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鳳紫嘯被強
落花閣裡,海菱臉色陰沉的把戰王府的情況告訴夜凌楓,隨之憤怒的開口:“這件事我們不會善罷幹休的,他們南翎國真的太不把我們北魯國當回事了,現在席涼被刺傷了,若不是我們出現,她是必死無疑的,那麼他們南翎國又把我們北魯置於何種地步,再一個,那阮希宗不是不知道這件事,如若他不知道還另作一說,從昨兒個晚上的態度來看,他是知道戰王府的情況的,竟然任由阮希胤如此對待席涼,太可恨了。”
海菱說完,夜凌楓一臉的若有所思,隨之命令侍竹:“立刻把幾位大臣叫過來,朕有要事相商。”
“是,”侍竹退出去。
落花閣的廳堂上,海菱總算止住了話,望向夜凌楓,柔聲詢問:“夜打算如何做?”
“沁陽公主仍是我們北魯的人,他阮希宗竟然敢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朕要讓他付出代價,如若我們北魯國不說話,別人還以為我們怕南翎國呢,所以這一次南翎國要想平息此次的事端,必須把漣水城割讓給我們。”
漣水城和北魯的巍秋縣相鄰,因為這兩個地方都處於偏僻的海岸口,所以沒法設關卡,兩家各自為政,但是巍秋縣因為貧窮,所以常常受漣水城內南翎國的人侵犯,如若把漣水城劃給北魯國,那他們便可以以漣水城為界,分割出關卡來,如若不然,等到哪天南翎國壯大了,保不准會從漣水城攻進北魯國,這是他們北魯和南翎唯一接觸點,只要掐死了這條線,他們北魯和南翎便沒有任何的干系,一直以來,夜凌楓都在想這件事,沒想到此次南翎國之行,竟然出了這種事,正好讓他光明正大的向阮希宗開這個口。
夜凌楓一說完,海菱便知道他的打算,對於北魯國和南翎國的版圖,她也看過了,所以知道夜凌楓做得沒錯。
如此一想,海菱的臉上攏上笑意,緩緩開口:“為了加重籌碼,從現在開始我們對外宣布戰王妃已死,這樣一來,阮希宗想不割讓都不行,如若他不割讓,他們害死了我們北魯國的沁陽公主,我們便和少邑國聯手,滅掉南翎國。”
海菱周身的煞氣,這一刻她當真是想滅掉南翎國。
僅有的理智,卻提醒她,滅掉南翎國是不現實的事情,如若她們滅掉南翎,位於南翎國東西兩家的大周和少邑,不會坐視不管的,到時候很可能會分一杯羹湯,也可能和南翎國聯手,到時候天下亂了,北魯國可就成了千夫所指的對象,所以這滅掉是不現實的,但是讓他們割讓一座城池,應該沒有問題。
夜凌楓的眼瞳撒旦一般幽寒,慢慢的點頭,認同海菱的話:“好,從現在開始,戰王妃已死。”
兩個人剛說定了此事,侍竹領著北魯國的幾位大臣進來了,幾個人先拜見過了夜凌楓和海菱,然後分主次的位置坐下。
海菱便把先前在戰王府發生的事情又重說了一遍,只不過她沒有說自已救了沁陽公主,相反的只說沁陽公主一刀入心臟,所以沒救了,她已命人送她回滄王府去安葬。
落花閣的廳上,立刻爆發出一聲聲的驚呼,隨之姬紹成便站了起來,憤怒異常的開口。
“他們南翎國真的太不把我們北魯國當回事了,就算戰王阮希胤不喜歡我們沁陽公主,也不該如此對待她,還逼死了她,皇上,我們去找阮希宗討要說法。”
姬紹成話音一落,另外一名裴將軍也站了起來,暴怒的開口。
“這南翎國太不是東西了,先是那什麼狗屁簪花王后挑釁我們皇后,現在又來個戰王逼死了我們沁陽公主,這筆帳一定要好好算算,難道我們北魯國還怕他們不成了,滅掉他們。”
武將歷來性格豪爽,有事直接發洩,相較於姬紹成和裴將軍,文彬和禦吏大夫二人要冷靜一些,文彬挑眉望著皇上,看皇上高深莫測的神情,定然是心中有了主意,所以文彬緩緩的開口問。
“皇上是有什麼打算?”
夜凌楓點了一下頭:“南翎國的戰王逼死了我們北魯的沁陽公主,朕打算讓他們南翎國讓出一座城池,否則,此事絕對不會罷休的,我們若是和少邑聯手,他們南翎國必然要毀掉。”
文彬點了一下頭,倒是說起了另外一個疑慮,
“如若我們和少邑國聯手,那南翎國很可能會和大周朝聯手,他們未必肯割讓城池。”
“鳳紫嘯不會輕易出手的,他們要想鳳紫嘯出手,鳳紫嘯定然會獅子大開口,到時候割賠的就不是一座城池了,而且南翎國不敢冒這個險,即便鳳紫嘯口頭上答應了幫他們,若是背後又和我們聯手,那麼就是三吃一了,南翎必亡,所以這割賠城池是必然的。”
夜凌楓沉穩的開口,一臉的了然,黑如星辰的瞳仁盛滿不明的幽暗。
正廳坐著的幾個人不禁冒冷汗,皇上實在是太精明了,如若他不是他們的皇帝,而是另外一國的皇帝,他們還真是要小心了,幸好他是他們的皇帝。
“皇上想要南翎國的漣水城。”
文彬開口,除了這個,他們和南翎國並沒有交界點,一直以來,不但是皇上,就是朝臣也知道,這漣水城是個腹地,如若有一天,南翎國兵強馬壯了,便可以從漣水城突破攻進北魯國,皇上要城池,想必便是要這座漣水城。
夜凌楓點了點頭,廳上安靜下來,隨之姬紹成和裴將軍便率先站了起來:“既然如此,我們還等什麼呢,立刻進宮見阮希宗。”
“好。”
夜凌楓一聲應,眾人起身一起進宮去見阮希宗,海菱則留在落花閣裡陪兒子,小貓兒先前睡了一會兒,這會子醒了,正把手塞在嘴裡叭嘰叭嘰的吸吮著,海菱一看到,好氣又好笑,這小子壞毛病怎麼也改不了,伸出手叭的一聲打了兒子的小手一下,嚴肅的訓斥著。
“小貓兒,你又吮手了,這不衛生知道嗎?”
小貓兒抬了頭,倒是沒哭,有一種做壞事的心虛,左瞄右瞄就是不瞄自個的娘親大人,然后海菱抱起他的時候,他便伸出小脖手摟著海菱的脖了,叭的親了一下,露出討好的笑臉,這下海菱哪裡還去計較他的行為。
一看娘親不氣了,這傢伙又得意忘形了,一把抓起娘親的手便要往嘴里送,海菱臉色一板,狠狠的警告:“你放進去試試看,屁股是不是癢了。”
這下某小子警覺了,飛快的把到嘴邊的手送到了自已的唇邊,討好的親了一下,神態憨厚可愛,惹得房間裡的侍梅和侍蘭二人忍不住笑起來,這傢伙確實是太聰明了,雖然只有五個多月大,如果長大了還不知道怎樣聰明呢,難怪那三清觀的玉真子要收他為徒。
“娘娘,小貓兒真的太聰明了,他才五個多月呢。”
海菱也有些驕傲,沒錯,兒子才五個月就很聰明了,長大了絕對不是平庸的人。
房內幾個人正在說話,門外有一個小丫鬟走進來禀報:“禀皇后娘娘,大周朝的皇上求見。”
海菱抱著兒子一挑眉,犀利攏在眼底,直接不客氣的揮手:“本宮沒空見他,讓他回去吧”
若不是不想講粗話,她就想讓他滾遠一點,不說見他了,就是聽到他的名字,她心里便煩了,還見他,呸。
小丫鬟沒說什麼退了出去,海菱想了一下,怕小丫鬟攔不住那鳳紫嘯,這瘋子做事一向為所欲為,有些神經變態:“梅兒,去看看,別讓他進來,本宮要休息一會兒。”
“是。”
侍梅應聲走出去,房內侍蘭靜靜的侍候著她們母子二人。
南翎國的宮中,豪華金碧輝煌的上書房裡,此時坐滿了人,正中的龍案之後坐著的正是即將登基的新帝阮希宗,下首坐著的便是北魯國的夜凌楓和幾個大臣,阮希宗望向下首的夜凌楓,發現他深邃幽暗的黑瞳緊盯著他,不由得心下微沉,這夜凌楓的強勢令人心驚,這男人充滿了擄奪的野性,就好像隨時侵吞掉別人一般,令人害怕。
不過身為南瓴國的皇帝,他自然不能示弱於人,所以阮希宗沉穩的開口。
“燮帝有事要見朕?”
夜凌楓唇角一勾,便是凌厲,陰沉的開口:“難道皇上沒有接到戰王府的消息嗎?你們戰王阮希胤逼死了我們北魯國的沁陽公主,現在朕來這裡,便是想問問南翎國的皇上,你們是什麼意思?兩國聯姻本是為了友好,沒想到你們欺人太甚,竟然逼死了我們的沁陽公主。,”
此言一出,阮希宗的臉色直接便變了,隨之搖頭:“朕從未聽說此事。”
雖說知道皇兄對皇嫂不好,他也曾勸過他,可是他不聽,而且自已此次順利登基也是因為皇兄的勢力,他不好深說,沒想到現在北魯的皇上竟然跑來責問他,難道真的出事了?
阮希宗心一沉,登基大典在即,如若真的出了這種事,可就是麻煩了,臉色微白,命令上書房外的太監
“立刻去戰王府宣戰王。”
“是,奴才立刻去,”太監去戰王府請人。
書房內,阮希宗溫和的開口:“燮帝別急,戰王雖然有些冷落了沁陽公主,但還不至於害死沁陽公主,他心中還是有大局的。”
他相信皇兄做事自有分寸,是不可能做出害死戰王妃的事情的。
“那朕等著,如若沁陽公主沒事,朕便不會計較,我們兩家依然友好之邦,如若沁陽公主真的逼死了,那麼別怪我們北魯國的人翻臉。”
夜凌楓一臉的不知內情,不過臉色森冷陰驁,籠罩著一層腥風血雨。
阮希宗心內一凜。臉色不由得難看起來,他這個皇帝當得也太窩囊了,還沒有登基,便被人威脅,不過眼下他心知肚明,現在的南翎國可是沒辦法和北魯相鬥的,鬥只有死路一條,因為西邊的少邑國越來越囂張,如若他們再惹毛了北魯國,兩家聯手,他們南翎國不亡也差不了多少了。
上書房內,寂靜無聲,夜凌楓等北魯國的人,安靜的喝著茶水。
阮希宗卻坐立不安起來,看燮帝的神情,似乎戰王真的害死了沁陽公主,否則他是不可能前來宮中見他的,難道說戰王真的害死了沁陽公主。
戰王府離皇宮不算太遠,所以一個時辰後,去戰王府宣旨的太監便回來了,只不過他身後並沒有人,阮希宗面色一沉,冽厲的開口:“戰王呢?”
雖然皇兄曾助他一臂之力,但到底他是皇上,所以那股子銳利便出來了,狠盯著下首跪著的小太監,小太監害怕開口。
“回皇上的話,奴才去了戰王府,府內的管事說,王妃自殺,戰王爺承受不住打擊,一下子病了,現在正發著高燒昏迷不醒,根本沒辦法過來。”
“自殺?”
阮希宗先是一驚,隨之便露出了些許的笑意,既然沁陽公主是自殺的,那麼燮帝便沒辦法跟他討要說法了。
他的神色落進夜凌楓的眼裡,夜凌楓不由得笑了起來,唇角有點點的譏諷,這南翎國的新君倒底有些嫩了,他以為太監一句區區的自盡,便可以化解北魯國和南翎國之間的事情嗎?
阮希宗並沒有註意夜凌楓的神情,鬆了一口氣的開口:“燮帝,你聽到了,沁陽公主並不是戰王害死的,你看這事?”
夜凌楓斜睨著眼睛,陰森森的盯著阮希宗,並沒有說話,一雙撒旦般幽冷無情的黑瞳,攏了電閃雷鳴,隱風颼雨,劈咧叭啦的打在阮希宗的身上,阮希宗的臉色慢慢的變了,看來他是想得淺了,既然燮帝開了口,恐怕就由不得他了。
“朕已經查清楚了,你們戰王阮希胤,因為所謂的側妃被害,竟然誣賴沁陽公主,今兒個朕的皇后前往戰王府去探望沁陽公主,竟然被擋在門外不准見,最後皇后強行闖了進去,戰王領著人擋住了她們的去路,最後沁陽公主迫於無奈,才自盡的,這樣也和你們南翎國沒有關係嗎?”
夜凌楓咄咄逼人的直視著阮希宗,阮希宗的臉色再白一分,氣得臉手指都輕顫了起來,心裡十分的憎恨皇兄,同時也了解眼前的男人有多麼的老謀深算,明明什麼事都知道了,先前必不說話。
再說皇兄,當日他說過,要好好善待沁陽公主,好好善待沁陽公主,可他偏偏不好好對待沁陽公主,現在皇后去戰王府要帶走沁陽公主,他就讓沁陽公主離去便是了,自然不喜歡人家,為什麼還要強留著,這下逼死了沁陽公主,使得他們南翎國和北魯國一下子陷入了絕境。
阮希宗有氣無力的抓住最後一點理由。
“朕聽說沁陽公主害死了戰王心愛的女人。”
阮希宗話一落,不用夜凌楓開口,文彬便站了起來,冷嗜沉穩的辯駁阮希宗。
“我想南翎國的皇上不會不明白從古到今妻妾之鬥吧,別說你們戰王府沒有憑證說我們沁陽公主害死了人,就算我們沁陽公主真的害死了一個側妃,那又怎麼樣,妾若有過錯,被毒死的事比比皆是,我們公主的身份何等的高貴,毒死一個小妾加以懲罰是再正常不過的,別說王府,就是尋常的大戶人家,也常以示懲罰小妾,有什麼不妥的,而你們南翎國竟然對此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晴,現在戰王逼死了我們沁陽公主,你們還拿側妃說事,側妃算什麼東西,今日南翎國的皇上定然要給我們北魯一個交待,否則我們兩家從此後勢同水火。”
文彬說話,條理分明,而且冷靜異常,他說的很有道理,自古妻妾之鬥,小妾若是犯錯,做為正妃毒死小妾是很正常的事,那沁陽公主身份尊貴,就算毒死一個小妾也沒什麼,現在戰王竟然逼死了沁陽公主,這事自然要有所交待。
阮希宗的臉色一片白,沉著的望向對面的夜凌楓:“燮帝想如何處理這件事?”
直到現在,阮希宗才明白,這夜凌楓是有備而來,既然他有備而來,肯定是有準備的。
夜凌楓一直森冷陰驁的臉,忽然便舒緩過來,優雅的笑:“既然你們南瓴國的人害死了我們北魯的沁陽公主,自然該有所表示,那麼就把漣水城割讓給我們北魯國,算是賠償吧。”
“什麼?”阮希宗是想也沒想過這個問題,北魯國的夜凌楓直接讓他們南翎國割一個城池給他們,一個女人值一座城池嗎?這分明是脅迫。
阮希宗的臉色別提多好看了,相較於他臉色的難看,夜凌楓的臉色卻越發的好看,本就出色的人,再加上心情好,當真是光華瀲灩,優雅的輕撫自已大姆指上套著的一枚玉板指,輕輕的觸摸,並不看阮希宗。
他越是這樣,阮希宗越是亂了方寸,腦子亂糟糟的一時竟說不出話來,偏偏夜凌楓沒打算放過他,又接著來了一句。
“我們沁陽公主當日嫁來南翎國,可是陪嫁了不少的東西,朕希望把戰王府所有的陪嫁全都交出來。”
這下不但是阮希宗,連姬紹成和文彬等人也覺得自家皇帝的腹黑了,看到阮希宗的一張臉白了又綠,綠了又紅,他們的心情別提多爽快了。
阮希宗就著眼前的情況,根本就發表不了意見,最後好不容易掙扎出一句話。
“這件事容後再商量,朕登基在即,等到登基過後再來商議這件事。”
“好,朕就等到新皇登基過後,如若你們南翎國不表示誠意,我想會有別的國家表示誠意的。”
他這一句可是冷冷的警告,若是他們北魯和少邑聯手,到時候別說是一座漣水城,就是再多兩座城池也是有的。
夜凌楓警告過了阮希宗,便不客氣的站起身,領著人離開了上書房。
他們幾個還沒有走遠,便聽到上書房里傳來劈咧叭啦的砸東西的聲音,姬紹成心情爽爽的開口:“活該,讓他們南翎國對我們北魯國不敬,自找死路。”
一眾人出了皇宮,回落花閣去了,落花閣裡,海菱已經醒了,聽夜凌楓講了事情的經過,不由得也為南翎國的皇帝掬一把淚,和夜比起來,阮希宗真的太嫩了點,那小皇帝恐怕是氣壞了。
不但如此,夜凌楓還派侍竹等人悄悄出去,留意南翎國宮中的情況,很快便得到消息,小皇帝召了南翎國的朝臣進宮去商量事情,很顯然便是北魯國提出來的條件。
現在這南翎國的人全都成了熱鍋上的螞蟻,焦急得不行,眼下更逢新皇上登基,偏出了這種事,內有太子一黨的餘孽,外有少邑國虎視眈眈,若是北魯國真的和少邑聯手,南翎國將有滅頂之災。
一時間,南翎國惶惶不可終日,阮希宗的心中更是惱恨皇兄阮希胤,這種時候,竟然給他添亂,無奈阮希胤現在人事不醒,連給他出個主意都不行。
落花閣裡的人卻和南翎國的人相反,閒意隨性,夜凌楓本就是為了帶海菱出來散心的,雖然沁陽公主受傷,海菱的心中不痛快,但現在公主沒事,海菱便放開了,晚膳過後,夜凌楓帶著海菱和小貓兒去逛南翎國的夜市。
夜市上,人來人往的十分熱鬧,燈籠掛滿了整個街頭,隨著夜風輕舞,好似條條飛舞扭動的長條。
小貓兒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景色,所以小嘴囈囈呀呀的不知道說什麼,手更是高興的舞動著,海菱買了很多好玩的東西給他,小傢伙更是咯咯的笑,心情別提多好了,時不時的奉上一個吻給海菱。
夜凌楓的臉便陰森森的,這小子擺明了吃他女人的豆腐,最可恨的是他竟然一點都不親他,這死小子,親完一下,還拿眼示威一下,可恨。
今夜出來逛夜市,除了夜凌楓和海菱的幾名手下,姬紹成和文彬二人也帶了幾名手下保護著他們,南翎國現在可不太平,他們這些人又是顯眼的,所以一定要小心些。
一路上眾人一邊走一邊說話,其樂融融,不過因為大家都很出色,俊男美女,先前別人還沒有在意,可是很快便成了吸引人目標的視線,街道兩邊很多人張望,一邊看一邊小聲的議論著這些人的身份,舉手投足都高貴大氣,而且帶著一種強勢,一看便是非富即貴的人。
有些精明的人便猜測出他們的身份來,然後是一臉的驚喜。
海菱望著眼前的一切,如此引人注目並不是好事,所以便建議回驛宮去,反正天色不早了,夜市也逛了,大家也該回去了。
眾人轉身,正準備離開,忽然一道悅耳的聲音響起來。
“原來是北魯國的皇上和皇后,難怪如此引人注目呢?”
夜凌楓和海菱等人抬起頭來,飛快的望向對面走過來一群浩浩蕩蕩的人,為首的女子華麗妖治,嫵媚動人,正是封國的簪花王后阮靜月,阮靜月是早已經看到夜凌楓和姬海菱等人的,本來她想避開他們,可是看到夜凌楓對那個女人疼寵有加的神情,心里便阻了一口氣,十分的氣惱,最後忍不住出聲了。
阮靜月話落,人已走了過來,停在了夜凌楓和海菱的面前,看他們臉色微冷,不甚在意的開口。
“既然大家有幸遇上,不如一起逛。”
她說完,便悄然的抬眉望了一眼夜凌楓,眼裡微微閃過暈紅的光澤,這個男人是她很早以前便愛上的,即便現在她嫁人了,看到他還是心動不已,如若當日姬海菱為後,她為妃,她也是願意嫁的,可恨姬海菱竟然不讓他納妃,沒想到這男人也同意了,最後還斷了她一隻手臂,一直以來,她以為自已是恨他的,可是這次相見,才發現她並不恨他,依然迷戀著他,為什麼世上有她一個阮靜月,偏還要生一個姬海菱。
阮靜月正想得入神,海菱卻淡淡的開口:“我們正準備回去,簪花王后請隨意。”
看到這女人眼裡還隱有愛慕之意,海菱可就沒什麼好臉色了,有別的女人宵想她的夫君,她怎能不惱,只不過臉上沒有表現出來吧,阮靜月本就是個聰明人,一看海菱的神情,心中便有些了然,原來這女人已經如此在意夜凌楓了,那可太好了。
如此一想便直接無視了海菱,巧笑嫣然的望向夜凌楓:“燮帝,本宮有事要和燮帝商量,不知道我們是否可以談一談?”
夜凌楓神色未變,一張精緻的面容上,狹長的眉微挑,對於這女人的雕蟲小技,他可是一眼即明,所以臉色微冷,冰寒的開口:“朕和簪花王后沒什麼可談的,朕該回去了。”
說完伸手拉了海菱便走,看也不看身後的阮靜月,阮靜月氣得跺腳,惱恨不已,她身側的宮女立刻走過去扶著她:“王后,你別氣了,夜深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阮靜月不再說話,跟著夜凌楓等人的身後一路回驛宮,此次阮靜月代表的是封國,自然也住在驛宮裡,雖然以她的身份,要住在宮中不成問題,不過她知道夜凌楓等人住在這裡,也選擇住在這裡。
兩幫人直到驛宮門前才分開,一個住在東面,一個住在西面。
夜凌楓和海菱回了落花閣,文彬和姬紹成便退了下去,正廳裡,侍梅和侍蘭也退了出去。
海菱的小臉還板著,夜凌楓好笑的開口:“怎麼了菱兒?”
“那阮靜月太可惱了。”
沒想到過去這麼長的時間,她竟然還愛著夜,看來當日斷她一臂,並沒有受到教訓,按理該斷她的腦子才是,這樣她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你理她做什麼?”夜凌楓對於阮靜月的事不感興趣,但是有另外一件正經事要與海菱說:“菱兒,朕想著,我們一回到北魯,便給小貓兒找一個奶娘和教養嬤嬤吧,以後他的生活起居一應有她們為你分擔著。”
今兒個晚上逛夜市,他發現小貓兒越來越粘著菱兒,先前他不在意,但現在卻發現這現像不太好,如若一直持續這樣下去,小貓兒會討厭所有人,只依賴他娘親一個,這對於他的成長來說並不是好事,他將來可是北魯的一國之君啊。
夜凌楓的話落,海菱睜大了眼睛,不明白夜凌楓好好的怎麼提到了給小貓兒找奶娘的事情,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忘了小貓兒差點被西秀給殺了,現在若是給他找奶娘和教養嬤嬤我不放心。”
一想到兒子差點死在西秀和鳳紫嘯的手裡,她的心依然很疼,所以對於給小貓兒找奶娘的事情,她不同意,如此一想,海菱態度強硬起來:“我想自已餵養小貓兒,他還這麼小。”
夜凌楓瞇眼望著海菱懷中的小貓兒,確實還很小,才五個多月還沒有六個月大,但是他自已的兒子他是知道的,這個小子比任何人聰明,若是把他教導好,絕對是北魯的有道明君,可是若是教養不好,可就成了另外一個人了,如此一想,夜凌楓也不遷就海菱。
精緻的五官上攏了嚴厲,沉穩的開口:“菱兒,小貓兒一天天的大了,你該學會放手,讓更多的人來照顧他。”
海菱哪裡同意,只要一想到小貓兒差點被人害死,她就不想讓任何人靠近小貓兒,若是那些人再被人買通了傷害小貓兒怎麼辦,所以她緊摟著小貓兒,和夜凌楓對恃。
“我不同意。”
夜凌楓還是堅持著自已的思想,不過很耐心的想勸說海菱同意他的意見。
“朕知道你害怕小貓兒再受到傷害,但是那次是意外,以後朕會多派些人保護小貓兒,不會讓他有事的。”
“我不相信任何人。”
海菱搖頭,一雙清明的眼瞳,難得的染上了薄怒,這是他們自成親以後,第一次的吵架對恃。
夜凌楓還想說什麼,門外卻響起了敲門聲,隨之侍竹走了過來,奉上了一封信:“皇上,大周朝的鳳紫嘯派人送了封信過來。”
夜凌楓伸手接了過來,打開了信,飛快的看了一眼。
原來鳳紫嘯邀他到驛宮的後花園一聚,談一些細密的事情,這細密的事情是什麼?夜凌楓挑了一下眉,難道鳳紫嘯想和他談南翎國找他們大周朝合作的事情,如此一想,便站了起來,嗜冷的開口:“走,去會會他。 ”
說著便往外走去,不過走了幾步,又停住了腳步,掉首望向海菱,一字一頓的開口:“菱兒,這件事朕已經決定了。”
然後直接走出了落花閣的正廳,正廳裡,海菱氣得臉都變了,雙手緊抱著小貓兒,小貓兒並不知道父皇和母后為他的事情在吵架,睡得格外的香,他是只要睡在海菱的懷裡,便睡得特別的香。
皇上一走,侍梅和侍蘭便走了進來。
先前正廳上的爭執她們多少聽到了一些,所以此刻一走進來,便小聲的開口:“娘娘,皇上也沒有惡意,其實他是心疼你,怕你受累著,找個人分擔分擔你的勞累。”
沒有哪一個皇室的皇后如她們的娘娘這般累了,小貓兒的所有事都是她親力親為的,皇上想給小貓兒找個奶娘,自然是心疼皇后娘娘的。
“我不會同意的。”
海菱抱著小貓兒站了起來,往房間走去,身後侍梅和侍蘭面面相覷,要說皇后娘娘不同意,其實也是因為心疼小貓兒,不過這兩尊大神這算什麼意思啊,就這麼僵持住了啊。
兩人隨了海菱進了房間,還聽到她扔下了一句:“皇上回來,讓他睡偏房,我是決對不會同意他的決定的。”
侍梅和侍蘭都怔住了,不會吧,皇后娘娘又罰皇上偏房,這一次皇上會妥協嗎?兩個小丫鬟臉上露出了深思。
驛宮,後花園,長廊穿透其中,婉延曲折,兩側有數不勝數的奇花,在月色下流淌著清香,不遠處有悠揚的音樂響起,籠罩著整個後花園,走在夜凌楓前面的是鳳紫嘯派來的手下,恭敬的開口:“太子便在前面的亭子裡,燮帝請?”
一行人又繞了一道彎,便看見長廊之外有一座高閣小亭子,鶴立雞群似的醒目,此時亭外有人在撫琴,亭內隱約有人翩翩起舞,這鳳紫嘯倒真會享受。
夜凌楓的唇角勾出譏諷的笑意,領著侍竹等人走了過去,很快便越過外面的層層防守,走到了小亭外面,先前那來請他們的手下走進亭中禀報,他一掀薄簾,亭中透出一股幽香,夜凌楓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這香似乎有古怪。
同時侍竹也聞到了這幽香,隨之簾幕輕垂,幽香淡去,不過這短短的時間足以讓他知道亭中被人下了一種催一情的合歡散,沒想到鳳紫嘯這個不要臉的男人,竟然膽敢來設計他們,好,很好,侍竹唇角一勾便是冷笑。
隨之飛快的取出一物來,遞到夜凌楓的手中,這是合歡散的剋星紫銀參,是侍竹好不容易研製出來的,不過饒是這樣,也是要小心,因為紫銀參只能抵制一會兒合歡散,如果時間過長,它便會失效。
此刻夜凌楓完全可以掉頭便走,但是他想到了一個對付鳳紫嘯的辦法,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既然膽敢算計他,他何不將計就計,反將一軍,只要這事情辦成了,南翎國是決不可能再和鳳紫嘯這樣的小人聯手的,因為他的信譽已經大打折扣了,如此一來,南翎國祇能割讓漣水城給他們,所以他決定冒險。
此時亭中的聲音傳出來:“皇上,燮帝過來了。”
“請他進來吧。”
鳳紫嘯的心情相當的愉悅,單從亭中飛出來的話,便可以聽出。
侍竹抬眸望向夜凌楓,隱有擔心,夜凌楓搖頭,然後湊到他的身邊,小聲的叮嚀了兩句,隨之人已往亭子裡走去。
小亭中,幽香陣陣,鳳紫嘯端坐在石桌邊喫茶,今夜的他眉眼邪魅,唇角擒笑,那俊美的面容灼灼如月,當真是出色之極,夜凌楓走到他的身邊坐下,冷睨了他一下,隨之望向亭中正翩然起舞的女子,面容艷麗,身姿豐盈,隨著她的長袖不斷的舞動,眼裡閃爍著迷人的光彩,堪堪落到夜凌楓的身上。
“景帝這是?”
夜凌楓假裝不知,然後望向鳳紫嘯,鳳紫嘯瞳仁幽深,一閃而過的算計,聽了夜凌楓的話,心裡不禁暗忖,世人都說北魯的燮帝聰明非凡,按他說,也不過如此,只不過手下能人多而已,一邊想一邊笑得溫爾的開口。
“燮帝坐下吧,這是南翎國皇室最小的仁月公主,公主對燮帝一片癡情,她哭哭啼啼的求朕幫忙,想見燮帝一面。”
鳳紫嘯的話落,那先前翩然而舞的仁月公主,緩緩的收手,隨之跪在了他們的石桌邊,抬起頭嬌媚的望向夜凌楓,她的眼睛漆黑透明,好像最清徹的湖水,面容上掛著清純的笑,微仰的頭,白晰優美的脖勁下,兩團高聳直落到兩名男子的眼裡,而她似毫不以為忤,就那麼期盼的望著夜凌楓,似乎恨不得立刻撲倒他。
夜凌楓幾不可見的蹙眉,他對送上門的女色從來不感興趣,不過這鳳紫嘯倒是真會算計,夜凌楓的眼神陡的一冷,隨之笑了起來。
“沒想到大周朝的皇帝還兼職做龜公之事。”
“你?”
鳳紫嘯沒想到夜凌楓會直接奚落他,不由得氣惱,隨之想到他毫無察覺的神情,不由又笑了起來,心裡冷哼,待會兒就讓你難堪,到時候讓你如何面對海菱,如何向她交待,今兒個的事情一成,海菱恐怕就會和夜凌楓決裂了。
如此一想,心情便又好了起來,隨之望向一側仍然跪著的仁月公主:“公主起來吧,還是跳一支舞給燮帝瞧瞧,說不定他會喜歡上公主的舞呢?”
一聽他如此說,仁月公主不由得笑了起來,周身的嫵媚,臉頰緋紅,夜凌楓冷眼望去,這仁月公主恐怕也中了合歡散,再過一會兒便會發作了,所以他要盡快離開這裡,如此一想,便緩緩開口。
“鳳紫嘯,你邀朕來有何事商議?”
鳳紫嘯優雅的喝了一口茶,然後放下茶盎,不急不燥的壓低聲音,小聲的開口。
“聽說你們北魯國竟然獅子大開口,跟南翎國要一座漣水城來作為戰王爺逼死沁陽公主的賠償,真是異想天開。”
鳳紫嘯說完冷睨著夜凌楓,夜凌楓動也不動,隨之冷哼:“看來你是打算和南翎國聯手了。”
“這就要看你的了。”
鳳紫嘯陰森森的笑,面容有些嗜殺:“我們也可以聯手吃他一家,所得城池平分。”
如果滅掉了南翎國,每家至少要分幾座城池,再加上周邊的一些小國,確實盈利不少,只是若是把以往的平衡打破,只怕天下便亂了,何況讓他和鳳紫嘯這種小人合作,打死他,他也不會幹,如此一想,便湊近鳳紫嘯一些,緩緩的吐出三個字。
“你做夢。”
一言落,他的手立刻動了,快若流星,鳳紫嘯沒防到他突然動手,竟然防不及防,一下子被他給擊中了,一掌拍下去,立刻把鳳紫嘯打昏了過去,隨之慢慢的起身,望向亭中滿臉驚慌的撫月公主,邪魅的開口。
“仁月公主,這個人是朕送給你的禮物,不知道你是否有興趣當大周朝的皇后?”
他一說完,仁月便激動了,其實她並沒有想過要嫁給燮帝,必竟他有心愛的女人,她嫁給他也未必得寵,誰知道這大周朝的皇帝,非讓她勾引燮帝,她根本不知道他們之間在搞什麼,但是能做大周朝的皇帝,自然是令人興奮的,所以仁月公主立刻高興的點頭。
夜凌楓一邊往外走一邊沉穩的開口:“那仁月公主好好侍候大周朝的皇帝吧。”
說著,走了出去,此時亭外,侍竹等人候著,侍竹一見夜凌楓出來,點了一下頭,輕聲喚:“皇上。”
“回去吧,別壞了景帝和仁月公主的好事,若是壞了他們的好事,只怕他們要怪罪下來的。”
夜凌楓如此一說,鳳紫嘯的手下哪裡還敢隨便進去,何況此時再聽亭中的聲音,分明是嬌喘吟吟的,夜凌楓領著侍竹等人離開,走到沒人的地方,便命令侍竹:“去,把先前抓到的兩男兩女放進去。”
“是,皇上。”
侍竹領命,一揮手帶了三名手下離開去辦事。
而長廊中的夜凌楓唇角勾出冷笑,他是不會讓仁月公主獨大,讓她一人強佔了鳳紫嘯,此事傳到阮希宗的耳朵裡,正好合了他的心意,他和大周朝聯姻,就不會順利的把漣水城交出來,所以他除了把仁月公主放在亭中,又送了兩男兩女進去,這樣的淫一亂,就算阮希宗願意,恐怕鳳紫嘯也不會同意,他一個皇帝,豈會娶一個與別人有染的女子為妃。
夜凌楓轉身,不再理會身後的一切,一直往落花閣走去,等到進了落花閣,他才想起先前和菱兒為了小貓兒的事情起了爭執,不過他不打算妥協,因為小貓兒是未來北魯的君皇,他不是尋常人,若不是因為他早產又吃了那麼大的苦,按理早就跟奶娘教養嬤嬤住在一起,從小訓練他獨立自主的一面,不讓他依賴任何人。
不過他決定溫和一點勸說菱兒,其實他知道,讓菱兒一時間做決定,確實是難了一點。
夜凌楓站起身,正打算進房間,侍竹等人已經回來了,禀報消息。
“皇上,屬下已經辦好了,另外,屬下還餵那鳳紫嘯服了藥。”
既然他膽敢給他們爺下合歡散,他就給他下藥,今夜讓他多寵幾個,看他以後還敢害人。
“朕知道了,你們立刻進宮去禀報阮希宗,以免那鳳紫嘯先發現了,殺掉了仁月公主滅口。”
殺人滅口,以後來個死無對證,就算他證明了,也不會起作用,因為很多人都知道他和鳳紫嘯敵對。
侍竹下去辦事了,夜凌楓往一側的房間走去,此時夜已深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或許明天便有好玩的消息了。
誰知道,寢宮門外,侍梅和侍蘭立著,一看到夜凌楓走過來,斗膽開口:“皇上,皇后娘娘說,請皇上睡偏房?”
“什麼?”
夜凌楓大睜著眼睛,這算什麼,他只不過和她提個建議,就讓他睡偏房了,夜凌楓的心情別提多鬱悶了,臉色便冷了下來:“讓開。”
侍梅和侍蘭一愣,隨之趕緊讓開,皇上臉色不善,她們還是聰明一些,別到時候里外不是人,人家是夫妻,夫妻沒有隔夜仇。
眼看著皇上走了進去,兩個人貼著門,小心的偷聽,就是不敢進去,等裡面平靜了再進去。
房間裡,夜凌楓很鬱悶的望著床上的兩個人,睡得死死的,香香的,不知道天南地北了。
可憐他先前還拼命的想著用什麼話來哄她,哄她等到回北魯後,把小貓兒扔給奶娘帶,現在倒好,她竟然命令侍梅和侍蘭二人不讓自已進來,自已睡得不知道天南地北,早把自已這麼一個大活人忘了。
想到這,夜凌楓是真的有些氣了,心中認真的想著,難道這就叫自已搬石頭砸自已的腳,看來女人是寵不得的,他和菱兒成親以後,她是吃了很多苦沒錯,他也心疼她,希望她活得開心點,可是這太過份了。
不但不同意把小貓兒交給奶娘和教養嬤嬤,還命令手下宮婢不讓他進房,他可是堂堂一國的皇帝,難道以後稍不如意,便把他攆出房間。
“菱兒,菱兒,你起來。”
夜凌楓生氣的開口,然後直接一把提起了海菱,在半空蕩啊蕩的,海菱總算睜開了一雙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的望著夜凌楓。
看她睡得如此香,夜凌楓的心一軟,便想放下她,算了,回頭再商量吧,誰知道海菱眼一睜,不悅的叫起來。
“不是不讓你進來睡嗎?怎麼還進來?”
這下火燎眉毛了,夜凌楓直接的一鬆手,放開了海菱的身子,讓她落到床上,隨之鬱悶的開口。
“海菱,你什麼意思?只不過事情不如你的意,你就讓朕睡偏房,真是太過份了,動不動讓朕去偏房睡,朕是一國之君。”
海菱其實剛睡著,先前她是認真的想了夜凌楓建議,心底是認同了他的建議,小貓兒不同於尋常的孩子,他身為皇子,是皇室的嫡長子,未來自然是太子和君皇,所以身上的重擔比一般人重,自然該從小抓起,雖然她不捨,但是這是必須割捨掉的,所以她還想著等夜回來,便和他好好的說,回到北魯後便給小貓兒按排人手。
好不容易睡著了,便被這男人把她從床上提起來,然後莫名其妙的來這麼一句,海菱想也不想直接便氣惱的叫起來。
“夜凌楓,你半夜三更的發什麼神經?”
“我發神經?”夜凌楓差點沒吐血,他發神經,好,算她狠,讓他去偏房睡是嗎?那就偏房吧,這一次他是絕不會妥協的,以往他次次都讓她,但事關原則問題,他是不會讓的。
夜凌楓一甩手,直接便離開了房間,去隔壁的房間睡覺去了。
門外,侍梅和侍蘭閃了進來,迎面便看到一個靠枕擲了過來,其中一人趕緊的抱住,不安的走進去,喚了一聲:“娘娘,怎麼了”
海菱的眼睛都紅了,氣憤的開口:“誰知道他發什麼神經?”
她說完抬眼望向侍梅和侍蘭:“梅兒蘭兒,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得到手的永遠不知道珍惜。”
第二天天未亮,落花閣外面便有些吵雜,海菱一驚醒了,命令侍梅出去看看出什麼事了?很快侍梅過來禀報:“南翎國的新皇帝,派人來接皇上和娘娘進宮?”
“出什麼事了?”對於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海菱還不知道,所以才會如此的驚訝,不過手腳俐落的穿衣整妝,侍蘭給小貓兒穿衣服,很快走了出去,落花閣的正廳上,夜凌楓也起來了,正等著她們,一看到海菱出來,便朝門外走去,甩給海菱一個冰冷的背影。
海菱才懶得計較他的陰陽怪氣,隨了他的身後,上了宮裡來的馬車,一路進宮去了。
馬車內,一個望東一個望西,誰也沒有說話,氣氛很冷硬,連小貓兒也感受到了,所以他立刻囈囈呀呀的逗起了海菱,隨之還伸出小手去抓夜凌楓的衣袖,兩個人同時的望向小貓兒,只見他一臉小狗式討好的笑,一手抓著夜凌楓的手,一手抓著海菱的手,這個親親,那個親親,逗得兩個大人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