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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咬了朕的皇后》第132章
第一百三十一章 逼婚

琉月宮的大殿上,海菱聽了侍蘭的話,沒說什麼,揮了揮手示意太監和宮女都下去,自已想休息一會兒,對於席涼和阮希胤的事,她不想過問,既然席涼已經離開了南翎國,她希望她拋開從前的事情。

 一個時辰後,撫月進來禀報:“娘娘,長樂公主接進宮來了,還有姬夫人也過來了。”

 海菱睜開眼睛,笑著揮手:“請長樂公主和姬夫人一起進來。”

 “是,”撫月出去,很快鳳淺和納蘭明珠從大殿外走進來,兩個女人一看到海菱,便高興了起來,海菱也高興的從大殿上走下來,一手拉著一個坐到大殿的一側,先問了明珠的事情。

 “明珠,你懷孕一切還好吧”

 “勞菱兒惦記了,沒什麼事,現在肚子裡孩子常常動。”

 納蘭明珠因為肚子裡的孩子,整張臉上都是攏上了母愛的光輝,看得長樂公主鳳淺滿臉的羨慕:“你們兩個真好,都有孩子了。”

 她一開口,海菱和明珠都望向她,異口同聲的開口:“你也可以生個來玩玩啊。”

 鳳淺一下子囧了,臉色緋紅起來,不依的抗議:“你們說什麼呢?”

 海菱伸出手握著鳳淺的手,認真的詢問:“你和赫連千尋的事情怎麼樣了?怎麼好好的又出了雲疆。”

 她不問還好,一問鳳淺的臉色一下了暗了,隨之無精打彩起來,搖了搖頭:“算了,不想說了。”

 海菱望向納蘭明珠,難道是赫連千尋惹到鳳淺了,這些日子她待在姬府,明珠定然是知道的了,納蘭明珠一看海菱望著她,便笑著開口:“鳳淺說,雲疆族的長老雖然同意赫連千尋娶她,但同時還要他納兩個夫人,儘早產下云疆族高貴的血脈,所以鳳淺一氣之下便離開了雲疆出來了,。”

 海菱總算知道這女人為啥出現了,不過想想赫連千尋挺在乎鳳淺的,應該也會顧慮她的感受啊。

 “赫連千尋怎麼說?你有沒有問過他的意思?”

 “我沒問,我是在外面偷聽的,那傢伙竟然滿臉笑,沒有拒絕,你說可恨不可恨,這還沒娶呢,便想把別的女人娶進門了,那我何苦待在雲疆嫁給他啊。”

 其實換了從前的鳳淺想也不敢想讓赫連千尋只娶她一個人,因為她從小生長在皇室,受著皇室正統的教育,知道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而且越是高位的人,越是妻妾眾多,這不僅僅是因為男人好色問題,還是來自於各方的平衡,不說皇室,就是一般的朝廷大員府邸,也會把和自已有關連的家族女子迎娶進門,用來保障自已的地位,何況是皇室。

 可是自從認識了海菱,還有席涼和納蘭明珠等人,她的心便不安份了。

 原來世上,男人也可以只娶一妻,像菱兒,夜凌楓身為北魯的皇上,沒有娶別的女人,朝堂上一樣平衡住了,所以歸根結底,還是男人太沒有本事了,若有本事,便憑能力製衡住朝堂,何必要把朝堂上各家的千金拉進宮中加以製衡呢。

 不管是榮寵還是獎賞,都會賜這些人家的女兒進宮為妃,真是可笑。

 大殿上,鳳淺的話落,納蘭明珠接口:“我說過她了,讓她聽聽赫連千尋的說法,赫連千尋未必想娶那些女人,如若想娶那些女人,早就娶了,何必等到現在,要娶她的時候,又娶別的女人呢?”

 海菱贊同的點頭:“鳳淺,你應該聽聽赫連千尋的說法,若是人家根本沒有娶別人的意思,你跑個什麼勁啊?”

 “可是,我看他沒有反駁啊,而且我不敢問他,若是他真的同意了,你說我如何自處。”

 歸根究底是她害怕面對,她很愛赫連千尋,如若他說了同意娶別的女人,那麼她的心只怕碎了,所以現在只好當個駝鳥逃離了雲疆族。

 “你啊,我還以為你膽大呢,原來就這麼小的膽啊。”

 “我就是害怕啊。”

 鳳淺不避諱,事關自已感情的事情,誰不害怕,這一點海菱和納蘭明珠二人都知道,便不再說她,海菱緊握著她的手:“你安心留在這宮中,我相信赫連千尋很快便會來找你了,到時候,你乖乖的跟他回去成親。”

 “嗯,如果他不娶別人,我就嫁給他。”

 鳳淺笑著點頭,經過海菱等人的寬慰,她似乎也感受到一切都是自已想多了,她和赫連千尋相處也有不少的時間了,知道他並不是那種好色的人,而且他十分的疼她,未必捨得讓她傷心,所以這一次自已是闖禍了,不過不管了,先玩了再說,若是以後成親了,再像菱兒和明珠一樣懷孕,她是想出來都不行了。

 “不說我了,你此次去南翎國怎麼樣,一切還行嗎?有沒有看到我皇兄?”

 鳳淺想起了皇兄,眼神便有些黯然,因為自已嫁給赫連千尋,皇兄和母后都不同意,當日離開大周朝,還是赫連千尋偷偷把她帶走的,沒想到哥哥不同意,連母后也不同意她嫁給赫連千尋,這讓她很傷心,一想起來,便難受。

 海菱聽了鳳淺提到鳳紫嘯,臉色有些幽暗,一時間沒說話,殿內寂靜。

 鳳淺很快發現了海菱不對勁的地方,立刻有些警覺:“怎麼了?難道我皇兄?”

 她想起了上次,皇兄囚禁了菱兒的事,心中不由得又氣又急,陡的急促的站了起來。

 海菱嘆了一口氣,伸出手握著鳳淺的手:“鳳淺,有一件事我必須告訴你,我們和大周朝的這一仗肯定是要打的,就算我們不打,你皇兄是不會罷手的,所以這一次我們不會再避讓,定然要和大周朝打一仗了。”

 不但是鳳淺嚇了一跳,就連明珠也嚇了一跳,緊張的追問。

 “是不是在南翎國發生了什麼事?”

 姬紹成還沒有回府,所以她並不知道南翎國之行發生了什麼事情。

 海菱望了一眼兩個女人,把此次南翎國之行告訴了鳳淺和納蘭明珠,兩個女人的臉色忽明忽暗,心驚不已,納蘭明珠是生氣阮靜月竟然如此歹毒,一而再,再而三的害菱兒,而鳳淺是直接的被自已的皇兄氣壞了,在大殿內走來踱去的難以平息胸中的怒火。

 “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真的要毀掉大周朝嗎?”

 鳳淺氣惱的來回的踱步,只要一想到皇兄所做的惡事,她便心生膽寒,難道當日是她做錯了,她就不該讓他恢復神智,如果不恢復神智,此刻他還和那江菲雪生活在一起呢,那樣也未必不好,今日卻因為一已之私,而置國家的百姓不顧,父皇他是真的看走眼了。

 鳳淺心裡如火般煎熬,陡的轉身往殿外走去:“我要回大周朝,如果他繼續執迷不悟,看來他不想當這個皇帝了。”

 海菱沒想到鳳淺一說完掉頭便走,忙叫她,可惜她頭也不回的往外走,顯然是氣壞了,海菱趕緊吩咐撫月:“給公主備一輛馬車,送她回大周朝去。”

 “是,娘娘。”

 撫月走出去安排,殿內,納蘭明珠嘆氣。

 “沒想到她竟然攤了這麼一個執傲偏激的兄長,難怪她生氣了。”

 “不管她了,你還是安心養你的胎,別想多了,對胎兒不好,”海菱關心的叮嚀納蘭明珠,納蘭明珠留在宮中用了午膳才離開,回姬府去,下午海菱留在寢宮內休息。

 接下來的兩天,海菱開始為小貓兒挑選奶娘,以及女官,另外還精挑細選了幾名手下保護兒子,白日的時候,她還把小獅球球放出來陪著兒子,這樣一來,兒子的事倒是不用她擔心了。

 兩日後,她領著人前往相國寺,探望席涼,她著尋常的貴夫人裝,一襲錦鍛長裙,包裹著曲線玲瓏的嬌軀,滿頭烏絲如雲,挽成時下最新的芙蓉髻,就好似一朵水靈的芙蓉花堆積在頭上,映襯得一張臉越發的千嬌百媚,​​柔美的芳容上,暈出兩團紅霞,從馬車上被人扶下來的時候,相國寺門外恭迎的僧人,皆驚得垂首,不敢多看一眼,四周鴉譽無聲,等閒人等都被引到另外一座大雄寶殿去了。

 相國寺的方丈大師仍是得道高僧,面容平和,神態安詳,並沒有任何的不妥,恭敬的走過來:“女施主,請隨貧僧到後堂看茶。”

 “有勞大師了。”

 海菱恭敬的點頭,先前她已派人來通知相國寺的方丈了,雖然沒有指明自已的身份,但能來探望沁陽公主,自然是非富即貴的人,此時一見,這方丈心中了然,不過卻只作不知,恭敬的把海菱等人領到後面的內堂去供茶。

 後堂,肅嚴莊重,方丈大師親自奉上了茶水,便命人去請沁陽公主過來,自已則向海菱告退。

 “貧僧先行告退了,稍後沁陽公主便會過來,請施主稍候片刻。”

 “大師自去忙碌吧,”海菱點頭,方丈出去,領著人離開這後堂,門外站上了海菱帶來的身著便服的侍衛和幾名婢女。

 她一盞茶還沒有喝完,便聽到門外有腳步聲響起,隨之有人恭敬的稱呼:“見過沁陽公主。”

 “起來吧。”

 席涼從門外走進來,海菱放下茶盞望向她,一個多月不見,她的臉色好多了,雖然臉蛋依舊小小的,眼睛大大的,不過神容卻不似先前的憔悴不堪了,滿臉的平和,眼神也是清明的,看到她這樣,海菱會心的一笑,知道她終是放開了,雖然心不可能全然的忘記過去,忘記那個人,但總算不似以前那麼痛了,海菱伸出手來,席涼緩緩的走過來,伸出手握著她。

 “菱兒,你怎麼過來了?”

 “我過來看看你,怎麼樣?一切都還好嗎?”

 海菱關心的詢問,拉著席涼坐到她的身邊,現在的席涼,雖然依舊小,卻因為此次嫁人的事,而顯得沉穩端莊了起來,不似先前那般的莽撞,可是她還是喜歡過去那個席涼,那表示她還是快樂開心的,而現在是涅火重生了,經歷了那麼重的傷熬了過來,讓人心疼。

 不過席涼自已倒是無所謂:“我沒事,你還好嗎?南翎國之行一切還順利嗎?”

 “還順利,”海菱點頭,便又把南翎國的一切說了一遍,不過從頭到尾她都沒有提到關於戰王阮希胤的事情,既然席涼決定忘了,就算那個男人死了,那又怎麼樣?

 席涼聽海菱說了南翎國之行後,心裡驚嘆不已,隨之長長的呼一口氣:“看來我們北魯和大周朝這一戰是難免的了。”

 鳳紫嘯本來就和夜凌楓有怨氣,現在又出了夜凌楓設計使得他被強的事,他的胸中怎能不恨,若是這件事傳出去,恐怕他皇帝的臉面也沒有了,所以只怕很快,這個男人便要動手了。

 一想到兩國的戰爭,要使得多少百姓生離死別,席涼的眼神深暗了。

 “不打恐怕是不可能的了,而且你知道夜現在一心想除掉鳳紫嘯,因為鳳紫嘯的存在就是一顆定時炸彈,十分的危險,如果不除掉他,我和小貓兒還有夜隨時有危險,既然這樣,我們何必逃避。”

 海菱臉色黑沉的開口。

 席涼想起了鳳淺,鳳淺和菱兒是好朋友,若是兩國開戰,鳳淺會怎麼想呢?

 “那鳳淺?”

 “她已經知道了,前一陣子她出了雲疆,來北魯看我,正好我不在宮中,她便在姬府等我,我把南翎國之行的事情告訴了她,她十分的憤怒,回大周去找鳳紫嘯了。”

 海菱說完,席涼便蹙了眉:“她回去不會有危險嗎?那個皇兄根本不可能聽她的。”

 “我阻止不了她,”本來她不想讓她回去的,但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好歹鳳紫嘯是她的兄長,不管最後的結局怎麼樣?她自該回去一趟,也算對此事有個最後的了結。

 “只要她不怪你就好。”

 席涼淡淡的開口,人活在世上,最難得的便是朋友,所以她不希望海菱和鳳淺之間有什麼矛盾,海菱不再想這件事,倒是關心的詢問席涼:“你呢,以後怎麼辦?難道打算一直留在相國寺內,這裡必竟是僧人待的地方,總歸有些不大妥當。”

 “最近一段時間生活在這裡,我的心很安定,沒事抄抄經書,看看經文,才發現這樣的日子沒什麼不好,一度我還想過出家為尼呢。”

 席涼說到後面笑了起來,倒是把海菱嚇了一跳。

 “你胡說什麼,你才多大的人啊,以前你經歷過多少的感情,也沒有怎麼樣。”

 “也許以前的每一次都不是愛吧。”

 席涼低低的嘆息,房間裡很是壓抑,海菱便站起身來,爽朗的開口:“我們去相國寺的後山轉轉吧,這里挺悶的。”

 “好,”兩個人出了後堂,往相國寺的後山而去,一行人在後山逛了一個時辰,然後在相國寺內用了素膳,便離開了相國寺,回宮中去了,臨離開的時候,海菱握著席涼的手。

 “你若是想開了,便回滄王府去,時間會沖淡的一切的。”

 “好,”席涼點頭,揮手向好朋友道別,她小小的年紀,斜依著山門,霞光照得她一身的落寞,那小小的臉蛋上卻攏上了薄薄的煙紗一樣的色彩,唇角微微勾出笑意,是啊,一切都會過去的,再不堪又怎麼樣,她們都能從前世穿越到今生了,又有什麼過不去的呢,想通了,轉身俐落的往相國寺走去。

 海菱領著人回了宮中,剛進琉璃宮,人還沒有坐下來,便聽到撫月心急的禀報:“皇上娘娘,今兒個你前腳剛走,那雲疆族的族長赫連千尋便過來了,等了好長時間了”

 “他來了。”

 海菱笑了起來,看來她沒有看錯赫連千尋,這男人倒是有擔當的,現在納蘭明珠和鳳淺都有了終身相隨的愛人,可是席涼呢?心微微疼,望向撫月:“皇上知道他來了嗎?”

 “知道,皇上命人請他去上書房了,並吩咐了奴婢,娘娘一過來,便請娘娘去上書房一趟。”

 夜凌楓可不想讓赫連千尋和他的親親娘子共處一室,這赫連千尋可是個美男子,雖然知道他心中只有鳳淺一人,不過讓自已女人看到這麼養眼的男人也是一件令人鬱悶的事情,所以夜凌楓便命人請了赫連千尋去上書房。

 海菱點了一下頭,本來她準備去看兒子小貓兒的,今天第一天,不知道他是否適應奶娘和女官等人的照顧。

 不過既然赫連千尋來了,她還是去上書一趟再說,說著便轉身領著侍梅和侍蘭出去,一路往上書房而去。

 遠遠的,人還沒有進去,便聽到上書房內傳來了爽朗的笑聲,不由得詫異的挑眉,夜可是一向不待見赫連千尋的,沒想到這會子兩個人笑得如此開心,不知道是遇到了什麼事,心裡想著,一行幾人已走到了上書房的門外,太監恭敬的打千:“奴才見過皇后娘娘,皇上正候著娘娘呢?”

 海菱點了一下頭,上書房內的人聽到外面的說話聲,笑聲嘎然而止,一起望了過來,正好看到海菱領著人走了進來。

 赫連千尋一看到海菱,上下打量了幾眼,幽暗的瞳仁中閃過欣賞,夜凌楓招手讓海菱過去,關心的詢問:“菱兒,今日去相國寺一切都平安吧。 ”

 “嗯,沒出什麼事,你放心吧。”

 兩夫妻濃情蜜意的說著話,上書房裡的赫連千尋,臉色便有些暗了,因為他想到了鳳淺,這死女人竟然膽敢給他跑,這一次抓到她,看他如何打她的屁股,不讓她記得教訓,保不准以後經常溜出雲疆,害得他還要出谷找她。

 “你們兩個人能不刺激人了嗎?”

 赫連千尋調侃夜凌楓和海菱,海菱臉色微赤,她倒是忘了赫連千尋了,忙抬首詢問:“赫連千尋,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我來是看看鳳淺是不是來過這裡,不過先前燮帝已經和我說過了,她確實來過了,現在回大周朝去了。”

 一提到大周朝,赫連千尋的臉色十分的難看,因為鳳淺的兄長鳳紫嘯,根本就不同意讓鳳淺嫁給他,雖然他不在意,可是鳳淺似乎很難過,她成親仍是大事,卻得不到兄長和母親的祝福,自然不開心。

 上書房裡,海菱臉上罩了一層淡淡的輕霜,認真的望著赫連千尋:“你若真心的喜歡鳳淺,現在去大周朝找她吧,我怕她會出什麼事?”

 “你是說?”

 赫連千尋的臉色陡的白了,眼瞳更是烏光一片,冷沉的開口。

 海菱點了點頭,張嘴還想說什麼,那赫連千尋卻尤如一道白光,眨眼便消失了,身形之迅速,令人咋舌,房裡,海菱張大嘴巴好半天反應不過來,雖然夜的輕功也十分的高,不過每次看到他們施展這些輕功的時候,她還是很震憾,實在是太厲害了

 夜凌楓伸出手扳了海菱的臉朝著自已,他可不想自已的女人心思全在別的男人哪裡。

 “菱兒,你是說鳳紫嘯,會強行讓鳳淺嫁人。”

 “依我對他變態神經質的了解,他應該會這麼做,這是我剛剛想到的,若是早想到,我也不會讓鳳淺去大周朝了。”

 剛才她看到赫連千尋,想到鳳紫嘯不同意鳳淺嫁給赫連千尋的事,如此一想,便心驚起來,這次鳳淺回去,只怕鳳紫嘯未必放過她,所以她很可能有事,不過赫連千尋出手,應該不會再有事了。

 海菱笑了起來,夜凌楓抱著她坐在自已的腿上,詢問她早上去相國寺看席涼的事情,上書房里便傳來細細碎碎的說話聲,外面的太監和侍衛們滿臉的笑意,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感情真令人羨慕啊。

 一夜過後,宮中發生了一件詭異的事情。

 有好幾個宮女都死於非命,不但如此,這些宮女死前似乎都受到了十分的驚嚇,眼睛睜大,滿臉的扭曲,似乎活生生的被嚇死了。

 宮中的總管太監立刻把這件事禀報到琉月宮來,海菱聽了臉色很難看,這事一聽便知道是暗中有人搞鬼,沒想到自已剛回來安生兩日,便有人把手動到了宮裡,如此一想,更提心兒子了,命令侍梅,從現在開始,不離開兒子一步。

 侍梅領命,自去守候小皇子,大殿上,海菱望向總管太監元福,先前的那個總管太監已被她收拾了,逐出宮中去,現在這個太監是她考察過後調用上來的人,是她的親信,不會搞怪。

 “元福,各處給我查,宮中的人一個個清點,若是找到什麼人混進來,立刻過來禀報本宮。”

 “是,娘娘。”

 元福領命下去徹查所有的宮女和太監,娘娘命令,很可能是有人混進宮中了,假扮成太監和宮女了。

 琉月宮的大殿上,一片冰冷,太后也知道了這件事,領著人過來。

 “菱兒,沒想到竟然出了這種事,你說究竟是什麼人在搞鬼?”

 太后生活在宮中多少年,這件事一出來,自然知道背後有人搞鬼,只是她想不出是什麼人在搞鬼,眼下朝堂內外,沒什麼人敢和皇室動手,至於大周朝的鳳紫嘯,按理不可能手長到伸到宮中,那麼又是何人搞怪呢?

 “母后別急了,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的。”

 海菱沉穩的開口,這人既然出現,定然不會善罷幹休,她究竟是誰,這種躲在暗下里謀算的人,是最要命的。

 “你小心點,這人能輕而易舉的害宮中的人,很可能便潛伏在太監和宮女群裡,所以不但是這些宮女,我們大夥兒都危險,所以一定要小心些。”

 “菱儿知道,母后放心吧。”

 太后又叮嚀了兩句,才離開琉月宮回闌情殿去休息了,這件事,不但是太后,最後連皇上夜凌楓也知道了,夜凌楓命宮中侍衛統領帶人一處一處的搜查,有一丁點的蛛絲馬跡便要查清楚。

 不過一天過去,也沒有查到任何的線索。

 第二天,宮中再次死了幾個宮女和太監,而且和之前一樣,是被嚇死的,這下整個宮中的太監和宮女都害怕了,談色聲變,連大白日的走路都疑神疑鬼的,不時的驚叫連連,摘得海菱心煩不已,究竟是誰在背後搞這份鬼啊,務必要把這人抓住,否則死的人恐怕越來越多。

 殿內,海菱蹙眉深思,撫月領著太監總管元福走進來。

 元福一進來便先請安,隨之小心的開口:“娘娘,今天早上,奴才給那些​​死去的宮女檢查的時候,發現了其中一名宮女身上有一封信?”

 說完便把信奉了上來,撫月接了過來,遞到海菱的手上。

 海菱打開來看,只見信上並沒有落款,也沒有姓名,不過她知道是寫給自已的,渺渺數語,輕易便可看出這是那背後搞手腳的人寫給她的。

 “遊戲才剛剛開始,你殺了我喜歡的人,現在我要替他報仇,所以你等著吧。”

 海菱氣得陡的一握手裡的紙,憤恨的捶了一下身邊的案幾,陰沉著臉揮手讓元福下去,她要想一個辦法,把這人鉤出來才好,要不然他會越來越瘋狂的,而且信上說她殺了他喜歡的人,這人究竟是誰啊?要說被她殺的人,不管是有心的還是無心的都有不少呢,究竟是誰啊,一時間還真是難以想像。

 元福退了下去,大殿內,沒人敢說話,宮中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皇后心情不好,誰敢亂說話啊,人人噤聲,直到殿外傳來太監的禀報:“皇上駕到。 ”

 大殿內的海菱才恢復一些,臉色雖然依舊難看,但已好多了。

 夜凌楓大踏步的從殿外走進來,沉穩有力,一身白色錦衫,面前金錢繡盤龍,霸氣張揚,外穿一件明黃的錦袍,腰間細細的一縷錦帶,隨著行動,輕逸擺動,周身說不出的光華,看著他過來,海菱的心踏實了不少,多一個人,多一份想法,正好查查,究竟是什麼人在背後使鬼。

 “夜,你怎麼過來了。”

 海菱起身迎了下去,一直走到夜凌楓的面前,隨手便要行禮,夜凌楓扶住了她,揮手讓人退下去,然後摟著海菱的腰坐到大殿的一側,柔聲詢問:“菱兒,是不是宮女太監死的事困擾你了。”

 海菱點頭,隨之便把先前元福呈上來的一封信遞到夜凌楓的面前:“這是元福先前得到的信,你看看?”

 夜凌楓揉平了先前被海菱抓得亂糟糟的信,一眼之下,臉色便冷峻異常。

 “這背後的人實在是太可惡了。”

 “我怕他今夜又要出來害人,宮中已經死了十幾個人了,現在草木皆兵,那些太監和宮女都嚇壞了,不說晚上,就是大白天也驚疑不已,如若再這樣下去就亂了,不但是宮中,就是汴梁城恐怕也有風聲了。”

 海菱倒是不擔心汴梁城內的百姓知道這件事會有什麼看法,重點是這人躲在暗處,時不時的殺幾個人,這也不是事啊,一張嬌俏的臉,別提多難看了。

 夜凌楓並沒有說話,而是看著手裡的信,很認真的想著。

 “這人說你殺了他喜歡的人,究竟是誰呢?”

 海菱還真想不出來,她從大周朝走到北魯,又從北魯一個將軍的女兒,走到今日這步田地,說實在的,其中經歷過多少人和事,又有多少人因為她而死,她哪知道是哪一個人啊,眼下不管這人是誰,重點是要找出來,抓住他。

 “只要抓住他不就知道他是何人了?”

 海菱的這句話夜凌楓倒是讚同,把手裡的信隨手拋到一邊,伸出手​​攬著海菱的腰,兩個人緊挨在一起,認真的想如何抓住這背後的黑手。

 很快夜凌楓開口:“今夜,朕親自分派人手,安插在宮中各處,只要這人一出現,務必要抓住他。”

 “好,”只能如此做了,能一夜之間嚇死了這麼多人,這人活動起來,肯定會露出馬甲的,先前是因為沒在意,再加上布防不到位,這一次夜出馬,定然要抓住這暗處的人。

 兩人商定了這件事,又說了一會子話,夜凌楓離開琉月宮,前往上書房自去處理事情。

 可是這一夜,夜凌楓分派了人手,防守在后宮中的每一處角落,竟然根本沒事,這一夜,宮中一點事也沒有,接下來的好幾天也沒有事,很顯然,暗處的人很狡猾,就是先嚇兩天,便又收手,很可能等到大家都疲累了,他再次下手,海菱心中已經知道這背後黑手的動機,所以接下來佈置下去,先假意的累了,然後暗中卻把哥哥姬紹成等人調了過來,埋伏在宮中各處,並讓宮中的侍衛各就各位,還照以前的樣子巡邏宮中各處。

 另外,皇后娘娘下旨,宮中的事情,不能四處亂說,若是發現人亂說,打死了填井,一時間,整個宮中倒又安靜了下來。

 北魯的宮中安靜,遠在千里之外的大周朝宮中卻上演了一幕激烈的爭吵。

 太后住的宮殿內,皇上鳳紫嘯和妹妹鳳淺正大吵特吵,兩個人的臉色難看極了。

 鳳紫嘯,俊美的五官上攏了陰驁,冷沉,一隻手怒指著對面的皇妹鳳淺:“鳳淺,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膽敢如此和朕說話?”

 鳳淺因為生氣,兩頰上一片緋紅,胸脯上下起伏,因為生氣,所以伸出手輕順自已的胸,其實她並沒有想氣皇兄,只想和他擺事實論道理,讓他為大周朝的百姓多想想,現在他是大周朝的皇上,萬不可意氣用事,再發生從前的事情。

 誰知道她一開口,皇兄便像炸毛的雞似的指責她,沒鼻子沒臉的一頓怒罵,所以她也忍不住了,便把他此次去大周朝發生的事說了一遍,這下鳳紫嘯臉色更難看了,所以拿出了一個皇帝的樣子來威脅鳳淺,鳳淺豈是威脅大的,早不滿的叫了起來。

 “今日你倒記起自已是皇帝了,當日你在雙喜鎮的時候,只不過是一個失去記憶的可憐傢伙,沒想到現在你搖身一變倒是成了皇帝,擺出皇帝的架勢來教訓我,你最好想想你的皇位是多少人幫了你,你才得來的,不指著你知恩圖報,但也不要忘恩負義,如果真是這樣,你還配當一個皇帝嗎?”

 鳳紫嘯一聽,臉都綠了,他最痛恨提到從前的事情了,他這一生,前半生是榮寵的的天之驕子,後來發生的事情,實在讓他不堪回想,有時候,他甚至於想抹殺掉這一切,現在鳳淺又提起這些恥辱,怎不令他痛恨,俊美的臉,陡的猙獰起來。

 “來人”

 殿外侍衛撲了進來,鳳紫嘯指著鳳淺,直接便命令下去:“給朕把她抓起來,膽大妄為,無法無天。”

 “皇上。”

 侍衛沒想到皇上讓他們抓的竟然是公主,一時遲疑,不知道該如何做。

 鳳紫嘯正想發脾氣,上首一直坐著的太后,此時一邊揉著頭一邊哀聲嘆氣的開口:“你們兩個能不能讓哀家說一句話。”

 殿內,總算安靜了下來,太后望向鳳紫嘯:“皇兒,讓母后和淺兒好好說說吧。”

 鳳紫嘯瞇眼,一道懾人的幽怨的光芒射向鳳淺,那光芒如刀峰一般落在鳳淺的身上,她怔住了,她從皇兄的眼裡看到了殺機,沒錯,她從他的眼裡看到了要殺她的動機,這一下,使得她心有些顫抖,沒想到皇兄竟然想殺她。

 鳳紫嘯一收手,命令身後的侍衛退下去,大殿內再次的安靜下來,這一次,鳳淺整個人因為怔忡而一點反應都沒有,而鳳紫嘯以為鳳淺怕了,所以很滿意的,踱步走了過來,居高臨下的望著鳳淺,冷酷的開口。

 “你最好安份的待在宮中,三日後出嫁。”

 他拋下一句話便轉身離開了,身後的鳳淺終於爆發了河東獅吼,直接尖叫起來:“鳳紫嘯你他媽的還是人嗎?老天一定會滅了你的。”

 大殿門前,鳳紫嘯腳下停了兩秒,本來想說什麼,但想想又做罷,因為這皇妹還有用,他打算把她指婚給雲海將軍的兒子云風來穩固自已的兵權,為防節外生機,所以他決定了,不用欽天監看日子,直接三日後出嫁,反正云家也在京城內。

 鳳紫嘯走出大殿,命令殿外的侍衛:“從現在開始,寸步不離的守著公主,如若公主不見了,你們統統的砍頭。”

 “是,皇上。”

 人人小心,這些侍衛都是身手極厲害的,只要他們小心,公主又如何能從他們手上逃脫呢。

 鳳淺看著眼前的一切,氣得直接便哭了起來,掉頭望向大殿上首的太后:“母后,你為什麼不阻止皇兄。”

 太后一臉的憔悴,做為母親,鳳紫嘯做的很多事情,讓她憂心,可是她現在說話,哪裡還有用啊,司馬家也沒落了下去,自已的兄長竟然和北魯國的妃子勾搭,使得司馬家沒落下去,現在的她也只不過是個垂暮老婦罷了。

 太后從大殿上首下來,拉了鳳淺的手:“淺兒啊,你別和你皇兄鬥氣了,他是一國皇帝,做什麼事自然心中有數。”

 雖然兒子不好,但是和女兒比起來,這輕重立馬便看出來了,這一刻鳳淺的心裡是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們還是他的親人嗎?不管何時何地,她只要回到這裡,便成了他們一棵可利用的棋子。

 “母后,我不想嫁,你們別逼我。”

 太后緊握著鳳淺的手,眼里便溢上了淚水:“淺兒,其實你皇兄給你指婚的人不錯的,是雲大將軍的嫡子,而且云府只有他一個兒子,他們雲家不敢虧待你的,你就別執傲了,至於你喜歡的那個叫什麼赫連千尋的,母后看著並不十分討喜,年輕輕的竟然一頭銀髮,而且面目可憎。”

 鳳淺氣極反笑,人都說赫連千尋是個美男子,但是她的母后為了誹謗,都睜著眼睛說瞎話了,什麼叫面目可憎,如果連赫連千尋都叫面目可憎,那世上的很多人只怕不能看了,就是她自已的兒子又好到哪裡去了,所做的事情都不堪入目。

 太后並不理會鳳淺的神情,繼續絮絮嘀嘀說著話:“那個什麼雲疆,母后聽都沒聽說過,你若嫁到那裡去,母后再也看不到你了,你留在京裡陪著母后吧。”

 鳳淺已經聽膩了,她如果真的是捨不得她,她可能會心疼會不捨,但現在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母后即便再糊塗,她的心中還是只有她兒子的江山社稷,從來沒把女兒的幸福放在她的眼裡,也許她生來便是這種人,可是她做不到做一棵棋子,如此一想,鳳淺的臉色便冷了,陡的把手從太后的手中抽了出去,冷漠的開口。

 “母后,兒臣累了。”

 說完轉身便走,看也不看身後的太后,太后滿臉的淚痕,望著那決裂而去的女兒,就是到了這一刻,她也沒有動過心思,讓女兒嫁給赫連千尋。

 鳳淺一回到以前住的宮殿,便躲進寢宮內哭了起來,心裡只覺得絕望。

 她真是回了虎狼之窩了,現在怎麼辦?外面有很多侍衛監視著,雖然她有武功,身上也帶了幾樣毒,不過以她對皇兄的了解,恐怕這外面不僅僅是這些侍衛,就算她打發了外面的侍衛,背後定然又有別的人守著,所以說她要想出去,難如登天。

 連衣和小柯二婢一直守在宮中,先前不知道公主為何事傷心,後來問了公主,總算知道了怎麼回事,不由得心急起來。

 “公主,你別傷心了,現在還是想想辦法,如何能逃出宮去,要不然你就要嫁給那雲將軍的兒子了,其實那雲將軍的兒子可是個好色的男人,聽說除了沒有正妻外,府裡不少的小妾呢?”

 連衣把先前聽到的消息,告訴鳳淺,鳳淺聽了這個,越發的傷心了。

 不過哭了一會兒,覺得連衣的話很有道理,現在哭根本不濟事,眼下要自救,憑她一個人的能力,要想逃出宮中是不可能的,除非還有人幫她,如此一想,眼睛陡的亮了,七皇弟靖王,他一定願意幫助他,想到七皇弟,鳳淺不由得想起七皇弟的人品,比起皇兄來不知道強多少,如若能讓七皇弟當皇帝,說不定便可以和北魯和平共處了,因為菱兒對於七皇弟是有顧念之情的。

 鳳淺心裡紛紛雜雜的想著,不過眼下是自已如何逃出去,可現在七皇弟沒有職位在身,在靖王府閉門思過,根本不用上早朝,她們根本見不了她。

 “連衣,你說這朝上有誰和七皇弟要好呢?”

 七皇弟進不了宮,她們可以送信給他要好的朋友,這樣信定然會到七皇弟的手中。

 “這個,奴婢知道這宮中的侍衛有幾個和七皇子很要好。”

 “你說我要是讓他們給我把信遞出去,他們會不會把信送到皇兄手裡。”

 連衣很認真的想了一下,隨之羞澀的一笑:“我知道有一個人不會。”

 鳳淺一看她的神情,便知道那人定然是連衣的心上人,如果真是這樣,看來老天也幫她,所以立刻高興的起身:“太好了,連衣,就讓你的心上人幫本宮送信到靖王府,讓他記著,萬不可驚動別人。”

 連衣張大嘴一時反應不過來,這是什麼意思,自已只不過說有個人不會,公主就肯定是她的心上人了,不依的哼了一聲:“公主,你怎麼亂說呢?”

 “亂說,”鳳淺抬頭,便看到這丫頭在害羞,忍不住一笑,心頭的傷心淡去了不少,望著連衣,輕輕的嘆息:“連衣,等我離開宮中,我會托七皇弟從中周旋,讓你嫁給你心上人的,你服侍我這麼多年,別的沒撈到,這點我還是可以為你做的。”

 鳳淺一說這話,連衣和小柯的眼里便蒙上了霧氣,連衣直接取了筆墨紙張:“公主,快寫吧,要盡快把信送出去,別忘了,皇上說三日後便讓你出嫁。”

 大周朝的京城,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了,皇上把皇室的嫡長公主鳳淺賜給了大將軍雲海的兒子云風為妻,三日後完婚。

 一時間整個京城都熱鬧了,不過很多人惋惜​​,皇室長公主鳳淺的大名,很多人都知道,才貌雙全,不但品貌一流,而且性情也是好的,怎麼偏偏要嫁給雲家那個紈挎子弟呢,那雲風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好色成性,不但是女性,就是小倌,只要長得俊的也不放過,那府裡更是嬌妾如雲,現在皇上竟然把公主賜給他們雲家,無非是因為江家挎了以後,雲家起來了,所以皇上為了攏住雲家的勢力,便把皇室的公主賜給他們雲家,這可是天大的恩寵。

 雲府自然是最高興的,那雲風這幾日也稍稍的收斂了一些,大街小巷很少看到他的身影了,能娶到公主,他自然做夢笑醒了,對於長樂公主鳳淺,從前他是想都不敢想的,她可是天上的仙女,現在竟然成了他的妻子,他能不高興嗎?

 靖王七皇子很快接到了鳳淺送出宮的信,本來他還正奇怪呢,皇姐不在宮中,怎麼傳出皇上把她賜給雲風的事了,現在接到信才知道鳳淺回來了。

 七皇子靖王凝眉深思了一下,本來他和皇兄的關係就很緊張了,若是他再幫助鳳淺離開大周朝,只怕皇兄和他勢如水火了,可是一想到讓皇姐嫁給那麼一個男人,他便很心疼,皇室的眾多女兒中,長得最好又識大體的便是這位皇姐了,現在讓她嫁給雲風,他實在不忍心啊,如此一想,便覺得有必要進宮一趟。

 是夜,靖王進宮。

 公主住的宮殿內,燈光幽暗,寢宮鳳淺並沒有睡,她焦急的在殿內來回的踱步,因為她不知道七皇弟究竟會不會來,因為他來,和皇兄之間的間隙就更大了,不來,她可怎麼辦,難道真的要讓她嫁給那個紈挎之弟雲風。

 不,她就是死也不會嫁給雲風的。

 窗外有人敲了兩下,連衣立刻滿臉驚喜的去打開窗戶,窗外立著的果然是七皇子靖王,一段時日沒見,七皇弟不但成熟俊挺,而且更沉穩了,眉宇清明,周身的坦蕩,讓人看了很是舒服。

 “七皇弟,你可來了,我以為你不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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