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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咬了朕的皇后》第93章
第九十二章 故友喜相逢

 雅間裡,文彬和席寒之雖然不安,可他們也不是沒經歷過風浪的人,很快便冷靜下來,坦然自得,不管什麼事,還要一個願者上鉤,皇上和皇后再有權,也不能壓迫別人不是嗎?

 如此一想,兩個人便笑了起來,吩咐門外的手下:“吩咐小二徹壺頂級的碧螺春。”

 “是,”有人應聲去準備茶水。

 雅間裡坐在最正中位置上的夜凌楓,一雙深邃神秘幽暗的眼睛便盯著文彬,還有席寒之,然後是另外兩個人,他的眼光生來有一種居高臨下的霸氣,強勢,可以以形控制人的情緒,所以文彬和席寒之等人慢慢的有些不自在,被人盯著可不是好滋味,再加上這人還是皇上。

 文彬終於坐不住了,起身恭敬的望向夜凌楓:“不知道皇上如此打量文彬是有事嗎?”

 夜凌楓唇角一勾,凜傲暗磁的話響起。

 “朕是看看寧南候府的世子爺究竟生了怎樣的病,竟然可以做到自私如斯,不忠不孝的地步?”

 一出聲便強勢的扣了一頂大帽子給文彬。

 文彬的嘴巴一下子張大了,不但是他,就是雅間的別人都被震住了,這文彬做了什麼事,被皇上一照面便扣了這麼頂的大帽子?

 海菱卻心裡憋著笑,看來夜也挺腹黑的,明明是看上了文彬,想讓文彬給他入朝為官,偏偏還要裝著瞧不起人家,不過對付文彬這些自命清高的人,就要用這麼一著子。

 過了一會兒,文彬受驚過後,面帶小心的開口。

 “不知道皇上何以說文彬不忠不孝,還自私?”

 “難道不是嗎?世人都說寧南候府的世子爺體弱多病弱不禁風,可是朕瞧著你這樣的似乎並沒有多大的病,只不過是弱了一些,竟然把寧南候府的所有重擔扔在寧南候爺的手裡,只顧著自已庸風弄雅,自以為高人一等,朕想著,若是有一日寧南候爺不在了,不知道你們文家一脈是不是從此一撅不慎了,可憐候爺和候夫人生了這麼一個兒子,既不能撐著祖宗的臉面,又不能光宗耀祖,你說生了又有何用?”

 一上來便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這罵還讓人無以分駁,一來是因為皇上的身份,二來是因為從來沒人罵過文彬,雖然寧南候和寧南候夫人也動過念頭想讓他出仕,以光宗耀祖,因為日後寧南候府的人可是指著世子爺一人的,可是每次一和文彬說,文彬便拿病推託了,而候爺候夫人愛子心切,自然不敢強逼兒子做不願意做的事。

 再說文彬其實不是排擠入朝為官,他只是瞧不上這北魯的朝堂,你說亂七八糟的叫什麼事啊,官對官的互相勾結,皇子之間為了儲君之位爭個沒完,還有那些后妃,整日拉攏這個朝廷官​​員,拉攏那個官員,你說這​​樣的朝廷讓人如何心甘情願的進去呢,一個白人進黑池子,不黑也黑了,否則根本沒法生存,所以他才會不贊成入朝為官,只是沒想到竟被皇上臭罵了一頓。

 雅間裡,文彬沒說話,倒是席寒之等人看不過去了,席寒之與文彬的交情向來好,所以沉穩的開口。

 “皇上,其實?”

 他的其實還沒有說出來,門被叩了一下,店小二端著頂級的碧螺春進來,還有幾樣點心,一一擺好,並沒有離去,而是立在一邊望著席寒之,席寒之揮了揮手吩咐他下去:“別讓人打擾到我們。”

 “是,席公子。”

 小二退了下去,不過這動作讓夜凌楓和海菱了然,看來這席寒之便是和風茶樓的背後的主子,這席寒之的經商天賦,果然不一般。

 雅間內,除了他們幾個,其他人已退了下去,席寒之恭敬的站起來,親手給夜凌楓和海菱斟上了茶,如果先前一刻,他們對眼前的帝皇帝后除了小心,還有些不以為意外,現在看來,這兩人卻是個狠角色,所以他們還是小心些。

 今兒個這兩個擺明了是找他們的,就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

 “皇上,皇后娘娘,請嚐嚐這頂級的碧螺春,是剛取來的貨,還很新鮮呢?”

 碧螺春被熱水一泡,茶香味散發出來,整個雅間便充斥著香味兒。

 夜凌楓和海菱端起茶,倒不著急說話,坐在對面的幾個人面面相覷,實在不知道這一對老大搞什麼,不帶這樣玩人的,能玩死人的,幾個人是越想越膽怯,唯有一個念頭,趕緊把這兩尊大神請走吧,如此一想,席寒之咳嗽了一下,緩緩的開口。

 “皇上皇后娘娘有所不之,文彬從小體弱多病,所以寧南候爺知疼他,並沒有讓他過多的接觸什麼大事情,二來,朝廷一度很亂,他又是個心思正直的,禍從口出,他是不想給寧南候府惹來禍端,所以才會不理任何事。”

 席寒之說的其實沒錯,文彬雖然名字文,而且體弱,事實上他的個性可不文,很火爆,尤其是遇到不合理的事情時,總是喜歡拒理力爭。

 “自古多少文人能臣,為了給百姓創造一個和諧安寧的社會,而置自已生死於外,只想為天下人盡一份綿薄的力量,你呢未盡全力的時候,便想到的是自身的安慰,試問這不叫自私嗎?就算天下全是黑的,難道我就不能一身青白?非要同流合污,夾縫中生存,也是一種祟高的品質,為什麼不以自身的白帶動別的白呢?”

 夜凌楓可不贊同席寒之的話,也沒有給文彬的面子,文彬的臉一下子黯然了,他是把皇上的話聽了進去,沒錯,他自喻清高,可是倒頭來只不過自私了一場罷了,眼前的皇上能說出這番話來,說明什麼,他不似一般的皇家之人偏聽偏信,他是一心想把朝廷打理好的,這讓他有些高興。

 文彬垂頭深思,然後緩緩的開口:“皇上,我?”

 “朕願意給你一個機會,既然有志向有才能,為什麼不為北魯獻一份力量呢,何況你們寧南候府一派也不能沒有人,老候爺的年紀必竟大了。”

 夜凌楓一派體恤朝臣的態度,使得文彬無話可說,沉穩的開口:“容小民想想。”

 “好。”

 夜凌楓和海菱相視一眼,知道擺平了文彬。

 海菱是真佩服自家的男人了,瞧他明明想用人家,最後搞得他施了多大的恩惠似的,文彬眼下還沒有悟出來,事後悟出來恐怕哭笑不得了。

 文彬的事解決了,夜凌楓便又抬頭望向席寒之和另外兩個官員的公子,沉穩的開口:“朕瞧著你們幾個,走得比較近,本性也都正直,若是能一一為國家出份力量,不知道百姓如何感恩戴德,偏學風流雅士,自命不凡,沒事賞花賞月賞春秋,試問春秋過了,你們還剩下什麼?”

 這下席寒之和另外兩個人也目瞪口呆了,皇上真的太厲害了。

 席寒之最先反應過來,緩緩的開口:“皇上,小民素來喜愛經商,對於別的事不太感興趣。”

 “商是國之根本,你喜歡商本無可厚非,可是你的商若是做得大了,壟斷了朝廷的經濟,與皇家衝突了,你說皇家的人會視而不見嗎?”

 夜凌楓直截了當的開口,席寒之面色一怔,眼神微暗。

 這確實是一大忌,他一直在小心處理這種狀況,席家身為異姓王,他們不想與皇室過多的牽扯,以免惹火上身,再加上他從小到大喜歡經商,所以便自小經商,只是沒想到他的商做大了,成了北魯的經濟第一家,為了這,他私下里很憂心,商再大也是仰仗著皇家吃飯,也許皇室的一句話,便可以把整個滄王府陷入到萬劫不復的地步。

 “皇上。”

 今日皇上說了這麼一番話,那麼他是想?

 席寒之望著夜凌楓,夜凌楓勾唇一笑:“要想平安無事,只有和皇家合作,或是你的商沾了一份皇氣,朕想應該更通暢吧,另外一個,也用不著你平時上打點下打點的,送了這個送那個。”

 夜凌楓說完,望向海菱,他只知道海菱想出一塊地給席寒之,讓他出二十萬擔糧草,外加三成的分紅,至於別的他還不清楚。

 其實關於這塊土地,海菱早就有了主意,並繪了圖紙,想在汴梁城內建一家最大的商業街舖,只有經濟發達了,國家才富強,而且民生民運,就是說百姓賺到錢了,他也肯消費,那麼所有的錢都在市場上滾動,不至於過多的流落到私人的腰包裡去。

 眼下她先對汴梁城試驗,等到成效不錯,她便根據各個城的情況,來製定一個方案,讓各地的民眾可以富庶起來。

 海菱想著,取出了圖紙,遞到席寒之的面前,慢慢的打開。

 席寒之和文彬等人湊到近前一看,對於圖紙上的繪畫,十分的震驚。

 “娘娘,這是?”

 “本宮準備把這裡到這裡,這幾道街道全部拆除了,建成汴梁成最大的商業街,這一半是賣出去的商舖,這一半是用來租的商舖,怎麼樣?席公子有興趣嗎?”

 席寒之一看便心動了,只是和皇家做事,利益恐怕不會太大,而且這建商業街,所費的銀錢可不會少。

 “如何合作?”

 席寒之仍是商人,商人重利,一開口便是這個,他可不想做賠本的生意,最後還落不得好。

 “其實若不是眼下有急需,本宮不一定非把這種好事落到你的頭上。”

 海菱不緊不慢的收起了圖紙,緩緩的開口:“若是席公子沒興趣,我可不在意找別人合作,再一個,到時候人家可是皇商,至於你們席家,雖然有一部分皇商之鋪,可都是小打小鬧的。”

 以退為進,海菱笑瞇瞇的樣子,全然不在意的神情,倒是刺激了席寒之。

 “皇后娘娘說說如何合作。”

 “爽快。”

 海菱點頭,拿出了圖紙,晃了晃,。

 “眼下登州糧草被燒,想必你們都知道了,我可以把這商業街所有的籌建事業都交給你們席家,並批示為皇商之建,你三天之內,給我們二十萬擔糧草,另外,這商業街建成之後,利潤分成五五對分。”

 “什麼,二十萬擔糧草,五五對分,”席寒之那叫一個肉疼,這皇上和皇后哪是給他做生意的,分明是來敲錢的,。

 席寒之連連的搖頭:“不行不行,這我是鐵定賠死了。”

 “賠?若是你不願意合作也沒辦法,但是別忘了本宮若是與別家合作,打壓的可就是席家的事業,你確定這是你所要的結果?”

 席寒之無語了,雅間內幾人同情的望著他,看來皇后娘娘打算來硬的,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五五分成不行,我八你們二。”

 因為他要先籌二十萬擔糧草呢,還沒合作就先拿二十萬擔糧草出來,這不叫人肉疼嗎?

 海菱搖了搖頭,圖紙捲起來,便往袖子裡寒:“不行,至多六四分成,再少不行了。”

 “七三分成怎麼樣,我七你們三。”

 這是席寒之最大的讓步了,因為先出二十萬擔糧草,再加上三成的分成,他們皇家一分錢不出,全是他自個籌錢,自個做事,最後卻要分他們三成,再多實在沒辦法做了。

 其實七三分成就是海菱心中所想的,開始只不過是商人談判的本色,先從高起讓他往下壓罷了。

 海菱心裡同意,臉上還是有些遲疑,最後拿出了圖紙:“好吧。”

 一臉的勉為其難,其實心裡早樂開了花,她只不過運用現代的房地產構建罷了,土地還是原來的土地,只不過改建一下。

 “至於原折建的那些用戶,如果仍然願意居住在原地呢,便照原來的給他們一間商舖,如果不願意,就給他們錢。”

 海菱叮嚀席寒之,席寒之拿著圖紙正在觀看,仔細的測算著自已會不會賠錢,其實今天這件事,擺明了是皇后娘娘找到他頭上了,不同意是不可能的,不過席寒之看了一遍,賺的利潤還很大,而且席家的事掛上了皇家之名,以後也通暢些。

 “我會處理好的。”

 夜凌楓和海菱見事情辦得差不多了,便站起了身,不過沒忘了叮嚀席寒之。

 “三日內一定要把糖糧草奮好。”

 雅間內的幾人全都起身,恭送了他們出去,海菱還沒有走出去,席寒之想起一件事來。

 “皇后娘娘請等一等?”

 海菱停住腳步,回首望向席寒之,以為他有事要問她,便等著。

 席寒之恭敬的開口:“寒之的妹妹涼兒想見娘娘一面,不知道娘娘可否見她一面?”

 席寒之想起了妹妹席涼,這個妹妹是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很得全家人的喜歡,可是前兩日她去了一趟寧南候府和世子夫人玩了一場,回來便滿臉的激動,說想見當朝的皇后娘娘,一直纏著他,本來他沒答應,因為他哪裡見到皇后娘娘啊,沒想到今兒個竟然見到了。

 海菱一聽席寒之的話,笑著點頭:“原來是小郡主要見我啊,好,明日本宮派人去滄王府接她吧。”

 “謝娘娘了。”

 夜凌楓和海菱走了出去,幾個手下保護著他們離開,一路回宮去了。

 而雅間內的,文彬和席寒之總算冷靜下來,然後腦子清明了,面面相覷,最後恍然大悟,互相指著說不出話來。

 原來一開始,皇上便想讓文彬入朝為官,皇后娘娘想找席寒之籌這二十萬擔的糧草,偏偏他們還一直沒發現,看來這一對帝皇帝后是個精明厲害的。

 不過這倒使得文彬和席寒之對於北魯未來的情況有所期待了。

 席寒之起身告辭:“我要立刻開始準備糧草,三天的時間啊,要人命了。”

 說完也不理會後面的哥們了,直接奔出去。

 文彬也想起了自個的事,他打算了,準備入朝為官,他一直以來都有編制律法,還是回去整理整理,好上報給皇上吧。

 這兩人一走,身後的兩個人忍不住無語相視:“我們做什麼?”

 “他們以後有事可做了,我們也找事做吧,既然皇上和皇后如此精明,我們何不為國出一份力呢?”

 “對,走。”

 往日無所事事的公子哥們,總算找到了目標,一起奔了出去。

 宮中的馬車上,夜凌楓摟著海菱,一隻手緊握著她的柔夷:“菱兒,你真能每時每刻都給我驚喜啊。”

 海菱吃吃的笑,伸出手摟著夜凌楓的脖子:“你也是。”

 她本來對夜凌楓只是心動,但是嫁給他後,她的一顆心啊深深的受他的吸引,因為這個男人真的疼她到骨子裡了,她又怎麼會不幫助他,陪著他呢?

 馬車一路進宮去了,回宮後,夜凌楓送了海菱回清乾宮休息,而他自然去處理朝中的政務。

 眼下錢的方面暫時不要操那麼多心,因為有了席家的二十萬擔米糧,再加上查抄了周府和趙府的東西,很快還有別家,眼下他要操心的事,如何打擊這些駐蟲,讓他們無所循形,還有周年和趙竺還關在刑部大牢裡呢,所以要讓人開始審,能查出多少就是多少。

 “小祿子,去傳了姬老將軍進宮。”

 上書房裡,夜凌楓命令小祿子去姬府傳旨,因為姬琮本來該在登州領兵作戰,因為菱兒的大婚所以趕回來,現在登州出了事,他自然該前往登州,三日後席家的糧草準備好了,他正好押著糧草一起前往登州。

 “是。”

 小祿子去姬府傳旨,夜凌楓便又傳了刑部和兵部兩個尚書,立刻開始審理週年和趙竺之案。

 等到刑部兵部尚二人退了出去,姬琮也進宮了,夜凌楓便把三日後押糧草去登州的事告訴姬琮,姬琮自然領命而往,本來他能回京就是皇上的恩賜了,眼下自然該回登州去坐鎮指揮。

 “臣三日後立刻出發。”

 “好,下去好好休息吧。”

 姬琮退下去後,夜凌楓想起登州之事,不由得微惱,這綠蟻族的人,不但陰險狡詐,最主要的是她們會使盎,會巫術,所以一般人防不勝防,才會總是鬥不過他們,但是這綠蟻族的人若是不滅,登州便不得安寧。

 這一次姬琮前往,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結局?

 夜凌楓猜度著,卻不再多想,開始做事。

 清乾宮裡,海菱休息了一會兒起床,內廷府的太監總管張德過來禀報宮女和太監放出去的情況,宮女放出去二百多人,太監放出去近三百個。

 宮裡現剩下六百左右的宮女,太監不足八百人,雖然對於眼下的宮中仍然有些多,不過也不好一下子放出去。

 只等以後慢慢的再放,不過這麼多的宮女和太監也不是省事的,海菱命令張德。

 “以後一定要嚴加看管,若是發現賭錢鬧事,吃酒打架的,全都打了板子攆出去。”

 “是,奴才遵命。”

 張德乖巧得不得了,可不敢有半點的大意,海菱揮手讓他退下去,侍蘭走到她跟前。

 “娘娘,別想那麼多了。”

 海菱點頭,眼下確實不用多想這些事,還是想想如何幫助夜凌楓斂斂財才是真的,國庫中沒多少銀子,心裡終歸不踏實,沒事的她,幫助他找找銀子還是可以的。

 下午她便呆在清乾宮內想主意了,晚上的時候夜凌楓沒有回來,派了小祿子過來告訴她一聲,正在和刑部的官員處理戶部周年等人的案子,她自然不會去打擾他,飯後便睡了,迷迷糊糊間,感受到有人拉自已入懷,鼻間聞著熟悉的味道,便知道是他回來了,調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夜凌楓一臉寵溺的親了她一下,雖然有些心猿意馬,不過看她睡得熟,也不想鬧醒她,便抱著她睡了。

 第二天海菱醒了後,夜凌楓依舊去上早朝了。

 海菱想起昨天答應了席寒之的事情,要接他的妹妹席涼進宮,只是這席涼為何要見她呢?海菱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依舊吩咐了太監前往滄王府,接了那小郡主進宮一趟,看看這郡主為何要見她。

 人很快接進宮裡來了,海菱正在花園裡散步,只聽得身後有腳步聲響了起來,她掉轉身子望向來人。

 一群宮女太監簇擁著一個十三四歲粉面含春,眼神明亮,激動而來的小丫頭,離海菱三步開外的時候,她停住了,一雙黝黑的眼睛緊盯著海菱手上的七星琉璃鐲,然後再也移不開了,最后海菱的心便一點點的往下沉,最後興奮襲上腦海,難道,難道她是?

 她是她的好朋友慕冰,除了慕冰認得她的七星琉璃鐲,別人很少在意她的鐲子,因為最多認為這是一個名貴的鐲子,並不以為它是一個有異能的鐲子。

 而現在這位要見自已的小郡主,竟然一臉激動的盯著她的七星琉璃鐲,這眼神她是不會看錯的。

 海菱如此一想,便朝著那小丫頭叫起來:“慕冰,你是慕冰嗎?”

 她一開口,那三步之外的身影便躍了起來,直撲到她的身上,緊緊的抱著她,又跳又叫起來。

 “海菱,我終於找到你了,太好了,我終於找到你了,原來你就是北魯的皇后啊。”

 海菱也很激動,伸出手抱著慕冰,兩個人便在後花園裡,又跳又叫,像兩個瘋子似的,一刻停不下來。

 不遠處的太監和宮女全都面面相覷,搞不清楚眼前是什麼情況,各人暗自猜測著,難道說這滄王府的小郡主其實認識皇后娘娘,所以才會如此激動。

 不過那高興壞了的兩人,依然沒有理會別人,只顧笑著跳著,等到興奮勁過了,才停了下來,兩人相視一眼,皆笑得開心。

 海菱一揮手,便吩咐下去:“都下去吧,本宮和小郡主聊聊天。”

 眾宮女和太監都退了下去,海菱便拉著慕冰,不,現在她叫席涼,拉著席涼的手走進後花園的亭中,一起坐下來,聊起了當初穿越後的情況。

 “席涼,三年多,快四年了,我一直找不到你,沒想到現在總算見面了,你是怎麼知道我的?”

 海菱開心的盯著席涼,沒想到自已穿得竟然比席涼大,席涼穿過來的時候,只有十一歲左右吧,現在才十三四歲的樣子。

 席涼點頭,哽咽了起來:“我一直在打探你的消息,前兩日去了寧南候府看望世子夫人,聽她無意間說了生病的事,還說不知道為什麼肚子上便多了一道疤,我便有些激動,讓她給我看看,結果真的是現代的手術,所以我知道一定是你動的手術,菱兒,你一切都好嗎?”

 “挺好的,不好的也過去了,你呢?沒想到竟然成了滄王府的小郡主,現在生活得怎麼樣。他們對你好嗎?若是不好,你可以告訴我。”

 海菱激動的一迭連聲的說,她一直在找席涼,當初在大周的時候,她畫素描,吹玉蕭,就是希望有一日席涼會想到是她,而來找她。

 沒想到兜兜轉轉的她們竟然是在北魯相見的。

 “你別激動了,我很好,菱兒,我沒事兒,倒是你,我比較擔心你。”

 雖然身居高位,未必就是好,不過她聽說很多關於皇帝寵她的事,這倒也是令人開心的。

 “好,一切都好,你別擔心,對了,你當初穿過來的時候,便是在滄王府嗎?”

 海菱關心的問,席涼搖頭:“其實當初我穿過來的時候,是被一個人販子拐了的,後來被人救到了南翎國,那個人是南翎國的王爺,後來他幫我找到了親人,我便回到了北魯來了。”

 “南翎國的王爺。”

 海菱發現席涼說這句話的時候,臉頰含春,眉眼暈紅,心裡不由得一動,席涼一定是喜歡那個王爺的吧,所以才會如此含羞帶怯。

 “席涼,你喜歡那個王爺是不是?”

 海菱和她從前便是如此,也不會拐彎抹角的,席涼自然也是如此,她們從前就是要好的好朋友,說話一向無拘無束,所以根本用不著那些虛套,過去更是談男人談衣服,所以席涼自然不會遮遮掩掩的,乾脆的點頭。

 “嗯,我喜歡他,我正想著嫁到南翎國去呢?只是眼下北魯和南翎國正僵著,所以一時不能嫁。”

 “席涼,他喜歡你嗎?如果他真的喜歡你,只娶你一個的話,我會幫你,讓你嫁到南翎國去。”

 做為好朋友,她自然不希望看到席涼不幸福,相反的她希望她幸福而快樂的,沒理由自已幸福了,席涼卻不幸福。

 只是她要肯定那個男人是值得席涼付出的,她才能幫助她,否則就是害了她。

 海菱問完,席涼先紅了臉,和從前的她一點都不一樣,從前的席涼像個男子似的,一直大大咧咧的,對於男朋友也是如此,完全不像現在,以前她還糾正過她的想法,慕冰你從來就沒有真正的喜歡過人,你若喜歡人,就是個小女孩子了,可惜當時她還和她辯證了一番呢,現在看來,她算是說對了,席涼是真的喜歡那個王爺了。

 “他很喜歡我,而且疼我,王府裡也沒有別的女人。”

 “那就好,我們正在等南翎國方面的消息,等到兩下平穩了,我便讓你嫁到南翎國去。”

 “好,菱兒。”

 席涼開心的笑,本來她還不知道如何和爹爹和娘親說這件事呢,沒想到卻遇到了菱兒,看來老天還是疼她的,席涼一邊想一邊望著海菱,發現海菱長得真美啊,和北魯的皇上可算天造地設的一對了。

 “席涼,以後你沒事便進宮來找我,我在宮裡可是很無聊的。”

 “行,以後你想做什麼壞事,找我,我幫你一起做。”

 席涼笑了起來,兩個人在亭中嘀嘀咕咕的說個沒完,中午的時候,海菱留了席涼在宮裡用了中膳,才放她回去。

 等到席涼走了,侍蘭和撫月二人一直盯著海菱看,然後奇怪的開口。

 “皇后娘娘,你和滄王府的小郡主倒是投緣。”

 海菱抿唇笑,並不多說什麼,她和席涼可是多少年的交情了,何況現在她們是異世相遇,她能不高興嗎?今天她是十分的高興的。

 等到晚上的時候,夜凌楓回來,也發現了海菱不同以往的開心,關切的詢問她是遇到了什麼高興的事情。

 海菱便說了席涼來的事,不過她沒說席涼與她一樣是從現代穿越過來的,只說了那小丫頭她很喜歡,與她極是投緣,以後沒事便會接她進宮來玩什麼的,有人能陪她,夜凌楓自然很開心,看來這滄王府的小郡主也是不同尋常的女人,因為菱兒很少第一眼便神形外露的。

 大床上,海菱仍然興致勃勃的說著,夜凌楓的一隻大手已握上了她的腰肢,火熱燒燙,唇一下子阻止住了海菱的唇,舌靈巧的滑進去撩撥著海菱的舌,他可不想與菱兒一整晚都說一個外人,他們可是新婚燕爾呢,還是多親熱才是真的。

 “唔。”

 海菱被吻住了唇,忍不住發出輕吟,寢宮裡一團火熱,夜凌楓已經從最初的摸索中,找出了經驗,所以一雙手所過之處,讓海菱輕顫不已,整個人便化做了一汪水,攀駙著身上的男人,纏綿消魂。

 兩個人纏綿恩愛了幾番,便摟著一起睡覺,半夜的時候,寢宮外面傳來急切的叫聲。

 “皇上,皇上。”

 夜凌楓的眼睛陡睜,深邃幽寒,第一直覺便是出事了,要不然小祿子不敢半夜驚到他。

 夜凌楓起身,瞄向身邊的海菱,見她有要醒的跡像,趕緊拍了拍她的背,然後輕手輕腳的穿起衣服,走出去:“什麼事?”

 小祿子見皇上滿臉的陰驁,冰寒,哪裡敢耽擱,趕緊的回話:“刑部那邊出事了,聽說戶部尚書周年和戶部侍郎趙竺,被人連夜殺死在刑部的牢房裡了。”

 “什麼?”

 夜凌楓此時可不是憤怒了,而是要殺人了,這些可惡的傢伙,分明是怕週年和趙竺交待出什麼事來,所以便給他來個殺人滅口,還是在刑部殺人滅口,可恨。

 小祿子侍候皇上穿衣,然後兩個人往外走去,夜凌楓一邊走一邊命令下去。

 “立刻宣刑部和兵部的尚書進宮,朕倒要問問他們兩家還能辦什麼樣的事情?”

 “是,奴才這就去辦。”

 小祿子立刻領命派人出宮去傳旨。

 刑部尚書和兵部尚書進宮,兩個人的臉色死灰一片,齊齊跪在上書房內,顫抖著身子,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們兩個是做夢也沒有想到,戶部尚書和戶部侍郎二人竟然死在了獄中,還是被人殺死的,事實上他們派了大量的兵將守著刑部大牢,但還是讓人得手了,原因是刑部內裡有人有內奸,那兩個人內奸已經死了,外面的人假裝劫獄,裡面的人便進了刑部地大牢,把兩個大人殺死於牢中了。

 出了這種事,他們刑部和兵部的人首當其衝,所以兩個尚書跪在地上,抖簌成一團,哀求著。

 “皇上,饒過臣等一命,臣一定會查出究竟是誰殺了周年和趙竺。”

 刑部和兵部尚書二人連連的磕頭,夜凌楓雖然生氣,恨不得殺了這兩個人沒用的東西,不過眼下不能一鍋全端了,那樣朝堂便亂了,所以先緩沖一下。

 “立刻給朕去查,如果沒有查不出來,你們的腦袋就別想要了。”

 皇帝一聲令下,那刑部和兵部的尚書,眼淚汪汪的退了出去。

 想到如果查不出來,腦袋不保的事,兩個人連腿都軟了,扶著牆往外走去。

 沒想到這皇上竟比任何人都厲害,他們這些人不死也要脫層皮了,而且死的人恐怕不在少數。

 上書房裡,夜凌楓喝退了刑部和兵部尚書二人,便又喚了侍竹進來,命令侍竹領著羽衣衛去查。

 “看看究竟是什麼人殺掉了周年和趙竺,另外周家和趙家的動向要留意著,看看有什麼人和他​​們家接近。”

 週年和趙竺二人不是無能之輩,能在官場上混得如魚得水,定然是有心計的,現在他們二人被人殺死,那家里人怎麼辦,他們定然是早就有安排的,所以他倒要看看,這背後究竟何人會出手?

 “是,屬下明白,”侍竹領人下去辦事了,上書房,夜凌楓蹙眉,眼裡冷光一片,唇角是嗜寒的笑意,他就不信查不出這背後的老狐狸,竟然膽敢殺了朝廷的命官。

 清乾宮,海菱醒來的時候,便感到宮內有些壓抑,起身的時候,便詢問侍蘭。

 “發生什麼事了?”

 侍蘭揮退了寢宮的宮女,小心的禀報情況。

 “聽說昨夜,戶部尚書周年和侍郎趙竺被人殺死在牢中了。”

 海菱臉色微怔,看來這是殺人滅口了,生怕週年和趙竺交待出不利已的事,所以殺人滅口了,這人究竟是誰啊,竟然膽敢在刑部殺人,若是抓到他,就是大卸八塊也不為過。

 “皇上早就走了。”

 海菱詢問,侍蘭點頭,寢宮沒有聲響,少菱穿衣起床,這種事急也沒有用,相信夜凌楓定然有能力擺平,她還是少操心為好。

 不過,早膳後,慈安宮那邊太后倒是派了人過來傳她過去。

 “兒臣給母后請安。”

 海菱給上首的太后娘娘請安,心裡想著,不知道母后派人請她過來做什麼,臉上不顯山不露水的很是恭順,太后示意她起來,坐在她的身邊。

 “哀家是今兒個精神不錯,所以喚你過來,問問前兩日宮裡放出去的宮女和太監的事,可安排妥貼了。”

 “一切都還行,放出去二百左右的宮女,太監近三百人,雖然宮中眼下宮女太監的還有些多,不過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不可能好好的全都攆出去,所以菱兒已吩咐了好生管理著便是,母后放心吧。”

 “嗯,那就好。”

 太后笑著鬆了一口氣,然後打量著海菱。

 “你可要安心養著身體,早日給哀家生個小金孫子,至於朝堂上的事,就讓皇上去操心吧。”

 “是。”海菱應了一聲,心裡暗自猜度著,這母后的話,是提點她呢,還是聽說了什麼?不過她倒是知道,她是不喜她過多的參與朝政上的事,其實海菱一點都不怨恨她,因為歷來女子不准干政,做為夜凌楓的母親,她自然要替兒子的江山擔著一份心。

 “聽說昨兒個滄王府的小郡主進宮來了,菱兒是與她認識嗎?怎麼會想著接她進宮來了?”

 太后滿臉的慈愛的笑,讓人實在看不出她有什麼別樣的心思。

 但海菱知道,太后娘娘絕對不是無能之輩,她眼下一直以來對自已都很好,一種可能是真的好,另外一種可能,就是看著夜凌楓的面子對她好,這後一種可能,說明她心中自有保留的餘地。

 對於眼面前的很多事未必滿意,只是挨於皇上的強勢,所以才會不發表任何意見。

 “其實是我在宮中太無聊了,有一次見了滄王府的小郡主,所以自覺親近,便接了她進宮來陪我了。”

 “喔。”

 太后點頭,並不接著小郡主的事說話,倒是提了另外一件事。

 “菱兒若是煩悶了,可讓西媛進宮陪陪你。”

 “兒臣知道了。”

 海菱實在摸不准太后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接她過來敲敲打打的,說不到重點上。

 不過她倒沒有猜多久,太后便接著說話了,有些語重心長。

 “菱兒啊,聽說朝堂上最近事多,皇上一個人如何把持得過來,你可讓他悠著些,另外,他可要有識人之明啊,眼下有現成的人不用,若是用了別人,可就被人說了。”

 太后這話一起,海菱便知道她這繞了一圈的意思,定然是西府的人進宮來過了,眼下戶部尚書的位置空缺了下來,所以西府的人打起了主意,便進宮來拾攛太后來了。

 說實在的,眼前西家在朝堂上雖有些勢力,但並沒有多大的實權,如若能拿到戶部尚書之職,掌管著北魯的經濟,那可是大實權,也難怪他們動心思。

 不過海菱對於西府沒有什麼好感,雖然太后不錯,但西家並沒有任何的建樹,而且他們背後的風言風語很多,並沒有多大的好評,再一個,西家和護國候等勢利的府邸攏在一起,日後指不定還做出什麼事呢,所以這種事,她是不會接口的,​​想到這,海菱便笑著開口。

 “母后說的是,皇上心中自有分寸。”

 想讓她開口說什麼,這是萬不可能的,母后打錯主意了。

 先上來給她一番敲打​​,接下來便又想讓她開口,她想都不想。

 太后臉色暗了一下,不再說什麼,便和海菱聊一些家常話,然後藉故頭疼了,便讓海菱回清乾宮去了。

 慈安宮內,寢宮裡,楹嬤嬤見太后一臉的苦惱,知道她是為了什麼事,便勸她。

 “娘娘別煩了,皇上做事定然有分寸。”

 “這個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做為母親,楓兒做事的原則我是知道的,他是不可能把戶部的空缺給西家人坐的,你說他們都張口了,哀家這麼個大活人,一點忙都幫不上,總歸說不過去。”

 本來還想讓海菱張這個口,誰知道她卻是不應,她那麼聰明,定然知道她的意思,卻偏偏假裝不知,所以她的心裡不舒服。

 “娘娘,休息吧,別想那些了。”

 週年和趙竺被殺,刑部和兵部集中兵力的查,可惜對方設計得天衣無縫,所以根本無從查起。

 因為他們的死,整個朝廷上一片蕭殺,人人恐慌不安,皇帝的臉色也是難看至極,嚴令繼續查,若是查清,絕不輕饒。

 夜凌楓暗下派出去查的人,也沒有多大的收穫,不過倒是周府和趙府的人,傷心歸傷心,安份守已的打理著府上的一切。

 夜凌楓聽著侍竹的禀報,忽地唇角勾出算計來,既然他們隱著不動,那麼他便逼著他們動。

 如此一想,命令侍竹。

 “去,立刻散步謠言,就說周家和趙家有名冊,是周年和趙竺留下來的東西。”

 他就不信,那暗處的人不著急,不行動。

 “你去姬家,讓姬紹成帶姬家的人配合你的行動,必務要抓住這幕後指使的人。”

 “是,屬下立刻去辦。”

 侍竹走出去,自去辦理這事。

 一天的時間便這麼忙碌著過去了,夜凌楓領著人回了清乾宮,不管朝堂上有多少煩心的事,他一進清乾宮的大門,便滿臉的栩栩光輝,絕對不會讓海菱看出他的忙碌。

 兩個人一起用了膳,膳後回寢宮休息,海菱想起白日太后所提的事,便假裝不在意的開口。

 “夜,現在戶部尚書一職空缺,你可有好的人選了。”

 “嗯,其實我早就擬了一份可用人的名單,都是平常品行比較端正的人,明日便會調人上來。”

 “喔,”海菱點了一下頭,夜凌楓見她關心這件事,以​​為她手裡有人:“難道你手中有人?”

 “沒有,沒有。,我就是好奇,想問問皇上有沒有想過重用西家的人?”

 “西家?”

 夜凌楓蹙眉,這西家的人是他母親一族的人,按理幫助娘舅也是理該的,不過他是認真的查了的,西家的人並不正直,在先皇在世的人時候,一無所為,這不能說是先皇打壓他們,而是他們根本就沒有那個能力,既然沒有能力,他就不能因為和他沾親帶故的,便重用他們,他是想建一個有能力的北魯,不是搞親臣關係。

 “短時間內,我是不會重用西家人的。”

 夜凌楓直接開口,海菱倒也認同他的觀念,因為西家確實有些浮挎,不說別人,就說那西妍,刁蠻任性,若是正規有教養的人家,是斷然不​​會教養出這麼一個任性妄為的小姐的。

 夜深沉,房內的兩人說著話,便休息了。

 一日後,京城內,有不少的小道消息,說周年和趙竺臨死前留下了一本帳冊,帳冊上記載了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和很多朝中的官員有關。

 這下,北魯的朝堂上,掀起了一股詭異的暗流。

 人人害怕恐慌,不知道下一個倒霉的人是誰?這帳冊若是落到了皇上的手裡,滿門抄斬也不為過。

 是夜,天邊漆黑,連一絲兒風都沒有。

 週府和趙府,有不少的殺手光顧,只不過被早有準備的侍竹和姬紹成等人逮個正著,一時間,暗夜中,喊殺聲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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