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釁無敵(七)
盡管被點了穴道,袁傲策也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布料正在一寸一寸地減少。
紀無敵很認真地想把他剝得精光。
「紀無敵,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馬上停手。我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袁傲策察覺到自己的欲望因爲對方不經意的身體碰觸而漸漸蘇醒。
紀無敵停下手,眨了眨眼睛,「阿策,我們發生了那麽多,怎麽可以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袁傲策看著他目光慢慢灼熱起來,仿佛熊熊燃燒的烈焰,要將他整個人吞噬下去。
紀無敵驚訝地叫道:「阿策,它、它豎起來了。」
「……」袁傲策眼睛一眯,突然坐起身,搭住他的肩膀,一把把他壓倒身下。
紀無敵愕然道:「阿策,你能動了?」
「哼。區區穴道,你以爲能困住我多久?」
「我以爲能困住一整夜的。」紀無敵失望地扁著嘴。
「一整夜?」袁傲策嘴角一揚,「很好,這是你自己要求的。」
紀無敵愣了下,臉上重新綻放出光彩,「阿策,你的意思是說……」
袁傲策邪笑道:「光脫我的衣服怎麽夠?」他指如飛梭,很快就將紀無敵身上的障礙物褪得一幹二淨。
紀無敵緊張地咽了口口水,一臉悲壯道:「阿策,來吧。」
袁傲策的手指順著他的進項慢慢向下滑,經過胸前兩點時,還特地頓了頓,引起他身體的一陣戰粟,忍不住撒嬌道:「阿策……」
袁傲策腹下頓時如火燒一般,他單手支在紀無敵的另一側,身體輕輕覆了上去。
紀無敵迫不及待地仰起頭,在他的唇上輕啄了一下,低聲抱怨道:「阿策,你都沒有主動親過我。」
袁傲策眉頭一挑,低頭,狠狠地吻上那兩瓣經常喋喋不休到讓他頭疼的唇。
紀無敵的身體微微向上拱了拱,以迎合他的需索。
黑發混與一處,彼此難分。
袁傲策一手撐著自己,一手輕柔地撫摸著紀無敵的身體。
纏綿的唇慢慢分開,銀絲如青絲,仍然在兩人的唇齒間糾糾纏纏。
紀無敵感到身體裏的熱浪翻湧,讓他燥熱不已,情不自禁地發出呻吟聲。
「嗯……阿策……」
袁傲策的眸光更沈,突然低咒道:「該死,早知道當年就去趟青樓。」
紀無敵雙手摟住他的背,身體拼命貼緊他,「阿策,沒關系,你不會的話,我教你。我有學過的。」
……
男人最忌諱在這種時候說不會和不行!
袁傲策眯起眼睛,「你說誰不會?」
紀無敵無辜地撅著嘴巴。
「哼。」袁傲策的手移到他的臀上,重重地捏了一把,「我不會?」眼裏燃燒的不止是欲火,還有不服氣的戰鬥之火。
紀無敵摟住他的脖子,讓他的頭低下來,然後舔了舔他的喉結,谄媚道:「阿策最厲害了,什麽都會,我聽阿策的。」
「哼。」袁傲策抵著他的額頭,輕咬了下他的下唇,然後擡頭看著他,眼中閃爍著算你識相的光芒。
「那麽,阿策,我應該做什麽?」他的手慢慢滑到那正抵著自己小腹的欲望處。
袁傲策喉嚨裏傳出低沈的呻吟,一把抓住他的手,粗啞道:「把腿打開。」
「啊?」紀無敵愣了下道,「要多開?」
「……越開越好。」他記得,他曾經看到過兩個人在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女方是張開腿夾住對方腰的。袁傲策暗自懊悔當年沖進去得太快,早知道就
多看一會兒了。
紀無敵沈默了下,緩緩推開他,站起來。
「你做什麽?」袁傲策的聲音帶著惱怒和隱忍。該不會把火點燃就走人了吧?
紀無敵道:「你不是說把腿分開?」
袁傲策挑眉。把腿分開要站起來?
「你等等。」紀無敵搓了搓手掌,深吸了口氣,兩腿慢慢分開——
劈叉!
桌上蠟燭燃至盡頭,燭光越來越微弱。
袁傲策的目光與燭光一樣,詭異難測。
「是阿策說越開越好的。」紀無敵很委屈。
「……」袁傲策無聲站起身,伸手將紀無敵拉起來。
紀無敵茫然地看著他,「阿策喜歡站著?」雖然第一次就用這個姿勢有點高難度,不過爲了阿策,他可以嘗試。
袁傲策微微一笑,突然將他抱起,放倒,然後整個人撲了上去。
「阿策,你……」
「閉嘴。」袁傲策低頭,自顧自地完成大業。他決定了,雖然是第一次,但是他相信以他的智慧一定能搞定的。絕對比紀無敵配合好。
「嗯,哦,阿,阿策。」紀無敵怯生生地開口。
袁傲策不理他,繼續埋頭探索。只是……爲什麽他的後面這麽緊?連手指都進得這麽困難,那讓他一會兒怎麽進去。該死。他快忍不住了。
紀無敵額頭已經冒出了細汗,「啊,啊,阿策!」
袁傲策終于停下來,擡頭瞪著他。
紀無敵從枕頭下摸出一只小瓶子,「也許你需要這個?」
袁傲策將信將疑地抽出手指,接過小瓶子打開,一股奇異的香味撲鼻而來。「春藥?」他覺得腹下的騷動更加明顯。
紀無敵的臉慢慢紅起來,道:「用來抹的。」
「你怎麽會有這個?」袁傲策把東西倒出來抹在手上,繼續剛才的大業。
「哦,這個,呃,是翠、翠花送給我的,她說……啊!」紀無敵突然叫了一聲。
袁傲策看著他臉上刹那閃過的迷醉,眸色一深,低聲道:「准備好了嗎?」
「嗯。」紀無敵眼睛蒙著一層薄薄的霧氣。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
袁傲策扶著他的腰,然後慢慢地讓自己進入。
……
「啊!」痛苦的大叫。
「……閉嘴!」同樣痛苦的怒吼。
房間外。
尚鵲緊緊地抓著鍾宇的手,感慨道:「啊,門主啊門主,不知道他怎麽樣……」
鍾宇嘗試好了幾次將手縮回來無果之後,漠然道:「這是門主自己的選擇。」
「但是……」尚鵲看著緊閉的門板,心中五味雜陳。這麽多天來,袁傲策和紀無敵之間的感情他看得很清楚,也很明白就算自己再怎麽不願意,自家
門主都決定袖子一斷到底。可是清楚明白是一件事,這樣親眼所見又是另一回事,他忍不住道:「我們還是進去看看吧。」
「你能擋住袁傲策的劍?」
「他現在沒劍?」
「指?」
「……不能。」
鍾宇咬牙將手硬生生地從他掌中抽出來後,朝門板一努嘴巴,「你去吧。」
「……」尚鵲飛了他一眼,「他也是你的門主。」
鍾宇道:「所以我尊重他。」
你明明就是怕被袁傲策打。尚鵲從懷裏掏出扇子,氣急地扇著。
門咿呀一聲打開了。
淩雲道長從門裏走了出來。
爲了節省開支,他還是和慈恩方丈一間房的。
尚鵲和鍾宇臉上同時露出怪異的表情,卻在淩雲道長擡頭的刹那,把表情收拾得很幹淨。
「兩位堂主。」淩雲道長施禮。
「道長。」他們連忙還禮。
尚鵲想起他和慈恩方丈的關系,臉上頓時有些不自在。若不是他們這對前輩榜樣,說不定門主在這條不歸路上不會走得這麽遠,這麽義無反顧。
「世間萬物有因有果,有來有往。若有事是吾等無法參悟,並非其不存在,未必其不正確。或是吾等肉眼凡胎,所視所想不能所及。」淩雲道長並不
知道尚鵲此刻的想法,微笑著捋了捋胡子道,「萬物應道而生,應道而滅。生有其根,滅有其理。萬物如此,人何不如是?順其自然,自有後福。」
他笑眯眯地說完,揖禮回房。
鍾宇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後,皺眉道:「他來幹什麽的?」
尚鵲道:「讓我們看開點,別多管閑事。」
鍾宇沈默了會兒道:「你看開了嗎?」
尚鵲歎氣,「想到淩雲道長和慈恩方丈,我不看開又如何。總比以後武林中多一對無敵道長和傲策大師要好吧?」
鍾宇:「……」
房間裏的痛苦呻吟嗚咽聲持續了很久。
久到鍾宇和尚鵲哥倆好得坐在地上睡著了。
一覺醒來,天光大放。
程澄城和花淮秀正拿著披風想蓋在他們身上。
尚鵲和鍾宇連忙站起來道謝。
尚鵲看著兩人眼下不明顯的黑暈,幹笑道:「昨晚,我家門主打擾了。」
不說還好,一說花淮秀的臉頓時黑得跟鍋底似的。
程澄城幹咳一聲道:「好說好說。」
鍾宇看著房門,「怎麽這麽安靜?」
花淮秀冷笑道:「或許體力不支,雙雙暈過去了吧?」
尚鵲和鍾宇互視一眼,上前敲門。
門應聲而開,竟然沒鎖。
「門主……」尚鵲輕喚了一聲,頓了頓,又咬牙道,「袁先生?」
裏面依舊一片靜默。
……
這實在不像是紀無敵和袁傲策的作風。
尚鵲和鍾宇立刻沖了進去。
房內一片狼藉,桌椅東倒西歪,床鋪更是淩亂。雖然窗戶大開,但四人仍是聞到一股若有似無的淫靡氣味。
尚鵲的臉紅得一直到耳根,裝作低頭尋找線索,愣是不敢看程澄城和花淮秀的神色,心中暗暗責怪自己剛才不應該讓他們二人一起跟進來。
程澄城和花淮秀到底是年輕人,臉皮也薄得很,心裏的懊惱尴尬不比尚鵲少。
唯一不受影響的是鍾宇,他從桌上拿起一張紙,看了眼便遞給尚鵲,「門主留下的信。」
尚鵲接過來一看,上面只有四個字——
私奔,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