鑲紅寶石黃金熏香爐,「這個好看!」

  雲天頭疼地低聲道:「兒子怎麼喜歡這種女孩子家的東西?」

  他話音剛落,便聽劫火又道:「我想買一個送給柳妮兒。」

  趙海傾忍俊不禁:「這位柳姑娘,可是火兒的青梅竹馬?」

  劫火紅著小臉認真地點了點頭:「柳妮兒說,她長大以後給我當媳婦。」

  趙海傾的笑意更深:「那就給柳姑娘買一隻吧。」

  雲天面上高興,心中卻想道:趙海傾貴為國君,只怕劫火成了皇子以後,這婚事就不能由他自己做主了吧。

  ……不過現在考慮這個,未免還為時過早。

  「雲天,你在想什麼?這麼入神。」趙海傾道。

  「……沒什麼,我在想你大老遠的跑來這地方,到底是什麼目的?別說你只是帶我們來玩兒。」

  「這當然是一個方面,你不是曾經告訴過我,『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麼?」

  「你覺得我會信嗎?」

  「雲天真是半點面子也不肯給我,」趙海傾故作無奈地搖搖頭,「實話實說,我來這裡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做生意。」

  趙海傾用當地語言和攤販交流片刻,買下那隻香爐,放進劫火手裡。

  「前不久瓦萊給龍騰進貢了一些碎金沙,被鑄劍大師江天鈞要了去,他將這金沙研磨以後混入鳳翔精鐵,竟煉就一把絕世好劍。」

  趙海傾笑了笑,又道:「此劍雖好,卻只有一把,未免孤單。」

  他言語之間若有深意,雲天望了他一眼,欣喜又遺憾道:「我現在是半個瘸子,你就是給我煉一把好劍,不也是浪費了麼。」

  「雲天,我一定想辦法治好你的腿,帶你和火兒遊遍海河山川,」趙海傾牽住他的手,用力握了握,「在我心裡,你現在縱然一條腿不便,也是厲害的。」

  「咳……」雲天臉上微微一紅,「咱們在外頭遊山玩水,你不管宮裡的事了?」

  「宮中事務自有人操心,雲天不必多慮。」

  「……總覺得閆大哥跟了你,算他倒霉。」

  瓦萊除去盛產寶石黃金外,駿馬也是享譽內外,一家三口去賽馬場暢快地玩樂了一個下午,晚上趙海傾又帶著雲天和孩子來到了瓦萊最著名的一家酒坊。

  劫火才三歲,自然是不能喝酒,不過這酒坊釀造的果汁倒是合了他的口味,外酥裡香的肉餅也是一大享受,因此雲天和趙海傾一杯接一杯地碰酒,他也沒覺得自己受了冷落。

  瓦萊的舞姬狂野而魅惑,趙海傾和雲天穿著富貴,又是異域人士,難免會被多送幾道秋波。

  酒坊本就是享樂之地,難免有些喝多了的客人會摟著舞姬做出些放浪形骸之舉。趙海傾這些年受夠了寂寞之苦,現下愛人就在身邊,他也禁不住心思活絡起來。

  在這種蠱惑人心的氣氛下,雲天也難免察覺到了趙海傾炙熱眼神中的含義。

  他二人相逢時間雖短,但雲天並非矯情之人。既然本是夫妻,那趁著這機會做些香豔之事,倒也未嘗不可……

  小孩子入眠早,劫火早已趴在雲天肩頭熟睡過去,連喧鬧的樂曲聲也沒能讓他皺一下眉。趙海傾道:「在這裡睡覺怕是會著涼,不如我們……回房吧?」

  他低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雲天只覺得心跳頓了一拍,輕輕點頭。

  重逢之後,趙海傾一直待他溫和有禮,雖親密卻不狎暱,雲天怎麼也沒想到,這家夥脫了衣服以後,竟然會活脫脫化為一隻禽獸。

  房間佈置的金碧輝煌,紅紗帳裡鋪了一張巨大的長毛地毯,雲天此刻就衣衫半解地躺在這地毯上,享受著趙海傾的「伺候」。

  他將趙海傾忘了三年,趙海傾卻將他念了三年,難免會有些急躁衝動。他吞吐著雲天胯間的慾望,彷彿在品嚐一件美味之物,舔弄得嘖嘖有聲。那淫靡的聲音在紗帳裡迴旋,雲天臉上彷彿澆了一壺滾燙的水,燒得幾乎發疼。

  「海傾,你小點聲……當心火兒聽到……」

  趙海傾微微抬眼,悶聲笑道:「他睡著了。」

  他嘴裡還含著雲天的東西,這一說話,齒列就輕輕刮過了敏感的莖柱,雲天「啊」了一聲,不由自主地抓緊了身下的毛毯。

  趙海傾將雲天的慾望吐出,以兩指夾住莖身上下捋動,舌尖頂入兩隻囊袋中間,淫褻無比地戳刺舔舐。就在雲天受不住刺激溢出一串呻吟時,趙海傾忽然張開嘴,將其中一隻小球含入口中,用火熱的口腔吮吸起來。

  「啊……啊啊……海傾,不要……我……唔……!」

  雲天羞愧難當地掩住雙眼,一股白精噴射而出,盡數落在他小腹上。

  自己用雙手安慰,與被人伺候的感覺是截然不同的,後者顯然要痛快百倍千倍。雲天這一發洩便失神了良久,等他回過神來時,又被趙海傾溫柔地吻住了唇瓣,整個身子也被他擁緊,親密無間地貼合在一起。

  趙海傾身下那物早已硬挺昂揚蓄勢待發,雲天的慾望剛剛疲軟,被他用胯下一蹭,便又立了起來。

  剛才被人那般盡心地撫慰過,雲天不「回禮」總歸說不過去。於是略帶羞赧地握住趙海傾的下身,慢慢將嘴湊了上去。

  他們相處雖只有半個月,可趙海傾待他如何,雲天是心知肚明的。他對趙海傾的感情從最初的陌生到現在的急速升溫,也並不是毫無緣由。

  這個人,是用真心在愛他。

  趙海傾原本擔心雲天只是出於歉疚才會這麼做,可看到雲天將他的炙熱含入口中時,臉上並無厭惡之色,這才放下心來。

  雲天的技巧比起當年幾乎稱得上生疏,就像初經人事的少年一般。可雲天為他吹簫,這件事本身就足以令趙海傾熱血沸騰,雲天還沒花費多少力氣,就感覺口中的巨物一陣跳動,接著一股火熱的液體灑進了他喉嚨深處。

  他猝不及防間猛地咳嗽起來,趙海傾難得露出窘色,一邊拍著雲天的背一邊道:「對不住……我太久沒有……」

  「沒關係,」雲天笑了笑,「我知道你現在激動。」

  趙海傾被他揶揄的沒有還嘴之力,索性拉著他又是好一通深吻,直吻到二人唇舌痠軟,才意猶未盡地「啵」一聲分開。

  房裡備著上好的的動物脂膏,柔滑細膩,還散發著淡淡的香味。

  趙海傾雙指蘸取適量,小心地探進雲天后庭,慢慢撐開,再深入。也許是其中加了催情的成分,雲天只在最初的不適後就放鬆了。隨著趙海傾的手指在他體內不斷進出,雲天的呼吸也粗重起來。當趙海傾彎曲手指,碰到他某一點時,雲天霎時腰肢一彈,驚悸地扣住了趙海傾肩頭。

  「……別怕,會舒服的。」趙海傾看著他愕然的樣子,不由生出一些壞心思。

  他屈著手指不斷搔刮那一點,在雲天忍受不了刺激收緊雙腿時惡意地擠進他腿間,貪婪地舔吻他的頸側。

  「啊,海傾,海傾……別……」雲天蹙著眉心,腳背彎曲成一道漂亮的弧度,「嗯……呼啊……」

  他身後那處變得柔軟火熱,趙海傾也是苦苦忍耐了良久,覺得沒有再逗下去的必要了,於是抽出手指,抬起雲天的雙腿,低頭吻住他,挺身而入。

  他齊根進去時,兩人皆發出一聲低喘。趙海傾沒有半刻緩衝,就急切地大操大幹起來,那漲得發紫的硬杵飛快地一次次搗入雲天的身體,雲天繃緊腳趾,雙手胡亂抓住身下柔軟的動物皮毛,一頭烏絲披散開來,白皙的身子和豔紅的吻痕橫亙其上,竟流出幾分魅惑之感。

  「雲天……雲天……你想我麼,覺得舒服麼……?」趙海傾的神智似乎燃燒得有些錯亂,不住在他耳邊誘他說些不知廉恥的話,雲天手腳酥軟,被他撞擊得毫無招架之力,身後撐得發脹發疼,卻又在這行為中可恥地升起一波接一波的快樂。

  「嗯……舒、舒服……」

  他的聲音打著顫,眼睛迷濛地半張,神情混雜著崩潰和極樂,趙海傾一陣激動,越發狂猛,竟重重地在雲天肩頭咬了一口,有些兇狠地啞聲道:「說你愛我!雲天!」

  雲天因為肩上傳來的刺痛猛地一個瑟縮,不由得收緊了後壁,趙海傾被他這一弄,登時頭皮發麻,滅頂的快感在體內炸開,只恨不得將身下的人頂個穿透。

  「海傾……啊!啊──嗯啊…太、太用力了……不……」雲天慌亂地向後躲閃,可惜苦於一條腿沒法動彈,只得用完好的另一條腿蹭著趙海傾的後背,趙海傾咂了咂嘴,拉住雲天的手腕扯向自己懷中,雲天驚呼一聲,就變成了面對面騎在趙海傾胯上的姿勢。

  「你想逃?」趙海傾的眼睛烏黑深邃,低笑著埋頭叼住雲天胸前的肉粒,用舌尖在周圍打著轉,同時胯下向上聳動,一下下地用力揉進雲天深處。

  「嗯…哈……不,不是……啊啊……」

  趙海傾結實的大腿抵著雲天臀部,一次一次地將頂向空中,又重重落下,雲天下身含著那堅挺的物事,彷彿連上頭每一根凸起的青筋都能感覺到,不由臉頰如燒,索性閉著眼睛不再看趙海傾。

  「雲天,叫聲相公聽聽?」趙海傾惡意地兇狠一撞,剛剛好頂在那酥麻之處,雲天崩潰地大喘一聲,摟緊他的脖子,可憐巴巴地道:「海傾,別……」

  見他露出這種神情,趙海傾也是一陣後悔,覺得自己不該這麼逼迫他,於是放柔了語氣道:「乖,是我不好,雲天別怕……嗯?別哭了……」

  雲天眼角溢出大顆的淚滴,卻不是因為難過或羞恥,只是太快樂了,他從未感受過如此極致的歡愉,彷彿渾身上下都不受自己控制了,只知道像一隻發情的野獸般不知廉恥地索取。

  趙海傾也快要到達頂峰,他抱著雲天的腰,開始急速地進出。

  雲天頭腦發昏,騰出一隻手撫慰自己高高昂起的慾望,趙海傾見狀,和他貼得更緊,用小腹摩擦雲天的莖柱,雲天發出幾聲嗚咽,在幾個用力擼動後瞬間高潮,白液盡數噴在趙海傾胸前。

  小穴在這刺激中劇烈收縮,如同痙攣,趙海傾猛插了數十下,也酣暢淋漓地在他體內射了出來。

  雲天皺著眉,感受著滾燙的液體填滿腸道,他像是被灼傷一般動了動,趙海傾從他體內退出時,那白液汩汩而出,順著被蹂躪得紅腫的穴口流到結實的臀肉上,在他身下暈開一片。

  雲天大口地喘氣,無地自容地往劫火的方向望去,見他依舊酣睡,這才安心地閉上眼睛假寐。

  隨後一個寬厚的身體將他擁入懷中,兩人身上俱是汗淋淋地,卻還是緊緊依靠著彼此,直到雲天迷迷糊糊快要睡著時,趙海傾才溫言道:「先別睡,去洗洗吧。」

  他拿了一張薄毯將雲天裹嚴實、打橫抱起,進了後間。

  雲天感受到潮意,睜開眼睛,發現這裡竟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浴池。

  趙海傾溫柔地替他擦洗身子,又趁機壓著他好一通輕薄,才戀戀不捨地將他抱出來。

  此時房裡已換了一張新的毛毯,雲天累得渾身癱軟,也沒功夫思考其他了,趙海傾心滿意足地吻了吻他的唇,讓他枕在自己的胳膊上,又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想讓他睡得舒適些。

  雲天發覺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事,趙海傾擁住他時,他忽然想起來了。

  「海傾。」雲天啞著嗓子喚他。

  「嗯?」

  「我……」他漲紅了臉,聲音越來越小,「……相公。」

  趙海傾一愣,隨即欣喜得無以復加。

  「你……呵呵,雲天,你要叫我愛死你了。」

  「睡吧,睡吧。」雲天大窘,將腦袋埋在趙海傾頸窩裡,不消片刻就打起了呼嚕。

作家的話:

這次更新間隔時間略長TWT反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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