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江灞天叛變,鳳紫嘯回國
這說話的竟是鳳紫嘯,他剛剛得到消息,阮希皓這個混蛋,竟然膽敢夜進姬府,準備對海菱行不軌之事,太可恨了,他本來想過來收拾他,便又碰到牧野,兩個人一起進來了。
阮靜月站在白玉石階之上,輕風吹拂她的鬢髮,滑過如玉的臉頰,嫵媚嬌豔,美麗的臉上,滿是氤氳的笑意,緩緩的開口。
“景帝和武帝這是做什麼?王兄昨夜生病了,所以一大早便回南翎國去治病了。”
“生病了,他是乾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好事吧,還生病,可笑。”
鳳紫嘯沒好氣的開口,並沒有因為面對阮靜月的美貌,便有所憐香惜玉,相反的他對美人還有點自恃力,不是那種見色便忘事的人,而且南翎國與大周素無交情,所以說他不需要給他們好臉色。
一側的牧野,剛毅的五官上,罩著陰驁黑沉,雙瞳煞氣,沉聲開口。
“來人,馬上給我搜。”
他就不信阮希皓不在這驛宮內,只要被他找到這死男人,他會把他打得稀巴爛。
“牧野,你想做什麼?”
阮靜月對於牧野可沒什麼好脾氣,這牧野可是從他們南翎國的手中,奪回了不少的城池,現在她看他,可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難道還會怕他不成,今日若是在這驛宮裡發生點什麼事,自會有人站出來給他們一個交待,她是不擔心這種事的。
“搜阮希皓。”
牧野沉聲,根本不理會阮靜月周身的寒冷,一揮手,他身後的手下便直撲向阮靜月身後的院子。
阮靜月哪裡讓人進院子搜查,這可是對於他們南翎國的羞辱,南翎國雖然最近有些落敗,但還不至於讓人欺凌到這步田地,所以阮靜月一揮手命令南翎國帶來的手下:“攔住他們,今日誰跨進這院子一步看看,除非從我們南翎國人的屍體上踏過去。”
阮靜月小臉上一片凜然,身後的侍女還有手下也是周身的冷然,和牧野以及他的手下對恃著。
一側的鳳紫嘯倒是樂得看好戲,前一刻的氣憤惱怒,此刻稍微的收斂,退後一步立定。
眼看著南翎國和少邑國要打了起來,不知道誰會倒霉?他們兩家本就宿仇,現在打也沒什麼。
鳳紫嘯心裡想著,不過他的好戲並沒有看成,便看到北魯的大將姬琮帶著人趕了過來,往中間一站,沉穩有力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牧野,這裡是北魯國的驛宮,要打你們各自回去再打,別在北魯國內生事。”
牧野沒動,冷睨著阮靜月,阮靜月也沒有動,兩幫人各不相讓。
姬琮冷哼一聲,臉色同樣難看,因為昨晚上被傷害的人是他的女兒,他都沒有時間回去看看女兒,這些人竟然還有臉在這裡打架,實在是可惱可恨,姬琮不客氣的開口。
“南翎國的敬王被人送回去了。”
先前他還不知道昨夜的事,所以便放了阮希皓離去,若是知道那混蛋竟然夜進姬府,想對他女兒做不軌之事,他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收拾了那混蛋,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南翎國的敬王離開北魯倒是其事。
牧野和鳳紫嘯一聽,臉色陰驁,卻不好再說什麼,罪魁禍首都走了,他們還鬥什麼?牧野一揮手命令身後的手下退後,然後轉身領著人離去。
鳳紫嘯心中惱恨不已,相對於阮希皓,他更恨的是牧野,他明明是他們大周朝的將軍,他手下的兵將也是大周朝的兵將,卻為何個個都甘心跟他前往少邑呢,難道那些人沒兒沒女嗎?不過這事他已調查清楚了,白家軍很多人都是孤兒,當初組建的時候,一手由白野操辦,所以那些人只認白野,不認別人,而且其中不但有大周朝的人,各國的人都有,總之都是一些無家可歸的人,所以走到哪裡都是一樣的。
最最可恨的事,現在他竟然拿他全無辦法,因為他和自已一樣,也是一國的皇帝,他若是對牧野不敬,便是和少邑做對,現在的少邑,能力不錯,而且牧野比他實力強大,他的一切都建立在他自已的能力之上,而他現在一點勢力全無,所有的兵權全在江家的手裡,所以他現在最想做的事,便是帶海菱回大周去,這樣一來,有她的聰明可助他,二來,有姬家的人助他一臂之力,相信一定可以除掉江灞天。
可惜現在要想帶走海菱,難如登天,不說她定了規矩,要解三道題才會嫁,就算他解掉三道題,她也許不會跟他回大周朝。
而且他真的可以為了她,而廢掉整個后宮嗎?母后同意嗎?
鳳紫嘯腦海中思緒眾多,最後領著人離去,姬琮等到所有人都走了,再望向阮靜月,疏漠有禮的抱拳:“公主,請進去吧。”
說完便領著北魯的兵將離開了。
阮靜月領著婢女小溪等人進去,一走進廳堂,便發起了脾氣,拼命的摔東西出氣,整張小臉雪白雪白的,看得小溪等人心疼不已。
“公主,你別再難過了,還是想想接下來如何做?”
“嗯,”阮靜月點頭,靜下心來,開始思謀,接下來的路如何走,絕對不能讓那女人好過。
北魯的皇宮,皇帝住的清乾宮裡,此時姬紹成已把昨夜南翎國敬王闖進姬府,意圖對妹妹不軌的事禀報上去。
大殿內一下子陰雲密布,冷氣颼颼,夜凌楓眼瞳中嗜寒一片,大手一握,雷霆之怒大發。
“阮希皓,他竟然膽敢做出這種事來,來人,立刻前往驛宮把南翎國的敬王殿下抓來。”
膽敢動菱兒,就算他是南翎國的敬王也沒有用。
侍衛奔了進來,領命準備前往驛宮去傳人,大殿下首的姬紹成趕緊阻止了,他已得到消息,那敬王已經離開了北魯,現在再追出去也沒什麼意思了,菱兒沒有受傷,若是皇上傷了敬王,那麼北魯和南翎國的仇便做定了。
其實菱兒放了敬王,只廢了他,也是因為考慮到南翎國和北魯的交好之宜吧,要不然定會殺了他的。
“皇上息怒,敬王阮希皓已離開我北魯國了,皇上還是別追了。”
上首的夜凌楓瞇眼,幽光如芒,一揮手示意大殿內的侍衛退下去,隨之瞇眼望向姬紹成,眼底是關切,還隱有不悅。
“菱兒沒事吧。”
“沒事,皇上放心吧。”
“你小心些,以後不能再讓人接近她。”
夜凌楓叮嚀,姬紹成領命退了下去。
清乾宮的大殿上,夜凌楓挑眉,一身的煞血之戾,唇角微勾,心裡暗思,這敬王一向好男風,但是胸中的謀略未必有,倒是那阮靜月頭腦十分聰明。
阮靜月,若是讓朕查出是你在背後動了手腳,就別怪朕饒不過你。
姬府,香蕪院裡,沈若軒一臉懺悔的坐在下面,等候師傅的責罰,因為他一大早便聽說了昨天晚上的事,沒想到他的二皇兄阮希皓竟然夜襲師傅,這個混蛋,沈若軒對於自家人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幸好他當初沒跟他們姓,直接隨了母親的姓。
“師傅,我?”
海菱望著沈若軒,知道他是為了昨晚的事而自責。
其實阮希皓的事和沈若軒沒關係,她不是隨便遷怒的人,所以搖頭:“不干你的事,何必自責,你還是說說,你們有沒有找到屍源?”
沈若軒一聽,這種時候師傅還關心他們學醫的事,心裡感動。
“我已經和官府的人說好了,汴梁城外,有一座義莊,義莊里有不少暴死無人認領的屍體,我用一下,然後奮好上等的棺木,把他們大葬了。”
海菱點頭,這倒不失為一個辦法。
那些人本無人認領,只要藉用一個身體,就可以下葬,不至於被拋在義莊里。
“好,你可以在義莊旁邊臨時搭建一個房子,用來學習的時候用。”
“是,我這就去辦。”
海菱點頭揮了揮手,沈若軒走了出去,想到師傅沒有怪他,放下了一顆心。
不過雖然阮希皓離開了北魯國,可是阮靜月還沒有走,她留下,不知道還想做什麼?
他這個妹妹,不但武功不錯,而且頭腦也十分的聰明,他還真害怕她做出什麼不利於人又不利於已的事。
看來他還是要跑一趟,讓她回南翎國去。
沈若軒十分苦惱,為什麼他離開了皇室那麼長時間,還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啊,可是眼看著靜月陷進去,他總不好眼睜睜的看著她犯錯吧。
沈若軒離開香蕪院,廳堂上,海菱正和侍梅在說話。
“等到沈若軒把房子搭好了,我就開始教你們如何下刀,你沒事出去一趟,把需要的東西準備一下,所有東西都要最好的。”
“是,小姐。”
侍梅應聲點頭。
門外撫月走了進來,恭敬的開口:“小姐,少邑國的皇上求見。”
“牧野?”
海菱挑了挑眉,自從大周朝一別,她和牧野沒有單獨見過,此次北魯國會面,兩個人也沒有說過話,對於牧野這個人,海菱說不上什麼感覺,有時候感覺連朋友都不是,但有時候她還是敬重他的。
“把他領進正廳去吧。”
“是,小姐。”
撫月走了出去,海菱起身,侍梅小心的盯著海菱的臉,想看看小姐是不是相中牧野了,要不然為何要見牧野呢?
海菱豈會沒注意侍梅的動作,掉頭望她。
“怎麼了?”
“小姐,你不會想選牧野吧,要知道少邑族的人習性不是一般人可以適應的,他們多在山林中行走,多吃肉食,什麼虎獅肉豹肉,小姐恐怕不會喜歡那個地方。”
侍梅為了自家的爺,算是拼了命的抵毀少邑了。
海菱好笑的開口:“那北魯的人不也是喜吃肉嗎?我也一樣習慣啊。”
“這個不同的,北魯人習肉,多是自已家養的肉,以羊肉牛肉為主,而且很多習性還是接近於大周朝的,但是少邑和大周完全不一樣。”
這一點侍梅倒沒有說錯,北魯離大周朝比較近,所以吃食上,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但少邑卻和大周完全不一樣。
不過那又關她什麼事,她又不會真的嫁給牧野。
她對牧野沒有那個心思,也從沒想過去少邑,所以說侍梅擔心了,不過看她那一臉為夜凌楓擔心的樣,海菱便不爽,所以面無表情的開口。
“指不定我也喜歡吃那些虎肉獅肉甚至於豹子肉。”
海菱說完便走出去了,身後的侍梅一臉呆愣,難道說小姐喜歡牧野,想嫁給牧野,不會這樣吧。
侍梅趕緊跟了上去,生怕小姐真的嫁給牧野。
正廳裡,牧野領著兩名手下坐著,抬首打量客廳,聽到門外的腳步聲響起,掉頭望過來。
那深邃幽暗的眸光裡,閃過耀眼的光芒,現在的她,和小時候一樣出色,吸引人的視線。
可是他卻在最初的時間裡與她錯過了,牧野的心很疼,而且自責,她在大周朝曾經過得那麼幸苦,如果他早認出她,也許一切都不一樣了,現在的他有能力保護她了,而且此生娶她後他不會再納任何女人為妃,只要保護她就行,不讓任何人欺負她。
“海菱。”
海菱笑著點頭,對牧野,她還能保持該有的客氣,走到正廳一側的位置,她沒忘了牧野現在是少邑的新君,雖然他在她面前可能不會在意,但她該注意的禮節還是會注意的。
撫月上了茶,候在一邊。
牧野揮了揮手示意手下退下去,海菱見他似乎有話想單獨與自已說,也吩咐身後的侍梅等人下去。
侍梅一聽,便苦了臉,真害怕這牧野說動了小姐,讓她嫁往少邑去,那麼爺一定會發狂的,到時候會生出什麼事來,誰也無法預料。
不過小姐吩咐了,她可不敢不退出去,侍梅一揮手,正廳內的下人都退了出去。
廳堂上只有海菱和牧野二人。
“武帝想見我,是有什麼事要找我嗎?”
海菱端起茶杯,啜了一口,然後緩緩的問。
牧野眼深一暗,聽她如此生疏而禮貌的問話,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海菱,你嫁給朕吧,朕會傾盡所有,一生保護你,不准任何人欺負你,對你不好的。”
牧野沉聲開口,一字一頓的說出自已想說的話。
他不是不放手,而是生怕別人再傷害她,自已曾經傷害了她,鳳紫嘯更是利用她徹底,眼下北魯內有很大的隱患,他真害怕,她再一次的受到利用傷害,所以他只想帶她在身邊,不讓任何人再傷害到她。
“牧野。”
海菱沒想到牧野竟然直截了當的說出這樣的話,心裡還是有些感動的,望著他,慢慢的笑了,如美麗的雪蓮花開,沒有一點的雜質,是極致的純粹。
“從此往後,只要我不想,就沒有人傷得了我。”
明明是很輕的一句話,可是卻透出堅韌不可抗拒的力量。
是的,從此後,只要她不想,就沒人傷得了她。
“你別忘了,眼下你是姬家的女兒,若是夜凌楓讓你進宮,你能抗旨不遵嗎?北魯眼下還沒有穩定下來,若是你留在這裡,一定會捲進是非之中,不如隨了朕離開這裡,回少邑去。”
牧野說著眼下北魯的局面,希望海菱能看清楚,不是她想嫁就嫁,不想嫁就不嫁的,夜凌楓是一國之皇,若是他強行讓她嫁,只怕她未必不嫁,何況還有姬家這一層在裡面,恐怕她最後也不會忍心姬家因為她,而遭受皇室的對待。
“牧野,謝謝你一心為我著想,不過我已經決定了,留在這裡,什麼地方也不去,至於嫁不嫁,那就要看看有沒有人值得我嫁。”
這最後一句斬釘截鐵,她不是不嫁,而是要看看有沒有人值得她嫁,而不是躲避。
何況她對牧野一點感覺都沒有,怎麼嫁給他,隨他去少邑,如果真的那樣,恐怕她一輩子都不會幸福的,最重要的是,眼下夜凌楓絕對不可能允許牧野帶走她,如若她真的跟牧野離開,只怕那戰爭立刻爆發開來。
“你還在怪我。”
牧野黑瞳中有著很深的自責,剛毅的五官上懊惱寒徹,他是傷了她的心了。
海菱沒想到牧野竟然自責起來,忙搖首:“牧野,你別自責了,過去的事都過去了。”
不過心底想著,若是當時自已那樣的處境,牧野真心待她的話,誰又能說,她不會喜歡上他呢,所以說最初他們錯過了,以後再說,一切都是枉然。
廳堂上陷入了寂靜,門外,忽然響起了急切的腳步聲,直接闖了進來,卻是一臉焦慮的侍梅。
“怎麼了?”
海菱奇怪的問,侍梅是很少失了顏色的,現在這樣子,說明發生了什麼事。
“小姐,將軍府的門外,聚集了不少的百姓,阻住了將軍府的大門,說小姐仍是,仍是?”
侍梅沒辦法接口,海菱臉色黑沉,清冷的開口:“是什麼?”
“說小姐是禍國妖女,讓將軍把小姐交出去,攆出北魯,否則他們就不離開。”
“我是禍國妖女?”
說實在的,這真是好笑,海菱忍不住勾唇笑了起來,沒想到自已有一天竟然被人扣了這麼一大頂的帽子,禍國妖女,這是多大的罪名啊,就是處死也不為過的,真不知道自已做了什麼事,竟然讓北魯的百姓如此說她,或許也可能是有心人為之?
海菱的眼里烏光一閃,唇角便是嗜冷的笑,冷如水。
她心中已有主意了,大殿上,她說要出三道考題,那麼現在她倒是很興趣,自已此刻陷於這種狀況,這要娶自已的三人將如何做?
意念一起,海菱便開口。
“侍梅,馬上派人送信驛宮給大周朝的皇上,另外再派人送信進北魯的皇上,我的第一道考題是,眼下我成了禍國妖女,身為即將迎娶我的男人,該如何做?”
海菱話落,侍梅應聲往外走去,立刻送信前往驛宮和北魯的皇宮。
至於牧野,正好在場,便直接的站起身,望著海菱。
“這件事,我來處理。”
海菱挑眉點頭,既然大殿上她說出了三道題考他們,牧野身為少邑的皇上,自然有資格去處理這件事。
“好。”
牧野起身大踏步的走出去,眉間有一些喜色,他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答對三道考題,只要答對了這三道考題,她就只能跟著他前往少邑。
牧野帶人離去,姬紹成也領著人進來了。
“菱兒,你不要出去,這件事哥哥來處理。”
“嗯,”海菱點頭,其實她倒不是沒辦法處理,只是要看看這些男人該如何做。
姬紹成領著人出去,海菱喚了撫月進來:“撫月,去府門外看著,若有什麼情況禀報進來。”
“是,小姐。”
撫月走出去,直奔府門外而去,這正廳上,海菱起身,自回房間去看書了,並沒有把這禍國妖女的謠言放在心上。
姬府的門外,此刻圍了不少的北魯百姓,姬家一直是北魯百姓心目中的英雄,所以這些百姓雖然圍在門前,倒是沒什麼激烈的動作,只是一起高聲喊叫著。
“姬海菱是禍國妖女,姬將軍不能護短,把她交出來,我們北魯不能留她,否則將會有戰爭。”
“是啊,姬將軍把她交出來。”
“讓她離開我們北魯,不知道從哪里莫名其妙的冒出來的,一定不是姬將軍的女兒,肯定是個騙子。”
“對,是個騙子。”
一時間姬府的府門外,吵嚷成一團,人越來越多。
大門忽啦一聲被人打開,姬紹成臉色黑沉的領著手下走了出來,他的身邊還跟著少邑的皇帝牧野,兩個人居高臨下的望著姬府門外的百姓,黑沉沉的一層,而且眼看著圍攏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很快便有些無法掌控,姬紹成生氣的大喝。
“住口。”
門前的那些人一聽他的怒喝,便全都住了口,一時間倒不敢多說什麼。
姬紹成一字一頓的開口:“你們竟然如此忘恩負義,我們姬家世代忠臣,就是為了保護大家的安危,現在我妹妹菱兒好不容易回來了,你們竟然被人利用,說她是禍國妖女,請問她做了什麼事,成了禍國妖女?”
姬紹成話落,人群裡不知道誰冒出來了一句話。
“若她不是妖女,怎麼會好好的跳個舞,竟然花草競相開放呢,這分明是妖人。”
一人說話,其他人立刻附和起來,一聲接一聲的叫。
“是啊,如果她不是個妖女,怎麼可以使冬天花開呢?”
“一個女人竟然想讓皇帝只娶她一個人,這怎麼可能。”
“現在三個國家的皇帝都想娶她,只怕幾個國家會因為她而打起來,若不是她,我們北魯會打仗嗎?”
姬紹成的臉越來越黑,很顯然的,這些人是被人拾攛了的,究竟是誰在後面使壞?
一側的牧野,一直注意著人群中的人,先前姬紹成說話的時候,百姓分明不動了的,可是其中一人喊話,其他人全都被挑起來了。
牧野眼神一冷,揮手命令身後的手下:“把那人給我抓起來。”
身後的手下,身形一躍便撲了過去,直抓向那為首鬧事的一人,那人一愣,待到反應過來,便被牧野的手下給抓住了,他粗著嗓子大叫。
“殺人了,殺人了,少邑的皇帝在我們北魯殺人了。”
這話一起,整個姬府門前亂成一團,人越來越多,很多人一起喊了起來。
“殺人了,殺人了。”
這下就算姬紹成出聲命令那些人,也止不住了。
所有人都往牧野和他的幾名手下跟前擠去。
牧野的手下並沒有因為門前有鬧事的人,便放了那被抓住的人,反而更緊的抓著他,一直拽到主子的面前。
“爺?”
府門外,亂糟糟的根本沒辦法說話,牧野蹙眉,掃視著大門前的人,如若現在自已當著這些人的面收拾抓住的這人,只怕少邑和北魯真的便犯了衝突,所以這個人是不能動的,不過也不能輕易放,他可是看出來了,這人便是起事的人。
姬紹成看著府門前中吵雜聲一團的人,陡的運力,氣沉丹田,一聲怒吼:“住口,別鬧了。”
這一聲如雷轟頭頂,所有人心一窒,便停住了說話聲,一起望向姬少將軍,不難看出,少將軍氣得十分厲害,所以圍觀的人倒是不敢再大聲的嚷嚷。
牧野望向手下抓著的人,沉聲責問。
“說,是誰指使你鬧事的,交出幕後的指使之人?”
那人一聽牧野的話,哪裡承認,大叫大喊。
“我沒有,我沒有,你們都搶著要娶姬家的小姐,還願意為了她一個女人而不娶別的女人,試問她不是妖女又是什麼?她有迷惑人心的本事,迷惑了你們,所以你們才會答應。”
那人一叫,圍觀的人又被激起了情緒,叫起來。
“她一定是妖女。”
這裡鬧成一團,忽地街邊有整齊的馬蹄聲響起,有人飛奔而來,眨眼數十匹馬停在了姬府的門外,為首的人竟然是俊美狂放的北魯國的皇上,高據馬上,冷睨著姬府門前的一眾人。
這鬧事的人很快回過神來,趕緊跪地叩首。
“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夜凌楓翻身從馬上躍下來,走到那些伏地的百姓面前,緩緩的聲音響起來:“是誰說姬府的小姐是禍國妖女的?”
聲音低磁魅惑,可偏偏沒人敢說話。
好久才聽到一道聲音慢慢的響起來:“啟禀皇上,姬家小姐如若不是妖女,為何三國的皇帝都想娶她,還願意為了她一個人不再娶別人,如若她不是有魅惑人心的本事,又如何讓別人答應呢,還有,她一舞花開,殿外花競相開放,如若不是妖女,花草如何會在冬日開放?”
夜凌楓唇角勾笑,冷嗜萬分:“抬起頭來。”
說話的人抬頭,竟然是護國候蔣原的夫人,這護國候蔣原祖上也是有功之臣,被先祖封為護國候,世襲三世,到這一世便完了,本來蔣家在北魯並不受寵,但是一貫以來護國候府的人和西府的人走得近,因為夜凌楓的登基,太后的娘家,西府一族的人興起了,所以這和西家走得近的護國候也有些意氣風發起來。
今日護國候夫人,本來只是看熱鬧的,後來見人人喊打,她與西家親近,如若這姬海菱進宮,那麼西家的西妍就沒辦法進宮了,所以這護國候夫人巴不得姬海菱被攆走,便領著幾個丫頭,也摻合了進來,心想人多勢眾,說不定能把姬海菱逼離汴梁。
只是她沒想到皇上會來,更沒想到這會子皇上來了,百姓竟然一個都不敢說話了,所以她只好開口了。
不過她一抬頭,便看到年輕雋美的帝皇,臉上是嗜血的冷寒,唇角更是森冷的笑意,護國候夫人一陣發寒,忍不住寒怕了起來,不敢望向新皇的眼睛。
而夜凌楓凜冽的聲音卻響了起來:“來人,護國候夫人膽敢妖言惑眾,有辱北魯聲名,把她的嘴給朕封起來。”
皇帝的話一落,那跪在姬府門前的百姓,全被震住了,誰也不敢再說話了。
而護國候蔣原的夫人已清醒過來,驚駭的瞪大眼,只見四周的人全都一臉同情的望著她,心知不好,趕緊的磕頭求饒。
“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
不過夜凌楓並不理會她,自有手下的侍衛閃身過來,提了那護國候夫人便走,直接去縫嘴了。
護國候夫人受不了刺激,咚的一聲昏了過去,不過即便她昏過去,嘴巴依舊被人用針線給縫了起來。
這下北魯的百姓,誰也不敢再說姬海菱是妖女,要攆她離開汴樑的話。
夜凌楓走到姬府的門前高台上,一雙冷目睨向所有人,隨之命令侍衛。
“把這些人全都押入刑部的大牢,三國來使在我北魯境內,竟然做出這等丟臉的事來,命刑部的官員,查這件事,一個個的排查,老實交待了後,無罪的釋放,有罪的一定重懲。”
雷霆之火的速度處理了這件事情,宮中的侍衛立刻過來,姬海成也領著姬府的人過去,把一大批的百姓給押到刑部去了,全都關押起來,一個一個的審查。
有罪的抓起來,無罪的釋放,一定要查清,究竟是什麼人在背後搗鬼。
夜凌楓處理了這件事,並沒有進姬府,和牧野打了招呼,領著手下回宮去了。
牧野瞇眼看著光華四射的人翻身上馬,動作俐落的疾駛而去,心不由得微微的嘆息。
他和夜凌楓比起來,還是差了一截,他完全是站在海菱的立場上處理事情,而他先前還是猶豫了,猶豫兩國之間會因為自已處理不當,而引發戰爭,他把國放在海菱的前面了,這樣的他,真的沒資格和夜凌楓相比。
至於鳳紫嘯,牧野唇角一勾,冷諷遍布在眼底。
這男人更配不上海菱了,到現在都沒有出現,為什麼不出現,還不是害怕陷入到北魯國的事件中,從而影響到兩國的事,。
“走。”
牧野也領著手下離去,直奔驛宮而去,路上總算看到了姍姍來遲的鳳紫嘯,牧野丟了一個冷眼給他,直接越了過去。
鳳紫嘯豈會不知道牧野的意思,不過他依舊前往姬府走了一趟,然後詢問了一下海菱的情況,便又回了驛宮。
香蕪院內。
撫月禀報了府門外的情況,然後笑著開口。
“小姐,沒事了,皇上出馬,乾脆俐落的處理了。”
“嗯。”
海菱應聲,沒有說話,想著夜凌楓一點也不顧及護國候府的臉面,他直接命人縫了護國候蔣原夫人的嘴巴,這不是把護國候府的人得罪了嗎?朝中的大臣恐怕對他更有非議了,心裡不禁浮起擔憂。
侍梅從門外走進來,愉快的開口:“爺做事和從前一樣俐落,直接命人縫了護國候蔣原夫人的嘴巴,一下子震住了所有人,這下沒人再敢說小姐的壞話了。”
“那些說壞話的人也被抓了起來,奴婢想,一定會查出來是什麼人在背後使壞的,等到晚上少將軍回府便會知道的。”
“嗯,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人膽敢如此行事?若是被爺查出來,一定不會饒過他的。”
侍梅說完,見主子沒有說話,想起考題的時,不由得開心的問。
“小姐,你說這次考題的時,誰答得比較好?”
自然是夜凌楓,因為女人需要的也不過是不管什麼情況下,男人都護著自個兒,把自已放在第一位,不是什麼國,也不是什麼權。
牧野,他處理方法過於溫和了,他之所以如此做,是把自已的國家放在第一位了,所以他猶豫了,才會讓北魯的百姓有機可乘。
至於鳳紫嘯,直接沒出現,事後派人來表示關心,這只不過是虛情假意罷了,這更加肯定了他要娶她,一半是因為她的美貌,另一半卻是因為她是姬琮的女兒,姬家的勢力,足可對抗大周的江家,現在的鳳紫嘯,手裡的勢力十分的單薄,所以他才會動腦筋到姬家的頭上。
這三人最合格的便是夜凌楓,他一得到消息,快馬加鞭的趕過來,完全沒想別的,狠厲乾脆的處事手段,一下子便震憾住了所有人,使得鬧事的百姓不敢再說話了。
相信現在京城內沒人再敢提她是妖女的事了,因為護國候夫人便是她們的鏡子,只是夜凌楓這樣一做,倒是讓自已不利起來。
海菱沒理會侍梅,自去睡覺,這還真是煩啊。
夜凌楓對她是很好,可是她真的不想進宮。
他護她一時,可會護她一生嗎?
算了,還是以後再說吧,總之這才是第一道考題,若是她一直不出第二道考題,相信他沒辦法讓她進宮。
北魯的皇宮,太后住的慈安宮裡。
西家的大小姐西妍正在告狀,氣憤的說著。
“姑母,你還是說說表哥吧,他這樣下去,只怕失了北魯國大臣的心,今天他為了那個女人,竟然直接命人縫了護國候府蔣原夫人的嘴巴,還把不少的百姓抓進了刑部的大牢裡去了?”
西妍說完,上首的太后瞇眼,眼裡說不清的光芒,緩緩的嘆氣。
這個兒子還真是不省心,他的個性冷嗜陰沉,並不是她能說得了的。
今兒個他所做的事,確實是過了。
只要查出背後指使的人,加以嚴懲便是,何必讓人把護國候夫人的嘴巴縫起來。
這可是得罪了護國候府的人了。
太后沒說話,西妍又接著開口:“你知道嗎?那女人太過份了,竟然還廢了南翎國敬王爺,你說我們北魯國以後和南翎國還和平得起來嗎?”
西妍越說越氣恨,其實歸根到底,她最恨的便是那女人曾在廣陽殿說的話,要想娶她,便只能娶她一妻,而她也想嫁給表哥,進入后宮,榮華富貴一生,而且她們西家,豈能沒人進宮,若是姑母不在了,西府又靠何人支撐呢,所以她是一心想進宮的。
雖然當不了皇后,當個妃子,也可以使家族榮耀一生,只是沒想到姬海菱竟然當殿說出,若想娶她,只能娶一妻,最重要的是皇上竟然答應了,那她若是真的嫁進宮,不就表示皇上再不會娶別人了,這怎麼不讓人憎恨。
“那件事是南翎國的敬王爺做差了,哪有一國之王爺夜進人家女子香閨的,就衝著他這一點,南翎國的皇帝就沒話說。”
太后又不是傻子,誰是誰非還分得清的,所以並沒有順著西妍的話往下說。
西妍不由得氣惱,跺腳撒嬌。
“姑母,你為什麼幫那個女人說話,難道你真的希望皇上只娶那女人一個,那我們西家怎麼辦?”
西妍的話倒使得太后陷入了沉思,沒錯,西府的人是該進宮的,可是楓兒,並不是輕易妥協的人。
通過他最近所做的事,她知道,他是十分喜歡那姬海菱的,她若說話不讓姬海菱進宮,恐怕他能一怒之下,連皇位都置之不理了,他之所以坐在這高位之上,就是因為顧慮她的意念。
“你急促個什麼勁啊,此事從長計議,她若是真的進宮了,哀家會和她好好說的,必竟皇室不比別家,皇上答應是一回事,若是到時候她同意了,又是另一回事。”
“可能嗎?那女人可是個狠角色,你以為她說過了,只准娶她一個,皇上再娶,她會同意?”
西妍擺明了不相信這樣的事,雖然討厭姬海菱,不過她看著那人,很像是說出口的話,絕對不會妥協的那種人,所以說一切都是姑母妄想了。
“好了,我被你吵吵的頭都昏了,回去吧,我休息一會兒。”
“姑母。”
西妍還想說話,可惜太后已經站起身,一側的嬤嬤伸出手扶了太后起身進寢宮內去休息,根本不理會一臉惱恨的西妍。
西妍見沒人理她,只得跺腳,然後出宮去了。
皇上命姬紹成連同刑部的官員審查那些造謠生事的人,最後查明有兩個隱身在百姓當中的人,給很多人五兩銀子,讓他們到姬府門前去鬧事,還有一些人則是不明就裡,糊里糊塗的便跟著別人亂喊一通。
查明了原因,那些糊塗的百姓立刻放了,至於得了銀子到姬府門前鬧事的人,因為貪圖便宜而損壞姬府的名聲,這事有點嚴重,不過因為牽扯的百姓太多,所以姬紹成不希望因為菱兒把事情鬧大,最後讓刑部尚書大人,每人打了二十板子放了。
最後只剩下兩個挑事的人,這兩個人很可能奉了什麼人的命令,前來做這種事,所以絕對不能放過。
可是等姬紹成和刑部尚書大人處理了那些百姓,再準備提審那兩個人的時候,卻發現兩個人服毒自盡了,他們的牙根下面藏了毒藥,所以一咬破便中毒死了。
這下事情不了了之,刑部尚書進宮禀報皇上。
姬紹成回府,進了香蕪院,把情況和海菱說了一下。
海菱挑眉,事情做到這份上,已死無對證了,那麼就沒必要再查了。
其實憑著那兩個在牢中死的黑衣人,她多少可以斷定出這幕後的指使人是誰?
不出意外,定是南翎國的靜月公主,包括當初敬王阮希皓來姬府,恐怕都是這女人的主意,此次事件中的兩個黑衣人,竟然在牙關里藏毒牙,這可是訓練有素的人,一般人家哪裡訓練出這樣厲害的人來,所以說最有可能的便是阮靜月做出來的。
這女人一直想嫁夜凌楓,夜凌楓卻想娶她,所以她便想辦法要毀了她,先前只是想讓她嫁給阮希皓,但因為阮希皓被她廢了,所以阮靜月現在是想除掉她了。
海菱唇角勾出冷笑,阮靜月接下來恐怕還會有動作。
她就靜觀其變吧,阮靜月身為南翎國的公主,若是沒有證據,她總不好咬住人家不放,這可事關南翎國和北魯的兩國交好之宜。
“哥哥,既然如此,你別擔心了,不會有事的。”
“嗯,你也早點休息。”
姬紹成叮嚀了海菱一聲,便領著人出去香蕪院,海菱盥洗一番休息。
驛宮,南翎國靜月公主住的地方,此時掌著燈。
有人一臉黑沉的坐在客廳內,好半天一言不發。 、
上首的嫵媚嬌豔的女子,唇角緩緩勾出笑意,淡淡的開口:“皇兄這是怎麼了?”
“關於禍國妖女的事,是不是你整出來的?”
沈若軒惱怒的吼起來,他今天在郊外義莊那邊搭竹屋,直到傍晚回城才知道今日在姬府門外發生的事,他直覺上便認定了,這事的背後之人定然是靜月。
所以直接便來了驛官。
阮靜月優雅的笑了起來,清婉絹美,緩緩的開口:“哥哥,你說什麼呢?什麼禍國妖女。”
“靜月。”
沈若軒沒想到靜月竟然不承認這件事,反正該死的人都死了,不承認他也沒辦法,不過他不能讓她再留在北魯國了,她再留下來,恐怕更變本加厲了,到時候受苦的便是她自已。
“靜月,你回南翎去吧。”
“我不會回去的,父皇和母后可是可是對我報了很大的希望的,父皇還許諾了若是我嫁入北魯,兩國聯姻的話,會給我一大筆的嫁妝呢? ”
阮靜月從小到大被南翎國的皇后精心培養,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但如此,她還學習武功,而且慧根不錯,可算是才貌雙全的女子,又出自於南翎國的皇室,所以一向心高氣傲。
可是沒想到此次她來北魯,本以為是幸福光明的未來,誰知道竟是她人生的一劫。
她無論如何不允許自已失去夜凌楓,就這麼獨自回南翎國去。
那麼不但是父皇母后失望,就是她也將被天下人笑話。
原來第一美人也不過如此,竟然還比不上北魯國的一個女子。
那她一直以來的榮耀,光華將一去不復返了。
“這由不得你了。”
沈若軒一見靜月不聽自已的話,也不理會她,手一伸便欺身直逼靜月,想點了她的穴道,強行送她回南翎國去,可惜他一動,阮靜月便動了,速度雖然不如沈若軒,卻也不差多少,她手一抖,手臂之上的長綾,化作兩根利器,直擊向對面的沈若軒。
阮靜月一邊打一邊狠狠的說著。
“沈若軒,我代表父皇和母后,不承認你是南翎國的子民,你不但不幫助我,還幫助那姬海菱,你還是南翎國的人嗎?”
“你以為我稀憾什麼南翎國嗎?雖然出生在南翎國,但是我一直以來是在藥王谷長大的。”
藥王谷在北魯和大周的交界,離南翎國很遠,所以沈若軒說起來,除了身上的血液,別的和南翎國並沒有交集。
“你?”
阮靜月怒瞪著沈若軒,下手毫不留情,並沒有因為他是她的哥哥,便手下留情,相反的她十分的恨沈若軒。
沈若軒竟然拜那個女人為師,那麼那個女人定然是會醫的,只要一想到那個女人如此優秀,她就憤恨得想殺人。
阮靜月見一時拿不住沈若軒,陡的朝暗處叫了起來:“來人,給本宮把這對南翎不忠不孝的人拿下,帶回南翎國給父皇和母后發落。”
阮靜月的話音一落,暗處便便躍出幾名身手不凡的黑衣人,黑衣人一躍而上,直撲向沈若軒,沈若軒今日來驛宮見阮靜月,是獨自前來的,沒想到妹妹竟然翻臉無情,沈若軒不想再說什麼了,因為一切都是枉然。
“今日我已經仁至義盡了,以後你的事和我無關。”
沈若軒一揚手,便灑了一把白色的粉沫。
阮靜月和手下大驚,生怕那藥粉是什麼毒藥,趕緊的躍身讓開。
這空檔裡,沈若軒閃身便走,直接出了驛宮,回姬府去了,心情無端的沉重。
這一夜,除了沈若軒拜訪了驛宮,驛宮裡還發生了一件大事。
有人刺殺大周朝的皇帝鳳紫嘯,因為來人太多,雖然姬琮布下了精密的陣法,可是來人還是闖進了鳳紫嘯住的地方,刺傷了鳳紫嘯。
鳳紫嘯受了傷,姬琮不敢大意,立刻用馬車把他送進北魯國的皇宮請御醫醫治,好在最後沒什麼事,有驚無險的躲了過去。
宮中。
鳳紫嘯剛醒過來,便見到床前多了兩個人,竟是御京巡使衛臨和一個手下。
“衛臨,你來這裡做什麼?”
鳳紫嘯先前接了皇妹鳳瑤的信,立刻把朝政上的事交給了七皇子靖王,讓衛臨和晏戰等人協助他處理朝政上的事,自已很快便會趕回去的。
沒想到此刻衛臨竟然出現在這裡,所以鳳紫嘯不用想也知道,朝堂上定然發生了什麼事。
本來就受了傷的鳳紫嘯,臉色蒼白,因為心急,竟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衛臨望著鳳紫嘯,實在不忍心開口,可是他冒險來這裡,就是想通知皇上的。
“皇上,趕快回京吧,江灞天控制了整個朝堂,要擁戴五皇子壽王為皇上,皇上若是再不趕回去,只怕一切便無可挽回了。”
“這個混蛋。”
鳳紫嘯狂怒不已,重重的一搥軟榻,臉色越發的蒼白:“我要馬上回京。”
“可是皇上的身體?”
“先回去吧,路上再休養。”
“是。”
衛臨阻止不了皇上,而且眼下也沒辦法阻止,若是皇上真的留在這裡,只怕大周朝的一切便成定局了,所以就算硬撐著,也要趕回去,朝堂上可還有一大部分人是支持皇上的,若是皇上趕了回去,江灞天不會得逞的。
鳳紫嘯領著帶來的手下,立刻和北魯的夜凌楓道別,離宮回大周朝。
雖然他什麼都沒提到,但夜凌楓還是猜估出大周朝定然發生了什麼事,所以鳳紫嘯才會在受傷的時候要趕回去,不過他此次在北魯國受傷,他們北魯也有責任,所以夜凌楓命朝中的大將,帶領人護送鳳紫嘯到兩國交界處,至少會保證在北魯的範圍內,不會再讓他出事,這一路下去,他的身體也休養得差不多了,出了北魯,進入大周的境界,就不關他們的事了。
一眾人匆匆忙忙的離去,眼看著便要出城了。
鳳紫嘯忽然想到一個人來,那樣光華如玉的一個女子,本是他的皇后,可是卻因為他的有眼無珠,所以與他錯手而過了,他來這裡,就是為了她,難道他就這麼回去了。
想想心裡真是不甘心,最後一咬牙命令駕車的侍衛:“回去,前往姬府。”